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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时代-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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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完全用不着。”她充满恨意地盯着他,“我会让你留下,用尽一切办法。”

“为——”还未等他开口,魔力的涡流便包裹住了他,将他压向身下的爱若拉。她露齿轻笑,像吸血鬼一样凶猛咬向他的嘴唇。他感到疼痛伴随晕眩席卷而来,似乎有某种毒素侵入了他的身体。魔力在他们周围咆哮,沸腾,像是在进行契约的仪式。

炼金术士知道,他的机会稍纵即逝。

他做出了最后的反抗。他凝聚起全身的力气抬起了右手,用僵硬的手指勾画了一个符文,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念了一个短促的单音节咒语。一阵更强烈的海啸在他的体内爆发了,他吞咽的药剂,蚀刻在身体上的纹路仿佛锉子刮过他的骨头,他痛苦地大叫,挥手间便将困住他的魔力锁链统统斩断。仿佛爱若拉的低吟声戛然而止,仪式半途而废。

女魔法师喷出一口鲜血。“你怎么……”她萎靡地躺在床上。

李欧忍受着剧痛离开她的身体,尽量不去看她那双暗淡的金色眼睛。里面仍满是能抹去他决心的魅惑。她楚楚可怜,使人心软。炼金术士翻身下床,蹒跚走出几步便倒在地上。他的身体表面散发着绚烂的魔法灵光,一枚炼金术制造的龟形符文镶嵌在他的胸膛皮肤之下。此时炼金术完美的伪装也无法掩盖它的光华。一道道五颜六色,流光溢彩的光线从他的胸膛射出,好似一枚缤纷的光茧包裹住了他。

“我知道对付魅魔应该用什么方法手段。”他剧烈地喘息以缓解胸前仿佛烧灼炙烤般的疼痛。“虽然你是人类,但是很不幸,你有魅魔血统,她们从来就没办法抵抗它……”他用背蹭着墙慢慢站了起来,“抱歉,爱若拉,我得走了。”

“别走……”她蜷成一团,呻吟道,“留下,别让我一人……”

他没有回答。

“我……好冷……”

他一言不发。爱若拉再度呻吟起来,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淌下,染红了枕头。

“李欧……抱住我……”

李欧沉默不语。他穿着胡乱套上的裤子,拉开了房门。“抱歉。”他最后说,留下爱若拉在床上孤独的呻吟。她会好起来的,他捂住明亮的能够看见血管脉络的胸口跌跌撞撞地前行时心想,但不是现在。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他们该离开了。




第六十八章 各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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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膛发着亮光。幽蓝如魂火,慑人心魄。忙碌的仆人们从他身边经过,纷纷对他抱以奇怪和惊惧的目光,唯恐避之不及,加快脚步就像是奔跑一样逃窜。他并未因此感到伤心或是愤恨,这些家伙对他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

炼金术士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墙继续跌跌撞撞地往前挪动脚步。植入皮肤下的龟形符石灼热无比,好像一块烧红的黑炭。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无法抑制的疼痛。他难以遏制的呻吟着,感觉胸口的肌肉连带着骨头似乎快要融化。他靠在墙边,不停地尝试勾勒法印,试图用咒语压下陷入疯狂,失控了的龟形符石……

他一早料到了这样的后果,但没有想到会是如此严重。符石的光芒绚烂夺目,却暗藏致命杀机。它像脱缰的野马,每一秒都更加癫狂,每一刻都更深入他的胸腔。它仿佛贪婪的虫子,一刻不停地啃食他的血肉。他猜也许再过半个时辰,他就得一命呜呼。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一个仆从注意到了几乎瘫倒在走道上的炼金术士。后者蜷缩成一团,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想爱若拉体会到的痛苦,大概也被他照单全收了。“先生,先生?”那仆从在他面前蹲了下来。黑炭般的脸上带着关切。

“送我回去。”他虚弱地说。

“去哪?”仆从问他,“神使小姐的房间吗?”

爱若拉那里?继续去送死吗?“算了,”他摆摆手,“让我自己走……”

“……我是说罗茜小姐的房间。”对方的声音忽然变了个样。李欧惊讶地抬眼望去,发现对方一脸玩世不恭的嬉笑。“嘿,你玩的太快乐以至于连老朋友都忘记了吗?”

