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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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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苏麻喇更担心格格,她和皇上都走了,慈宁宫里少了几双眼睛,怕就怕摄政王一事把持不住,对格格做出超乎理智的事情。
在苏麻喇看来,格格若对多尔衮动了情,那么两情相悦的结合也罢了,可她实在捉摸不透主子对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就怕主子为了皇上,连自己的身体都愿意牺牲。
可玉儿不傻,她怎会不防备这些事,福临走后的当天夜里,她就悄悄地穿着寝衣站在窗口吹风,冻了大半夜,第二天一早便是鼻息沉重浑身滚烫,多尔衮担心她的身体都还来不及,绝没有心思去想非分之事。
不过这一病,也叫玉儿后悔,万一真的一病不起,该如何是好,再不敢冒这样的险,将来总有别的法子,能守住自己的身体。
可多尔衮这个男人,实在痴得很,玉儿卧病的那几天,他一忙完朝政就来探望自己,端茶送药,就差衣不解带地守在一旁,一副害怕玉儿也丢下他的彷徨。
这一日午后,玉儿一觉醒来,便见多尔衮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她在多尔衮的头发里,看见了两根白发,心里莫名地一颤,没来由的,心疼他。
“多尔衮。”玉儿出声。
第367章 倘若当年八哥不死()
多尔衮闻声即刻醒来,捧起玉儿的手,担心地问:“可好些了?头还疼吗?”
玉儿点头:“好些了,就是渴。”
多尔衮立时去倒茶水,手忙脚乱的,把门外的宫女也惊动了。
看着他欣喜又笨拙的模样,玉儿知道,多尔衮待她是真的好,若没有福临,没有皇权的对立,没有生和死的威胁,没有齐齐格
她摇了摇头,这世上的缘分,到底该怎么算。
当初姐姐若年少就嫁皇太极,可能不过是变成一个普通的后宫女人,当初若是齐齐格嫁给皇太极,玉儿嫁给多尔衮,一切又会不一样。
但这一切都没发生,所有的恩怨情仇之后,就剩下他们俩了。
而发生过的事,即便当事的人也不在了,都永远不能被抹去,人活着,不能只为了私欲。
喝了水,玉儿的精神更好些了,多尔衮松了口气道:“苏克萨哈送来消息,福临已经顺利抵达盛京,两日后四嫂会与先帝合葬。”
“说来,你为何不去?”玉儿道,“这么大的事情,我以为你会亲自陪福临去。”
多尔衮垂眸犹豫,片刻后道:“你别怪我,我是存心想把福临支开,和你单独待一段时间,哪怕几天也好。平日里,福临在苏麻喇在,我们终究不得亲近。”
“齐齐格百日尚未过。”玉儿道,“多尔衮,别叫人戳你我的脊梁骨,齐齐格也会心寒。”
多尔衮摇头:“倘若是齐齐格故去后,我与你才互相看对眼,那我才是薄情寡义。可我对你的感情二十多年了,玉儿,齐齐格活着我就对不起她,何必在她走后再假惺惺?我负了她,不能再负了你,正如你说的,你也不愿负了我。”
倘若没有那一切的一切,世上大部分的女人都会沉溺在这样的爱恋里,偏偏大玉儿不能,也许她今世投生时,老天爷就没给她安排情爱。
“那就听我的话,回去休息,哪怕去对面炕头上睡一觉也好。”大玉儿道,“我们都要好好的。”
“好,你别操心。”多尔衮说着为玉儿盖好被子,“我回家去歇着,明日一定精神满满地来见你,你也赶紧好起来,趁着福临不在家,我想带你出去走走。”
玉儿含笑:“知道了,明日再说,如今东莪一个人在家带着多尔博,她会害怕,你早些回去才好。”
多尔衮应了,离开慈宁宫后,先到武英殿处理一些政务。
不久御膳房的人送来一些食物,说是太后下旨,请摄政王带回去给东莪格格,多尔衮很高兴,便兴冲冲回来,想让东莪开心。
东莪自从母亲去世,终日郁郁寡欢,虽然学着母亲的模样,将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叫多尔衮没有后顾之忧,可她没有了笑容,再也不是过去那娇滴滴爱笑爱玩的姑娘,叫他这个做父亲的很心疼。
“这是皇伯母命御膳房的人给你做的。”多尔衮道,“都是你爱吃的东西,皇伯母知道你瘦了,很心疼你。”
看着下人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铺开,东莪冷冰冰地对婢女们说:“你们拿去吃吧,我不想吃。”
多尔衮不禁蹙眉,耐心哄着女儿道:“身体不舒服吗,东莪,告诉阿玛,那里不舒服?”
