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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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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朝自己的手下使眼色,恶毒地念着,“用吹针。”
他们仿若无事地经过大玉儿一行身边,平日里豪格与她就没什么往来,自然也不过是点头示意不会互相打招呼。
玉儿正和随侍清点她抓到了些什么,问哪里可以看见兔子,要抓活的回去给东莪玩,忽然座下的马儿扬蹄嘶鸣,亏得玉儿抓紧缰绳,没有被甩下来。
可是她的马不听使唤地撒腿飞奔,越跑越快,越跑越疯狂,大玉儿渐渐支撑不住了。
围场里到处都是飞奔追逐的人,就算皇太极看见了,也只当时大玉儿自己在追逐猎物,只是责备了一句:“又疯跑,她跑这么快,不怕摔下来。”
海兰珠目光紧紧地盯着妹妹,突然感觉不大正常,慌张地对皇太极说:“大汗,玉儿的马是不是失控了?”
皇太极心头一紧,仔细地再看一眼,立时策马赶来。
豪格手下冲大玉儿的马吹出的吹针,是豪格在战场上惯用的招数,吹针沾有毒液,能让马匹兴奋致死,骑兵对抗时十分管用,而是他行军作战的秘密,甚至连皇太极都不了解。
此刻一支银针扎在马屁股上,毒液渐渐浸透它的血液,跑得越快毒液侵袭的越快,虽然最终会精疲力竭倒下死去,可在那之前,不是人人都能撑住这一阵的狂奔。
如此剧烈的颠簸,大玉儿几次被震离马鞍,她意识到自己很危险,已经根本没有办法收缰绳。
危急关头,一道白影从远处赶来,今日八旗子弟,都穿着各自旗下的袍子,白影若非正白旗,便是镶白旗,而来的人,正是多尔衮。
他刚才就停下来,远远望着大玉儿,突然就看见她的马发狂,没有任何犹豫,就冲了过来。
可玉儿的马,跑得比他想象得还要快,眼看着大玉儿被震得飞起来,他的心也悬在了半空。
“跳下来,你自己跳下来。”多尔衮大声喊着,他们在战场上,偶尔也会遭遇这样的情况,有技巧地跳下来,要比被马甩飞来得受伤小,但这对大玉儿而言,显然太难了。
事实上,大玉儿根本没听见多尔衮在说什么,除了马蹄声和呼啸在耳边的风声,她什么都听不见,此刻唯一能保住性命的,就是把自己牢牢地固定在马鞍上。
多尔衮的鞭子抽得呼呼作响,身下的马儿飞速跟上了前面的马,他脱开缰绳,脱开马镫,竟是慢慢地站在了马鞍上。
这是用来表演才会用的骑术,多尔衮一辈子也没做过几次,但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猛地一下扑向玉儿,抱着她的身体纵身跃下。
疯狂的马儿飞奔而去,多尔衮抱着大玉儿在草地上翻滚了数丈远,他始终将大玉儿拥在怀里,玉儿直觉得天旋地转,一切静止时,她重重地压在了多尔衮的身上。
两个人都摔蒙了,直到后面的人追上来,大玉儿才艰难地爬起来,皇太极赶到,翻身下马,将玉儿抱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它突然就疯了”大玉儿害怕皇太极责备她,眼圈儿一红就哭了。
皇太极抱着她,轻轻安抚背脊拍哄,又摸了摸她的身体,问有没有那里摔伤,那一边,侍卫们已经将多尔衮搀扶起,多尔衮的脚踝扭伤了。
他粗重地喘息着,心乱如麻,皇太极会怎么想,也许不是皇太极胡思乱想,而是他多尔衮自己心虚。
但皇太极此刻,并没有责怪多尔衮的意思。他有自知之明,方才的情况下,他已经没有能力去救下玉儿,多亏多尔衮年轻力壮身手敏捷,这情形,换做普通的侍卫,只怕也做不到。
“回去仔细看看,有没有别处受伤,你的身体可是大金的军队的灵魂。”皇太极不吝言辞,对弟弟说,“千万别瞒着,有伤就要治。”
大玉儿这才回过神,这都第几次了,多尔衮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上一次在山上被挟持,她就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此刻皇太极在身边岂不是更好,她朝多尔衮福身:“十四贝勒,多谢救命之恩。”
十四贝勒?“
多尔衮的心头一震,虽然他知道,玉儿喊自己多尔衮,是跟着皇太极和哲哲喊的,以兄嫂的身份称呼丈夫的弟弟,可这么多年来,他很珍惜玉儿喊他的每一声多尔衮。
怎么突然,就变成十四贝勒了?
