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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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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愕然回首,不可置信。

    “额慎、慎国?”

    桃雅挑眉,娇俏面容在山花烂漫中也难掩那水光艳色,她美眸盈盈流转,略微惊讶

    “你们说是去看熟人,连这条路通向哪里都不知道?”

    鹂儿也是呐呐,咕咕哝哝道:“我也觉得这方向但是”

    但是没敢往那方面想。

    这也是百里雁的想法。

    孟旋身份不一般,她其实早就知道——

    一连从年幼之时出了落日涧四处历练游玩开始,他便总有些时间连她也不曾知道人在何处。

    早有怀疑,却无心怀疑。

    事已至此,她却终究是放不下那心思爱玩爱闹,一连在曜日一个牢笼换一个牢笼,都在洛玄的大掌笼罩之下,快要成亲也学不会稳重。

    他不带她,便以为她自己不会玩吗?哼!

    她没心没肺一路优哉游哉跟来,却未曾想过——

    洛玄最后给她留下的家书,最后那一句纠结着写下又纠结着划掉的不准,赫然是

    不准,到处乱跑。

    或许是觉得她这野雁也已经养家了,大抵也不会到处乱跑,何况他觉得就算叫她不准到处乱跑估计她也不会听?

    洛玄清楚她不喜欢被人监视,也早知道,她大冷天衣着单薄到处乱晃,和她吃药有关是其一,不想时时刻刻被人盯着,却是其二。

    是以此时,他离开,便径直撤掉了大半保护她的护卫,一来想到她只要不出曜日又有谁会为难?

    亦或是,谁敢为难,未来洛王妃。

    二来又想到她鬼点子很多,自保没有问题,否则又怎么会早早混迹江湖放倒一票人,倒头来连寻仇都不知道找谁?

    是以,便格外放心。

    却不知,他如果多写下那一句不准,也许百里雁便当真不会到处乱跑,以至于如今都快跑到了慎国土地上。

    更不至于早早的,拉扯了命运的绳结。

    一切,无声无息中,提前运转。

    往前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再难回头。

    此时,他也望着这天空突然阴沉,眼光颇有些柔情似水。

    洛玄站在高高主楼内,戴着精致面具,和落雁的面具如出一辙——

    此时,却不仅仅是面具。

    这个面具,在江湖这片土地上,代表着一层意义。

    暗锦门,门主洛玄。

    一个国家掌控的土地不仅仅包括商务财政民生兵力,还有一项,便是——

    江湖。

    这个大地盘素来不属于任何国家掌控,却最容易掀起一片风浪。

    一个国家,要掌控好民生社稷,更要掌控好江湖这个堂口。

    不能涉足过甚,却要时时注意风向。

    每个国家都不会例外,暗线明线或多或少,但绝不会没有。

    又也许,它无处不在。

    譬如,金铺。

    连百里雁都不知道,那在曜日打金十余年的老金,也是暗锦门下一个暗线。

    再譬如曜日销香楼四雅,桃雅和梅雅都是堂口暗线,潜伏已深。

    更有甚者,若不是连带接管了荣锦地下江湖势力,连洛玄都不会知道——

    曜日所有商铺,三三两两都是暗锦门的堂口。

    更不知,荣锦最中心最繁华的中心街口,几家历史悠久最出名的高阁商铺,上至金银首饰下至胭脂水粉,都布满各国的暗线。

    譬如战记钱庄,逐云绸缎庄,英盛香料铺,再譬如

    太多,太多了,无一不牵扯五国局势。

    大到商贸,小到情报,无一疏漏。

    窗外烟雨蒙蒙,春雨润泽,一丝一缕飘然洒下,是谁站在竹阁顶端,倚栏听风雨——

    凭雨,寄相思?

    她素来爱雨,此时此刻,是否也在湖边小榭里吹风乘凉,淡看雨幕如丝?

    还是在春亭湖畔拉了鱼沉歌出来,弹琴说曲儿?

    又或者在聚缘楼香箬小筑看常子良交上来的账本,百无聊奈?

    或是在孟府陪孟老太君,解闷聊天儿?