“心里。”东莪看着父亲,看着他每日增添的皱纹,和已经没有悲伤的双眼,难过地问,“阿玛,您已经忘记额娘了是吗?”
多尔衮板起脸来问:“是哪个下人胡说八道?”
东莪的神情,像极了她的母亲,她摇头道:“不是哪一个,是全天下的人都在胡说八道,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阿玛和皇伯母好上了。”
多尔衮脸色大变,怒道:“东莪,不许胡说。”
东莪毫不畏惧:“阿玛,我不聋也不瞎,您既然做得出来,为什么怕我问?阿玛,额娘死之前那么痛苦,日日夜夜地折磨自己,难道不是因为您和布木布泰好”
一记刺耳的重响,多尔衮的手掌从女儿娇嫩的脸蛋上挥过,瘦弱的孩子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
“阿玛”东莪的脸迅速肿起来,她长这么大,父亲连大声责备都不曾有过,可今天,竟然动手打她。
“太后的名讳,不是你该叫出口的。”多尔衮压抑震怒和心疼,遏制脑袋里乱如麻的慌乱,“东莪,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道听途说,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你额娘不得安心。”
东莪顶着红肿的脸颊走近几步,似乎不惧怕父亲再赏她一巴掌,冷笑着,眼中带着不该在她这个年纪出现的恨与讥讽:“阿玛,您最没有资格说这话,额娘就是被您逼死的,您和宫里那一位,都是杀人凶手。”
“够了!”多尔衮根本无力招架女儿的咄咄逼人,她简直学得和齐齐格一模一样,更何况他心虚,他或许能从容应对全天下人,唯独躲不过女儿眼里的痛苦。
“阿玛,别忘了您对额娘的承诺,让她成为皇后。”东莪泪如雨下,哭着质问父亲,“阿玛,您都忘了吗,忘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东莪,额娘告诉你的?”多尔衮神情严肃,“你记着,这话不能到外面说,不能对任何人说,东莪,答应我!”
孩子哭得凄惨,弱小的拳头一下下捶在父亲的身上,哀求着他:“您不能忘了额娘,阿玛,额娘好可怜,阿玛,我要额娘,我要额娘”
这一折腾,直到日落时,家里才消停。
冷静下来的东莪,坦白她是无意中听到父母的谈话,想来多尔衮和齐齐格过去有时候,会在哄睡了女儿后谈论这些事,被东莪听见几句也不稀奇。
虽然耐着性子开导,多尔衮明白短时间内难以改变东莪的怨恨,才体会到当初玉儿被福临逼迫时有多痛苦。
隔天再见玉儿,提起这件事,虽然不会说什么齐齐格要做皇后的话,但东莪怀疑且怨恨,避无可避。
“我决定暂时将孩子软禁在家里,我怕她出来会闯祸。”多尔衮道,“等她再长大一些,会明白的。”
“福临就明白了,不过多尔衮,孩子不该干涉大人的事,但既然为人父母,我们也不能不考虑孩子的感受。”玉儿温和地劝他,“你别急,东莪是聪明的孩子,她会懂的。”
多尔衮与她互相依偎,沉沉地一叹:“玉儿,为什么,我们这么难。”
玉儿道:“不难,只要大清安定,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就算外头说穿天去,慈宁宫里也是安宁的。世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你说呢?”
多尔衮总算露出几分笑容:“不论多么浮躁,只要见了你,我的心就定了。玉儿,赶紧好起来,外人越见不得我们好,我们越要好好的。”
如此,又一日过去,便到了哲哲梓宫入皇陵与皇太极合葬的日子。
多年后再回皇陵,福临已经不用再仰望阿玛的灵台香案,他长高了,长大了,高挑的个子立于高阶之上,守灵多年的尼满,在台阶下哭得老泪纵横。
母亲特别嘱咐,要探望尼满和宝清,合葬之礼后,便在盛京皇宫的崇政殿里接见了他们。
尼满向皇帝行大礼,哭着说皇上像极了先帝年轻的时候,英姿风发,器宇轩昂,伏在地上久久不愿起来。
福临倒是很平静,对身旁的吴良辅说:“趁在这里的日子,多向尼满学学,尼满可是皇阿玛最得力信任的人。”
之后再随宝清往内宫来,站在凤凰楼下,他自言自语:“这楼,怎么瞧着不如以前那么巍峨高耸了?”
