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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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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他亦是她心中唯一的天,可生在皇家身不由己,心高气傲如她,亦要沦入这深宫之中,与诸多女人斗智斗勇,争夺他的爱;权谋争斗,天子之心万般难测,只因着是他,她许诺,要为深爱的男人,看一眼大清江山未来的模样,可是,这条路怎么就这么难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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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玲珑如玉()
二月的盛京,依旧笼罩在皑皑白雪中,晌午太阳化开的雪水,日落后,就会在屋檐下结成冰棱子。
入夜时分,唯恐坚硬的冰棱子坠落伤人,手脚利索的小宫女便要爬上去折。
只见苏麻喇从后头疾步赶来,轻声道:“还不下来,小心摔了,吵着大汗歇觉。”
寝屋里,地龙烧得火热,长舒一口气后,皇太极将怀中人儿轻轻一啄,爱不释手道:“好玉儿。”
他翻过身,四仰八叉地躺下,温暖的热炕熨去身上每一寸疲惫,大玉儿起身用锦被裹身,取过一旁从明朝江南送来的丝帕。
皇太极被伺候得很舒服,轻声念:“玉儿的肌肤像脂玉一般。”
“大汗,早些睡吧,这些日子您累了。”
为丈夫盖上被子,见他阖目睡去,大玉儿才自行抱过几只靠枕叠在一起放在脚边,躺下后,将一双修长的腿搁在上头。
良久,皇太极眯了一个瞌睡,惬意地翻过身,却看见身边的人将双腿高高搁起。
他顿时清醒了几分:“你做什么?”
大玉儿尚未睡着,睁开眼,只见枕边人霍然起身,粗…暴地将自己的双腿从枕头上拽下,他剑眉深蹙,低沉地问:“想要孩子?”
大玉儿迅速爬起来,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科尔沁就惦记着,让你给我生个儿子,而你只知听他们的,将我的话全当耳旁风。”皇太极冷笑,利落地下了炕头,大喝一声,“来人!”
屋外的人闻声纷纷进来,见大汗展开双臂站在炕前,赶紧麻利地为他穿戴,不消片刻,皇太极便拂袖而去。
大玉儿的贴身婢女苏麻喇,一直没敢上前,直等大汗走了才跑来,担心地问:“格格,大汗怎么不高兴了?”
大玉儿摇了摇头,慢吞吞地躺下,继续将双腿高高地搁在枕头上。
她对苏麻喇说:“你再给我拿几个枕头来,姑姑说,要垫高一些。”
苏麻喇跪在炕边,心疼不已:“格格,大汗不是对您说过,要您别”
“苏麻喇,我累了。”
大玉儿合上双眼,不知是对苏麻喇说,还是对她自己说:“要听话。”
这一年,是后金天聪七年,亦是明朝崇祯六年。
大明逐渐走向衰败,政局紊乱,军队派系缠斗不休,处于弱势的明将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等,为求自保纷纷归降大金。
皇太极善待一切归降的汉臣,亲自率诸贝勒出迎至浑河,孔有德与耿仲明不仅带了一万两千多精壮官兵,为表归降诚意,更送上明朝的红衣大炮。
因军务繁忙,皇太极常年在外奔波,这年春末离去后,再回盛京,已是隆冬十一月。
这一日,皇太极率诸大臣在郊外试放改良后的红衣大炮,地动山摇间,唯有新建的皇宫稳若泰山。
而此刻,早春受孕的大玉儿,正临盆分娩。
轰隆声中万物颤动,大福晋哲哲站在产房门外,见影壁墙后的索伦杆在空中摇晃,她暗暗握紧了指间的念珠,吩咐身旁宫女:“派几个人,好生扶着索伦杆。”
话音才落,又一声巨响传来,风浪卷起石粒子,打在脸上生生的疼,胆小的宫女们捂起耳朵蜷缩在墙角里。
哲哲看见了,责备道:“慌什么,是你家大汗在试红衣大炮,这是我大金的国威。”
当烟尘散去,大地平稳,有神鸦飞来停在索伦杆上,哲哲望见,不禁合十祝祷:“玉儿,这次你可一定要生下小阿哥。”
产房里,大玉儿正经历她的第三次分娩,接生婆说生到第三胎一定不会疼,可是为什么,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快死了。
“姑姑,姑姑”
大玉儿痛苦地喊出声,腹下猛然一松,痛楚消散了。
婴儿的啼哭,从产房传来,大福晋的心都吊在了嗓子眼,有宫女急匆匆跑出来,哲哲焦急地问:“如何?”
