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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时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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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毫发无伤,就连她的新侍女也被李欧安排的护卫保护得妥妥当当。但遍体断手断脚,脑袋如西瓜般爆开的护卫无法驱散他的怒火。只是未等他收拾好残局,他的太阳穴便鼓噪跳动。

“魔法!”罗茜在他的耳旁大声喊叫,“见鬼!他们想把我们统统杀死!”

他感觉到了。魔力在狂暴,刺鼻的硫磺味道好似从地狱里钻了出来,岩浆在他们的脚下,周围的山体里蠢蠢欲动。只需法术成形,喷涌而出的熔岩流就会顺着这条狭窄的通道如狂泻不止的洪水奔流前行,将他们统统淹没。所有人都寄希望于罗茜,然而李欧一把抓住了她施法的右手,将她的五指握在掌中,使得她的法术生生中断。

“你要干什么?你想死么!”罗茜抽出手,冷冷地嘲讽,“我一点也不想与你葬身一处。”她试图重新聚集魔力,但李欧又一次拦住了她。“你想害死我们吗?”

“停止施法,最好阻绝魔力。”李欧眼神阴沉,“我会让他们痛不欲生。”

他摸索从衬垫底下拽出一只两寸见方的木盒,里面铺满干草,只有一只盛放蓝紫色液体的玻璃长瓶放在里面。

“不管这是什么,要做什么赶快做,法术就快成形了。”她的手指飞快跳动。

“这就是上次探险的回报,我还未曾有机会使用,现在正好拿他们做试验。”他残忍地笑道,随即轻飘飘地将瓶子扔了出去。

瓶子落在岩石上,玻璃化成碎片,四下飞溅,蓝紫色的液体却消散无踪。时间好似停顿了半秒,然后一股肉眼可见的蓝色洪流朝四面八方冲击而去。它穿透岩石与铠甲,涤荡他们的身体,发出阵阵如风的怒吼。汹涌的魔力波动好似春雪般消融无痕。

“这,这是……”罗茜脸色煞白。躁动的手指突然变得僵硬无比。

“魔力振荡。”李欧阴郁地说,“致命的法师杀手。”

他环视四周,其余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唯有学士小姐面带惊讶。他猜想,或许绝境堡也藏有制作之法。但现在并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石块不再落下,他跳出了藏身的凹陷,逾越护卫队长的职责,大声呼叫还能行动的护卫。

“弓箭手!”他发号施令,“跟着我来,遇见法师,格杀勿论!”

他们绕了一个圈爬上危险的峭壁,从这里能远眺远处的海洋,她正泛起白花,发出怒号。李欧与陆月舞并肩而行,罗茜及四名弓手紧随其后,未走多远,他们便瞧见那几名法师瘫倒在地上,法杖落在身侧,生死未知。

李欧缓步上前,发现那支魔力振荡的效果远比想象中显著。法师们脸色僵白,眼睛紧闭,皮肤下血管鼓胀蠕动,好似随时都会爆裂。

罗茜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他们的魔力完全……消失了。”

“但他们还活着。”如果从峭壁边俯瞰,他们一定能看见那条狭道被鲜血染红。“死都无法赎清他们的罪孽。”

“……是你逼我们的。”断指法师竟醒了过来,他以将死之人的微弱语气说。

“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路。你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李欧弯腰捡起断指法师的长法杖,转身对罗茜说,“这枚宝石送你如何?”

“她上面沾满鲜血,只配做施法的媒介,足够将他们焚烧成灰。”

“你,你们……”

李欧蹲在他的身边,轻声说,“你一定痛恨自己没能早点加入黑色晨曦。”死刑犯在临死前总有机会宣讲遗言,但对他们……李欧觉得他来替他们诉说遗言更好。“放心,我会让你们在死后加入的。”




第十八章 兄妹
他们就像一支溃退的逃兵。脸上灰败如烂絮,双目呆滞无光,盔甲破破烂烂,满是血迹与尘土。他们用仅剩的几匹马儿驮着同伴火化的骨灰,沉默地通过城门。

此时正是天光大亮的时分,然而城门处行人寥寥无几。唯有几名卖菜老妇人结伴而行,步履匆匆,满脸惊惶。李欧认为她们是在害怕他们这一支既死了人,又持刀配枪的队伍,通常人们都唯恐避之不及,可是今日,几名卖菜妇人见到他们却像是见到了安达尔教会的圣洁白骑士,她们的脸上忽然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不顾刀枪长弓,紧紧挨靠了上来。

李欧没让护卫驱赶她们,任由她们一路跟随。然而一路上却有更多的人加入了进来,提篮子的妇女,大包小包的摊贩统统紧跟他们身后。以往他们憎恨的刀剑此时好似成了他们的保护神盾,使他们趋之若鹜。

这究竟是怎么了?所有人都转了性子不成?

