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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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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力感再次疯狂席卷,似乎又看到了那夜齐湛长枪直直捅向她,而他做不出任何反应。

    若是这般胜利要用她的牺牲来换取,他——

    宁、可、不、要!

    心跳不受控制,他睚眦欲裂,就要冲上城墙!

    “呵呵”

    她在城墙上游刃有余掩唇轻笑,他看见她的平静,恍然失神。

    百里雁轻轻扶着琴案站起,从腰间抽出了长剑,寒光闪闪。

    自她起身那一刻,九九音杀阵中冰雪逐渐消融退散,留下的,只是笼中的游鼠,回不过神的惊愕——

    九九音杀阵,素来没有冰雪利刃。

    是她加以改造。

    九九音杀阵,素来只有音律伤人。

    是她弥补弱势,一力挽回。

    仅仅是思绪一转,那重箭便划破了虚空,带起空中来回飞旋来不及褪去的雪花,在身后搅动的气流带起长长一串螺旋状晶莹白雪,恍若流星滑落璀璨尾羽,在战场上空,隔断两个世界——

    ‘叮’的一声,恍惚有两剑叠加之势重合,声音清脆久久不绝颤颤于耳边,她在这样的默契中含笑挽上了身侧的人。

    她并不惊慌,璀璨双眸里满是笑噱。

第33章 倾尽君心博一笑() 
“玄,我们这是不是就叫双剑合璧?”

    她笑的一本满足,他却黑着脸色,神色不满看着她。

    城墙下——

    远远看来两人恍惚交谈了什么,那般轻松肆意,丝毫没有一点危在旦夕的自觉。

    她撅了撅嘴,白了他一眼。

    那重箭,已经到了面前。

    他们双手架着长剑,仿佛只是那么轻轻伸手,一递。

    风暴夹杂雪花自两人双剑间平地而起,势不可挡!

    恍惚能听见呼呼风声夹杂冰雪自耳边飞旋划过,如同春日里亭台阁楼一场轻软的梦,被冷风悄然吹散。

    醒来,只剩寒冬冰冷余韵,悠远绵长。

    众人目瞪口呆!

    看见那重箭狠厉之势一顿,在回旋风暴中稳稳停住。

    恍惚是谁素手芊芊盈盈一握,就那般生生停顿在半空中,来得。

    去不得!

    冰雪风暴还在加重,狂风中将重箭的力道点点摧毁消磨。

    那重箭似乎如同对面射出他的主人,满心不甘止步于此,奋力挣扎,哪怕再前进半分。

    利箭如流星而来,也注定如同流星收场——

    一片绚烂后,只余虚无空洞。

    长长箭羽被她的风暴搅乱,夹杂着轻缓诱人入眠的琴音,以风暴为中心四处飘散。

    一缕缕冰寒之气凝集了城头墙垛,堆出了细白如盐的碎雪。

    她在冰寒中从容自在,握着洛玄的手,柔柔一紧。

    他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他站的那么远,却能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如此清晰。

    似乎心里素来有着底稿,而此时亲眼看到,才觉得戏本子里所说并不完全属实——

    并不是你完全了解她,她就会乖乖落入怀袖之中。

    并不是经年陪伴就能变成永恒。

    也并不是心里以为的不可能,便当真永远不可能。

    一如她素来对权势避之不及,而今依旧落入了皇室漩涡无法自拔。

    一如此时他不见她容颜,却能想到她素来深藏凌厉的眼波此时有多柔和,倒映何人容色,贪嗔娇痴清浅低唤。

    而洛玄面对这景色美妙脸色黑如锅底,丝毫没有享受美人恩的自觉。

    身在福中不知福,此情此景,却和谐如此。

    他失笑,摇头——

    十年情谊长长,他了解她,也了解他。

    不见当年竹马青梅三人为伴,何时打破平衡三角,化作如今圆满的圈,似乎再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她低哼一声,将脸颊偏向战场——

    此时百里雁在赌气,无处发泄!是以,便倒霉了那支重箭,做了出气筒

    她抬手,那般柔软姿势恍若恋人轻抚,却带着霸绝不可拒绝的力度——

    她素来行温柔之风,所做之事,却难与温柔沾边。

    她双手轻轻握住剑柄,一抽,一送!

    风暴豁然炸开!

