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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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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洛玄你”
她欲言又止,眼光瞟了瞟,似乎不敢看他惊怒神色。
却不是心虚,而是不敢让他看到,她眼底悲凉。
“你要不要”
她有些犹豫,恍若也有些不舍。
她欲言又止半晌,像是心口压了万吨巨石,最后深吸一口气,才艰难启齿:
“要不解除,婚约?”
而这次,他竟然意外的平静——
原以为会如同从前怒上心头,什么都不管不顾。
而今,心中竟然生出了悲凉之意。
她不是第一次说这话,可她如此问询,何尝不是内心不安?
明明胆子那么小,又硬要强迫自己做出选择。
既然余生不长,何必把自己逼那么紧?
真是蠢,真是太蠢了。
他轻轻吻去她眼睫上的珠玉,温柔呢喃,带着自己都未曾料想的珍重:
“为什么这么问我?”
她却蓦然绯红了脸颊,素来苍白的脸色恍惚也平添了三分媚态与醉意。
天知道他心中有多煎熬有多翻覆,多想拥她在怀不管不顾肆意翻折——
而她,不知。
她眼光始终不敢对上他恍惚能称作是深情的眼神,似乎也怕。
怕这一看便深陷其中,失了面对现实的勇气。
她终有一天会离开他的生活——
若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体内寒毒又开始蠢蠢欲动,她素来在夜里犹自运功活血抵御冰寒,近来那冰寒却又隐隐萌生出爆发的迹象,让人心中惶恐。
而他的刻意疏离,恍惚便给了她离开的借口。
她总是善于抓住机会,他却从未有过这般——
恨她,如此敏感。
她转过脸撑起身子,单手环住他脖颈,蜻蜓点水般触了触他的唇。
那般娇软,电光火石间劈亮了苍穹大地——
一片黑暗中只剩她湿漉漉的眼光,看着他下意识退让的举动,璀璨水眸蒙上灰暗阴影。
她不再勉强,苦笑松手,却被他抓住,犹自不肯放过。
她若是松开,他,又该如何自处?
似乎情情爱爱总被她掌握着主动,素来她一松手,便给他一种再也不能握住的惶恐错觉。
她苦笑,看着他,眸中有了醉意里放纵的轻狂不加掩饰,低嘲:
“你看,你在躲我,不承认吗?”
自确立关系至今,亲热数次,起初是她不愿交付,而后是他有意收敛,至今没能突破那层防线,为何?
她是不愿轻易交付,不愿作践自己。
然而一旦认定此生非他不嫁,又哪里在乎古代这些条条框框?
那他,明明想要,又频频躲避,为何?
终究,是心变了吗?
却不知他眼光深了深——
躲避,是为她好。
若真如同楚丰云所说,她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他的肆意爱怜与放纵
他眼光微微恍惚。
犹记当日洛王府楚丰云含笑眸光,洞悉他体内一切暴戾因子。
薄唇轻启,带来无尽冰寒。
“你若是想,大可以试试,只要你不怕翌日醒来,身边只能拥着一具冰冷的尸。”
而他,如何不怕?
楚丰云说她不能经历人间情爱!
他心有不舍,却更怕失去她!
闪躲,怕自己欲火焚身承受不住,更怕她——
怕她的身子她的性命都经不起他的无所顾忌!
他失神一瞬,她却已经放弃了挣扎。
手臂软软失去力气,任他将自己双手近乎强迫的压在耳畔。
她眼光闪躲,心绪翻涌,恍惚这烈酒终于起了效用,一丝灼辣微痛自胸腹间翻涌升腾,她眼前一黑,或是寒毒汹涌或是心念所致——
楚丰云再三叮嘱不可心绪激动诱致寒毒爆发,她自觉自己内心平静,又或是
当真被谁挡住了光源。
他轻柔怜惜恍惚叫做珍重的俯首,轻轻含住她娇软唇辦。
百里雁却一反常态紧扣牙关,近乎无力的抗拒姿态,让人,无法不心生爱怜。
恍惚这般柔弱姿态更能勾起心中某些邪恶狂暴的旖念,他却不敢放纵。
用她的命,来检验时间几何,能否经得起狂风大浪,肆意摧折了这朵自以为坚韧的娇花
他轻轻垂睫,彼此眼睫相触,恍惚有簌簌轻痒,似乎睫毛也有了触感。
那痒,直入心肺,让人抓心挠肝,百求不得。
他并不急着闯入。
轻柔的,在她柔唇贝齿间流连。
他珍重捧起她滚烫脸颊,耐心等待她的软化。
这人儿心思玲珑剔透——
揣测别人一猜一个准,为何总在两人之间,架起疏离的高墙?
