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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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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清吓得魂飞魄散,跪下瑟瑟发抖,语无伦次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哲哲上前劝:“先把人照顾好,这些奴才的错,等海兰珠好了再追究不迟。”
大玉儿从姑姑身后探出脑袋,看见炕上的姐姐,姐姐已经烧得昏迷不醒,她心疼极了。
忽然被人扯了衣袖,竟是阿黛。
“玉福晋,借一步说话。”阿黛轻声说着,把大玉儿带了出去。
“怎么了?”大玉儿心里隐隐不安。
“玉福晋,这话奴婢本该对大福晋讲,可思来想去,还是对您说合适些。”阿黛附耳低语,一番话,听得大玉儿心惊肉跳。
这天直到夜里,皇太极都守在海兰珠身边,大玉儿几时离开的,怕是他也不知道。
传膳的时候,苏麻喇从隔壁打听来的消息,说大格格像是退烧了一些,醒来吃了一回药。可大玉儿仿佛没听见苏麻喇说什么,她目光呆呆地,一直看着正在给阿图喂饭的雅图。
海兰珠这一病,直到两天后才完全退烧清醒,正是正月十二这天,风停雪停的大晴天,大玉儿和齐齐格约好了,要去城外看多尔衮练兵。
齐齐格带了家里的马车,来宫门外接大玉儿,她在家养了五六天,气色已然恢复,可这回却轮到她看见大玉儿神情憔悴。她知道海兰珠病了,便问:“这两天,是你在照顾海兰珠姐姐?”
大玉儿木木地摇头:“是大汗。”
齐齐格苦笑:“你吃醋了?”
“没有的事,我这要吃醋,这辈子还过不过了。”大玉儿勉强扯起笑容,“你知道我的,我从一开始就没吃醋,就是想不通而已。”
“别想了,咱们出去逛一圈,回来时,给海兰珠姐姐买些好吃的。”齐齐格说,“我听你的话,没告诉多尔衮,但愿他别生气,要是多尔衮骂我,全算你的啊。”
大玉儿笑道:“多尔衮骂你?那太阳不得从西边出来。”
此刻大政殿前,豪格求见皇太极,可皇太极散了朝,就去看望海兰珠,豪格冲尼满呵呵一笑,转身走了。
到了宫门外,他的家奴牵马过来,轻声道:“爷,派的人已经去了,他们很快就能打探到多尔衮那边的情形。”
豪格冷然道:“好,回府等消息。”
第114章 大不了一死()
一路去往城外练兵场,齐齐格的话渐渐少了,大玉儿本因心事重重而不想说话,但一阵马车颠簸,将她唤回神,意识到自己这样反常不好,便主动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本以为会被齐齐格反驳是自己先不说话,谁知她竟怔怔地说:“玉儿,我有些害怕。”
大玉儿心慌,难道被齐齐格发现了什么?
齐齐格却道:“玉儿,你知道多尔衮在战场上的名声吗?你知道他行军打仗时的模样吗?说来真可笑,我嫁给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练兵的样子,我真怕一会儿我会被他吓着,而他真的会生气。”
大玉儿心想,方才的话,原来不是玩笑话,齐齐格还真的怕,又或是她不希望自己去看见多尔衮的模样,害怕她转身就会告诉皇太极。
“我们悄悄看一眼就走,没事的。”大玉儿反过来安抚她,“多尔衮带兵不凶,兵怎么服她,你又不是他的兵,何况今天还有我在,至少在外头他是不会凶你的。要是回家了再骂你收拾你,你上回不是说,这也是情…趣吗?”