“回去吧。”皇太极吩咐众人,带着玉儿要走。
“大汗我没事,不要提前回宫好不好?”大玉儿已经缓过神,担心地说,“要是又因为我,大家都要恨我了。”
皇太极将她打横抱起来,不顾多尔衮在这里,便是宠溺而亲昵地说:“回去再狠狠收拾你,净瞎胡闹。”
但转身,便是目光如刃,看着飞奔远去的马匹,冷声吩咐随侍:“跟上去,把那匹马找回来,就是死了也要拖回来。”
注:皇太极给海兰珠宸妃的封号,和北极星没有任何关系,看星星只是一场很偶然的小情调,如果那晚没有星星,那就是看月亮了。大玉儿更不是看中宸字寓意什么而高兴,是自以为高兴皇太极知她心意。北极星两次出现,仅仅是为了烘托一种命中注定的气氛,并没有任何实际角色在为此纠结,同学们看仔细一些,要浪漫一些哈。
第157章 我今年几岁了?()
皇太极带着大玉儿远去,多尔衮推开了侍卫的搀扶,一瘸一拐走到他的爱马身边,摸了摸他的脖子:“好伙计。”
“贝勒爷,还请您早些回大营,让大夫为您疗伤。”他的随侍跟上来,很担心他扭伤的脚踝。
“不碍事。”多尔衮翻身上马,“还要去给东莪抓兔子。”
他现在不能回去,他和皇太极都需要冷静,皇太极生性多疑,此时此刻一定在思考刚才发生的一切。
自然,归根结底,是多尔衮自己心虚,倘若她救下的不是大玉儿而是海兰珠,他根本不会考虑这么多。
他再次回望那两个人的背影,挥舞马鞭,奔驰而去。
这边厢,大玉儿窝在皇太极怀里,仔细地回答皇太极问她的话,刚才她正在和随侍清点猎物,几乎是静止的状态,身下的马突然发狂。
“我什么都没做。”大玉儿可怜兮兮地说,“我没疯跑。”
玉儿没事,是最好的结果,可皇太极很明白,若非多尔衮及时出现,很难想象现在会发生什么。
方才,皇太极策马奔向玉儿的同时,多尔衮也赶来了,可多尔衮没有丝毫犹豫,还是径直冲上去救人。
换言之,多尔衮若是看见自己的,那么就是连他都明白,皇太极现在已经没办法跑得那么快,更不可能将人扑救下来。
也许,不仅仅是多尔衮,所有人都明白,他们的大汗老了。
“你别生气。”大玉儿见皇太极一脸凝重,“是我错了,我明天再也不骑马,你别生我的气。”
“身上疼吗?”皇太极并没有恼怒。
“屁股疼,疼得要裂开了。”大玉儿直言,又把自己羞得脸红了。
“回去给你揉揉?”皇太极白她一眼,“活该。”
大玉儿见状,便是笑了:“你不生气了是吗?”
皇太极神情凝重地说:“玉儿,方才若不是多尔衮,我怕是救不下你,我已经跑不了那么快。”
大玉儿心里一咯噔,忽然意识到了丈夫内心的沉重。
皇太极道:“玉儿,别让自己受伤。”
“是”
前方,海兰珠骑马赶来,停下后落地,跑到皇太极的马下,担心地问:“玉儿,你怎么样了?”
玉儿朝四周看了看,大部分人都分散在其他地方,而营地距离更远,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并没有太多人看见,她扭动了一下身体,要下马,皇太极松开了。
“大汗继续去打猎吧,我跟姐姐回去。”大玉儿说,“我没事,真的没事。”
皇太极微微蹙眉,见其他地方的人,还在各自追逐猎物,同样认为没必要扫众人的兴,便道:“你们小心些,回去再看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他留下自己的随侍,让他们护送二位福晋回营地,而后策马奔入猎场。
原本只是来松松筋骨,并没打算和其他八旗子弟争夺猎物,但这一刻,皇太极突然杀红了眼。
他箭无虚发,奔窜的猎物纷纷倒地,很快用完了随身的箭矢,侍卫们送上箭矢,便继续与兄弟子侄相逐,围场中尘土飞扬,热血沸腾。
大玉儿和海兰珠绕过哲哲她们休息的大帐,回到营中,海兰珠要检查她的身体,大玉儿捂着屁股不让看,海兰珠生气地说:“要不我去告诉姑姑,让姑姑来给你看看?”
