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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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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麻喇左右端详,心里头疼得不行,忍不住说:“格格,您想要宸妃那个封号是不是?”
大玉儿用手指抵住了苏麻喇的嘴,这是她经常对苏麻喇说的话:“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
“格格”
“苏麻喇,听话就好。”大玉儿微笑着,摸摸苏麻喇的脑袋,“听话就好。”
她好好地躺下,好好地闭上眼睛睡,可原来即便闭着眼睛,眼泪也会从眼睛里涌出来。她翻过身去,没有抽噎,也不颤抖,就让眼泪流啊流的,把心里的苦都流尽吧。
皇太极喜欢姐姐,喜欢到了不惜让天下人都知道,而她大玉儿,也不过是天下人中的一个。
大玉儿知道皇太极待她的一切好,可她期待的,并不仅仅是待她好。她可以在皇太极身上要到一切,唯独要不到爱情,是她太傻了,她为什么要在天下之主的帝王身上,期待同等的感情呢。
也好,从今往后,再也不用挣扎,再也不用和姐姐比,她没资格,也用不着了。
玉儿在眼泪中,努力地扬起嘴角,用被子捂紧心口,她好疼,她太疼了
登基大典之后,还有许多的宴会,许多的规矩和礼仪,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直到三天后,一切才消停。
一清早,大玉儿就带着苏麻喇去了书房,静静地坐在窗口,听着崇政殿前隐约传来的声音。
登基大典后,皇太极开始在崇政殿升朝,而书房就在崇政殿后方,偶尔能听见一些的动静,自然,皇太极的声音是听不见的。
前头散了朝,越发安静下来,不多久,苏麻喇带着人来:“格格,范大人到了。”
大玉儿转身展颜:“恭喜范大人升内秘书院大学士,二等甲喇章京。”
范文程叩首道:“皇上隆恩,臣范文程拜见庄妃娘娘,娘娘千岁金安。”
大玉儿的心里一咯噔,庄妃就庄妃吧,她含笑道:“范先生,我们上课吧。”
第170章 他喜欢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错()
范文程善察言观色,这么多年从努尔哈赤到皇太极,从正红旗到正白旗,如今被皇太极大大方方地正式启用,成为朝廷官员授二等甲喇章京,皇太极对他有知遇之恩,而范文程自己也是拼尽了全力。
他阅人无数,连多尔衮之辈的心思都能猜透,如何看不透庄妃娘娘眼中的悲喜。
是自己亲口给她讲了武则天曾要求李治封她为宸妃,讲到当初众臣非议“宸”字僭越帝王之尊,立阻唐高宗册立武氏为宸妃时,玉福晋曾笑道:“若是大汗必不会在乎,只有那些宵小,才处处提防女子。”
到如今,皇太极真的封了宸妃,却不是玉福晋,而是兰福晋,对于玉福晋而言,其中的失落,但凡知道书房里这一段故事的,一定都能明白。
那皇太极知不知道呢,范文程猜不透,可同为男人,想要把一切好的都给最心爱的女人,他能理解。
范文程不敢对皇帝的女人有非分之想,可他倾慕眼前这个了不起的女子,愿意在将来永远效忠于她。
可将来的事难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清朝下一代帝王,若非出自科尔沁,怕是连皇后都不能有好下场。
“先生。”大玉儿翻开书本,目光淡淡地说,“皇后娘娘认为武则天乃女中异类,不符纲常,怕教坏小格格们,教坏宫中女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从今往后,在这书房里,在内宫里,再也不要提起武氏,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臣遵旨。”范文程领命,将心稳稳沉下,道,“娘娘,臣今日给您讲讲苗族。”
大玉儿欣然:“苗族?他们的先祖是蚩尤吧。”
范文程惊讶地问:“娘娘知道蚩尤?”
大玉儿笑道:“索尼告诉我,范大人,您认识索尼吗?”
此刻内宫里,苏泰福晋和苔丝娜结伴来道贺贵妃娘娘,苏泰福晋问:“怎么不见小格格?”
