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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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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睡吧,您别多想了。”苏麻喇最了解主子,劝她,“好几天没睡好了,为了那样的女人,犯得着吗?”

    大玉儿怔怔地说:“他明知道娜木钟不是好女人,为什么要留下来?”

    苏麻喇笑道:“不是您对奴婢解释的吗,只有这样,才显得传国玉玺尊贵,而娜木钟再坏,她身份尊贵,她人虽然不好,可命不算太差。”

    “是啊,我什么都明白。”大玉儿拍拍怀里的小阿哲,“你们姐妹几个,稀里糊涂些才好,看得太明白,心里就苦。额娘好歹,还有阿玛呢,谁知你们将来的额驸,能不能是好男人。”

    苏麻喇将熟睡的小格格接过来,笑道:“大汗非得挑选天下最好的男人做女婿才行的,这您就别操心了。”

    大玉儿心里却明白,女儿们,终究会变成大金的礼物嫁出去,姑姑的两个大女儿,小小年纪就已经被指派了婚事。不是大玉儿的孩子,她不能多嘴,而姑姑看起来没事,她难道会真的不心疼吗?

    “苏麻喇,我刚才对姐姐说了很过分的话,我是无心的,但愿姐姐也别多想。”大玉儿说,“她若伤心,我就罪过了,我这张嘴巴真是欠。”

    “您说什么了?”苏麻喇不懂,但她知道大格格的性情,不以为然地说,“您实在过意不去,明天去向大格格解释,奴婢还是那句话,亲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且就算您把天捅个窟窿,大格格也不会怪您,会默默地拿着针线去缝补,大格格看起来柔弱,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叫我说,我觉得大格格很坚强呢。”

    大玉儿撅着嘴问:“姐姐比我好,是吗?”

    苏麻喇笑道:“那怎么比,非要我说,自然还是格格好了。”

    “就你会哄人。”大玉儿拍拍她的脑袋,帮着一道将熟睡的孩子放在炕头,用虎口比划孩子们的身长,说,“阿哲比她的姐姐们小时候都高些。”

    苏麻喇问:“您还记得格格小时候的身长?”

    大玉儿嗔她:“怎么不记得,我连你小时候的事都记得。”

    苏麻喇嘿嘿笑着,回忆往昔,感慨道:“小时候你带着我往泥塘里滚,被大人们抓回去,我的阿玛要拿马鞭抽我,你冲过来拦着说,要打苏麻喇就先打我。”

    大玉儿生气地说:“结果额娘真的把我打了一顿,我没救下你,自己也好几天下不了床。”

    她躺下,想起母亲,心里隐隐发疼:“额娘从前总是念叨,将来谁能娶我呀,她一定没想到,我会被送到盛京来。”

    “福晋若在天有灵,一定很放心,因为女儿嫁了喜欢的男人。”苏麻喇不愿格格提起丧母之痛,她知道格格对大汗的情意。

    大玉儿很感激苏麻喇多年的陪伴,只有她会时时刻刻暖着自己的心,笑道:“你呢,你几时有了喜欢的人,要告诉我,我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

    苏麻喇淡定地说:“我不会有喜欢的男人,这辈子,我都跟着你,福晋走的时候,我答应过她,要照顾你一辈子,答应了的话,怎么能反悔。”

    “不是反悔。”大玉儿说,“苏麻喇,我也要你过得幸福。”

    “那今晚能不能和您睡一夜?”苏麻喇嘿嘿笑着。

    “快上来,你总算想通,肯陪我睡了?”大玉儿拉着苏麻喇,和她挤在一起,温暖柔软的身体互相依偎时,她恍然想起了在这榻上和姐姐说悄悄话的光景。

    “明天我就去给姐姐赔不是,我不该在她面前说那样的话。”大玉儿定下心道,“就算说者无心,伤人了,就是伤人了。”

    然而海兰珠,当真没放在心上,她当然明白大玉儿是说娜木钟,不过她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洒脱。

    入宫以来,皇太极不论是在妹妹那边,还是在其他庶福晋或是窦土门福晋的屋子里,她都心如止水不在意,可偏偏对这个娜木钟,有些放不下。

    是被玉儿吓着了,担心娜木钟会伤害皇太极,还是因为第一次感觉到,被一个美丽的女人的威胁?