宝清笑道:“皇上,紫禁城那么大,而您也长高了呀。”
福临一笑,便是要拾级而上,但是他忽然又停下了,目光盯着被岁月打磨得光滑的台阶。
他知道,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八哥,就是摔死在这台阶上,倘若当年八哥不死,也许他少年天子,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昂首走进内宫。
第368章 愿皇上子孙满堂()
苏麻喇默默看在眼里,没有问也没有提,而福临在盛京除了祭奠先祖、下葬嫡母外,便是接见老亲王福晋或大臣,再者将盛京城里外上下都走了一遍,指点一些农耕水利。
做的都是多尔衮交代他该做的事,又或是太后提过的事,没有游山玩水,也没有偷懒,所到之处,人人都如敬重先帝般敬重他、夸赞他,仿佛来了这里,福临头一回真正有了做皇帝的感觉。
这一日从城外归来,福临便高兴地对苏麻喇说:“盛京可真好。”
苏麻喇微微一笑:“盛京太小了,皇上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福临没有反感,还欢喜地应道:“这是自然,大清幅员辽阔,待朕将来,要再开疆扩土,以祭告阿玛在天之灵。”
苏麻喇趁机便道:“皇上,有件事儿也是关乎大清江山的,奴婢想问问,又怕惹您恼了。”
福临嗔怪:“你说的话,便是和额娘一样的,朕不过是不能叫你一声娘罢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麻喇心中一暖,可也不敢轻狂,忙跪下道:“皇上可不能折煞奴婢。”
福临搀扶她起来:“不讲究这些,你赶紧说,什么事?”
苏麻喇温柔轻声地问:“皇上,那事儿,岳乐贝勒对您说了吗?”
福临愣了一愣,白净的脸上泛起红晕,避开了苏麻喇的目光,干咳了一声:“说了的,你、你告诉额娘,朕已经知道了。”
苏麻喇也是很不好意思,其实她这次随驾来,一则代替太后送母后皇太后并祭奠先祖,再则最要紧的任务,就是把挑选好暖床的宫女,送到福临身边。
“虽说皇上喜欢任何人都可以,但”苏麻喇这辈子什么活、什么事都能做得面面俱到,偏这事儿,都快四十岁了,还是头一遭办。
她笑道:“但皇上还年轻,凡事要悠着点,那两个姑娘比您大几岁,开窍也早,更重要的是温柔体贴还懂事。都是奴婢选的,和太后不相干,选她们只图她们好,绝不是为了约束皇上。”
“你的话,朕自然信的。”福临也严肃起来,开门见山地问,“多尔衮知道吗?”
苏麻喇摇头:“这事儿从头到尾,没和摄政王商量过。太后说了,这是皇上自己的事儿,皇后人选不能由您自己做主,已经够委屈您了,这么小的事儿若还要受制于人,那怎么成。”
福临垂眸嘀咕了声:“听你这么说,反是朕很不懂事。”
苏麻喇哄道:“怎么会,还不是因为皇上太懂事了?”
福临一笑,分明红着脸,又故作威严地问:“你把人送来,现在马上就要做那些事吗?”