    强劲气流顺着城墙缝隙无遮无拦吹向墙后,转眼如同六月飞雪九月艳阳,阳光焦辣,转瞬被漫天鹅毛般雪白飞洒遮蔽!

    恍惚耳边有乍然清洌鸣音响起,细听,便失了踪迹,而等视线清晰——

    那支重箭早已消失不见!

    若那一刻有人看见,便能看见那支重箭被她轻柔一递,乍然如同急速奔行的马车轰然飞逝,以迅雷之势划破长空,带来一声风暴中也难以忽视的尖啸!

    ‘铎!’一声,低爆轻响在寂静战场上炸裂,钉上对面城垛!

    有碎裂声音细弱,却不容忽视——

    重箭力道尚未消散,一分分侵蚀墙壁,带来蛛网般炸裂纹路由内而外疯长蔓延!

    墙顶有人猛然低头,看着脚下离自己一臂之遥的重箭,后怕不已。

    然,为时已晚——

    那重箭猛然发力,一举穿透了城墙!

    他眼睁睁看着锋利箭头就要插上自己腹部,反应不及间陡然被大力一拽,推离原地!

    重箭去势不减,目标消失,却并不停止!

    ‘唰’一声破空之响,伴随呼号凄厉惨绝。

    射中了谁的胸腹——

    那人瞪大双眼满是难以置信,陡然,跌落城墙。

    慎国城墙上一众士兵目瞪口呆,看着悍然撕裂的缺口,心有余悸!

    随之而落的还有重大石垛,在众人注视下,缓缓裂开,蔓延,滑落。

    其体积足以将那坠落城墙的士兵身躯完全遮盖,甚至让人毫不怀疑那巨石若砸在身上,怕是骨渣都不剩。

    与此同时——

    宴方身后有人嗤笑:“不就射落了一块小石头。”

    ‘嘭’一声,恍如礼花爆炸声清晰传来,透过寂静战场穿透距离阻隔,远见烟尘滚滚漫黄沙,层层向上飘扬,远看烟云蒸腾,是朵蘑菇的形状!

    气流层层弥漫并无颓势,直到那黄沙烟云一路向上弥漫淹没了对面城墙的轮廓,模糊了城墙上狼狈站起之人的面容,遮天蔽日四散开来。

    城墙上,百里雁轻笑回首:

    “那么不如,副门主,也来帮我射落一块小石头?”

    她比起秀气小指,神色狡黠——

    外人看来是灵动,在副门主邱鸿眼中,却是恶意嘲讽无遮无拦。

    邱鸿白了脸色,嘲讽未落,就有残酷事实摧毁颜面。

    这一巴掌打得响亮,只因有人忘了——远小近大。

    城墙几里,便是一只蚂蚁,怕也有千层万丈。

    视觉带来的差距永远比亲眼看到的更加充满迷幻色彩。

    叫人轻易堕入陷阱,回神以晚。

    这一巴掌毫无顾忌打得清脆,啪啪有声,打在副门主邱鸿的脸上,白了脸色。

    当日议事,军帐中有人极力反对:

    “什么九九音杀阵,少主你色迷心窍!莫非当真信了这小白脸信口雌黄不成?!”

    犹记当时夏侯旋恍然失笑——确实是,色迷心窍。

    但若这般,能换取他的胜利与她的满足,值得。

    因了她想帮他而留下。

    他也曾在将她留下与驱逐的决策中徘徊,她只轻笑:

    “只要你还把我当朋友,只要不让我两肋插刀便好。”

    事到如今,直到她来,似乎处处都洋溢着青春与欢笑气息,这又哪里像是战场——

    于他,是天堂。

    若不看这铁血黄沙鲜血四溅的布景,恍惚便是那年凝华阁,有人说她小白脸,是她气死人不偿命,也是这般容色俏皮无赖:

    “小白脸怎样,羡慕我脸白?”

    这般台词百用不厌,用在如今难以处理自居大功的副门主身上,也是一个如此响亮的巴掌:

    小白脸立军功了,你呢?

    她这小白脸总是漫不经心的做惊心动魄的事。

    而今的城墙上,她的胡闹写满她的骄傲——

    她总是这般轻松,解决了困扰多人多时的问题。

    他忽然荒唐的想——

    是不是这场战争持续的再久一点

    就能看她在他身边,就能假装而今还是当年,就能盼她

    红颜一笑,渲染他的世界。

第34章 秦楼楚馆谁安在() 
青乐城约战,平!

