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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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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无法袖手旁观。

    错就错吧,还能怎么样,反正她做什么都是错,莫说别人厌烦了,她自己都习惯了。

    太医们为宁贵人诊脉,询问索绰罗氏给宁贵人灌的什么药,那小贵人到了慈宁宫就吓得几乎要尿裤子,哆哆嗦嗦把什么话都说了。

    前阵子传说,巴结皇后的贵人们,都发誓绝不给皇上生孩子,还真有这么一档子事,皇后煞有其事地弄来了绝子药,命她们一个个都喝下去。

    她们自然是不敢喝的,在坤宁宫哭得如丧考妣,孟古青便放了她们一码。

    可她们为了向皇后表明忠心,竟说可以给宁贵人喝下试试看,且宁贵人在她们当中算是得宠的,要是往后生下皇子还了得。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出,索绰罗氏和宁贵人一道住在翊坤宫里,但两人处不到一块儿,宁贵人和皇后结了梁子,索绰罗氏一直担心自己会被殃及。那日在坤宁宫被旁人一起哄,就应下了。

    这些,都是索绰罗氏的招供,玉儿带着福临和孟古青到内殿,冷静而威严地问孟古青:“有这些事吗?”

    孟古青脸色铁青,一颗心跳得飞快,张口就解释:“可是”

    玉儿呵斥道:“我就问你,有没有这件事。”

    孟古青点了点头:“有,是我让她做的。”

    福临正要发作,便见母亲一巴掌飞过,扇在了皇后的脸上,声音响得刺耳。

    孟古青猝然挨打,顿时呆若木鸡,福临也怔住了。

    玉儿目光如刃,看着并不急躁:“这一巴掌,是替你阿玛吴克善打的,怪他没教好你。今天,我还能给你面子在这里打你,再有下一次,就没什么面子可谈了。”

    福临跪下道:“额娘息怒,额娘息怒。”

    玉儿问:“这件事,你来管,还是我来管?”

    福临拉着孟古青一道跪下,他道:“额娘,我一定好好训诫皇后。”

    他怒视着孟古青:“你真的宁贵人下了虎狼药?”

    孟古青捂着脸哭道:“就是太医给我开的暖宫药,我只是吓唬吓唬她们我就是想吓唬她们?福临,我没有”

    玉儿转身见跟进来的苏麻喇,苏麻喇忙去转告太医,太医辨别了残留的汤药,也在翊坤宫里搜到了药渣,的确不是绝子的虎狼药,总算有惊无险。

    宁贵人被送回翊坤宫,索绰罗氏和一干太监宫女都被关押,哭泣的皇后被苏麻喇和塔纳送回去,那一巴掌,把她什么心气都扇掉了。

    元曦反而像个事外之人,站在宫檐下等了半天,也没人搭理她,可她又不敢自己走,只能继续等。

    天色越来越黑,慈宁宫内殿里,福临还跪在玉儿的跟前,玉儿再三道:“你跪安吧,是额娘的不是,没替你看好后宫,倘若你皇额娘还在,一定不会出这样的事。”

    福临叩首道:“额娘这样说,儿子无地自容。”

    玉儿见到一边茶几上,还放着小匕首,那手指长的刀刃,寒光阵阵,怕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利器。

    佟图赖府里有那么一两件厉害的兵器,也不稀奇,就是不明白,元曦那孩子,怎么会随身带着利器。

    “这是佟元曦随身带的匕首,她为什么会带,之后该如何处置,这件事交给你了。”

    玉儿把匕首塞给福临,搀扶儿子起身,平静地说:“不是额娘偏心,也不是帮她说话。你总觉得那儿都有她的事,可福临你想过没有,明明是先有是非才有她,倘若这宫里太平无事,和她又有什么相干?弄成这样,是我之过,你之过,更是皇后之过,她不过是老实的孩子。”

    福临看着手里的匕首,也渐渐冷静,实在觉得莫名其妙,抬头问额娘:“她为什么带着刀?”

    玉儿苦笑:“那孩子傻乎乎的,你自己去问吧。”

    福临走到外殿,在宫檐下见到佟元曦的身影,朝吴良辅一挥手,吴良辅赶紧去把佟贵人请进来。

    元曦见了皇帝便行礼,福临把匕首丢在她面前,元曦立刻跪下了。

    “哪里来的?”福临问,“佟图赖给你的?”