“杀手?”他反应了过来,绷紧的神经彻底放松。他软软地靠在了墙上。“原来是你。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这算是反话吗?”

“不算。”他说。

“那看起来我还是能派上用场。”杀手盯着他流光溢彩的胸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解地问,“隔着很远我都能感受到魔力的波动。它太不稳定了,是么?”他伸出了手,但是在触碰到符石之前仿佛受到电击般飞快地收了回去。“见鬼,它简直就是烧红了的铁块。你没事吗?”

“出了点意外。”他不愿多说。

杀手看了他一会,“那你还能走吗?”

炼金术士试着站起来,但疼痛深入骨髓,全靠杀手及时地扶住了他。他大口地喘着气,“让我……休息会就好了。”

“你确定你能压下它?”杀手说,“我们的时间不多。船已经在等着我们了。每一个人都准备好了。我们就等你。”他看着李欧的胸口,“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但这东西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它会杀了你。”

“我知道该怎么做。”李欧喘了口气,他浑身被冷汗浸透,仿佛虚脱。“匕首。”

“……你要怎么做?”杀手犹豫了一会,然后从靴子里拽出巴掌长的利刃。李欧勉强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东西长在里面了,把它弄出来。”



“你们说,那个混蛋还会记得我们说好的事情吗?”罗茜将短剑插进鞘里,手里端着精致的短弩,小心地放好弩矢,并把它挂在背上。窗外的焰火冲天而起,映红了夜空。“别到最后他被勾去了魂魄,将一切统统和盘托出,结果到了地方,等待我们的就是一大群全武装的士兵。”

“我们应该相信他。”学士小姐说,她让阿莎和娜丽雅扔掉装衣服首饰的包裹。“我们用不了那些,这不是去游山玩水。”她说完又转过头来接着之前的话题。“罗茜,你亲眼看见了,他吃了多大的苦头……”

罗茜沉默了片刻,“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没感觉到魔力……”

“……还还有些时间,”学士小姐看了眼爬上尖塔顶的月亮,“他能赶得上。”

“但愿如此。”罗茜闷声说着。她低下头,解开扎紧布袋的绳子。袋子里是几十枚五颜六色的宝石。她抓出其中一枚放在眼前细细查看。红色的珠子,亮得似火。烛光下隐约间有某些神秘的文字在跳动。她把宝石放入袋子里,然后把它重新扎好,用缝在袋子上的皮扣将它牢牢挂在腰间的皮带上。她轻轻地拍了拍,袋子里就传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她舒了口气,可以依靠的安全感让她轻松了不少。“伊薇拉,你难道不觉得……”

“什么?”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选了择说出来。“他信任别人,胜过信任我们。”

“为什么这样说?”学士小姐不解地问。

“布兰德。”她说。“还有那个杀手。”

“他们怎么了?他们不都是为了帮助我们吗?”

“布兰德是他的对手,杀手更是来路不明。”罗茜埋怨地说,“他将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们。娜梅利亚公主还有亚汉队长……我很想扔下他们不管……他竟然拜托给布兰德。我很不信任他。你也该知道,炼金术士也有等级之分。他跟李欧差的远呢。”

“也许李欧早有安排。”学士小姐不确定地说。

“也许吧。”她叹了口气,“也许那个女人被禁锢了法术会变成老女人,会解除傀儡咒语。谁知道呢?可是,伊薇拉,那个杀手呢?那人让我更不放心。”

“他不是安斯艾尔的手下吗?”

“奈哲尔?”罗茜嗤笑一声,“算了,他更加不可相信。”

“但是除了他,我们还能指望谁?”学士小姐替李欧辩解,直到这时她才觉得他做的每一个决定原来都如此艰难,以至于她绞尽脑汁,“我们有变脸的绝活吗?”

“你们总是有理。”罗茜愠怒地说,“什么时候你变得和他一样了。爱情真会让女人盲目?”

学士小姐换上马裤长靴,抬头瞅了她一眼,“罗茜,你也是女人。”

“我要是男人……我早就……”

“……像你的性格,若不是你的魔法令人惊叹——很多法术连我也闻所未闻。它们,”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罗茜打断了她。

“是的,我也无意知道你的秘密。你是朋友,不是囚犯。但我还是想说,如果真如你所想,你早就死了。我知道这话不太好听……”

“我只是不想依靠无法信任的旁人,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运气。那虚无缥缈,就像在现在这个世道去信奉神明,崇拜恶魔。”罗茜下定了决心,“所以说,与其相信别人,还不如自己来。”

“罗茜?”学士小姐看见她的手里抓着一支透明的水晶瓶子,湛蓝色的液体仿佛星河。她尖声叫了起来,“那个药剂?……你是从哪弄来的?别喝!”



