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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少女捉妖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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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没有看错人。李哥心道。
李哥从腰封里掏出几枚铜钱,塞给如意:“好生拿着。李哥是个穷鬼,平常也没什么钱,不能多给你。你且收好,省着点花。”
如意数了数,一共五枚铜钱。寡妇在世的时候,五枚铜钱已经够她们两个人过几个月了。
她反手一推,摇着头说:“李大哥,你对我这么好,给我找了地方落脚,我怎么还能拿你的钱呢。我娘说了,不能乱要别人的东西。如意是好孩子,如意听娘的话。”
李哥心头一热,把钱放进如意的手心,然后用一双大手紧紧包住她的小手:“让你拿着就拿着,你也要听李哥的话。”
站在军需处门口等着把如意带去入职的小兵一脸的不耐烦:“你们要聊到何时?用不用我给你们沏壶茶,上两个小菜?”
李哥嘿嘿一笑,抱拳道:“这位小哥,不好意思。这就好了,你且带他进去吧。”
如意恋恋不舍的看着李哥,被小兵死拉硬拽的进了军需处。
李哥目送他们进去,一个劲儿的在心里说:如意如意,真希望你人如其名,以后也是一帆风顺,如意吉祥。
军需处里面有个大院子,院子周围盖着一圈房子,大概也没有经过布局设计,只求地方够宽敞。
人们都在院子里干活,洗衣服的、缝缝补补的、洗碗摘菜的,干什么的都有,干活的人年纪都不大,一般都是十来岁的半大孩子。
如意发现,这些人是清一色的男孩。
她心里更加坚定了不可将身份败露的想法。
小兵把如意交给院里负责的老于头,抱怨着:“这年头,什么人都往咱们军需处塞,叫花子都进来了。把咱这当什么地方!”
如意昂头跟了一句:“我可不是叫花子。”
老于头儿哼了一声,说:“你看着比叫花子还脏。咱们即墨的叫花子起码能看清楚脸,你再瞅瞅你”
如意摸了摸自己脏兮兮的脸,不做声了。
“去,带这小子洗洗澡,换身衣服。”老于头说了一半,如意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老于头说:“再去厨房吃一顿。然后就派去干活吧。”
新兵王大力刚来军营的时候好歹也是有抱负有理想的,还奢望着为国捐躯,远赴前线抛头颅洒热血,即便是马革裹尸至少豪气冲天。
谁知道命不好,军伺处的关系也没打点好,一进来就被派来军需处了。军需处的人地位低微,干的都是所谓的“女人活”,根本没有那种施展抱负的机会。
王大力便把气撒在了比他更新的小兵身上,包括刚来的如意。
第15章 有泪不轻弹()
王大力把一套干净的军服递给如意,带她到澡堂子那里,里面放了一个一人高的大桶,似是刚有人洗完,雾气氤氲地。
如意站在澡堂子门口,有些犹豫。
王大力瞪了她一眼,道:“做什么?还要爷爷我帮你搓背么?”
