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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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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烨嗯了一声,便径直往门里去,而里头早有人传话说皇帝驾到,冬云已经在棉帘外伸长脖子等着了。

    宫门外,纳兰氏暗暗舒了口气,扶着宫女的手往回走,吩咐道:“遇见皇上的事,别告诉李常在她们,一句也别提。”

    翊坤宫寝殿里,地龙烧得极暖,冬天屋子里不透气,药味浓重,玄烨进门就禁不住皱了眉头。

    但见跪在地上的人,孱弱消瘦,不免心软,他伸手搀扶灵昭:“怎么病成这样了?”

    可灵昭刚要开口,玄烨就说:“你又要讲,朕不该来看你,你病着屋子里不干净,朕若是染了病,就是你的罪过。

    “皇上”

    “接着朕不高兴,转身就走。”玄烨搀扶灵昭坐下,笑道,“至少现在的朕,怎么也比几个月前稳重点,可你呢,也改一改,别总是这样客气。这里是翊坤宫是你的屋子,又不是金銮殿,你又何苦明知道朕不喜欢听那些话,非要说出来呢。”

    灵昭本就样貌精致,此刻病弱,不施粉黛,在这富丽堂皇的屋子里,苍白清透的模样,别有一番妩媚动人,被皇帝这么一说,难为情地低下头:“这会儿都是皇上说的,臣妾可没有说。”

    玄烨道:“这才对,开开玩笑,说说家常,多好。你现在吃什么药,哪个太医负责,真的好了吗?”

    玄烨坦率地告诉灵昭,封印前政务繁忙,他并不知道灵昭病了,今日一听说,立刻就来看她。

    灵昭一直呆呆地看着玄烨,脸上不自觉地挂着微笑。

    虽然皇帝从前也会如此温和地对她说话,可她感受到,皇帝有了很大的不同,说不上来但心里明白,难道真如皇帝说的,因为几个月,也足够用来成长吗?

    “除夕宴的事,皇后会安排,你就歇一歇。”玄烨说,“正好今年有新人进宫,朕一直对你说,不要事事亲力亲为,你往后就把她们调教起来,让她们给你当差。”

    “臣妾知道了。”灵昭温和地笑着,“皇上,等臣妾病愈”

    玄烨随手拿桌上的果子吃,抬眼看她:“想做什么?”

    话到嘴边,灵昭还是胆怯了,脑中飞转,想起太后曾念叨过的事:“皇上可否为太后娘娘举行一场冰嬉,太后娘娘每到冬天就惦记。”

    “大李子,着人去张罗。”玄烨随口就吩咐,“有什么事,待昭妃娘娘病愈了,就来问她。”

    灵昭谢恩,又陪玄烨说了会儿话,之后忍不住咳嗽,心里就发慌了,不得不恳请皇帝先离开。

    玄烨知道她的性情,也不愿勉强,但走时不经意瞥了眼妆台,妆奁边上有一只精致的酒杯,杯里插了一朵玲珑清雅的腊梅。

    那花开的极好,看来是每隔几天都会换上新花,被精心料理着。

    离了翊坤宫,大李子见皇帝若有所思,上前道:“皇上,您是不是瞧见昭妃娘娘妆台上的酒杯?”

    玄烨颔首不语,但之后大李子说的话,证明了他的猜测:“奴才若没记错的话,这是端午节时,您给娘娘斟酒的那只杯子。”

    玄烨敲了敲大李子的帽子,道:“这话再不要提了,更别叫皇后知道。还有找些新奇的玩意儿,送到翊坤宫,就说给昭妃养病解闷。”

    这日夜里,玄烨宿在坤宁宫,两人下了一盘围棋,又下了一盘西洋棋,玄烨好生过瘾,可舒舒连输两盘,嘴巴撅的老高,玄烨还逗她说:“你的名字起的不好。”

    这下可把皇后娘娘惹急了,玄烨满屋子追着她哄,两人嬉闹之后倒在暖炕上,彼此静静地凝望。

    玄烨越看越喜欢,凑过来亲了一口:“舒舒,再过几年,朕想要我们的儿子,朕会亲自教他念书写字,为他启蒙开智。”

    舒舒赧然:“这自然好,可为什么要再过几年。”

    玄烨说:“皇祖母说,女子太早生育对身体不好,朕舍不得。”

    舒舒笑,在玄烨心口轻戳:“口是心非,折腾人家的时候,一定把什么都忘了。”

    玄烨却道:“朕是真心的。”

    舒舒脸蛋儿绯红:“皇上,顺其自然可好,若是天赐麟儿,就算明日来了,那也是父子母子的缘分。至于早些晚些生育,这也说不准,大姑姑出生时,皇祖母也就这个年纪不是吗。”

    两人正腻歪,大李子在门外怯怯地喊:“皇上,娘娘,钟粹宫出了点事儿。”

    舒舒立时收敛,起身到屏风外问:“怎么了?”