“姐姐,轻点”大玉儿嗷嗷叫着,海兰珠在她身上摸了又摸,确定没有骨头受损,可白嫩嫩的屁…股上已经青了一大片,看着又好笑又心疼,她轻轻拍了一巴掌,“你怎么就不消停呢。”
大玉儿吃痛,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姐姐,你说我总是能逢凶化吉,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海兰珠坐在一旁为她整理脱下来的衣裳,笑道:“你是天降的贵人啊,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在蒙语中,是天将贵人的意思,而海兰珠则是美丽的瑰宝,姐妹俩都得到了长辈最美好的祝福。
大玉儿看着姐姐的侧脸,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人,她若是个男人,一定也会动心。
皇太极曾对她坦言,就是因为海兰珠美丽才会多看几眼,看着看着就看到心里去了。
她收回目光,趴在枕头上,不甘心。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哲哲果然还是得到了消息,带着齐齐格一道赶来。她担心地询问玉儿有没有摔伤,亲眼看了才安心,既心疼又生气。
齐齐格爬到榻上说:“姑姑,我帮您教训她。”便是一巴掌拍在大玉儿的屁股上,疼得她哇哇乱叫,扑腾起来要打齐齐格。
“还闹?”哲哲嗔道,“那么多人在外头,你也不嫌丢脸。”
大玉儿立刻老实,把海兰珠逗笑了,齐齐格也笑,哲哲亦是忍俊不禁,手指戳着玉儿的脑袋,又爱又恨:“你几时消停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后面几天没得玩,也是活该。”
不久,哲哲便离去,齐齐格和海兰珠陪着玉儿,齐齐格这才知道是多尔衮救了大玉儿,似乎还崴伤了脚,她立刻坐不住,跑出去要找多尔衮。
看着齐齐格跑出去的身影,大玉儿拉拉海兰珠的衣袖,姐妹俩凑近了些,她轻声道:“姐姐,多尔衮救我好几次了,齐齐格会多想吗?”
海兰珠愣了愣,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会吗?那怎么办才好?”
“我也不知道”大玉儿蠕动嘴唇,她有些话,一直没敢对任何人说,本也想好绝口不提,可真的谁也不说,好像就在心里团成了结,越缠越紧。
“姐姐,你知道吗?”大玉儿的心咚咚直跳,“多尔衮她喊我的名字。”
海兰珠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大玉儿道:“他怎么能喊我的名字呢,我是他的嫂子啊。”
海兰珠捂住了妹妹的嘴,走到门前看了看,回来轻声对玉儿说:“这话,别再对任何人讲,哪怕将来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也别说。玉儿,你听姐姐的话,好不好?”
大玉儿连连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可是今天又出这种事,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希望是他救我,哪怕随便来个侍卫,也比他强。”
海兰珠安抚妹妹:“别胡思乱想,或许只是巧合,而我记得姑姑说过,我们怎么对待多尔衮,就是大汗怎么对待他,所以咱们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客客气气就是了。”
这一边,哲哲回来,继续陪伴其他女眷,老远见多尔衮策马归来,齐齐格则奔去找他。多尔衮走路有些不便,像是摔伤了脚,而哲哲已经知道,是多尔衮救了大玉儿。
哲哲心中本就有隐忧,一而再地发生这样的巧合,她已经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想。
多尔衮若当真的对大玉儿有情,一旦被皇太极察觉,对于玉儿来说绝不是好事;可若皇太极不知道,或是知道了也隐忍不发,那么对于多尔衮来说,玉儿就是他的软肋。
英雄难过美人关,哲哲这辈子,见得太多了。
她默默按下不安的心情,任何事都有两面,不必过于担忧。
当所有人都归来,清点猎物,果然是皇太极打猎最多,他杀红了眼是其一,其二旁人见大汗下场来捕猎,自然不敢再争。
皇太极将猎物分赏给众人,也为哲哲得了雪白的狐狸皮毛,今晚又将是篝火晚宴,明日则是赛马。
他朗声道:“明日赛马得了头名的,麾下加三成军饷,能不能给你们的将士夺得赏赐,各凭本事吧。”
男人们吼声震天,皇太极总算露出笑容,哲哲来请他回去休息一下,好准备夜里的晚宴。
皇太极丢开马鞭,负手离开,路上问:“玉儿没事吧?”