    对面屋子的灯火终于熄灭了,海兰珠的屋子也跟着暗了几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外,她不要难受。

    只有这屋子里的皇太极,才是她一个人的,出了这道门,她的心疼难受便都是对丈夫的在乎,她终于明白玉儿为什么会说,不原谅,至少她还在乎。

    谁也不知道,那一晚皇太极是如何对待娜木钟的,可之后几日,他都在娜木钟的侧宫逗留,表面上,新福晋十分风光,但这独特的侍寝方式,已经在宫里宫外传开了。

    齐齐格到多铎府里,吃侧福晋的生日酒,不过是亲近的女眷小聚庆祝,她们叽叽喳喳全都在说宫里的事,说娜木钟每天晚上,都被脱…光了卷在被子里,等待皇太极的临幸。

    有人夸张地说:“据说明朝皇帝的妃子就是这样的,还要从皇帝的脚底下爬上去。”

    齐齐格听着,顿时一阵恶心,什么都吃不下了。

    她一个人到园子里散步,想透透气,见多尔衮和多铎来了,心情才略好些,多铎见过嫂嫂,便往膳厅去,爱妾的生辰,他总要露个面。

    多尔衮则问妻子:“怎么一个人跑出来?”

    齐齐格笑道:“她们太吵了,我耳根子疼。说来说去,都是在说娜木钟的事,敢情他们夜里都在侧宫里盯着看呢,一个个说得那么真。”

    多尔衮道:“说起来,我还是在回来的路上才听说,我们到达察哈尔部前,泰松公主因不愿嫁给代善而寻死觅活,竟被娜木钟亲手鞭打了一顿。还是在路上,我看他们找创伤药,才知道这件事。”

    “娜木钟这么厉害?”齐齐格连连摇头,她十四福晋虽是盛京城里头一号厉害的女主人,可她也从没亲手鞭打过奴才,且若非十恶不赦之人,她也绝不会用私刑。

    “她似乎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反正本就名声在外。”多尔衮不屑地说,“不知将来在宫里成了气候,会不会变本加厉。”

    齐齐格唏嘘不已:“这折腾人的侍寝法子,是玉儿想出来的呢,你知道吗?”

    多尔衮心头一惊,努力抑制了,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齐齐格担心:“那丫头书看得多了,眼界宽了,主意也多了,虽然是好事,可我还担心一件事。”

    多尔衮假装不以为然,拉着她往膳厅走,随口问:“什么事?”

    齐齐格说:“我怕她把对海兰珠姐姐的满腔无奈,全宣泄在娜木钟的身上,可千万别走火入魔了。你说娜木钟才来,还什么事儿都没干呢,她就这么对付人家。当初在围场打了扎鲁特氏一巴掌,真的是冲动不懂事吗?大概只有玉儿自己知道了。”

    多尔衮不想和齐齐格谈论大玉儿,可每一句话都扎在他心里,他为何不在半路上,就把娜木钟弄死呢,何必把那样的女人,送到内宫去。

    “我就说啊,玉儿看起来像兔子,心里头藏着虎狼呢。”齐齐格喋喋不休,对多尔衮说,“我往后,也要多留个心眼才好,她若能干,皇太极就必定会利用她。”

    然而很多时候,是利用,还是倚重,旁人说了不算,当事人若心甘情愿,那做什么都不会有怨言,都不会退缩。

    齐齐格叹息着:“皇太极可别辜负了玉儿的心意。”

    此刻皇宫书房里,范文程来向大玉儿道别,他就要离开盛京去办差,过了夏天才会回来。

    于是,临走前送了好多书来给大玉儿,还有他的小妾亲手缝制的几块手帕,以表达感激之情。

    “粗鄙之物,还请玉福晋不要嫌弃。”范文程躬身道,“贱内十分感激福晋的救命之恩,她说当初若非您想法子把她带出去,她已经决定自尽了。”

    大玉儿翻看着几块手帕,夸赞绣工精美,但笑道:“不必谢我,该谢大汗。而她也十分聪明,若是胆小的,即便收到了传话也不敢试一试,她却有胆量主动把茶水送到我面前来,才为自己争取了机会,可见人的命,终究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范文程明白,十五贝勒府里,有皇太极的人,是皇太极派人告知他的女人,在十五福晋生辰这日该做什么。他的女人也是胆大,正如玉福晋说的,换做胆小的,怕是连信都不敢信。

    “你现在两头都不是,不如认准一处做主子,或许还有条明路能走。”