当他们拐进环形城墙的另一座城门时,李欧终于发现了异样。平时的闹市变得异常安静,宛若死寂。街上只有三三两两埋头快走的人,两旁的店铺几乎统统闭门歇业。

李欧停下了脚步,“城里发生了些什么?”他询问跟着他们的那群人。

可是他们好似躲避瘟疫般突然一哄而散,幸亏一名护卫眼疾手快拽住了一名老妇人。“老爷们,求求放过我吧,让我们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苦苦哀求,几乎要跪在地上。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就放你走。”李欧安抚她说。

“真的这样?不会杀了我?”

“谁会杀你?”

老妇人缩起脖子左顾右盼。

“别害怕,有我们在这。”陆月舞轻声安慰。

过了许久,老妇人才吞吞吐吐地用及其微弱的颤抖语调说道,“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李欧几乎能听见她喉头的咕哝声。“看不见的东西?”

老妇人犹豫了好一阵,才慢慢地开了口,“它们在夜里出现。从地下钻出来,穿过墙壁,在空中飘来荡去,一旦发现活口就一拥而上。他们说,它们渴望鲜血。”

“他们是谁?”李欧追问。

“法……法师大人们。”

“法师说了它们是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他们什么都没说。”老妇人使劲摇着头,“他们只是让我们别在晚上出门。”简直是废话!李欧心说。“其实不用他们说,我们也不敢出门了,据说晚上出门的都死了。”

“都死了?有谁见过尸体吗?”

“尸……尸体?”老妇人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李欧感觉她浑身都在颤抖。“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也许被它们吃掉了?”她惊恐地猜想。

李欧见已询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挥手让她离开。老妇人赶快掉头就走,连菜篮也丢掉不要,像是躲避战祸灾荒似地飞快逃离了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逃跑。

“有任何头绪吗?”陆月舞在一旁问。

李欧揉了揉眉心,“我猜想也许是幽灵,但也许是别的什么。我说不准。”他感到异常棘手。“没有见着尸体,我没法判断。依薇拉小姐,你怎么看?”

“有许多种可能。”学士小姐说,“但同你一样,首先得见着尸体,见到目击者。仅凭谣言无法确定任何东西。”

一路同行,这是他们鲜有见解一致的时候。李欧一边期望以后也能如此,一边又觉得最好还是见解相斥最好。“那么好吧。”他听见自己硬邦邦地说,“调查的事就拜托你了。我可没能力与死人交谈。”

道路的尽头是四通八达的岔路,李欧打算与少女们离开队伍径直回家,梳洗一番然后去一趟洞察剑塔。不过学士小姐拦住了他们。

“请到我家做客吧。”她发出了邀请,“我的家人一定会欢迎你们的,你们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如果没有我们,那事根本不会发生。他委婉地拒绝,“不必了,我们还有要紧事去办。”他们只是无名小卒,与黑荆棘打交道,恐怕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明日的太阳依旧会升起。紧要事当然得抓紧去办。”她向他微笑,“可是再要紧的事都没有此事迫切,因为它事关于你。”

你又忘记了她的姓氏。李欧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黑荆棘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他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晨曦终会到来,你得在这之前努力往上爬。小人物是没有反抗余地的,除非变成大人物。她将乔休尔与他的打算猜了个通通透透,没有半点疏漏。

“好吧。”他垂下肩膀,“我乐意接受你的邀请。”

学士小姐扬了扬漂亮的眉毛,像是炫耀。李欧忽然感觉恶心。

他们的队伍沿着环形城墙前行,通往剑盾区的大门两侧矗立两名十尺高的持剑拿盾的战士雕像,两束荆棘藤有如蛇类从门柱爬到门檐,在他们的头顶互相交错。

他很少来到这里。虽然他的母亲出身贵族,但家族早已破落,只剩她孤身一人。虽然她喜欢来此散步,可当父亲离世之后,她便郁郁寡欢,此后再未踏足这里。因此,当李欧此时沿着宽阔大道前行,心中只有满腔哀愁。