如意不知王大力是在嘲讽她,差点信以为真,生怕自己是女孩子的事情败露,灰溜溜的钻进了澡堂子里。
她生长的地方虽然穷苦,但平日里洗澡都是娘亲帮衬着。张寡妇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帮如意洗头发。
张寡妇曾经跟如意说,女孩子的头发是极为宝贵的,不论是梳还是洗都要仔仔细细。
如意从热水池里打了热水,脱的光溜溜的钻进水里。
水把她细嫩的皮肤烫的通红。
三个多月了,自从娘亲死了,她再也没有洗过澡,也再也没有笑过。
她被迫一夜之间成长为一个能为自己负责的人。
她要报仇,便要好好的活着。
实在是太脏了,待如意洗完澡,木桶里的水都变成了灰黑色。
如意又换了一次水,才差不多洗干净。
她看着木桶倒映着自己的脸颊,轻轻抚摸着额头的一点朱砂。
她不知道这点印记从何而来,但是她很清楚,这印记是从那夜与黑烟妖怪针锋相对时留下的。它的存在无疑是一种提醒,提醒着如意切莫忘记杀母之仇。
好在上天眷顾,如意生的更像母亲,不似父亲张瘸子那样丑陋。
她并非美的惊人,平淡的容颜中渗透着清丽,还有几丝倔强和顽强。
水面中的倒影那么像娘亲。就算娘亲管教严格,如意顽皮经常挨揍,但不管怎么说,好歹是个亲娘,知冷知热的亲娘。
不论张寡妇平常嘴上怎么说,但最危急的关头,张寡妇仍旧挺身而出挡在了妖怪和自己孩子的中间。
如果不是娘亲相救,也许死的那个就是自己了。
如意想念亲娘,在空无一人的澡堂子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哭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对于一个仅仅六岁的孩子来说,如意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她的眼泪滴入木桶之中,激起了阵阵涟漪。
当胸中的一口闷气抒发出来,如意将手往水中一拍,木桶中水花四溅,再也看不见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了。
只此一次,如意对自己说。
以后她再也不会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眼泪。
这将成为她最后一次哭泣。
王大力给的那套军服如意穿着有些大,松松垮垮的在身上,看上去颇为好笑。
这套衣服也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新衣服,布料都洗的发白了,腋下还有缝补的痕迹,约莫着是曾经被人穿过。
不过如意已经很满足了。
她把头发擦干,学着军需处其他人的样子,将头发挽成了一个髻子。
洗完澡出来之后,王大力已经不见踪影了,她肚子饿的发慌,便打听着去到了厨房。
其实都无需打听,她光闻着香味儿就能找到厨房的所在。
自从离开村子,如意就从来没有吃饱过,小小的身体很是瘦弱。
第16章 新兵入伙()
军需处在职的新兵老兵加起来也就百十来个人,后厨很大,厨房与膳堂是结合起来的。膳堂里横七竖八的摆着十几条木质的桌椅。到了饭点儿大家都会聚集到这里来吃饭。
军需处不似军营,并没有那么严苛的军纪。管理相对也疏松些,负责的老兵与新兵打成一片,只要上面的官员不下来巡视,平日里也都是懒懒散散的样子。
此刻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王大力负责人事变动,也只有他能经常跟外界联系,所以他是军需处的“小灵通”,每次饭点儿的时候,他就说一些新鲜的见闻给大家听。
“大力,今天有啥新鲜事儿?倒是跟兄弟们说说啊。”一老兵咬了一大口窝头,边嚼边说。
“今天咱军需处来了个新人儿。”王大力放下筷子,他一想到如意那脏了吧唧的样儿就有些吃不下饭,“简直就是个小乞丐,也不知道是怎么攀上关系的。你们是没看见,那小孩儿脏的,我都不敢碰”
也正巧了,王大力话还没说完,如意就寻到了膳堂。
她伸头往里看了一眼,看见王大力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唾沫横飞的说着什么,便抱着她的脏衣服迈进了膳堂,轻轻的叫了一句:“大哥,我洗完了。”
王大力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孩子,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正是那个“小乞丐”。
大家看着这孩子也都纷纷说道“孩子长得真好看。”
“怎地跟个小姑娘般秀气。”
“哪里是像乞丐,说是大户人家小书童也不为过。”
王大力走过去,上下打量着如意,说:“洗干净了,勉强尚能看看。”
离得近了他便又闻见了一股酸臭之气,他忙道:“快些将你破旧的衣裳丢掉。都脏成那样了,还怎么穿。”
如意听话的把衣服丢掉过后,进了膳堂跟大家一起吃饭。
她长相讨喜,又不乱说话,甚是惹人喜爱,膳堂里面的老兵不由的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她坐在王大力边上,把自己的脸蛋埋在饭碗里,像小猪一样哼哧哼哧的吞咽着。
小小的娃儿已经吃了两大碗饭了。
王大力看着她不得体的吃相,笑道:“长了是娘们了点,不过吃饭倒是够爷们儿!”
