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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妖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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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人做事一人而当,因一人获罪而连累到无辜妻儿却是不该。各位大人也是当朝为官,所谓伴君如伴虎,难保某一日不慎获罪,自己舍命倒也罢了,若连累娇妻弱女受人欺凌又于心何忍。因此,在下有一不请之请,请各位大人与我联名上书,请求皇帝陛下废止诛连之罪。”
发布官员们心中虽然觉得慕容咸欢说的是,但不见其他人先说,便忖着自己先应承的话,不免显得有些贪生怕死。因此一时之间,诸人竟也相视以目,无人应承。慕容咸欢见状,缓声道:“就算是帮本相一个忙。”
发布此言一出,立马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出来应承。
发布慕容咸欢微笑地点着头,慢慢移动着目光落到坐在右首第二位的一位蓝袍官员身上。“将作大人的意思呢?”
发布原来那位蓝袍官员便是六阁之一的工阁将作大人申屠子桑。申屠子桑官列工阁将作三十余年,历仕雍和、章庆、承惠、神显四代,是位名副其实的四朝元老。其兄长长女申屠娇,于二十年前嫁与刑阁通判夜骏为妻,也便是夜凝秋之母。
发布申屠子桑也是老于官场之人,方才一听到慕容咸欢提到刑阁夜氏一族,便已经明白了十之,此时听得他叫唤,连忙起身出得座席来,躬身道:“宰相大人方才所言虽是为私事,实则乃是为吾等朝臣谋利,下官定以宰相大人马首是瞻。另外,恕下官冒昧,这位夫人可是前任通判夜骏夜大人之女。”
发布慕容咸欢道:“正是。”
发布申屠子桑闻言连忙道:“那这位夫人竟还是我申屠氏之后,下官更将为此事赴汤蹈火而再所不辞!”
发布“我也记起来了!夜通判的夫人似乎是——”
发布夜凝秋在慕容咸欢的身侧听他神情自若地与众位大臣侃侃而谈,看来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原来他在册封太子盛典之后召开这场晚宴,便是要趁着大赦天下之际,联合众位大臣借机上奏废止连坐之制。而特意让她在晚宴上献舞,是为了以示他对她这位侍妾的宠爱之情,使得工阁将作大人主动地来承认这脉血亲,而非要让她请求上门。他如此安排,既清除了她身上罪臣之女的污名,也为她寻得了工阁将作申屠家这一强大后盾,使她今后在相府中不再因为来自市井而受欺于人。朝中公务缠身的宰相大人对她竟是用心良苦至斯,夜凝秋又不禁泪水涟涟。“原来竟是如此——”她含泪喃喃轻声道。“原来如此——天意弄人——”
发布“相爷!相爷!”
发布殿外突然传来一阵纷囔之声,隐约听到有女子惊异的高呼声。“相爷!”“聆歌大人!”
发布一直暗自气恨得咬牙切齿的聆歌隐约听到有人呼唤,刚要转身出去看个究竟,便见赋纸快速地闪身进来,一边高声唤道:“研墨,保护宰相大人!”
发布
二十章·;念去
研墨是何等机灵的人,赋纸一声高唤,他便明白过来,大步上前,一把扶起慕容咸欢,矫健的身影一个起落,便已停落到了玉石阶下。wwW;满座的大臣皆一时变色,纷然而动。“怎么回事?”
赋纸带领的羽将快步冲上了主座,将仍坐在原处的夜凝秋包围了起来,赋纸则来至慕容咸欢身前,单膝跪地,正色禀报道:“禀宰相大人,夜夫人因为连日高烧,已经在今日凌晨辞世,现在遗体还在碧云轩内。在宴上跳舞的并非夜夫人,而是幻化作夫人模样的妖人。因情况危急,奴才擅自调动羽将,还请相爷恕罪。”
听闻噩耗,慕容咸欢的脸色不禁微微惨白了一番,炯炯的双目紧盯着主座上“夜凝秋”的眼眸,平声道:“你是谁?”
“夜凝秋”淡淡道:“我是帮助她完成心愿的人。”
“她的心愿——”慕容咸欢怔怔地念着。
“果真是妖人!”
“是妖孽啊!夜夫人说不定就是她害死的!”
聆歌突然喝声道:“还不快将这个妖孽抓起来!”
