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女司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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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喝羊奶，要逆袭（）　
张氏从王婆炒货那里学来煮瓜子的秘方，她自己又实验改进了一下，加了橘子皮和白茅根等降火的配方。

　　　　这个配方每一样材料，该用几钱几厘，张氏已经找到了最合理的配比。

　　　　她得感谢一下老管家。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不会用秤，是老管家耐心的教会了她。

　　　　张氏生气老板偷吃了她给飞哥哥留的羊奶和鸡蛋，要到河边采白茅根，准备煮些南瓜子给县夫人李睡兰送去，好帮西施面馆的老人家和她女儿见上一面。

　　　　有了县夫人的手谕，就算张小九再强横，不让老人家和她女儿相见，也不得不按县夫人说的，让老人家和女儿见上一面。

　　　　张氏气呼呼地挎着竹篮，向老板请了假：‘我去采白茅根了。“

　　　　”妹子，要不要我陪你去啊，河边多危险。“

　　　　张氏想了想：”随你。”

　　　　败子先生一听这话，这是给自己一个改过自新的好机会啊，怎么能放过：“那我一定要去啊。妹子，你等等我，到了河边，你就坐在那里玩，我帮你采。”

　　　　两人刚出田城，便看到西施面馆的老人家，可怜巴巴地迎上来。

　　　　但见：见不到女儿，多少无眠夜。眼红泪浊，说起来字字如血。求一声小夫人，何时帮我解决？

　　　　“小夫人，老汉给你跪下了。听说你已经能在县夫人面前说上话了，老汉我不信小夫人这样的好人也是贵人多忘事的。哪怕让老汉和女儿见上一面，也是好的啊。”

　　　　老人家说着，要给张氏下跪。

　　　　张氏扶住老人家，满心羞愧：“老人家放心，我现在正为你解决这事呢。你马上就可以和你女儿相见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的。”

　　　　老人家听到这里才安心，对张氏千恩万谢地回去了。

　　　　”妹子，你得谢谢我。要不是我提醒你，你不就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刚才老人家来的时候，你没法交待吧。“

　　　　张氏和败子先生来到河边。张氏蹲在一片白茅草里面，一些未长大未飘絮的白茅嫩草，能从里面拔出草芯，叫茅针，荻谷，谷荻。

　　　　张氏拔了一小把，交给败子先生：”呐，这里没什么好感谢你的。这些荻谷都给你吃吧。”

　　　　败子先生没听明白，又问一遍：’你确定让我吃草吗？我长的那么帅，你竟然让我吃草。“

　　　　“我好心给你吃，你竟然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不吃算了，我自然吃。”

　　　　张氏把一个茅针扒开，里面露出毛绒绒雪白得发亮的东西，看她放在嘴里嚼的样子，就像吃糖棍一样。

　　　　败子先生心想，切这有什么好吃的。我才不要吃。

　　　　一副吃不着葡萄的酸样。

　　　　咕嗵，咽口口水。

　　　　”嘿嘿，妹子给我吃一个吧。“

　　　　张氏递给他一个，又收回来，让败子先生扑个空。

　　　　败子先生笑道：’妹子也会戏弄人了。”

　　　　“刚才给你你不吃，现在又跑来要。给你吃也可以，刚才说好了，你要帮我拔茅根。先帮我拔，这些就给你吃。”

　　　　败子先生笑道：“这简单。”这茅根在泥里长得根盘错结，拿拔。拔几下纹丝不动，还勒的手疼。

　　　　败子先生道：“先给我吃，我呆会儿打人给你拔。”

　　　　张氏不给：“那我就不给你吃。实在要吃，自己去拔。”

　　　　“你可是我的使女，我是你的主人，你怎么能让我动手。”

　　　　张氏撇撇嘴：‘你这样说，我更不给你吃了。看你把我怎么样。”

　　　　败子先生见四下无人，便嘿嘿坏笑：“那我只好欺负你了。”

　　　　说着抱住张氏，朝张氏耳朵里呼嗤气，轻轻咬噬。

　　　　张氏被咬了一脸口水，生不如死的用手擦干净：“你太恶心了！都给你。”

　　　　张氏投降了，捂着脸把白茅根递给败子先生。

　　　　败子先生刚要去拿，却突然被一个影闪过，夺了去。

　　　　”拿来吧，要吃直接抢过来，哪那么多废话！“

　　　　败子先生一愣，转头一看，看到一个强壮的少年，好似一头铁牛，又黑又壮。

　　　　正在大嚼刚才抢过去的茅针，一把塞嘴朝左，连草皮也一块吃了。

　　　　败子先生站起来，怒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抢我的东西？”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坐。绰号癞皮象。我爹叫癞皮蛇。我今年十四岁未弱冠便生得壮如铁牛，是天上黄巾力士下凡，我看你是个十二岁的黄口小儿，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嚣张。不然一拳打得你脸上开红花。”