齐齐格哭笑不得:“你的嘴皮子,可越来越利索了,就不该让你念书,我就等着大汗后悔去。”
大玉儿摇头:“他不会在乎的。”
听这话,齐齐格晓得,如今海兰珠姐姐是被大汗捧在心尖儿上的人,玉儿在皇太极心里的位置偏左还是偏右,旁人说不清看不明,但大玉儿自己一定是知道的,又何必去戳人家的痛处。
彼此各怀心思,便都主动撇开不愉快的话题,说说笑笑地,很快就到了练兵场。
这里上万的将士气势滔天,马蹄踩得积雪飞扬,齐齐格和大玉儿,都穿着鲜艳的风衣,在雪地里十分显眼,多尔衮带兵向来是眼观六路,很快就发现了她们的存在。
而他,更是一眼就认出了大玉儿,心中诧异又惊喜。本想先过去和他们打招呼,可另外动了心神,想让大玉儿看看自己的威武豪迈分毫不输皇太极,便假装没看见,继续练兵。
“怎么又有炮兵,又有骑兵,乱哄哄的。”
她们看着那边的动静,齐齐格的贴身婢女这般嘀咕,被二位主子看了眼,立刻噤声不语。
红衣大炮炸响,地动山摇,齐齐格和大玉儿都捂住了耳朵,便见大炮之后,骑兵开道横扫战场。
那些威武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如洪水般向他们奔来,吓得齐齐格和大玉儿互相抱在一起,但他们行止有序,眼下是练兵,身下马蹄绝不会多走半步,而多尔衮就在队伍的最前列,在齐齐格眼中,宛若天神临凡。
很快,骑兵后退,多尔衮独自策马而来,一时忘了尊卑,高高坐在马背上冷声道:“今日演练,炮口冲着山,倘若是真的,你们闯来站在这里,就被炸成肉泥了。”
齐齐格颤颤地看着丈夫,大玉儿则扬眉:“多尔衮,你真厉害,比在猎场打猎的时候还威武。”
多尔衮的心一阵悸动,但齐齐格已经跑到马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多尔衮,你别生气,我特别想来看看你,玉儿就陪我来了。”
他这才醒过神,忙翻身下马,向大玉儿行礼,大玉儿笑道:“一家人,不必多礼,你快去练兵,我和齐齐格看一会子就走。”
多尔衮和气地说:“他们也要休息,半个时辰后我便得闲,能请玉福晋和齐齐格一起去营地里转转,现在还请在这里等候,但天寒地冻,你们四处走一走,暖暖身体才好。”
齐齐格晃了晃他的胳膊:“你没生气?”
妻子如此亲热,多尔衮不能视而不见,只嗔道:“回家再说你,你怎么能把玉福晋带到这里来,大汗知道了必然动怒。”
齐齐格却是眼眉弯弯的,在丈夫跟前是个娇妻,推着他说:“你快去,我们就在这里,你早些回来。”
如此,多尔衮重新返回大部队,那里练的是拳操,齐齐格和大玉儿都不新鲜,便结伴在各处转转,但走着走着,就分开了。
大玉儿带着苏麻喇,想往山脚下看看,一面招呼齐齐格,一面往秃光的树丛里走,忽然听得不远处传来动静,大玉儿眼睛一亮说:“会不会是野兔子,我们抓回去给雅图玩儿。”
苏麻喇笑道:“什么时候了,怎么会有兔子。”
大玉儿说:“兔子又不冬眠。”
她捧起裙摆,往山上爬了几步,忽然从眼前掠过一道影子,她真真切切地瞧着是人,心里突突直跳,朝苏麻喇使眼色,带着她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可是苏麻喇被石头绊倒,在雪地里摔个大马趴,大玉儿一面搀扶她,一面仰头向上看,和一个蒙面穿白衣裳的男人对上了目光。
大玉儿感到了威胁,大声喊:“齐齐格,有人,这里有奸细。”
那白衣人顿时大恼,扑下来想要捂住大玉儿的嘴,齐齐格那边听见动静,已是带人赶来,那人见情形不妙,拖着大玉儿躲入树丛中。
冬日枝叶凋零,树木藏不住人,白衣人穿着白色还能和雪色隐匿成一片,大玉儿身上的风衣实在太惹眼,那男人便凶暴地扯掉了大玉儿的风衣,里头银蓝色的袄子,才不那么显眼。
大玉儿知道自己现在有危险,不会再大喊大叫刺激白衣人,虽然风衣去掉后冷风冰渣子都往脖子里灌,可她因为害怕,血脉沸腾,一时也感觉不到。
“老实点!
那人怒斥,挟持住了大玉儿后,便往山下看动静,他现在还不能杀大玉儿,万一多尔衮带人来,他还能有所要挟,待能安全离开这里,再杀人不迟。
“你也是多尔衮的福晋?”白衣人却是不认得大玉儿。
“是”大玉儿应了,她不能说自己是皇太极的福晋,不然这人必定更加有恃无恐,反正大不了一死,但在死之前,绝不能给自己找死。
她很后悔,不该和齐齐格分开,她刚才不该慌了神嚷嚷,又或者,她今天根本不该来。
可如果死了会怎么样,大玉儿这一刻,竟格外的沉静,竟开始思考她的人生,到底哪一步走错了,到如今让自己变得那么痛苦。
阿黛告诉她,雅图往姨妈的靴子里灌冰雪,一回当是好玩,两回三回就可雅图甚至做得正大光明,不是偷偷摸摸的,大抵连宫人们都只当小格格在玩耍,谁会去在意,她手里拿的棉靴棉鞋,是她姨妈的。
女儿想对姐姐做什么?