    这是史诗上以少胜多的光辉一笔。

    多亏百里雁力挽狂澜稳住局势,以一阵之力轻易碾压对方五万军士。

    而今,她姿态轻松,盘算着:

    “这些人,估计没有小半年别想清醒了。”

    九九音杀阵琴音催眠,冰雪含毒。

    她利用军士们陷阵的迟钝开启音杀阵眼,悄然撩拨琴弦。

    那雪花漫天飞舞暗藏杀招,无人可知。

    九九音杀阵,素来以兵不血刃闻名。

    只闻琴音,便能搅动思绪让人神智空茫难以回神,而她的雪花飞刃中,掺杂的

    罢了,他不想问——

    他看她带着少许得意的小眼神儿坏坏,便知道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按说他该欢喜。

    然而此时,这样时间地点,实在是让人

    生不出什么好心情。

    夏侯旋愕然站在青乐城内最大的

    花馆。

    身后,是一堆堆局促的汉子,默默绞着手指,一副惶恐娇弱不胜的样子

    她闲闲单手执着杯盏,淡淡一笑:

    “怎么,莫非跟我来你们就不好意思了?”

    有人结结巴巴半晌,语若蚊蝇道:

    “宴统领你你自己不”

    她露齿一笑,皓齿在花馆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呈现一种妖魅的迷惑,点头肯定道:

    “嗯我好男风,不如”

    她闲闲眼眉一挑,魅惑万千道:

    “你陪我?”

    !!!

    尼玛!

    这群人平时有这样惊人的速度?!几乎就在她话音刚落的同时,就闪现在了几米之外!

    夏侯旋有点凌乱——

    简直怀疑自己不是在花馆,而是身在江湖传说里放个p都能命中一群绝世高手的龙门客栈!

    她眼角抽了抽,又抽了抽,重重将茶杯一顿!

    ‘嘭’一声脆响!

    汉子们惶恐了!小绵羊要化身大灰狼了!

    宴统领站起来了!

    宴统领走过来了!!

    人家不要潜规则!!!

    啊啊啊怎么办人家不是断袖啊啊啊!

    她走过来,姿态缓缓,眼光带着难以想象的恶意,一脚踢翻一个!足尖一点便扔进远远半掩着的一处房门中。

    房门被大力关上,传来了少女惊呼声。

    她摇头撇嘴,啧啧有声:

    “切,装什么纯洁。”

    原来百里雁开窍了——

    上次她从洛玄营帐里出来后,士兵们的眼光就不一样了。

    似是苦苦压抑着什么。

    夏侯旋不喜欢军妓那种辱丧人权的存在,干脆便取消了这条规定,间或许还有一条军费紧缺的问题在,军营里的人,都格外的收敛。

    然而有些事情,便是收敛,也不见得多有成效。

    她前思后想自然也捋清了思绪——

    是以今日恰逢月度考核完毕,当即拉着魁首的队伍,一脚踢开花馆大门!

    一锭金闪闪的黄金摆在桌面上,那老鸨的手都明显一抖,一抖,显然是还在慎国时多久没见过这般大发的金主。

    花馆中,女子们的衣裳都稍显黯淡,若是细看,还能看出些许陈旧破损。

    可以看出——

    在慎国,技女大抵也是个非常苦逼的阶层。

    也不知道这一个月挣的钱究竟够不够饱了口腹。

    一直多少有些排斥战争的她也忽然觉得——

    慎国风貌确实该改一改了,或许让夏侯旋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慎国赋税过高,夏侯旋接手青乐城后有意收敛,却也奈何不得这座城的商财也被慎国榨干所剩无几,即便减免了赋税,也不见得能马上就让经济复苏。

    穷——

    是个大问题。

    于是,宴方看见那老鸨眼睛一翻,一翻,状似就要兴奋撅倒,她生怕酿出财迷惨剧,连忙点了她晴明穴好好安抚一翻,才道出来意:

    “让你们最得意的姑娘,好好伺候我的军爷们!”

    而她自己不知,她永远最会把握别人的心思,从无例外。

    而今例外。

    她善于把握所有人的心思,却未必,能把握洛玄的心思

    爱情使人盲目。

    以至于洛玄到这里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让人怒发冲冠的一幕!