    元曦在门外就想好了,老实坦白比撒谎好,错就是错了,任何惩罚她都愿意,但若撒谎,指不定牵扯出更大的麻烦,害了爹娘。

    她平静地解释:“是臣妾的小弟弟,他才九岁不懂事,去年臣妾进宫的时候,临上轿前,他就想把这个塞给臣妾,怕臣妾在宫里被人欺负,被家人拦住了,还闹笑话了。可今天他又塞给臣妾,但错不在他,是臣妾揣在怀里忘记了,稀里糊涂地带进来。原本想到景仁宫找个地方埋了,妃嫔不得私藏利器,臣妾是知道的。”

    “进宫没人搜你?”福临恼道。

    “是,他们没搜,就让臣妾直接进来。”元曦道,“皇上,您还是要加强宫门关防才是,下回再放一把刀进来,就不知道会不会闯祸。”

    福临恼了,俯身来盯着佟元曦:“你在教朕,在指责朕治下不严?”

    元曦咽了咽唾沫,怯然摇头:“臣妾不敢。”

    “今天的事,你没有做错,朕不怪你,不能纵容内宫有私刑,你做得很对。”福临冷静下来,叹气道,“可你也真是麻烦,什么事都能卷上你,还携带利器进宫,你要刺杀朕吗?”

    元曦张口却说不出话,她连”弑君“、”刺杀“这几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福临喊来吴良辅,命他把匕首送回佟府,亲手交给佟图赖,告诫佟家的人,下不为例。

    元曦见皇帝如此态度,顿时安心,知道是没事了,便恳求:“皇上,我阿玛的脾气,会把弟弟打死他还是个孩子。”

    福临见她满眼对兄弟的担心,不禁想到自幼姐姐们对他的呵护照顾,佟家的兄弟姐妹相亲相爱,是多好的事。

    “告诉佟图赖,朕厌恶私刑,就算家有家规,别把人打死了,佟国维也是朕的小舅子。”福临随口吩咐吴良辅,“去吧。”

    他朝元曦伸手:“起来,别怪朕狠心,你弟弟不懂事,那就该有人教。既然之前都有过一回了,如今再犯,那就是没教好,挨打也是活该,朕不会让佟图赖把他打死。”

    元曦松了口气,似乎没意识到皇帝朝她伸手是要搀扶她一把,自顾自就爬了起来。

    福临伸了半天的手被忽视,没好气地收回了身后,嫌弃地打量元曦:“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到了宫门前,就主动把利器交出来,你这下,是要把守城的侍卫们也得罪吗?”

    元曦抿着唇,老老实实听训诫。

    福临道:“还有,之后若有人提起,你就说是拿的花剪,别提什么匕首。宫门关防的事,也无须你操心,携带利器进宫的事,出了慈宁宫不许再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巴尔娅在内。”

第440章 差一点,她就酿下大祸() 
听着皇帝一连串的话,元曦不得不仔细在心里过一遍。

    进宫就快半年,这半年皇帝对她说的话加起来,还赶不上今天一天的多。

    但早晨惦记着受伤的父亲,傍晚则在翊坤宫大闹一场,心情跌宕起伏的一天,此刻缓过神,元曦才忽然觉得,做皇帝真不容易。

    方才等在门外,回忆他来时恼怒的眼神,元曦满心以为自己在这宫里,是到头了。没想到,除了语气稍微凶了些,皇帝一点没为难她,甚至还为她着想。

    其实他也不比自己年长几岁,一样还是少年,却要担当这么多这么多的事。

    “朕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可福临突然吼她。

    “听见了,听见了。”元曦着急回答,等意识到是在回答皇帝,忙躬身道,“回皇上的话,臣妾记下了。”

    福临不耐烦地扫了她几眼,仿佛有什么想说,但还是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皇帝一出门,十数盏灯笼亮起来,一个接一个,如火龙般逶迤而去,苏麻喇刚好回来了,见元曦孤零零地站在殿内,温和地说:“贵人,早些回去吧,天黑了。”

    慈宁宫的人,负责将元曦和石榴送走,主仆俩一路无语,回到景仁宫门外,小泉子他们早已等得脖子都伸长了。

    元曦自是安然无事,但此刻,皇太后正在慈宁宫后悔。

    玉儿懊恼地对苏麻喇念叨:“我怎么就对她动手了,到了这个年纪,还这么冲动。方才你在一边就好了,必定拦着我,你怎么不早来几步?”