“等等!”玳透截话说道。“所谓妖孽必有妖法,羽将不会是她的对手,请各位大人即刻离席,到凤仪院去,这里就请交给太傅大人吧。”他的话刚说罢,围成一圈的羽将便让出一条道来让容成汝烟通过。
“夜凝秋”缓缓地从座上站起来,望着殿上的慕容咸欢,淡淡一笑道:“我的心愿已了,你们抓我吧,我不反抗就是。”
容成汝烟颇有些意外地看看她,对身边的羽将说道:“先带她下去吧,等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由宰相大人处置。”
当“夜凝秋”被四名羽将押下殿,经行过慕容咸欢的身侧时,感知到他侧过头来,清冷而带着哀愁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宰相大人,太好了——你没有让夜姐姐失望——我感谢你,真的——”
慕容咸欢的身体微微震了震,转过目光,怔怔地望着珊然转身而去的背影。
钦炎府的地牢中,空空荡荡的,只有壁上一盏昏黄的油灯在有气无力地燃烧着。牢中的石床上,一个瘦削的身子正抱着腿缩在墙脚,将脸深深地埋在膝上,背脊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哭泣。
“徒弟,宝贝徒弟!”昏暗中传来轻轻的呼唤声,紧接着牢房中白光隐隐闪现,一道幽灵似的人身快速地穿越牢门而入。石床上的身子动了动,泣声唤了声“”,便从床上跃身下来,迎头扑进那闪进牢来的白衣男子怀中。
弄衣抱着仍然是“夜凝秋”模样的瑶华,抬手轻抚着她丝般顺滑的长发,轻声叹道:“好了,都过去了——”
瑶华埋头在他肩上哭了一会,抬起一双泪眼问道:“夜姐姐还在吗?”夜凝秋虽然在清晨便再已敌不过已经衰弱至极的身体而撒手西寰,但却因为有强烈的愿望不曾实现而精神不死,以致于一缕幽魂一直跟随着瑶华,还以强烈的意志进入瑶华的梦中,将飞天之舞的精髓全部相授,便是希望瑶华能代她完成最后的心愿。因此上,弄衣便用变身之咒将瑶华变幻作夜凝秋的模样,以达成她的心愿,让她可以暝目。
弄衣轻声说道:“她已经走了——她的心愿已了——”
瑶华喃喃道:“夜姐姐一心爱慕着宰相大人,宰相大人也为夜姐姐费尽思量,宰相大人没有辜负夜姐姐的心意——夜姐姐也看到了,她走的时候,应该是笑着的吧?是这样的吧,?”
弄衣看着那双清莹如水的眼眸,十分渴切地等待着他的回答。他其实并没有看到一直跟在瑶华身后的夜凝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却还是认真地点点头,轻声道:“是啊,是幸福地笑着走的。”
得到弄衣的肯定,瑶华似乎终于吐出了纠结在心中的一股气,薄唇轻轻一抿,绽出一个苍淡的微笑,将头埋回到弄衣的胸前,喃喃说道:“夜姐姐,应该也是,非常幸福的吧。”
“嗯。”弄衣含含糊糊地应着,双手有些茫然地抱着变大了的瑶华,心底莫名地有一种怪异的滋味缓缓升起。“这种感觉,与以往抱小小的宝贝徒弟,有点不一样诶——不过,这个身体本来就不是我宝贝徒弟嘛,当然不一样啦?!”弄衣心里乱七八糟不着边际地想着,牢门外侧忽然传来“当”的一声开门声,随即是一个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快速而来。待渐渐走近了,才看清原是玳透与太傅容成汝烟二人。
“。”玳透快步过来。容成汝烟两指当空虚指,牢门上的锁便“铿”地应声而断。玳透进得门来,看见正偎在弄衣身旁抹泪的瑶华不禁皱了皱眉。“傅瑶华,为什么还是这副样子?”
瑶华瞅了他一眼。“这样不好吗?”
