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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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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是被吓着了,时间久了长大了,他自然会判断眼前的是非。再有你告诉玉儿,调走鳌拜,不是我要架空她孤立她,九门关乎着京城之治,是朝廷的命门,这样重要的职位,非鳌拜这般忠心耿耿的人不得授,你告诉玉儿,别误会我。”
苏麻喇垂首道:“虽然奴婢不懂王爷说的什么,但奴婢会一字不差地转达,请王爷放心。”
多尔衮难过地说:“苏麻喇,你懂的,所以你更要好好守着玉儿,别叫她伤心。”
苏麻喇仰望他:“王爷,格格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了。”
多尔衮目光颤颤地看着她:“苏麻喇,我答应你,我绝不会伤害她。”
苏麻喇叩首道:“奴婢多谢王爷。”
“何必言谢,言谢才是生分了”多尔衮念了一声,僵硬地转过身,脚步沉重地朝向来时的路走,他不去见玉儿了,谁都欺负她,他不能,他绝不能。
多尔衮走远后,苏麻喇才从地上爬起来,北京固然不如盛京苦寒,这时节地钻上的冷,也让苏麻喇禁不住颤抖,她迅速返回角楼上,将风衣兜头裹在大玉儿的身上。
这里风大,将玉儿的脸吹得通红,口中呵出苍白的气息,她问:“他走了?”
苏麻喇点头:“王爷说,他不能让您伤心。”
大玉儿凄凉含笑:“多尔衮他,当真是个好人。”
第306章 只能选其一()
苏麻喇又将多尔衮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玉儿听,大玉儿的身体渐渐被风衣捂暖,可她的心,却越来越冷静。
悲伤凄凉的神情,很快从她的眼眉间消失,她对苏麻喇说:“对待福临,皇太后和母亲不能共存;对待多尔衮,皇太后和女人亦如是。太后、母亲还有女人,这三重身份,我只能选其一,苏麻喇,你说是不是?”
苏麻喇心疼格格:“分开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只选一个?”
大玉儿摇头:“分开的结果,就是眼下的结果,我和福临的关系让我痛苦,我和多尔衮的纠葛让我茫然,对待亲贵大臣,我也少几分底气。长此以往,不用那些男人们来驱逐我,我自己就会被朝政国事所淘汰。”
“可是皇上还那么小。”苏麻喇不忍。
“但他总会长大,倒不如从小就这样,时间久了他反而习惯。”大玉儿道,“姑姑会疼他,你会疼他,足够了。”
“格格?”
“你别难受,其实福临也痛苦,他既渴望我的保护,又期待我的宠爱,但这不现实。”玉儿冷静地说,“我对福临最大的保护,是将他培养成英明果敢的帝王,像先帝那样了不起,这才是对他一辈子的保护。而不是冷了捂在怀里,饿了捧在碗里,这些事,他的乳娘能做,你们都能做。”
“是,奴婢明白了。”
“总有一天,我能卸下这些担子,等福临成为顶天立地叱咤风云的帝王。”大玉儿憧憬着,挽起苏麻喇的手,“到那一天,我就能真真正正地过逍遥自在的日子,现下,一切以朝政国事为重,我要守住这片江山,我要让他的儿孙来继承,绝不拱手让人。”
苏麻喇泪光莹莹:“格格,值得吗?”
大玉儿怔了半晌,通红的眼鼻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泪染的,她清了清嗓子才得以说出话:“他说,要我照自己的心意活下去。”
那一日,圣母皇太后大刀阔斧地改革了乾清宫里的宫规制度,大臣们都以为布木布泰接下来要干涉插手很多事,可谁知皇太后从此在宫内深居简出,越发得低调。
早些时候还能见她到武英殿去找多尔衮,这一下子,十天半个月没见人影,唯有辅政大臣们进宫禀告国事,才能见到太后的身影。
多尔衮更是连进宫禀告国事都免了,皆是济尔哈朗等代劳,但他对朝廷和整个国家的权力越收越紧。
腊月时,范文程病了一场,玉儿得知后,派太医前去探望,小年前范文程病愈,进宫向太后谢恩,大玉儿和他,已是阔别许久的再相见。
“先生可大安了?积年劳累,不可小觑,要好生休养。”大玉儿叮嘱,“皇上还年幼,可损不得你这样的能臣。”
范文程却垂首道:“太后娘娘,臣的身体大不如前,接下来或许时不时会病一场,朝廷的事,皇上的事,怕是都力不从心了。”
苏麻喇将茶递给他,细细看了眼范大人,而后带了所有宫女,退出去。
范文程对大玉儿笑:“苏麻喇姑姑,当真仔细,她那一眼,叫臣原形毕露,太后恕罪,臣的身体没有毛病。”
大玉儿叹:“可你不得不病,你不病,就有人要你的命,是不是?”
