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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妖师-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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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的话,你教瑶华怎么办?教我们这些关心着你的人怎么办?”说着,水香不由痛心地落下泪来,侧过身去扶袖拭泪。
紫凌被吵醒了过来,直了直身子,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巫月苍白着脸,低声说道。“但若不是这样的话,我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了——我只是不想一无用处。”
“有用处如何,没有用处又如何?我想这对于瑶华来说,都是无所谓的!重要的是公子就是公子本身,而非其他!公子怎么就想不清楚呢?!”
巫月垂下眼睑,轻轻摇摇头。“你不知道,瑶华她——”后半句“她已经离我而去了”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每次回想起当初预知出来“与瑶华已经有缘无份”这个结果时,心中便一阵阵地绞痛,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心头一刀一刀地剐着。这么多日子以来,无时无刻不被这个结果困挠着,寝食难安。水香时常跟他说,不要什么事都积压在心里,于瑶华面前,应当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但是叫他如何去跟瑶华说,跟她说她将会爱上闻人愁一这件事情?
“公子?”见他脸色越来越差,额头上也渐渐渗出豆大的汗滴,水香不禁面色一紧。慕容娑月连忙抓起他的手,蓦地吓了一跳,失声叫道:“怎么会这么冷?”反手扣住他的脉门,静静地枕着,随着脉博在手下平静地缓缓起伏着,慕容娑月的脸色也不禁变了。“怎么会这样,我这里,我这里一点都感觉不出有什么异常?怎么会这样?”
水香脸色一白,侧身一把抓起慕容娑月的手腕,颤声说道:“娑月,天谴,你们歧东药师有治愈天谴的医术么?”
“天谴?”慕容娑月的脸色猛地青了。
水香当下便把巫月本乃是国之知世,以性命为筹码与巫神换取未知之事,每预知一次,除了作为交换的一年生命之外,泄露天机的天谴也会报应在他身上,这一干事等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慕容娑月,听得慕容娑月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脑海中刹那间一白无洗,只反复地转着一个念头“国之知世,国之知世,什么概念,什么概念”。
“我知道了!”无言沉寂之中,紫凌突然兀自坐了起来,肃然说道。“原来景尚是遭受了天谴,所以才不记得跟我的事情了!一定是这样的!”
巫月背靠着车壁,深深地喘了几口气,虚弱地说道:“紫,不是那样的——”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紫凌又倏地扑回身子来,拉着他的双手,含情脉脉地说道:“不过,景尚,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天谴的话,我知道在天凤王朝有一件宝衣,叫作天殊,意思就是穿上这件衣服,连天都不得不区别对待,也即是天罚也不得加身的意思。我去把那件衣服拿过来,景尚等我!”说着,她又倾身过去深深地抱了巫月一下,在他胸前低低地说了一声。“一定要等我回来!”说罢,蓦地松开手,跃身而起。
“紫!”巫月大急。“你听我说——”但紫早已化作一道紫色的闪电,倏地一声冲得车帘一个动荡,便已经不见了踪影。“紫——”巫月又惊又急之下,一口气呛在喉口,不禁剧烈地咳嗽起来。
“公子!”水香连忙帮他顺气,一面低声责道。“天凤王朝非比寻常,就算紫这趟去了也是白去,公子也不用这般着急。”
慕容娑月终于在巫月急咳中回过神来,连忙从怀中摸了个小瓶子,倒了几颗药出来给巫月服下,一面说道:“澈大概是怕紫会出事吧?”
巫月终于将气顺了下来,缓缓摇头说道:“天殊羽衣乃是天凤国宝,此一去艰难险阻,而我根本不值得她为冒这样的险。她会后悔的。”
行行停停复行行,瑶华也不知这一路走了有多久了。这一日,瑶华正趴在马车里,拄着下巴,悠闲地晃着两个脚丫子,正出神地看着闻人愁一给她的那本“焉陵七十二术”,一边不时地掐着手指比划着。
“小东西,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朱厌冷不防凑过身来。瑶华惊了一下,连忙将本子合上,使劲地往怀里塞去。“没什么。”塞好后,一抬眼,便看到朱厌盯着她的胸口看,笑得有些诡异。瑶华蓦地心中一顿,猛地想起水香告诉过她,他现在看的这个地方好像就是女孩子的——当下倏地脸一红,大叫一声:“混蛋,你看哪里?!”一把将朱厌推得远远地,回手连忙将因为塞本子进去而有一些敞开的罩衣的衣襟拉拢了回来,裹得严严实实地。
看她那副警觉的模样,朱厌忍俊不禁,趁着瑶华的推势踞坐在马车的另一侧,哈哈大笑起来。“小东西,懂得不少么,思想真是不纯洁啊!”说着,他又笑着欺近身来,伸手捏捏她的脸蛋,笑着说道。“人小鬼大!”