第36章 携手相伴何亦难()
或许当局者迷——
而他莫非是旁观者,竟对她的惶恐与不安如此明了,跃然眼底。
她总承受不住他的温柔突如其来,腰身在他灼热掌心下软化,齿关轻启,却放纵了他险些控制不住奔涌突逃的猛兽。
她眸光迷茫,恍惚竟任他轻易剥开重重衣襟——
大掌紧贴在温凉肌肤上毫无阻隔,所过之处皆是火焰熬心蚀骨汹涌翻腾,玉白肌肤也泛起轻柔艳粉。
她不知所措,放任他的唇一路辗转游移,渐渐接近了某处青涩拢起。
他近乎爱怜的流连在她瓷白肌肤上,恍惚那雪光刺眼,让人眼光发胀喉头发紧——
他总在伤害她,或许也在自我伤害。
明知不能,却控制不住无法自拔——
任由那火焰在身体中蒸腾,每次都在怀疑,究竟
能不能在关键时刻叫停。
每次一想到过了今夜再掌握不住她的存在,便能及时的清醒。
而今,及时清醒过来的,恍惚并不是他。
他忘我流连,眼光幽深——
听她深吸口气难耐低吟,插在他发间的指尖不自觉收紧。
躯体在黑暗中荡漾雪光诱惑,也如诱人走向深渊的彼岸之花就要放纵沉沦。
她沉沦
他却不敢不管不顾。
因了不确定的未来,不想没有她在。
不过是一夜,如何抵得上永生陪伴。
他素来愿意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思及此,手上便慢了半分——
她察觉到他的犹豫。
他咬牙隐忍,大掌扣在亵裤边紧了又紧,绷了又绷,却被她轻柔一掌握住。
他近乎失神轻轻一咬。
终究又被她推醒了神智,听她语声近乎苍凉:
“洛玄我不需要,”
她眼光陌生看向床帐顶端,恍惚也是满目疮痍。
“我不需要你为了证明而做唔”
柔唇被狠狠咬住。
她近乎无助的望向他,眼中翻涌着陌生情潮。
眼底,却翻涌着厚重浮冰——
火焰与冰寒交织,她的感受不比他好。
黑暗里暧昧中,听他低笑一声,随意扯出个拙劣谎言:
“雁儿,我想等到我们大婚,不要彼此留有遗憾。”
他含笑哄劝:
“忍一忍,好吗?听话。”
她翻个白眼——
怎么感觉自己才是欲求不满的一方?
那他那般情动,那紧紧抵着她的灼热,是什么?
装什么纯情啊装!
