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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时代-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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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得这样。”村长说,“一视同仁。”

这里村长的权威得到了体现,外面的喧哗渐渐安静。“伊薇拉,你们都说些了什么?”李欧转过头困惑地瞧着她,“他们怎么突然变得好像是在替我们着想了?”

伊薇拉没说话,更是没看他一眼。她从一进门就紧紧盯着圣武士,“阁下。”她忽然开了口。圣武士扭过了头,然而伊薇拉却不再说话,而是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看穿对方的内心,读懂他的秘密。

但是就李欧的观察,那是一双普普通通,平淡无奇的眼睛。

“没什么。”伊薇拉移开了眼睛。“我们不过是谈妥了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

“由我们找出怪物。”

罗茜轻蔑地冷哼一声,“他们打的真是好算盘。”

“他们怎么会突然相信你的承诺了?”李欧问。

“相信?他们才不会相信。”伊薇拉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酸涩的果酒。她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如果我们没能找出来,那我们就是苔原上游荡的怪物。”

“他们有什么资格胡乱指责?”罗茜破口大骂。

李欧轻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叹了口气,“那要是我们不按他们的吩咐呢?”

伊薇拉头一次露出了讥讽的嘲弄。“那我们现在就会被当做妖魔鬼怪。被外面的民兵拖出去大卸八块,或者被绑上火刑柱。任我们选择。”

“让他们来试试。”

“对这些无辜又怯弱的平民百姓,谁能下得了手?”

李欧看了陆月舞一眼,他发现她也在瞧着他,仿佛心有灵犀。于是他把快到嘴边的话又改了口。“就像是昨天晚上……他们拿着粪叉,我都闻到上面的臭味了……”他嘻嘻笑着说。

“李欧。”陆月舞羞恼地叫了起来。“我还没那么蠢笨到当真不会还手的地步。”

李欧笑着耸耸肩。“那还有呢?”他继续问道,“牧师有提及过教堂吗?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那里怎么会塌了?”

“他怎么会知道?”伊薇拉恼羞成怒地说,“他战战兢兢,一提及昨晚就连说话都成了问题。他说安达尔抛弃了他,说安达尔的石像首先倒塌,还说……圣武士阁下。”

“我?”巴罗o帕拉塔似乎很惊讶伊薇拉会提到他。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歉疚地低下了头,“我、我想不起来了。”

伊薇拉向李欧投去一个隐蔽的眼神。“牧师吩咐我们,让我们看好圣武士阁下。”她说,“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阁下。但是请你最好想起来,并且如实相告。”

“要不然,一旦我们走投无路,我不介意把你推出去当替罪羊。”——李欧猜到了伊薇拉没有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一句彻头彻尾的威胁。他瞧着冷着脸的学士小姐,心想这才是属于贵族女儿的她,还不是带着金框眼镜的娇弱少女。毫无疑问,他需要这样的她的帮助。




第十章 樵夫
「收藏,嘤嘤嘤」

逃难的樵夫跟他那一伙难民兄弟围坐在旅馆大厅的炉火边。他们惴惴不安,毫无困意。

“我们救的那个家伙就是怪物吗?”一个人极小声地说道。他的声音好像风中残烛,木炭发出的噼啪声甚至都盖过了他的话语声。“还是……另外的……那些家伙?”

“管、管他们是谁。”另一个中年男人没有喝酒,但就像是喝醉了一样舌头打着结。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格外响亮——疼痛让他的舌头稍微听话了一点。他惶惶不安地扫视着大厅,“我们该怎么办?”

谁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难兄难弟面面相觑,眼中全是恐惧。

“他们怎么能把我们跟那些人关在一起?”又一个人开了口,“我们又不是怪物!这个村子里的人难道是想让我们送死,去喂饱那个怪物吗?”