    只要想着她,似乎这雨便也如相思缠绵,绵绵密密来势不绝,丝丝缕缕缠绕心间。

    他伸出手,接住一串雨珠,再从手中把握不住的滑落。

    他未曾在意,随手一撒。

    面具下露出半张脸庞精致俊朗,此时挂上一抹清浅弧度,仿佛可以名为温柔。

    “雁儿,我好想你。”

    “洛玄,我好想你。”

    与此同时,是谁心念一同,在阴雨绵绵的天空下达成了共识。

    百里雁心里骂娘同时也在念叨,洛玄要是在这,这事儿哪里需要她来动手?

    一边暗骂,自己这次出门真是没选好黄道吉日——

    还没出了城门,便被桃雅堵住,告诉她不带她出来就去告诉大皇子把她关回去!

    她只能认栽

    寻思着不就多个人多匹马的事儿,谁知道这丫和鹂儿那丫女扮男装都扮不出来,那身材太好遮掩不住她不想说,最重要的是那步态,即使勉强罩上了男装,也是分分钟露馅的事儿?!

    桃雅作为销香四雅中唯一清倌儿,那姿态媚而不妖,轻而不飘,举手投足都是一股子高雅气儿?!

    罢了。

    鹂儿虽然也没接受过什么正规宫廷礼仪洗脑,然而跟了司徒烈那般久,多多少少礼仪姿态却也不比曜日的大家小姐差!何况鹂儿自是百里雁的贴身丫头,却从没被百里雁当成丫头使唤过?

    说是半个小姐,也不为过。

    那般轻快张扬也十足就是少女脾性,透过步子透过眼光透过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展现出来。

    丝毫没有一般丫头的服服帖帖低眉顺眼,欢快活泼,却也最能勾动某些人那龌龊心思。

    是以这一路来,不管她怎么给这俩人打扮化妆易容扮丑,都阻止不了狂蜂浪蝶一波波来袭!

    而她宴方,作为一行中唯一的男子。

    便一力承担了那护花使者重任,文能斗骚客武能打流氓,一路来纠纠缠缠纷纷扰扰也耽误了不少时间,反而更多都是在游山玩水?

    闲闲散散,就这般过了。

    而此时——

    她被谁反剪双手捂住嘴唇压在某处石壁上,那石壁微微的凉,带着点点雨后的霉湿味道。

    她指尖动了动,却立刻被谁恶狠狠低声威胁——

    “你要是敢出声,我保证你走不出这屋子大门。”

    她翻个白眼,心里张狂很想怼他一句——你要是敢惹姐,姐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此时屋外——

    鹂儿和桃雅一身蓑衣还淅淅沥沥滴答水迹,走到这屋外,低声轻唤。

    “雁儿,你在这里吗?”

    寻了半晌,也没能得到她的回答,是谁嘀嘀咕咕。

    “这么久都没回来,是不是走到前面小镇去了?”

    俩人一路嘀咕着,声音渐渐飘远。

    百里雁眼光闪了闪,心绪沉浮——

    明明有足够的实力挣脱,却迟迟未曾动弹,因这人声气恍惚听来有些熟悉。

    这地界敏感,此人出现,也有些不同寻常。

    一国交界之处,不论发生些什么,都不该是理所应当的。

    例如,这人身受重伤竟也能轻松制住她。

    虽然也是没制住的,不过她有些好奇未曾反抗罢了。

    再例如,这附近,似乎有些痕迹不同寻常,似乎发生过某些打斗,看痕迹,也不是太久以前?

    再往前便是跃山关,曾经她爹百里柏营地驻扎之处,何人敢在此放肆,又未曾受到官兵巡查?

    是未曾发现?还是另有缘由?

    个中原因,似乎值得深究。

    而她——

    决定深究。

第4章 广结天下侠义士() 
马蹄声渐渐远去,荒废小屋里,便只剩下了雨声,与喘息粗重——

    她不太担心鹂儿和桃雅,自轩辕险遭玷污那件事之后,她有意调教过鹂儿遇事应该如何自处。

    不说对敌,起码自保不是问题。

    至于桃雅嘛

    嘿嘿,那更不是个省油的灯,合该有人操心,便用不着她来操心。

    于是此时,她只用操心她自己。

    身后那人身体乏力,恶狠狠压着她,喘息越发深重,力道却在一分分消散,越发清浅。

    轻浅到她随随便便就能挣脱?

