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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妖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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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看看他,回头问弄衣道:“,他是谁?”
不等弄衣回话,那人又以扇掩面轻笑一声:“真是警慎的宝贝,不过这个问题么,你哪里会像我了解得这般清楚透彻。论起我的姓名么,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作朱虚,还有个难听的名字叫作朱厌。”
“朱虚?朱厌?”瑶华倒是觉得这两个名字都挺难听的,诡异得难听。抬眼看看弄衣,弄衣道:“这个家伙是个千年老妖怪,闻人愁一那套以杀害有灵力的女子来提高自身法力的办法就是他教的!”
“啊?”闻言瑶华不禁惊呼一声。“那他,他,是闻人愁一的?!”
朱厌“哦”了一声,随即又掩扇轻笑道。“原来乖宝贝认识我家那条可爱的小白蛇,怎么样,非常有趣吧——不过,如果居然放过如此优质美味的猎物,真是不成气候,实在有辱师门——我看,还是把他逐出师门好了。”
弄衣也不管他在那里喃喃自语,忿然说道:“快将你抓的那女子放了,她身上的灵力那样微薄,对你而言,应该毫无意义才是!”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朱厌含笑的目光又扫了扫瑶华。“我看得上眼的猎物,至少也该有阁下徒弟那样的资质和灵力才是。”
弄衣心中暗觉不妙,他似乎要把主意瑶华身上了。当即伸手将瑶华往身后推了推,一面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抓人还有什么意思?这样造孽又毫无意义的事情,我想不出能请得动你这个千年老妖怪亲自出马的原因。”
朱厌叹声道:“阁下真是了解我。话说回来,都是因为弄衣仙设下的那个防护结界,寻常的法力到它那里还真是为力。所以郑家少主才真诚地恳求我来一趟。”
“你——”当知道是因为自己设下的那个结界,而招来朱厌这个大妖怪后,弄衣已经郁闷得说不出话来了。
“朱先生。”有个男子的声音在车中响起,随即车帘被掀开了一小条缝隙,隐约可以看到半张肥胖的脸庞。“朱先生,快将拦路的解决掉,我快等不急了。”忽而他的目光一转,看到了从弄衣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张望着的瑶华,倏地小眼睛淫光一闪,振奋地说道:“朱先生,那个小姑娘也不错,劳烦一道捉了来。”
朱厌闻言笑道:“少主的眼光真是不错。”说罢,伸出手指一指,便凌空幻出了一条闪着红光的绳索,在空中如长蛇般几个蜿蜒,便往瑶华身上套来。弄衣连忙一摊手,手心出现一个胭脂盒大小的无盖盒子,灵光一闪,便浮升到半空。当长绳盘旋靠近时,盒中蓦地射出一道格外强烈的白光,一恍眼间,那条绳索便已经被收入了盒中。
朱厌不以为意地笑笑。“这便是弄衣仙炼出来的法宝么,果然不错。”说着,他的身影一虚,弄衣知道他要亲自动手了,便伸手将瑶华往后面推了推,低声说道:“瑶华,你先回去。”
“呢?”瑶华看着将朱厌引向一侧的弄衣,急声叫道。
弄衣道:“你泰泽师叔很快就到了,不会事情,乖徒弟听话,赶紧回去!”
瑶华知道朱厌已经奉了车里那人的命令,要来抓自己,这会儿若是再在这里呆下去的话,只是白白增加弄衣的负担而已。当下便应了声“好的,要小心”,便运起御风之咒,快速往回行去。
“姐姐!”
当飞身跃上街侧的平居屋顶,正准备御风飞行之际,迎面遇上了哭喊着追过来的青恒。瑶华的身形不自禁地停了停。
北门附近一带乃是平民聚居的地方,虽然因为近年来的繁荣发展,原本的黄沙小道已经铺成了青石大路,但路上乃不平坦,颇多碎石沙砾。青恒赤脚一路狂奔而来,脚底早已被磨出血来,沿路留下点点滴滴殷红的血迹。殷红殷红地,触目而惊心。瑶华看得心中一紧,转着眸子一看,他一张原本清秀的小脸上也已是青一块紫一块,右边腮邦子肿得高高的,嘴角破裂了,渗出淡淡的血迹。
“姐姐!”青恒跑近马车来,由于马车是豪华式的,车辕很高。青恒的个子比瑶华还要矮一些,只能趴着往上爬。这时被弄衣一脚踢飞的车夫已经“骂骂咧咧”地爬了回来,看到青恒要爬车,站起身来,一脚踏在他的手背上,用劲地往地底踩着,一边面目狰狞地骂道:“小兔崽子,真是不知死活!”