娜木钟瞥她一眼:“你要看吗,去她住的地方看吧。”
苔丝娜轻声道:“娘娘,听说皇上很疼爱女儿,您这样不待见自己的女儿,怕是皇上也不能待见您吧。”
娜木钟冷笑:“我带不带孩子,结果都一样,既然如此,我何必累着自己。”
苔丝娜轻声道:“是啊,皇上的心,都在宸妃娘娘那儿吧,我们府里的女人们都在说,皇上恨不得把海兰珠封为皇后。”
苏泰福晋亦是道:“娘娘千万忍一忍,男人哪有长情的,过些年海兰珠人老色衰,自然就没她什么事了。”
“我不过比她年轻两岁,管什么用?”娜木钟摸了摸自己的腰腹,这一趟怀孕虽然没能生个儿子,倒也没害她太过发胖,且养一养,还能恢复几分丰韵,嘴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心里还是希望能以色侍人,勾得皇太极青睐。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闲话,二位要离开时,娜木钟往苔丝娜手里塞了一团什么东西,握紧她的拳头,趁苏泰福晋不留意,轻声道:“回去给大阿哥。”
苔丝娜赶紧藏进衣襟里,之后一路捂着离了皇宫。
凤凰楼下五宫,宛若一个大大的院子,正中清宁宫,东西两侧四宫终日面对面,这么点地方,想做些什么都难,娜木钟实在施展不开。
她送客后,就站在屋檐下,看着关雎宫三个字,若有所思。
现在还来得及,谁叫科尔沁的女人生不出孩子,娜木钟幽幽一笑:“都是命啊。”
巧的是,就在这日下午,庶福晋们所住宫殿里的宫人来向皇后娘娘禀告,庶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已有两个月不见月信,这几日频频犯恶心。哲哲立刻派大夫查看,果然也是有喜了。
如此,纳喇福晋已大腹便便,入秋便要分娩,伊尔根觉罗氏到了明年也能产下一子,而登基大典前,就新选了三位年轻的庶福晋,皇太极也时常临幸她们。
两年后,宫里会有很多孩子,皇帝求子的心,想要培养出有优秀继承人的心,越来越明显。
永福宫里,苏麻喇准备好了贺礼,宝清已经在门外等她,两人一道来代替主子祝贺伊尔根觉罗氏,那一位受宠若惊,抓了好些糖块果子塞给她们。
宝清和苏麻喇早就不稀罕这些零嘴,随手赏给了身边的小宫女,慢悠悠地走回内宫,宝清问:“今日不去书房吗?”
苏麻喇说:“我一天隔一天才去啊,你忘了?”
宝清问:“苏麻喇,那你知道咱们宸妃娘娘,为什么是宸妃娘娘吗?”
苏麻喇心里一咯噔,敷衍道:“那不是大汗喜欢给娘娘这个封号吗?我怎么知道。”
宝清很不服气地说:“她们都在议论,讲娜木钟的贵妃娘娘,比我家宸妃娘娘尊贵,汉人最尊贵的,都是贵妃。明明我家娘娘才是东宫大福晋。”
苏麻喇呵呵一笑:“自然大汗说了算,他们算什么,你看大汗正眼瞧那位嘛。”
宝清嘀咕道:“不过话说回来,庄妃娘娘怎么也该是西宫啊,竟然是最末等,皇上也太委屈娘娘了。”
苏麻喇越听心里越难受,往后一指:“末等的都在那里呢,你别瞎说,皇上给娘娘的屋子赐名永福,娘娘可高兴了。”
“那是啊,我觉得永福比关雎好听多了,福气满满的。”宝清说。
苏麻喇叹气,两人各自回屋子里,她进门不久,就有小宫女跑来,捧着大玉儿的枕头递给苏麻喇:“姐姐您看啊,这上面是水渍吗?”
苏麻喇捧着看,浅浅的白花,说是水渍,不如说是泪渍,小宫女怯怯道:“姐姐,我每天都给娘娘换枕头,真的,我没偷懒,可是每天都有”
“你跟别人说了吗?”苏麻喇问。
“不敢说。”小宫女怯怯道,“姐姐,我真的没偷懒。”
“没事没事。”苏麻喇摸摸她的脑袋,“别对任何人说,记下了吗?往后这件事我来做,娘娘床上的东西,每天我来收拾。”
“是。”小宫女抱着枕头离开了。
是日夜里,万籁俱寂,苏麻喇悄悄换下了值夜的宫女,轻手轻脚地爬到主子身边。大玉儿倒是已经睡着了,可是脸上的泪水还没干,苏麻喇伸手轻轻一摸,凉得她心碎。
“格格”苏麻喇忍住眼泪,这些日子,宫里一切都好好的。
格格依然会在皇上和皇后跟前说笑,带着孩子们嬉闹,和大格格也是亲亲热热,十四福晋来过两回,对着十四福晋都好好的什么都没露出来。可原来,她每天晚上都会哭,偏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连苏麻喇都没发现。
隔天一早,大玉儿如常起身,坐在妆台前梳头穿戴,门外有皇太极匆匆离开的动静,昨夜他在关雎宫,今早依然在清宁宫用早膳,阿黛来请过,大玉儿说起不来,推托了。
若是从前,哪怕只是一道吃早饭的片刻功夫,她也愿意陪在皇太极身边,可现在她不敢见他,虽然登基大典后,皇太极来过一回,可是回想起来,大玉儿脑中一片空白,都不记得那天晚上他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她的心太疼了,疼得吃不下饭硬往嘴里塞,梗在咽喉里,撕扯的一片血腥。不过她忍住了,这么多天,谁也没察觉。
苏麻喇送来新的绣鞋,俯身为大玉儿穿上,大玉儿细细看一眼,托起她的下巴:“你的眼睛怎么肿了。”
苏麻喇一抬头,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下来,根本说不出话。
大玉儿忙命身边的人退下,拉着她问:“谁欺负你了?是不是丽莘欺负你?”
