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女司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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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捕头奇怪：“难道这丫头炒的东西和别家不一样？”

　　　　败子先生道：“她炒的东西很有特点，遇上夫人上火一节，便是天时地利人和，大显神威的时候。”

　　　　说了一番，从树后面出来，贾捕头对张氏道：”刚才我们商量过了。纵使你家老板求我，我也不能饶你。”

　　　　败子先生哭道：“捕头大人，真的不能饶了妹子吗？”

　　　　“不能。”

　　　　张氏心里暗暗叫苦：‘好无情的捕头大人。”

　　　　败子先生走到张氏跟前：’妹子，实在对不住你啊。”

　　　　张氏生气：‘都怪你。要不是你，刚才我不跑了。”

　　　　“那那现在只有一条路了。”

　　　　“你还有办法？”张氏眼一亮。

　　　　“当然。”败子先生拉着张氏就跑：“快跑啊。”

　　　　被贾捕头一把扯住，脱下裤子打了几巴掌。哎哟哎哟。

　　　　张氏忍不住噗吃笑，老板也有挨打的时候，活该，谁让你刚才坏我好事的。

　　　　又爱又恨：“好了。捕头大人那么厉害，你是救不了我的。算了，原谅你好了。你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败子先生抱着张氏哭起来，“妹子，你太善良了。”拿手往怀里掏摸。

　　　　“你你干什么！”张氏急问。

　　　　掏出一个软帕，原来是一包炒好的南瓜子。

　　　　“妹子，谁说你是个空盒，南瓜子不是在这里？”

　　　　张氏自己都把这件忘了：“不是这个。这是我炒的，那天本来要送你，被守卫拦住了。我都忘了。”

　　　　败子先生把香帕里的南瓜子倒进礼盒：“现在哪还管那么多，死马当活马医了。况且妹子炒的南瓜子不比王婆差，妹子放心。你能行的。”

　　　　张氏不自信：‘我炒的真比王婆好吗？”

　　　　败子先生补充道：“综合比较，你当然比不上人家王婆了。我是说此时此刻。”

　　　　“你的意思就是说下一刻到夫人面前就不能保证了？这不是废话么？意思还是说我炒的不行啊。原来是拿好话哄我。”

　　　　到了县衙门口，张氏看到一群人站在偏门那里，手里抱着各色礼盒，都是来给王夫人送礼的。

　　　　张氏倒吸一口凉气，给夫人送礼的人好多，感觉压力好大。

　　　　李睡兰夫人上火影响了和县太爷的生活的事情，虽然连县里的官差都不知道，但是有一句话不是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吗。这些送礼的人正愁没机会朝李夫人献礼，天天钻探消息，十分上心，这个消息早在他们当中不胫而走了。因此有过来献药膳的，也有过来献名贵药材的。都是去火的好东西。

　　　　手上有信物的，便能自由出入，被守卫放进去当面献礼，没有信物的只能由守卫转交给夫人，什么结果，只能在这里干等着，大多石沉大海。

　　　　由于送礼的人太多，守卫忙不过来，先给谁送呢，谁不想先送自己的啊，竞争很激烈。

　　　　“守卫，先送我的。我的药膳是县里有名的华佗后人配的药，又由县里有名的疱丁后人亲自熬制的。”

　　　　“守卫，他的不行。你要送我的。他这药膳补品太多，吃了反而加重上火。送我的，我的是纯粹的药材，是去年冬天从冰道运来的天山雪莲。原汁原味，一直封在冰窖。现在拿出来，马上化了，要抓紧连冰带药的煮成雪莲水，不然就失效了。”

　　　　守卫听了，便帮那人把天山雪莲送进去了。

　　　　败子先生拉着张氏道：”你跑什么。“

　　　　“捕头大人让我们自己进去送礼，他忙别的事情走了。不趁机跑掉，难道真去送。你看看人家送的都什么，我送一盒破瓜子，夫人见了肯定以为我戏弄她，非打死我。”

　　　　“平时你炒的南瓜子的确上不了台面，但是今天不一样。县夫人正上火，这是你的机会。不想混进县衙了？想，那这次机会就不可错过了。”