范文程神情凝重,起身道:“太后英明。”
第307章 鄂硕家的孩子()
玉儿淡然,命范文程坐下,从容地说:“先生着急了吗?”
范文程摇头,又点头,未开口已是满身焦虑,可他也是明白人,说道:“睿亲王对治理国家,还是有一套本事,臣不得否认他的功绩。只是这样下去,于太后和皇上实在不利,睿王的权力不断扩张,一旦超过他可掌控的界限,将来可不是他想摆脱,就能顺利甩手。再往后朝廷若有什么变故,未必是睿王之过,但祸根必是从他而起。”
“你不打算拼死劝诫?”玉儿问。
“娘娘”范文程没有掩藏他的懦弱,坦率地说,“臣死不足惜,可眼下臣只会白白送死,说什么睿王爷都是听不得的。”
“我劝他不要派多铎南下,他有他的看法,说的也是道理。”大玉儿道,“倘若这大清真正是他的,他照他的意愿来治理国家,大清也会好好地发展下去。矛盾在于,大清不是他的,我怕将来交到皇上手里的国家千疮百孔,偏偏眼下福临那么小,而我仅仅往前朝多走一步,就是满城的风言风语。”
范文程垂首:“所以臣为保命,决心远离权力忠心,韬光养晦。”
玉儿浅笑:“不怕自己将来回不来?”
范文程摇头:“臣有所倚仗。”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挑明,彼此也都能明白。
范文程曾是多尔衮的人,比起外人闭着眼睛的胡编乱造,他对多尔衮和玉儿之间的事,必定是真正有所察觉的,多尔衮不会杀范文程,那是他为玉儿守的最后底线。
“先生保重,回家好生安养。”玉儿道,“闲来做做学问,遇见好书,记得给皇上和我送来,其他的事,你无力左右,就退得远一些。”
是年除夕,乾清宫大宴上,多尔衮才阔别许久地见到了玉儿。
见她气色不坏,笑容温和,多尔衮心中安定不少。他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玉儿说,他最想问的是,他们何时才能不再顾忌福临的疑惑,何时才能正常的相处。
宴席上,小阿哥小格格们,一并王公亲贵府上的孩子,成群结队地离席去玩耍,福临孤零零地坐在上首,满眼的向往。
如今皇宫更大了,孩子们可玩的地方也大,那些汉人的宫女内侍会玩的把戏也多,但再大再多的乐子,也和福临不相干。他是皇帝,他必须坐在这里,安安静静地“享受”宴会。
小孩子难免有脾气,这个不吃那个不要的,坐在龙椅上赌气。不经意地,瞥见一位贵妇人,带着玲珑可爱的小姑娘缓缓走来,那小丫头她认得,不就是在盛京时,苏麻喇带着他藏起来的时候,那家的孩子?
贵妇人到御前向两宫太后行礼,可爱的小姑娘像模像样地跟着额娘磕头,哲哲命人将那孩子带上前,抱在腿上说:“这小丫头俊的,哪年生的,多大了?”
一问,才知道就是当年海兰珠和玉儿在路上救下的胎儿,大玉儿瞧见她胸前挂的长命锁,鄂硕夫人道:“就是先帝元妃所赐的长命锁。”
那会儿本是姐妹俩说好一起送的,但玉儿后来就没再放心上,姐姐果然是喜欢孩子怜惜小生命,她自己默默地就赐下了。
“叫什么名字?”哲哲问。
不等回答,阿哲急匆匆跑进来,拉着嫡母和额娘说:“要放焰火了,额娘快来,快来”
宫门外的内侍,也带人来禀告,说一切就绪,请太后娘娘和皇上去欣赏烟花。
鄂硕夫人带着女儿退开几步,诸位贵妇人和亲贵侍奉太后和皇帝走出大殿,她便带着孩子,尾随其他女眷同行。
轰隆声里,漫天花火飞舞,五彩斑斓,将夜空照亮。
满人虽然也懂礼花火药的技术,可整个大清为了打仗而节俭用度,奢侈浪费的余兴在福临出生后,便很少看见,即便有,也及不上此刻所见的规模。
福临看呆了,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大玉儿见其他孩子,都是蹦蹦跳跳欢呼雀跃,心知儿子是以帝王自律,也越来越失去童真,虽心疼,可这才是他必须走的路。
她将手搭在福临的肩头,含笑道:“皇上,大清越来越强盛,这天上的礼花也会越来越美,皇上想看吗?”
