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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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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祖母,汤若望对孙儿说过,地震之后必然余震不断,防不胜防。这些日子,您暂时别回寝殿了。”玄烨说,“在空旷的地方搭个帐篷,委屈几日以防万一,孙儿也在乾清宫院子里搭帐篷住。”

    于是,宫人们在慈宁宫前花园里搭建了帐篷,玉儿带着太后,和福临玄烨所有的后宫,暂时在此避难。

    令人恐慌的是,前后连续五天发生余震,京畿一带多数房屋受损,伤亡人数也不断地增加,面对天灾,人心惶惶,大臣们也是一筹莫展。

    待一切安稳,玉儿再搬回慈宁宫,已是七天后。紫禁城里虽不至于满目疮痍,可要修修补补的地方数不胜数,令人揪心。

    玉儿责令工部暂不修缮皇宫,将更多的人手派去京城和京畿一带地方,帮助地方官员赈济百姓,眼看着北风紧,不能在天寒地冻后,让百姓无处安身。

    这些日子里,人人不得安宁,也许只有一个人,心里一直暖滋滋。

    灵昭忘不了,危急时刻,玄烨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跑,忘不了在自己惊慌害怕时,他抱着自己说别害怕。

    皇帝手臂的力量,和他胸腔的温暖,一直还留存在身上。

    “小姐,您在高兴什么?”冬云去内务府领了月例归来,笑道,“今日是奴婢领月例的日子,奴婢都没敢高兴呢,大家都说,但凡朝廷有大事的时候,都是不能笑的。”

    灵昭忙收敛笑容:“我没笑,没事儿。”

    冬云道:“宫里一些会做木匠的小太监这会儿可吃香了,到处给修屋子,不知道几时才有人来拾掇咱们这儿。东配殿的瓦全掉了,光秃秃一片,看着很吓人。”

    “会好的,皇上自然要先照顾老百姓,紫禁城这么大,咱们还能没个住处吗?”灵昭说着,走到门前,将院子里看了看,说,“明年开春,在院子里多种些花草,瞧着兴旺些。”

    冬云道:“他们都说,翊坤宫风水好。”

    灵昭一笑:“不过是恭维的话。”

    冬云点头:“要说风水好,那还是景仁宫。”

    灵昭摇头:“是因为孝康皇后,才让那里成为了风水宝地,而不是那个地方成就了孝康皇后,至于我”她走到院子里,将宫殿上下看了又看,喃喃自语:“能不能成就翊坤宫,谁又知道呢。”

    “小姐,皇上那天”冬云走上来。

    “你有没有对别人说,皇上那天拉着我抱着我的事?”灵昭醒过神来,问道,“说了吗?”

    冬云连忙摇头:“奴婢有分寸,小姐,这怎么好随便对人说呢,显得您轻浮。”

    灵昭松了口气:“那就好,别告诉任何人。”

    “不过”冬云为难地说,“那天好些人看见呢,奴婢不说,只怕别人也会说。”

    灵昭的心一咯噔:“皇后会知道吗?”

    舒舒当然会知道,她陪嫁的宫女共有四人,虽然舒舒说她们年轻,可不论如何都比舒舒年长,且是在赫舍里府上精挑细选用心栽培的,她们进宫的目的,就是做主子的眼睛和耳朵,就算不是亲眼见到的事,也一定能有法子听见。

    这件事,早就经其他宫女的嘴巴,传到了她们的耳朵里,自然也就传到舒舒跟前,她不以为然,彼时什么话也没说。

    但从帐篷搬回坤宁宫的这天,石榴侍奉小皇后入寝,舒舒坐在被窝里,命其他宫女都退下,只留下石榴一人。

    “娘娘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石榴主动问。

    “姑姑,我想把陪嫁的四个宫女撵出去,往后再另外挑选合适的人,来顶替她们的位置。坤宁宫里人手这么多,真的少了四个人,也不妨碍什么事。”舒舒道,“但她们没做错事,我想她们离宫后,能继续太平度日,你看,能有什么法子安排吗。”

    石榴跪在脚踏上,谨慎地问:“娘娘,出什么事,能告诉奴婢吗?”

