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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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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雅图听见弟弟的哭声,从后面跑来,见他没事儿自然松了口气,接着就跑去皇太极身边。

    她只甜甜地一笑,皇阿玛就知道她的小心思,拍拍脑袋说:“贪玩又淘气,全随了你额娘。”

    雅图像父亲,瘦瘦高高的身条儿,十岁的姑娘已经比宫里很多小宫女来得高挑,见她软绵绵地依偎着父亲撒娇,大玉儿内心蓦然一震,匆匆将目光收回。

    这边雅图正缠着皇太极:“皇阿玛,我们打了大胜仗呢,我们去打猎庆祝,在围场给将军们摆庆功宴可好,我去射一头鹿,给他们烤来下酒。”

    “惦记你的大白马吧。”皇太极嗔道,“不过你说的对,在宫里摆宴,干坐着又拘谨又无趣,还有各种各样的规矩,不如出去逛一逛,咱们打了打胜仗,是该乐呵乐呵。”

    大玉儿像模像样地劝了句:“雅图,不要缠着皇阿玛。”

    闺女却朝她撅了噘嘴,洋洋得意地挂在她阿玛的臂弯上。

    哲哲嗔道:“皇上对闺女,就是千恩万宠,那么小的儿子摔倒了,都不带搀扶一下。”

    皇太极竟然抱起雅图,大大方方地走开了。

    “玉儿,我们也走吧。”海兰珠抱着福临走来,福临试图向母亲索求宠爱,可是额娘却不看他一眼,他撅着嘴咕哝着,回身伏在海兰珠的肩头。

    回宫的路上,大玉儿一直闷闷不乐,她没有跟着姑姑和姐姐坐马车,独自坐一架车,只有苏麻喇陪在她身边。

    快到家时,苏麻喇忍不住道:“格格,您一会儿若还是这样,皇上和娘娘就该问了。”

    大玉儿恍然醒过神,问道:“我怎么了?”

    苏麻喇笑道:“您一直都不高兴呢。”

    “我”大玉儿揉了揉脸,努力扬起笑容,“这样呢?”

    苏麻喇左右看了看:“好些了。”

    大玉儿无奈地一叹,舒展双臂松松筋骨,掀开帘子说:“我没事,大概是累了。”她轻轻瞥一眼苏麻喇,“你怎么这么乖,也不问我怎么了。”

    苏麻喇眼眉弯弯地笑着:“您心里必定什么都明白,奴婢何必多嘴。”

    大玉儿最喜欢她的苏麻喇,伸手在她脸上揉一把,促狭地说:“改天去打猎,你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眼的王公子弟,管他是亲王贝勒还是大将军,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就让皇上为你赐婚,风风光光地把你嫁过去。苏麻喇,你也不小了,我不能再耽误你。”

    苏麻喇板下脸:“格格要送我出嫁,我就去出家,大不了还有意思,多余的话,我可就不说了。”

    她别过脸去,撅着嘴,大玉儿猴上来,嘿嘿笑着:“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吗?可是”

    “啊!”苏麻喇一声惊叫,吓得车下的人忙来询问庄妃娘娘怎么了。

    大玉儿朗声道:“没事,继续走吧。”

    车厢里,苏麻喇捂着胸口,脸蛋儿涨得通红,气呼呼地瞪着一脸坏笑的大玉儿:“我可真的生气啦!”

    她们虽是主仆,早已是姐妹的情分,苏麻喇当然敢这样对大玉儿说话,可其实从小到大,她都被“欺负”惯了,哪天她的格格不再使坏,她反而要担心,也会心疼。

    “我再也不闹你了,你别生气。”大玉儿搂着苏麻喇,“可怜你,这样美的大姑娘,要跟着我耽误一辈子。”

    苏麻喇哼哼了几声,轻声道:“人和人是不同的,反正我这辈子,只要格格。”

    “苏麻喇”方才还在胡闹的人,忽然软下来,声音都哽咽了,可苏麻喇知道,格格绝不是为了自己的话而感动,她听得出来,这一声哽咽里,透着深深的伤感,她知道大玉儿一路闷闷不乐地回来,一定是心底的伤疤又不小心被揭开了。

    可是苏麻喇想好了,这辈子,格格不说,她也绝不会问为什么。

    七日后,皇帝携后妃皇子公主,与宗亲大臣出城狩猎,赫赫扬扬的队伍走了好半天才散,在围场安营扎寨,是数年来最壮观的一次。

第226章 皇太极的希望() 
一直以来,雅图自诩骑马胜过哥哥叶布舒,今日几个孩子骑马跑出去,皇帝见了,便让他们比一比。

    雅图果然一马当先,将兄弟姐妹们甩在身后,就连七岁的阿图都要比与十岁的硕塞跑得快。

    骄傲的小公主,骑着高头大马洋洋得意地来到主帐下,挥舞着手里的马鞭向父亲邀赏:“皇阿玛,您赏我什么?”