福临抿着唇,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过头继续看烟火。不多时,他又主动拉住了大玉儿的手,虽然儿子什么都没说,可玉儿能感受到从小手心里传来心意,儿子是爱她的,他只是太辛苦,太委屈,除了对自己能毫无顾忌地宣泄,再没有别人了。
大玉儿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温柔地说:“福临,一会儿宴席散了,皇额娘她给你准备了小烟花,你去启祥宫和姐姐们玩耍。”
福临望着母亲:“额娘来吗?”
大玉儿嗔笑:“来,额娘也来。”
福临立时美滋滋地,一手抓着母亲,一手挽起哲哲,逗得哲哲欢喜,笑道:“咱们福临的手,像小火炉似的。”
似曾相识的话,戳得玉儿心里一颤,但她努力压下那份痛楚,言笑如常。
宴会散去后,亲贵们按着顺序离宫,苏麻喇在这里照应着,务必保证进宫的每一个人都离开,将乾清宫上下查了一遍又一遍。
此刻,正交代值夜宫女今晚守岁的规矩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来说,出宫的路上,鄂硕夫人跌倒,意识有些模糊,起不来也走不动了。
苏麻喇带人来查看,鄂硕夫人被送到了就近的殿阁里,太医把脉后询问了一些事,告诉苏麻喇,鄂硕夫人可能是怀孕了。但身下有些见红,暂时不宜挪动,倘若送出宫去,不知会不会伤了胎儿。
然而外臣女眷,岂能留宿宫中,这要太后和皇帝点头,苏麻喇想了想,看见守在母亲身旁的小姑娘,便温柔地说:“好孩子,跟姑姑来,姑姑带你去放烟火可好?你额娘要睡觉了,不能看着你。”
漂亮的小姑娘,怯弱地摇头,抓着额娘的手,眼泪汪汪不肯离去。
苏麻喇不得勉强,便留下宫女照看,返回内宫里,请太后和皇上示下。
哲哲听闻后,笑道:“这鄂硕夫人一回两回地生孩子,都和咱们有缘,不过是留宿一夜,不必大惊小怪,指不定将来生个小将军,像他的阿玛鄂硕一样,能为大清保家卫国呢。就留下吧,派人好好照顾着,保胎要紧,鄂硕还在追杀李自成,咱们为他保护妻儿,也是应当应分的。”
苏麻喇得令,就要去安排,才刚走出宫门,却见皇上跟着她出来了,苏麻喇蹲下来笑道:“皇上啊,您来给奴婢送压岁钱吗?”
福临愣了愣,往自己身上摸了半天,把挂在腰头的玉佩塞给苏麻喇,苏麻喇大乐,赶紧给他系回去,笑道:“皇上疼奴婢,奴婢心领啦。”
看着苏麻喇给自己系玉佩,福临便问她:“你方才对皇额娘说的,是那家的人吗?”
苏麻喇笑道:“是啊,鄂硕夫人就是那时候收留保护奴婢和皇上的人。”
福临说:“那个小姑娘,长高了呢。”
苏麻喇道:“皇上也长高了,不许人家长吗?”
福临说:“你去乾清宫拿些点心给她吃,叫她别怕,这是朕的皇宫,在朕的家里。”
苏麻喇领命:“奴婢记下了。”
福临欢喜地说:“我今晚可高兴了,额娘陪我放烟火,就算明天一清早要去祭天地社稷,我也不烦了。”
“皇上真乖。”苏麻喇为小皇帝整一整衣襟,温柔地说,“皇上要体谅额娘,过了年皇上又大一岁,您的额娘,比谁都骄傲。”
福临点头,见苏麻喇要走,他又上前拉住苏麻喇说:“我有些话,不敢对额娘说,苏麻喇,你替我告诉额娘行吗?”
苏麻喇奇道:“您想说什么?”
福临道:“额娘和十四叔的事儿,是我错了。苏麻喇,我让额娘伤心,也让十四叔伤心了,他们现在都不说话不见面了,是为了我对吗?像从前一样可以吗,苏麻喇,还行吗?”
