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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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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雁所说不错!围魏救赵也是战术之一!若慎国紧急发出回援通知一样也是曲线救国!大局上

    终究不如她。

    秋绪愁。

    三日前,追兵逼近!

    少女临行前在他身侧平静耳语:

    “他们少说派了三万大军来,前线战事吃紧也是诱敌之计,声东击西全力进攻可以让后方敌军迅速撤兵回援!回到城里传书给你们少主,时不我待!”

    他愕然神情已经浮现,有些话尚未出口,她却已经心知肚明。

    “没有多的时间考虑,你自行决断,届时帮我照顾好这一车人,尤其是那个小鬼,去!”

    百里雁果然冰雪聪明。

    几日前仅是下车休息的空当就发现了十里之外的端倪!

    她仅是耳闻,仅是素手撑在地上感受到了不寻常的震荡!便发现了隐匿在暗处的三万大军?!

    因她说:人多人少,耳听,感觉,便已足够。

    而此时。

    她的碎发被狂风大力扯直,不知何时一身素色衣裳已经染满灰尘。

    百里雁无暇顾及。

    少女心里一张罗盘星罗棋布经纬清晰,苏剪翼深感佩服,脑子里不由回忆起当初场景。

    军帐内几名谋士私下拉了她讨论战术,据说理由是她的消息好像比正规来源更可靠。

    百里雁本人倒是谦虚,只说是沾洛玄的光而已。

    “如果对面百万雄师准备一举歼灭夏侯?!”

    “即使你有百万雄师又如何,慎国仅仅只有夏侯一个敌人?战国不防?轩辕不防?荣锦不防?内乱不防?几位皇子正值壮年虎视眈眈!不得不防!”

    她兀自咬牙:

    “一国兴战动摇根本,若是我,百万中必出七成戍守边疆!”

    “可是哪怕三十万,少主也”

    她冷哼一声:

    “三十万,京都十万必不可少,慎国主事者行事多疑,又怎会轻易动用王军?更不会让这二十万大军靠近京都!他自己亲手弑帝覆灭夏侯而以己相代本就得位不正,怎会如此不加考量?”

    百里雁冷静分析:

    “你家少主没这么弱,想当初在凝华阁轩辕战神都是你家少主挂名师傅,二十万纵使不济也不会没有招架之力,何况”

    她眼光闪了闪。

    而当时逃亡在即,百里雁将就此情此景加之分析而今局势。

    “现在这边三万人,后方定然还有两万随时接应以备不时之需!我拖住他们,你赶紧通知你们少主加急反扑一举收束便有余力攻城!敌方二十万兵力如今只剩十五万,与你家少主兵力相当,若是夏侯旋前线吃紧便不必再多担心,敌方大营制造胶着假象一定是欲盖弥彰内部空虚,若十五万全数出营,等你家少主得了消息反将一军打他个措手不及定能立于不败之地!”

    当时苏剪翼兀自想要辩驳,百里雁浑不在意。

    “你若担心我骗你,原原本本把话告诉夏侯旋,如何决断,他自己来。”

    她一边轻咳,一边呢喃。

    “幸好来的不是洛玄”

    “你说什么?”

    苏剪翼不明为何如此情况她竟然还能带出笑意。

    而她只是笑,笑意里似有松一口气的淡然,轻语道:

    “幸好来的不是洛玄啊咳咳。”

    现如今。

    符斩语紧跟在她身侧,至今不明宴方何时混入了车队。

    他明明记得这一行是为了护送荣锦洛王妃出关的

    等等!

    荣锦洛王妃?

    百里雁未曾察觉符斩语古怪神色。

    少年脸色苍白,还在强撑着发号施令:

    “宴营所有人一人领兵五十!前方岔路口分散!”

    符斩语赞许的看了看宴方,即使现在不是时候——

    然哪怕而今气氛紧张他也不能不感叹宴方决策精准,善于抓住时机,那感觉敏锐并不比久经战场的老将领差!

    自打她和马车分为两路开始,便若有若无引着敌军进入了复杂的山谷地带。

    不知道是否也在她的算计之内,那马车所跟随的不过寥寥数百人,竟当真也没受到敌军的任何阻拦?

    是对方轻敌料定他们掀不起浪花,即使向大军求援也是月余之后?

    还是目标仅仅在于宴方,并不为其他小事而入眼?

