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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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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朝贺,庄重严肃,皇太极独立最高处,俯视所有人,他眼里有心爱的女人孩子,也有倚重的大臣将军,更有带血的仇恨。
大玉儿叩首起身,仰望着她的男人,昨夜他们不曾对视宫,而今天,他的眼中也只有江山社稷。
她爱的男人富有天下,他是她的唯一,可自己,永远成不了他的唯一。
繁复隆重的礼节,到后来,大玉儿已不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回过神,已经和其他女眷一道站在了清宁宫里,姐姐就在她的身边,众人齐齐朝姑姑叩拜。
大政殿前的朝贺虽然多了许多新规矩,姑姑面前还是和从前一样的,祝贺叮嘱的话语之后,便是一片热闹。大玉儿不爱应酬这些贝勒福晋,所以外头才会传说她不把人放在眼里,今日亦如是,何况她,宿醉带来的痛苦,正头疼欲裂。
悄然退出了清宁宫,外头清冷的空气,缓解她几分头疼,沿着宫人从积雪里扫出的路往自己的屋子走,背后传来齐齐格的声音,便见她含笑跑向自己。
“昨晚我醉了,一回去就倒头大睡,早晨还是多尔衮把我拽起来的。”齐齐格挽着玉儿的胳膊,一并往侧宫走,她心情极好,果然是有好事,很小声地说,“我早晨起不来,多尔衮怎么叫我都不肯起来,我让他亲我,他亲了,我让她抱我,他也抱了,最后竟然急了吼我,可立马就赔不是,一早上闹腾的呀。”
皇太极说,要玉儿像从前一样对待齐齐格,大玉儿此刻的笑容,便是和以往没有任何差别,嘴里嗔怪齐齐格不害臊,可是她的心,每抽一下就疼。
她怎么能伪装的这么好,她是不是真的长大了?
“哎”齐齐格忽然又叹,“可是这样的日子没几天了,那天听他和几个兄弟商谈国事,我知道过了年他一走,可能一两年都不会回来。”
“总会回来的,打赢了就会回来。”大玉儿说。
此刻,皇太极带着尼满和宫人们,从凤凰楼走来,齐齐格见了,大方从容地行礼,大玉儿却僵着一动不动。
皇太极冲她微微一笑,眼中像是在褒扬她昨夜办的事,他似乎是满意的。
大玉儿呆呆地想,他知道昨晚自己哭了吗,他知道吗?
那么巧,海兰珠牵着雅图和阿图,从清宁宫出来,迎面遇上了皇太极。两个闺女飞奔而来,缠着阿玛拜年讨压岁钱,皇太极摸了摸衣襟,还真变出两块金子分给她们。
雅图欢喜地跑向大玉儿:“额娘你看,阿玛给我的金子。”
皇太极看了看大玉儿,又看了看门前的海兰珠,他走向清宁宫。
第109章 若有一天,我永远不再来()
海兰珠见皇太极向自己走来,福身行礼之外,主动将门前的路让开,皇太极说:“下午要起风了,别带她们出去,回头你也着凉。”
“知道了。”海兰珠一笑,可心里想到玉儿就在不远处,忙收敛笑容垂下眼帘。
皇太极看见,微微皱眉,没说什么,便进门去。
殿内传来女眷们向大汗行礼的动静,海兰珠知道皇太极是过来露个脸立时要走的,便匆匆走下台阶,阿图和雅图显摆完了她们得到的金子,已经追逐着往外跑。
齐齐格见气氛尴尬,便说:“如今有的人,真是够懒了,把孩子都丢给姐姐,姐姐你也太好性儿,由着她偷懒。”
海兰珠笑道:“孩子们缠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她看向妹妹,温柔地说,“玉儿,你昨晚醉的厉害,今天可不能再喝酒了。”
齐齐格推了推身边的人,可大玉儿醒过神,却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姐姐,您仔细路滑。”饶是齐齐格也尴尬,礼貌地一句后,和苏麻喇赶紧跟进门。
海兰珠追着孩子们去,宝清跟来,好委屈地说:“玉福晋也太奇怪了,怎么突然又不理睬您了,难道昨夜真的是醉,醒来就不记得了吗?”
“宝清啊,我和玉儿的事,连你也不要多嘴好不好,你说这些话,叫姑姑听见或是叫大汗听见,他们会以为是我说的。”海兰珠道,“自然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待我,可我不想给玉儿惹麻烦,宝清,往后不论发生什么,你都把话藏在肚子里,好不好?”