    她,不急挣脱。

    心里总觉得这事古怪,不该如此草草结束——

    洛玄急于处理那档子事她虽不问,却或多或少知道些大概。

    户部和礼部那么多事儿,按理说也不该让他忙成那样,何况洛王府还有那么一大把门客。

    她却知道,那一帮子门客里也不是清一色的书生,经常露面那几个譬如黎疏醉,冷轩,那是正宗的文人雅士,但你也不能否认人家会点三脚猫功夫,否则也不能让冷轩轻轻一拽,就把她拽到了某位无赖王爷的书房。

    而那屋子里,许多来无影去无踪,上茅厕都不爱走正门的,便明显不是普通的门客了。

    他不提,她也不问,各自扮演自己的角色,安分而平稳,却各自不是不知道对方的理解与猜测。

    说好宁愿隐瞒不要欺骗,这般,便算是不算隐瞒的隐瞒,不算欺骗的欺骗。

    即便朦朦胧胧,事实摆在那里,我不告诉你,也不阻止你去探寻——

    而今,这,便是两人的相处模式。

    一个不甘做劳碌王爷,一个不甘做金丝笼里的老实王妃,此时便逮着机会,脱离了钳制与束缚,各自高飞,又在相遇的一刻再做回那本本分分的人儿来,保准外人看不出端倪。

    而此时,她却半是无聊半是消遣的,看着此时意外出现的那端倪。

    身后那人力道一分分松开,此时终于松开了钳制,她古怪寒毒导致内力时而虚弱时而强盛,如今正是强盛之期,比她功力低的人却都探查不出来。

    她恍惚觉得以前说等级比自己高的人看不出端倪也是正常——

    没到那个境界,不知道那般经脉该是怎样强韧,不知道那脉搏该是怎样频率,不知道那人眼光下永远藏着蔑视蝼蚁般孤傲。

    更不知道他前一刻压着的这个人那经脉是高手的坚韧,也有寒毒摧残,却反而更加坚韧。

    不知道眼前这人脉搏细碎而紊乱,便是最好的良医也探不出来这种奇怪脉象。

    更不知道这人眼中蔑视蝼蚁的孤傲,来自于尸山血海的累积和久居上位俯视众生的淡然,是以此时——

    便低估了这人,轻易而随意的,中了招。

    百里雁身上,不缺毒。

    一如此刻,她含笑看着躺在地上那人儿,很想伸出脚去踹上一踹——

    这是替洛玄踹的,天知道他是在乎她的,往日里被谁摸了手背后都会死的很惨,例如黎疏醉。

    她却是善良而大度的,那一脚不过随意踩在那少年脸上,好歹还顾及了这少年清秀。

    看得出不老实,你还不能不承认这张脸挺耐看。

    她只是轻柔的,含蓄的,在那脸上印上一个大脚板印子,便表示惩罚过了。

    天知道他怎么倒下去——

    他狠狠压着百里雁,满心满眼似乎很顾忌鹂儿和桃雅的突然出现,便忽略了眼前之人身上那清冷芬芳繁华若雪。

    等到回过神来,他蹙眉,仔细在她发端嗅了嗅,嘀咕一声:“什么味道,好香”便被轻易放倒。

    她百无聊奈抱抱膀子,潇洒一身靠在墙上,嗅了嗅最近自己身上特意醺了这香,还能接受,效果也不错,分外得意——

    天知道这位祖宗一身都是毒,全是她百无聊奈鼓捣出来的,还随时揣着展示成果,百战百胜弹无虚发,省事儿。

    她抬脚踹了踹那不省人事的人,轻嘲:“就你这般我还以为你是个混江湖的,这么容易就被放倒了,真没劲。”

    索性那人睡着,否则听到这番话别的不说,先得以头抢地表示是你丫不按套路出牌,再表示遇到江湖界的祖宗了他栽得不冤,然后还要继续把她拉上一路——

    他在逃命,没办法。

    她也失去了猫捉耗子的兴趣,原以为能多少顺带帮着洛玄打探打探江湖上的风声,随便到哪个堂口吱一声跑路,现在却觉得自己疑神疑鬼,看谁都像高手。

    而她一转身,却猛然一僵,那人似乎还背着个包袱,里面露出衣裳一角,她恍惚觉得那面料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此时一蹲下,刚要伸手,却被谁一把扣住了手腕。

    她猛然一颤,却有语声轻轻,自耳后响起——

    “说,你是不是鹰帮派来的人。”

