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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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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谁却被这一拍,晕倒在地。

    百里雁翻个白眼咬咬牙:

    “一群就知道傻忠心的蠢货。”

    一脚将那人踢下了如今高高尸堆,恍若一团瘫软,覆在尸山血海中,看不出活人与死人究竟有何区别。

    她如法炮制,三下五除二将仅剩的五个新兵蛋子一巴掌拍晕,分散各个角落一脚踢下了高处,她哼哼一声:

    “学着点,站得高是看得远,但当靶子可不爽!”

    杂乱中有人哈哈一笑:

    “宴统领就剩这几个杂兵,也不考虑考虑自身安危?”

    意识模糊中她已经辩不来出处,只听出嘲讽意味。

    林中茂密,是藏人的好地方,同时对她也有个优势——

    这样的地形并不适合弓箭手隐蔽。

    是以少了弓箭骚扰,这一场下来,她还能勉强算是一力能抗。

    多久未曾孤军奋战?

    险险就要忘了那在血火杀戮中存在的快感。

    一手制造了上百条人命的孽债,她眼中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为人鱼肉者,人人宰割,她为鱼肉,却要将那刀都磨钝几分,不算亏才是。

    她哈哈大笑,在这样的快感交叠中找到了升华的愉悦,那恍惚是一种近似于病态的飞升。

    她在腥风血雨中,脚踏尸山血海,一人独立顶端,颇有几分以一当百的豪情壮志自在胸怀。

    至今她狂妄放话:

    “今天你们杀不了我,日后定叫你们付出代价!”

    话语轻狂随风,远去——

    远至平秋山脚。

    洛玄在疾风扑面中扯直了额前凌乱碎发,他无暇顾及,只在这急速奔腾中失却了全部感觉,只剩满心惶急满身疲倦,睚眦欲裂,紧握缰绳。

    是我不该,不该放你一个人离开!

    雁儿,等我!!!

第39章 伏笔早落流光闪() 
她在血火中砍断了长剑——

    满心不欢。

    是谁骨头那么硬?把她的剑都废了!

    百里雁翻个白眼,心想这人肯定补钙过度

    眼下手上没了称手的兵器,底下却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人,眼冒绿光,盯着高高站在尸山血海上的秀弱少年。

    有人在一刻钟前下命——

    一刻钟内,活捉宴方,赏金万两。

    她轻啐一声:

    尼玛,老子的命只值黄金万两?

    上辈子身为‘舞’的金牌杀手,赏金都是用亿计算的。

    她翻个白眼,努力压下了那句:

    放过小爷,赏金两万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问题并不在于钱多钱少。

    问题是:没人听

    都是敌营的人,早就杀红了眼,即便没有这万两黄金,又有谁能轻易将她放过?

    她惋惜的看了眼尸山脚下的尸体被一群人肆意踩踏,额角抽搐间她无稽的想:

    那几个被她扔下去的愣头青,总不至于没死在战场上,而是被伟大的宴统领一巴掌拍晕,最后死于了敌人的踩踏之下?

    不要吧好惨的!

    她在这思想跑马,却有人在密林中策马奔腾——

    洛玄一脸惶急,来不及等待后面增援的大军,一马当先冲了前线。

    地上尸体横陈,他来不及顾及!

    前方敌军暗暗形成包围,他低低吹响哨声,便有黑影如同鬼魅在密不透光的密林中穿梭交错。

    不多时,便听见了血肉横飞兵刃交击的脆响,他咬咬牙,更夹紧了马腹——

    快,再快一点!

    流光似乎知道主子的惶急,疯跑起来也越发给力。

    真如流光。

    它身姿矫健一纵一跃,轻巧让过了横陈在地的尸体——

    远远有人手脚慢了半分,杂乱中又有人大喊:

    “偷袭!全军戒备!”

    这动静不算小,恍惚听来少说还有百十来人!

    他听见身后有人惊呼:

    “这!这不是跟宴统领一路的老张吗?!”

    更有人一骑黑马无所顾忌,也来不及为谁停留,蓦然也快马加鞭追了上来。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密林中流光般穿梭,恍惚自然生出的妖异鬼魅,在盘根错节形势复杂地势下如光飞逝,丝毫不受影响。

    因为她,在等他!