宝清说:“奴婢是心疼您,其实,奴婢也心疼玉福晋,玉福晋这样子,不累吗?”
此刻屋子里,齐齐格也问大玉儿:“你非要这样拧着,难道不累?”
累啊,累得心酸难耐,可她要坚持下去,除非有一天皇太极来逼她,不然谁也别想说服她。
可是昨晚,看到姐姐的一瞬,她崩溃了,有姐姐在,她就永远是小妹妹,可以撒娇可以躲在姐姐的身后,可以被保护。
她内心深处,是多想回到从前那样,姐妹俩睡一个被窝,说一整夜的话。
“罢了罢了,今日大年初一,高高兴兴的才好。”齐齐格笑道,“去年大汗和多尔衮都不在家,咱们多闷得慌。”
大玉儿笑道:“可惜在家也忙,那么多礼仪和规矩,我听范文程讲,咱们这都不算麻烦的,明朝皇帝宫廷里逢年过节的各种祭祀祈祷,就没有时间好好坐下来吃顿饭,净折腾皇帝玩儿。”
提起范文程,齐齐格很想问那日在十五贝勒府的事,可她们之间再如何亲密,也要保持距离,脑筋飞转,想把话题扯开,门外有妯娌在喊:“齐齐格,你在玉福晋这儿吗?”
她出门问什么事,妯娌们要去打雪仗,她嗔道:“没个正行呢,大福晋也依你们?”
“你别正经了,一年里今天不闹腾,还等几时?你来不来嘛?”外头的人嚷嚷着,“请玉福晋一道来。”
齐齐格看向大玉儿,大玉儿也不愿自己老闷着,权当是陪齐齐格,便命宫女取了风衣一道出门,可刚走出屋檐,众人说笑着,对面扎鲁特氏的侧宫里,再次发出巨响。
“吓死我了。”有年轻的小福晋捧着心口,而后问身边的嫂嫂,“不是说病着吗?”
“怕是摔了药碗吧。”有眼色的人,就知道不该多嘴,催着大家赶紧去玩。
大玉儿和齐齐格被簇拥着走,齐齐格好奇地朝那寂静的侧宫看了几眼,心知扎鲁特氏的事一定有古怪,可皇太极到底为了什么,能突然对这个女人下狠手?
之后几天,宫里亦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而皇太极每晚都在海兰珠的屋子里,大玉儿见他,若不是在宴席上,就是在清宁宫姑姑的跟前,他没有特别冷淡自己,可也绝没有格外的关心。
大玉儿很难过,仿佛皇太极完全不知道自己除夕夜里坐在门槛上大哭,仿佛除夕夜宴上,给齐齐格吃下绝育之药的人不是自己。
而齐齐格在初二时,就觉得身体不适,连着两天没进宫,许是药性的作用,可就连他们府里的大夫,都是皇太极的人。
转眼,已是年初五,大政殿前早已恢复了早朝,多尔衮出征的日子,也近在眼前了。
这日与众臣议事时,皇太极看见了站在很远处的范文程,之后便留下他,询问书房里的事。
范文程禀告大汗,说他在年前就为侧福晋和格格们安排好了接任的人,大福晋见过,已经应允,而今天就是恢复书房的头一天。
皇太极颔首,吩咐道:“玉福晋说你授课有意思,下一回再回盛京,你去给阿哥们讲讲课。”
范文程诚惶诚恐地应下,他如今尚在正白旗麾下,随时随地可能被多尔衮和多铎迫害,能不能有命回来未可知。
皇太极知道他的心思,他惜才,见不得多尔衮和多铎糟蹋有才学的汉人,但眼下还不能把他抬入正黄旗,明摆着抢两个弟弟的人,只会害死范文程。
他打发了范文程后,将一些各地送来拜年的折子挑出来,命尼满搬去收好,便径自往外走,尼满捧着风衣追来问:“大汗,您一个人去哪里?”
“去书房瞧瞧。”皇太极说,他顺手接过风衣,自行披上,踩着雪扬长而去。
尼满站在屋檐下想,这是去阿哥们的书房,还是格格们的书房?