    她一马当先冲进了峡谷,身体已经颇有些吃不消!

    符斩语和手下率一百兵士跟在她身后,然而这一路

    也不知是否在对方算计之内,如今这条峡谷已经是唯一的出路!而峡谷的方向正对——

    慎国!

    她闷头奔行一段猛然勒马!身后紧跟的符斩语也险险就要撞上,她似乎无暇顾及,只咬牙呢喃:

    “符将军,我们之中有奸细啊。”

    符斩语猛然白了脸色!

    远远峡谷内一线天的光亮也被堵住大半,滚圆巨石险峻伫立于高岗之上。

    百里雁咬唇不语,那紧握缰绳的指尖苍白颤抖,暴露某些人显然已经快到极限!

    而远处密林边缘,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白鸽灰鸽花鸽子,只只落下。

    有人先她一步阻截拦卡,那翩飞的信鸽也如同一场流星雨颗颗落下。

    带落的,是谁的希望?

    身后有人抽出了信鸽腿上的字条,脸色平静:

    宴方,求援。

    几个大字跃然纸上,那龙飞凤舞险险变形,看得出那写字之人有多仓促,那人也愣了愣,呢喃道:

    “统领,这”

    他仰首,及时射落也并非所有信鸽,有些俨然已经飞远。

    齐飞弯弯唇角满不在乎。

    “无妨,漏网之鱼,哪有大鱼重要。”

    他们的信,送不到前线的。

    即使是信鸽,哪怕偶有落网飞到前线也是三天之后了,届时——

    胜负已定。

    他盯着手上忘了注意。

    若是他晚一秒低头,便可以见到方才所眺望的天空有一抹黑色弧光划过!快如闪电!如同黑色的流星,盛载的也是一枚希望。

    千里之外——

    新月城。

    战事稍歇,洛玄夜半兀自捂紧了心口起身,胸膛微痛。

    不知是因梦魇而惊痛,还是谁曾今狠狠留下的伤痕在作怪,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处

    是那明艳羞赧而又不自觉频频挑逗的笨拙人儿所留,那深深齿痕

    “雁儿!”

    他兀自喘着粗气靠坐在床头,心有余悸的想刚才一定是梦!

    他似乎听见了百里雁的声音,听她怅然含笑。

    “幸好不是你啊,玄,你要是撞上了这破事儿我怎么收场?”

    那声气无奈中也带着她一贯的狡黠,如同在耳边响起,让他也一时分不清梦与现实,微微怅然。

    洛玄无语摇头扶额低骂:

    “什么时候不抱着她连睡也睡不不踏实了?”

第64章 情之一字最难解() 
山洞内——

    百里雁熬得双眼通红,取出干净布条为符斩语包扎伤口。

    别问她布料如何够用,若是有人听见了鹂儿此刻的哭喊必能明白不少。

    远处,安逸客栈。

    鹂儿抱着小不点儿兀自出神,素来吵闹的小不点儿似乎也感受到此时气氛沉重,在鹂儿怀中难得出奇安静。

    她惴惴不安泪光闪闪,身边一个包袱鼓鼓囊囊,打开却是一个个精巧瓷瓶。

    鹂儿视线都无法聚焦,只是哑着嗓音梦魇般呢喃:

    “小姐,小姐”

    桃雅见不得她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兀自开口强装镇定:

    “嘀嘀咕咕干什么呢?你家小姐还没死呢!谁让你在这瞎嚎?!”

    孰知鹂儿猛然转头瞪她一眼,大红眼睛毫无威慑,桃雅反而摸了摸鼻子,也自知也许话说重了些。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鹂儿却已经带了哭腔近乎咆哮哭喊:

    “小姐拿走的是我的包袱啊!她的所有暗器毒药都在这里!她要如何自保?!”

    !!!

    “什么?!”

    桃雅看了看那包袱里瓶瓶罐罐不由也惊愕了神色!

    她素来知道百里雁暗器制毒一把好手,却万万没想到这人素来精明竟然在这关乎性命的紧要关头犯了糊涂?!

    那时她才睡醒没多久,只兀自打开窗拉着苏剪翼那小子嘀嘀咕咕询问而今情况,只见鹂儿蓦然脸色一变,桃雅最先意识到不对开口叫喊,竟也被百里雁那混账妮子一掌敲晕了去!