玳透的神气顿了顿。“这样子看着奇怪!而且——”
“而且什么?”瑶华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不瞪不行。
玳透撇撇嘴,小声说道:“而且,也没有本来的样子,好看。”
瑶华微微怔了怔,弄衣已经轻笑出声,扣指捏一个解咒术,瑶华身上从体内浮现出一片暖黄色的光芒,在光影之中,纤长的身体渐渐地缩了回来,当光散去之后,瑶华便已变回了原先的模样。
“诺!”玳透伸手将一块翡色的玉佩递到了瑶华眼前。瑶华认出来这正是巫月交给她的,后来又被玳透拿去的灭蒙之玉,当下连忙伸手去接了过来,珍惜地捧在手中。“你拿回来了。”
“嗯。”玳透应了一声。
瑶华轻抚着玉佩,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抬眼看着玳透,由衷地说了声。“谢谢你。”
听到瑶华道谢,玳透反而有些腆然。无言地站了一会儿,忽而抬眼瞅瞅瑶华。“讷——走吧,宰相大人已经准备好车马,在外面候着了。”
“嗯。”瑶华应了声,便由弄衣牵着往外去了。
时已近午夜,晚宴的众臣们都已经纷纷散去了,钦炎府里的灯火也渐渐疏朗了下来。瑶华一行四人,在玳透的引领下曲曲折折地前行,似乎在避着府中丫环家仆。从偏门出了钦炎府,一眼便看到一辆青纱马车停立在门前,车夫侧坐着车上,见到瑶华他们出来,连忙跳下车来,在车侧候着。
踏出门槛,目光微转,赫然便见门扉之侧,书有“钦炎府”三字的纱灯下静默地立了一高一低两道人影。借着纱灯昏黄的灯光,看清当先那人披了一件轻裘披风,华丽的长衣将整个身子裹在了衣服之中,只露着一张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昏黄的脸庞。却是宰相慕容咸欢。
见有人出来,慕容咸欢微转过脸去,淡淡地温和一笑。
“宰相大人。”
“朝务繁忙,一直拖到今日才将这事打点好,真是太失礼了。”
“宰相大人——”瑶华不由在心中同情起这位年仅十九岁的宰相大人。普通人家的十九岁少年,应该还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吧,而他却因为身份的特殊而过早地肩负起了一国的使命。大皇宰相,便是大皇朝廷的总政大臣,所有上奏下发之文都须经由其手,所以他总是繁忙着,繁忙得没有一日白天是可以在家中好好地呆上一个时辰的,繁忙得连心爱的女子都无法顾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撒手离去,而为力。“那是一种无奈的悲哀吧。”瑶华在心里暗自想。
慕容咸欢微微上前一步,伸出手扶上瑶华的头,忽而叹声说道:“大皇与夏王的战争已经引发了,下次再见,就不知是敌是友了——”
“战争?”瑶华惊愕地张了张嘴。
“是的,战争。”慕容咸欢抬眼望向不知名的远方,半晌地不说话,然后转回头来,凝视着瑶华清澈的眼神。“瑶华去了钦州之后,还会记得钦炎府么?”
瑶华迎上他的目光,重重地点点头。繁荣而悲哀的钦炎府,绝美而凄艳的飞天之舞,或许,就算是强迫自己去忘记,这一辈子,恐怕也是无法释怀的。因为,无论如何,她曾为那一种为力的悲哀深深地心痛过。
慕容咸欢微微扬了扬眉,笑容浅淡而有些凄清,修长的手轻轻地在瑶华头上拍了拍,幽幽地从喉咙里叹出一声。“走吧。”
弄衣将瑶华抱上车,容成汝烟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沉默地将一个包裹交到瑶华怀里。瑶华这才记起,那日被玳透强行从容成世家带走,将秋珞替她收拾好的包袱忘在了那里。弄衣不禁微微扬了扬眉,说道:“你就是从这个包袱中的经书知道瑶华是我宝贝徒弟的?”
容成汝烟淡淡道:“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
弄衣撇嘴无所谓地笑笑,刚要跳上车,听得耳侧玳透说道:“要常回来。”弄衣回头伸手捏捏玳透的脸蛋,笑着说道:“记着的!下次来的时候,给玳透带一只非常强大的守护精灵过来,不过玳透也要记得答应过的事情哦!”
玳透的神情微顿,撇眼往瑶华那边瞅了瞅,然后神情异常肃穆地点点头。
“乖徒弟!”弄衣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便跃身上车。随着车马“呦”的一声起驾声,木质的车轮碌碌而动,轰然向前。
瑶华在车内静默地坐了一会,一翻身爬起来,掀开车帘,趴着窗口往回看去。便看到玳透仍然站在街道的中心,沉默无语地注视着车马徐徐而去的方向,清冷的月光,将他小小的身影拖得老长、老长。
而钦炎府门外,遥遥地立着的那道颀长的身影,黑色的裘衣使他与夜色融为一体,迷蒙的月光下,模糊得看不清他的脸色。他身后矮他半个头的研墨微往前半步,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些什么,颀长的身影便缓缓地转身,启步回门去了。
“离别——这是第三次了吧——”瑶华在心中痴痴地想着。
“我们——还会再见面吧?”瑶华喃喃道。
“是吧。”弄衣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当街心的人影渐渐地在视野中消失,看不见了,瑶华才从车窗前爬回身来,看到弄衣正专心致志地拿了一方锦帛在折着什么。“在做什么?”瑶华凑过身去,席地在他身侧坐定。
弄衣只是笑笑,却不回答,将折好的锦帛放置到瑶华面前的地上。瑶华不解地抬眼看看弄衣,弄衣撇嘴一笑,抬起两根手指当空虚晃,那方锦帕金光一闪,竟化作一株红花绿叶的之花,慢慢地在盛放。
“?”