“要你管!离远一点。”瑶华推开他的手,用脚将他蹬得远远地。
朱厌却不以为然,兀自开合着檀扇,看着她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这小东西有时候看着真是很不像只有12岁啊!不过听说皇冉族的女子14岁成年,不知道这样老气横秋的女孩子12岁就长成什么样子了?”说着,忽而斜眼往瑶华胸口瞄了一眼,兀自抿嘴笑笑道。“摸摸看好了——”说罢,竟真的伸长爪子往瑶华胸前探去。
瑶华蓦地脸一红,愤然道:“开什么玩笑!”手脚并动,同时从身体内部倏地迸发出一片青色的光芒来,将那只魔爪震了回去。
朱厌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微微惊了一惊,随即看到她一副被激怒的刺猬模样,不禁以扇掩唇,低声笑了起来。“啊呀呀,这副表情真是太有趣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对未成年的小孩子可真是提不起一点兴趣哪!”
瑶华怒瞪着他,说道:“我也一点都不想要几千年的老妖精对我有兴趣!”
朱厌蹙了蹙眉,将扇子在手指间转了一圈。“说话还真是不客气啊,你这是在歧视老人么?”
瑶华瞥着他,不屑地哼哼了几声,然后伸出两根指头,在身前的画下一道闪闪发光的细线,说道:“从现在开始,这条就是分界线了,这边是我的地盘,那边归你,不许越界,色老头!”
“色老头?”从朱妖怪蜕变为色老头的朱厌倒是无所谓地笑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又躺回去睡觉,一边懒洋洋地说道。“我是无所谓啊,只是你不觉得你实在是太客气了一点?”
“呃?”瑶华愣了愣,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画线的时候没留意,竟然只将自己现在坐的这个角落画了过来。这样一来,她这边的一小块地儿只够坐着,根本就不能躺下。当下不禁头皮麻了麻,朱厌呵呵掩着扇笑开了,动了动身子,转向另一边睡去,缓声说道。“不过呢,我可不像你这小东西那样小气,越界什么的,我都不会介意的,就算你要摸我,也没有关系,是真的哦?”
“呸!”瑶华不客气地唾弃他。“谁要摸你这个色老头,我坐着也能睡,哼!”
朱厌笑笑道:“是吗,不要因为客气而累了自己才好啊!”
瑶华哼了一声,不去理睬他,兀自抱着腿坐着。等车厢里再度安静下来,蹑手蹑脚地爬起身来,倾身往他那边瞧了瞧,见他合着双目,一动也不动,似乎又睡着了。心中慨叹“机会来了”,连忙坐回身来,捏诀凑到嘴边默念几句咒语,待指尖闪现出点点金光,倏地指向面前刚才画下的那道光线,随着手指的推离,整条线悄悄地往外平移而去。
看着自己这边的地渐渐宽阔起来,瑶华不禁暗自窃笑起来,忽而间听得朱厌叫了一声“小东西”,瑶华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来,一本正经地坐着。但朱厌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像梦呓一般地缓声说道:“为什么喜欢小蛇?”
“呃?”瑶华愣了一下。
朱厌笑着说道:“以小蛇那个脾气,又加上斑斑的劣迹,应该不会有女孩子喜欢才对!更何况你身边还有个温柔体贴的知世大人在,应该是怎么看,都还是知世大人比较好才是吧?”
瑶华道:“巫月哥哥当然好了!至于闻人愁一,他虽然的确是做了很多坏事,但那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说!”
“呵呵!”朱厌笑笑道。“你还挺清楚的嘛!不过虽然说小蛇做那些事并非本意,但不管怎么说,已经犯下便是峥峥的事实。冥冥之中,因果循环,报应仍然是在的,小蛇必定无法得到善终。”
瑶华哼了一声说道:“闻人愁一比起你来好多了,若是真有报应的话,那也应该先报应到你身上才对!”