    百里雁眼前发花,被一身浓重血腥味熏得反胃。

    她却不敢停顿,这些人就像不怕死一般冲了上来,脚下的尸山越堆越高,她的视线也在不断变高中来得越发清晰。

    她眼光晃了晃,恍惚看见黑暗中一道身影似曾相识?

    电光火石间,她迷离神思恍惚回到那夜凝华阁,血雨飞溅——

    凝华阁那漫长黑暗的夜里,密林中鬼祟身影自眼前闪现而过突然变得清晰。

    她在雨中点足飞跃,恰好一个惊雷劈下,照亮了谁仓皇而逃的身影?

    她满心惶急无心追逐!放过那人莫非,终究是错?

    似乎有线索一条条牵连,此时汇聚成线。

    她只记得看见衣衫不整的鹂儿,怒从心起,接下来就是漫天猩红。

    回过神,长剑已染血。

    迷茫视线里有人血肉模糊,临死也不忘嚷嚷: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他是幽旋门的啊!!!!!”

    惨叫声响彻云霄,她犹记得冷眼旁观着一团肥硕的身躯在她脚下叫嚣着求饶,而后血肉成泥。

    幽旋门,幽旋门?

    夏侯幽,夏侯旋,幽部,旋部?

    难道

    她恍若失神的一笑,这是当初斩草不除根,现在来品尝做事留了余地的恶果?

    杂乱记忆光影交错,不断闪烁的画面里有人大叫:

    “是钱哥,是他干的!!!”

    钱哥?

    记忆卷土而来。

    十年前,婉柔山鹰愁涧下——

    她尚年幼,费尽全力拉着昏迷少年躲在灌木丛后屏息以待,听见模糊语声:

    “钱哥,这都一晚上了,那小屁孩肯定早没命了,副门主不是说做的自然一点吗?就这样死无对质多好?”

    她缓缓笑了笑,由于身体的麻木,就要挥散的神思突然清晰起来。

    是谁,一路追杀不肯放过——

    那名为钱哥的人追逐了夏侯旋一路,将他赶到了她的身边?

    而她那时贪玩调皮,一朵钩吻成妙计——

    小小年纪的她带着昏迷不醒的夏侯旋,不过用了点小计俩下毒,就险些要了所有人的命?

    又是谁,一路追逐着鹂儿的美色,月黑风高暴雨夜——

    趁她不在,暴起伤人,险些侮辱了鹂儿?

    姓钱的!这一父一子当真都是亡魂的命!

    百里雁胸腔急促起伏,心想当年姓钱的老子想杀孟旋不成,把孟旋带到她的身边,儿子又被她下了杀手,再一路牵引,回到现今的夏侯旋身侧?

第40章 当年斩草不除根() 
那年血色长夜——

    更是谁当初心惊胆战狼狈逃窜?

    她怎么忘了清点人数!

    当时凝华阁缺席的有几人?死在她院子里的亡魂,有几许?

    她想起自己每每教导别人什么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而今这春风吹到了自己头上,怎么忽然觉得这么滑稽

    她很想笑,却笑不出来。

    一番浴血搏杀耗尽了体力,神思与身体已经陷入了机械的僵滞。

    她失去了武器,只能以掌做刃,指尖覆上了细碎薄冰,染满淋漓鲜血。

    意识混沌,喧嚣里有人大喊后方偷袭!撤退!一派叫嚷喊声中,人潮流水般有秩序的褪去,却依旧有人不知死活,不知是为了活捉宴方黄金万两还是为了表彰立功,赖着不走。

    被她一掌毙命,毫不犹豫。

    有人早已忘了活捉的命令——

    眼看着带出来五百余人竟然生生被宴方手下新兵营的一百余人消磨了大半,而今她更是以一人之力单对他手下两百兵士?

    那不是碾压也不是运气,而是技巧——杀人技巧。

    这般英才,难怪曾听闻军中评价:

    宴方虽未曾正面迎敌,但不难看出其人狡诈如狐诡计多端,这人若能活捉,也必定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活命和机密孰重孰轻,聪明人,自有考量。

    齐湛高居主位,对仅有一面之缘的宴方竟然能做出如此高举的评价,也实在是让人震惊其看人眼光犀利。

    却独独漏算了一点——

    宴方虽诡计多端狡诈如狐至今从未上战场正面迎敌,却是一身的格斗技巧加之毒物傍身,否则,又怎么会当真凭借一人之力撑到现在?