弄衣笑笑说道:“在雁州的民间,雪缈花是传说中的爱情之花,相传雪缈花籽种下一年便可长出花苞,但是每一朵花的花期却都不一样。”
瑶华的好奇心上来了,将着一直萦绕心间的悲哀与离愁暂且抛去,仰着小脸问道:“为什么?”
弄衣道:“因为雪缈花乃是灵性之花,它只有得到了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的爱情,才能盛放,也即是说,每一朵盛放的雪缈花之后,都有一个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
瑶华偏着头想了想。“是想告诉瑶华,夜姐姐终是明白了宰相大人的爱,就像是雪缈花守候一生,终于盛放了——”
弄衣伸手揽过瑶华,却也不直接回答瑶华的话。“在雁州的回雁山庄,有一处雪缈花地,每当人们置身其中,看到成千上万的雪缈花在周身盛放——”弄衣说到这里,又停了停,瑶华想像了那幅场景,喃喃道:“一定很美吧。”
弄衣闻言,倏地直起身来,拊掌说道:“既然宝贝徒弟想去看雪缈花,那我们就先转道去回雁山庄了!”说罢,不等瑶华反对,便掀着车帘探出头去吩咐车夫说道:“出冉京后直接去雁州,上回雁山庄。”
“!”瑶华一下子明白过来,使劲拉回弄衣,大声抗议道。“明明是自己想去回雁山庄!回雁山庄是什么地方啊?!要去自己去啦!”
“瑶华刚才也有说想去的!”
“没有!”
“有!”
“讨厌,不要理了!”
“徒弟——徒弟——唉,是想去,徒弟陪去嘛——”
“不要撒娇啦!”
“徒弟——宝贝徒弟——瑶华陪去的话,就把青鸾送给瑶华做守护精灵好不好?”
“居然连青鸾都舍得拿出来了?”想当初为了青鸾,他差点就和巫月闹翻了,现在居然这么爽快地就拿出来——瑶华不禁抬眼用古怪的眼神看看他,警惕地说道:“这么想去那个什么山庄,是不是有师娘在那里?”
弄衣哭笑不得,伸手用力地捏捏瑶华的脸蛋,大声说道:“你我可是仙人,仙人怎么可能会有师娘,你这个小笨蛋!”
“哦?”瑶华故意装出一副恍然顿悟的模样。“原来还在单相思哪,怪不得要拉我去壮胆。”
弄衣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忙撇清道。“胡、胡扯,哪里有!你我一心修道,何时害过什么相,相思的?!”
“哦,好可怜诺,害了单相思又碍于自己仙人的身份不敢表白,可怜的——”
“傅瑶华,你不要太过份!”
“不要激动哪,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傅——瑶——华——”
二十一章·;回雁
弄衣掀开车帘的一角,从掀起的缝隙中往外看去,远远地看到了青山脚下一块半人来高的界碑,便吩咐那车夫停下来。WWw!停车后,抱了瑶华下车,说了些感谢那车夫这许多日来多方照顾的话,然后便打发他回冉京向慕容咸欢复命去了。
牵着瑶华的手,沿着蜿蜒的山道徐徐而行。从林间穿出的山风缱绻在弄衣雪白的衣角,以优美的弧度飘扬在身后,颇有些超然物外之感。缓缓悠悠地行出几步,忽然似想起什么,连忙低回头来,压轻声音对瑶华说道。“诶,宝贝徒弟,呆会无论谁问你问题,你都不要回答噢,记住没?”