可是看着宫女怯懦的神情,她心里就都明白了。
是日傍晚,待得皇太极带着满身硝烟回到宫中,哲哲早已等在清宁宫门前。
皇太极见到妻子,才想起出门时侧福晋正要生,他淡淡地问:“玉儿怎么样了?”
侧福晋大玉儿,是大福晋哲哲嫡亲的侄女,科尔沁博尔济吉特布和贝勒家的小格格,原名叫布木布泰。
然而当年初初到来的小姑娘,玲珑如玉尚未长大,“大玉儿”这个好似汉人一般的名字,就从皇太极和哲哲的口中传开。
此刻,只见哲哲愧疚地说:“玉儿生了小格格,虽然母女平安,终究没能为大汗添一位小阿哥。”
皇太极心中一笑,面上则淡淡道:“女儿怎么不好,将来与各部联姻,一样是大金的功臣。我这就去换了衣裳,随你去看看玉儿和孩子。“
哲哲见丈夫这般说,心中定了几分,忙道:“多谢大汗体谅,玉儿到底是辛苦了。”
皇太极挽过她的手往门里去,可身边的人才挪了几步,忽地身子发软往下坠,皇太极眼明手快将妻子抱住,关切地问:“哲哲,你怎么了?”
第2章 大福晋有孕()
哲哲只觉得胸口烦闷浑身无力,弱声道:“大汗,我头晕得厉害,透不过气。”
皇太极立刻命人去寻大夫,亲自将妻子抱入殿中,安置在南炕,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这一边,产后睡得昏昏沉沉的大玉儿才刚醒转,奶娘抱来小格格给她看,虚弱的人伸手轻抚孩子的面颊。
奶娘告诉她:“侧福晋,小格格哭声嘹亮,可健康了。”
大玉儿温婉地一笑:“叫我抱抱。”
嫁来盛京时,她才十三岁,转眼过去八年,如今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炕头酣睡的阿图还不满两岁,四岁的雅图此刻不知在何处玩耍,大玉儿小心翼翼地从奶娘怀里接过孱弱的婴儿,只见门前帘子打起,苏麻喇搓着手匆匆跑进来。
她本该去为格格取药,却两手空空地归来,伏在炕边对大玉儿说:“格格,奴婢听说大福晋身子不适,就到清宁宫去看了一眼,还没进门就听见大汗的笑声,您猜怎么着?”
大玉儿立时担心:“姑姑怎么了?”
苏麻喇欢喜地笑道:“格格别担心,清宁宫的人说,大福晋是有身孕了,真是可喜可贺。”
大玉儿愕然:“姑姑有身孕了?”
当年十三岁的姑娘,天真懵懂,被父兄送来盛京成为姑父的侧福晋,那时候皇太极还只是个贝勒,而大玉儿小小的,所谓的丈夫亦是姑父,也只把自己当个孩子看。
直到天聪二年,姑姑再次产下一位格格,含泪对她说:“玉儿,姑姑不中用,但你一定要为大汗、为科尔沁,生下儿子。”
那天夜里,她正式成为了姑父的女人。
偏偏,她和姑姑一样,只会生格格。
怀里的婴儿咿呀一声作势要哭,大玉儿立刻熟练地解开衣襟来喂奶,看着小娃娃吃得心满意足,她欣慰地说:“小乖乖,你才出生,就要做姐姐了。”
苏麻喇笑道:“格格,大福晋这回若是生下小阿哥,您就能”
大玉儿伸出手指,抵住了苏麻喇的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恰好门外传来声音,是大福晋身边的阿黛。
苏麻喇将她引进门,阿黛放下一些东西,便和气地说:“侧福晋,您也知道了吧,大福晋有喜。大汗叮嘱福晋这些日子要静养,这会儿正和福晋说话,所以福晋不能来看您和小格格。福晋说了,请您安心调养身子,过几日她便来看您。”
大玉儿含笑:“替我恭喜姑姑,请姑姑好生保重,待我出了月子,便去伺候她。”
阿黛应下,叮嘱奶娘宫女们要尽心伺候侧福晋和小格格,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苏麻喇将阿黛送到门外后才折回来,见格格将喂饱的孩子递给奶娘,待奶娘抱着孩子去了另一边炕头,她才轻声劝主子:“既然大汗和福晋为您选了奶娘,您就别亲自喂了,回头大福晋该不高兴,说咱们不体面。”