    地震那会儿,玄烨保护钮祜禄灵昭的事,让舒舒心有忌惮,但她忌惮的不是灵昭,更不是玄烨,而是那些留在自己身边的人。

    “这样就值得他们大惊小怪,往后宫里风吹草动,皇上宠爱任何一个妃子,都成了了不得的大事,要急着往家里送话,这如何是好?”舒舒道,“使不得。”

第728章 灵昭若能产下皇长子() 
石榴见舒舒对她推心置腹,便也坦率地说:“这件事若是奴婢出面,府中大人们必定以为佟府想要架空您,让您与赫舍里一族断绝往来,甚至于,怀疑太皇太后的用心。”

    舒舒神情凝重,她委托石榴,实在是因为自己尚没有这个能力,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事。

    “姑姑,我完全信任你,也请你相信我。”舒舒道,“虽然长辈们都亲昵地说,我们还是小孩子,可我这样出身的孩子,七八岁那会儿就懂好些人情世故,就算我想天真可爱,心里头也什么都明白。”

    “奴婢都知道。”石榴道,“奴婢也是看着孝康皇后,一步步走来的。“

    “我知道家里对我有怎样的期待,可我还是想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皇上和太皇太后的身上。从此我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至于家族,但凡我好了,他们就差不了。”舒舒说,“从皇上将玉如意赐给我,我就想好,若是在两者之间摇摆不定,最终哪一头都顾不上,绝不会有好结果。”

    石榴热泪盈眶:“您如此懂事,倘若小姐她还活着,该多欣慰。”

    舒舒冲石榴微笑:“姑姑,我会好好成为皇上的皇后,让额娘在天之灵能安息。”

    石榴吸了吸鼻子,便又道:“府里派来的四个人,大可不必赶出去,赶出去了,惹出麻烦不说,府里照旧会再派人来。眼下这四个人,您还看得见,将来若是来几个您看不见的,心里更没有底。等过几年,皇上亲政,后宫有了变化,咱们再做打算。”

    舒舒答应了:“就照姑姑说的做。”

    石榴说:“孝康皇后生前最得太皇太后器重的,便是她绝不会将听见的看见的到处说,所以,奴婢也绝不会辜负她。娘娘您放心,您对奴婢说的所有心里话,奴婢都会藏在心里,绝不会一转身,就去告诉太皇太后。”

    “姑姑,起来吧。”舒舒道,“和你说说,我心里舒坦极了。”

    石榴为舒舒掖被子,说:“娘娘早些休息,明日蒙古的格格到了,科尔沁的人来了,您还要一并去接待呢。”

    科尔沁这一遭,来的不是时候,京城刚经历了地震,朝廷实在无暇盛情款待,玉儿在慈宁宫摆了两桌家宴,便算是接风了。

    这一回他们送来的孩子,不足十岁,论辈分,是玉儿的堂侄女,玄烨还要喊一声表姑姑。

    但谁也没说这孩子是要来给玄烨当妃子,玉儿说十岁的孩子可怜见的,先养在宫里。

    而朝廷忙着赈灾济民,震后重建,科尔沁的人没留多久,玉儿便说往后下雪路不好走,早早将他们请回去了。

    更重要的是,玉儿还欠着玄烨一桩事没办,鳌拜代替太皇太后送科尔沁贵族离京,再返回慈宁宫复命时,苏麻喇摆下了香茶和点心,玉儿说:“坐下吧,咱们商量一件事。”

    鳌拜眉头微微一颤,茶点他是不会吃的,只恭恭敬敬地说:“太皇太后,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臣必定竭力办妥。”

    “汤若望的案子,你打算怎么结?”玉儿便开门见山,坦言,“我希望朝廷能网开一面,放过他们。”

    “太皇太后!”鳌拜一脸严肃,“这般让步的判决,岂不是成了,我大清惧怕洋人?”

    “没这么严重,但你看,这次地震之灾,多严重。”玉儿说,“借着天灾,正好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权当是朝廷大赦,饶他们性命。”

    鳌拜垂眸不语,以沉默抵抗。

    玉儿道:“自然,我更该顾全你的颜面,所以汤若望他们将全部离开京城,送到南边去,没有朝廷旨意,不得再北上。沿海一带也同时禁止传教士宣扬教义,违者以窃国论罪,如何?”

    鳌拜沉吟须臾,却是开口反问:“臣实在不明白,您和皇上,为何非要保一个满口胡言乱语的洋人。”

    玉儿道:“并非玄烨之意,他不过是在朝堂上,传达了我的心意。鳌拜啊,福临从小喜欢汤若望,时常去他的教堂里坐坐,福临这一生,受了太多委屈,我这个做额娘的,实在对不起他。我只想,能留下一些他喜欢的东西和喜欢的人,仅此而已。”

    鳌拜面色一峻,躬身道:“太皇太后,臣有所冒犯,求太皇太后恕罪。”

    玉儿道:“是我一个妇道人家的私心,本不该和国家朝廷纠结在一起,可我鳌拜,我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就当是看在太宗的面子上,成全我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的心,如何?”