“我们要出去。”紧接着另一个人说出了他们的渴望。“我们要出去。”

樵夫没有动。他看着安静的、漆黑的楼梯口,又抬起头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他知道被他救回来的那个人就在上头,一墙之隔。他就不由得双腿发颤。

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好心办了错事,从荒郊野外把怪物带回了村落。

如果他真是个怪物……樵夫发现自己不敢再想象下去。也用不着他去想象。一路走来,他经过的那些被毁灭的村庄已经将结局统统展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只是惧怕,惧怕万一这座村庄也遭遇了那种劫难,那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就算是一死也无法为此赎罪。

樵夫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无论如何,总该做点什么,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否则,他根本没办法消除内心的罪恶感。他抓起了放在脚边、伴随了他许多年的伐木斧,坚硬的橡木柄已经磨得光亮。熟悉的触感,沉重的负担暂时压制了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此时此刻,他的难民兄弟们围聚在了门口。

他们恐慌、疯狂地拍打被锁死了的大门,门框咣咣作响,摇晃不止,灰尘随着震颤扑簌簌直落。“让我们出去!”他们大喊。声音在旅馆里回响。樵夫扭头看了眼身后的楼梯。他们一定被惊醒了,他忽然不安地想到,我们吵醒了他们。

“该死的,让我们出去!”

“安静,你们这群白痴。”民兵在旅馆外跟他们对吼。“再闹就把你们统统扔进牢房!”

“我们不是囚犯!”

民兵用剑柄砸着门板,“滚回去睡觉。放不放你们要由村长做决定,跟我们说没用。”

一个男人突然喊了起来。“那就把我们关进牢房!”他大声说,“我宁愿去当强盗山贼,被你们当做犯人,也不想呆在这里!别把我们跟怪物关在一起!”

樵夫感觉周围停顿了数秒,然而吵闹的喊声仿佛能直接掀翻屋顶。

人人都想成为阶下囚,他不禁为此感到悲伤:什么时候这世道变得如此可悲了。因为就连他的心里也心甘情愿地被用脚镣手铐束缚起来,甚至乐意被用绳索拴住脖颈,被丑陋而卑贱地拖拽到关进不见天日的地牢里面。即使是面对刑具也好过这未知的恐惧。

“别异想、天开了。”民兵震惊地语不成句。“这……这不可能。”

“那就让我们出去。”难民们抓起了椅子,一下接着一下使劲砸着门板。“我们会死在这里啊,你们这群冷血的侩子手!”

“砸开这扇门,我们自己出去!”

樵夫被簇拥着走到门口。他看着在身边喊叫的兄弟们,稍微迟疑了一会。不得不承认,安静的二楼,漆黑的楼梯口给他带去了莫大的压力。他们的鼓噪更加增添了他的怒火和暴躁。他觉得自己几乎已经不能思考。他举起了伐木斧。

然而,他感受到了重量,沉重如山的重量仿佛都汇聚到了他的斧子上。他试图抗拒这股莫名出现的力量,但任凭他如何卖力,斧子都像是被一个天生神力的巨人拽在手中一样动也动不了分毫……直到他的头上冒出汗水,他才猛然惊醒,然后冷汗湿透了衣衫。这股力量不可能来自别的东西,它可能,也只可能会是……怪物……

樵夫艰难地扭动僵硬的脖子。他看见周围人们嘴里呼出的白气化作了白霜。

生着炉火的房间里用尽了一股极地般的寒冷,屋里一下子鸦雀无声。在惊心动魄的恐惧中,他们哆嗦起来,裹紧了自己的衣服,胆战心惊地面面相觑。

桌子上的油灯熄灭了。蜡烛的火焰化作股股青烟。壁炉里的火焰也被压抑成了冷冷的蓝色火光,奄奄一息。

“发……发生了什么?”

“士兵,说话呀。”一个人几乎快要哭出来。“求求你们,说话呀。”

外面悄无声息。

他们屏神凝吸,仿佛是被魔法定身了般一动也不敢动。可怕的死寂包围了他们,但转眼间忽然响起的惊恐的尖叫打破了沉寂,也让他们几乎同时叫了起来。可他们除了喉咙里能发出声音之外,恐怖地发现自己即便是最简单的动作也困难至极,就好像有无形的链条把他们绑住了。他们当中有好些人拼命把手伸进扣带,掏出了他们的护身符,于是这些人终于摆脱了麻痹的窘境。然而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打开房门,而是将自己不能动弹的同伴当做了盾牌,躲在了他们的身后。他们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因为惊恐而睁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旅馆的大门。

旅馆外面,民兵的尖叫已经变成了低声的哀号,乞求的啜泣。“怪、怪物——”无法动弹、最为靠近大门的樵夫把他们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怪物就在外面?他吓呆了,就连斧子从他的手掌里滑落到了地上也毫不知情。