妮安塔赤裸|身体,夜间凉凉的海风吹拂而过,紫色的披肩长发在她脑后飞扬,远远看去就像一位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她的眼睛像是无暇的火红宝石,其中跳动熊熊火焰。她光着双脚,踩在在冰凉的地板上。每一步都摇曳生姿。

“小、小姐?”一个男性仆从为她倾倒,被她的身姿迷惑。对方忘记眨动眼睛,忘记呼吸。他的眼中只有她。手里端着的盘子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跪下。”她命令。

于是仆从顺从地跪在她的脚边,跪倒在一地食物的汤汤水水当中。“把地板舔干净。”她恶心地说,“还有我的脚。”

男人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恩赐。但夜魔女一刻比一刻更加烦躁。尽管炽烈欲|火紧紧缠绕着她,然而此刻它统统化作了无法消弭的怒火。“够了!”她恼怒地喝止了那个男人,“滚去自己操自己吧。”她说。然后那个男人就在一旁干出了龌龊的丑事。“滚远些!”她烦闷不堪地怒骂,“要么就自己去死!”

那个仆从迟疑了一会,随即一头撞上了墙。他的脑袋就像一个西瓜一样爆开。红白的脑浆涂满墙壁。夜魔女光着双脚从男人的身上跨了过去。她离开了泛着恶臭的走道,朝爱若拉的房间走去。一路上,所有遇见她的人,无论男女都统统拜倒于她的身下,为她肝脑涂地——想必她所经之路的那一具具尸体已经对此做了很好的解释了。

夜魔女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那个女人脱的精光,匍匐在她的脚边,一边清理着她的脚面,一边自我安慰着,喉咙里发出饥渴难耐的呻吟。“母狗。”她厌恶的说着,一脚将她踹开。看着那个女人磕头乞求,好似奴隶般的模样,她的嘴角泛起冷笑。炼金术士,她仇恨地想,我快到了,你准备好了吗?
她轻蔑地从那个女人身上踩了过去。而那个女人却把她的举动视作天大奖赏,对她戴恩戴德,感激涕零。看呀,我才是所谓的女神。夜魔女从心里嘲笑爱若拉。

但是她没有往前走几步,忽然打了个寒颤。

——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刚开始她没有看清对方,火把的光线拉出的阴影遮蔽了对方的容貌。但是随着对方的走近,她认出了她:“月舞小姐。”她轻笑起来,“他让你来的?他真是好算计。不过这一次,你们大概会失望了。”她说着,把拽在手里的那块楔形石吊坠扔到了陆月舞脚边。





第六十九章 陆月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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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月舞提着长剑站在赤着身体的夜魔女面前,与她隔着十五尺左右的距离。她毫无准备地前来,面容平静如水,褐色的眼睛仿佛黑锆石,泛起深沉的光芒。她低头看了眼脚边熠熠生辉的吊坠,她认得那上面挂着一枚楔形石。

“你也佩戴着它吗?”夜魔女轻蔑地笑着,“很可惜,它已经对我无效了。”

她什么也没戴,除了一把剑。

陆月舞一言不发,她打量着从火光下走出的女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传闻当中的夜魔女。尽管炼金术士用她无法想象的言语来形容,女学士也竭尽所能地用尽一切奢华和危险的词缀来讲述……他们不厌其烦,反反复复提醒,直到她觉得烦不胜烦。然而现在她仍然觉得他们的描述完全无法形容她的美丽,仅仅是粗略地概括了她的轮廓。

她有着亮丽耀眼的紫色长发,仿佛琉璃般流光溢彩,犹如珠玉打磨的致密流苏在她的脑后飘扬。深紫色的肌肤有如涂抹了蜂蜜,甜腻动人,泛着使人目眩神迷的光泽。她的模样比陆月舞曾惊鸿一瞥见过黑纱覆面的爱若拉更加美丽。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挡她的魅力,她意识到,然后疑惑与惊讶随之而来:数月前的那个晚上,李欧究竟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那你靠什么与我抗衡呢?”夜魔女不屑的言词打断了她的沉思。“意志,还是你的剑?我觉得它们都派不上用场。”