朱厌笑了起来。“我已经得到报应了啊,相信很快就会轮到小蛇了,所以才要提醒你的嘛!”
“有报应了吗?我怎么没有看到?”
朱厌笑道:“能让人看到的还算是报应么,呵呵!”说着,他侧了侧身,转过头来看着瑶华说道。“嗳,小东西,会弹琴吧?”
瑶华道:“当然会了。我娘亲年轻的时候,可是琴棋书画冠绝冉京的!我家里还有一架前朝皇帝陛下赏赐下来的古琴,可是四大名琴之一的流光呢!”
“流光?”朱厌笑笑道。“那还真巧了,我这把琴也是相传的四大名琴之一,叫作破空。”说着,他扬手一挥,明光过处便有一架浑身漆黑的古琴出现在了瑶华的脚边。
“破空?”瑶华俯身抱过来,放在膝上,拨动一下,声音箜箜然,与家中“流光”清越脱尘的声音大为不同。朱厌在一旁说道:“古籍上说,辨别是否是破空之琴,可奏出塞、围猎之曲,若真是破空之琴,则能奏出他琴所无法到达的意境。”
瑶华也听母亲说过破空之琴音域比寻常的古琴要宽,用之演奏意境壮阔、气势恢宏的乐曲,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意境。“但是我不会弹那些曲子。”
朱厌笑道:“那就随便弹一曲罢。”
瑶华“嗯”了一声,随手弹起母亲教她的第一个曲子《逍遥游》。听母亲讲解过,这首曲子讲的是散仙们受到篷莱主人的邀请,来到篷莱仙境,会聚在一起,各自讲述游历时的所见所闻,并在篷莱主人的引领下,游览仙境的事情。虽然用破空的音色弹奏起来不及流光那样绘声绘色,让人身临其境,但缓缓倾诉而来,似乎有一股悲回的古风,在耳边缠绕低诉着那一段逝去的往事,别有一番寂聊怆然的风味。
琴声悠悠中,朱厌忽而轻叹一声,起身坐了起来,侧过脸庞看着瑶华说道:“为什么你的舞,你的琴,都让我无法自主地想起那时满天神兽飞升的情景?——你是故意的吗,小东西?”
琴声嘎然而止,瑶华正了正身,说道:“不是我的原因,是你自己偏要往那边想——你是后悔了吧?”
朱厌沉默了半晌,又仰面躺下,出神地看着车顶,缓声说道:“小东西,你说这世上有后悔药卖么?”
瑶华也沉默了,见他这么说,她似乎又有些不忍心编那样子的谎话欺骗他了。“讷,朱妖怪,如果找不到赤鳖,怎么办?”
朱厌顿了一下,转过脸来冷肃地看着她,冷声道:“若是寻不着,那肯定是你在骗我,我就——杀了你!”
瑶华背脊一寒,缩了缩脖子,别过头小声说道:“我只是说如果而已。”
朱厌看着她,忽然又笑了起来,说道:“开玩笑的!我若是杀了你,小蛇肯定天南海北地追着我拼命,我可还想过安稳日子的!呵呵,寻不着的话,就一直寻下去好了!反正我多的就是时间。”
“哦!”瑶华慢吞吞地应了一句,心中暗自想道:“你有时间,我可没有时间。”他乃是封神之身,长生而不老,她可不一样了,必须尽快想好将他骗到念魔林之后要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无穷无尽地找下去,她可是还要去钦州寻父母双亲的。
车夫在帘外问道:“东家,天色不早了,要投宿,还是继续赶路。”
朱厌懒洋洋地说道:“我们不急着赶路,找间最大的客栈投宿。”
“好的,东家!”
瑶华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见已经进入了一个繁华的大城镇,问车夫道:“伯伯,这是到哪里了?”
车夫道:“已经是雁州朝凤城了。”
“哦,到雁州了。”瑶华喃喃念了一句。
八十章·;盛会
风箬君像是怕了那一种被围观的景象,进了屋之后,便再也不肯出去一步,晚餐也是吩咐了店伙计送上楼来。WWw。入了夜,好不容易将一直赖在这边房里的朱厌给哄了回去,瑶华终于松了口气,回头问风箬君道:“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泡澡了呢,我去叫伙计哥哥送热水过来!师叔要先洗吗?”