    她脸色也是一白,细细想来不难察觉那几天百里雁状态很是不对!

    当时那般情况,情急之下脑子犯迷糊也不是不可能!

    可她是百里雁啊!

    桃雅还是不肯相信眼前事实。

    然而桃雅知道此时不能慌,兀自强装镇定意图安抚鹂儿受创的心灵:

    “怕什么,你家小姐不还有内力吗!起码自保不成问题啊?”

    她更像是想劝服自己:

    “她不是说自己是什么凝华阁武试魁首吗?自保肯定没问题!嗯没问题!”

    最后呢喃语声越发不安,也不知是在安抚鹂儿还是催眠自己,恍惚听来有些可笑,连鹂儿怀里的小不点儿都骗不过的把戏,又要如何骗过她自己?

    谁知这本是安慰的一句话却让鹂儿蓦然变了脸色,那声音尖锐近乎失控!

    “她刚刚封闭了内力啊!!!”

    “你说什么?!怎么会!为什么要封闭内力?!”

    桃雅白了脸色!与此同时远处洛玄也异口同声失声惊呼!

    战事近来稍有缓和,难得洛玄找到机会想就那件事直接问问夏侯旋,关于那晚,究竟怎么回事。

    却没想到怎么问出来这般结果?!

    封闭内力?!

    夏侯旋也惊异于洛玄如此神色,只是失笑摇头:

    “那夜你亲眼所见,我以为你看出来了。”他耸了耸肩三分无奈,“这些事我早该告诉你了,既然你们要成亲了,以后自然也要你来照顾。”

    洛玄却在出神,那夜那夜他们相拥亲吻,原来只是为了封闭她的内力?

    他兀自抬头,眼光莫名带着寒意:

    “那那夜”

    夏侯旋失笑,哪里看不出来洛玄满身酸气,不是吃醋是什么?

    有些事还是要解释清楚,免得日后又回去盘问雁儿,夏侯旋无奈启齿:

    “你知道她素来狡猾,什么迷药都能被她早早发现,我不愿她以身犯险,若不把迷药涂在嘴上怎么放倒她?她怎么想得到我会吻她?”

    洛玄脸色黑了黑,恍惚间夏侯旋也有些得意,而后苍凉道:

    “就她那倔性子,不放倒她,谁能让她乖乖回去?”

    夏侯旋无奈苦笑。

    洛玄指尖一顿,原来原来

    他擅自揣测竟然如此误会她,以至于连送走她时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此时知道了真相,愧疚和悔意一层层翻滚涌起,他

    怎能不信她。

    殊不知爱情中人思绪迷茫而目光短浅,由此才会造就许多误会。

    普天下又有多少人因此彻底分别?

    而洛玄兀自出神,也没注意夏侯旋神色不易察觉的一暗——

    他吻她,她竟然只为迷药而吃惊,哪里有一丝丝动情羞赧?

    由此他也知道,或许该看开了。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或者如同战长青所说,他不过是入戏太深,也该醒了。

    她于他只惦念十余年陪伴之情,哪有半分旖旎遐想。

    夏侯旋深吸一口气努力掩饰心里失落,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洛玄嘀嘀咕咕交代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原来不知不觉早经习惯

    彼此之间如此了解,此时要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无论出于什么心理他都不舍。

    语声平缓。

    “每年立秋前后,或者天凉时早封闭她大半内力,这样她冬至寒毒发作起来不会那么凶猛,你合该知道她左胸前有类似鲜红艳痣一点”

    话音未尽。

    夏侯旋顿了顿,看见洛玄复杂神情心底发笑,他继续开口:

    “那是每年为她施针留下的印痕,久而久之已经无法消磨。”

    洛玄目光闪了闪,微微蹙眉,他又如何不知?

    每每耳鬓厮磨肌肤相亲,他最喜欢在她胸前心口流连,体会她的心跳如此鲜活如在唇下,流连她艳痣鲜红,恍若胭脂艳泪一滴?

    只是即使知道是为她身体着想,然而对于早已将她看做自己所有物的洛玄知道别的男人也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时,那种无以言说的复杂酸涩无从说起。

    而夏侯旋说起她眼中尽是宠溺柔和,此时见着洛玄神情兀自失笑:

    “自她十二岁后我就没看过她身体了,男女之防她比你更清楚,”

    这话带了调侃,却不知牵扯内心酸涩?