瑶华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说道。“噢,原来用青鸾作为交换条件,就是要我来装哑巴的。”
弄衣讪讪笑笑,随着山道渐行,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林间有人影闪动,连忙躬下身,朝着瑶华“嘘”了一声,示意噤声。瑶华呶呶嘴,不甚情愿,看着弄衣格外谨慎的模样,眼珠子溜溜地转了一转,便挨身到弄衣身边娇声说。“,瑶华走不动了。走不动了,就想说话——”
弄衣知道她这是趁机要胁,不觉又好笑又好气,伸手往她脸蛋上捏了一把,低低骂一声“臭丫头”,还是躬下身,将瑶华负到背上,一边走,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咕囔着。得逞的瑶华趴在背上,顾自笑嘻嘻的。
到了山腰,放眼看到的人便多了起来,大多都是男女同行的年轻人,也有亦步亦趋的老人和小孩,或低低交谈着,或在树下、石亭上暂时歇着脚。
弄衣衣带翩翩,背着瑶华施施然从山腰的石亭前穿行而过,一名青年女子正牵了名六七岁的女孩从亭中出来,像是刚歇了脚,准备继续上山。那女孩一眼看到弄衣负着瑶华,便伸手去扯那青年女子的衣角,娇声说道:“娘亲,抱抱。”
青年女子摸着女孩的头,柔声道:“青儿乖,自己走,就到了。”
“青儿要娘亲抱嘛!”女孩扯着母亲的衣角撒娇,见母亲还是不肯应承,便伸手指着瑶华说道,“那个姐姐都有爹爹背着,青儿也要娘亲抱!”
瑶华一听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弄衣头皮一阵发麻,僵硬地牵动着嘴角低斥一声:“不许笑!”瑶华抿着嘴自己乐,紧接着又听到那个母亲唉声叹息道:“青儿长大了,娘亲背不动。姐姐有爹爹背,如果青儿的爹爹在的话,就能背青儿了。”
“青儿要爹爹背,青儿也要爹爹背——”女孩不依不饶地闹起来。
弄衣背了瑶华赶紧加快脚步走人。又走了一程,冷不防右侧林中响起一个声音。“咦,这不是花公子么?”
瑶华闻言望去,只见右侧小树林中信步出来一个青衣男子,眉目清秀,腰间束了一块碧色的玉琚,颇有些风雅之色。弄衣怔了半晌方才扬了扬眉,像是认出了他来,微微一笑,刚想说话,却见那人看了看瑶华,有些愕然地说道:“前些年见到花公子时,据公子说尚未娶亲,怎么这么几年,女儿就长这么大了?”
瑶华又忍不住“扑哧”一声,弄衣瞪了那人一眼,恨恨地哼了一声,便撇头赌气似地蹬蹬蹬走得飞快。瑶华趴在他背上笑嘻嘻地说道:“爹爹,又不赶时间,走这么快做什么?”弄衣本来便气得不行,这会儿听得瑶华顺着那些人的说法将他唤作“爹爹”,不由忿然道:“不许叫,不许笑,你爹爹我青春年少——”他话还没说完,瑶华就已经拍着他的肩膀,大笑出声。弄衣随即察觉自己一时失口,连忙改口说道:“你我青春年少,正是花骨朵儿一样的年纪——”正说着,沿着山道一转,冷不防撞到一对正在白桦树下执手相看泪眼的青年男女。
见有陌生人闯入,那对男女惊了一下,立马羞红着脸分开。弄衣也自惊了一下,尴尬地笑笑,连声说道:“你们继续,继续——”
瑶华不禁黑线,他人还杵在这里,叫人家怎么继续。那男子也朝着弄衣尴尬地笑笑,试着转移话题,说道:“又到了雪缈花开的季节,公子是带女儿来看雪缈花地的吧?”他一句话没说完,便看到弄衣的笑容僵在了铁青的脸上,随即宽大的衣袖一动,原地凭空地便少了两个人,而路侧的白桦树下则多了两块面盘大小的石块。
瑶华不禁笑得前俯后仰。
回雁山庄位于雁州西北面明岗山与苍阑山的交接处,因其后山大片的雪缈花地,及庄中风景绮丽长年有大雁栖息的“雁池”而闻名于全国,被推为三大名庄之一。又因雪缈花的花语是至死不渝的爱情,回雁山庄又被称为“情庄”。
由于一再遭受打击,弄衣路上任发生什么事都再不停歇,一口气奔进了回雁山庄。不料,前脚刚停下来,便听到耳边一声清脆地一声轻唤:“这不是弄衣仙么?”
这下似乎是遇上弄衣的熟人了,瑶华循声回过头去,便望见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拖着长长的裙裾款款而来。乌黑如丝的秀发如瀑布一般一直披泻到脚踝的长度,徜徉在地上,与层层叠叠的衣服褶皱,微微起伏。美得毫无暇疵的瓜子脸上,一双细细长长的凤眼,眼眸微微一转便有千万种风情。
“原来是悯月。”弄衣淡淡应了一声,回身放瑶华下来,用手牵着。悯月那双细长的凤眼微微往瑶华身上转了一圈,微笑着说道:“弄衣仙今年是来参加情鉴盛会的么?”
弄衣的神情微顿一下。“是,是啊。”
悯月忽然抿嘴一笑,笑得风华绝代。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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