    鳌拜顿时心软,屈膝道:“是臣不知太皇太后辛苦,是臣该死。”

    玉儿说:“你对大清,功在千秋,是要名留青史的人。我知道外面的人,对你诟病无数,可我从来不当一回事,是我把你从赫图阿拉带来,我就知道自己不会选错人。鳌拜,我把玄烨交给你了,这一次,咱们一定要为大清培养一位盛世名君。”

    鳌拜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太皇太后这番话,勾起了他过去几十年的辛苦和荣辱,太皇太后都求到这份上了,他实在不能再强硬。

    “汤若望一案,臣会召集各部再议。”鳌拜说,“请太皇太后放心。”

    玉儿喝茶,抬眼悄悄看了他一眼,说:“起来吧,地上凉,此外还有一件事,索尼病了,你知道吗?”

    鳌拜颔首:“是,臣昨日已去探望过。”

    玉儿说:“索尼年迈体弱,虽是四大辅臣之首,到底力不从心。所以往后大事小事,都落在你的身上,我希望你也要保重身体。”

    她说着,将苏麻喇叫来,苏麻喇早有准备,送上一支硕大粗壮的野山参,玉儿道:“东北今年刚送来的,补身体最好。”

    “如此贵重之物,臣不敢。”鳌拜连忙推辞。

    “鳌大人,您收下吧,太皇太后打从第一眼瞧见这支野山参,就念叨要给鳌大人留着。”苏麻喇笑语盈盈,“您若推辞,岂不是辜负太皇太后的心意。”

    “太皇太后厚爱,臣却之不恭,受之有愧。”鳌拜接下野山参,叩首道:“谢太皇太后恩典。”

    玉儿请他免礼,之后再商议了几件事,苏麻喇便亲自送鳌拜离宫。

    鳌拜一路念叨着宫里地震损毁的殿阁还没修缮,实在对不起太皇太后和皇上,苏麻喇附和着,说是鳌大人心系天下,忧民所忧,以天下为先云云,说尽恭维的话。

    玉儿这边,则为了防宫里有鳌拜的眼线,祖孙俩没急着等他一走就见面,直到玄烨傍晚来请安,才告诉他鳌拜答应让步。

    可是玄烨并不高兴,这用皇祖母的尊严求来的结果,他有什么资格高兴,恭恭敬敬给祖母磕了头,说皇祖母辛苦了。

    “你说过,要避免和鳌拜起冲突,往后遇事忍让三分。”玉儿道,“待有一日,你长大了,能把他踩在脚底下,那就再也不要让他起来。玄烨,你一定能做到。”

    日落后,遏必隆悄悄来到鳌拜府,进书房,便见桌上摆着一支硕大的野山参,他忙恭维:“这东西,价值连城,吃了定能长命百岁。”

    鳌拜冷哼:“是太皇太后赏赐之物。”

    遏必隆忙道:“失敬失敬。”他又一笑,说,“您听说了吗,皇上对我家灵昭十分亲昵,不仅嘘寒问暖,地震时在南苑,皇上更是拉着灵昭一道逃生,抱着她护着她。”

    “是吗?”鳌拜眯着眼睛,“看来,皇上喜欢灵昭?”

    “别的还能装一装,危急时刻最见人心,皇上对灵昭,是错不了了。”遏必隆说,“四五年后,灵昭若能产下皇长子,到时候”

    鳌拜冷笑,摸了把胡子:“我昨日去看索尼,他病得不轻。”

    遏必隆上前,压着声:“到时候,想法子把赫舍里氏从坤宁宫撵出去,待灵昭入主中宫,从此大清,就是您这位义父的天下了。”

    鳌拜鄙夷地看了眼遏必隆,负手走开,背对着他道:“这是爱新觉罗的天下。”

    如此,在玄烨的坚持下,玉儿的“恳求”下,汤若望一案终于有了结果,他保住了性命,但钦天监大换血,自前明传下来的时宪历亦遭废止。

    佟国纲受玄烨所托,去探望了汤若望,年迈之人禁不住牢狱之灾,虽免去一死,但极其虚弱,只怕难以长久。

    玄烨很难过,可不能明着袒护,唯有请舅父想法子,派人多多照顾。

    转眼,已是康熙四年腊月,今年皇帝新立后宫,本该是好好庆祝一番。但太皇太后下旨,道是皇后担忧百姓之苦,请求将今岁之内宫贺年用度减半,以救济灾民,愿百姓也能安度除夕。