    五百人的小队,如今只剩下寥寥数十人!

    有人发狠咬紧牙关!

    此般铩羽而归,定然会被同军耻笑贬斥痛不欲生,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干掉宴方!好歹也不算辱没声名!

    这般想,便有人这般做。

    此时一柄长剑寒光闪闪飞旋而至,转眼要到了宴方面前!

    黑暗中又有人见势不妙,眼看今天杀不了宴方,回去也一定逃不了通敌叛国的责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揉身冲上了前去!

    她眼光闪闪,努力想清醒早已模糊的神思,此时恍惚想到——

    上阵父子兵,她手下的父子兵,有几对?

    当初荣锦贰臣吕芜怕是算一个。

    人市抢人将泽兰侮辱致死,调戏舞娘弄华阁闹事,那位传闻中的吕芜之子,死于她手。

    而后,又过继来了个不成器的傻小子。

    沉鱼被掳,设计她以身相救时在城西勾栏院儿守株待兔,想一亲她落雁芳泽?

    她百里雁跳那么多年舞,什么变态没见过,自然不放在心上。

    后来她没去打听,只据闻洛玄带人找到了那里,然而他也是个狠人,那小子好像死了。

    死在洛玄手上。

    她默默盘算着:她手上人命够多了,他为她而染上的鲜血,不如统统计算在她头上好了。

    他依旧能做那个冰清玉洁假正经的洛王,她杀孽够重,也不差那一分不是?

    又一边盘算着:

    据闻那吕芜老狗接连失去儿子,已经被打击得疯癫病入膏肓?

    若是这人没撑住挂了,是不是也要算她一笔

    间接杀人也是杀人,何况那当真是命中犯煞,为什么偏偏两个儿子都栽在了她手上?真尼玛百思不得其解。

    而今,她胡乱想找些事情吸引注意力,以免在这里晕过去,却没注意身后有长剑破空飞来!

    更没注意,身后有人人在暗处,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飞扑上前!

    那当年追逐驱赶对夏侯旋下死手的人,如今也葬在她的身侧,何等诡异而奇妙的命运?

    原来自十年前,甚至更早,命运便早早的埋下了伏笔——

    自初遇起便逃不脱宿命捭阖,多年之后一举牵扯爆发,却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无可挽回。

    她太浑然,所以根本没注意身后飞来的长剑插入了何人胸膛。

    又是何人长剑高举,正对着她的脊梁。

    更没注意——

    林中那恍惚一见惊雷下熟悉的同窗面容,再次一闪,消失在了慎国落荒而逃的步兵队伍中。

    电光火石之间,又是命运调皮嬉闹的牵线。

    准备何时再掀起一场风暴?

    此时再次,埋下了诱导的伏线。

    许是命中带克,这人当初凝华阁同窗之缘,便注定了一而再再而三将即将高飞的雁翅摧折。

    最后一次最加趋于成功,险险要让那骄傲飞雁败在这无名角色掌中。

    而此时,她根本无暇顾及——

    只觉得浑身粘腻脚下绵软,恍惚又是一张绵软温床。

    她的手近乎麻木机械,穿破敌人炙热胸膛。

    鲜血顺着手腕滑落到了手肘,浓稠鲜血如墨,自肘尖‘吧嗒’一声,厚重滴落而下。

    洛玄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奇异一幕——

    有人高高举剑站在她的身后,却永远保持最后一刻的姿势,无法再前进半分。

    而她纤纤玉手穿破了何人胸膛,鲜血粘腻顺着她染满鲜血的手臂以轻柔近乎婉娈的姿态蜿蜒而下,汇聚于何处,‘吧嗒’一声,滴落。

    而她——

    神色空茫,淡淡收手,抓握住一团淋漓鲜血,像心脏?