女孩子们的书房里,只有大玉儿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新来的先生是范文程的学生,虽说是学生,也二十出头,刚刚好的年纪,不轻浮也不会太老沉。而他眼下正教的,不是汉学,而是天聪六年时制定下的新满文。
大玉儿拿着笔,听着先生的念诵,不紧不慢地默写着新学的满文,皇太极走进门她也没察觉,而座上的先生见到大汗,刚要行礼,被他伸手阻拦,示意他立刻退下。
大玉儿默写完了一整句,等待先生念下一句,久久不见动静,抬起头,上首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茫然地转头早,便见皇太极笑悠悠地站着看她。
“大汗?”玉儿放下笔,她有一瞬的恍惚,以为自己在课堂上睡着了,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皇太极盘膝坐下来,拿过大玉儿默写的纸来看,拿起她的笔圈圈画画道:“这几处,都是新改的,这都要三年了,你才想起来学?”
大玉儿却依旧呆呆地看着他,皇太极拿笔杆子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敲:“傻了?”
“这几天,你都不理我。”大玉儿说,“是不是除夕夜里,我没做好?”
皇太极朝四下看了眼,才道:“做得很好,你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叫我很惊讶。”
大玉儿问:“你看见了?”
皇太极嗔道:“我一直在看你,怕你不敢了,会向我求助,但你从头到尾没抬眼看我,我一直看着你离开宴席。”
“骗人。”大玉儿心里竟有些高兴了,她太好哄。
“你坐在门槛上大哭,我也知道。”皇太极说。
“是姐姐告诉你的?”
“当天晚上就知道了。”皇太极撂下纸笔,问道,“现在冷静了吗?”
大玉儿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一直盼着你来哄哄我,或是夸赞我,哪怕责备我,可你总也不来,我头两天很委屈,这几天已经没感觉了。”
皇太极说:“就是在等你自己冷静,这几天你高兴不高兴,做些什么,吃饭胃口好不好,我全知道。你若当真不好,我怎么会不管你?你自己想明白,比我说一百句话都管用。”
大玉儿摇头说:“你说一句话,比我想一百天都管用。”
皇太极嗔笑:“强词夺理。”
大玉儿却道:“你杀人后吃的第一口饭,也是褚英哥哥给你塞下去的不是吗?”
皇太极神情严肃地问:“玉儿,后悔吗?”
“不后悔。”大玉儿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我很难受,你不来管我,我跟谁去说?”
皇太极捧过她的手道:“我现在不是来了?可是玉儿,将来若有一天,我永远也不能再来了,你一定要自己坚强起来。”
大玉儿慌了:“你说什么呢?”
皇太极浅浅一笑:“咱们俩差了二十多年,玉儿,我会老。”
第110章 会不会有一天,我也像你一样?()
书房外,海兰珠带着雅图走来,听说只有额娘一个人在书房,雅图心疼母亲寂寞,就让姨妈领她来,没想到门前的人说,大汗正在里头。
“雅图,我们去厨房给额娘做点心可好?”海兰珠对孩子说,“额娘吃了你做的点心,一定很开心。”
雅图目光澄澈地望着她:“姨妈,真好。”
海兰珠愣了愣,笑道:“小嘴巴真甜,姨妈每天听你讲话,就不用吃饭了。”
他们离开书房,手牵着手往膳房走,海兰珠忍不住回眸看了眼,心里说不清道不明。
这些日子,皇太极夜里都在她屋子里,她当然是高兴的,皇太极的心情也极好,可是她心头放不下玉儿,始终不明白玉儿那晚为什么大哭,总觉得妹妹和皇太极之间有什么事。她没有别的念头,只希望皇太极别再让玉儿伤心,可
“姨妈。”雅图忽然出声。
“怎么了?”海兰珠问。
雅图乖巧地说:“额娘总是不理您,额娘一定有心事,姨妈您不要生额娘的气,我和阿图都喜欢姨妈。”
海兰珠蹲下来,轻轻揉外甥女的脸颊:“雅图好乖啊,怎么会有你这么乖的孩子,你放心,姨妈怎么会生你额娘的气,你额娘也没有不理睬姨妈,她忙着念书呢,你看额娘她多用功。”
雅图却说:“额娘哄我,姨妈也哄我,阿图小不懂事,可是我是大孩子,我懂。你们就是不要好了,我知道。”
海兰珠心疼不已:“雅图啊,没有的事。”
雅图红着眼圈儿问:“真的吗?”