众人也一并笑了起来。
之后如意才知道,她这个年纪的小兵是不能进膳堂吃饭的,因为不够资格。至少要在军需处混个一两年,或者如王大力那样担任要职才能去吃饭。
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都是等老兵们吃完了,才能去吃饭的。如意算是破了一回例。
吃过饭以后,王大力领她四处参观了一下,告诉她在哪儿就寝,几时要起床,几时要睡觉。
军需处的时间安排算是比较宽松的,没有太过硬性的规定某事某刻要做某件事,除了吃饭睡觉这两件事儿之外,工作时间基本上是自己安排的。当然前提是你能按时完成手头上的活儿。
“你会做什么?”王大力问她。
如意想了想,不太好意思的说:“什么都不会。”
王大力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说:“平日里娇生惯养的怎地跑到咱这破地方来找罪受。”
如意咬着嘴唇,没答话。
第17章 女娃进了男人堆()
如意确实不太会干活,虽然寡妇也常吩咐她帮忙做一些家务,但那都是细碎的小活儿,诸如农活、做饭她都是不沾手的。不过她倒是很爱看娘亲做饭,娘亲总能把一些不值钱的食材做成好吃的饭菜。
如意想着若是能去后厨帮忙,也是极好的。
“我会洗菜”如意赶紧补了一句。
王大力郁闷了,洗菜那叫哪门子活,军营里的爷们儿都是铁打的,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菜都是随便冲洗一下。
“你去洗衣服吧。空隙里再去学一下针线活,可以帮衬着缝补下军服。”王大力说。
他是想着,洗衣服和缝补这活是军需处里最不受人待见的活儿,太娘气了,哪个大老爷们生来愿意洗衣服啊,因此安排去洗衣服的多是好管理的半大小孩儿。
“唔”如意点头答应了。
“卯时(约早晨五点)起床,去后厨边上的浣洗局领块皂角,然后领一盆衣服。上午一盆下午一盆晚上一盆,一盆十件军服。一日三十件。洗完之后,将军服晾晒,次日再收回。戊戌时睡觉。有问题没有?”
如意想了一会,问:“吃饭是在几时?”
王大力硬是没忍住笑,他已经算是极不喜欢小孩儿的人了,但对这个孩子,还真心讨厌不起来。他笑骂道:“你是猪狗托生么?怎地就惦记着吃!吃那么多也不见你长个子,瘦瘦弱弱的,跟个姑娘家似地。”
如意脸一红,没说话。
“你放心吧,饿不着你,到了饭点儿大家都去吃饭,你跟着去便是了。”王大力带着如意兜兜转转,最后把她领到了大院儿最边上的一间屋里面。
“你就睡在这间屋。”王大力说。
一进屋子,如意就闻到了一股皂角混合着臭脚丫子的味道。
已经差不多到了戊时,手头上活干完了的人也三三两两的回到了住处。
屋子里一排通炕,足能睡下七八个人。
有几个看上去十来岁的孩子好奇的看着新来的如意。
如意确实是军需处中年纪最小的孩子,但是现实很残酷,没有人会因为她的年纪而格外的照顾她。
王大力指了指门口的铺头说:“你就睡这儿吧。等会跟我去领被子。”
如意抱着比她还大的被子,磕磕绊绊的回到了住处。
一推门,便见着八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
他们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最大的也就十二岁,最小的八岁。他们头一次看见如意这种长相的小孩儿,跟这些干粗活的孩子们相比,喜欢翻墙上树的如意长得过于白净了。
不就是小孩么,有什么难的。如意被盯得有些不舒服,她鼓励着自己,率先打破了僵局:“我叫如意。”
她以一个善意的微笑作为结尾。
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铁柱就说过如意笑起来特别的好看。
如意跟村里的小男孩们处的很好,甚至享有了一些男孩子的特权。男孩子要去掏鸟窝都会叫着她,这种待遇是村里其他女孩子所没有的。
第18章 如意不如意()
如意起初觉得跟八个男孩儿住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她的微笑换来的是质疑的眼神。
最大的那个孩子从炕上跳了下来,走到她面前,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说:“还真是像女娃娃。哈哈,娘娘腔。”
孩子头这么一说,其他的孩子也都跟着附和起来。唯独有一个孩子离得稍远,他没有跟着起哄,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如意。
“娘娘腔!娘娘腔!”