    自然,这并不是舒舒主动提出来,她还是孩子,莫说前朝之事,后宫之事也尚未掌权,不能擅自干涉。可玉儿要给孙媳妇好名声传扬天下,这样好的事情,自然都算在她身上。

    除夕前,后妃家眷进宫拜贺送节礼,钮祜禄氏自然也不能落下。

    遏必隆毫不掩饰地对女儿说:“你看,太皇太后以皇后的名义,缩减内宫用度救济灾民,这样的好事儿,就只能是皇后,哪怕将来皇帝再如何喜欢你,哪怕你为大清生下皇太子,只要你不是皇后,一切都要靠边站。”

第729章 玄烨,你疯了?() 
灵昭羞愤难当,瞪着父亲:“这样的话,在家中您就说了无数遍,希望将来阿玛再进宫,不要再提这些话。宫人人多,隔墙有耳,阿玛不怕死,我还想活下去。”

    遏必隆说:“你看你,连个封号都没有,听说宫里的人,拿你的闺名来称呼,都喊你昭妃娘娘?”

    灵昭傲然道:“太皇太后说,我的闺名好,既然宫里人如此称呼,将来做正经的封号也不是不成。想来,我的闺名还不是阿玛所起,是已故世的太老爷,可惜太老爷没见到今日。”

    “这样憋屈的事,你还得意洋洋?”遏必隆啧啧不已,“昭儿昭儿,他们拿你当猴耍呢。”

    灵昭不为所动:“阿玛明明在家高兴得放声大笑,说我在宫里得皇上喜欢,有出息,难得进宫父女相见,为何只知挖苦我?”

    遏必隆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听着不舒服的,都是为你好的。成了,说多了惹你嫌,眼下有件事,要你去办,你只管答应。”

    灵昭心头一紧:“什么事?”

    坤宁宫里,舒舒情绪低落,祖母轻声道:“娘娘,您别难过,老爷他很快会好起来,老爷一直惦记着进宫来看望您呢。”

    “爷爷身体不好的事,连太皇太后和皇上都告诉我了。”舒舒应道,“奶奶不必瞒着我,哄着我,您对我说实话,我心里也能有个准备。”

    家人之间面面相觑,索尼夫人便坦然道:“到了这个年纪,一病便是倒下,说是养着,其实就是拖日子。眼下他尚神思清醒,但不知哪天醒来,就会不认得人了。娘娘,我们对您说实话,但也请您放宽心些,老爷他年纪不小了,年轻的时候南征北战没少吃苦,满身的伤,他已经比好些年少于他的将军们强,您看佟图赖、鄂硕他们,都走得那么急。”

    舒舒道:“先帝国丈的名字,奶奶还是不要随便挂在嘴边的好。”

    索尼夫人一愣,忙道:“是,您说的是。”

    舒舒的额娘见婆婆尴尬,忙道:“舒舒,佟公爷是老爷的晚辈,咱们家和佟家一向亲厚,所以”

    “舒舒说的对。”索尼夫人却道,“舒舒这样,我才放心,这才是中宫皇后该有的样子。老爷那会儿,不肯让索额图请人来教,我心里也不踏实,到如今,可见是贵气天生,我们舒舒命中注定要母仪天下。

    舒舒淡然道:“不是什么命中注定,是太皇太后和皇上恩重如山,奶奶和额娘心里为我高兴,我都知道,也心领了。但这样的话,出了坤宁宫的门,就忘了吧。”

    “是。”索尼夫人应了,心里并没有不乐意,更不会动气,比起被捧着敬着,她更希望看到孙女具备中宫大气,欣然道,“舒舒,奶奶和你额娘,都记下了。”

    石榴来上茶,和二位夫人寒暄了几句,很快就退下了,索尼夫人早就知道是孙女的意思,要留下孝康皇后的陪嫁,虽然有被佟家和太皇太后监控之嫌,但如此能拉近和皇帝的距离,一家人商量下来,到底是接受了。

    此刻索尼夫人不提石榴,只关切地问孙女:“舒舒,奶奶问一句话,你若不乐意回答,奶奶也不逼着你。”

    “您只管说。”舒舒道。

    “你对皇上”索尼夫人为难地笑着,“舒舒啊,你对皇上说话,也是这样冷着脸吗?过去你在家,多招人疼,笑一笑比蜜还甜,可是现在你有了皇后的尊贵,笑容也没了。”

    舒舒恍然回过神,忙道:“奶奶,我这不是还在为爷爷难过吗?”