　　　　张氏听见他自报名号，吃了一惊，劝老板道：‘老板算了，不要惹他。他爹癞皮蛇是咱们村有名的赖皮，手底下许多专门放泼无业游民。”

　　　　败子先生道：“看在妹子的面子上，我就饶你一次。”

　　　　败子先生压住了怒火，但是肌肉却忍不住涌动膨胀。自从张氏到了他家给他当使女，他是天天吃鸡蛋喝羊奶，肌肉被张氏喂得很霸道，强烈抗议，不能饶不能饶，打他打他。

　　　　败子先生深吸一口气，压住这股冲动，摆摆手：‘那个什么癞皮象，你吃了我的茅针，我不和你计较。不过你吃的可是我家丫头的劳功成果。挖一篮白茅根，就放过你。”

　　　　张氏掐他一把：’老板，你疯了。虽说你答应替我挖茅根，现在后悔了。但是你找谁替你挖不行，非要惹他。不要命了。”

　　　　癞皮象听了，冷冷一笑。刚才他看到败子先生和张氏抱在一块亲嘴，心里痒痒，便快过来抢茅针，准备找个借口把张氏抢过来，只是正愁没借口，便自己送上门来了。

　　　　怒道：“好啊，我有心放你一条小命，你却在我面前放屁。现在我不仅要打你，你家使女也是我的。”

　　　　说着抬抬腿，嗵一声，踢在旁边一棵树上，踢得树叶发抖，竟然有几叶青叶断梗落下来。

　　　　张氏见癞皮象发威，有些慌张：“老板，你快点跑，他要打你了。”

　　　　败子先生抱着张氏，痛哭流递道：“我的女人要被别人抢走了，我怎么能跑呢。妹子，你等我一下。”

　　　　“”

　　　　癞皮象看着败子先生逃跑的背影，一阵冷笑。

　　　　癞皮象虽然年幼，但是学着自己老爹的样子和语气，摇到张氏面前：’小美人，跟了我，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败子先生躲到河边的一道土坡后面。

　　　　找一棵和癞皮象刚才踢的差不多一样大的树。

　　　　暗运一口气，喝，一股羊奶味上窜，呀！

　　　　一脚下去，树皮被踢飞一块，头上落叶纷纷。

　　　　败子先生抖抖身子，喜不能禁。

　　　　刚才癞皮象也只不过踢下几片树叶下来而已。

　　　　败子先生冲出来，看到癞皮象对自己的女人步步紧步，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将张氏一把抱在怀里：‘妹子，不要怕。即使我战死，也不能抛弃你。”

　　　　“老板，你千万不要犯傻。你快走，他要打的是你不是我。快走。你会被他打死的。”

　　　　败子先生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不，不要再说了。什么事我都可以听你的，事事宠你，但是这件事我是不会同意的。原谅我突然的任性，哪怕是死，”说着指着癞皮象：“也不能让这样一坨屎玷污我家妹子。”

　　　　癞皮象听到这里，怒不可遏：“你敢骂我是坨屎，呆会老子把你打出屎来，让你吃屎！”

　　　　啊一声大喝，朝败子先生冲过来。

　　　　败子先生推开张氏：’妹子，快走。”

　　　　张氏好感动：‘老板，你怎么那么傻。”

　　　　泪眼斑驳里，张氏只看到一个人影被打飞，在天空中滑出一道弧线，此时此刻，她感觉好幸福，好感动。为什么老板会那样傻，即使去挨打，也不让自己被别人欺负

　　　　啊！癞皮象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眼睛都快瞪爆了，就是不相信啊。“你你我一定是在做梦”

　　　　张氏睁眼一看，也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啊。“老板，是你把他打败的吗？”

　　　　败子先生拍拍身上的尘土：“当然。”

　　　　败子先生走到癞皮象面前，嘲讽道：“你以为我天天喝的那些羊奶吃的那些鸡蛋都是摆设啊。快点给我挖茅根，饶你一顿打。”

　　　　”是是。“癞皮象唯唯喏喏。

　　　　癞皮象皮粗肉厚，挖起根盘错结的茅根得心应手，啊啊几声，便徒手挖出一篮子茅根。

　　　　“我家的小母鸡和小母羊真的很那么厉害吗。如果飞哥哥吃了，那他肯定就会赢了？”张氏回去的路上一直想不明白这件事。“试试就知道了”

　　　　校场比武如期举行，所有选手都到一块空地上整合。知县和县夫人李睡兰亲自监考。

　　　　比武之前，为数不多的选手在校场里热身。跑步打拳，吼吼哈嘿，个个都是一副舍我其谁的表情。

　　　　知县和县夫人看了很满意：‘我们县里还是藏龙卧虎的嘛。”