    玄烨在屋子里听得,是说慧嫔在雪地里摔了一跤,伤得不轻,已经宣了太医,特地来禀告皇上和皇后。

    慧嫔的心思,很好猜,她想皇帝去钟粹宫。可不知是太过自负,还是没料到皇帝在坤宁宫,竟然讨到皇后头上来,皇帝怎么会理会她。

    这件事,第二天就被人当笑话在宫里传,傍晚时分,李常在和纳兰氏她们一起在荣常在屋子里喝茶,李氏便叽叽喳喳地说这件事,嗤笑慧嫔不自量力。

    忽然门口有人喊:“纳兰常在接旨。”

    众人皆是一愣,董答应道:“这个时辰宣旨,是皇上翻牌子了吧。”

    纳兰常在已经出门来,果然是皇帝翻了她的牌子,两位嬷嬷上前行礼,她们要检查新人的身体,并指教如何伺候皇帝。

    看着纳兰氏被簇拥走,李常在气得直跺脚:“凭什么是她占了先?”

    荣常在笑道:“纳兰妹妹温柔美丽,也是应当应分。”

    李常在冷笑:“荣姐姐这话可没道理,什么叫应当应分?”

    荣常在知道李氏难缠,忙赔礼:“是我说错了,但瞧这光景,皇上该是封印得了闲,终于能想起妹妹们了。我劝妹妹别顾着生气,好生打扮起来,之后必定就是你了呀。”

第803章 宠妃() 
然而,荣常在的话没有实现,皇帝封印的半个月里,常在纳兰氏得召幸三次,便是荣常在和董答应,从前也不会如此频繁,李常在与赫舍里氏,则连皇帝的面都没见上。

    来接纳兰氏的宫人每每从门前过,都惹得李氏跺脚发脾气,毫无疑问,宫里算是头一回有了宠妃。

    这一日,灵昭病愈出门,来慈宁宫向太皇太后谢恩,玉儿和颜悦色,将孩子叫在跟前:“好了也不能大意,仔细养着别落下病根,要听我的话,可不许逞强。”

    灵昭愧疚地说:“臣妾一场病,叫太皇太后和太后,还有皇上皇后都跟着揪心,臣妾何德何能,实在是臣妾的罪过。”

    玉儿则道:“在我面前,不必说这些客套话,灵昭啊,你还那么年轻,正是撒娇的年纪。”

    灵昭眼眶一红:“您能对臣妾说这些话,臣妾死而无憾了,臣妾一直以为,再也得不到您的垂爱和喜欢。”

    “傻孩子。”玉儿温柔地说,“而我也答应你,绝不告诉玄烨,你也不信吗?”

    这正是灵昭想问的:“太皇太后,您真的”

    玉儿颔首:“玄烨他不知道。”

    灵昭信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信了。

    心情好,脚下的步子也轻盈,灵昭不愿闷在轿子里,带着冬云大大方方地走在雪地里,行至翊坤宫外,恰见披着玫红雪氅的纳兰氏正准备回去。

    见昭妃回来了,纳兰氏屈膝行礼:“臣妾不知娘娘出门了,本想来向娘娘请安,娘娘,您可大安了?”

    这个纳兰常在,天天到翊坤宫请安,起初还有人与她结伴,之后渐渐的,就只剩下她一人。

    而她不仅仅是每日来翊坤宫请安,有心巴结灵昭似的,人家也每天好好去坤宁宫请安,即便腊月里皇后免了后宫的晨昏定省,她也一日都不落下。

    “到屋子里坐吧,怪冷的。”灵昭说,“前阵子我病着,都没能好好招待你。”

    “娘娘玉体康复,便是臣妾所愿,臣妾不敢叨扰娘娘休养。”纳兰氏道,“娘娘若不嫌弃,这是家里年节上送来的红枣,娘娘若不嫌弃,请您用来滋补身体。”

    冬云微微挑眉,一时没上前收,但听主子发话,她才上前从宫女手中接过。

    既然纳兰氏不愿进门,灵昭也想不到有什么话可说,就由着她离去了。

    冬云将红枣交给其他宫女去收着,对灵昭说:“红枣这么寻常的东西,还要特特拿来孝敬您,纳兰家难道就这点本事吗?”