    她在路上,想了许久

    先想这丫怎么药效过得那么快。

    再想,觉得这鹰帮似乎也是个熟悉的称呼,而这个人反应各方面还算上佳,看样子也不像是光混江湖的混混,于是阴差阳错莫名其妙的,她便和他同行了好长一路。

    百里雁表示孑然一身也挺爽的——

    鹂儿和桃雅女人家家拖拖拉拉,起了床还要商量着打水洗脸涂脂抹粉今天穿什么衣裳,她恍惚觉得相比之下自己简直就是个男人,随随便便拉上衣服就能出门。

    而她现在在所有人眼里确实是个男人,此时与谁同乘一骑,逆流表示对无良主人随便拉了个累赘上来很是不爽——

    草原马性子暴烈,喜欢你就顺着你,不喜欢你就摔着你,就那么简单粗暴。

    却一路在百里雁隐隐安抚下度过了相安无事的一段——

    他在前,她在后,百无聊奈。

    一路又闻着那凌风花的香味儿,却是鹂儿一路混合了芝香循着味道而去的痕迹,表示这道儿似乎也没走错,便随他,也没急着联系鹂儿和桃雅什么的。

    天知道她看着两个女人叽叽喳喳涂涂抹抹多烦!烦自己不像女人干看着着急,又实在生不出心思将那脸好好收拾收拾,顺其自然。

    此时一路走来却比原先的脚程快了不少,一路上已经踏过了跃山关,踏出了荣锦国界。

    面前,江湖少年却也嘟嘟囔囔——

    暗暗想着自己时运不济,随手以为遇见个鹰帮的探子准备好好出口恶气,却只是随便抓了个穷小子,她表示她要去慎国探个亲,正愁不知道路咋走,便一路乖顺跟到了这里。

    他想起他恶狠狠问她,有没有钱!

    她翻个白眼表示姐脚踝上绑了几根金条需要告诉你?又一边摸了袖带里几个铜板子表示她穷,想了想又觉得她思虑还算周全,钱不至于全在一个人身上,少了谁不能活?

    鹂儿和桃雅腰缠万贯,想来也潇洒得很。

    此时她揣着一把能砸死人的金条,吃着能梗死人的干粮,恍惚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觉得偶尔体验体验这样的感觉似乎也很是新奇。

    是谁嘀嘀咕咕?

    “你这马好像很不错啊。”

    连着赶路许久也没见喘一喘。

    她淡定无稽表示,“朋友送的。”

    是谁又嘀嘀咕咕?

    “你这衣裳料子很不错啊。”

    她挑眉表示大惊小怪。

    “你要不要试试?”

    少年瞪大了眼,生怕这是个断袖!那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又看了看易容后的她更添了三分凌厉和潋滟,面含桃花,曜日盛传公子宴方玉面桃花恍惚也是没错的,此时便认真想了想——

    “我要是断袖可以考虑考虑。”

    她也煞有其事点点头,心里嘀咕你去跟洛玄考虑,姐姐我是直的。

    他似乎受了伤,一路上颇有些虚弱有些警惕,她大觉睡得安稳,丝毫不顾及那边,一边心想着怕姐姐捅你刀子你就死撑着吧。

    他一路虽然对宴方打消了不少疑虑,却因生性警惕,依旧不敢太过放心,每每单独离开或悄悄留下什么记号都避着她,而她一路上却似乎想起了什么——

    嗯,鹰帮?

    她想起多久以前在洛玄桌案上看到的某份资料,上面记载着曜日京郊大火,百里小姐‘葬身’火场,一时风靡荣锦的重大新闻——

    仿佛便有这鹰帮的影子。

    据闻,那场大火的废墟里一块斑驳的石墙上,还画着残破的鹰图,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却依旧被认了出来。

    就像是前世恐怖组织宣布发动袭击,这便是他们江湖履历上光荣的一笔,瞧,老子冲到荣锦王都去找事儿干,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狂拽炫酷。

    她却嗤之以鼻,表示即使当时她不在洛王府,不在全盛时期,要是被你几个喽啰解决在了那城郊的废院儿里,老子金牌杀手的名字倒过来写!

    她懒得想,百里小姐活过来时那鹰帮在江湖上是怎么被打脸的。

    关她啥事儿?

    此时却又想起那京郊废院里当真出现的莫名焦尸,虽说那女子是火前就死了,而且死于痈症不能怪她,此时当真想起,却又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

    那夜是谁在梦中请求她代为照顾那什么谁?