　　　　知县还特意邀请了自己的老丈人，钱塘县的前任知县。

　　　　老丈人的女儿，也就是知县的正妻，虽然多年以前染病亡故了，但是知县依旧把正妻的位子空着，李睡兰依然是妾，不会转正。对老丈人也和从前一样孝敬。

　　　　这里面是有缘故的。知县初到此地上任时，如果没有老丈人的帮扶，他走不到今天。知县来的时候已经和李睡兰成婚了，他们本是一对，那时候老知县有一个女儿，曾在元宵节看灯时失身，不好找既为官又满意女婿，不是他不满意人家，就是人家不满意他。知县来的时候，一眼看中了知县，可惜知县已有正妻李睡兰，老知县不愿让女儿作妾。李睡兰甘愿退为妾，成就了这门婚事。

　　　　两家结亲后，知县在这里站稳脚跟，如鱼得水。老知县的儿子现在又是本路转运司的转运使，所以不敢忘恩，即使正妻已亡故，也没有把李睡兰转正，一直空着，时时追念亡妻。

　　　　参加校场比武的人，知县听从了老丈人的意见，允许家人来送饭食。

　　　　知县见下面家属与选手相聚的感人场面，笑道：’太公果然爱民如子，如果不是你的那个意见，他们焉能相见。小婿授教了。”

　　　　老丈人捊须而笑。

　　　　这次比武，非同小可，赢的就可以重获自由人，还有机会到战场博一个功名，选手们重视，选手的家人也很重视。

　　　　为了让自己的儿女能在比武场上成为最终的赢家，知县允许家属进来送餐，家属便借着这个机会，他们都送了补充比武消耗的营养餐。有钱的人家甚至专门请了食医（营养师），亲自搭配食材，满足比武消耗的同时，还能短期能迅速提升膂力。

　　　　岳飞做完易筋的动作，比武要考射箭和枪法，所以拿枪扎稻草人，又拿箭射靶，提前练练手，熟悉熟悉。

　　　　练了一会儿，看见其他选手都忙着和家人会面，家人大包小包的送好吃的过来，只自己在这里傻练。

　　　　也没心情练了，心里犯嘀咕：“丫头怎么还不来啊平常都来得勤，这么大的事，没道理不来啊”

第58章要输了，喝羊奶（）　
没人给岳飞送饭，看着别人家的热闹，心里好不冷落。

　　　　正苦闷间，见远处走来人影，来给岳飞送饭。

　　　　给岳飞送饭的却不是张氏。

　　　　张氏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又要服侍老板，洗衣做饭，又要忙着帮西施面馆的老人家救女儿，炒南瓜子向李睡兰夫人求情。

　　　　给李睡兰夫人炒的南瓜子不能有丝毫马虎，不仅要配料温和不上火，而且南瓜子要干净，淘洗干净那是必须的，还要把杂质、虫蛀一个个挑出来全部剔除。

　　　　这些工作作好后，选出来的南瓜子还要再剔除一部分，把品相不好的，不好看的，不符合夫人审美的，都要去掉。

　　　　为炒南瓜子，要费许多心神。

　　　　每次手里干活的时候，都想着要给飞哥哥送点吃的，可是就算还干着活，也是困得不行，说睡过去就睡过去，一觉醒来又连轴转忙起来了，心念飞哥却没时间去送，不过稍微让她安慰的是，再过两天就忙完这件事了，到时候她就有时间给飞哥哥送东西吃了。

　　　　给岳飞送饭的不是张氏，却是王婆炒货的女娘子，会仙楼主人的表妹，王婆的女儿瓜子。

　　　　“官岳人，我来给你送饭了。”

　　　　“多谢瓜子娘子，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岳官人我们”欲言又止。

　　　　“瓜子娘子有什么顾忌的话要说，岳飞不是小气的人。”

　　　　“岳官人，我们今后恐怕不会相见了。”

　　　　岳飞一惊：“莫非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让娘子伤心了？”

　　　　瓜子摇头：“娘已经替我说亲了，那个人他很爱我。我想找一个爱自己的要比找一个自己爱的人要好得多。对吗，岳官人？”

　　　　岳飞良久不言，一阵有缘无份的感慨。

　　　　”是岳飞辜负了娘子的美意，岳飞闻到这个消息，心里很伤感。瓜子娘子喜欢岳飞，像瓜子娘子这样的妹妹，岳飞的心也不是铁做的，可是岳飞配不上瓜子娘子，瓜子娘子要出嫁了，只能怪岳飞没有惜缘吧。”