第48章白茅根，险中赢（）　
贼员外有个妹妹，叫无花果。只因从来不屑贴什么花黄在脸上，坚信有自然美，所以起这么一个不爱慕虚荣的名字。

　　　　但见头戴一朵李睡兰夫人亲赐的翠叶红花，正在一家酒楼里喝泡茶。

　　　　只因曾经孝敬过李睡兰夫人，深得李睡兰夫人的赏识，赐了这朵翠叶红花给她。是李睡兰夫人所赐信物里最高级最贵重的一种。

　　　　将茶一饮而尽，旁边的贼员外道：“妹妹，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

　　　　贼员外花钱雇了酒楼里打杂跑腿、外面提篮叫卖的众多小厮，大约百人。

　　　　”呆会儿我妹妹出场，你们要给她面子。明白吗？“

　　　　”大爷，我们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保证让您满意。”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无花果在前面走，后面一群小厮拿花拿花，花团锦簇的拥簇着。

　　　　守门的官差见张氏出示了信物，一个檀木礼盒，正准备放张氏进去，不料半路杀出一个戴翠叶红花的无花果。

　　　　这翠叶红花比檀木礼盒的级别高多了，不敢怠慢。”无花娘子，哪阵儿风把您吹来了？”

　　　　无花果冷笑道：’没看见我身后这阵风吗。”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们都是无花果娘子的拥护者。“

　　　　”不知这次送的什么东西？“

　　　　”一盒南瓜子。“

　　　　”真是巧了，这个丫头也是南瓜子。“

　　　　无花果闻言，看了张氏一眼，这是我的竞争对手啊，要没事找事：“她不能先进，要我先进。”

　　　　守卫笑道：”可是人家是先来的。人家也有信物。“

　　　　无花果道：”她有我的高级吗？”

　　　　守卫心道：”也是。”

　　　　“就算不比信物，你看看我身后的拥护者。几百号人，哪个不强烈支持我先进！”

　　　　“无花娘子先进，先进，先进！“

　　　　”看到了吗？“听着身后一片支持声，无花果得意地道。

　　　　守卫正要放无花果进去，却看见远处一群拿锄头、粪叉等农具的村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凭什么让她先进，我们家稻花先来的。让她先进。先进，先进，先进。”

　　　　守卫一看，足有千人，无花果的阵容和这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看着张氏心里道：”这个丫头有后台啊，恐怕比无花果的后台还厉害，两头得罪不起。怎么办呢。”

　　　　守卫没办法，只好让无花果先进，张氏紧随其后。

　　　　张氏知道那些人都是老板弄来的，回头看了一眼老板，老板朝她弄眼，用口型说道：‘放心，都有我呢。”

　　　　张氏放心跟守卫进去了。

　　　　到了县衙里，院子很大，穿过这个院还有另一个院，假山凉亭溪湖，大千世界无所不包。

　　　　”站住！县太爷专门有吩咐，敢献炒货的都要重罚，你们还敢顶风作案！”

　　　　一群官差突然抢步出来，拦住。

　　　　张氏一看这场面：’县衙里太混乱了，同为衙差，却意见不合，相互瞪眼呢。”

　　　　原来领张氏和无花果进来的官差都是县夫人李睡兰那边的，就算县太爷不让人来献瓜子，夫人要吃，他们也得听夫人的。而突然杀出的这群衙差，却是县太爷那边的。县太爷不让送炒货，当然不能送。

　　　　刚才已劫了几个送瓜子的人了，没想到又有知法犯法的。正好抓了去邀功。

　　　　夫人倒底不如县太爷大。

　　　　那几位领张氏、无花果进来的守卫不好袒护，只好让步：“那你们领过去吧。”

　　　　张氏和无花果被带到审厅里，里面已跪了一群知法犯法的献瓜子者，知县正坐在厅前太师椅里，一手磕着瓜子，一手喝道：“你们这些刁民，我不让你们送瓜子。你们倒送瓜子来诱惑。真是罪该万死。”

　　　　这时候守卫进来：“报大人，又抓住两位送瓜子的。”

　　　　知县立马跳起来：”太好了，正愁瓜子吃完咳，不是，大胆，又有来送瓜子害我家夫人的了。”

　　　　无花果道：”回大人，我献的南瓜子与别家不同。不上火，是用雪梨、梅子、嘉庆子、冰糖熬出汁，把南瓜子百煮入味，再晾晒干，才炒制的。专门去火气。“

　　　　知县道：“虽然违背了我的命令，送来了瓜子。但是难得你用心良苦，炒出这等去火的瓜子。拿上来，我为夫人试毒。”

　　　　无花果把瓜子呈上到案前，知县打开盒，里面一阵水果清香。

　　　　拿一个尝一尝，甜到心尖，爽到骨髓。

　　　　浑身毛孔都张开，热气暑毒都排出。

　　　　忍不住念一声：“好。”

　　　　这时候一位官差从后堂过来，低声道：’大人，你劫了夫人的瓜子，在此私吞了。夫人正生气呢。锁了门，晚上不让你去了。”