    此时当真想起,恍若真实。

    她无稽的想着若是当真遇见了代为照顾照顾也不是不行,此时想到这里却又被谁拉扯着拽醒——

    迷迷糊糊间听见谁急迫低呼?

    “宴方,起来,我们要离开这里。”

第5章 扑朔迷离少年郎() 
她坐在村民家里,手撕麻辣鸡。

    一路走来没村没店,好容易遇上个人家,她毫不客气的表示她要吃肉。

    那户人家就住着两位老人,对客人很是热情,便直接在院子里抓了个土鸡来招待客人。

    她一路走来顺手扯了些野山椒撒上,这个还不流行辣椒的时代这样的口味便已经很是新奇,一边不管不顾那少年的忧郁脸色,一边表示土鸡就是好吃。

    这一路来他似乎担惊受怕,而她享受度日,一边优哉游哉赶路一边游山玩水,啥也没耽误,少年心力憔悴,她却似乎过得越发滋润,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于是此时,那骨头咬得咯噔咯噔,一脸悠闲惬意。

    那少年似是不经意看了看她,眉间略有忧愁。

    夜半熄灯,是谁背着包袱翻身离开小院儿?

    他翻身上马远远看了看屋内,终究是摇了摇头,抬手,留下了包袱里唯一值钱的一颗夜明珠。

    她记得,那包袱他始终不让她看,那夜明珠,一路走来,似乎也是他唯一财物。

    此时她捡起那夜明珠,对着月光看了看,她歪了歪头,将夜明珠揣入怀中,又伸手,摸出一颗细碎的金豆子扔下,翩翩遥遥,便顺着马蹄印向前走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么大个夜明珠,不是摆明了要给这老两口招来杀身之祸?

    她悠然含笑,一路嘀嘀咕咕

    “这烤鸡味道不错,划算。”

    星光下,有人悠悠漫步——

    何人一路冲杀着过来,路过她身边,恍若那山间的风清透。

    一吹,一股淡淡百花香,远远传来

    何时下了雨,满树繁花凋零成泥,却独留暗香几许,莹润天地。

    而那些人在这样的莹润中沉溺沉浸无法自拔,俯首,深嗅,在芬芳与甜美中失去了意识——

    眼前是花瓣皎白,盈盈弱弱,娇艳可人

    再被谁,精致轻巧的绣鞋一踏,零落碾碎,碎了满地尘泥。

    而那鞋——

    纤尘不染。

    她一身浅蓝色衣衫,仿佛融入了夜光,一路走来,却一路有人倒下。

    恍惚看来像是九天神女下凡万民匍匐,这场面震撼,却不知那匍匐之人,此生再无起身只日。

    要杀她者,她必杀之。

    月光下她似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只剩那晶亮眼眸,如同汇聚璀璨星光,远远,浩瀚,引人神思。

    林中随风传来兵刃短接之声,铿锵而细碎,被风卷得远远。

    她没有贸然接近,仅仅是平淡坐在某处高挑枝头,甩脚,静待。

    待到何时血光飞溅一地血肉成泥?是谁扶着树干喘息。

    远远是马儿不耐低嘘,谁在月光与血光斑驳中苦笑,嘀咕着:“小爷今天要完。”便弱不禁风扶风弱柳,柳絮翩飞般坠了下去?

    她不去接,没那美救英雄的情节。

    此时又是谁举着刀一脸惊愕,大刀高高举起倒影月光寒凉,他作势要劈下,却再也没劈下那最后一刀——

    唇角有黑血溢出,胸前一处细碎伤口却有更黑的血缓缓渗出,恍惚便是从那黑心中流出黑血——

    腥臭,无人来嗅。

    ‘叮锵’一声,大刀坠地,撞到山间细碎石子,发出清脆之声,随即是一声闷响。

    是谁百无聊奈抱着膀子看着月光,思考着人体落地似乎都是这般声音。

    沉沉闷响,没一点花样。

    月光渐渐东移,半个时辰一晃就过。

    她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恍惚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啧啧嘴——

    是多久没有路过乡镇,没有洛玄在的日子,又没有酒喝

    恍惚,便像是少了些什么。

    此时摇摇头叹息一声,飞花般轻盈落地。

    逆流快步过来,马蹄声阵阵,月下森林中踢踏作响,却除了她无人欣赏——

    万籁俱寂,只剩一人一马,缓缓,静静。

    他模糊着挣扎着醒来,一身剧痛深思混沌,他挣扎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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