她的乳|房在夜风中骄傲的挺立着,粉红色的乳|头引诱着所有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她赤裸的身体仿佛绝美的雕塑,陆月舞发现保守且传统的自己也生不出半点厌恶的感觉。这让她绷紧了心中的弦,她察觉到了危险。

“怎么不说话?”夜魔女歪着脑袋瞧着她,“难道李欧已经愚蠢到以为同性相斥吗?”她掩口轻笑起来,右手伸手一指。“你看见刚才那个女人了吗?听,她还在呻吟呢。你想也变成那样么?李欧会很伤心,对吧?”她咯咯轻笑。

陆月舞瞧着她。后者花枝乱颤,令她感觉眼前出现了一片紫色的光晕。在夺目的光线当中,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模糊——在她未曾留意的时候,一定是她的魔法侵蚀了自己。陆月舞猛烈地意识到。然而没人告诉她这时候应该怎么做。没有魔法防护,缺少炼金护符,每一个人都不能抵抗宛如美人鱼,堪比女妖的魅惑。即使她是女人。至少,李欧不相信她能做到。

“你不能去。”李欧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她的请求。“你要怎么对付她?女骑士——真正的骑士,道德的楷模,女性的偶像——也同样有去无回。”

“那只是传闻。”她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

“传闻当中总有真实存在的部分。”

“在我看来,流言就是流言,而言词就像风。”她秉持己见。“何况,在我们当中,除了我,还有谁能承担如此重任?费费多先生,还是罗茜?”

李欧显然没办法找到话来反驳她。他只能一再重复:“你没有胜算。”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试试?”他恼怒地笑道,“这不是在玩游戏,你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然而她打定了主意,“那又有什么区别?我知道该怎么做就好……”

“你知道什么?”李欧冲她怒吼,眼中充满担心——不同于朋友之间的担忧,甚至可以形容成不安。她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激荡在心头。“你根本不知道她……”

“李欧,”她叫了他的名字,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如何用自己的剑,这就足够了。”

是的,这就足够了。她用尽全力握紧剑柄,粗糙的鲨鱼皮摩擦着她的手掌。“回去,妮安塔,跟我们走。”陆月舞说。

夜魔女好似听见了令人震惊的东西。她一脸讶异,“回去干嘛?”她换上了讥笑的表情。“回去任由你们宰割吗?或者再被你们放在黎明的晨光下暴晒?我脱困而出,可不想再变成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我受够那样子了。知道吗?胆小,怯懦,毫无主见,还要依靠她的仇人的施舍才能活下去。我可不是摇尾乞怜的小狗,任你们摆弄的宠物。”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现在就不会管你……”

“……自顾自地逃命了吗?”夜魔女尽情嘲笑着,“啊,说到逃命……你们很早就可以这样做,为何拖到这时候?”她不知道,她也为此疑惑。“莫非是因为你的男人想要跟那老女人共度一晚宵吗?”她哈哈大笑起来。

他不会那么做。这一点陆月舞有十足的把握。然而她的脑海里仍然闪过些许怪责的念头。娜梅利亚公主,侍卫队长亚汉,还有眼前的妮安塔……他受制于他们,受制于爱若拉的威胁,他不得不一拖再拖,制定破绽百出的计划。他做到了她所期待的那个样子,但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对他的面面俱到感到难以忍受了吗?这也是魔法的力量?她不安地想。

“你动摇了。”夜魔女犀利的眼神令她窒息。她的红色眼睛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恶意。“可是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她低低地轻笑。

动摇的是她的坚持,她的自私,不是战斗的渴望,也不是意志的松懈。她的心沉静如水,她无懈可击。“别妄想说服我。”就连罗茜也办不到。

她的脸火辣辣地疼痛。罗茜扇了她一个巴掌,为了李欧。

“你大可以趁早离开,契约可以随时作废,反正诸神早已死得精光,没人会指责你。”罗茜冲她大吼,“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们谁也管不着。但是,别他妈的认为所有人会跟你一样。没一个人愿意白白送死。”

她捂着脸,只能保持沉默。

“别用委屈的眼神看着我。”罗茜恶狠狠地说,“我难道说错了吗?誓言毫无意义,承诺空洞且不可信。你与李欧之间毫无约束。要走就走,何必待在这里?”