苏麻喇摇头,反而伸手捧着大玉儿的脸,她明明每晚都哭,为什么早晨起来就看不见,老天已经连让格格露出柔弱可怜的模样都不允许了吗?
“格格,你别再哭了,苏麻喇会一直陪着您的。”苏麻喇泣不成声,“你要哭,我就陪着你哭。”
大玉儿淡淡一笑,抱过苏麻喇,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傻子,我没哭啊,眼泪自己跑出来,等她流干了,就再也不会流出来了。”
苏麻喇说:“格格,您心里苦,去对大汗说啊。”
大玉儿笑道:“要改口叫皇上。”她顿了顿,很冷静地说,“我不会再说了,也不会再要了,苏麻喇,他喜欢姐姐,就算姐姐什么都不用做,他也喜欢姐姐。他喜欢姐姐的心,和我喜欢他是一样的,姐姐曾对我说,你喜欢自己的男人有什么错,所以他喜欢自己的女人,又有什么错?但那个女人不是我,我做的再多,做的再好,我就是变成和姐姐一模一样的女人,我也不是他喜欢的那一个。苏麻喇,我想通了,真的想通了。”
第171章 我的人都是好的()
大玉儿说她想通了,苏麻喇不这么想,格格不过是比从前成熟稳重,当初她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到赫图阿拉,如今不用跑这么远,她也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在苏麻喇看来,也许是皇上太忙了,也许是皇后娘娘觉得天下太平十分满意,又或者大格格心思简单凡事不会多想多虑,日复一日,谁也没发现格格有什么异常,可只有她知道,格格每天咽下饭都很艰难。
盛京真正入夏时,大玉儿去年的夏衣穿在身上,哪儿哪儿都要掐几寸才合适,宫女们忙不过来,偷懒照着去年的尺寸做的新衣裳,送来一件都不能穿。
苏麻喇知道格格不愿大惊小怪,就自己偷偷地给她改,大玉儿每天都能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人前,皇上偶尔来永福宫休息,她也会陪着说说笑笑。
这日齐齐格进宫,送些新得的瓜果给哲哲尝鲜,她带着小东莪,东莪已经能稳稳地走,并咿咿呀呀地学着大人说话。
小孩子长大,真真就是眨眼的事,大玉儿搂着东莪说:“雅图都八岁了,可我还记得她这么小的时候呢。”
女孩子们来向齐齐格请安,齐齐格让宫女把新鲜的瓜果分给格格们,她们一道把东莪领走,聚在外头阴凉底下玩耍。
孩子多了,难免嬉闹推搡,阿哲从台阶上摔下去,哭得很伤心,大玉儿便出来抱女儿,抱着她在内院里转悠。
齐齐格到窗下看了眼,见东莪好好的就放心了,可再看大玉儿抱着阿哲,不知是阿哲长大了,还是大玉儿瘦得太明显,她转身道:“姑姑,玉儿是不是瘦了。”
哲哲道:“是吗?天天看着,没留神,没听说哪儿不舒服。”
齐齐格心下一转,忙道:“该是阿哲长大了,原本小小的抱在怀里,如今大个儿了,瞧着就显得玉儿瘦了。”
哲哲不以为然:“是啊,孩子们一转眼都长大,你看小东莪,都会走路了,多尔衮喜欢得很吧?”
齐齐格叹道:“可惜我们家里的,一个都不成,姑姑啊您说,我是不是该给多尔衮多纳几个妾?”