    灵昭却道:“就算她自家不济,明珠府也不会不管,是纳兰氏聪明,越是寻常的东西,才说明是关心我而非巴结我,你知道吗?”

    “巴结就是巴结。”冬云轻声说,“不过是做的漂亮些。”

    灵昭轻轻一叹,问道:“皇上召幸了她三回?”

    冬云连连点头:“在咱们宫里,除了坤宁宫,还是头一回有人这样受宠,外头都在议论呢。”

    灵昭往门外看了眼,回忆方才纳兰氏的容貌气质,冷冷一笑:“果然精明。”

    冬云嘀咕:“可不是,您恕奴婢多嘴,咱们皇上这脾气,没点小心思的人,如何能讨得他喜欢。”

    灵昭不想再听这些话,吩咐冬云:“命内务府的人来见我,我要问问除夕宴的事。”

    然而那些一张张熟面孔来,对付灵昭的嘴脸,却是和之前有了些许的变化,灵昭看得出来,而他们说的话,更令她心颤,那个终日游手好闲的皇后,不声不响地,已经将除夕宴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灵昭绞尽脑汁挑不是,底下的人也一一应对,除非是除夕宴上呈膳的宫女摔了碗筷菜碟,以她的经验来看,可谓万无一失。

    在慈宁宫的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她辛辛苦苦为自己挣下的一切,很可能就为了一场病付之东流。

    且说封印的日子久了,皇帝夜里看折子的时间也多,往往歇上两三日,玄烨就浑身不自在,心中对于朝廷国家的不安,会与日俱增,并非外人所想象的,能无所事事、纵情声乐。

    是日夜里,玄烨就在舒舒的屋子里,看值房送来的折子,舒舒默默点了一盏烛台,送到桌边,眼前陡然亮了几分,玄烨抬起头,冲舒舒笑:“最后一本了。”

    “我不是来催皇上,您慢慢看,我那儿也有活没忙完。”舒舒指了指暖炕上的茶几,说道,“除夕宴的流程,要再过一遍。”

    “去吧。”玄烨一笑,就收回了目光。

    门外石榴来送茶时,屋子里静悄悄,一个在桌前看折子,一个盘腿在炕上写写画画,她悄悄放下茶水,退了出去。

    大李子交代了值夜的小太监,正要退下,石榴说:“咱们一道走吧。”

    两人沿着宫墙,往自己的住处去,说起帝后的光景,大李子说:“石榴啊,你见着机会,还是提醒一下皇后娘娘。”

    石榴问:“怎么了?”

    大李子前后看了眼,夜里安静说话声极容易传出去,他又压低了几分道:“内务府的人都在传说,皇后娘娘办事细致,为人和气。同样一件事,昭妃娘娘总逼得他们紧张得喘不过气,像是随时拿着鞭子在身后抽似的。可到了娘娘这里,什么都不急不缓有条不紊,虽然两个人都能把事情做出一样的结果,可跟过了皇后才知道,跟着昭妃是多么辛苦。”

    石榴问:“当真?”

    大李子点头:“其实咱们也能想象,皇后娘娘和昭妃娘娘的性情,本就截然不同。”

    石榴道:“我知道了,娘娘这几日也念叨,她是不是不该把事情做到尽善尽美,算计着怎么名正言顺地把一切再交还给昭妃娘娘。”

    大李子叹道:“至于恩宠,昭妃娘娘不知是否会想一想,那位纳兰常在为什么会得皇上喜欢。”

    石榴也好奇,问:“我正想说呢,就怕你为难。”

    大李子道:“咱们正经主子,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这话我不为难。何况将来你们自己也看得出来,纳兰氏温柔大方,比起荣常在她们,有眼界念书多,皇上和她说得上话,而她又知分寸懂进退,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纳兰常在,有过人之处?”石榴问。

    “恰恰相反。”大李子道,“所谓的眼界和念书,在世家贵族里很寻常,叫我说,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家千金该有的样子。你就想,皇上小时候一定曾想象,将来的妻妾是什么模样,而纳兰常在,一定就附和了皇上所有的想象,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石榴盯着大李子看,大李子笑道:“但喜欢和情意,毕竟是两码事,你也别太紧张。”

    隔天一清早,大李子和石榴回到坤宁宫当差,不用上早朝的日子,皇帝也不会睡懒觉,今天是与宗亲子弟去奉先殿上香的日子,天没亮就离了。

    去奉先殿的路上,玄烨忽然驻足,问大李子:“交代你的话,都说了吗?”