    洛玄早年风流韵事着实不少,如何还能独得她的钟情垂怜?令人不解。

    是以夏侯旋哼哼一声:

    “你大可放心,多数时候也尽量隔着亵衣施针,这飞醋你吃得大可不必。”

    洛玄丝毫不承认有所谓吃飞醋的事实存在,表面强作淡定无稽!

    “可是去年”

    夏侯旋却忽然换了凝重脸色,肃然开口。

    “我问起她说去年冬至,她告诉我‘没死’”

    说着,他看向洛玄眼中似乎有不满之色。

    “那般说法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她没有自封内力,那危害她自己更加清楚,如何也那般犯傻?”

    夏侯旋嘀嘀咕咕近乎自言自语,然而用膝盖想也知道与洛玄有关,他不好开口指责,也只能郑重交代道:

    “她素来轻描淡写,这妮子有时候不经意说的话意义反而重得很,你千万留心着些。”

    提起去年冬至,洛玄眼光也暗了暗。

    若非楚丰云及时出手相助,他只怕看着她在眼前香消玉损也不知道如何挽留。

    “关于她的身子,我想她自己应该也有跟你说过,”

    夏侯旋目光闪了闪,今日提起她似乎特别话多,而他转瞬恢复如常。

    “总之既然她决定要嫁给你,就劳烦你好好珍重她。”他半认真半调笑的开口,“不然若再给我出手的机会我可一定不会放手了。”

    两相沉默,各自心凉。

    秋风长长,带着前线战火硝烟,又拂动何处血火封杀。

    她疲惫闭眼,尚不知人生路上何人悄悄把握了命运的绳索,将那本将接轨的线绳轻轻挑开一丝,恍惚看来还是相连,却不知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第65章 横眉冷对万刃岗(第二更)() 
“宴统领,宴统领?”

    有人轻声呼唤,手持寒刃一抹悄悄划出护腕——

    薄凉寒刃未曾镶嵌刀柄,仅是薄快铁器便足以将人脆弱性命轻易收割。

    百里雁未曾察觉兀自沉睡。

    几日来的疲惫潮水般袭来,她也顾不得许多,轻轻鼾声传来,无人敢于打扰这一刻死里逃生的静默。

    许多人半身泥泞,谁人曾知这覆骨峡下风光几何?

    是以,纵使覆骨峡贯穿慎国腹地也无人敢于借此挥师北上——

    森森白骨伴人入梦,斩断胡乱臆想,一如此时宴方头下枕着的便是一枚森白头骨。

    而因这覆骨峡的凶名,敌方也无人敢于下来探查宴方一行人的生死。

    外界尽是沼泽,也不知宴方如何发现这处山洞,又使了何等手段才让险险覆没峡中险与白骨做伴的寥寥数人脱身而出?

    一行人被狼狈赶进峡谷,几日来浴血奋战伤痕也染了不少泥泞,而百里雁却看着肩上取下包袱一脸生无可恋!

    听她无语望天哀嚎——

    “我的天!拿错了!!!!!”

    此时仅剩的人大多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所幸她情急之下拿错了包裹也不算太糟,鹂儿的包裹里除了干净布料——

    还!有!吃!的!

    口腹之欲可是个大问题,而此时她低低咳了两声,封锁大半内力又接连几天奔波,她也有些吃不消。

    有时候她也在暗暗嘀咕,唔被洛玄养懒了呢

    而此时寒刃就贴在她后心未曾自知。

    众人也是一身疲倦,没人愿意保持清醒——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出了山洞四下都是沼泽,敌军不可能找来,难得让人畅然酣眠。

    狭窄山洞内歪七扭八睡倒一片。

    那高举的寒刃就要搠入何人血肉?

    命悬一线之间!

    远方战场上——

    夏侯旋近来那种奇怪的感觉越发明显,他站在高台上看着城墙下方虽血肉横飞依旧却越发趋于平和的搏杀拧紧眉头。

    近来每每攻势稍加厉害一点便会引来激烈反扑,而只要稍稍平缓一些,又彼此都会趋于平缓。

    他怎么觉得慎国这样做似乎意不在歼灭他夏侯大军?而是在——

    “拖延时间。”

    夏侯旋一愣,恍惚以为自己不自觉道出了心声,却更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他愕然转首!