    那心脏在她掌中鲜活跳动,似乎刚从热血喷涌的胸腔中穿破而出呼吸新鲜空气,似乎未曾反应过来已经离开了温暖的胸腔。

    他看见那滴落的血液渐渐放缓了速度,从何开始蔓冰花朵朵,一滴滴将那绽放的血艳凝固在最美的一刻——

    恍若红晶血珀,美得惊心动魄。

    他看见那心脏自她芊芊玉指间,一点点,一丝丝,蔓延着冰寒,直到冰花覆盖了最后一抹鲜红的湿润,渐渐凝结。

    恍惚听见了那心脏不甘接受束缚最后一刻‘嘣咚’有声的跳动。

    在她手中随风,化成漫天凝结着血艳的细碎冰晶,飘飘洒洒四散挥飞,像一场晶莹的琉璃碎梦,惊醒于森林内尸山血海地狱之中。

    身后,是宴营等几百号人目瞪口呆,间或许还有夏侯旋一骑黑马愕然伫立,凝视着那漫天冰晶和她身后保持诡异姿势犹自不动的人。

    如同恐怖电影无声默片,悄然定格。

    而她,自黑白荧屏里沾染满身鲜血粘腻,缓缓踏出荧屏。

    她一动,那身影才僵硬着缓缓倒下。

    画面一帧帧播放,如同诡异恐怖电影,又像是滑稽的卓别林默片——

    众人此刻才看见那正对她头顶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结了满剑寒霜微微发白,那轰然倒下的身影,是副门主邱鸿手下的得意大将。

    而今,姿态诡异,死在了宴方身后。

    下一刻,宴方轰然倒下,终于结束了这噩梦般的诡异长篇——

    未完,待续。

第41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洛玄压抑着即将爆发翻涌的怒火,坐在主帐中冷眼相待。

    检查过她身上没有伤痕,守在床边也无济于事,自大局着想,他理应看此时夏侯军中打算如何处理这事。

    出了这般大事,夏侯幽也难得出现,身居主位。

    恍若回神,听到宴方回来的消息大松一口气,她却不敢放松——

    接下来要面对的,很可能是荣锦的怒火。

    夏侯旋让位坐于侧方,此时也恨恨看着副门主邱鸿,额角青筋直冒。

    终究是夏侯旋猛然一拍桌子,轰然倒塌,化作一地齑粉!

    刹那一片沉默

    十余年的旧账,不如此时一并清算了去。

    十年前,虏获少门主欲将出手加害的钱仝受了谁指使教唆!

    而今卷土重来情节恶劣!怎能姑息!

    何况关于她。

    话音一落,有人愤愤不平:

    “是宴统领杀了钱哥的独子!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那人的哀嚎现在还在营地里无遮无拦的响起,寂静了一片军营

    没想到夏侯旋启用了许久未曾使用的军法——为她。

    通敌叛国处一百军杖,若有命自可消受!

    天知道那人承了五十军杖便失了声息一片寂静里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这次少主是动了真怒,谁看不出来。

    夏侯旋眉间蹙了又蹙,双拳紧了又紧,终于压住怒火冷哼道:

    “那钱仝调教的好儿子,在凝华阁险些侮辱了宴方的侍女,如此算来也是贱命一条,莫非还不容人下手?即使当初宴方不曾下手,等战事完毕我也会为宴方讨回公道!”

    一众人目瞪口呆,没想过还有这般隐情。

    洛玄冷哼一声,凌厉眼光刀锋般锐利,让人通体生寒——

    不提还好,提起此事他也是一股火气。

    似乎又看见当年凝华阁她满身浴血不知休止,重叠今日狼狈,火焰越发蓬勃!

    他咬牙切齿,冷哼一声:

    “若是军中这般公私不分,我和宴方早该离去了。”

    副门主邱鸿咬了咬牙,深知自己近来权柄过大,而这新来的洛玄与宴方说是少主的幕僚有之至交有之,却不免当真立了大功——

    将一场原本没有定局的战役打得漂亮。

    即使平手也是军功一件,受到如此不公对待,当真十分要不得。

    而奈何,钱仝曾经是他的得力手下,他无论如何也脱不开干系。

    若说他手下大半人都知道这件事,反而独独他不知道,确实说不过去——

    然而,邱鸿是当真不知道。

    他一门心思放在怎么追求夏侯幽身上,一边努力招揽军功把握权柄,说到底是为了让夏侯幽意识到他的存在对她对夏侯军营有多重要而已。

    何时杀出个宴方?

    一挥手,解决了军资。

    一出门,解决了敌袭。

    一布阵,杀平了战役?

    说来确实功不可没。

    而他也不能只为了女人一手遮天,而放弃了如此功不可没的军中功臣。

    邱鸿顾全大局俯首认错,表示愿意亲自向宴统领道歉!