大玉儿捂着胸口,垂下眼帘,沉吟许久后才道:“我明白,就让奶娘来喂养吧。”
那之后的日子,除去几位庶福晋登门贺喜,皇太极忙于政务,哲哲安胎不出门,便再没有人来过。
大玉儿出月子时,已是腊月,盛京在日复一日的鹅毛大雪下,又变成了白雪皑皑的世界。
苏麻喇为格格新缝了一件红斗篷,大红锦缎里攒着羔羊绒,披在身上既喜庆又暖和,雪白的风毛领子衬托一张精致的小脸,只是好些日子不出门,显得苍白无血色。
“就几步路,你还折腾这些。”大玉儿摸了摸身上的斗篷,脸上却是欢喜的,夸赞苏麻喇,“你的针线活,越来越好了。”
“格格回头再夸我,大福晋等着,咱们赶紧去吧。”苏麻喇催着格格出门,宫女们将棉帘打起,明亮的光芒闯入双眸,在屋子里躺了一整个月的人,不禁微微有些晕眩。
“格格,您小心脚下。”苏麻喇搀扶大玉儿,沿着宫人们在积雪中扫出的路走向宫苑正中的清宁宫。
这一边,皇太极披着铠甲从凤凰楼走来,铠甲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单手解开系带,正要将甲衣脱下递给身旁的随侍,但见被白雪覆盖的宫苑里,一抹鲜红的身影盈盈而立。
大玉儿听得声音回眸,见是大汗,忙后退几步要让出道路,可是这一退,却脚下一绊,实打实地跌进路旁的积雪。
“格格”
苏麻喇刚要搀扶,感觉到一道身影压来,她立刻让到一边,果然是大汗走来,向窝在雪堆里的人伸出了手。
第3章 你是我皇太极的女人()
大玉儿已经很久没见过皇太极,上一回还是他领兵归来时,在十王亭那儿张望了一眼。
再后来她挺着肚子不能伺候,夜里没有她的事,而白天,永远也见不到这个大忙人。
皇太极轻轻一拽,就把大玉儿从雪窝里拉出来,她摇晃着才站稳,丈夫的大手便在她身上轻轻拍打。
一下下拍去她身上的残雪,忽而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格外多了几分力道,大玉儿吃痛,不禁哼出了声,旋即脸就红了。
皇太极扬起嘴角嗔笑:“叫哲哲看见,又该责备你。“
大玉儿低着头,嗫嚅着:“是不小心的。”
皇太极道:“这身斗篷很好看,新做的吗,玉儿穿红色很美。”
她缓缓抬起双眸,皇太极伸手拨开她发鬓上的白雪,刚要开口,只见阿黛从清宁宫里出来,不合时宜地喊了声:“是大汗回来了,大汗您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皇太极立刻转身向清宁宫走去,笑着应道:“难得偷闲,回来陪你家福晋说说话,她在屋子里养胎,一定闷坏了。”
这边厢,大玉儿定在了原地,看着丈夫的身影隐入棉帘里,阿黛向她欠身行礼后,也跟了进去。
她低下头,摸了摸身上的红斗篷,苏麻喇则在一旁为难地问:“格格,咱们还去见大福晋吗?”
大玉儿摇头:“不去了,晚些再去,难得大汗回来陪姑姑。”
苏麻喇抿了抿唇,没敢再多嘴。
她们退回自己的殿阁,雅图正和阿图坐在炕上逗妹妹,娇弱的奶娃娃却不知姐姐们的疼爱,嚎啕大哭。
大玉儿上前将小格格抱在怀中,见她嘟哝着嘴是要吃奶,很自然地就解开衣襟,可她忘了,自己在月子里就断了奶,已经
“怎么是你自己在喂?”
忽然传来皇太极的声音,他挑着帘子站在门前,雅图见了阿玛飞奔而来,阿图也跟着姐姐跑,皇太极一手抱一个,稳稳走来。
大玉儿衣襟半开,见丈夫出现,不禁害羞地捂起衣领,背过身去。
苏麻喇见这光景,早已示意奶娘上前,将两位小格格领走后,又从主子怀里把婴儿也抱走了。
一时间,屋子里没了人影,大玉儿不紧不慢地扣起衣襟,转身见皇太极闲适地坐在明窗下,正笑悠悠地看着她。
“大汗怎么来了。”大玉儿走上前两步,“大汗怎么不陪着姑姑?”
皇太极笑容顿失,愠怒道:“说过很多次,在我面前不要喊哲哲姑姑,这么多年了,你到底要多久才能改这个习惯?”