大玉儿心如刀绞,她这两天时刻不离地陪伴着雅图,女儿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是大玉儿察觉到,每当苏麻喇来说姐姐的身体怎么样时,女儿就会露出凝重的神情,露出不该在她这个年纪拥有的神情。
自己不论如何,都无所谓,可是孩子不行。
大玉儿自以为将心事掩藏的极好,自以为夜里哄着女儿们睡着后,可以肆无忌惮地发呆出神。可原来躲不掉,孩子们那么干净的眼睛,看什么都通透。
这一边,多尔衮见齐齐格身边的人策马奔来,不仅皱起了眉头,那人跑到跟前,跳下马背跪在雪地里说:“贝勒爷,出事了,玉福晋被人挟持。”
多尔衮的心几乎要裂开,怒斥:“怎么回事?”
可他不等回答,便扬鞭策马,积雪如尘埃一般被高高扬起,他卷着风带着雪,奔到山脚下,齐齐格跑向他,着急地说:“多尔衮,玉儿被人拖到山上去了。”
多尔衮抬起头,在山坡树杈上,看见了大玉儿那件鲜红的风衣,这么冷的天,没有风衣保暖,莫说会不会被杀害,时间久了,她很可能会被冻死。
“我听见她喊人,赶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说有奸细,我看见是个白衣人带她走的。”齐齐格虽然慌张,还能把话说清楚,她知道玉儿若有个三长两短,莫说皇太极和他们家过不去,自己这辈子良心也不会安生。
多尔衮扶着齐齐格的肩膀,让她冷静,很快他的亲兵跟来了,多尔衮脑筋飞转,盘算着如何才能让玉儿全身而退。
第115章 玉儿()
“十四爷,救救我家格格。”苏麻喇吓得浑身战栗,方才若非她摔个大马趴,格格早就带着她走远了,眼下人被掳走,看着那挂在树杈上的风衣在寒风中挣扎,苏麻喇恨不得以死换回大玉儿。
“齐齐格,你们全都离开,我不想再有什么人横生枝节。”多尔衮冷然对妻子说,“他若逃窜下来,再将你们劫持,岂不是白费功夫。”
“是,我听你的。”齐齐格立时答应,拉着苏麻喇的手说,“跟我走,回去等玉儿。”
“可是,十四福晋”
多尔衮不再管她们,独自爬上山坡,从树杈上掀下大玉儿的风衣,四下张望了一番地形。
他本就熟悉这里的一切,此刻辨别脚印的方向,估算玉儿被掳去何处,而后退下,命亲兵将山脚包围,决不许放那畜生逃离。
“贝勒爷,您要独自上山?”亲兵十分紧张,“只怕山里有埋伏。”
多尔衮冷笑:“这光秃秃的山,能藏什么人,被他溜进来一只臭虫,已是得意了,若在我的眼皮底下藏数十百人,我还打什么仗带什么兵。你们留下,人多上山,怕刺激他伤了玉福晋。”
众人不敢多言,纷纷退下将山脚包围,多尔衮看了眼手上的红风衣,缠在手臂上后,便顺着脚步和草木被践踏破坏的痕迹,一路找来。
天寒地冻,山上风大,那白衣人也是不胜寒冷,拖着大玉儿到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嘴里碎碎念地骂着脏话。
他冻得浑身哆嗦,行动越来越笨拙,见大玉儿身上的棉袄十分厚实,眉头一皱,便伸手扯开她的衣扣。
“你要做什么?”大玉儿护着自己的胸口,下意识地以为要被侵犯,但在这冰天雪地里,显然谁也不会去想那种事。
“贱人,是你找死!”那人扇了她一巴掌,扯开她的手,死命地要扒开她的衣襟,见大玉儿挣扎,便拔刀想杀她,可转念一想,留下这个女人,多少能威胁多尔衮,现下他保命要紧。
可就在他犹豫的一瞬,大玉儿张嘴咬他的手,白衣人吃痛甩开,玉儿仰天倒下去,正好摔在坡上,一路翻滚了下去。
多尔衮听见惊呼声和重响,惊得魂飞魄散,疾步赶上来,但见一个白衣蒙面的男人手里握着短刀站在那里,山坡下扬起飞散的积雪,难道他把大玉儿扔下去了?