“这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哲哲说道,“你要姑姑帮忙,一句话就成,可你若不乐意,姑姑是不会强迫你的。”
齐齐格失意地说:“我不甘心呢。”
哲哲将阿黛切好的果子递给她:“那就再等等,你年轻着呢,咱们宗室里不是也有这样的嘛,先头怎么也不成,后来一个接一个的生。”
齐齐格托着腮帮子:“容我再想想。”
外头传来孩子的笑声,齐齐格问:“怎么不见海兰珠姐姐?”
哲哲道:“她在歇中觉,一会儿叫她来坐坐。”
关雎宫里,孩子们的笑声将假寐的海兰珠吵醒,宝清来问:“要不要奴婢请格格们到别处去玩耍。”
海兰珠笑道:“哪有这么金贵,我不过是懒罢了。”
她起身来,趿着软鞋走到窗前,看着明晃晃的日头下,孩子们互相嬉戏,宫里的孩子越来越多,皇太极还收养了几个宗亲里的小格格,她们叽叽喳喳的笑声,在海兰珠听来,就是天籁之音。
“十四福晋在清宁宫呢。”宝清道,“您过去坐坐吗,奴婢这就给您穿衣裳。”
海兰珠见她心猿意马很是着急的模样,便问:“有事急着去做?”
宝清嘿嘿笑:“今天是发月例的日子,苏麻喇她们都去了。”
海兰珠道:“去吧去吧,我脑袋还有些发沉,醒醒再过去,等你回来刚好。”
内务府这边,宫女们都聚集在一起,等待发月例,阿黛的那一份,早早就有人给她送去了,如今皇后之下,自然就是关雎宫最尊贵。
“宝清姐姐,您何必亲自来,天怪热的。”内务府的人十分客气,将包好的月例送到宝清手里,边上的小宫女嚷嚷,“现在宝清姐姐的拿好了,总能分我们的了吧。”
苏麻喇对她笑道:“你不来,他们压着不发呢。”
宝清不自觉地挺起腰背,她如今也是这皇宫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那些人巴结过了宝清,便立刻请苏麻喇领她的月例,丽莘在一旁早就等得不耐烦,冷声道:“怎么着?既然照着娘娘们的尊卑来,宝清之后,难道不该是我吗?”
宝清和苏麻喇,都在这宫里十几年了,丽莘来了才多久,娜木钟又能有几分体面?大家心里都明白,虽然五宫之中,玉福晋得了最末位,可这后宫终究还是科尔沁的天下,他们连娜木钟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待见丽莘。
“你等等,马上就到你了。”内务府的人好不耐烦,转脸又客气地把月例递给苏麻喇。
“该是我的,凭什么叫我等?”丽莘冲上前,一把推开苏麻喇,夺下那些银子,啐了口道,“宫里的规矩,大家都学过了吧,你们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要不要跟我到皇后娘娘面前评评理?”
苏麻喇从地上爬起来,手腕上有血,是她的玉镯子摔碎了,磕破了皮肉。
心中虽怒,可不想和丽莘闹,闹了就是给格格添麻烦,谁知丽莘竟刻薄地说:“活该,也不认认清楚自己的主子几斤几两,往后见了我,就老老实实地把头低下。”
这一句话,激怒了苏麻喇,她本就心疼格格受委屈,如今丽莘都敢放在嘴上讲,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上前就是两巴掌,声音响的把人都唬住了。
但下一刻,两个人就扭打起来,丽莘可不是能忍气吞声的,内务府里闹得人仰马翻,亏得几个年长的嬷嬷来呵斥,将两人都拉开按住才消停。
这事儿传到内宫,娜木钟一听就火冒三丈,气的不是苏麻喇敢对丽莘动手,而是丽莘那蠢婢又惹是生非。心下一转,便是主动去清宁宫告罪,说她治下不严,请皇后娘娘重罚。
齐齐格在一旁看着,这娜木钟,真是乖觉极了,她若来阴的,防不胜防。
原本苏麻喇和丽莘,都是宫里体面的婢女,哲哲可以从轻发落,让她们各自反省就是。可如今后宫新立,各处的新规矩都在实施推行,今日饶了她们,往后再要管束下面的,就怕难以服众。
哲哲狠下心道:“阿黛,你去处置。”
午后日头最烈的时候,纵然在盛京,也有几分炎热,苏麻喇和丽莘,一人举着一盆水,跪在内院正当中。
内宫所有的宫女都在一旁陪着看,足足跪满两个时辰才能起来,倘若水盆里的水晃出来,那就重新计算。
大玉儿不愿让女儿们看见这光景,将她们都送回住处,齐齐格陪着她来回,再走回内宫,见宫女们齐刷刷地站在一旁,她的苏麻喇双数颤抖地举着水盆,她的手腕上有血迹,大玉儿还不知道是怎么弄伤的。
齐齐格见大玉儿捏紧了拳头,轻声道:“你忍一忍吧,姑姑做规矩,也是做给所有人看的,只怪苏麻喇不小心。”
可话音才落,大玉儿就走上前,一巴掌打开了苏麻喇头顶的水盆,这架势,把丽莘也吓了一跳,她手一抖,竟是将整盆水泼在了大玉儿的身上。
众人都唬了一跳,大玉儿冷冷地指向一旁的嬷嬷:“看见了吗?”