    他一把拎起坐在花馆正中喝茶的宴方,见到她熏然迷离的眼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身边围绕的许多姑娘们却不知发生了什么,都只敢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似乎很怕宴方。

    他对这个兴趣不大——

    她整人的办法一向很多,想来是谁不小心惹到她被收拾了一番。

    可是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夏侯旋坐在一旁无奈扶额,似乎苦劝她早些回去,终究未果。

    原因大概能够想到,比如:

    嗯她好久没喝酒了,舍不得走

    这花馆穷归穷,竟然把一些陈年老窖的酒钱都压得很低,想来是受到了前朝慎国的压榨,而今,她竟然抱着酒坛不肯松手,想来真是

    瘾大?

    而她见到他,眼光似乎闪了一闪。

    他冷哼一声,刚打算将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拎回去好好教训一番,谁知——

    她或是真醉或是装醉,竟然勾着他脖颈,低声呢喃:

    “唔洛玄,你”

    她指尖轻拢,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又以为洛玄未曾察觉?

    他紧握着双拳,思量到近来对她少有亲近,其中原因,只有他自己知晓。

    他却不知,这般做,让她想了那般多?

    她竟然问他:

    “你要不,去玩一玩?”

    他蓦然眼神发狠,在她的怀抱中双拳紧握无动于衷,只是咬着牙将字一个个艰难从牙缝中挤出:

    “哦,你好像~很想我去玩一玩?”

    她默了一瞬,他却思考着:

    大抵是自己让她不大安心,给她个机会,要不要迷途知返,认个错,原谅她一番?

    谁知道她环住他脖颈的手蜷了蜷,竟然点了点头,似乎没听出他的怒火从何而来。

    她想松手,却被他狠狠一把揪住!

    “嗯,玩一玩,玩你可好?!”

    他的怒火,她向来承受不住。

    夏侯旋阻拦无果,竟然眼睁睁看他一把揪着她的衣领,直接躬身横抱起她,一脚踢开了某处半掩的房门!

    所幸那房门趋于安静,随即见着他赶出了某位姑娘,‘嘭’一声关上了房门!

    百里雁也是那般安静,竟然没有反抗没有挣扎,或是醉酒后常有的虚弱无力,竟任洛玄那般粗暴的将她扔进了房中。

    而屋外大厅里。

    夏侯旋只能默默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无力垂下。

    他的眼睫也随着无力垂下,盯着桌上一盏烈酒,默默无言。

    是多久,也未曾醉过,也或许

    是久违的没有陪她醉过。

    那些过往,一去不返。

    恐怕,日后,再回不到从前了

    他低低苦笑一声,至今弄不懂——

    心中酸涩究竟为何?

    他自认并不爱她,只是看着她露晓莲花般站在眼前,心里仿佛便能感受到满足与愉悦。

    而何时起,看她娇娇弱弱攀附在别人怀中,那满心的无以为继的酸涩,似乎并不能叫做吃醋?

    他从未想过占有,却也从未想过——

    她终有一天,会被别人占有。

    何时习惯了她的陪伴她的浅笑她的安静,就那般默默呆在他的身边也能轻易满足。

    是不是这样,恍惚也能被称作为幸福?

    他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手中酒盏精致,清洌的酒液清晰倒影他复杂神情,恍若揽镜自照。

    也看不懂,镜中那人,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复杂感情。

    而今一杯烈酒入喉,听着花馆内不时传出淫靡声音,若有若无,却不勾人心弦,只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头,然后视若无睹。

    他只是静静饮酒,一杯接一杯,火辣酒液如一条火线自咽喉滑下,落入腹中,却化作了酸涩与苦味。

    莫非手执酒盏,喝下去的竟莫名变成了香醋?

    他看了看原本她所坐的座位旁,酒坛高高一摞堆砌,不由开始怀疑——

    为什么自己不过饮了半坛便露出醉意。

    而她,喝了这许多,竟然还能保持三分清明?

    人言说有心事的人易醉,那他,是否此时也心怀满腔难以言说的心事,不知从何说起?

    夜半却见洛玄破门而出,一脸郁色。

    他不懂——

    为什么明明拥有了她,洛玄还是这般神情?