    洛玄也扯扯唇角冷哼一声:

    “道歉不必,然”

    众人来不及松口气,只觉得洛玄未尽话语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却不料他冷笑道:

    “她若出事,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四座皆惊!

    话语平淡,满是血色森凉。

    一语落地狂妄如此,军中却有人变了脸色!少数人深知——

    这话并非狂妄。

    荣锦军师雄厚,只是安于和平不曾愿意挑起战争,无人怀疑——

    这一怒,挥师北上,颠覆的究竟是谁!

    牵一发而动全身,若荣锦插手,颠覆的就不单单只是慎国!

    而今五国鼎立局势已经维持太久,未免荣锦一动便引得诸国出手,届时天下大乱群雄割据,这小小一叶扁舟,如何在大风大浪中得以保存?!

    只是想,似乎就能闻见空气中弥漫血腥浓重!

    隐约知道两人身份的人,豁然白了脸色。

    何况且不论洛玄如何作为,更有人不明就里也曾听闻——

    宴方与荣锦关系密切不可描述,尤其是和百里将军府、镇国公孟府有脱不开的干系!更有甚者听说宴方和荣锦洛王的交情同样不可小觑!

    当然这些人只是捕风捉影,并不知而今洛王坐在此地,眼光森寒。

    事已至此,一群人似乎也意识到了宴方的重要性,纷纷乱了阵脚。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夏侯旋见此也并不解释,他深知——

    若是百里雁这一趟当真出了事,连他自己都未必会放过自己。

    她为他涉险付出为他稳住局面,所作所为,早已超过了十余年的交情!

    他又怎能轻易相负?

    一片剑拔弩张之时,终于来了宴统领苏醒的消息——

    洛玄不顾此时场面严肃当即起身,径直大步走出,留下一众将士在军营中目目相觑。

    且不论私怨军功,单单是通敌叛国这件事本身便足以在军营中动摇军心,此时掀起轩然大波——

    这一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青乐一战刚刚平复,加之之前已经在此停留了半年。

    若是当真能再进一步,便真正进入了慎国腹地!

    灭国的战役,才悄然打响。

    如此关键时刻,万万不能平添波澜才是!

    人性自私,此时希望宴方不要出事,也不过是为了眼前,为了利益而已!

    夏侯旋看在眼里,却终究愧于内心。

第42章 恶果自尝噬心苦() 
而今被困在小小青乐,夏侯旋紧捏手中战书心口发紧。

    也不知是为这令人懊恼的战事,还是为那虚弱归来的人儿。

    尚未踏入,远远便听见敞亮哭声!

    心烦意乱间不自觉加大脚步,掀开帐帘——

    见宴方头疼扶额,低骂:

    “老子还没死,你能不能别哭这么惨?”

    却被洛玄猛然砸进一个包袱,把小不点提起扔到一边,他仍有怒气,冷哼一声:

    “明天就跟我回荣锦。”

    她愕然一瞬,呐呐看了眼门口脸色微白的夏侯旋,讪讪笑了笑:

    “哎呀我好累,让我休息几天好不好?”

    洛玄不吃这一套,眼光中掩不住锋利,如今也直直望进她眼底:

    “你尽出这般幺蛾子,我怎么还敢让你休息!”

    这下百里雁撒娇打滚卖萌也压不平某人的怒气,无果而终

    便终于发了狠,恶狠狠将他扑倒!

    他任她趴在身上淡漠不语,百里雁却也不再执着纠结,对对手指,委委屈屈撅嘴道: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嘛,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说回去就回去,我听话了,嗯?”

    洛玄提着后领将她拎开,上下打量她满身血污一身狼狈,蓦然翻身而起。

    她低头看自己一身狰狞,又看了看他脸色黑如锅底,登时无语:

    额这嫌她脏?

    然而,她很快知道她想多了——

    洛玄恶狠狠拽了她走出军营进青乐城,她云里雾里直到跌入温暖浴桶,药香弥漫才终于惊醒神智。

    干涸血污飘散泡软混合药液,融合成诡异的颜色气息,她撇了撇嘴,浓重腥味一醺,便醺起了满身满心的不舒服——

    百里雁猛然蹦出浴桶趴在一旁干呕,听洛玄下令撤换浴桶,而他迅速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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