她恶狠狠翻着白眼,覆着大掌的指尖却被他反手握住。
他从齿缝中艰难挤出痛苦低吟近乎脆弱,她心软了片刻。
洛玄带着得逞的笑意——
听见某人倒抽冷气近乎惊慌的喘息,蓦然觉得这人白日看起来凶狠,竟然也当真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他俯首,在她耳边轻咬:
“雁儿,我很难受。”
她咬了咬牙,脸颊绯红身酥体软,那恶狠狠眼光便不带有任何力度,只能看出难以遮掩的春光娇艳。
她不语。
只是绯红了脸颊,一抹飞霞自额角飞速蔓延而下,迅速铺满了娇艳躯体。
下唇轻咬,似是紧张似是撩拨,指掌颤了颤,却仿佛是轻轻一握。
黑暗里听见他低吟,近乎享受,半是痛苦。
天色沉沉,没有点灯的房间内隐约能见薄汗轻洒娇艳容色。
看她在摩擦中渐渐升温,眼角泛起一抹晕红,也没能抑制住自己的难耐喘息。
直到那娇艳容色不能再媚,温度在摩擦间升腾,也要将他燃烧,脱不开身。
洛玄近乎享受的拥着面前娇软身躯,被情欲渲染得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尽是魅惑。
“嗯,你很好,雁儿,”
他轻轻含住她耳垂,听她难抑喉间娇喘。
她重重倒吸一口冷气,想收手,却因他低哑嗓音蛊惑,而止住了萌生的退意。
“雁儿,雁儿”
他辗转到她柔唇,几番耳鬓厮磨,看他唇角含笑,额角也有晶莹汗珠滚滚而落,眼中满足带着赞赏笑意。
他口齿模糊近乎享受的低唤:
“嗯你很乖,不要停,雁儿我的好雁儿”
七月夜半天意微寒,黑暗里有人轻汗淋漓,珍重的为她拢上了衣襟。
她累极而睡,夹杂醉意。
他在她唇边轻柔一点,眼中有痛色,一闪而过。
听他在黑夜中自言自语,似乎执着的想要说服自己也说服她:
“雁儿,撑下去,陪我一起,走到最后。”
而此刻——
夜半坐在花馆大厅中,与儿时玩伴对酌,眼中因了同一个人,染上了近乎相同的痛色。
洛玄近乎呢喃脆弱低唤:
“旋,”
他在他眼中看见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痛。
而他艰难开口,喉间压抑的痛苦一阵阵翻涌喷薄,口齿间还残留她的香甜,此时却也因了这丝愁绪染上了微微苦涩。
“你说句实话,她究竟还能还能”
还能陪我多久。
他敢说吗?
洛王什么不敢说。
洛王有什么不敢说?
这是朝堂上,朝臣们对他的毒舌毒辣一语点评。
而今,他才知道——
他洛王也有软肋,也有不能触碰的伤。
因她的身子太过脆弱,也觉得自己一颗心在风雨中肆意飘摇,任风吹雨打,任遍体鳞伤,却犹自倔强愿意为她遮风挡雨。
因为在她面前,他永远要比任何人更坚强。
只因他的脆弱,他的闪躲,会让她对未来的路,更加彷徨。
第37章 权利漩涡玄机涌()
黑暗中,百里雁唇角紧抿——
即使再谨慎低调不愿插手夏侯内部事务,也不免卷入权利争斗的漩涡。
她闭着双眼,计算着面对的人数。
是何人将她的行踪泄露给了敌军?此时尚不可知。
她心里亦有怀疑——
邱鸿?
不不,即便邱鸿怀恨在心,也不该做出如此通敌叛国的事儿来。
那么,是谁?
她持剑的手微微颤抖,下方传来嘶哑低唤:
“宴统领,我们掩护你!你走吧!”
她冷笑一声,黑暗中不少人在默默注视——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敌军人数众多,少说派出了一个小队,此时寡不敌众,如何得以保全?
她难得拉着洛玄手下的新兵营出来拉练,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
是针对她,还是针对夏侯军营?
又或者若今天来的是洛玄,结果是否也是如此?
她无暇细想。
而今,似乎有一双潜藏在黑暗中的大手,不经意闪现间便要将她推入深渊谷底,无法抗拒——
也不给人抗拒的机会。
她全身是血,却没有一滴是她自己的。
她神色漠然伫立于这尸山血海之上,脚下是横陈的尸体,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比如她脚下这具:
她记得是来投入夏侯军营没多久的新兵,因了她的几句指点对她一直殷勤得很,对于这次拉练最期待最兴奋,第一时间报了名,也在最后一刻——做了鬼。
是谁,是谁?
她又从一具身体中抽出了长剑,黑暗中,有人悚然目光愕然深深凝视。
她拉出来的新兵足足百人之多,而今,只剩下了寥寥无几的这几个——
寡不敌众,她也不是万能的高手,伸手碾死一个营?