大玉儿不禁低下头,双手拽着坎肩的衣摆。
见她闷声不响,皇太极心中不悦,撂下手中的茶杯,起身便要走。
可没走几步,胳膊就被拽住,不是很大的力气,怯怯的,却也不肯松开。
他转过身,往大玉儿的手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雪白的肌肤立刻透出几分绯红,挨打的人浑身一颤,但她的手没松开,只是双眸莹莹地看着自己。
“下次再不改口,还要打。”皇太极说。
“是。”大玉儿松开手藏进袖子里,面上不自觉地就浮起了倔强。
皇太极却心情转好,眸中带了几分笑意,将她的手从袖笼里拉出来,捂在掌心揉搓:“你还觉得委屈了?”
“这一个月,你在家也不来看我,现在见了面,也只会责备我。”大玉儿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开,反而被皇太极一拽,搂进了怀里。
“你生雅图我不在盛京,生阿图时我特地赶回来看你,你却说蓬头垢面地不想见我,叫我等你出月子再来。”皇太极似嗔非嗔,“现在我照你说的做,又反过来怪我?”
大玉儿呆了呆,问:“我说过这样的话?”
皇太极瞥她一眼:“要不要把苏麻喇叫来问?”
大玉儿赧然,心虚地摇了摇头,见丈夫展颜,她也笑了,拉着皇太极坐下,重新为他倒一杯茶。
“这一年盯着察哈尔,逼得林丹巴图尔顾此失彼,回到盛京,你又为我生了个小格格。”皇太极满面欣慰,“真是个好年。”
大玉儿笑道:“雅图和阿图都像你,我一直很不服,如今小格格终于像我,大汗要给女儿起什么名字?”
“容我想一想。”皇太极说罢,含笑瞥一眼道,“我以为你又要说对不起,没能给我生个小阿哥。”
大玉儿垂下眼帘,轻声嗫嚅:“这回我可没说,你也不要生气,更不要再丢下我就走。”
皇太极叹息,张开怀抱,大玉儿稍稍犹豫,还是坐在了他的腿上,将脸贴在丈夫的胸膛。
“玉儿,你是我皇太极的女人,不再是科尔沁的格格。”
“嗯。”
“应得倒快,可你总是记不住”
屋子外,苏麻喇贴着门听动静,身边的小宫女拽了拽她的衣袖,她回眸见正中清宁宫门前阿黛朝这边张望,忙干咳一声,端正地站好。
这边厢,阿黛张望了几眼,便回到大福晋跟前,哲哲正就着宫女的手喝安胎药,咽下苦涩的汤药后,便问:“怎么样?”
阿黛应道:“大汗进去有一阵子,苏麻喇几个都退了出来,格格们也都被带走了,只有大汗和侧福晋在屋子里。”
哲哲松了口气:“那就好,虽然我有了身孕,可不知是男是女,千万不能叫大汗冷落了玉儿。我这一次怕是最后的机会,可玉儿还小,她一定能为大汗生下小阿哥。”
阿黛为福晋递上手帕,笑道:“其实这么些年,奴婢瞧着,大汗还是很喜欢侧福晋的。侧福晋生阿图格格那年,大汗还特地赶回来看她,但后来不知怎么的,侧福晋总惹大汗不高兴,两人好一时歹一时,叫您也跟着操心。”
哲哲心里什么都明白,示意阿黛不要再多说,吩咐她:“告诉前面的人,今天没什么大事,不要打扰大汗,大汗要好好歇一晚。再看紧几个庶福晋,别叫那些女人去招惹大汗。”
第4章 多尔衮归来()
夜色渐深,皇太极惬意地搂着美人入眠。
产后不久的大玉儿,身上软绵绵,如今二十出头的她,不再有十六七岁时的羞涩腼腆,床…笫之间多添几分情…趣,皇太极正当盛年,怎能不喜欢。
几番酣战后,威武的男人终究困倦,可怀里的人却对晚上听他讲的故事念念不忘,好奇地问:“大汗,林丹巴图尔的那块传国玉玺,多半是骗人的吧。”
皇太极微微睁开眼:“这话要藏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为什么不能说?”
“你怎么总爱问为什么?”
大玉儿很坦率:“当然是因为不懂。”
皇太极笑了,翻身将美人压在身下,在她唇上亲了又亲,宠爱地说:“但是今晚不想提这些,我难得自在一晚。”
大玉儿赧然羞红了脸,轻轻推着丈夫的胸膛:“可我也不行了,大汗今晚就饶了我吧。”
皇太极在她鼻头轻轻一点:“不行了还不老实睡觉?”