　　　　知县暗叫不好：“没了夫人长夜寂寞难熬，这可怎么办？”

　　　　官差道：“有人来献去火的瓜子。大人何不将计就计，作个顺水人情，虽说吃了夫人的瓜子，但是把这样新奇的瓜子留给夫人。夫人肯定念你的好情，说您舍不得吃，留给她吃。”

　　　　知县点头，便对无花果道：“本县虽然金口玉言，说不让你们给夫人献瓜子。但是这去火的瓜子是夫人急需的，为了夫人，我宁愿反悔前言。谁有此类瓜子，都可以见夫人一面，献给夫人。”

　　　　无花果心里得意，站在一旁，等着县太爷发落去见夫人。

　　　　底下小心议论：“没有啊，带来的都是五香瓜子，去火瓜子，今天也是才听说。没想到瓜子还能这么炒。”

　　　　”老爷，我也有去火瓜子。”

　　　　大家听见有人发声，回头看去，目光聚在张氏身上。

　　　　“看起来穷绉绉的，她有什么好东西？”

　　　　知县道：’这位无花果是水果瓜子，你是什么瓜子？“

　　　　张氏道：‘民女是白茅根瓜子。“

　　　　”白茅根。这不是穷人饥荒时啃的草根吗。“

　　　　众人哄笑。

　　　　知县闻言，把惊堂木一拍：’大胆刁民，敢拿草根戏耍县夫人。诅我们一家饿死啃草根吗！“

　　　　张氏赶紧解释道：“白茅根的确是去火之物。清甜爽口。上火时只需嚼几根，像吃甘蔗一样，立马去火的。”

　　　　知县哪里肯听，要把张氏打出去：’什么茅根，我怎么没听说过。”

　　　　”大人，外面来一位先生，自称去火大仙。要给夫人去火。”

　　　　“什么大仙，本县从来信医不信巫，赶出去。”

　　　　“大人，据他所说，他是药疯子的传人之人。专攻去火疾病，有药到病除的妙手。大人最近不是牙疼吗？让他进来，若立马治好了，就是真的，不然就打他三十大板赶出去。“

　　　　知县点头：“好好好。”

　　　　去火大仙道人打扮，仙风道骨，长须飘飘地进来了。

　　　　知县道：”那个什么大仙，你有什么本事，能治本县夫人？若立马治好我的牙疼，便立马信你。“

　　　　去火大仙笑道：”这有何难。都是火气引起。治药之物不需小人动手，就在这群人当中。“

　　　　知县道：’你是说去火瓜子？“

　　　　去火大仙笑道：“正是。大人可取一粒咬在嘴中，哪个能让牙立马不疼，哪个便是好方子。”

　　　　知县对无花果道：”拿一粒瓜子给我。“

　　　　无花果信心满满：”大人一尝，肯定不疼了。“

　　　　知县一咬，咦，真不疼了。

　　　　”哎呀。“

　　　　”疼。“

　　　　吐出瓜子，上面带着牙血。”不行不行，治标不治本啊。大仙快救我。”

　　　　去火大仙笑道：’不是还有一位吗。可以试试。“

　　　　知县看了一眼张氏：”就剩她了。这个什么草根瓜子真能治我的牙疼？“

　　　　不相信也得试试，不然疼得受不了。

　　　　”你，拿一个给我尝尝。“

　　　　张氏把瓜子呈一个给知县，知县一咬，牙血立止，疼痛立消。

　　　　“不疼了。多谢大仙指点。要不是大仙指点，本县差点错过这个良方。白茅根果然是去火良方。”

　　　　无花果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

　　　　知县对张氏无花果道：‘你们可同去献瓜子给夫人。”

　　　　赏了去火大仙，大仙唱个道情，自去了。

　　　　“老板，你安排的事情已办妥了。”

　　　　“不愧是药老的传人，请你喝一杯。”

　　　　败子先生迎上从县衙里出来的去火大仙，挽着手到酒楼里喝酒去了。

　　　　张氏和无花果被请到夫人房间，夫人正在生气：“这个死鬼，说什么为我好，不让我吃瓜子。自己倒偷吃我的。”

　　　　一位使女来报：”夫人，县太爷把最好的瓜子留给你了，说你绝对没吃过这种口味。“

　　　　”还有老娘没吃过的口味？这倒新奇。在哪里？“一阵焦急，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瓜子。