“就是这里。”学士小姐瞧了瞧眼前环绕花圃的,用飞扶臂支撑的尖顶建筑,转头冲他微笑,“看来我的记忆还没出错。请进,各位。”

房间里洋溢暖意,掏空的牛角里注满蜡油,一缕灯芯从中探出,吐露烛焰。

“啊,妹妹!”乔休尔从黑天鹅绒沙发上一跃而起,脸上洋溢欢欣笑意,“一年未见,你简直变了个样。”他的语气亲昵温和。

学士小姐与乔休尔轻轻拥抱,“您也是,我的哥哥。”

尽管他们言语亲密,但是李欧瞧出他们的拥抱一触即分,连亲密的贴面礼也只是做做假样。做给谁看?我吗?这倒不可能。那就是屋内的其他人咯?李欧环视房间,但这间客厅里别无他人。

“哥哥,我们的大哥呢?还有父亲呢?”学士小姐轻声问。

“路德正在楼上,他吩咐女侍别去打扰他。”乔休尔耸耸肩,“只有父亲能让他从沙盘上离开。可我们的父亲呢?今天正好是风信子日,议会正在召开一月一次的会议。”

“看来我应该再晚一会回家。”学士小姐微笑着说。

乔休尔夸张地捂住胸膛,“噢,难道见到我会让你如此难受吗?”

“不,只是一路跋涉,身体疲累。一想到晚上还要拜会父亲就双腿打颤。”

“你还记得……”

“我怎么能忘记呢?”学士小姐眨眨眼,“当年他竟然用皮带狠狠地抽打我们呀。”

“现在他可舍不得对你下手啰。”乔休尔苦恼地说,“不过对我嘛,我觉得他更想动刀子,狠狠捅上我一通。”

“那您就自求多福吧,哥哥。”学士小姐轻笑说,“我先去休息片刻,拜托您照顾我的朋友们,他们救了我的命。”

“这是当然!”乔休尔飞快地瞥了李欧一眼,“我会替你好好感谢他们的。”

“可别忘了你的承诺哟。”她若有所指、不怀好意地提醒,李欧后背刹那间完全被冷汗浸湿,唯恐她再多嘴说出些什么。她的话足以颠倒事实黑白。但随后她便不再说话,笑意盈盈地瞄了李欧一眼,带着瘸腿女孩上了楼。

乔休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重重地砸在了沙发上。想来他和自己有同样的感觉,同学士小姐说话比对着一头牛弹琴更累,他恶意地类比。乔休尔搓揉眉头,“我听说了。”他说,“你们在途中出现了一些原本应该避免的事故。”

避免?如何避免?向那些混蛋摇尾乞怜,如乞丐般向他们讨要止渴的水吗?李欧心中冷笑,未发一言。

“幸好依薇拉没事,否则老头子一定会杀了你。”也幸好罗茜没事,否则我也会杀上法师塔楼,顺便宰了你。“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好差事,可你差点办砸了它!”他低声咆哮。

好差事?“所谓好差事,你我心照不宣,乔休尔先生。”李欧冷冷瞧着他,毫不退让。“我现在还不是您的手下呢。再说,您手下,那些法师,似乎他们也没把您的命令放在眼里。”

“是谁挑起的争斗,您的护卫想必已告诉你全部答案。”陆月舞接道。

最后是罗茜。“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说。

三人轮番轰炸,直让乔休尔无从插口。“你们比野狗还难驯服。”他毫无风度地咒骂,李欧只当他放了个狗屁。“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信任?”

李欧越发感觉他在借题发挥。世人不是常说,驭人的手段不外乎一手甜枣,一手大棒吗?甜枣已经给过,现在正是大棒临身的好时机。可是李欧他们个个不吃这一套。

也许我应该顺着她的意思,顺从地吃下大棒?但这样他就是不是李欧了。“您瞧,我们替您办成了此事。”李欧说,“依薇拉小姐毫发无伤,平安归来。而您却还在为过程担忧。”

“你是想要激怒我吗?”黑荆棘露出棘刺。

“我并无此意。”李欧语气平静,“我只是想说您的指责毫无道理……”

“继续……我想听听你究竟要说些什么。”他眯起眼睛,那道窄缝像是狭海对岸的游牧民善使的弯刀——但他们首先得骑在马背上。

“我按您的要求办事。我办到了,就这么简单。”李欧斟酌了片刻,接着说,“如果您要的是听话的狗,周围到处都是,您恐怕早就厌烦了。”