    皇太极一向宠溺女儿,心里自然是骄傲的,可他毕竟是皇帝,可他毕竟还要指望儿子们将来去冲锋打仗,总不见得把雅图培养成女将军。

    叶布舒和硕塞技不如人,此刻他的心情并不好,正不知如何回应,一旁传来惊呼,众人将目光转去,是几个乳母婢女在出声。

    只见小小的九阿哥手里,拽着长长的大刀,大刀太重拖在地上,他一手握着刀柄,一手就要往刀刃上摸。

    自然在一旁的大玉儿拦住了,把着儿子的手,将长刀插回侍卫的刀鞘中,便命那侍卫退下。

    福临乐呵极了,在额娘怀里乱蹬,指着远去的侍卫,强烈地表示他要再玩一次。

    “等你长大了再玩儿。”大玉儿哄着日子,抱着他一转身,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的目光胡乱地晃动,落在海兰珠身上,询问姐姐这是怎么了。

    皇太极的心情却好了,朝大玉儿走了一步,本想去将儿子抱来,本想显摆一下他的幼子,可一想到八阿哥,他很自然地掩饰了自己的欲望,转身对雅图说:“你要什么,阿玛都赏你。”

    雅图利落潇洒地从马背上跳下来,跪下道:“皇阿玛,我想要一座从明朝夺来的城池,以我的名字来命名。”

    皇太极朗声大笑,转身找到多尔衮,问他:“她的十四叔,你舍不舍得?”

    多尔衮起身抱拳道:“雅图是大清的公主,公主拥有封地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汉家公主就多以封地之名为封号,我们大清的公主自然更尊贵,该是以公主的尊号为封地之名。”

    “谢皇阿玛隆恩,皇阿玛万岁万万岁。”雅图不等皇帝开口,便是叩首谢恩,满身遮不住的傲气和光芒,她可是布木布泰的女儿,她是九阿哥的长姐。

    “去找你十四叔,让他给你指一座城池,从今往后当地的税赋农收皆归你,当地的百姓便是你的子民。”皇太极道,“而你,要保护好你的子民,让他们衣食无忧安居乐业,不然,朕会收回你的封地。”

    雅图欢呼雀跃,再叩首谢恩,便径直奔向多尔衮,她的大白马很忠诚地追随在主人身后,慢慢踱步跟了过去。

    大玉儿抱着福临回到帐下,见哲哲一脸凝重,她轻声道:“姑姑,不是我教的,我也从没听雅图说过这样的话,您可千万别怪我。”

    哲哲瞥她一眼:“不是你的教的,可你是她的额娘,她就是受你的影响,不知反省,只知推卸责任。且问你,方才是谁抱着福临去抽侍卫的佩刀,他才多大,弄伤了自己怎么办?”

    海兰珠已经从妹妹怀里将福临抱过,温柔地对姑姑说:“我来看着福临,您放心吧。”

    其实哲哲并不放心海兰珠来照顾,可她不忍心,既然海兰珠能坚强起来,她愿意相信侄女会用性命来保护福临,现在福临是科尔沁的希望,这不是再来一个科尔沁的女人生下儿子能取代的。

    “阿黛,你和宸妃娘娘一起,照顾福临。”哲哲冷然吩咐,又把苏麻喇叫来,“你跟着阿黛和宝清一起,别的事不必管了,这几天守着福临。”

    大玉儿不以为然地一笑,正经做好,抬头见皇太极望着这里,两人对上眼,皇帝眸中是满满的赞许,方才那一下胡闹,他是极欢喜的。

    大玉儿展颜,脸上明朗的笑容仿佛让她心情愉悦,但在与皇帝错开目光,彼此看向别处时,她的心骤然一沉。

    她二十六岁了,当年姐姐初遇皇帝的年纪,兴许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光,只可惜,她迟了一步,终究没能来得及。

    这日夜里,围场篝火冲天,载歌载舞的热闹散去后,人人回到自己的营帐,皇太极自然是去陪着宸妃的,这么多年宸妃的盛宠不衰,怕是将能载入青史。

    玉儿不会和姐姐争,皇太极并没有丢开她,福临出生后,这一年半里,皇太极隔三差五依然会在她的身边,对姑姑亦如是。就连衍庆宫的淑妃,偶尔也会侍奉君王,再有那些聚居的庶福晋等,皇帝对后宫的雨露之恩,似乎比从前更慎重。

    至于皇帝对自己,是雨露之恩,还是真心相待,大玉儿不想去计较,她终究要比旁人得到更多更多的优待。

    就算夜里不得不陪着姐姐,皇太极白天还是常常会去书房休息,和她说说天下事,他们俩在一起时,彼此都高兴,她就满足了。皇太极也不容易,不是吗?