青恒痛得脸憋铁青,想抽回手来,却怎么也抽不回来。忽而一个狠劲上来,用力撑起身子,张口使命往车夫的小腿上咬去。车夫吃痛,痛呼了一声,抬起腿一脚踹在青恒的下巴上,将他小小的身子踹飞了出去。
瑶华看不下去了,她实在无法放任着这样的场面不管而独自逃走,当下回身飞跃到车上,狠命一撞,将那车夫撞下车去。随即掏出一张灵符,变作一只大狗,下指令去咬那个车夫。车夫几声惨叫,翻滚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飞也似地逃命去了。
“青恒!”瑶华回头向青恒招招手,示意他快来。青恒因被刚才车夫那一踹,掉了两颗牙齿,正痛得全身无力,这会儿见得车夫被瑶华打跑,便撑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往车这边过来。
瑶华则已经率先一步冲进车去,一眼便看到青恒的姐姐手脚被缚着缩在角落里,嘴里也被塞了个布团,看到瑶华进来,两泪汪汪地呜呜有声。一个臃肿的身子正伏在她的身上,正啃着因衣物被撕开而露在外面的一截香肩,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片片红艳艳的痕迹。
“坏蛋!”瑶华大骂了一声便冲了过去,抓住那个胖子的衣领,便用力地往后拖去。但那胖子的体重起码有五个瑶华大小,瑶华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拉他不动。反是那胖子回过头来,看到瑶华,不禁两眼异光闪动,大叫一声:“小美人,你也来了!朱先生的动作果然迅速。”说着,便一脸贱笑地扑了过去,将瑶华扑倒在地。那大山般的重量压下来,瑶华差点因此而窒息地昏迷了过去。
感知到那粗重的呼吸声欺近过来,瑶华心中开始恐慌起来。“浑蛋,你走开!讨厌,快走开!”想用手推开他,但手却被他压住动弹不了,只能踢着腿放声大叫。“救命,救命!”
“瑶华?!”隐约中忽然传来一个呼唤声。
“救我,救我!”瑶华拼命地转着脸,试图躲避着狼口。她情慌意乱中,一时并没有听出呼唤她的是谁的声音。“不要,你不要过来!快走开!”
离朱城,军事议会厅中,刚进行完一个议题,众人陷入各自的沉思考虑之中。闻人愁一忽然一拍议桌,豁地站起身来,冷声喝道:“你在哪里?!”这突如其来的异变,惊愕得同时列席的绥远将军慕容铖、苏近雪等人惊异非常,纷纷停了手中的事情,侧目往他看去。
“车里!车里!”瑶华已经开始哭喊。
“在哪里!哪里的车里?!”她单说车里,他又不像巫月澈有先知之力,怎么知道她是在哪里的车里?
“车里——”瑶华似乎是吓傻了,只是简单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闻人愁一不禁又气又急,抓起桌上的议案狠狠地往地上砸去,忿忿地骂了声“混蛋”,便全然不顾会议中众人惊愕的眼神,转身摔门而去。守在门外的郝虎看状,愕然地叫了一声:“主公。”立马紧随而去。
在闻人愁一半途摔门离开后,会议厅因为惊愕而沉静了半晌。左参军元柘迟疑着问道:“将、将军大人,闻人将军这,这是怎么回事?”
右参军季遇笑笑道:“不过能看到显威将军盛怒的时候,也真是难得。”
另外有胆小者小声嘀咕道:“不知道会不会迁怒于我们?”另有人小声说道:“自祈多福吧。”
苏近雪则是依旧安然地坐在位置上,缓缓翻阅着那份议案,仿佛方才那一幕,完全没有发生过似的。
那边瑶华狠命地挣扎着,脖子快要扭断的时候,突然身上的重量轻了。睁开眼睛,便见那胖子被人一脚踢开,转过目光,便看到一旁雪白如羽衣一般的衣衫。“师,!”