风箬君背对着她,仍然坐在灯下,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她这么说,头也不回地回答道:“瑶华先洗吧,我还有事。”
“哦。”瑶华应了一声,就出去喊店伙计了。
朱厌订的是最豪华的天字号房,每个房间中都有一个隔间,供洗浴专用。时近年关,天气严寒,泡在热乎乎的浴桶里,真是一件惬意无比的事情。一直到水开始泛凉,瑶华方才恋恋不舍地爬出来。回到卧室,却发觉风箬君还是坐在桌前,似乎自她进去之后就不曾动过了。困惑地蹙了蹙眉,唤道:“师叔。”
风箬君回过头来,抬手朝她招了一招,瑶华连忙走过去,却忽而又听得她说道:“瑶华洗好了,那我去洗了。”闻言,瑶华不觉惊奇地睁了睁双眼看着她,风箬君抬手指了指摊在桌上的一张纸条,瑶华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赫然看到纸上写着“我们所说的话,朱厌都可以听到”,瑶华随即明白过来,她接下来要说一些不能为朱厌所知的秘密事情了。
“嗯,师叔去吧,我还剩着很多香草呢!”瑶华顺着风箬君的话应了一声。
风箬君会意地轻颔首,抬手又从旁边的一叠纸中抽出一张来,瑶华连忙定睛看去,只见上面写着:“是弄衣师兄通知我过来的,他与泰泽师兄已经去了念魔林。听知世大人说,引朱厌离开大皇,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如果将他引入念魔林之后,瑶华想脱身回来,就必须想办法制住朱厌,或者杀了他。”
瑶华惊了一下,连忙上前提笔写道:“一定要朱厌死才可以停止这场战争吗?”
风箬君没有说什么,又抽出一张之前便写好的纸。“引开朱厌,是或许能停止战争,一切只是可能之数,瑶华若是不忍心的话,不防一试。”
瑶华点点头。
风箬君又抽过一张纸。“念魔林当初是被四皇灵珠所封印,因此林中有圣灵之气。而四皇之力,乃为长生、花犯、无飨、碧魄四种,分别在乾、坤、离、坎四个方位克制着中心位置的魔君。若是将朱厌引入中心魔宫所在地,应该可以借得四皇之力克制住他。”
瑶华会意地点头。
“由于被封印,现在的念魔林表面看上去已经形如一般森林,弄衣师兄他们已经过去查看魔宫的所在地了,若有消息,他们会通知我。因此,暂时在这边拖延时间,也无防。”
瑶华点头,转念一想,又写道:“三壁的消息不是都已经被朱厌截掉了吗,师叔还有办法与他们联系吗?”
风箬君颔首。
瑶华也点头,表示明白了。风箬君将写了字的纸整理成一叠,置在手上,朝着轻吹一口气,纸上顿时跃起一片火光,一忽而间便烧得片灰不剩。
见瑶华仍站在面前看着,风箬君提过笔,写道:“瑶华先去睡,我去洗了。”
瑶华点点头,便先爬去床上躺着了。本来是想等风箬君过来一起睡的,只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她出来,不知不觉地也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当第二天清晨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一个人呈大字型地睡在床上,忽然想起风箬君,连忙翻身起来,赫然发觉风箬君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着。心中猛然一惊,暗自想道:“不会是因为我将整张床都占了,师叔才趴在桌上睡的吧?真是那样的话,真是太丢人了,明明是我提出要跟师叔睡一间,却自己一个人把床占了——”心下不由大为内疚,连忙从床上爬下来,想去叫风箬君到床上睡。但走到面前,看着她半埋在臂弯中的沉静绝美的睡容,却又不忍心打扰她的睡眠将她叫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准备早餐会比较好。放轻脚步过到房门前,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刚想出门,一抬眼却赫然看到店伙计领了一个人立在门外。瑶华惊了惊。“伙计哥哥?”
“小姐!”店伙计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侧了侧为瑶华引见静立在他身侧的人。“这位是流萤楼的白渡羽白老板,想见与小姐一道过来的那位仙女姐姐,已经等了快有半个时辰了。”他说话时,那被称为“白渡羽白老板”的人从店伙计身侧侧身出来,赫然竟是昨日上午在街上差点撞上流萤楼的马车后,过来道歉的那个少年。
“流萤楼白老板?”瑶华有些惊奇地瞪大了双眼。那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而且头发披散着,可见还未到十六岁束发的年纪,不想却已经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流萤楼的老板了?