第308章 齐齐格的绝望()
福临的话,苏麻喇一字不差地告诉了大玉儿,这是辞旧迎新之际,玉儿得到的最好的礼物。
“我的决定是对的。”她对苏麻喇说,“所有的事,福临渐渐会有他自己的判断,他被误导和轻信他人时,我不能着急,我要耐心等他缓过来。”
苏麻喇连连称是,又憧憬着:“真盼着皇上亲政的那一天,必定会像天神一样,站在最高处。”
大玉儿却不敢轻狂得意,只道:“愿他善良宽仁,能心胸宽阔地看待天下。”
一夜相安,天明即是顺治二年的元旦,皇帝入关以来第一次接受元旦朝贺,朝廷官员从乾清门一直排到保和殿下,只可惜太和殿修建尚未竣工,不然乌泱泱的大臣站在太和殿广场上,必定更加气派。
朝贺之后,便是祭告天地社稷,赴太庙祭告先祖。
整整大半天,福临就在多尔衮和其他人的带领拥簇下,上香叩拜,再上香叩拜,午后被送回皇宫,累得他在进宫的轿子里就睡着了。
在盛京时,因海兰珠和皇太极接连故世,宫内的节庆好几年都是简简单单地度过,没有热闹喜庆可言,但到了北京,一切都不同了。
接连数日,启祥宫里人来人往,贵族女眷们纷纷进宫陪伴太后过节,阿黛带着小宫女们,连茶都来不及煮。
但玉儿还是过去的脾气,不喜欢人多热闹,现下和姑姑分开独门独院地住着,就更清静了。
贵夫人们也都知道圣母皇太后的性子,不敢擅自来叨扰,由宫女们送来新年礼,就算是拜了年。
初三那日,玉儿在宫内得到消息,福临下旨派多铎带兵南下收服史可法,剿灭南明余孽,她忧心忡忡地对苏麻喇说:“但愿多铎能收敛他的暴虐,可我瞧着悬,就怕这一刀切下去,血淋淋的,往后几世几代都弥补不回来。”
不久后,齐齐格进宫了,她是唯一能随意出入永寿宫的人,不过今日来,是要接鄂硕夫人出宫。
一转眼,鄂硕的妻子在宫里已经躺了三天,鄂硕是正白旗旗下的人,他的女眷出了事,齐齐格这个旗主福晋,自然要管的。
“既然没事了,就接出去吧。”大玉儿已经把这事儿忘了,笑道,“我都没去看过她,你别怪我无情,为了当年她照顾福临和苏麻喇,我是很感激的。可就怕走得近了,当年的事被翻出来,反而害了她和鄂硕,你说是不是?”
齐齐格道:“就是这个道理,其实他们自己也明白,鄂硕家的通情达理,是个聪明懂事的女人,就交给我吧。”
如此,齐齐格和玉儿闲话半日后,离宫时顺道将鄂硕夫人和孩子带了出去。
齐齐格很喜欢鄂硕家的女娃,可惜自己没有儿子来讨做媳妇,至于叔伯家的几个侄儿,齐齐格还没有看得顺眼的,自然不能坑了人家的心肝宝贝。
比起玉儿,齐齐格与鄂硕夫人相熟得多,是能坐下来说说玩笑话的关系,齐齐格将她送到家里后,说到鄂硕南征北战,还能回家心疼妻子,鄂硕夫人脸红不已,赧然道:“只是巧合罢了,福晋别笑话我了。”
齐齐格心内感慨,人家巧合就能生儿育女,可她挣扎了半辈子,也是徒劳。
这日回到家中,想起多尔衮说,汉人的太医好,他们正白旗旗下原先也有投降大清的汉人太医,但后来几年转去做军医,加上齐齐格也放弃了生孩子的事,很多年没上心了。
整个春节里,齐齐格心事重重,直到元宵前,她下定决心,宣召了太医到王府来,为她诊脉养生。
“我多年无子,二十几岁那会儿也吃了不少的药,没有任何作用。”齐齐格毫不避讳地对几位太医道,“听说你们是旧明时专擅妇科千金的太医,替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指望了。”
来的几位太医,有年轻有为的后生,也有白发苍苍的老前辈,他们轮流为齐齐格把脉,询问过去服用的药物,以及齐齐格的月信和许多女人家的事,乃至于和睿亲王的房…事。
齐齐格既然请他们来,就不打算藏着掖着,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之外,当年为了求子,听取大夫的建议,曾有几年详细地记录过自己的月事和多尔衮的房事,那几本册子压在箱底,也让她带来了北京。
见几位太医翻阅册子,互相商议了许久,齐齐格的心不自觉地悬起来,但她不是怕,她是期待,或许自己还能有希望。
然而太医带给她的诊断,却只有绝望。
元宵宴这夜,齐齐格盛装入宫,比往日里都要明媚耀眼,已在而立之年的贵妇人,竟是压过了席上许多水灵灵的年轻小福晋们。
所有人的眼睛,都忍不住朝睿亲王福晋看过来,过去只知道十四福晋精明厉害,仿佛突然之间,才发现多尔衮原来有个这么漂亮的妻子。
休息时,玉儿见到了齐齐格,玩笑道:“你今天怎么了,像个新娘子似的,女眷里头,就属你最好看了。”
齐齐格淡淡一笑:“随便捯饬,让人看笑话了。”
大玉儿这才发现齐齐格有些恍惚,她的眼神是飘的,两人休息好了要回席上时,齐齐格过门槛没抬起脚,一下绊倒,重重地跌坐在门槛上。
“醉了?”大玉儿搀扶她,“还是哪儿不舒服?”