“宝贝徒弟!”弄衣大叫一声蹲下身来扶瑶华。“!”瑶华哭着扑过去,抽泣着,不停地叫着。“,!”弄衣连忙抱过她,拍着她的背连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说着,轻咳一声,感知到喉间汩汩地有血液流出。怕瑶华看见会担心,连忙侧头用衣袖拭去。侧过头时,却看到被捆在角落正惊恐地望着他们的女子。柔声安慰了瑶华一番,待她的情绪渐渐安定下来之后,便轻轻拍拍瑶华的肩膀,说道:“乖徒弟,先救人。”
瑶华被刚才那一吓,一时只知趴在弄衣胸前放声大哭,这时听得弄衣这么一说,方才想起她进车来的目的,连忙应了一声,拂袖擦干眼泪。弄衣见瑶华停了哭泣,便松开她的肩膀,移身过去,解开女子的束缚,见她的衣衫已被撕坏,便转回身从那个倒地不醒的胖子身上剥下一件衣服来,为那女子披上。然后一掌拍开马车的后门,低声说道:“快些回去,这几日都不要出门。”
女子感激得抽噎不止,断断续续地说道。“公子大恩大德,青音没齿难忘。”
弄衣淡淡笑道:“快些回去吧,青恒就在外面。”
女子抽泣着伏首拜了三拜,方才裹着衣衫下了车去。
“姐姐!”青恒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跌跌撞撞地过来。“青恒!”姐弟俩抱头痛哭一阵,方才相互搀扶着缓缓远去。
弄衣扶着车门,目送着那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半晌方才喃喃自语道:“我倒是希望你能够记得。”
“!”瑶华爬身过来,从侧旁看过,似乎在弄衣眼里看到了有晶莹的泪光闪动,不禁问道。“哭了?”
“啊,哪,哪里有?!”弄衣连忙别过头去,迅速将眼中的泪花擦干净。“没有,没有!”
瑶华道:“瑶华都看到了。”
“啊,是,是吗,那是刚才风吹过来的时候,沙子进眼睛里了——一定是这样的——”看见瑶华还是一脸“我看到了”的肯定表情,弄衣也只剩转移话题最后一招了。“朱厌那里还由泰泽师弟挡着,我们快去帮忙。”
“嗯!”一听由萧泰泽独自挡着朱厌,连忙应了一声,跃身从车上下来。抬头一看,便见萧泰泽与朱厌已经斗到了半空中,两人各自在身边筑起了护身结界,然后施展出最凌利的招式往对方攻去。瑶华忽然想起当初萧泰泽与闻人愁一打时,似乎还是打不过闻人愁一的,这朱厌不是据称是闻人愁一的么,怎么似乎打成平手了——
正疑惑着,转眸一看,便隐约看到萧泰泽的左侧似乎还有一个身影。心中奇了一下,移着步子往旁边走了走,赫然看清那个身影竟然是容成汝烟。看来是容成汝烟从冉京出来追巫月追到了这里,刚好遇上。虽然紫苔与倚天已经开战,但朱厌是那么大的一个妖怪,这轻重之分,容成汝烟自然明白,所以便助上一臂之力。
“是容成来了!”瑶华兴奋地跑回来告诉弄衣,弄衣笑着说道,“那便好了!”说着,他提身从车上一跃而下,双脚方才着地,却忽而脚下一软,一恍神间,竟直直地跪了下去。瑶华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快步冲了过去。
弄衣见瑶华皱着小脸奔过来,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连忙摆摆手,笑着说道:“没事没事,跳下来时,一时没注意,竟然摔了一跤。呵呵,呵呵。”他讪讪笑了几声,在瑶华的搀扶下,缓缓地站起身来,方才摇摇摆摆地站定,忽而眼前一黑,便如同跌入了一个漫无边尽的深渊,触手都是一片黑暗。
“!!”
五十七章·;靖州
盛夏正午,烈日炎炎,照射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跳跃起一片耀得人眼花的白光。WWw。十岁的小荆握着一块抹布趴在地上,手边一只齐肩高的水桶。将侧院这一方的走廊全部擦拭干净之后,汗水已经淋湿了身上的衣衫,就像是刚打了水仗回来一般,得几乎湿下水来。
“终于好了。”拎着水桶到花坛边倒掉,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眼睛已经快合上了。转着脑袋往四周瞄了一瞄,没有人,心想这个时候,监工们应该都在自己的工房里午睡罢?这样想着,转身去放置好水桶,便在左侧廊下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打起瞌睡来。
“你这个小王八蛋,又偷懒!我叫你偷懒!”
正睡得香甜,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厉喝,随即脑袋上就挨了一记闷棍,“咚”地一声闷响,有种晕眩的感觉。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便看到一根粗大的棍子当头砸来,当下吓得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前冲去。
“还敢跑,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监工还在身后骂骂咧咧,小荆灵活的身子已经如同泥鳅一般,窜出侧院,一头钻进右院下人房中。
迎面而来的阿黄看到小荆又在脑袋上顶了个青包回来,便知道他肯定又被监工逮住揍了一顿。便笑嘻嘻地凑过来,说道:“你笨吧,又被逮住了!不过算你走运,我昨天刚从大夫人院里丢出来的东西里找到一瓶消肿止痛的药膏,放在我枕头下,自己去拿!”