白渡羽笑容可掬地欠身行了个礼,说道:“在下白渡羽,还不知小姐怎么称呼就冒昧来访,实在失礼,还请不要见怪。”
店伙计见已经将人带到,也便告了个退,下楼去了。
瑶华道:“我叫作傅瑶华,叫我瑶华就可以了,你们说的那位仙女姐姐是我的师叔,她现在还在休息呢!”
白渡羽微笑道:“那么我便再多等一会,反正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
瑶华想了想,问道:“白老板找我师叔是什么事情呢?可以告诉瑶华吗?”
白渡羽犹豫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事情是这样的,一年一度的十城夺艳盛会今天晚上就要开始了。雁州南部十个城,加上冉京十一个城,在今年十月之前到各大联名青楼报名,并进行初选获得竞艳资格的总共是六十五人,也既是说,参加的人的名单和出身背景早已在关注的人们手里传播开了。”
瑶华蹙了蹙眉,他说了这么多,她还是不明白他来找风箬君是为了什么。
白渡羽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继续说道:“瑶华妹妹也应该知道,代表我们流萤楼参加的就是被称为白歌白寐尘。由于自出道来,一直为人所追捧,寐尘她自视甚高,此次参赛便是本着夺魁而来的。却不想刚到朝凤城便听到了关于令师叔的传闻。”
“师叔的传闻?”瑶华心中一顿,暗道:“该不是昨天在街上引起骚动那件事情吧?”
“瑶华妹妹不知道,现在整个朝凤城都在传闻,昨日城中仙女降临,超尘绝俗,极尽人间之美,相形之下,所谓的十城夺艳盛会便沦为了人间庸脂俗粉之争。寐尘听到此类传言,气不过,便扬言若是令师叔不参加,她也绝不参加。”白渡羽有些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
瑶华终于明白了。“白歌姐姐是想要在夺艳盛会上打败师叔?”
白渡羽连忙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无论胜败,只要令师叔赏脸参加便成,不然我家姑奶奶一气之下,果真甩手回了冉京的话,那我白渡羽可就声威扫地,再也无法在这行立足了。”说着,他不由愁眉苦脸起来,哀怨地看着瑶华,似乎在请求她去风箬君那里帮他劝上一劝。
瑶华蹙了蹙眉,心想风箬君躲那些人躲都躲不及,怎么可能会答应去参加那所谓的夺艳盛会。但是看白渡羽这小老板又的确是很为难的样子,因此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正暗自踌蹰之间,忽而听到旁侧有个慵懒而好听的声音轻轻地笑了起来。“参加倒是没有问题,只不过这样一来,白老板你是得到了天大的好处,那么我们呢?要知道,做利人不利己的事情的话,可是提不起干劲的!”
“朱厌?”瑶华听出来朱厌的声音,循声回过头,果然看到朱厌披了件外衣懒洋洋地倚着门站着,轻抬着双眸往这边看着,脸上挂着花儿一样的笑容。
白渡羽道:“只要仙女师叔能够参加,你们可以提任何条件,只要我白渡羽能够做到的,万死不辞!”
闻言,朱厌“呵呵”地笑了起来,赞道:“好,白老板果然是生意人,爽快!我呢,可以担保仙子美人一定参加,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瑶华一蹙眉,大声叫道:“朱妖怪,你不要胡乱帮师叔答应啦!”
白渡羽却故意忽略瑶华,抢着说道:“先生请讲。”
朱厌笑着说道:“第一,流萤楼作为集资主办方之一,应该有贵宾席之类的雅座,请给我留一个位置。当然,若是邀请我做评委之类的,我看在白老板的份上,也是不会推辞的。”
白渡羽一听是这么容易的事情,连忙答道:“没问题。”
朱厌笑了笑,继续说道:“第二,我为了白歌小姐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白歌小姐是否应该有所表示?当然我也不会提出免费包一个月的场子那样过份的要求的。”
白渡羽一想,犹豫道:“这件事我回去与寐尘商量一下,基本上也不会有问题。”
朱厌满意地笑了笑,顿了一下,抬手往瑶华指了指,笑着说道:“第三,就是帮我把这丫头也弄进去,她也要参加那个比赛。”
“朱妖怪?!”一听朱厌居然完全无视她,擅自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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