海兰珠点头,捂着外甥女的小手:“姨妈跟你保证,我和你额娘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雅图吸了吸鼻子,问道:“姨妈,为什么您也变成阿玛的福晋了?”
海兰珠愣住了,雅图哽咽道:“姨妈变成阿玛的福晋后,额娘就一直不开心。”
“雅图”
“姨妈不要做阿玛的福晋,好不好?”
海兰珠无言以对,雅图伏在她肩头,轻轻呜咽:“我不要额娘不开心。”
她用力抱起孩子,雅图已经很沉了,可再沉,也不如压在她心头的沉。
小孩子的眼睛那么干净,她们的心那样透彻,纵然玉儿很努力地像从前一样爱护她们,可是额娘的悲喜,终究还是孩子们看的最清楚。
海兰珠抱着孩子往膳房去,一步一步走得很稳:“我们去做点心,雅图啊,你知不知道额娘她最喜欢吃什么”
书房里,大玉儿看着皇太极写字,她的脸上还有泪痕,但已经不哭了,彼此都很沉静,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你来科尔沁娶姑姑的时候,见过我吗?”大玉儿问。
“那会儿你几岁来着?”
“一岁。”
皇太极大笑:“肯定没见过。”
大玉儿问:“那你见过姐姐吗?”
皇太极摇头:“你们只是哲哲众多侄女外甥女中的两个,那么多的人,我就算见过了也不记得了。”
大玉儿又问:“喜欢上姐姐,因为她长得好看是吗?”
皇太极道:“自然是因为好看,才会多看几眼,我也不过是个俗人。”
大玉儿欲言又止,忽然就不出声了。
皇太极笑道:“怎么不问了,不是说好,今天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
大玉儿垂眸道:“你嘴上回答,心里嫌我烦,转过身肯定还要骂我?”
“嗯,你最聪明。”皇太极撂下笔,随意地拿了大玉儿的帕子擦手,大玉儿要抢回去,“你别给我弄脏了。”
皇太极却捏过她的下巴,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痕:“一会儿脸皴了。”
大玉儿扭捏两下,就老实了,两人贴得太近,她反而有些看不清丈夫的脸。
“我知道,我总是让你烦心。”大玉儿说,“可我只有闹了,你才会看见我,我不是故意的。”
皇太极松开手,看着被自己擦得更花的脸,忍俊不禁,大玉儿还不知道自己的妆全花了,还没蹭了些墨汁,只觉得皇太极不正经听她说话,生气地说:“你就不愿好好听我说话。”
皇太极却话锋急转,把手帕还给她:“扎鲁特氏死了。”
大玉儿的心一咯噔:“她死了?”
“本想将她一辈子软禁的,可她总是闹啊,元旦那天是不是也闹出动静了?”皇太极冷漠地说,“就命人结果了她,明天会有消息,说她病重不治。”
大玉儿僵硬地“哦”了一声,果然,当年那个被哥哥掰开嘴塞下食物的人,早就不见了。
“会不会有一天,我也像你一样。”大玉儿说,“不论再做什么狠心的事,都不会难过?”
皇太极颔首:“你若愿意,我不会拦着你长大,可你若不想承担,我也绝不怪你。”
玉儿心想,扎鲁特氏很可恶吗,她的确勾…引了皇太极,还让姐姐撞见那样的场面,可要了她留下她的,不也是皇太极吗?
她不过是嘴碎了些,甚至还没来得及害人,就
是因为她知道了皇太极的秘密,可自己呢,姑姑呢,她们也都知道。
“你一定想,为什么扎鲁特氏要死,而你和哲哲,我却能完全放心。”皇太极在她额头上弹了一指头,特别的疼,他严肃地说,“玉儿,在我心里,你究竟是什么分量,你一点也不清楚?”
大玉儿问:“我和姑姑,值得你毫无保留地信任。”
皇太极颔首。
她又问:“那姐姐呢?”
刚才说好了,玉儿今天问什么,皇太极都会告诉她,都不会动怒生气,所以即便是他不想回答的话,他也要回答。
皇太极道:“你姐姐也是,对海兰珠,我可以毫不保留地信任。”
大玉儿笑得凄凉:“可我嫁给你十年,姐姐才来了几个月。”
皇太极说:“几个月足够了,没有什么区别,这话很残忍,所以你不问,我永远不会说。”
大玉儿吸了吸鼻子,扬起下巴:“那我再也不问,下回我再问你,你就别回答我,把我撵出去。”
皇太极道:“我敢撵你,你还不在门外撒泼打滚?”