    大李子道:“奴才都说了,但石榴会不会告诉皇后娘娘,奴才就不知道了。”

    玄烨道:“朕也想,是不是自己提一提的好,总觉得对不起皇后。”

    大李子笑道:“奴才以为,娘娘心胸宽广。”

    玄烨摇头:“你不懂,女人家的心思且要哄着,她于皇后之位能心怀天下,可在朕的身边,也就是个小女子。这阵子她太忙,还没顾得上,等想起来了,一定会难过。”

    大李子怯怯地问:“那皇上对纳兰常在是?”

    玄烨说:“你以为什么?不过是留在身边,比其他几个更自在些罢了,要紧的是她是明珠家的人。”

    时至除夕夜,乾清宫大宴群臣,然而席中显赫的位置上,却缺了一个人,鳌拜今日没有进宫赴宴,只有他家的女眷,白日里来向太皇太后磕了头,但又说要回去伺候老爷,家里一个人都没来。

    但御膳房的菜,一盘盘端上来,别人面前有的,这一桌上也不缺。

    后宫女眷们坐在一起,李常在悄声对荣常在说:“怎么那边跟供桌似的。”

第804章 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荣常在正喝酒,突然听见这话,笑则不敢、不笑则难忍,一时把酒呛住了,捂着帕子连声咳嗽。

    李氏则不知天高地厚,拉着她笑说:“姐姐,我没说错吧,难道不像吗?”

    她们这里的动静,引来昭妃侧目,李氏虽然不敢再造次,嘴巴里却不服气地嘀咕:“吃年夜饭不说说笑笑,难道还哭吗?”

    御膳房来呈膳,苏麻喇将菜放在玉儿面前,夹了一筷子送到她碗里,轻声道:“年轻人活泼些,您别动气,奴婢会派人去提醒。”

    玉儿说:“年轻人是该活泼些,不必去提醒约束她们,你看玄烨和舒舒,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苏麻喇轻声道:“鳌拜突然不来,皇上和娘娘心里正算计着吧。”

    玉儿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口中的美味,目光悠悠晃到那空无一人的坐席上,各色珍馐美味都快堆成山,别的席上都有宫女们一轮轮将餐盘撤下,愣是没动鳌拜的坐席。

    “是舒舒的意思吗?”玉儿问苏麻喇。

    “正是,娘娘说鳌大人就算不列席,也不能少了他的座次,这是大清功臣该有的尊贵。”苏麻喇应道,“可是您看着不觉得奇怪吗?”

    玉儿说:“他们是想让王公大臣都看看,皇恩浩荡,可有的人不放在眼里。”

    苏麻喇谨慎地说:“就怕有人说出难听的话,又叫鳌拜做文章。”

    玉儿笑悠悠:“那就做去吧,难不成他老了连饭都吃不来,要玄烨去一口口喂他吗?”

    此时大李子来报,火器营和防火班一切就绪,请太皇太后与皇上移驾观赏烟火。

    玉儿欣然道:“那赶紧去吧,吃了酒正想去吹吹风。”

    众人拥簇太皇太后与太后向殿外去观赏烟火,这在外头站的位置也极有讲究,荣常在她们身份卑微,绝不能与太皇太后她们站一排,就算是慧嫔,也该往后退几步。

    可慧嫔仗着自己是娘家人,硬是挤开了昭妃的站位,在边上亲亲热热地搀扶着太后。

    灵昭虽然气恼,不至于在这样的场合发怒,忍气吞声地站到了一旁。

    然而看烟火的热情没了,更何况这一切繁华,都是皇后精心布置,于她而言,是威胁,是挫败。

    “昭妃娘娘。”大李子突然从后面凑上来,轻声道,“娘娘,皇上请您过去。”

    灵昭一愣,目光看向皇帝,玄烨竟向她招了招手。

    烟火绽放的光芒,照亮皇帝的眼眉,看见他含笑的温和,灵昭心中翻江倒海,竟是有想哭的冲动。

    她呆呆地被冬云推过来,玄烨说:“你个子矮,站在那里看不见,到这里来。”

    灵昭再定睛一看,方才是太后与太皇太后中间夹着皇帝,慧嫔和皇后各在太后和太皇太后的另一侧。

    现在则是太后与太皇太后并肩,皇后依然搀扶太皇太后,但她另一边是皇帝,而皇帝的另一边空了出来。

    不知是何时换位,也不知为了什么换位,但皇帝愿意将另一侧位置,留给她。

    灵昭定下心,站在玄烨边上,可是她的眼里,再也看不见烟火,眸中所见,只有皇帝的笑容。

    玄烨不经意看向她,两人对上目光,他嗔道:“你看什么呢,烟火就快放完了。”