　　　　”正是路上。“

　　　　不多时，张氏和无花果进来，两人针尖对麦芒，相互看着不顺眼，不知鹿死谁手。

　　　　无花果深知李睡兰夫人的性情，心里暗道：“刚才虽然在县太爷那里让她占了头筹。但是夫人可是标准的吃货，只以口味论成败。什么白茅根，怎么能和我的水果味南瓜子相比。”

　　　　李睡兰夫人道：“你们两个，先介绍一下自己的南瓜子吧。”

　　　　无花果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把瓜子夸上天。

　　　　张氏也把自己的瓜子夸上天。

　　　　不过一个是水果味，一个是草根味，草根味就算夸上天，也比不上水果味啊。

　　　　所以夫人先对无花果的水果味瓜子动心，要尝一粒。

　　　　尝第一粒，便感觉整个味蕾在跳动。含在嘴里吮着里面的千万种水果滋味。不忍心磕掉皮，光吃皮就感觉太好吃了。

　　　　夫人不露声色，点头不言。

　　　　无花果见夫人作这个动作，知道自己赢定了。

　　　　”你的给我尝尝。“对张氏道。

　　　　张氏把自己的瓜子呈上去。

　　　　心里气馁：“我炒瓜子的技艺不成熟。肯定比不过人家。”

　　　　夫人尝了张氏的瓜子，虽然有些甜味，吃着口里舒爽，但是味道比不上无花果。

　　　　胜负已定，便道：“你们两个都用心了，我吃着都还好。但是规矩要有，等级要分。我宣布“

　　　　正在此时，一位使女慌张地过来低声道：’夫人不好了。”

　　　　“什么事？“

　　　　”侄少爷在伎院里喝酒闹事，被李胡胡领人打了。”

　　　　“什么！敢打我侄子。”

　　　　听到这话，怒不可遏，改口道：”无花果，你的瓜子好是好，但是言不副实，瓜子没那么好，刚才被你夸那好。你不配再戴我的翠叶金花。来人，摘下来。拉出去掌嘴三十，赶出去。“

　　　　”夫人饶命啊。孝敬您那么久，我没功劳也有苦功啊。天理何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无花果哭喊着被拖出去了。

　　　　张氏见官家脸色变化无常，好生险恶，心里暗道：“这县衙不是那么好混的啊”细思极恐，一阵胆寒。

　　　　李胡胡是什么人？

　　　　原来是李四胡的儿子。

　　　　他打了县夫人李睡兰的侄子，怎么倒连累了无花果？

　　　　原来无花果是李胡胡未娶的小娘子。

　　　　李家的赌场、伎院能在县里开得那么大，不靠县衙，他有今天吗。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翅膀硬了，竟然敢打自己的侄子，这是太岁头上动土，要造反啊。

　　　　但凡官家，上至九五至尊的皇帝，下至芝麻大小的知县，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李睡兰夫人听到这个消息，这可不是光把自己侄子打了那么简单的事情，焉能不怒，诛李胡胡九族的心都有，祸及一个无花果算什么。

第49章赐肉饼，帮哥哥（）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李睡兰夫人一边翘着兰花指，一边喝茶。

　　　　张氏答道：“我叫张稻花。“

　　　　李睡兰笑道：”多朴实的名字。我就喜欢这种简简单单的人。”

　　　　给张氏使个眼色。

　　　　张氏不明白。

　　　　旁边的女使赶紧提醒张氏：“夫人点你呢，要抬举你。”

　　　　张氏一听，要抬举我，那是好事啊。

　　　　赶紧道：“请夫人抬举我。”

　　　　李睡兰夫人笑道：“你苦心炒出这等新奇的南瓜子给我，看你一片孝心。我不抬举你抬举谁。只是现在你功劳还不到家，本夫人还不能把这翠叶金花赏你。”

　　　　刚才看无花果的得意样子，张氏也知道这个翠叶金花非比寻常，得了他肯定就是夫人身边的红人，大红大紫。

　　　　张氏刚才木讷，现在活脱了些，知道夫人要炫耀自己这金花的来历，便赶紧道：”夫人的金花是无价之宝，小的怎么敢要呢。“

　　　　李睡兰夫人掩面笑道：”算你还有点眼历。当然是无价之宝了。你想听我讲讲吗？”

　　　　“当然想。”张氏道。

　　　　李睡兰夫人心里高兴：“来人，给这丫头赐个座。”

　　　　屋内外的女使一见这情况：”这都和夫人平起平坐了，不知道哪年哪月咱才有这待遇啊。了不得啊。“

　　　　张氏听见屋内外一阵羡慕声，也不敢得意。心想，那个无花果就是因为在夫人面前得宠，得意忘形惹夫人生气，最后被摘了翠叶金花，被拖出去掌嘴三十，自己可不能走她的老路。

　　　　赶紧谦虚地道：“夫人在上，小的不敢和夫人平起平坐。”