杀气腾腾的男人飞扑而来,多尔衮三两下就把这畜生撂在地上,白衣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两眼一黑就过去了。
“玉儿”多尔衮顺着大玉儿跌落的方向找,前几日狂风大雪,山坡下的积雪有半个人这么深,人一旦陷落埋进积雪中爬不出来,若再遇上一场雪,顷刻就会被掩埋。
大玉儿从坡上滚下来时,本能地伸手要抓,可干枯的草木无力支撑,还在她的手上拉出一道道血口子,多尔衮越走近,便看见白雪之间刺目的鲜红,他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终于看见大玉儿倒在雪窝里,而她的衣襟已经被扯开,露出贴身的单衣。
“玉儿,玉儿?”多尔衮跳下来,积雪没过他的膝盖,他解下缠在手臂上的风衣,将大玉儿从雪中捧起,深一脚浅一脚,奋力爬到了坡上。
“玉儿你醒醒,不要睡,这里太冷。”多尔衮抱着她继续往坡上走,到了安全之地后,解下自己的风衣再将大玉儿裹严实,拍打她的脸颊,要将她催醒。
“玉儿,玉儿”
大玉儿朦朦胧胧地恢复了几分意识,是谁在叫她玉儿,她叫布木布泰,是谁第一个叫她玉儿,是皇太极,是她爱的男人,她的丈夫,她的天。
皇太极曾问她,是盛京好,还是草原好,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她想告诉他
“玉儿,醒醒!”多尔衮大声地喊着,用力掐大玉儿的人中,一阵激痛,怀里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大玉儿茫然地看着多尔衮的脸,多尔衮大喜:“你醒了,谢天谢地”
多尔衮发出讯号,山下亲兵赶来,见这状况,纷纷要解下自己的风衣给他穿,他大声呵道:“先把这畜生捆了,将他弄醒,要留活口。除了我之外,不许让他见任何人,不许任何人审问他,包括大汗。”
众人领命,将白衣人捆了抬下山,多尔衮抱着大玉儿一路走下来,上马后又将她抱在怀里,亲兵牵着马匹,稳稳地回到了营地。
齐齐格和苏麻喇跑来,见人被救回来,都是松了口气,帮着将大玉儿抬入营房,解开风衣,才发现她的衣衫已经被扯坏。
起初都以为是掳走她的人要侵犯她,后来想想,该是在山上冷得受不了,要脱玉儿的衣裳来御寒。
大玉儿手上满是血口子,身上所幸有棉衣护体,再者积雪厚软,没有太多伤痕,但这会儿多尔衮才发现,她的下巴上,也划了一道血口。
苏麻喇心疼地直哭,要给大玉儿脱衣裳时,她还惊恐地捂住了胸口。
多尔衮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而齐齐格已经冷静了,对他说:“我们来照顾玉儿,你去想想,怎么向大汗禀告这件事。”
“我再让人送炭炉进来。”多尔衮目光冰冷,转身走开了。
“格格”苏麻喇哭得伤心,齐齐格转身来,见大玉儿一脸呆滞和惊恐,也是心疼极了,捏着她的手说,“玉儿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皇宫里,海兰珠躺了两天,头一回下地,看着宝清为她穿鞋,她的心一紧,身体也没忍住颤抖。
皇太极就在一旁,问道:“没力气?没力气也下来走走,总是躺着身子才会发软。”
海兰珠淡淡含笑,把脚伸进棉靴里,鞋子里干爽软和,她的心也定了。
皇太极搀扶她,就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才退烧的人,喝口水都喘得厉害,只走这么两圈,就觉得头晕发胀,楚楚可怜地看着皇太极:“大汗,我走不动了。”
她重新躺回床上,吃力地喘息着,皇太极为她盖上被子,担心不已:“大夫说你是着凉,到底怎么着凉的,难道是夜里我们”
海兰珠明白他的意思,顿时脸烧得更红,皇太极笑了,哄她道:“好了,逗你玩儿的,不过你要小心,身体本就不好。”
他看向边上的宝清,训斥道:“糊涂的东西,若再叫你主子着凉,就滚去做杂役。”
宝清腿一软,求皇太极饶命,海兰珠也劝道:“我自己身体不好,怪她做什么,大汗,看在我的面子上。”
皇太极依然愤怒:“那晚就该让你在门外多跪一会儿,你就清醒了。”
话音才落,尼满匆匆进门,一脸紧张地说:“大汗,玉福晋在城外出事了。”
皇太极立时起身问:“什么事,她现在在哪里?”