苏麻喇也脸红,忙摆手道:“这事儿随皇上的心愿,您若看不顺眼,奴婢还能给换了,请皇上随时吩咐奴婢。”
福临背过身子去,略思量后,应道:“那就送来吧,朕明白的,你放心。”
见福临答应下,苏麻喇松了口气,站在身后,光看背影,虽然瘦弱一些,可皇上的确已经像个大人了。
他随了先帝的个头,身形高挑,只是少些风霜打磨,从小日子过得优渥安逸,才没能练出那样强壮健硕的体格,但假以时日,必定也能威风凛凛、威震四方。
“奴婢,先恭喜皇上。”苏麻喇周正地行礼,“愿皇上将来子孙满堂,大清香火兴旺昌盛。”
第369章 开窍()
盛京之行十分顺利,福临当年跟随母亲从盛京到北京时,因为害怕紧张,没能好好看过沿途风光。
此番,去时不敢对嫡母不敬,一路严肃庄重,但归来的途中,福临第一次看清了父辈们从苦寒的北方,走出了一条怎样路。
而这一回,福临对于多尔衮为他的付出,也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那日,因福临之故,队伍没能赶到下一站行宫,于是皇帝下旨沿途安营扎寨过一晚。
入夜时,被苏麻喇送到他身边伺候的宫女巴尔娅告诉皇上,帐子外天上的星星可美可美。
福临一时兴奋,带着巴尔娅出来看星星,没想到惊动了四下的侍卫,一时涌出来护驾,福临竟不知,在他的身边有这么多人保护他。
再想,对于大部队出行,需要做的所有准备,福临一无所知,可他一路上过的日子,热茶热饭一口不少。
快到北京前,福临带着吴良辅,从队伍的头一直走到尾,在随行队伍中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而这一切,都是多尔衮为他准备的。
福临召见了随行的苏克萨哈,他是正白旗下多尔衮的人,负责此番出行的所有事。
可苏克萨哈并没有在少年皇帝的面前表白多尔衮的功劳,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皇帝的奴才,一切的一切是为了向皇帝效忠。
“你说这样的话,叫摄政王知道,可了不得。”福临冷然道,“朕可什么都没吩咐你,都是摄政王的心血。”
没想到跟了一路的人,竟伏地说:“奴才迫于无奈,受多尔衮压制,实则多尔衮暴虐专权,无法无天,他的许多行径,奴才皆不齿。奴才只等皇上亲政的那一日,期待能真正为大清为皇上效力。”
福临随手摘了玉扳指丢给他:“此番出行,朕甚是满意,这个玉扳指赏你了,将来有什么事,你拿着这玉扳指,朕自然就记起你。摄政王是你的主子,是大清的功臣,朕眼里可容不得背叛主子的奴才。”
苏克萨哈捧着小小的扳指,激动地再叩首:“谢主隆恩,奴才一定为皇上为摄政王鞠躬尽瘁。”
彼时苏麻喇就在一旁,苏克萨哈退下,她前去相送,再回来时,福临便问她:“这一路的事,到了京城你都会对额娘说吧。”
苏麻喇从容应道:“该说的奴婢自然要说,不该说的,奴婢到北京就记不住了。”
福临不信:“你是哄朕的。”
苏麻喇笑道:“皇上,太后教过您,做皇帝要学会信任,让所有的人都觉得皇上信任他们。多疑的心则好好藏在胸膛里,除了自己,谁也不能多看一眼。方才您对苏克萨哈就表现得极好,怎么到了奴婢,又说这样的话?”
福临心里听着舒坦,嗔道:“朕对你便是对额娘一样的,还遮遮掩掩做什么?”
说话的功夫,巴尔娅给皇帝端茶来,乖巧温顺的姑娘,放下茶就退出去了。
福临朝门前看了看,问苏麻喇:“朕若是不要她们,她们将来可有归宿?”
苏麻喇道:“她们都是包衣旗的姑娘,被选入宫做宫女,年满之后就能离宫。皇上若不要她们,她们也就是普通的宫女,到了时候离宫便是。但若得皇上临幸,哪怕只一晚上,这辈子就不能离宫了。”
福临干咳了一声:“两个里头,朕更喜欢刚才的巴尔娅,留一个便好。”
苏麻喇笑:“奴婢知道了。”
这件事,一回京城,苏麻喇就给安排妥当,不被皇上喜欢的那个姑娘,她妥善地安排了别的去处,得皇上喜欢的巴尔娅,自然就留在了乾清宫。
玉儿听着苏麻喇,讲了好几天这一路上的见闻,说到那两个宫女的事,做母亲的笑得眯起眼睛:“真是的,怎么这么快,毛还没长齐的小东西,就要有女人了?”
“您这话可真粗俗。”苏麻喇嗔道,“那也没法子啊,一代一代都是这样,还不是盼着子孙兴旺,皇上能不反感抵触,奴婢已经烧高香了,还是我们皇上最懂事。”
“你只会夸他好。”玉儿道,“别叫他轻狂了。”
苏麻喇则关心格格:“您在京城没事吧,怎么听说病了?”