    哲哲带着福临,叫大玉儿好轻松,可睡到半夜,帐子里外悉悉索索的动静,不多久,小姑娘们跑来,三个丫头往她被窝里钻,被子都盖不住她们了。

    “小捣蛋”大玉儿对女儿们没法子,只能编几个故事来哄着她们睡去,阿图和阿哲睡着了,雅图还兴奋着,她得到了一座城池。

    “雅图啊。”大玉儿温和地问,“你为什么,要问皇阿玛要一座城?”

    “只有男人才能封王得到封地,我不服气。”雅图傲然道,“我比叶布舒他们就强,我就可以要,皇阿玛也舍得给。”

    “那你将来,会好好爱护自己的子民吗?”大玉儿翻身来,看着女儿,戳戳她的小肚子,“你要去和你的子民,一道种地放羊,为他们创造财富吗?”

    “我当然愿意。”雅图不是开玩笑的,昏暗的烛光里,她的眼眸却宛若夜明珠般闪耀,她是大清最骄傲的公主。

    “不过,额娘想求你一件事。”大玉儿沉静地说。

    “额娘”雅图有些担心,忙起身来跪坐着,乖乖地问,“额娘,我是不是错了。”

    “没错,额娘可为你骄傲了。”大玉儿也起身,搂过女儿,抚…摸着她娇弱的身体。

    “那您要求我什么,额娘您吩咐就是了,我一定听话。”

    “额娘必须要求你,因为那是委屈你,那是约束你,那是不得不强加给你。”大玉儿郑重地说,“雅图,你答应额娘,往后再也不要比叶布舒强,连硕塞都不行,好不好?”

    帐子里一片沉寂,听得见阿哲和阿图安稳的小呼噜,雅图是聪明的姑娘,跟着额娘念了那么多年书,心智渐开,大人们的事,她慢慢的也懂了。

    “我知道,我今天看到皇阿玛并没有真正地为我高兴。”雅图说,“额娘,皇阿玛是为我高兴的,可同时,他很生气叶布舒不如我,叶布舒作为皇子,让他在八旗将士面前丢脸了。”

    “是啊,你能想明白,额娘很欣慰。”

    “皇阿玛是皇帝,是君王,他要很体面,时时刻刻都体面。”雅图说,“但是我今天,并没有让皇阿玛真正的体面。”

    “我的雅图受委屈了,我的乖女儿。”大玉儿亲吻她的心肝宝贝,“雅图啊,人生很长很长,一时的忍耐不代表什么,而你的骄傲,也未必要张扬出来。其实皇阿玛也委屈,他无法真正地为自己的女儿骄傲,但在他心里,你是最最了不起的孩子。”

    “额娘,我不委屈,我都有一座城啦。”雅图扬起脸,安抚着母亲的心,“额娘,从今往后,我就让着叶布舒,我不会叫人看出来我在让他,您说好不好?”

    大玉儿带着女儿躺下,和她依偎在一起,将要睡去时,雅图却在她耳边轻声道:“额娘,我可以让,但是,福临不能让。”

    “额娘知道。”大玉儿拍拍女儿,“睡吧,乖乖地睡。”

    她闭着双眼,想到皇帝今日迈出的那一步,可最后不得不妥协的“无视”,皇太极在乎他们的儿子,在他心里,福临已经是继承人无疑,她必须好好守护儿子,守护皇太极的希望。

第227章 贵妃娘娘,您这么美() 
圣驾到达围场的第三日,皇太极带着八旗子弟整整打了一天的猎,拖回来的无数猎物,直接去毛扒皮上架火烤,整个围场飘散着肉香。

    孩子们围着火堆转悠,等待刚切下来的烤肉,一个个都像小老虎似的吃不够。

    福临坐在海兰珠的怀里,捧着一只羊棒骨嘬了半天,劲儿小啃不动,却不肯撒手,一定要和大人一样的他才高兴。

    皇太极心情极好,豪饮了几大杯,正高兴时,有人来报,道是阿霸垓郡王额齐格诺颜正往这里来,已派人快马来请安,脚程快些,明日夜里就能到达围场。

    皇太极微微挑眉,招手示意娜木钟上前,娜木钟正心猿意马地看着篝火旁的歌舞,丽莘推了推她,才知道皇帝找她。

    被冷落多年的女人,心里一阵狂跳,迅速来到皇帝跟前,可皇帝却告诉她,是她的父王要来了。

    “明日夜里,为额齐格诺颜设宴,你看看你的父亲爱吃什么,让他们去准备。”皇太极和气地说,“再有他们的蒙古包,也着人备下吧,你去打点,没得来了客人,还要人家自己带着铺盖。”