    洛玄一身轻衣缓带缓缓走来,也难得出现在城墙之上,尽是慵懒风华。

    他自然戴了易容面具,却也一边在暗自心中惴惴,低低呢喃:

    “怎么回事?对方援军还没到?”

    夏侯旋也蹙了蹙眉,神色凝重:

    “按说早该到了。”

    洛玄颇有些心里发醋,一边嘟囔:

    “到了也是这般小打小闹的动静?亏得那蠢货担心成那样!”

    洛玄如何得知?

    百里雁夜夜辗转难眠,约好离别那夜尤其辗转反侧,即便他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此时能让她如此担心的似乎也只有夏侯旋。

    夏侯旋暗自发笑——

    好歹他在她心里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不是吗?能让洛玄这个正主吃吃飞醋是否也算他本事?

    而此时两人一旦沉默,那种苦苦压抑的奇怪感觉又猛然翻涌上来。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看到了不安和疑惑,而夏侯旋早早派人去探查四周准备看看对方是不是准备偷袭一类,如此,近来回来的信鸽也没能得到什么结果。

    洛玄心里却越发不安。

    不知是因为想她还是别的原因,突然很想见见她抱抱她,因了那他未曾出口便悄然弥散的误会,他似乎总是在疑神疑鬼——

    他很想弥补,即使她未必知道他心里也冒出过那种令人心寒的念头。

    他试着想要开口告辞,似乎也知道答应了夏侯旋的事此时抽身也不算厚道,不过他原本也只答应了百里雁必要时刻救夏侯旋性命,虽然此刻看来——

    似乎也不大需要就是了。

    眼看即将入冬,即便对方援军到达似乎也再没有足够的时间翻出什么浪花来!

    只有百里雁深知夏侯旋未雨绸缪早早齐备了战场上的所有技能,而此时排兵布阵,便是凝华阁轩辕战神甄扬在此也要赞一声好,如此似乎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

    有心做一国之主,便要有灵机应变的本事,只有百里雁整天担心这担心那操足了心,知或不知夏侯旋未必需要她如此多的关心。

    成大器者孑然一身面对千军万马也是一种资本,夏侯旋或许不需要她太完美的保护。

    洛玄所想自然夏侯旋也有所想,近乎同时两人一声默契的叹息。

    又或许,这一别可以预见,也将一别经年。

    因她而牵绊的缘分或者也将悄然断裂。

    当初雁园两人各自看不顺眼哪有发小情谊,唯独在百里雁面前乖得像猫儿,才勉强造就一番青梅情缘(仅仅是不再打架而已)。

    而今各自即将踏上不同的路途,或者说这一别

    再见也只怕早已时过境迁。

    难得两人都没有说话,或者男人之间的友情不需要太多话来表示,只道一声珍重就足以道明心意。

    然而不等两人开口。

    一片阴影猛然笼罩了两人所在的头顶上空!

    豁然回首!

    那黑亮的隼自阳光中冲入视线!眼帘倒影黑亮羽色被太阳反射出刀锋般锐利的光,而它身上似乎也带着些许不知是它还是其他同类的血迹。

    多么令人入迷的猛禽,似乎也带上了英雄和铁血气息。

    而只有夏侯旋知道他看见这黑隼的一刻心跳都要停止!

    或许某些早有预料的事情在静待揭开血色尘封!

    那一瞬间他有些慌,甚至比第一次上战场还要紧张!

    这是幽旋门最顶级的任务传送,他早有所知,这些年却似乎也少有动用之时。

    洛玄也瞳孔一缩,身侧夏侯旋呼吸急促,他恍然有所预料!

    出事了!

    而此时,覆骨峡内迷雾笼罩。

    百里雁疲于奔命无暇顾及,身上的寒气越发深重,脚下的淤泥厚重粘人也在寸寸变硬,又在马蹄踏过之后化作那令人生寒泥泞,可以将人拽入深渊。

    她一路拼尽全力释放内力里的寒气也不足以维持太久,将沼泽化作冰板。

    而所需内力巨大,让她也力不从心。

    不只是凝结一层冰板——

    若能站在沼泽下上望便能见到冰板下无数钉子般的冰刺紧紧钉住粘腻沼泽,只有如此才能勉强维持稳固,让所有人马快速通行。

    也只有马上俯瞰能看到不时翻涌炸裂的泡沫中翻滚着何年何月何人的骨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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