    洛玄默默坐在他对面,也不上新杯,而是将就着她的酒盏开怀痛饮,竟然眼见着酒坛堆垛,就快超过她的。

    而洛玄眼光竟然也露出了少许痛色,他有些愕然,恍惚间又觉得自己又在揽镜自照。

    澄亮香醇的酒液中,倒影的是却洛玄的面容。

    复杂神色与他,如出一辙。

    曾何几时,儿时玩伴当真再有机会对酒当歌把酒言欢。

    或者此刻没有片刻欢愉,他眼光看了看那半掩的房门——

    其中安静,令人恍然失神。

    洛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房内,眼光三分纠结七分复杂微微酸涩,竟然难得的唤起了他的名字。

    这是自雁园别离以来至今,十余年,从未再有。

    而洛玄的话,却恍惚让他愣仲一瞬,脑中猛然炸开一片空白,是何时,洛玄在问他:

    “旋,你说句实话,她究竟还能还能”

    那话音未绝,他却总能闻出他的悲伤之意,恍惚兜头笼罩了冰雪满身满心,一如她轻易带来满心的暖,和满手寒凉。

    装着她,心中微暖,却更让人体会到生命的流逝。

    有了暖,便知寒

    有多寒。

    她满手冰凌,轻易倾覆局面的杀招,是何时,内力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凝结了漫天飞雪,落在了谁的心头?

    而他此时才后知后觉回神,她的寒毒,竟让人

    束、手、无、策。

第35章 情甜隐苦无处言() 
“百里雁,你当真以为本王的耐心是无限的?”

    洛玄咬牙切齿将她恶狠狠一把抛上床榻,愤怒的眼眸越发幽深,倒影她神情微带迷茫似醉非醉。

    恍惚间,她也只是无辜。

    而是他,总是欺负着她,做了恶人。

    那般善解人意,那般体贴人心?

    曾记得多久以前,懵懂狠辣未经人情冷暖的少年还幻想着日后娶一个善解人意宽容大度宜家宜室的皇子妃。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妻妾成群,左拥右抱。

    这般的梦,大抵是个心智成熟的青年都做过。

    而那时所期待的影子,如今覆在了她的身上,如何那般令人心寒?

    而微醉间,或者他从未醉过,却总是在她面前装作醉意。

    皆或许,她素来是那美酒香醪,让人不饮自醉,从来无法自拔,也未曾想过自拔。

    他似乎又伤害了她,总是好心举动善意避让,却总是让这说敏感又觉得迟钝,说迟钝又在某些方面敏感到极致的女子,黯然神伤。

    是否是他,总是在伤害?

    他的躲避,不是不爱,而是深爱。

    竟让她,患得患失吗

    也是,两人自相识至今再到走到一起,本就不易。

    她在他身下,眸中水意迷蒙,恍惚间可以称作是泪眼婆娑——

    而她在他面前哭,素来少有。

    自然,除了那夜她送上惊人一舞,珠泪滑下那般令人心碎,却不是为他而流。

    她终于放开前生泯灭人性的禁锢走出枷锁,当了一辈子杀手,却没人能比她内心更温柔。

    那夜的泪是让人新生的喜悦,犹记当时鱼沉歌满心含笑的眸中全然是愉悦与激动,比雁儿本人更甚——

    据闻前世的友情于她们二人早已超越了生死。

    再除了,除了那时洛王府他强制将她禁锢挽留说什么都不让她走,剖心窃意,那泪,恍惚带着解脱与期盼?

    为她自己,也为那虚无缥缈的未来。

    她自觉许不起他一个将来,也要远离红尘毁灭自己,成全他吗。

    而如今,这泪为谁?

    为他?

    她眨了眨眼,浓密长睫挂上了晶莹珠玉,却始终不曾下坠。

    她素来不喜欢哭,又或许多久未曾泪盈于睫,因此忘了如何才能哭得出来?

    这泫然欲泣的神情他怎么受得了,心都软成了水。

    他该喜?该悲?

    于她,似乎从未捋清过应该如何面对,才能知道心情的喜悦究竟缘何?

    而这悲,又从何来。

    她的问题与楚丰云所言一丝不差,而今由她问出来,却是多少惶恐多少不安隐藏于平静表象之下——

    她说:

    “洛玄你”

    她欲言又止,眼光瞟了瞟,似乎不敢看他惊怒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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