    索尼夫人睁大眼睛:“那你和皇上?”

    舒舒淡淡含笑:“奶奶,那是我和皇上之间的事儿,您就甭问了。”

    舒舒的母亲忙给女儿打圆场,对婆婆道:“额娘,您可从来不问媳妇和您儿子的事儿呢,怎么问到皇上皇后头上来了,舒舒才多大。”

    索尼夫人却忧心忡忡:“我听说,皇上对钮祜禄氏青睐有加,遏必隆巴不得宣扬的全天下人都知道。”

    舒舒起身,从对面的茶几上拿来婢女们砸开的核桃肉,端给祖母:“奶奶,您用些,这核桃肉可香了。”

    索尼夫人道:“舒舒啊,你从前不爱吃核桃肉呢。”

    舒舒拿了一枚慢慢吃:“多吃些核桃能变聪明,爷爷和您不是常这样说?”

    索尼夫人听得出来,孙女话中有话,笑盈盈看着她:“舒舒,你心里有底,是不是?”

    舒舒颔首:“我是正宫皇后,该有自己的气度和尊贵,不该和嫔妃们斤斤计较,您放心,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心里都有分寸。”

    见孙女如此,索尼夫人欲言又止,再三思量,到底把一些话咽下了。

    之后家眷探望的时辰到了,她带着儿媳妇神武门出去,上了马车才轻声叹息:“舒舒现在,半点儿孩子气都没了,刚进宫那会儿瞧着还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就”

    儿媳妇道:“这样不是挺好吗?额娘,您担心什么?”

    “我怕她总是一板一眼的,皇上会不喜欢。”索尼夫人担心地说,“这孩子老早就名声在外,她不合群,还孤僻。”

    是日夜里,两个孩子到慈宁宫请安,玉儿看得出来,舒舒和灵昭各怀心事,想必是家人向她们传递了什么。

    但舒舒很快就向玉儿坦言,她是担心祖父的身体,想求得恩典,待过了元宵节,皇祖母能允许她回家一趟。

    索尼虽然还没病糊涂,可已经没法儿自己走进皇宫,将来有什么日子要把他抬进来的话,也必定是最后一次,那这最后一次,玉儿觉得眼下尚早。

    “去吧,替皇祖母问候他。”玉儿欣然答应,“不过呢,你正儿八经地回去,外头就该慌了,难道是首辅大人不成了?因此,你只能微服出宫,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你愿意吗?”

    舒舒颔首:“孙儿思念祖父,皇祖母,中宫该有的体面尊贵,孙儿一定不会给您和皇上丢脸,孙儿知道这件事并不妥当,可孙儿放不下,请您恕罪。”

    “不过舒舒啊”玉儿轻轻一叹,起身朝孙媳妇伸出手,挽着舒舒一道走出暖阁,立在白雪皑皑的宫檐下,寒风扑面,顿时神清气爽。

    她道:“孝献皇后身前,总是做一些她明知道不对,或是僭越,或是不体面,或是不周全的事,完了之后忏悔赔罪,可没过多久,又来了。如此反反复复,折腾这件事,折腾那件事,拖着你皇阿玛一道,没完没了。”

    舒舒神情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太皇太后,玉儿好笑地看着小孙媳妇,这孩子和玄烨很像,不会动不动就迷瞪瞪满眼茫然,也不会从目光里轻易流露出恐惧。

    “就这一次。”舒舒道,“皇祖母,孙儿就这一次。”

    玉儿道:“皇祖母记着,你说了的,就这一次。”

    舒舒后退几步,朝太皇太后叩首谢恩,郑重承诺绝没有下一次。

    “地上凉,孩子。”玉儿亲手搀扶小孙媳妇,爱怜道,“女孩子家,要保重身体,并不是为了生儿育女,就只是为了要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知道了吗?”

    舒舒笑了:“皇祖母,您也要记得叮嘱皇上呀。”

    “玄烨怎么了?”玉儿问。

    “皇上不让我说。”舒舒却眼眉弯弯,一脸笑意,故作神秘道:“皇祖母,改明儿天蒙蒙亮时,您请苏麻喇嬷嬷去看看,那就不算孙儿说的了。”

    玉儿猜不透,但若是能叫舒舒看见的事,苏麻喇一定知道,必定是苏麻喇也早瞒着她了。

    夜里入寝,其他宫女退下,玉儿就开门见山地问:“玄烨最近在做些什么,你瞒着我?”

    苏麻喇一愣,背过身去:“没什么事啊。”

    玉儿愠怒:“瞒我做什么,玄烨怎么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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