“还好,一些皮肉伤,她可精神了。”哲哲说,“她福大命大,大概连老天爷都宠着她。”
皇太极嗔道:“我就知道她不会消停,这样也好,我们反而松口气了。”
哲哲笑道:“这话可别叫她听了,她回头还得意起来。”
夫妻俩说说笑笑,回到大帐,哲哲难得亲手来伺候丈夫脱衣洗漱,她为皇太极脱下马靴袜筒时,不禁心头一紧,皇太极的脚底,磨出了一个血泡。
“大汗”
“挑了吧。”皇太极仰面躺着,不以为然,“我一年在家待着,今天这样算是不错了。哲哲啊,我今年几岁了?”
第158章 玉儿,能不能为了我忍下?()
四十三岁。
哲哲跪坐在地毯上,看着丈夫长了厚厚一层茧的脚底上磨出新的血泡,她把心沉下去:“大汗,我今年,三十七岁了。”
皇太极坐起来,微微一笑,把哲哲拉到身边,捧着她的手轻轻摩挲,仿佛有些不可思议:“你已经三十七岁?”
“老了,变丑了是不是?”哲哲温柔地笑着,“倘若我在你眼里,还有几分青春,那么大汗也要相信,在我眼里,您也依然是从前那样威武霸气,一点没变。”
“哄人的话,你也学会了?”皇太极一笑,搂过哲哲道,“岁月不饶人,我一生戎马,身上无数的伤,到了这个年纪,自然都显出来了。不过啊,今天跟着他们跑一跑,虽然有些累,我发现自己还能行,不过是这一年在家待久了,心里没底。”
“那是自然的,便是换了他们,在家待一年心里也没底。”哲哲说,“不然为什么三军不打仗,也要没日没夜的练兵呢,这个道理,您自己就懂不是吗?”
皇太极道:“我想着,等多尔衮和多铎把朝鲜打下来,就要再次对明朝发动战争,己巳之变是我心头一憾,五十岁之前,一定要拿下明朝。我要巍巍然站在紫禁城的太和殿上,成为真正的天下之主。”
“玉儿天天盼着去紫禁城。”哲哲笑道,“好像那里已经是她的家。”
皇太极听着心里喜欢,嗔笑:“她就爱捣蛋。”
但帐子里,忽然静下了,气氛凝重,皇太极没再说话,哲哲察言观色,一时也不敢开口。
许久,皇太极才道:“哲哲,替我看着多尔衮,别再让他接近玉儿。”
哲哲心头一紧,但不愿让皇太极知道她早有察觉,反问:“大汗的意思是?”
皇太极脸上,纠结着复杂的情绪:“我不乐意见他一次次地接近玉儿触碰玉儿,看见了就烦。”
他怒而起身,一脚踩下去,脚底的血泡生疼,心里的怒意越发被勾起,浮躁地扯掉了外套。
哲哲赶紧来帮他收拾,让他坐下,将银针在火上烤一烤,小心地挑破了血泡,皇太极的声音悬在她的头顶:“哲哲,替我看住他。”
虽然,皇太极这一句话,很明确地是指多尔衮,可哲哲却不敢肯定,也不敢问,究竟是“他”还是“她”。
她只是答应了,而后小心翼翼地说:“玉儿的心思,大汗是知道的,多尔衮到底怎么了我不清楚,可是大汗,别吓着玉儿,她懂什么呢。”
皇太极颔首:“自然不会吓着玉儿,怎么舍得。”
哲哲松了口气,她先头还在盘算,将来是否能有机会利用多尔衮,皇太极一下子就掐灭了她的念头。
罢了,这样的事,能避开就是最好的结果,她还胡思乱想什么呢。
夜色降临,围场里燃起篝火,今日晚宴的主菜都是大家打来的猎物,皇太极尚未入席,肉在架上烤的香气,就随风而来。
哲哲为他在鞋底垫上了厚软的鞋垫,皇太极走路不再有不适,且休息之后恢复了力气,心情也跟着好些。
见海兰珠扶着大玉儿走来,摔坏屁股的人,一脸兴奋地要去吃烤肉,他眉头一展,欣然问:“你想不想自己去烤?”
“大汗,这如何使得。”哲哲阻拦。
“让她去玩吧。”皇太极却宠溺地说,“这半年多,她够乖的了。”
大玉儿兴冲冲地问:“我烤的,你吃吗?”