呵呵,算了吧。
明摆着的事实,何必担心呢不该,不该的。
黑暗中,有人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不安。
她在血火中近乎机械的挥剑抽剑——
一出手,就是一条鲜活的性命。
剑光在血火中开出最灿烂的烟花,时间如水,粘稠滞涩。
而此时营帐里——
洛玄神色焦灼走来走去:
“我总觉得,让她一个人去我不太不放心。”
百里雁自那夜花馆回来之后就变了模样,每每一见他便红了耳根绯了双颊是以几日来频频躲避,直到她自说自话说新兵该带去拉练拉练,便自告奋勇迫不及待欲待逃出,奔走离开了营地?
他只能无奈扶额——
这娇羞的人儿,每每爱逞口舌之凶,结果到了关键时刻,反而连正眼看他都没胆子。
真是
洛玄满心焦急,却有人看着这人晃来晃去眼晕,嘿嘿笑了一声:
“宴统领啥本事咱不知道,难道洛统领你还不知道呀。”
符斩语爽朗大笑一声,一边回身操练几个才进营的新兵传授宴方那套身法——
别说,打起架来,特爽!
想着身为俘虏,何时想过还有如此快活的一天?当下想起那纤细严谨却处处都不严谨的身影,发自内心而笑。
百里雁一朝解救,便是三十二户人的身家性命——
她立下军令状做出保证,若是夏侯造反,哦不,复国成功,让他们回家团聚,绝不含糊!
好汉不吃眼前亏,一营人为了活命委曲求全勉强答应?
又怎会知道——
她当真远赴慎国京郊,为了这三十二口人的信念,冒险穿梭敌国,只为求来一封家书?
手腕上浅浅的印痕未曾消散,是当初激动之下以割腕之礼表示的感谢与忠心。
又是她嬉笑怒骂毫不在意,却不知不觉对宴营的人越发和颜悦色,平添了三分家的感觉?
小不点儿歪歪扭扭走出来——
更像家了
这小家伙,偏偏谁也不黏,看见桃雅哭,看见鹂儿哭,看见扶风,还是哭!
只有见到战长青几人时还算乖巧,又总不能勉强几位金尊玉贵的皇子来但了这保姆的差事?
百里雁只能无奈接下
原本这小家伙只爱粘着百里雁,她似乎也不甚在意,而直到有一天洛玄发现这小家伙窝在某人怀里,那爪子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打翻了醋坛——
一怒之下,直接拎回了军帐!
让你占雁儿便宜!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归属权这才尘埃落定。
而此时,小家伙瞌睡没醒,一脸懵懂模样分外惹人喜爱,不得不说,不哭的小不点儿还是很招人疼的。
洛颖有小不点,宴营有萝卜头儿。
此时百里雁不在,便把洛营和宴营并在一起归洛玄统一指挥带领,才有机会把两个小家伙凑在一起。
萝卜头比小不点高不了多少,却是百里雁最喜欢的小萝卜头儿——
因他最为机灵,最为把握时机,千金之战,功不可没。
似乎与百里雁甚是投机,由此百里雁对他也格外宽容。
比如某次洛营训练,小萝卜头正巧看见洛玄脸色不对急忙叫来了宴统领——
才及时避免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由此,小萝卜头儿在军营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机灵懂事,讨人欢心,又身世凄苦惹人唏嘘,更惹得军营里一群身为人父不得归家的老男人们疼爱有加。
是以,小日子也算过得风生水起。
而今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比自己小的一团团,似乎也找到了做大哥的感觉——
小家伙没有名字,百里雁也毫不怜惜的直接叫小不点儿。
可怜一个精致的娃,这乳名便被某个没长心的女人草草的定了下来
而今,素来面对洛玄没个好脸色,还是看在百里雁的面子上才不哭不闹的小瓷人儿竟然难得一脸惊恐,一边不住抓着小萝卜头儿口齿不甚清晰的道:
“锅锅,锅锅,呀呀,呀呀!”
小孩子的语气,没养过娃的人是不懂的,除了同类,和人父
符斩语挠挠头哈哈大笑:
“这小不点儿,不会把宴统领当娘了吧,瞧这小样儿。”
洛玄一脸懵逼,却是在符斩语翻译之后,才知道这小不点叫的是:
“哥哥,哥哥,雁雁,雁雁”
他
而小不点儿猛然大哭猝不及防,竟然连素来哄得住的惯用手段都无法稳住,不住哭喊着的叫着‘呀呀,呀呀’!