乔休尔一声不吭。但他的眼角已经软化。这是自由与监牢的抗争。李欧正在危险的钢丝上行走。钢丝下是刀枪剑林,但对面却是美好前途,宽阔大道。他得在黑荆棘面前保持中立,借助他们的力量,又不与他们同流合污。他几乎为此耗尽心力。但依然值得一搏。

“您需要的是麻烦的解决者,一位代言人。”

他沉默片刻,“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无名之辈。“炼金术士。”

“好一个炼金术士。”乔休尔不住冷笑。

可是李欧知道他已顺利过关。在炼金术士与法师的交锋中他大获全胜。于是他心平气和,假意垂下眼睛,任由他发挥表演,只当他是戏子。不过有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那人有着与乔休尔及依薇拉相似的面部轮廓。他肯定就是乔休尔所称的“路德”——他们的兄长。只是路德o黑荆棘与他的弟弟妹妹形象大不相同。他穿着军队般死板的衣衫,脸上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漠和冰冷的残酷,让李欧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这是你的客人?”他语气生硬地质问。

“也是我们的妹妹的。”乔休尔头也不抬地回答。

“用不着你解释。”他挥手打断,“我对你的朋友没有丝毫兴趣,不想知道他们与你有什么关系。依薇拉呢?”

“想要问她一路见闻?还是等父亲回来一并询问吧。”乔休尔冷哼一声,“我们的妹妹可没什么好脾气,会把同样的话再重复一次。”

“那是对你而言。”就连李欧感觉到了大儿子路德的眼里充满厌恶。

“对谁都不会这样哟。”学士小姐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将他们的尖锐对峙化于无形。她快步走到兄长身边,挽上他的胳膊,“路德哥哥,能先让我陪陪自己的朋友吗?晚上我会去找你的,我有许多你感兴趣的故事及见闻。”

路德在学士小姐面前乖得像条狼犬。李欧忽然如此联想到。他抬眼扫过乔休尔及他们,然后闷不吭声地抬腿上了楼,消失在了楼梯间。

“好哥哥,刚才你们谈了什么?”她换上了一身长而洁白的裙装,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与在旅馆、森林、荒漠里判若两人。“我的小侍女回报你们似乎有所争吵。你们不是朋友吗?”

黑荆棘家都有一手变脸的绝活。李欧边想边回答,“只是为你的安全担忧。”

“我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吗?”学士小姐甜美地微笑,乔休尔似乎也融化在她的温柔之中。至少李欧看不出他有任何反抗的意图。“您的朋友完美地尽到了职责。”

“当然,我没有怀疑过这一点。”乔休尔望向李欧,面带假意微笑,“他以行动赢得了我的信任。”可李欧觉得这话他连三分之一都没法相信。他冷眼旁观,瞧着这一对兄妹玩弄手段,试图猜测他们目的何在。

“黑荆棘从来都是有恩必报。”学士小姐又一次提醒,“哥哥,可别忘了你的承诺哟。”

“承诺?何种承诺?”

“当然是出发之前许下的诺言及报酬。”学士小姐偏着脑袋,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可李欧只觉得一片凉意。“这一点上你可不像父亲大人呢。”

陆月舞忽然凑近他耳边,“他向你许以何种酬劳?”

“杀人以封爵。”李欧简单地解释。

陆月舞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但她的目光让李欧觉得遭受了误解,他并非刻意挑起麻烦事端。但是眼前两人的争辩讨论却让他的此种怀疑几乎沦为事实。不知两位小姐是否愿意相信他的解释。他苦恼地想。

“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虽说此刻时机正好,但也无法一蹴而就。”乔休尔满脸烦恼,瞧不出真假。“这事得等待调查?”

“调查?”李欧忍不住问。

“何时一个勋爵之位也要详加审查了?”