    苏麻喇安抚她:“这么大的事,换做是奴婢,怕也要动手,何况这本就是您的性情,不如说是这么多年,都好好地压抑着了。”

    玉儿白她一眼:“你在挖苦我,说我年轻那会儿,一言不合就动手?”

    苏麻喇笑道:“还不许奴婢记着您从前多威风?”

    玉儿摇头:“可不是说玩笑话的时候”

    据说孟古青对皇帝叫嚣,自称不过是有样学样,哪一天那些庶福晋们能扬眉吐气,哪一天娜木钟能重获自由,她也就一样的善待后宫。

    说白了,她这个皇太后上梁不正,可难道下药绝子的事,她也要学?孟古青必然不知道从前的事,是报应吗?

    “确定是暖宫药?”玉儿问苏麻喇,“宁贵人现在怎么样?”

    “是暖宫药不伤身,但受了惊吓,难免娇弱一些,可骨子里是个坚强的主儿,您不必担心。翊坤宫的事儿,您就交给奴婢吧。”苏麻喇道,“反是皇后那儿,您看怎么应对才好?”

    玉儿冷静下来,目光渐渐冰冷,她问苏麻喇:“紫禁城的宫墙那么高,护城河的水那么深,为什么宫里的事,他们总有法子传出去?倘若我要你把这件事压下去,你能做到吗?我不愿再叫人,对福临指指点点,孟古青做的所有事,到头来都是福临承担。”

    苏麻喇自信一笑,欠身道:“您放心。”

    夜色渐深,景仁宫里的灯火渐渐熄灭,石榴最后在元曦屋子里检查了一遍烛火,见小姐撑着脑袋侧卧在榻上,望着窗外的夜色。

    平日里她们都会闲话几句,今天小姐却闷闷的,发生了这么多事,不怪她心事重重,石榴便也不多嘴,悄悄退下了。

    元曦一手撑着头,另一手却拿着皇帝给她的丝帕,从来只听过美佳人将丝帕赠情郎,到她这儿却是完全反过来。

    可她不是美佳人,皇帝也不是她的情郎。

    元曦仰面躺下,把帕子盖在脸上,丝绸软滑轻盈,渐渐被她的喘气焐热湿透,便不耐烦地一把抓下来,塞进枕头底下。

    她不能胡思乱想,要冷静,不然转天又闯祸。

    不愿惹是生非,不是怕皇帝厌恶她,是不想害人害己,更不能坑了爹娘。

    元曦缓缓呼吸着,出宫省亲是阿玛战功赫赫换来的,夜里没有被迁怒责怪,是因为在慈宁宫,是因为皇后大错特错。

    就算匕首的事,皇帝要她从此闭嘴,那也是因为小小一把刀,能惹出无穷无尽的风波。

    例如紫禁城的关防是否严谨,宫里到底有多少人情包庇的勾当,而阿玛会不会被人弹劾,以弑君谋逆之罪强加于他,甚至牵涉到更多的人。

    差一点,她就酿下大祸。

    此刻她该反省自己的愚蠢,哪怕半路上把小刀从窗户扔出去,也不该带进宫。她怎么那么傻,不知道也罢,明明这些规矩,全都懂。

    一想到自己险些害得爹娘经受牢狱之灾,元曦就悔得不能原谅自己,夜里一个人捂着被子,偷偷地哭了。

    这会儿,坤宁宫里也在哭,孟古青蜷缩成一团躲在床榻的角落里,皇太后那一巴掌,打碎了她的骄傲和尊严。

    福临这一次没丢下她不管,但只是坐在一旁,仿若无事地批阅奏折。忙完了手头的事,命吴良辅搬回乾清宫,便要塔纳伺候他洗漱。

    孟古青探出脑袋,见福临往这边走来,忙又蜷缩起来捂住了脸,可一次又一次,皇帝当真没有耐心再来哄她。

    福临自顾自躺下,翻身就要睡,这样过了很久,孟古青忍不住轻轻踢了他一脚:“福临,你让开些,我要去解手。”

    “床这么大,随便你往哪里出去。”福临道,“赶紧去吧,别憋出毛病。”

    孟古青嘤咛了几声,折腾着翻了出去,一众宫女来伺候,她去了许久,再回来时,衣裳换了青丝散了,脸上的脂粉和泪痕都洗干净了。

    “福临?”孟古青伏在榻边,轻轻推了推丈夫,“你还醒着对吗?”