小萝卜头儿这下也慌了神儿,只觉得这小不点儿怎的哭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那眼泪水儿,止都止不住!
而这一哭,分外恼人,连洛玄都不禁乱了心绪——
心中本就烦乱,此时被凭般一扰,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鲜明,像要跳出胸膛。
洛玄终于忍不住起身,决定:
“不行,我还是去找她一趟。”
猛然有马蹄声传来,众人目光看过去,瞳孔猛然一缩!
何人一身血污形容狼狈至极,那胯下战马,竟然是百里雁素来乘骑的逆流?!
这一变故,足以洛玄乱了阵脚!
那人一入了军营,当先从马上一滚摔下,被符斩语眼疾手快的扶住身子,看清来人却惊疑道:
“咦?这不是昨天跟着宴统领出去的李子吗?!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勉强撑着最后一分意识。
近乎是执念所致,才没能让这个遍体鳞伤的汉子第一时间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他艰难挤出破碎嗓音:
“宴敌袭平秋山咳洛”
第38章 保命为第一要务()
几个字眼断断续续,却不难听出其中意思!
洛玄白了脸色,待众人从这巨大的诡变中回神,一骑白马飞驰而去已经只剩一道残影!
与此同时,也有一骑黑马冲锋而上追赶洛玄脚步——
马上之人竟是夏侯旋!
当下有人告吹一声口哨!宴营转眼间列队整齐,马蹄声轰隆隆翻滚着巨响已经奔出了营地——
方才还喧闹无比的军营顿时只剩了一片寂静,新兵们目瞪口呆,看着一众颜色各异的马匹已经飞奔着远走淡出了视线。
尚来不及回神,军营里,已经有人出现,主持大局——
大帅夏侯幽,少有出现,此时也是煞白了一张脸色,安抚了军营内的骚乱,轻柔抱起啼哭不止的小不点儿。
她眼光放远,恍惚回到当年
百里府瑶阁,夏风灼灼。
她也曾怀抱着才出生的百里雁,彼时宁静安详令人流连,蓦然回首,终究踏上了这条充满血雨腥风的不归之路。
而今,又牵连了婉柔的女儿吗?
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是缘是孽?
她这般自私,究竟该让她何去,何从?
而此时林中——
百里雁单手拄剑勉强站立。
她抹去唇角一丝血迹,身后是苦苦战斗坚持不休要护着她的新兵蛋子。
她早说他们该走,对方的目标似乎只针对她一个人,方才包围尚未完成,便是最后的机会。
这几个愣头青死倔要留在此地,她如今的身子不如以往,面对敌多我寡已经是力不从心,又要顾及着这一群新兵蛋子,何尝不累?
而此时,那忠心相护的人们又让她,如何忍心去责怪?
有人在密林暗处低声喊话:
“统帅有令,活捉宴方!若非情不得已不得灭口!”
她唇角勾了勾,不甚在意。
眼前一片血色,早已出现了视觉疲劳——
疲劳带来强烈视觉反差让她模糊了神智。
满眼血红,闭上眼又是悠悠深绿。
像极了这深山老林密不透光,重重翻涌冲上,直要让人窒息。
她轻嘲低笑:
“活捉?看来我这条命,还有人看重。”
身后的人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她歪歪头,低骂:
“一群傻子,战场上,活下来为第一要务,我教没教过你们?自己说,现在这局面,蠢不蠢?”
却有人咬了咬牙,不满低哼:
“洛统领说,为人军民,忠心第一,任何时候要做好为百姓牺牲的准备!我娘被齐狗所杀,我怎么能遇事就逃?!”
他虚的不行,却撑着一口气还振振有词,条条有理:
“夏侯大帅也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但做了逃兵,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被百里雁恶狠狠大力一拍,脑袋重重一沉,一巴掌险些拍弯了颈骨!
“抬个鬼的头,人生自古谁无死,终究不过头点地,活着万事好说,死了风过无痕,而今命都没了,我看你怎么抬!”
那个谁却被这一拍,晕倒在地。
百里雁翻个白眼咬咬牙:
“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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