一阵突如其来的铁蹄声在空气中回荡,就像冬季的雷声,那是一匹奔驰的战马发出的稳定凶残的敲击声。然后一个巨大的影子遮住了门和窗子。民兵恐慌地哭号,可叫声被截断了,短得吓人。

随后,铁蹄声渐渐远去。

屋里沉默了数分钟,直到壁炉里的火焰重新熊熊燃烧起来。这一突发状况让每个人都呼吸急促,他们都丢掉了手里的东西。可是没有人去重新点燃烛火和油灯。所有眼睛死死盯着关闭的大门,仅有的声音是低声祈祷和沉重的呼吸。

黏稠的红色液体从门底下流进了酒馆。男人们抓起了身旁的椅子腿,仿佛那是安达尔圣武士的佩剑,几个女人则把护身符举到眼前。樵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哆哆嗦嗦地弯腰拣起了脚边的伐木斧,忽然觉得它重若千钧。他慢慢地抬起手臂,雪亮的刀刃对准了门栓的位置。他顿了顿,没人阻拦他。于是他重重地劈了下去……木屑纷飞,一块木头打着旋从他的眉角擦了过去。锁住他们的门打开了。两具无头的尸体倒在肮脏的尘土中。他们的头颅被遗留在了大街中央,黑色的肉块半隐在神圣的银色月光中。

女人们恐惧尖叫,男人们破口大骂。椅子被撞翻,樵夫背靠在墙上,张着嘴巴好像离开了水的鱼。有人开始哭,还有人呕吐起来。一个人发了疯地冲进了吧台,打破了酒桶,把自己淹进了酒桶里,灼热的酒让他的抽搐的肚子一阵发烫。他坐倒在淌了一地的白兰地里,抖得更厉害了。

好像过了许久,樵夫才鼓起勇气又往外面瞧了一眼:
一排巨大的马蹄印一直蔓延……那不像是凡间的马匹……樵夫发誓他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脚印。他强迫自己抬起头:在脚印的尽头,是灯火尽灭,隐藏在黑幕下面的村庄。

这座村庄死了?他们活了下来?樵夫不敢相信。他用尽全力,砰的关上了门。

巨大的响动稍微唤回了一些他们的神志。他们蜷缩在壁炉边,像是企鹅一样紧紧挤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瑟瑟发抖、冷的好像冻僵了的身体。

“刚才,刚才……外面的……那究竟是什么?”

所有人频率一致地摇着头,他们连看都不敢看,更别提其他的什么了。樵夫稍微看清楚了一些。在雾气翻腾的黑潮中,那个身影忽隐忽现。身影的形状并不怪异,是一个人骑在马背上。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知道那个骑士究竟是什么人。他是怪物!他只知道这个!并且他也许……也许还杀死了村子里的所有人。除了他们……不对,还有……

樵夫猛然抬起脑袋,盯着黑漆漆的楼梯口。

从一开始,他们大喊大叫,他们砸门,他们与民兵对骂,然后骑士出现,他们尖叫……所有的声音都没有惊醒他们。他们好像也……死了?就在他们的头顶。樵夫猛然意识到,他之前还认为安全的旅馆已经不再安全了。

“楼、楼上……”有另一个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用颤巍巍的手指着漆黑的楼梯口,惊恐的眼睛盯着樵夫,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所有人都挨得更紧了。他们屏住呼吸,蜷缩在角落里,一会看着在寒风里吱呀作响的破烂大门,一会看向死寂无声的楼梯口,惶惶不可终日。他们不知道还有什么会从阴影里钻出来。樵夫鼓起勇气站起来,打算独自一人去看看。

“别去!”好几双手抓住了他的衣服。“我们……我们需要你的……斧子。”

樵夫只得重新坐下来。他也离不开它。在这漫长的黑夜里,这把冰凉的伐木斧是他唯一能够依靠的东西了。尽管……他深深怀疑这把凡夫俗子用的凡间兵器能否伤到那个骑士。透过窗户,樵夫最后看了一眼天色:一片阴暗。他深深地祈祷:黎明快点到来。




第十一章 日食
“噢,天啊!”“诸神在上。”