可却眼睁睁地,看着豆大的泪珠子,像断了线似的从她的眼眶里落出来。
“怎么了,齐齐格?”玉儿越发不安,与苏麻喇合力将人搀扶回屋子里,她伸手在齐齐格眼前晃了晃手,可呆滞的人的眼神是死的。
“苏麻喇,去找多尔衮来。”大玉儿下令。
“不要,我暂时不想见到他。”齐齐格终于开口了,一手抓着玉儿的腕子,指间用的力道,几乎要把玉儿的骨头捏碎。
她忍着疼,耐心地说:“好,不找他,回我宫里去说话,好不好?”
宴席上,宫人来传话,说圣母皇太后凤体违和,睿王福晋去伺候了,不再回来享宴。
福临起身要去照看母亲,哲哲却察觉异样,喊下福临道:“你婶婶在,不会有事的,皇上,你不能丢下宾客。”
“是”福临很担心,命宫人们,“再去看看,回来告诉朕,额娘怎么样了。”
可大玉儿什么事都没有,只有齐齐格伏在她怀里,哭得伤心欲绝。
太医告诉睿王福晋,她很可能在年轻时被人下了虎狼之药,伤了身体断了子嗣,如今再养,希望渺茫。是药三分毒,过量的汤药服下去,未必能迎来孩子,反而会被副作用将身体在伤得更重。
“是皇太极吗?”齐齐格毫不避讳地问玉儿,仇恨从眼中溢出来,“是不是皇太极?”
大玉儿一脸平静,她甚至不用刻意压抑心虚愧疚,当年皇太极手把手地,把她的心变成了磐石。
她道:“不要胡思乱想,若真是先帝对你做过什么,多尔衮会查不出来吗?咱们挑明了说,先帝防着你们,你们难道不防着他,当年我们心里都是明白的不是吗?”
齐齐格瑟瑟发抖,抓着玉儿的衣襟说:“你可晓得我最怕什么吗?玉儿”
她哭得接不上气,十分可怜:“玉儿你还记不记得,我曾对你说过,多尔衮从前不碰我?”
大玉儿记得,虽然过去很多年了,可那天的齐齐格像个疯子,当时说的每句话,玉儿都清清楚楚地记得。
早些年,多尔衮南征北战很少回家,但即便回家,也几乎不碰齐齐格,如今想来,那时候,正是多尔衮最恋大玉儿的时候,也难怪
“玉儿,我怕,我怕是多尔衮对我下的药,我怕是他。”齐齐格一时气急,急促地喘息,脸色惨白浑身战栗,所幸福临硬是要太医院的人来看望额娘,太医刚好赶来,及时让转不过气的人平静了下来。
“她什么时候能醒?”大玉儿问太医。
“这是普通的迷药,睡不过一两个时辰,或是泼冷水也能激醒。”太医应道,“但这样的情形,太伤心肝,不能时常发作,福晋必须清心寡欲地安养。”
此刻苏麻喇也打听到了,齐齐格原来前几日见过太医,为了她不孕的事,寻求治疗,但结果是令她绝望的,太医连药都不给开。
大玉儿守在床榻边,轻轻擦去昏睡的人额头上的虚汗。
“格格?”苏麻喇很是担心。
“不必担心,她只是闲的发慌去揭自己的旧伤疤,疼过这一阵,长出新肉就好了。”大玉儿一脸冷漠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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