    娜木钟领旨谢恩,心中却一片失落,她刚才真的以为,皇太极突然想起她了。

    可转念一想,明日父王到来,为了与阿霸垓部的友好,他是不是至少会做个样子给自己的父王看,会不会明日夜里,她就能有机会再次得到皇太极的临幸?

    她太渴望这个男人的身…体,当年带着恨意和豪情壮志嫁到盛京,即便她被裹在被子里耻辱地等待帝王的临幸,可仅仅一夜,皇太极就征服了她。

    娜木钟满心火热地坐回席中,宴席散去后退回营帐,拿着通透的镜子左右反复地看着自己的容颜,她依然很美,她并不比海兰珠差,更何况,海兰珠都三十岁了。

    隔天,白日里皇帝带着大臣们去视察附近的草场畜牧,娜木钟带着人准备晚宴和家人所需的蒙古包,所有的东西都是从盛京城里连夜送来的,大清天家待客,绝不能失了体面。

    娜木钟来嫁数年,崇德元年的登基大典之后,阿霸垓郡王没再来过,一年一年地过去,眼看着贵妃在宫里熬不出头,部落的人也坐不住了。

    此刻,娜木钟在蒙古包里检查被褥细软,草原的秋夜极冷,她可不愿怠慢了双亲,不知几时,身后的婢女都退下了,她正喊着“丽莘,让他们拿水壶来”

    忽然有个人,从身后抱住了他,娜木钟能感觉到男人很高大,他的手掌也粗糙厚实,而箍住她的腰后,立刻就往胸前丰软处揉捏。

    娜木钟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挣扎了几下,耳边是暧昧的声音:“贵妃娘娘,您这么美,皇太极怎么就看不上呢?”

    “你是”娜木钟渐渐冷静,奇妙的心情从小腹爬入心里,她可以吗,她可以吗

    远离营地的草场上,皇太极坐在高头大马上,见大玉儿缓缓跟上来,他问:“累了吗?”

    大玉儿摇头,皇太极道:“那怎么走得这么慢?”

    “我在看那里。”大玉儿指向远处,天际盘旋着几头苍鹰,隐约传来呼啸,“皇上,我想去哪里的崖壁下看看,有没有小鹰,想给福临带回去养着。”

第228章 铁石心肠() 
皇太极举目远眺,爽快地答应下,带着大玉儿和众臣与侍卫奔到崖壁之下,才发现盘旋在天上的不是鹰而是雕,且走近了,便隐约能听见小雕的叫声,能在这里遇见,实在稀奇。

    侍卫们放箭驱赶大雕,这崖壁不高却十分陡峭,他们决定绕到后方缓坡上山后,从上往下,看一看鸟窝的具体位置。

    侍卫们登顶后,大玉儿下马来,朗声喊着:“你们要小心,千万小心,抓不着不要紧。”

    但侍卫们平素练兵时,攀上爬下是家常便饭,且这崖壁不算高,并不惧怕,但万万没想到,被驱赶的大雕发现有人要抢他们的孩子,呼啸着飞回来,试图攻击崖壁上的人。

    底下的士兵嗖嗖放箭驱逐大雕,激怒了这庞然大物,呼啸着俯冲而下,直奔大玉儿的头顶。

    大玉儿抱头蜷缩起来,千钧一发,两支利箭破风而来,穿透大雕的翅膀,将它击落。

    皇太极翻身下马,奔到了大玉儿的身边:“往后退,骑到马上,它们见你形单影只且弱小,自然就先攻击你了,骑在马上,还能有几分威慑力。”

    “他们抓到了!”大玉儿并没有惧怕,一面被皇太极抱回马上,一面指着崖壁上的人,“皇上,他们抓到了。”

    当侍卫们小心翼翼将雏雕放入大玉儿的手中,天上另一只大雕盘旋惨叫,地上被利箭穿透翅膀的大雕也在痛苦地挣扎,大玉儿忽然心生不忍。

    皇太极见她眼光闪烁,便问:“要不要换回去?这大雕也不损性命,可以为它疗伤。”