哲哲一脸严肃:“你在和谁说话,这样没规矩。”
海兰珠在一旁笑盈盈地说:“我也去,好些年没亲手烤过肉,一会儿考好了,请大汗和姑姑品尝。”
她们兴冲冲地走开,皇太极带着哲哲入席,才坐定,尼满便送来酒壶杯盏。
他面上不动声色,背过所有人,只对皇太极道:“大汗,玉福晋那匹马力竭而亡,似乎是中了什么毒。”
皇太极浓眉一抽,仿若无事地举杯:“去查。”
虽然他心中已凝聚了肃杀之气,可今晚的夜宴很热闹,分享猎物的满足和喜悦下,皇太极说了不必拘泥规矩,男男女女们便是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异常热闹。
皇太极在上首,偶尔与几位贝勒大臣说说话,目光所及之处,并不见多尔衮,酒过三巡才见齐齐格来,端庄稳重地向皇太极告罪:“多尔衮的脚伤了,我让他好好休息,今晚不能来与大汗作陪。”
皇太极问:“要不要紧,大夫瞧了吗?”
齐齐格笑道:“没有大碍,只是不敢让他有损伤,所以谨慎些才好,明日大概就能赛马去了,请大汗放心。”
皇太极吩咐:“告诉他,赛马也不必了,安心养着。”
“是。”齐齐格正要走,大玉儿和海兰珠带着苏麻喇和宝清回来了。
苏麻喇她们捧着主子们亲自烤的肉,大玉儿端了一盘塞到齐齐格手里:“你们拿回去吃吧。”
齐齐格嗔道:“胡来,大汗还没动过呢。”
她转身,将烤肉呈送在皇太极面前,请大汗先品尝,而后规规矩矩地退下了。
“一会儿再送去吧。”海兰珠轻声对玉儿说,“我和你一道去。”
大玉儿心里踏实了,和姐姐一道上前,问皇太极:“大汗尝尝,看看哪一种好吃。”
哲哲笑问:“你们俩分开烤了?”
皇太极不以为然地拿起筷子,将一盘肉中,两种不同色面的烤肉都尝了尝,其实烤肉入口,他就分出什么是玉儿烤的,什么是海兰珠在的手艺,他指向玉儿烤的那一边:“这个好吃。”
大玉儿惊讶地问:“大汗,真的这个好吃?”
皇太极颔首:“我喜欢这边的。”
大玉儿得意洋洋地看着海兰珠,海兰珠一脸温柔地笑:“是啊,是啊,你赢了。”
哲哲道:“你们坐下吧,孩子们找不见你们都着急了。”又将阿黛唤来,“给十四贝勒送些烤肉去,他受伤了不宜饮酒,让他们炖一锅肉汤送去。”
海兰珠见姑姑这么说,便轻声对玉儿道:“咱们就别去了,有什么事,回宫再说。”
围场里的热闹,到半夜才散去,皇太极回到大帐,尼满就来禀告,说那件事有了下文。
皇太极想了想,披上外衣走出大帐,一路往大玉儿的帐篷来。
彼时苏麻喇在给大玉儿擦药,她正光着屁…股,皇太极赫然闯进来,吓得她赶紧卷进被子里,可皇太极这会儿没心思哄她,命苏麻喇为她穿戴整齐,不久后,尼满就带人来了。
根据皇太极派去跟着玉儿的随侍,回忆当时的情况,玉福晋的马发狂时,大阿哥的人马正好经过,但离得有些距离,且没有任何异常,没有人能证明,大阿哥或是他的手下,对玉福晋做过什么。
但此刻,在竭力而亡的马身上,找到数根银针,银针上残存毒液,扎在个头小些羊身上,立刻癫狂抽搐而死。
马身庞大,或许一时不得毙命,但狂奔时血液奔腾,毒效迅猛,若非多尔衮出手相救,大玉儿可能在马力竭之前就先被甩下来。
“谁要杀我?”那些人退下了,大玉儿也终于意识到,她的生命不仅仅是在马背上有危险。
“要杀你我的人,何其多?”皇太极冷然道,“我叮嘱你的话,并非玩笑。不仅是你,还有哲哲,还有海兰珠,还有我们的孩子。”
大玉儿背脊发冷,惊恐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但渐渐的,她沉静下来:“是,我明白了。”
皇太极道:“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会活得很累,你不用太逼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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