“当然是现在。城主大人的法令像是香甜可口的蛋糕,所有的苍蝇蚊虫都忙着在上面产卵。”乔休尔不屑地冷笑,李欧觉得他的目光始终朝着自己,更像是在说他。“光是你离开的这几天,就有一百个人宣称自己杀死了黑色晨曦,其中几人更说自己杀死了一百人以上。光是这些家伙的‘战功’加起来都比整个法师塔楼的法师还要多……一群没脑子的蠢货。”他恼怒地瞪着李欧,但是李欧从他的绿眼珠里并未发现一丝一毫的怒意。“更加不幸的是,你们还把他们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他们又不会再活过来复仇。”

“这是我们共同的决议。他们得为他们犯下的罪孽赎罪。”学士小姐揽过责任——那明明是罗茜放的火,她放起火来轻车熟路。此时她仅仅轻哼一声以示抗议。

“所以就算将死人冠上罪名——反正死人不会开口说话——也无济于事。尸体尚可作假,灰烬呢?难道骨灰还能盖上信仰不成?”乔休尔没好气地反驳,“这种没证据的提案只会被扔在烂纸篓里,没几天就只能在厨子的火炉里找到灰烬。”

“当然不会,父亲大人金口一开,大家就能如愿以偿。”

“只有你能开口。我去只能得到一顿臭骂。”

摩帝马o黑荆棘?那比同时面对他的三位儿女更可怕。“不用麻烦。”李欧不得已打断了他们,他宁愿去面对黑色晨曦的袭击。“以后机会尚多,黑色晨曦总会再度出现。”

学士小姐今日似乎对他格外积极,“机会就在眼前,怎容错过?”她说,“几日之后我会上门拜访,一定会给你带去好消息。”

当他们终于离开黑荆棘宅邸时,陆月舞忽然开了口,“李欧。”

“什么?”

“你打算与他们狼狈为奸?”

“当然不是……我在想……”

“想什么?”

一个蓄意交好,拉拢培养,一个借花献佛,他们彼此争斗。然而就算是最卑微的棋子也有自己的欲望。他露出微笑,“我在想怎么干掉他们。取而代之。”




第十九章 黑魔法(上)
房门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像是有谁把石块或是拳头砸在了门上。

调皮的小孩还是没礼貌的侍卫?李欧一边想着,一边拉开了门。一个人随着门的打开滑倒在了地上。她的衣服破破烂烂,露出大片布满刀疤剑伤的小麦色肌肤。她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曾经丰满的嘴唇此时青紫皲裂。

“李欧,是谁?”陆月舞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他原以为来者会是黑荆棘家的学士小姐,没想到却是另一位他意想不到的访客。他将对方插在右腿上的匕首捏在指间,小心翼翼地弯腰打横抱起了已然昏倒的女士,然后吃惊地发现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好似没有了重量。

“她是谁?”罗茜竖起了眉毛,仿佛带着醋意似地冷声嘲弄,“就这么短短一阵功夫,便善心大发,从街边捡回来一位乞丐小姐?”

“一位我们都认识的‘客人’……曾经接见我们的海盗窝主人。”

李欧把她轻轻地放在了椅子上。她的脑袋立即偏向一边,垂到肩头,将可怖的蜈蚣状疤痕完全展露在他们面前。

“怎么会是她?”罗茜紧紧皱眉。

陆月舞站了起来,“她怎么会找到我们的家?”

李欧很高兴从她听她说出“我们的家”,但是此时不是感慨的好时候。他伸手翻开黑寡妇的眼皮,发现她的瞳孔已有扩散的迹象——她迫切需要医治。“我也想知道答案。但除非她醒来,我们什么也不会知道。”

他们腾开了阁楼上的炼金台,将黑寡妇平放其上。

“就在这里好吗?”

“就在这里。”罗茜没好气地说,“要不然在哪?难道你想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吗?”

阁楼早已改装完成。斜开的窗户已换成漆黑的百合窗,可以隔绝阳光的干扰。紧挨墙边就是数个壁橱,里面分门别类放着工具与材料。

“这里方便取用一些东西。”李欧粗略地解释,“头顶也正好悬浮照明法球。”他从一只抽屉里取出手术刀及玻璃长瓶,一边将酒精灯点燃一边说,“月舞,能麻烦你跑一趟,去教会请一名牧师过来吗?罗茜,拿一枚有瑕疵的宝石给月舞。”

“我讨厌牧师!”罗茜愤愤不平,左挑右选才挑了一块小拇指大小的粗糙宝石塞到陆月舞手中,“他们比吸血鬼还要贪婪。”

“至少他们收钱就会办事。”李欧瞥了一眼,“再拿一块,有多少钱他们才会出多大力。拿它们作为对教会的贡奉,牧师会欣然随你同来。”

陆月舞掉头下了楼,李欧开始忙着为器械消毒——涂抹药液并且放在酒精灯上灼烧。“罗茜,先用魔法检查一遍。”他边做边说。

“有必要如此繁琐吗?”

“她这幅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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