    福临嗯了一声:“但是很困了,你也早些睡吧。”

    “今天的事”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索绰罗氏额娘会处置。”

    “可是?”

    “不然你想怎么样?”福临睁开眼,冰冷的目光看向孟古青:“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可那不是绝子的药”

    “难道你还想用真的药?”

    孟古青突然怒了:“你为什么总不听我把话说完?”

    福临猛地坐起来,吓得孟古青跌坐在地上,他冷色道:“你在和谁说话?朕今晚来坤宁宫,不是为了你的体面,是为了我自己,你别想错了。”

第441章 不许去找佟佳氏的麻烦() 
见福临如此强势,孟古青的被震住,她伸手抓着福临的衣摆哭道:“你又要丢下我去西苑南台,又要惩罚我闭门思过一个月吗?”

    “你没听见,还是没听懂?”福临道,“朕说了,今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怎么可能?”孟古青反而不依不饶,“我们把话说清楚。”

    “你听着。”福临说,“这件事传出去,大臣们一定会弹劾你,要求朕废后。你在宫里可以装聋作哑,可朕不能,一直以来,为了你的不贤,朕面对了多少质疑你知道吗?你以为做皇帝,随便杀随便打,就能威慑天下?”

    孟古青别过脸咕哝:“我不贤?真是笑话,怎么不说你一直就那么窝囊。”

    “你那么喜欢挨耳光吗?”福临却问。

    孟古青立时捂住脸,瞪着福临:“你也要打我?你敢!”

    福临道:“不是号称在科尔沁听过所有关于我额娘的传说,你若喜欢挨打,就尽情折腾。”

    他说着,便转身躺下了。

    见皇帝如此无情,孟古青怒道:“她凭什么打我,你们母子俩都不是好人!”

    福临却冷冷道:“朕知道,说再多的话,你也不会改,就算一时听了,好上几天又要翻着花样闹。但你记着,再怎么闹,都不许去找佟佳氏的麻烦,她若有什么闪失,朕拿你是问。”

    孟古青呵笑:“她要是病死了呢?”

    福临道:“她不会病,她会长命百岁。”

    孟古青气疯了:“你喜欢她是吗,选秀那天你就喜欢她了是吗?”

    喜欢?

    福临睁开眼,他曾喜欢孟古青,也喜欢巴尔娅,现在只剩下喜欢巴尔娅,对身后的人失去了所有耐心。

    但佟佳氏他又闭上了眼睛。

    额娘说的对,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不是佟元曦的错,是他们的错。

    “福临”孟古青爬上床,想要服软示好。

    “老老实实睡,让朕消消气。”福临叹道,“朕若真的恨你厌你,何必来坤宁宫?”

    孟古青紧贴着他的后背:“我改,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

    福临轻轻推开她,在床榻上画出界限,指着两边道:“你再过来,朕立马就走。”

    门外伺候的吴良辅和塔纳,正竖起耳朵听动静,猛地听见皇后的哭声,吓得腿都软了。

    吴良辅尚好,塔纳直接跪在了地上,捂着脸,欲哭无泪。

    “塔纳,早些去歇着吧,明天还有一整天要应付。”

    “吴公公,这日子,我真是过不下去了。”

    吴良辅早已摸清塔纳的人品性情,弯下腰道:“我给你说,皇上这阵子,对景仁宫的佟贵人有些在意。人家将来什么前程我们猜不到,可这个节骨眼下,你千万劝着皇后娘娘别去找人家麻烦,皇后若是威胁你做什么,你也不能糊涂,记着了?”

    塔纳为难地看着吴良辅:“就怕奴婢拦不住。”

    吴良辅说:“你要是死了,也就什么都不必拦着了。”

    一语吓得塔纳面如菜色,痛苦地说:“吴公公,我到底图什么?”

    塔纳是被她爹娘处心积虑,在孟古青小时候就送到格格身边伺候的姑娘,因为当年陪嫁去盛京的阿黛和苏麻喇,都成了体面无比的人物,连带着娘家的人风光无限。

    然而如今塔纳觉得自己连活下去都很艰难,什么风光什么富贵,连想都不敢想。

    不论如何,这一晚是熬过去了。

    孟古青哭着哭着也不知道自己几时睡的,福临始终没心软,也没许她靠近自己,但等孟古青没动静了,还是起身为她盖了被子,看着梦里也在抽噎的人,真真无奈极了。

    这件事,在苏麻喇的铁腕下,宫里一夜过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哪怕不得已传到紫禁城外,连传话的人都会多叮嘱一句:“说出去就是死罪。”