玉儿便把自己的用心说了一遍,但她觉得自己太小看多尔衮的人品,有些多此一举,更因在病中牵挂福临和苏麻喇,往后更加要好好保重身体,她还不能死。
而提起多尔衮为了东莪烦恼,根本无心做那种事,苏麻喇叹道:“王爷和福晋在家时,必定会谈论很多宫里的事,东莪格格从小耳濡目染,到了这个年纪,不懂的也该懂了。这下子没了福晋的引导,又和亲爹不和睦,不知将来会生出怎样的性情。”
“你留心着吧。”玉儿道,“到时候,自然有他们的去处,大不了还有”
苏麻喇握着格格的手,摇头道:“格格,能不杀就不要杀,奴婢不要您这辈子背负太多杀孽。”
玉儿漠然道:“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人,有什么区别?他们的白骨,都是要垫在大清江山下的,他们都将是功臣。”
可见苏麻喇眉头不展,玉儿唯有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不论如何,都会保住东莪,哪怕是为了齐齐格。”
此刻,多尔衮带着几道奏折走入乾清宫,刚好见皇帝在案前写字,瞧着和东莪一般年纪的姑娘,在边上为他磨墨,福临笑着和她说话,看起来很亲密。
“皇上。”多尔衮躬身。
“十四叔来了?”福临见多尔衮来,立刻严肃神情,吩咐身边的人,“退下吧。”
巴尔娅规规矩矩地退下,走过摄政王身边,多尔衮突然说:“你留下。”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把姑娘吓得腿一软,重重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多尔衮满不在乎,之后打量眼前的女孩子,问道,“几岁了?”
“回摄政王的话,奴婢十五岁。”
“倒也不小了。”多尔衮一挥手,“走吧。”
巴尔娅吓得不轻,一路哆嗦着离开了大殿,福临的手在背后握成了拳头,可面上还笑着说:“十四叔,可是有要紧的政务?”
多尔衮道:“五月蒙古各部来朝,皇上可想见他们?漠南漠北几大部落都要来,让他们到北京可不成,皇上意下如何?”
门外头,柔弱的姑娘退出来,不禁靠在门上捂着心口喘息,她还是头一回见到摄政王,简直像一座山,那么高大威猛,说话的声音,就跟擂鼓似的。
“巴尔娅姑娘?”边上传来幽幽的声音,是吴良辅冲着她笑。
“吴公公。”巴尔娅垂首站立,捏着衣角,“奴婢这就去干活。”
吴良辅笑道:“你还做什么活,苏麻喇姑姑送你来,就没交代给你活儿干,只怕再过几年,奴才见了您,要叫一声娘娘了。”
姑娘脸颊通红,憋着道:“奴婢不敢”
吴良辅笑呵呵:“有什么不敢,皇上可是中意了你,才把你留下的,将来的事大家都知道。”
巴尔娅脑袋低的快埋进胸口里,轻声道:“奴婢什么都不懂,还请吴公公多多指点。”
吴良辅是人精,自然明白,巴尔娅是苏麻喇的人,他在这里说的话,很快就会传到慈宁宫,他不能自寻死路,于是依旧只是客气:“不敢说什么指点,只盼着大家一起好好伺候皇上,你说是不是?”
巴尔娅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到皇帝身边,一路相处,她以为皇上是和气温和的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成苏麻喇姑姑交代的事,而苏麻喇姑姑说了,是不可以勾…引皇上的。
但是这天夜里,皇帝就要她了。
隔天一清早,消息传到慈宁宫,虽然把人送过去本就是让福临开窍的,但玉儿和苏麻喇都没想到会这么早。自然要怀疑是不是巴尔娅勾…引皇帝,趁着前头早朝,便把惊魂未定的姑娘叫来问话。
第370章 福临长大了()
巴尔娅是苏麻喇亲自挑选培养的宫女,不至于惊慌失措,到了慈宁宫,便好好地把昨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太后。
玉儿有些话难以开口,唯有苏麻喇替她问:“巴尔娅,皇上对你用强了吗?”
姑娘脸颊通红,垂首应道:“回姑姑的话,皇上很温和,只是皇上有些生气,皇上告诫奴才,往后见了摄政王别再害怕,更不要轻易下跪。”
玉儿和苏麻喇面面相觑,再细问,才知道昨天多尔衮吓着巴尔娅了,而福临也为了这件事生气,突然就显摆起了他的帝王威风。
福临在这个年纪,又是头一回,只怕不能成事,苏麻喇又问了一些话,但皇上的表现比她们想象的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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