尼满简明利落地说明缘故,他也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只能说个大概,听闻大玉儿被人劫持又滚下山坡,皇太极的眉头几乎要拧在一起。
“我去接玉儿,你好生养着。”皇太极对海兰珠道,“你别再急出什么病来。”
海兰珠连连点头,满目恳求:“玉儿一定吓坏了,大汗,您、您别再凶她。”
皇太极的心一沉,连海兰珠都这么说,自己是不是真的每次遇到玉儿有麻烦,都会责骂她?
城郊练兵场里,营房内烧着火炉,暖得齐齐格和苏麻喇都出汗,可大玉儿还是手脚冰凉,像被冻住了似的不言不语。
苏麻喇和她说了半天的话,她都毫无反应,急得她轻声问齐齐格:“福晋,我家格格会不会被吓傻了?”
齐齐格却道:“她一定懊恼极了,虽然错不在她,可闹出这样的事,惊动大汗,她一定在想,自己怎么总是惹麻烦,不怪姑姑念叨她坐不住。”
苏麻喇委屈地说:“格格从来不惹麻烦,都是麻烦惹她。”
齐齐格苦笑:“所以啊,你要好好疼她。”
她们守着大玉儿,很快就听见外头有动静,隐约听得有人拜见大汗,齐齐格和苏麻喇对视一眼,纷纷起身离开,果然见营房的门打开,皇太极扬尘带风地闯进来。
冰冷的空气闯进来,大玉儿不自觉地抬头看向门前,乍见是皇太极出现,她也不知怎么的,竟是一哆嗦。
皇太极看见她的颤抖,便知道她是怕自己骂她,虽然满腔怒气,还是被心疼压了下去,几步走到床边,凑近了便看见玉儿下巴上的血痕,他伸手摸了摸:“疼吗?”
大玉儿僵硬地点头,终于开口,却是含泪说:“我又闯祸了对不起”
皇太极眼睛一热,心仿佛被掏空了似的,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没闯祸,玉儿,不怕,我来了。”
多尔衮站在门前,他在山上喊了无数声玉儿,怀里的人都没有反应,皇太极的一声“玉儿”,呆滞的人脸上就恢复了生气。
是不是他永远也走不进大玉儿的心,是不是就算皇太极立刻死去,他也无法让大玉儿看他一眼。
“我们出去吧。”齐齐格上前来,一面拉着苏麻喇,“大汗召唤了,我们再进来。”
屋子里的人,陆陆续续退出去,皇太极检查了玉儿身上的伤痕,大玉儿抽噎着说:“我没害怕,我可厉害了。”
第116章 我怕我撑不下去()
营房外,多尔衮的亲兵正与他低声说话,那白衣蒙面人已经苏醒,而皇太极来了,只怕皇太极要亲自审问。
多尔衮冷冷地说:“他不提,我们也不必提起,你们先把人看守好。”
转身见齐齐格和苏麻喇在屋檐下搓手跺脚,他微微皱眉,但愿山上的动静,无人察觉。
他方才实在是失态,竟然那么大声地喊玉儿的名字,若是叫皇太极听见半句所幸当时留下的都是亲兵,个个誓死效忠于他。
此时,皇太极在营房内唤人进去,齐齐格和苏麻喇进门后不久,齐齐格便探出脑袋说:“大汗要回宫,赶紧备马车。”
多尔衮吩咐下去,齐齐格走来说:“我进宫看一眼,玉儿没事了我就回家,你别担心我。”
“我派人跟着你,不然我不安心,这盛京,如今也不太平了。”多尔衮冷声道,但看着妻子,目光柔和了几分,“齐齐格,我不在身边的时候,千万保护好自己。”
齐齐格扬脸笑道:“全盛京的人都怕我,哪个不知道十四福晋厉害?”
多尔衮嗔怪:“别说嘴打嘴,还有,不许再私自跑来,你想看我练兵就跟我说,我带你来。”
夫妻俩说话的功夫,马车已经准备好,唯恐路上冷,还搬了炭炉上马车。
皇太极亲自抱着大玉儿出来,她被裹在风衣里,风帽盖着脸,谁也看不见,二人上了马车,皇太极便吩咐多尔衮:“夜里进宫。”
“是。”多尔衮抱拳,单膝跪地,“臣没能保护好玉福晋,请大汗降罪。”
皇太极冷然:“罢了,进宫再议。”
众人拥簇大汗返回城内,马车远去,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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