　　　　夫人笑道：“刚开始看你木木讷讷，你倒是学的挺快，我喜欢。”

　　　　夫人把翠叶金花的来历讲了一遍。原来是某年元宵节，正遇着便衣皇帝，在王婆婆肉饼处买肉饼吃。当时夫人和县太爷都是平民百姓，王婆的女儿女婿。夫人慧眼识珠，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一般人，亲自上阵，把手洗得白白净净，柔荑一般，亲自给皇帝做了一个大肉饼。皇帝一吃，龙颜大悦，便赐夫人这朵翠叶金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了夫人这般功劳，这才有了现在的县太爷。

　　　　夫人讲完这个故事，便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氏道：’小的明白。夫人是想告诉我的，只要小的努力，一定能在夫人这里谋个出身，大贵大富。“

　　　　”算你懂事。”夫人道：“来人，赐一个肉饼给她。”

　　　　张氏一听，一阵慌张：”夫人亲自做肉饼给我吃了。当年皇帝也吃过，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啊。”

　　　　不多时，使女拿出一盒肉饼，满屋香气四溢。

　　　　屋内外的使女闻见味，眼急得跺脚：”真羡慕啊。好想吃啊。”

　　　　张氏谢过了夫人，夫人用嘴亲她一口，留一个口红印在上面。

　　　　张氏拎着肉饼盒出去，门口一群使女围着她：”妹妹，给咱一个尝尝。“

　　　　张氏不是吝啬的人，反正肉饼很多，便拿出来分给大家。

　　　　众使女喜不能禁。

　　　　屋里的夫人看了点头称是，心道：”这个丫头与无花果之流不同。就算睡在我卧塌之侧，也不必担心她害我。“见张氏是个难得的心腹，更要一心提举张氏了。爱得不行。简直谁要敢动张氏，就像动她女儿一样心疼。如此这般的爱。

　　　　众使女吃了张氏的肉饼，心里喜欢张氏，热情地道：”妹妹，你在夫人面前得了赏赐，何不趁机在县衙里走一走，也好开开眼。“

　　　　张氏道：“姐姐们不要骗我，县衙怎么是随便走的。”

　　　　众使女笑道：“怕什么。今天你脸上有夫人的口红印，不趁机风光一下，明天洗脸洗掉了，错过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张氏心想：“不如趁机看看飞哥哥，把这个肉饼给他尝尝。他肯定没吃过。”

　　　　便道：“那我去县大牢看看亲人。”

　　　　张氏虽然喊岳飞哥哥，但是张氏六氏，岳飞马上成年弱冠了，根本不在一个年纪段，不可能像对败子先生那样以朋友相处梅马相称，岳飞的形象在她心里就像再生父母一样高大，当作亲人，所以十分孝敬岳飞，心里时时刻刻都想着岳飞。

　　　　张氏到了县大牢，远远看见把门的狱卒，心里想着：”他们要问我干什么的。我就说来看岳飞。我是吃饱口老管家派来的。他们就会让我进了。”

　　　　老管家在县牢里打点过了，一般人不能进，但是张氏只要提他的名字，狱卒就明白怎么回事，就会放她进去看岳飞了。

　　　　张氏到了跟前，还未开口，那群狱卒便迎上来。

　　　　张氏吓一跳：“干什么，要抓我吗？”

　　　　“妹妹脸上这口红真精致啊。我等见了，恨不得好好瞻拜一番。小妹妹想到牢里看谁，有请有请快有请。”

　　　　张氏不明白，问身边的众使女：”这是怎么回事？“

　　　　从使女笑道：’你还装算呢。没听出来他们巴结你呢。这些人肯定听说了你在夫人房里的事。”

　　　　张氏闻言，便放心进去了。

　　　　张氏来到岳飞的牢栏见，见一位狱卒正和飞哥哥说话。

　　　　把一封信给岳飞：“你这是第三次给县太爷写信请求了，县太爷说了，事不过三，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要再写了。不然县太爷生气，不顾你家老管家的面子，让你睡猪窝，吃猪食。”

　　　　岳飞无奈，把信写开，信后县太爷的回复还是之前的那二个字：不行。

　　　　岳飞急得直拍脑袋：”这可怎么办啊。明天就到了。“

　　　　愁眉不展，茶饭不思，忧郁无比，坐在那里。

　　　　张氏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