女人们捂住脸偏过头不忍观看,有一些人则蹲在地上开始呕吐。

“这究竟是谁做的?”村长颤巍巍地用拐杖指着地上的尸体。“凶手是谁?”他厉声质问。所有人都不知道答案,他们面面相觑,最终他们的目光统统投向了安静无声的旅馆。

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说,“里面会不会……”

所有人脸上一窒,他们都猜到了那可怕的东西。于是他们整齐划一地远离了旅馆,仿佛那是一头沉睡中的猛兽,唯恐惊醒它,被它一口吞掉。

“阿尔顿?”村长也拿不定注意了。

牧师抬头看了看湛蓝无云的天空,灿白的太阳高挂在头顶,使得村落左右的高山反射着五颜六色的缤纷虹光。他定了定神,掷地有声地说,“没有任何邪恶的生物胆敢在炽烈的阳光下光明正大的行走。它们会在阳光下化作飞灰。”

牧师的话似乎为他们注入了勇气。

“奥普拉队长,”村长命令,“把门打开。”

民兵队长迟疑了一会,磨磨蹭蹭地走了上去,飞快地一脚踹开了旅馆的大门,然后又飞快地退了回来。

“见鬼。”村长骂骂咧咧,自己却也踌躇着不敢往前走一步。

旅馆的大门吱吱呀呀的摇晃着,好像里面空无一人。没有点灯的旅馆黑漆漆的好像一个窟窿,一个通往地狱深渊,似乎会有无数的妖魔鬼怪从里面钻出来。

“他们都死了吗?”奥普拉队长小声的自言自语。“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没人能够回答他。

村民们盯着敞开的旅馆大门,里面忽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响动。他们一下子绷紧了心弦,仿佛刺猬般缩起了脖子,弓起了背,躲在全武装的民兵后面瑟瑟发抖。

“举起武器!”民兵队长高声大喊,仿佛也是在为自己打气。“别、给我丢脸,不准后退!”

樵夫跟他的难民兄弟从房门后面探出了脑袋。他们大张着嘴巴,瞪圆了双眼,惊讶又小心谨慎地慢慢从旅馆里走了出来。

“你的斧头,男人!停下来。”民兵队长有如惊弓之鸟般的尖利叫道,“放下你的斧头!”

樵夫看了看民兵们手中的武器:它们都比他的斧头来的锋利。但是此时他内心的骇然已经远远超出了对民兵的恐惧。他反而握紧了伐木斧,远远地停下了脚步。他不安且难以置信地看着阳光下的这些村民,用左手使劲揉了揉眼睛。

“你们……”他艰难地开了口,疲惫的脸上难掩震惊。“……都还活着?”

“我们都还好端端的,没有死。”民兵队长说,“放下武器。”

“我以为你们都死了。”樵夫仍旧不敢相信。但是他顺从地扔下了斧头。“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村长打断了他。他用拐杖把地上那两具无头的尸体圈了进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死的?”

“怪物。”“魔鬼。”“黑影。”“骑士。”

难民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叽叽喳喳,吵闹不休。他们的惊恐难以消除,话语也不成句子,吞吞吐吐,含糊不清。到头来没一点有用的信息。

“都住嘴!”村长用拐杖敲打地面。“你来说。”他指着樵夫。

“是那个……怪物。”樵夫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无比。“一个高大的黑影子,一个骑在马上的骑士。”樵夫觉得只是描述这些就已经让他瑟瑟发抖,浑身冰凉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阳光明媚,他确信那个骑士没有出现。“是他杀死了他们。”他最后说。

村长平静地扫过面前的这群难民。“你们都见到了?”

“我们亲眼所见。”樵夫憔悴地说,“还有那些响声,你们都没听见?”他们大喊大叫,他们打砸房门,他们的尖叫和哭喊,他们统统都没有听见?“你们没看见地上的脚印?”他问。但是等他望过去的时候——

“哪有什么脚印?”村长说。

两具尸体倒在门边,滚在街道当中的两颗头颅已经被他们收了起来。泥地里昨晚清晰的、深深的硕大蹄印现在竟然不见了踪影,门窗边平平整整的,连一个脚印都没有。

“这……这不可能。”樵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手足无措地说,“我明明看见了的。我发誓,我以圣母手中的权杖起誓,昨晚,昨晚我看见了,它就在那儿。”

村长皱起眉头质问,“那它怎么会消失不见?”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樵夫神情激动地大叫了起来。

“我知道。”民兵队长说,“因为那不过是你们编造出来的谎言。”他一挥手,民兵们围了上去,把难民们包围起来。白亮亮的刀刃对准了他们。“也许你们就是那些恶魔。”

“不,我们不是!”难民们群情激动,“不是我们!”