    大玉儿的目光,已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书本中,那一段段遥远的历史,那一个个伟大的君王,和一场场激烈的战争,在她的身体里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玉福晋的话,臣明白。”范文程说着,俯身叩首,“臣愿为大汗效忠,愿为玉福晋效忠。”

    “大人起来,你是我的先生,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在书房里,只有我叩拜你,出了这道门,才论君臣。”

    大玉儿以礼相待,将苏麻喇唤来,命她去取一些碎金子来,对范文程说:“范大人路上小心,自行保重,你别忘了,来日要在太和殿上,完成你先祖的夙愿。”

    范文程起身来,深深作揖:“臣不会忘。”

    之后,范文程略略讲解了几本新送来的书分别是讲述什么,大玉儿听得很仔细,也充满了兴趣,一时将心中的烦恼都忘了。

    这一边,皇太极从十王亭归来,想到海兰珠屋子里歇一歇。

    宫人跟来告诉他书房里的光景,皇太极不以为然地挽着袖子说:“你们不要去打扰,待书房里散了,再让范文程到大政殿等我。”

    海兰珠已经听见丈夫的动静,从门里迎出来,皇太极嗔道:“我叫你别出门,你还真的不出门了?憋坏了怎么办,外头春色正好,出来透透阳气才是。”

    “我在等你啊。”海兰珠眼眉柔和,笑意暖暖,伸出手道,“快进来歇歇,累了吧。”

    皇太极说:“不歇了,我带你去散步。”

    海兰珠摇头说:“不着急,已经约了齐齐格,明日和玉儿一道去十四贝勒府逛逛。”

    皇太极微微皱眉,终于进门,解开领口的扣子说:“去多尔衮家里?”

    海兰珠明白,反问:“不合适是吗?其实齐齐格也有顾虑,但姑姑却同意了,姑姑说就该大大方方的才好,我和玉儿都挺意外的。”

    皇太极嗯了一声,不言语。

    海兰珠知道他内心的压力,上前来摸摸他的胸膛,温柔地说:“你又来了,放轻松些,放轻松些。”

    “怎么放轻松?”皇太极拥着她,满眼宠溺,“你教教我?”

    海兰珠赧然,推着他坐下,将备好的茶点送来,皇太极惬意地躺下说:“舒坦”

    “歇会儿吧。”海兰珠说着,轻轻拿过毯子,不经意地朝对面侧宫望了一眼,她立刻把心思收回来,她不怕,也不会让,娜木钟算什么。

    果然,娜木钟那里,也紧紧盯着这一头的光景,丽莘刚跑回自家主子身边,不屑地说:“福晋,皇太极还真是去见那个海兰珠了。”

    娜木钟却瞪着她:“大汗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丽莘忙跪下:“奴婢该死。”

第138章 切忌敌在暗处我在明处() 
细长的手指上,染着鲜红的指甲,小指尖尖地划过丽莘的脸庞,仿佛多一分力道就会在她的脸上留下血口子。

    娜木钟冷冷地说:“记住,现在你若犯什么错,我护不了你,只能舍弃你。丽莘啊,想要回到从前的日子,就老老实实跟着我。”

    “可是他们太过分了,奴婢打听过,夜里侍寝的规矩,是从您这儿才开始的,就连隔壁那一位,都用不着这样。”丽莘愤怒不已,“他们明摆着就是欺负你。”

    “我当然知道他们在欺负我,皇太极在欺负我,那群低贱的女人也是。”娜木钟摸了摸丽莘的脑袋,“我会好好忍耐,他们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等他们没招了,就该是和他们算账的时候了。”

    “福晋?”

    “丽莘,我们不会永远这么惨,不会。”

    娜木钟的目光直直地透过窗户,一直穿到对面侧宫,仿佛能看见皇太极和海兰珠在做什么。

    “我曾经拼命争取的,一夜之间全部化为泡影,连我的儿子都没能来得及出生,他连一天的大汗都不能做。”

    娜木钟冷笑:“还会有比这更惨的吗,如今不过是重来一遍,我没有沦为兄弟叔伯的玩物,没有变成阶下囚和奴隶,我现在是皇太极的女人,而他是眼下天底下最强的男人,所以,我依然无比尊贵。”

    娜木钟起身,走到穿衣镜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自己:“你知道吗,昨晚皇太极终于碰我了,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也不过是个俗人。可是,他比我想象的更强壮更英伟,丽莘,皇太极是真正的男人”

    丽莘抬起头,在主子的眼中看见了异样的光芒,她似乎在回忆昨夜的温存,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笑容。

    书房里,范文程为大玉儿讲完了所有新送来的书都是关于什么,便是要退下了。

    他看见大玉儿从书本中抽回神思后,立刻在美丽的脸上染上愁绪,心中隐隐担忧,走出去后又退回来,壮着胆子问:“福晋,臣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大玉儿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明白怎么了,淡淡一笑:“范大人,难道我露在脸上了?”