“娘娘腔!”
如意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头一歪,躲掉了男孩子的手,她怒视着孩子头说:“我不是娘娘腔!”
孩子头哈哈一笑,指了指如意眉头的一点红问道:“这是什么?难不成你学女孩子描眉画眼?”
他尖酸刻薄的捏起了兰花指,咿咿呀呀的哼唱了几句。
孩子们笑的前仰后合。
“我这是胎记。生出来就有的。”如意有些生气了。她明明很和善,为何这些人要如此咄咄逼人。
孩子王一听是胎记更来劲了,他笑道:“看样你是投错了胎,本来应该是个女娃的,阴错阳差的成了男孩。看你长得还不错,不如以后我娶你做老婆吧!”
“小老婆!”孩子王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孩子王说的不过是句玩笑话,但在如意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如意觉得她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她气的浑身颤抖:“我有名字!我叫如意!”
孩子王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呦,生气啦!来,快来哭一个,哭一个就更像小姑娘了!快哭一个,小老婆!”
如意觉得委屈,鼻腔深处涌出了一股酸涩之意。她知道,若是任由这种感觉蔓延下去,眼泪立刻就能出来,眼泪若是出来了,他们就更得意了。
决不能哭!
如意紧紧咬着牙根,愣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孩子王看着如意的表情,见她没哭,竟是有几分失望。
“没劲!睡觉咯!”孩子王跳回到炕上,钻进了被窝里。
如意把被褥铺好,旁边的小孩儿佯装翻身,一伸腿儿把她的被子踢到了地上去。
如意窝火,又不好发泄,气呼呼的冲出了房间。
她跑到院子里,对着月亮大口的喘着粗气。
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大家干了一天的活儿,基本上都累坏了,沾床便睡。说是干完了活能自由安排时间,但工作量之大令人咋舌,基本上没有盈余的时间。
如意的身上披上了一层薄薄的月光,微凉,清冷。
这与她的心情恰恰相反,如意心里正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怒气涌动,却无处喷发。
“别往心里去。”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如意回过头,发现不远处站了一个小男孩,正是那个用怜悯眼神看着他的男孩。
“他们就是这般顽劣。人心其实都不坏的。”男孩安慰的说道。
“若是不坏,他们岂会说那些混账话。”如意气道。
男孩走到如意身边,学着她的样子,看着天上的月亮,缓缓说:“因为你是新来的。更因为你是新来的就跟老兵同桌吃了饭,屋里的人没有一个上过老兵的桌子,除了你。他们是妒忌。”
男孩这么一说,如意突然就明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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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秦笑()
“我刚来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对我的。”男孩说。“我来这半年了,他们逐渐也不再欺负我了。或者,我已经习惯了。”
如意觉得男孩说的话很深奥,他说话的语气是大人才会有的。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个男孩太早熟了。
男孩咧嘴一笑:“你比我强多了。我来的第一个晚上,没忍住,在他们面前哭的稀里哗啦。那时候胡二,唔就是带头的那个,也喊过我娘娘腔。”
“我叫秦笑。”他淡然的看了如意一眼说,“你的发髻盘的不对,等会我教你盘。”
“秦笑。挺好的名字。”如意如是说,他们村里的孩子多是铁柱、二妮这种名字。乡下有个不成文的习俗,说是孩子岂贱名好养活。
秦笑摇摇头:“哪里好了,我觉得我都没机会笑。名字叫笑但不能笑,实在好笑。”
跟秦笑说了几句话,如意糟糕的心情得到了好转,她裂开嘴,露出了牙齿:“笑有多难,这不是就笑了么。”
看着使劲咧着嘴的如意,秦笑也笑了。他点点头,同意的说:“有时候我觉得笑特别难。但是跟你一起好像还挺轻松。”
如意拍着胸脯:“放心吧,笑笑,以后我会经常让你笑的。”
“笑笑”男孩怔了一下,“这是在叫我么”
如意点点头:“我能这么叫你么!”