    这是这么多年来,灵昭度过的最高兴的除夕,因为忌惮皇后的能干,担心自己可能不再被需要的彷徨,都在轰隆声中消失了。

    烟火结束时,舒舒对灵昭说:“这火器营和防火班的人真不好对付,一个个铁面无私,为了这场烟火,来来回回折腾多少趟,就差求皇上下旨,可他们也不见得能点头。真不知道你之前那一趟趟是怎么办下来的,实在是你脾气好了不起,我可再也不想和他们打交道了。”

    灵昭心情极好:“娘娘说的是,在他们眼里,一点火星子都能闯大祸,一个个谨慎极了,不好对付。”

    玉儿见这两个孩子体面又懂事,再看太后身边的娘家人,心中很是无奈,就连太后也看在眼里,知道玉儿生气了。

    大过年图吉利,之后两天太后都忍着没说,直到正月初四早晨,才把慧嫔叫到跟前。

    太后不会劈头盖脸地骂人,这辈子也没怎么大声说过话,只是苦口婆心地劝慧嫔要自重,不能僭越后妃尊卑,别以为太皇太后什么都不说,就什么也看不见。

    谁知慧嫔哭哭啼啼道:“封了个嫔,连妃都不是,偏要叫我矮人一截,倘若我与钮祜禄氏平起平坐,我站在那儿又怎么了?”

    太后反而被说的哑口无言,还是高娃厉害些,说道:“娘娘您自己心里最明白,太后能护您一时,可护不了一辈子,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呢。”

    慧嫔攒了一肚子火离开宁寿宫,半路上遇见几位常在来向太后请安,李氏是个在哪儿都招摇的人,叽叽喳喳说着玩笑话,叫慧嫔听见了更恼,冲上前呵斥:“笑什么呢?”

    慈宁宫里,舒舒在教玉儿下西洋棋,一盘棋下来,玉儿感慨年纪大了,学东西越来越慢,说自己年轻时,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舒舒道:“皇祖母一定能学会,回头狠狠赢皇上一盘。”

    玉儿笑道:“你赢不了玄烨吗?”

    舒舒说:“皇祖母,下回您替孙儿说说皇上可好?皇上每次赢了我,就嘲笑孙儿名字起的不好,还越说越起劲。”

    玉儿笑坏了:“玄烨这孩子,就会欺负人。”

    舒舒说:“皇上从来也不让着我,我都不乐意和他下棋。”

    玉儿说道:“可不是,总是输有什么意思,可玄烨就是吃定了你,现在连哄一哄都懒了。”

    舒舒脸红了:“皇祖母,您说说什么呢。”

    只见苏麻喇从门外来,给玉儿在腰后垫了靠枕,帮着收拾棋盘,一面悠悠道:“这大正月里,也不知慧嫔娘娘哪儿气不顺,把纳兰常在、李常在她们罚跪在雪地里,说是太阳落山才能起来。这会儿可起风了呢,她们跪在穿风的宫道上,如何了得。”

    “在哪里,没人管吗?”舒舒问,“她们犯了什么错?”

    苏麻喇道:“就在宁寿宫外不远处,听说昭妃娘娘刚好经过,询问之后,慧嫔却说,李常在她们在除夕宴上嘻嘻哈哈不成体统,问昭妃娘娘是不是不用管。也不知最后说了什么,昭妃娘娘就走了,任凭几位常在跪在那里。”

    舒舒朝窗外看了眼:“这还不到晌午,跪到太阳落山,她们该冻死了吧。”

    玉儿冷冷道:“你跑来打扰我们做什么,你不能做主吗,凭着她胡闹?”

    苏麻喇垂首不语,舒舒见太皇太后动怒,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心里很明白,早就察觉钟粹宫里那个负责伺候并教养慧格格的王嬷嬷不可靠,可她命石榴不必过问。这三年多,由着那婆子一点点将慧格格拉扯歪了,舒舒知道,自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皇祖母,孙儿去料理这件事。”舒舒道,“您消消气,往后孙儿会多见见慧嫔,告诉她为人处世的道理。”

    玉儿没出声,舒舒行礼后,就退下了。

    苏麻喇送皇后到门外,请皇后仔细雪天路滑,再回来时,便见格格兀自摆弄那水晶石做的西洋棋,口中悠悠道:“我们的皇帝和皇后,多般配。”

    “您的意思是”

    “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儿。”玉儿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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