    大玉儿和皇帝对视,帝王盛气盘踞在他的眼中,她心头的不忍渐渐散去,她可以的,将自己的心变得如磐石般坚硬,她做得到。

    “射杀它们!”大玉儿冷声吩咐一旁的士兵,“将它们杀死。”

    士兵们愣住,许是没想到庄妃娘娘能如此冷血无情,但换个角度想,也是让它们解脱了。

    如雨的利箭射向天空,大雕陨落,轰然声响后扬起尘土,悲壮而凄凉。

    大玉儿下马查看,小心翼翼地捧着怀里的一对雏雕,皇太极走到她身边,吩咐手下:“将它们埋葬在一起。”

    大玉儿眼角隐隐有泪花,可皇太极冲她微微摇头,不可以哭,不可以心软,帝王家的杀伐决断从来都是冷血无情,不允许有眼泪。

    侍卫们善后死去的大雕,从它们身上拔下利箭,多尔衮主动上前帮忙,默默地捡走了属于他的箭矢。

    方才一片混乱,也许谁也没察觉,同时将冲向大玉儿的大雕射下的人,是他和皇太极。

    没有人察觉,便是最好的,但多尔衮已在心中做了准备,不论当时是谁受到攻击,他都会出手,是不是大玉儿都会是一样的结果,他要先把自己的心摆正。

    而此刻,最震撼他的,是大玉儿毫不犹豫地命令射杀大雕,她竟然可以为了夺取雏鸟而大开杀戒。

    当时愣住的,何止是受命的士兵,他和他身边的大臣们,都愣住了。

    看着皇太极带着大玉儿远去,多尔衮翻身上马跟来,他一直认定自己,能紧随皇太极的步伐,并在某一天将他超越,可他在这一刻,竟然觉得有一天,他会跟不上玉儿,跟不上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为什么喜欢玉儿,为什么十几年都把她放在心尖,他不知道,他无法用具体的言辞来解释一切,他一定是疯了,疯得很彻底。

    就在皇帝带着大玉儿返回营地的时候,为阿霸垓郡王准备的蒙古包里,娜木钟吃力地从一堆衣衫中爬出来。

    她衣不蔽体青丝凌乱,雪白的肌…肤上泛着汗水的光泽,蒙古包前,高大的男人束紧腰带,再次走上来,在她丰软的ru…房上摸了一把,几句挑逗戏谑后扬长而去。

    娜木钟瘫软在榻上,隐约听得马蹄声远去,心中猛地一惊,慌张地起来,匆匆忙忙穿戴,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拾掇整齐。

    果然没多久,婢女们捧着各色各样的东西来了,她坐在一旁,故作镇定地指挥她们,掩饰着身上异样的感觉。

    她几乎干涸的心,得到了最激…烈的滋润,那年轻强…壮的男人,在她柔软的身…体上策马驰骋,娜木钟快活极了,背叛的罪恶感带来的刺激,让她的心迅速膨胀。

    她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

    夜幕降临时,阿霸垓的人马到了,额齐格诺颜带来牛羊美酒献给皇太极,随他同行的,还有娜木钟的母亲和兄弟,皇太极设宴款待,邀请额齐格诺颜和他的儿子们明日一同狩猎,允许娜木钟与族人相聚。

    但皇帝并没有在今夜临幸娜木钟,他不需要特地做给额齐格诺颜看,一直以来,对阿霸垓仅仅是客气,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以礼相待,皇太极又怎么会真正惧怕或是在乎他们。

    晚宴散去,营地归于宁静后,海兰珠被皇太极接到了大帐里,她为皇太极准备被褥时,有侍卫来传话,皇太极站在帐子前听了几句,发出了冰冷的哼笑声。

    海兰珠跪坐在榻上,担心地看着他,但皇帝一转身,便是满目柔情。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海兰珠说,“方才听着,像是不大高兴。”

    皇太极道:“自然不高兴,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苟且,我会高兴吗?”

    海兰珠吓得心颤不已:“皇上,您说什么?”

    皇太极搂过她:“没什么,让他们作死吧,朕乐意看戏,待有一日打完仗,一笔一笔账慢慢来算。”

    “可是,这样的事如何”

    “说是我的女人,不过也就是个物件。”皇太极道,“东西和人,怎么能一样?人,我要珍惜一辈子,捧在手心里,而东西,随时可弃。”

    海兰珠窝在皇太极的怀里,她可以放心,今天白天玉儿一直和皇帝在一起,而夜里玉儿一直坐在她身边,皇帝说的那个东西也好女人也罢,一定不会是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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