秦笑嘴角上扬,点头道:“当然。”
两个孩童在这种境况下相识,大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几句话过后,如意发现这个名叫秦笑的比自己大三岁的男孩子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彬彬有礼的听着她痛斥那些不懂事儿的熊孩子们,也听她叙述着村子里无忧无虑的生活。
“笑笑,你的愿望是什么?”如意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愿望?”秦笑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活一天算一天,我没考虑过将来,也没想过以后。你呢?”
如意特别认真的说:“我的愿望就是赶紧长大,然后找个厉害的师父,学得一身好武艺,当然能学法术最好了,然后我就要到处行侠仗义,把作乱人间的妖怪都抓起来!”她想了想不过瘾,又补了一句:“像胡二那种人也要抓起来。”
秦笑哈哈笑了起来,说:“那你可忙不过来了!”
如意吐了吐舌头说:“那样的人很多么?我以为天底下多是好人”
好人
秦笑将这两个字默默的念了一下,一种哀伤涌上了心头。他不过大了如意三岁,可是这三年来,他见识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对这个孩子来说,活着就是一种痛苦。
秦笑本是个喊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从祖父开始便经营自家的商号,生活也是颇为富庶。他家三代单传,都说富不过三代,到了他父亲这一辈祖业便开始有了衰败的迹象。
他父亲是个纨绔子弟,自小便不务正业,就知道吃喝玩乐,结交的也多是酒肉朋友,带着他逛窑子吸水烟。
第20章 秦笑 2()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到了婚娶年龄,便给他说了一门还不错的亲事。然而娶了妻子之后,他仍旧玩心很重,夜夜笙歌,很少回家。妻子天天以泪洗面,他仍旧不思悔改。妻子劝说几句便拳脚相向。
妻子有了身孕,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刚生完孩子的时候,秦笑的爹收敛了几天,在家里呆着,也享受了几日天伦之乐。妻子给孩子取名为“笑”,便是希望他日后能笑看人生,不必似自己这般命苦。
好景不长,在秦笑六岁的时候,秦笑的爹又好上了赌博,没日没夜的泡在赌庄里,千金一掷,万千家业很快就输光了。老爷子一气之下撒手人寰,老爹一死更是没人能管得住他了,他茶饭不思、变本加厉。他爹死了以后,他娘也得了重病,郁郁寡欢,时日无多。
临终之前,就想见自己独子一面,奈何这挨千刀的仍旧呆在赌场,全然不顾念亲情。
无奈之下,身体有孕的妻子挺着大肚子亲赴赌场求他回来。
他刚好输了钱,气急败坏一脚踹倒妻子,妻子血流成河,孩儿早产当下夭折,妻子亦是气血两虚含恨而死。
妻子死后没多久,秦笑祖母也跟着去了。
秦笑的爹家破人亡。祖业已经被败的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以前跟在他屁股后面溜须拍马的人早已翻脸不认人,秦笑的童年就是一部家庭的破碎史,他从一个前途无量的小公子,沦落成为了一个遭人唾弃乞丐不如的小瘪三。看尽了世人的白眼。
秦笑的爹,在外面受了气就喝酒,喝醉了便往秦笑身上招呼。
秦笑无数次的想要逃离这个家,但每次看见父亲喝醉酒后老泪纵横的痛苦神情,又于心不忍。
可是他的心软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秦笑的爹一日经过赌场,又犯了赌瘾,然而身无长物,便将自己八岁多的孩子抵押了出去。
他毫无悬念的输了,输了之后的他恨恨的捶着赌桌,他并不是追悔把孩子给输了,而是气没有本钱再赌了。
秦笑冷冷的看着六亲不认的父亲,步伐坚定的跟着债主走了。他已经看透了人间的残酷,只要能离开他的父亲,不管去哪儿他都认了。
随后,秦笑就被送到了军需处。
秦笑的生命里没有阳光,只有无尽的灰暗和折磨。
他初到军需处的时候,曾以为能重新生活,但胡二和那些孩子们击碎了他的梦想。他们嘲笑他,鄙视他,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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