“是、是”
“以下犯上,该怎么处置?”大玉儿道。
“庄妃娘娘,是您先吓着奴婢了”丽莘惊恐地喊着。
娜木钟听见动静,从麟趾宫中走出来,立刻有宫女上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我吓着你了,你就能用水泼我?”大玉儿问,“这宫里头,还有奴才和主子争辩的道理?”
丽莘不敢反驳,她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目光瞥见娜木钟出来了,抓着救命的稻草:“娘娘,娘娘求您为奴婢做主。”
娜木钟压着心头的火,慢慢踱来,大玉儿倒是恭恭敬敬地朝她福一福,和气地说:“惊扰贵妃娘娘了。”
“哪里的话,我的奴才不懂事。”娜木钟皮笑肉不笑,可扶着婢女的手,早把人抓得疼得龇牙咧嘴。
“拖出去打!”大玉儿转过身,冷然对一旁的嬷嬷说,“贵妃娘娘仁慈,不会管教手下的人,今日我替她教。把丽莘拖出,抽二十鞭子。”
娜木钟眼中有火,气得牙关紧咬,眼看着几个嬷嬷慌慌张张地把丽莘拖走,丽莘拼了命地喊她,但很快就被人堵了嘴,像拖麻袋似的一路拖出去。
大玉儿拉起苏麻喇,转身冲娜木钟一笑,轻声道:“娘娘最好能好好地教您的奴才,别让她们糊涂,我的人都是好的,欺负她们的我一个都容不下,再有下次,我会让那贱婢脑袋搬家。自然了,我只是冲奴才去,不敢对您不敬。”
娜木钟呵呵一笑:“是啊你的人都是好的,怕就怕再好,也好不过关雎宫,我真替妹妹不值。”
这话是刺耳的,可大玉儿不屑从娜木钟的嘴巴里说出来,她不会被激怒。
娜木钟又极力挽尊:“我担心,妹妹这样公然违背皇后娘娘的旨意,不怕娘娘怪罪?要不要我去替你解释解释?”
大玉儿觉得可笑,丢给她冷冰冰的目光,转身带着苏麻喇走了。
齐齐格在一旁看着,向娜木钟和气地福了福,也跟着玉儿往永福宫去。
清宁宫里,哲哲站在窗下看见了一切,此刻海兰珠已经往永福宫去,而阿黛在她身旁轻声道:“娘娘您看,奴婢就说吧,庄妃娘娘心里像是憋着口气呢。”
哲哲皱眉:“可皇上告诉我,玉儿是心甘情愿在最末位,现在又反悔了?”
阿黛去倒来凉茶,想给主子消消火,哲哲吩咐她:“这件事就这样吧,不必再追究苏麻喇,也好,让其他人都明白,玉儿虽是最末位,可容不得谁欺负她。”
“这事儿皇上会怎么看呢?”阿黛道,“皇上会不会觉得庄妃娘娘不懂事?”
“那就太委屈她了,难道皇上要偏袒麟趾宫不成?苏麻喇跟着玉儿,也伺候皇上多年,这点情分和面子还没有?”哲哲不以为然,“皇上不会在乎的,一点点小事,没得大惊小怪。”
却是此刻,永福宫的宫女急匆匆跑来,着急地说:“皇后娘娘,宸妃娘娘跌倒了。”
哲哲顿时心头有火:“大惊小怪做什么,她们又怎么了?”
然而并非大惊小怪,是海兰珠到了永福宫后,见苏麻喇手上有伤,就让宝清一道帮着处理伤口。她知道玉儿这边药箱搁在哪里,就亲自去取,谁知扶着柜子,突然一阵晕眩,不自觉地就坐在了地上。
大玉儿赶来搀扶姐姐时,见姐姐脸色煞白,像是中暑了一般,海兰珠怕惊动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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