门外,响起了尼满的声音,他追到这里来,请大汗立刻回大政殿,有大臣急着觐见大汗,皇太极叹气:“不得闲啊。”
大玉儿赶紧爬起来,送他到门前。
她踮着脚,高高举着手,为心爱的男人戴上风帽,把他领口的系带扎紧,上下看了看,才安心地说:“好了,这样就不怕冷了,屋子里太暖,进进出出容易伤风。”
皇太极好笑地看着她,还有边上的人也都忍着笑,苏麻喇更是直接背过身去了,大玉儿好窘迫,却不知道怎么了,皇太极命苏麻喇:“快带你主子去洗脸。”
大玉儿直到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皇太极把她的妆容弄花了,还蹭了墨汁,她方才就顶着一张花猫脸,被门外的奴才全看见了。
她瞪着苏麻喇,苏麻喇一脸无辜:“格格,又不是奴婢给您弄的。”
大玉儿无理取闹地说:“都怪你。”
苏麻喇嘿嘿笑着,取来热水为她洗脸,她知道大汗今天一定把格格哄高兴了,不过刚才大格格带着雅图格格来的事,她到底该不该说。
大玉儿洗了脸,等宫女回侧宫去拿胭脂盒来,她看着镜子里一张素净脸颊的自己,对苏麻喇说:“明天起,你跟我一道念书。”
苏麻喇愣住:“奴婢吗?这怎么行。”
大玉儿瞪着她:“你念不念?”
苏麻喇跪下道:“格格,奴婢学不会啊。”
大玉儿拍拍她的脑袋:“学不会我就让姑姑打你,学会了,就没事了。”
苏麻喇欲哭无泪,等旁人送来胭脂,大玉儿重新上妆后,便又回到书房,将没默写完的文章写完。之后再苏麻喇推到先生跟前说:“她一个字都不认识,要从头开始教。”
大政殿里,皇太极眉头紧蹙地听大臣禀告完明朝边境最新的境况,崇祯帝垂死挣扎,竟然又增强了兵力,他在沙盘里重新插上标记,冷然问:“新造的大炮,几时能上前线?”
大臣俯首应道:“二月初,如期完工。”
皇太极想了想,命尼满:“宣豪格立刻来见我,还有多尔衮。”
第111章 懂事又体贴()
十四贝勒府中,多尔衮正站在卧房内,看旗下的汉人太医为齐齐格诊脉。
元旦之后,齐齐格常感觉小腹隐痛,宛若月信之时。在家歇了两天,昨天好些,今日又反复,叫她很受折磨。
“如何?”多尔衮担心地问,“福晋的身体怎么了?”
太医诊脉后,翻了翻医书,才回话道:“福晋体内积寒,郁结不散,小人开方舒缓,四五日必能好转。”
多尔衮似有不信,命手下道:“去街上找一找,哪家医馆开着,就把那大夫找来。”
齐齐格笑:“何必大惊小怪的,叫人看笑话。”
多尔衮坐到她身边:“自然是你的身体要紧,哪个敢笑。”
只是,还没等到街上的大夫来,宫里的人先到了,皇太极急招多尔衮,齐齐格命婢女们为贝勒爷穿戴,诸多的看不惯,恨不得自己下炕动手才好。
“我去去就回来,之后来的大夫说什么,你不要瞒着我。”多尔衮说罢,便带人匆匆奔去皇宫。
这边厢,齐齐格等得昏昏欲睡时,从街上随便找的大夫来了,那人战战兢兢吓得腿软,齐齐格安抚了几句,便命他为自己把脉。
然而诊断的结果一样,说福晋体内阴寒,需要温养。
齐齐格算算日子,她跟着大玉儿去赫图阿拉前到如今,再没有吃过坐胎药,难道她的身体一旦缺了坐胎药补养,就会阴寒?
那大夫听了这话,劝道:“是药三分毒,福晋本来没有病,却常年吃药,对身体反而有损伤,这几日的温养之后,能不吃药就别吃药。”
齐齐格听着觉得有理,她从前几乎把坐胎药当饭吃,知道多尔衮要回盛京前,更是恨不得把天下的好药都灌进肚子里。
她怎么那么傻呢,吃这么多的药,就算有了孩子,也要被药死了。说到底,她就没这个命。
齐齐格命人赏了那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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