    范文程躬身道:“是臣斗胆,并非玉福晋露在脸上。”

    大玉儿叹息:“至少你看出来了不是吗?”她摆摆手,“没什么事,范大人下去吧,大汗还在等你呢。”

    范文程皱了皱眉头,便道:“臣忠心事主,当言无不尽,若有冒犯,请玉福晋降罪,臣亦无憾。”

    大玉儿无奈地看着他:“好吧,你想说什么?”

    “求问玉福晋,近日宫外传言,内宫女眷侍寝大汗时,立了新规矩,效仿明朝内宫制度,可有此事?”

    “有,才没两天罢了,这宫里的事,当真是藏不住。”

    范文程却单刀直入地问:“是刻意针对新福晋?”

    大玉儿看着他,眼中浮起几分威严:“范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范文程单膝跪地,抱拳道:“上乘兵法,讲究以静制动,切忌敌在暗处我在明处。”

    大玉儿垂下眼帘,闲闲地翻阅面前的书,掩饰自己的内心:“怎么,范大人以为,我在和娜木钟窝里斗?”

    “臣不敢。”范文程道,“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臣恳请福晋三思,玉玺入城那天,听闻娜木钟的婚车被拦在城下,听闻她入宫前遭到了搜身,如今又变出新的宫规,她很快就会明白,所有的事都在针对她。娜木钟绝非善主,她昔日在察哈尔部逼得林丹巴图尔将女人送走,可即便被送走的女人,也少有逃脱她的魔爪。”

    大玉儿的心事被说中,好不尴尬,可范文程是为她好,她知道,她早已信任自己的先生。

    “可他还是有八大福晋,窦土门福晋虽孱弱,手下掌管着众多部族,拥有金银牛羊。”大玉儿道,“娜木钟还是能与人共存的不是吗?”

    范文程诚恳地说:“能真正助人成长的,往往是敌人和对手。”

    大玉儿目光深深地看着范文程,终于道:“在你看来,我该怎么做?”

    范文程道:“求问玉福晋,这些日子,新福晋表现如何?”

    大玉儿不屑:“她很安分,即便是夜里发生那样的事,她也在忍耐。”

    范文程躬身道:“那么,您就要比她更能忍,千万不要让她试出您的深浅,不要轻易就让人触碰您的底线。”

    “可我要斗到什么时候?”大玉儿冷然,“到如今,我也走上这条路了吗,难道我要像武则天斗败王皇后和萧淑妃那样?范大人,这是后宫女子必然的归宿吗?”

    范文程摇头:“不是,您只是在守护,您想要守护的人。”

    玉儿的内心翻江倒海:“守护?”

    那么,她的底线又在哪里?男人,还是孩子?

    这日夜里,皇太极歇在大玉儿的屋子,她自然不用执行新规矩将自己裹起来,大汗的膳桌茶饮如往常被送到侧宫,孩子们缠着阿玛嬉闹一阵子,才被乳母接走。

    明眼人都看得明白,皇太极在别处,那叫过日子,而在娜木钟的侧宫,仅仅是为了上…床。

    丽莘站在窗前,看得咬牙切齿,可一回身,娜木钟正好好地坐在镜台前,打理她浓密乌黑的长发,梳子轻缓梳过的每一缕青丝,都是她的骄傲。

    “福晋”丽莘憋不住。

    “要忍耐。”娜木钟不以为然,“这才刚开始,丽莘,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夜色渐深,宫外十四贝勒府里,忙了一天的范文程,终于有时间来向多尔衮辞行,他跪在书房前,讲述今天都做了什么,多尔衮忽然问他:“去书房了?”