    但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宫里实则经历了一场严苛的整顿,如太医院里,从今往后任何宫里请太医开药抓药,各宫取走的药是否吃完,也要逐一追问并收回。

    坤宁宫里皇后连着三天没接见各宫的请安,其他贵人见了佟元曦,也远远地躲开,谁也没再见过索绰罗氏,连同她的宫女太监全部消失在了翊坤宫,在她们看来,就是佟佳氏多事才惹的祸。

    巴尔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元曦叫她别问,她就老老实实地不问,只是见不得旁人对元曦白眼睛,很心疼她。

    数日后,宁贵人头一次出现在了坤宁宫门外,见元曦早就到了,缓缓走上前,对她道:“佟贵人,多谢你。”

    元曦无奈地笑笑,轻声道:“太后叮嘱,不能提,所以你也不必谢我,养好身体要紧。”

    宁贵人却道:“将来若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也请不要客气,这个人情我欠下了。”

    元曦和气地说:“那还是盼着一辈子别来求你的好,我也愿自己顺遂安逸。”

    话音落,塔纳从坤宁宫里出来,朗声道:“各位贵人,请。”

    众人都暗暗吸了口气,提起精神,跟着塔纳进门去。

    孟古青一如往日,高高在上,不过是让塔纳重申了一些宫里新增的规矩,她什么话都没说。

    但目光阴毒地扫过站在面前的每一个人,落在宁贵人身上,也落在佟元曦的身上。

    “来日方长。”孟古青兀自念着,“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巧的是,偏偏这一日,尚不知孟古青又一次虐待后宫还威胁皇嗣的科尔沁来信,虽然是为了五月里送玉儿弟弟的女儿嫁给十一阿哥博穆博果尔,可吴克善说,一样派人马来了,要顺便送两个姑娘给福临。

    苏麻喇看了信,叹息:“这才消停没两天。”

    玉儿说:“走吧,我们亲自去一趟坤宁宫。”

    坤宁宫的门大开,一路迎接皇太后驾临,算起来,帝后大婚以来,皇太后似乎还没怎么来过这里,玉儿对坤宁宫的新布置也十分新鲜,四下看了看后,问孟古青:“可还缺什么?”

    孟古青摇头,侧过身道:“额娘,您上座。”

    玉儿道:“那天夜里,我动手打了你,你该记恨我了吧?”

    孟古青还是摇头:“儿臣不敢。”

    玉儿从苏麻喇手里拿过一封信,递给孟古青:“你看完,大概要更记恨我了。”

    孟古青怔然,不安地问:“这是什么?”

    玉儿冷声道:“博穆博果尔要成亲了,取你的堂妹,你可知道?”

    孟古青僵硬地点头:“所以呢,儿臣为什么要记恨您?”

    她到底是聪明的,立刻明白过来,紧张地看了父亲的信函,气得长眉扭曲,悲愤地看着皇太后:“您答应了?”

    玉儿说:“还没答应呢,所以来找你商量。”

    孟古青当即跪下:“额娘,是我错了,我求求您,不要让我阿玛送女人来,额娘,我求求您。”

    如果让同族的姑娘得宠,甚至先于自己生下皇子,孟古青会疯了吧,玉儿知道这有多残忍。

    世上只有姑姑那样人,才会伟大而无私地把自己献给大清,献给科尔沁。

    她自己尚且做不到,何苦逼迫儿媳妇,孟古青可恨,也可怜。

    “咱们就不声不响地,把另外两个安排给别的王公子弟。”玉儿道,“这样可好?”

    孟古青连连点头,委屈得什么似的,哭道:“额娘,您别怪我,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苏麻喇和塔纳来搀扶皇后起来,玉儿叹道:“我不该动手打你,可你做的事,就算皇上废了你也不为过。孩子,你再胡闹,连我都帮不了你。福临是大清的皇帝,可大清不是他一个人的,更不是你的。”

    门外头,福临匆匆而来,还是穿着屋子里的常服,似乎是得到消息立刻就赶来的,生怕孟古青对母亲不敬。

    “福临,我和皇后商量事呢,你来的正好,也坐下听听。”玉儿一手拉着福临,一手拉过孟古青,好生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孟古青偷偷看了眼福临,皇帝的冷漠,叫她心寒,不由自主地从婆婆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第442章 朕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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