两人互相依偎,正要睡去,门外响起大汗近侍尼满的声音,他怯怯地喊着:“大汗,大汗您醒着吗?大汗,是十四贝勒回来了,急着要见您。”
“多尔衮?”皇太极蹙眉,自言自语道,“他怎么回来了?”
“侧福晋,侧福晋”尼满又喊。
“醒着呢,这就来。”大玉儿应了,下炕来点了蜡烛,捧来皇太极的衣衫为他穿戴,说着,“大汗早去早回,记得添衣裳。”
皇太极神情凝重,猜测着可能发生的事,直到走到门前,才转身对大玉儿说:“早些睡,不要等我了。”
大玉儿眸光盈盈,皇太极无奈地一笑:“等吧,我会回来。”
帘子掀起,一阵寒风灌进来,大玉儿打了个哆嗦,靠在门上从缝隙里往外看。
内宫外的凤凰楼里已是灯火通明,大概不只是多尔衮,还有其他人也在。
苏麻喇掀开帘子进来,搀扶大玉儿回到炕上,一面告诉她,是十四贝勒突然回到盛京,像是有很要紧的事,看样子今晚大汗是不会再回来。
她碎碎念着:“不过啊,十四福晋该高兴了,贝勒爷上回回盛京是几时来着,奴婢都不记得了。”
转身见大玉儿将枕头高高叠起便要躺下,苏麻喇忙伏在炕边小声说:“格格,叫大汗看见,又该和您生气了。再说了,您才生完一个月,怎么可能又怀上嘛。”
“是啊,我忘记了”大玉儿苦笑,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
“格格,大汗今晚高兴吗?”苏麻喇笑眯眯地问。
“高兴,你知道的。”大玉儿微微脸红,要拉苏麻喇一起进被窝。
苏麻喇连连摆手:“要是大汗回来,见奴婢和您躺在一块儿,再被大福晋知道,可要把奴婢打死了。”
大玉儿不勉强,棉被捂着脸,露出带着笑意的双眼:“他好久没对我说这么多话,你知道吗,隔了大半年,他还记得跟我赔不是。”
“为了二月里那天半夜把您丢下的事儿?”苏麻喇问。
“嗯。”大玉儿翻了个身,回想那一晚,心里依旧会疼,“他有他生气的道理,我心里明白,而他也知道,我有我的难处。”
苏麻喇为主子掖好被子,乐呵呵道:“叫奴婢说,格格您就好好听大汗的话,大汗是那样的疼您。”
“听话”
大玉儿念着这两个字,闭上了眼睛。
那一晚,皇太极在凤凰楼通宵达旦,隔天清早,十王亭那儿就很热闹,似乎又要点兵出征。
大玉儿来清宁宫向姑姑请安,才知道,是多尔衮把察哈尔大军逼到了青海,如今林丹汗身患重病,已在弥留之际,多尔衮便赶回来报信,要与大汗商议之后的事。
哲哲喝安胎药时,外头宫女来传话,说是十四福晋到了。
不久,便见窈窕瘦弱的女子,穿着厚厚的棉衣,头上梳熨帖的髻子,一把银丝流苏轻盈灵动,她从帘外进门,规规矩矩到了哲哲的跟前,福身行礼。
“屋子里热,你别捂着出去着凉。”哲哲十分亲昵,“阿黛,为福晋把坎肩儿脱了。”
“我来吧。”大玉儿上前,笑悠悠问,“齐齐格,你见着多尔衮了吗?”
十四福晋摇了摇头,苦笑:“就是见不着,我才来宫里,等到天亮也没见他回家。”她看向大福晋,好生委屈地说,“姑姑,您若召见多尔衮,他一定来。瞧这情形,估摸着立马又要走了,好歹走之前,让我见一面。”
哲哲与大玉儿对视,彼此心中了然,便含笑答应,立时命阿黛去传话。
齐齐格是大玉儿的堂姐,同样来自科尔沁,她比大玉儿早一年嫁来盛京,与多尔衮同岁,比大玉儿长一岁。
可成亲堪堪两年,英明汗努尔哈赤就不幸去世,彼时多尔衮的亲额娘阿巴亥大妃,更是壮烈殉葬。
接连失去双亲的沉重打击,多尔衮立志要有一番作为,便从那一年起随军东征西讨,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与妻子聚少离多,至今连一个儿女都没有。
因多尔衮战功赫赫,齐齐格出入宫闱,在妯娌中本是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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