    “是。”范文程道,“为玉福晋送了几本书,顺便也向玉福晋辞别。”

    多尔衮顿时和气了许多:“起来回话。”

    范文程一愣,虽然站起来了,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

    多尔衮果然道:“格格们念书的事,大汗十分重视,你但凡有时间,时常去打理,要为格格们挑选最好的先生。”

    “是。”范文程利落地答应,可抬头看了眼多尔衮,见他神情安宁,甚至带着淡淡的欣喜,是范文程从未见过的模样。

第139章 宴会上的闹剧() 
离开夜色笼罩的十四贝勒府,范文程渐渐意识到一件事。

    自从脱离正红旗进入正白旗,他一直不被多尔衮和多铎善待,他们虽然利用自己做了很多事,甚至一些大功劳上,他范文程功不可没,但从不会将好处分给他,也从没正眼看待他。

    在他们眼里,他永远都只是奴隶,不是谋士,更不是大臣。

    可这些日子,多尔衮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每次一提到格格们的书房,他就会立刻变得温和,语气眼神,以至于心情都会好起来。

    范文程回顾自己说过的话,其实他很少提起格格们如何,他说的最多的是,玉福晋如何。

    前些日子盛传多尔衮和玉福晋私下相会,皇太极虽然冷淡处理,可传言尚未完全消失,或许某一天又会卷土重来。

    范文程相信玉福晋不会做这样的事,但他突然就很好奇,多尔衮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如果如果他没猜错,范文程离开前,再看了眼门前十四贝勒府的门庭,心中默默念:“你可别害了那么一个好女人。”

    就在范文程离开京城去办差的那天,宫里举行了宴会,但只是几位显赫的贝勒和女眷列席,为了欢迎娜木钟,以及诸位散如各贝勒府的林丹汗遗孀。

    代善带着泰松公主,济尔哈朗带着苏泰福晋,豪格带着苔丝娜,纷纷进宫来向大汗和大福晋请安。

    苏泰福晋与苔丝娜,已是很久不见窦土门福晋,倒是说了几句寒暄的话。而泰松公主嫁入代善府中后,不仅没受欺负,还得到代善的照顾,时日虽短,之前那寻死觅活的心便是没了。

    今日各家坐一席,男女宾同席,豪格身边带着嫡福晋哈达纳喇氏和苔丝娜,二人虽是年纪相仿,可哈达纳喇氏样貌平平,相比之下,英俊帅气的豪格,与苔丝娜更像是一对,叫哈达纳喇氏这个嫡福晋黯然失色。

    其实豪格的女人不少,哈达纳喇氏早就习惯了丈夫左拥右抱,豪格好色,但自己却无姿色,也就因出生尊贵些,身为长子嫡福晋的地位尊贵些,丈夫时常差遣她入宫打听消息,夫妻俩才算说得上话。

    这一边,大玉儿和海兰珠同席,三个孩子就够她们闹腾,哪里顾得上别人,海兰珠轻轻拉着玉儿指给她看,斜对面齐齐格正在给多尔衮斟酒。

    “齐齐格一见了多尔衮,就是温柔体贴的娇妻,对着外人才是厉害的。”海兰珠笑道,“你瞧她,多高兴。”

    然而大玉儿忘不了,疯狂的齐齐格压着她大哭大闹,失心疯般的发狂,虽然只有那一次,虽然齐齐格自己似乎都忘了,可大玉儿忘不了。

    偏偏,她还给心里这么苦的人,再下了一剂猛药。

    海兰珠叹息:“齐齐格若能有自己的孩子,该多好。”

    大玉儿如今不喜欢提这些话,便往姐姐身上扯:“姐姐也早些,给大汗生个孩子才是。”

    海兰珠脸红了,妹妹说这样大度的话,她心里是多欢喜,可她有自知之明,摇头道:“玉儿,我身体不好,不强求。”

    大玉儿却笑:“姐姐若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不帮我带了?”

    海兰珠搂着阿图说:“我哪里舍得她们?”

    话音才落,见阿黛匆匆跑来,在哲哲身边低语,哲哲微微蹙眉,转身与皇太极说了几句。

    不多久,宫女们拥簇着一位四十来岁的贵妇人进门,大阿哥福晋立刻起身迎上去,道了声:“额娘。”

    海兰珠不认得,问玉儿:“这是谁?”

    大玉儿轻声道:“是大汗的姐姐,莽古济,也是大阿哥福晋的亲额娘。”

    然而豪格并不待见这位岳母,说是岳母,也是姑母,从小就知道这位姑母看不起自己的阿玛,所以当初娶了她的女儿,若非皇太极的安抚,他也是不愿从的。

    “我说姐姐今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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