“好,这就去了。”小荆应了一声,跃身就往里面窜去。
“不要用完,给我剩一点!”阿黄朝着他的背影大吼了一声,随即颇有些兴灾乐祸地笑了笑,方才快步出院去了。
阿黄和小荆,都是靖州州侯家的打杂小厮。他们和另外十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厮住同一间屋子,虽然在不同的院里跑腿,但都是等级最低的奴仆,经常受到欺压。因而时而一伙人聚在一起抱怨,抱怨着,便相互怜惜起来,彼此之间相当照顾。
比如这时,小荆盘腿坐在床铺上,邻铺的小胡正拿着阿黄的药膏用一只手指挖了,往他头上肿起的大包上抹着。一边小声嘀咕道:“怎么就你笨,又被逮住了,真是的!我昨天才刚听说,隔壁房的六儿这个月偷瞌了三次都没被抓呢!”
小荆闻言,一脸艳羡地说道:“是嘛,六儿真是厉害呢!”
“是你笨啦!”说着,小胡用力往那包上一按,痛得小荆哇哇大叫。小胡哈哈笑了一阵,又说道:“不过呢,小荆你也真是的。你姐姐是楚夫人,为什么不请夫人到老爷面前去说一声,把你调成专房小厮,这样就不用看那些监工的脸色了呢!”
“这个嘛,呵呵。”小荆呵呵笑了几声,抿着嘴并没有直接答话。
“小荆,红冷苑来人说窗子破了,赶紧过去一趟。”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叫唤声。
小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立马大声应道:“知道了,马上过去!”随即从床上一跃而下,大步往外飞奔而去。
小胡追出门去,大声叫道:“这次记得说啊,笨蛋!”
靖州虽然位于南圉部洲的最南面,离大皇帝国的商会中心路途遥远,但作为一州之长,生活还是相当优沃丰惠的。靖州州侯廖俊华今年四十有二,正妻乃是望州州侯之妹,正所谓门当户对。还有两位平妻,即是侧室,是靖州内两位城主的掌上明珠。除此之外,还纳有七位妾室,也都是出自官商人家或是宝贵人家,只除了居于红冷苑的楚湘夫人。
据说楚湘夫人出自一穷二白的穷困人家,家徒四壁。在一次上街卖绣品的时候,被途经而过的州侯相中,直接遣人送了二十两银子到她家中,第三日便派人将她接进府里。又有传言说楚湘夫人原本的名字并不叫湘,而是另外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但因为她进府后,也着实得宠过那么一段日子,不仅得到州侯老爷的亲自赐名,还破天荒地给了个名份,成为楚湘夫人,但是这一切,在七姨娘进门之后,完全终结。
楚湘夫人居住的红冷苑是州侯府后院右角一处偏僻的所在,小荆跟在丫环身后一路走来,几乎不曾看到一个人影。进入红冷苑后,便看到楚湘夫人正隔着帘子坐在窗里,低着头,一针一线地绣着什么。
“夫人,他来了。”丫环在门口叫了一声。楚湘夫人从帘内转过脸,朝着小荆笑了笑,丫环便转身招呼着小荆进屋。小荆也会心地咧嘴一笑,撒开脚步欢快地往门里窜。
“荆儿!”小荆刚进屋,楚湘夫人便已经迎了上来,抱住他,便往怀里搂。
“姐姐!”小荆任由着她抱着。半晌,她方才松开手,拉着小荆在一旁坐下,抚着他的脸问道:“这些日子怎么样,有受什么欺负么——这里,这里是怎么回事?”当手指抚到他肿起的地方,楚湘夫人原本温柔的声音抖然扬了扬。
小荆笑着说道:“这个啊,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被阿黄那个家伙一脚从床上踹下来磕的。小胡已经帮我涂过药膏了,一点也不疼。阿黄那个家伙也被我们合伙痛扁了一顿,因为那个家伙睡觉老不安稳,总会踢到人!”说着,他便将话题转到了这些日子里,他们那个大杂院里,小伙伴们一起玩,一起吃饭睡觉时发生的趣事,说得楚湘夫人堆积在眉心的阴霾也渐渐散去,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小荆临走时,楚湘夫人往他怀里塞了三幅刺绣,吩咐他下次出府时就去卖掉,然后将钱存着。说他一个男孩子,总不能在这里做一辈子奴才。
小荆答应着,笑嘻嘻地,哼着歌儿,一蹦一跳地走了。远远地听到身后,丫环对楚湘夫人说道:“看来荆儿在府里过得不错,夫人也该放心了罢!”“是,是啊。”楚湘夫人轻叹着说道。