我不会走,陆月舞心想。她跟李欧之间已经不仅仅是当初的一个交易,一句承诺那么简单。他们共同经历磨难,出生入死。尽管他们之间隔阂未去,但是无法否认的,她喜欢着他。所以,她对夜魔女的挑拨离间充耳不闻。她缓缓拔出了长剑。

“这就是你的选择?”夜魔女冷笑一声,板起了脸。“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真以为你能杀了我,再次把我钉在地上,等待黎明吗?”

陆月舞没有搭话。她举起了长剑。

那不是她常用的符文长剑,这只是一把镀上了亮闪闪的,朴实无华的银剑。剑身轻盈,剑锋绵软,稍一劈砍重物就会弯折,或许还会断裂,但唯有无暇的银才能克制污秽的魔法。

夜魔女眯着眼睛,轻蔑地嘲弄:“为什么不说话?再不说点什么,只怕就没这个机会了。”她自满地说,“当你被我俘获之后,你的口中就只有同你现在的冰冷截然不同的热情呻吟。求饶吧,月舞小姐,我保证不会让你死的那么难堪。要不然,你可以稍微发挥一下你的想象力。恶魔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哟……我保证,你是永远也想不出来的后果。”

除了玩弄他人的身体和灵魂,除了亵渎尸首,还能怎么做?陆月舞的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她平静地直视着对方。“那不会成真,妮安塔。”她告诉对方,“永远也不会。”

“那我们就试试好了。”

她忽然想起李欧说过的话,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那我们就走着瞧。”

夜魔女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唯有脑后长发飘扬,眼睛映衬火光。陆月舞盯着她的眼睛,觉得自己好像在不断坠入无底的深渊。她试图抓住点什么,但周围一无所有,只能绝望的坠落。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危险的警讯划过脑海。她咬住舌尖,疼痛使她清醒。无形的魔法。她意识到。陆月舞喘着粗气,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在不知不觉之间,对方的攻势已经悄然发动。她不是法师,不是炼金术士,她看不见魔法的灵光,也察觉不到魔力的汹涌。唯有一往无前。战士的直觉引领着她,她相信自己的心,如同信任手中之剑。

“你是战士。”她对自己说,“你是一名剑手。”

陆月舞闭上了眼睛,任由长剑上下翻舞,带领着她步入魔法的涡流。她感觉耳朵在嗡鸣,大脑像气球一样,肿胀的似乎快要爆裂。一道细碎的低语声始终不曾停歇。她强忍痛苦,握紧长剑跳了起来,像是在逆风中行走,她感觉每一步都要用出全身的力气。但她没有丝毫停顿……

“……你觉得你能挥出它吗?”妮安塔的声音在她的前面想起。很近了,她估算着距离。“停下脚步,放下武器。”声音又命令转为轻柔。陆月舞头疼欲裂。她感觉她的意志在这道痛苦面前已经遍布裂痕,时时都会碎裂。

但一切远未结束。她的耳边响起阵阵鬼哭狼嚎的呼啸。一个声音对她说:“坚持,月舞。我相信你能办到。”它不是来自李欧,而是另一个她只在午夜梦回时能听见的亲人。她给了她莫大的鼓励。她咬紧牙关,又往前踏出了一步。这一下,距离足够近了。在狂乱的大风当中,她举起了长剑,然后她听见了妮安塔的尖叫。睁开眼的时候,她看见了后者眼睛中的惊恐——

李欧的话说对了。她太年轻了,而且从诞生之日起便死守巢穴,寻欢享乐,唯一的乐趣便是填饱肚子,满足肉|欲。她不知道,世上一物克一物。白银和驱魔药是恶魔与魔鬼,乃至一切秽|物的天生克星。她逃不了了。她别想控制她。

然后,她挥下了手中的银剑。





第七十章 陆月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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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剑划出完美的弧线,然而这一击挥砍仍然落了空。

夜魔女发出了惊恐的尖啸,声浪一下子把她掀翻在地。她被声浪带得向后翻滚了几圈,身子被粗糙的砖石划出了几道伤痕。但是谢天谢地,她的魅惑暂时停歇了。

“这不可能!”她惶恐地喘息,死死盯着已经重新站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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