“那是谁杀了他们,还不留痕迹?”村长盯着樵夫,“我很难相信你的话。我更加宁愿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个神出鬼没的骑士是你们串通起来、共同编造的谎言。”

“我没有!”

然而村长挥手打断了他,“奥普拉,把他们抓起来。”村长说,“把他们扔进大牢。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们的村民不会再一次不明不白的死掉。”

“村长大人,等一等。说不定……那是因为魔法。”人群里有人小声地开了口。是那个信使,除了牧师,这里就只有他见多识广。“没错的,一定是魔法。”他拍了拍脑袋,肯定地说,“只有魔法能办到。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这里谁会使用魔法?”村长自言自语。

“之前、之前来的那些人……”

牧师想了起来,“……学士小姐说,他们当中有法师。”

“那他们人呢?”村长厉声喝问。“那些先来的人呢?炼金术士呢?还有那个圣武士?”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全是一脸茫然。“我们都没看见。”

“那你们呢?”村庄询问樵夫跟他的同伴。“他们就在你们的头顶,别告诉我你们也不知道。”

他们的确不知道。樵夫结结巴巴地说,“他们,他们就没有出现过……我们一整夜都没瞧见他们。上面没有任何响动……我们不敢上去……也许,他们已经死了?”

“更有可能,他们已经跑了!”

村长发号施令,尽管有些迟疑,但是民兵们仍然冲进了旅馆。

一声巨响,房门仿佛是被钉锤使劲砸了一下,门栓断裂,一下子被撞开了。

“滚出去!”罗茜的尖叫响了起来。

“怪物,闭嘴!”

“去你妈|的怪物!”罗茜吼了回去,把能够着的所有东西统统朝民兵的头上砸了过去。“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老娘是不是怪物,然后滚出去!”

李欧被吵闹惊醒,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明晃晃的刀剑,民兵从门口涌入,不怀好意,甚至说满带恨意地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你心里明白!”奥普拉队长颤抖地向他吼道,“赶快起来!”

炼金术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刀剑强迫着他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同样胁迫着他走出了旅馆……然后他们都看见了地上的尸体。

少女们尖叫了起来,战士们则试图掌控局面。“都别动。”李欧制止他们,示意他们冷静下来。“听听他们怎么说。”

“这是你们做的?”村长质问。

“你哪只眼睛瞧见是我们了?”罗茜不客气地说,“我们什么都没做。”

“那这是怎么回事?”

“鬼才知道。”罗茜尖刻地说,“你应该去问你的神,而不是问我们。我又不是你的老妈。”

“除了你们不会没有别人了。”信使说,“还有谁会施展魔法?”他的话鼓动了村民,民兵手脚间的动作更加粗暴。

“我们毫不知情。”李欧站了出来,他无法再放任罗茜说下去了。要不然她会把一切都弄得一团糟。“我们一直睡着,没有听见任何响动。”

“骗鬼去吧!”难民当中有人无法忍受地吼了出来。“你们竟然说不知情?我们都快疯了的大叫,乞求帮助,你们会没听见?你们的耳朵都聋了吗?”

李欧弄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他们互相望了一眼,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是一片茫然。他们的确都什么没听见——包括站岗守卫的战士们。李欧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们不会犯:他们完全睡死了,对外毫无知觉。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他们。

“说话呀!”人们毫无耐心地吼道。

他们用肮脏的言语谩骂着,大有一言不合就会把石块和雪球统统朝他们砸来的架势。李欧正想回应他们的质疑,忽然之间,满村的狗都叫了起来。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他们感觉到一股寒气从地下钻了出来。樵夫和他的难民兄弟惊恐地张大嘴巴,发出的声音却变成了白色的雾气。

一个人抖着手抓住了胸前的辟邪符。“怪、怪物……来了。”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李欧感觉脚下生了根,任凭如何挣扎都动不了分毫。他凝聚起意志,念了一段短促的咒语,抓起一把粉末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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