小刑闻言,暗自呼出一口气,扬唇笑了笑,加快脚步往回跑去。回到院中,便听说晚上会有大人物要来府上,小胡他们都已经被叫过去伺候着了。小荆脚还没站稳,就被监工赶去装饰客厅,安排晚宴。
听监工们在私下里讨论,说来的是东歧部洲洲长唯一的弟弟魏宵明。据说这位贵公子在东歧部洲犯了些事情,便在他兄长的托庇下,来靖州避一避风头。对于这个能够讨好东歧部洲长的绝好机会,廖州侯自然是求之不得。赶紧吩咐下来,一切安排都要迎合魏公子的喜爱。
魏公子喜欢蔷薇花,此番来靖州侯府,就是冲着府上传名在外的蔷薇园而来的,因此小荆他们便被指派去将宴客的座席全部搬到蔷薇园中去。忙伙了一个下午,当累得快趴下的小厮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却不想在魏公子到来前的一个时辰,居然洋洋洒洒地下起雨来。监工们无奈,只能吩咐小荆等把座席统统搬了回去。虽然天公不作美,无法在园中边赏花,边续话,但魏公子最爱的蔷薇花却不能少。当雨渐渐开始下大,小荆小胡几个还冒着雨在墙角挖花藤,将蔷薇花移到盆中,搬送到客厅去。
在监工们藤条加木棍的再三催促下,终于赶在魏大公子进府前将一切准备就绪。地从客厅中拖着脚步出来,已是筋疲力尽,饥肠辘辘了。监工在门口赚脏地挥挥手:“快走快走,今晚就不要在这里出现了。”
闻言,小荆他们却也是暗自松了口气。垂着手从阶上下去,忽然看见守在院门口的家仆们相继跪地行礼。“快跪下!”在监工的催促下,小荆和小胡几个也在阶下跪下,俯首至地,一动也不敢动。
入秋的天气,一到晚上,已经是冷飕飕的一片,这一会被雨一淋,更是冷入骨髓,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当有行人从跟前穿行而过,飞溅起的雨水倏而窜到脸上,小荆不禁打了个寒颤,“嚏”地一声,打了个喷嚏。
出声后,小荆自己先吓了一跳,连忙将头伏得更低,深怕上头怪罪下来。不想静了半会还是没有动静,以为今天运气好,这事就此过去了。几乎埋到地上的头稍微抬了抬,目光一转,便看到一双锦缎的白靴停在了眼前。
“着凉了么?”有个清朗的声音在头顶上方缓缓响起。
是个很陌生的声音,应该是魏公子那边的人。小荆暗自吓了一跳,不敢抬头看,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答理我么?真是不听话的孩子。”仍然是那个清朗的声音。
一句话缓悠悠地说完,小荆便忽觉得脑后一紧,有人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上一提,被迫抬起脸来与那双锦缎白靴的主人面面相视。
那是一个面容俊秀的年轻公子,着了一身玉白色的华服,一头黑发松松地系成一束垂在胸前,此时半敛着星目从高往下地看着他,冷冽中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仪。而站在他身后的赫然便是靖州州侯廖俊华——这时,小荆不用想也知道这年轻公子是什么人了。
廖州侯见魏宵明似乎动怒了,慌忙从旁劝道:“这等不知礼仪的奴才,魏公子何必与他计较!回头,我将他打出府去便是!”
魏宵明却将目光淡淡扫过小荆的脸庞,似笑非笑道:“打出府?廖州侯也太不讲情面了。州侯不见这孩子一心往地上扑去,似乎想要在这地底挖个洞出来才好的!”说罢,便松手将小荆往地上一推,翻手接过随从递上来的手巾,一面擦拭着一面缓悠悠说道。“不妨便成全他好了。”
廖州侯微微怔了怔,随即回过神来,附和着轻声笑道。“魏公子真是体贴人。”
魏宵明将擦完手的绢帕随手一丢,飘落在小荆的面前,不冷不热地说道:“就在这里候着,等我出来罢。”说罢,便在众人的拥簇下施施然进屋去了。
“小荆!”小胡忧心忡忡地唤了一声小荆,却被监工们拦开。小荆回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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