　　　　岳飞也不隐瞒，直言相告。

　　　　瓜子道：”只能说，你我有缘无份吧。“

　　　　岳飞选择了功名的机缘，却白白错失了爱情的机缘，其实岳飞在放弃瓜之后很想问一句，你愿意等我吗？但是岳飞没有说，因为这太自私，凭什么让别人把珍贵的青春浪费在自己身上。假如时间能等一等，等岳飞功成名就的时候，岳飞回来娶瓜子，这不是皆大欢喜了？可是时间不会等，瓜子的娘给瓜子安排了婚事。她要嫁人了，岳飞知道，女人的青春，最怕的就是等，况且岳飞也明白，他将来能不能功名成就，瓜子等的很有可能会是一个白等一场的未知数。

　　　　假如岳飞当初选择了瓜子，答应了那件事，恐怕瓜子的娘也不会同意。因为岳飞没有能力。他现在还太弱了。这一切的选择，都是岳飞不得不选的。

　　　　只能说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一场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让多少才子佳人感慨。

　　　　有诗曰：君爱我时我未惜，东风无情抛落花。直到零落化燕泥，衔与婚巢别人家。

　　　　又曰：君升我未明，清辉满地愁。等我到天明，为君披霞襦。直到君落嫁，日月知定数。我明君已落，斜辉满天愁。

　　　　岳飞一番感慨，恨自己出身低微，不得不去奋斗，因此错失了一段婚缘。一番感慨。

　　　　瓜子自去，岳飞吃了瓜子送的饭，良久无言。

　　　　直到校场一响大锣响，轰一声，让岳飞惊醒。

　　　　心道：”失去的已不可追，我是为了将来的功名而失去了瓜子，若不抓住眼前的比武，如何有机会博个功名出来。若两边都失去，岂不可笑。“

　　　　岳飞严阵以待。

　　　　知县下令，先让选手在校场狂跑半个时辰，之后再开始比武。

　　　　让选手狂奔，一是为了检测选手的体质，体质不过关的，自然淘汰。那些体质过关的，因为狂奔了半个时辰，也会晕头转向，再去比武，那就是挑战人体极限了。

　　　　选手狂奔半个时辰后，个个挥汗如雨。

　　　　报名的都是百里选一的武学高手，十几位选手当中，没有一位被淘汰下去的。

　　　　知县看了底下的情况，真个藏龙卧虎，大喜。

　　　　岳飞跑了半个时辰，气喘如牛。

　　　　头顶烈日，只感觉口干舌燥，摇摇欲跌。

　　　　又看看旁边的选手，有和他一样喘的，也有不如他，已经开始要闭眼晕过去的意思，只是强撑着不倒。但是也有比岳飞强的，雄纠纠站在那里，脸不红心不跳一般，一点也不累。

　　　　岳飞看到这样的竞争对手，顿时心里暗抽一口气，这次的比武竞争很大啊。

　　　　强中更有强中手，岳飞能感觉到，自己发挥的好，或许能挤进前列，若发挥不好，极有可能只是中下等。

　　　　由于特赦令是面向全国征集强人前去剿贼的，全国那么多县，每个县出一人，组成剿贼的人数都嫌多，太多恐怕禁军管不过来，发生兵变。所以每县只能派一名代表参加剿贼。

　　　　也就是说，这次比武，这十几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会获得那个名额。

　　　　岳飞在某些方面并不自信，甚至有拖后腿的地方，但是好在比武比的不是特长，而是综合实力。这让岳飞有些胜算。

　　　　知县突然在上面监棚处宣布道：“太公爱民如子，可怜大家酷热难奈，为大家煮了绿豆汤，叫大家去吃。”

　　　　底下的选手大喜。

　　　　绿豆汤用木桶盛着，在一个草棚底下。

　　　　岳飞走过去时，却看到一个壮汉在那里拿瓢舀汤喝，旁边还有很多瓢，岳飞见大家都不喝汤，只是站在一旁干看，一阵奇怪：’大家怎么都不喝呢。“

　　　　岳飞拿一个瓢，他拿的时候，那个壮汉正仰脖子喝汤，觑了岳飞一眼。

　　　　其他人看到了，都暗暗吃惊，

　　　　”这家伙要倒霉了。“

　　　　岳飞拿着瓢，走到桶前要去舀汤喝，却突闻一阵拳风，朝耳边打来。

　　　　立马用瓢挡住，退到一边。

　　　　啪一声，那瓢登时碎成两半。

　　　　岳飞暗惊：‘好强的膂力。“

　　　　那个壮汉骂道：”老子在这里正喝着，别人都不敢上前一步，你他娘的比人家粗长，倒凑过来。“

　　　　岳飞见壮汉无理，也不怕他，冷笑道：“若只有一个瓢，你先抢到的，那由你先喝。那么多瓢摆在这里，你霸占着不让人喝，便是无礼。“

　　　　”就是无礼了。“说着那个壮汉把旁边的瓢全部嗵嗵打碎，只留手上一个。丢在桶里，浮在汤中：‘现在就这一个瓢了。你敢过来和我抢，有本事就来喝汤。本事趁早死滚。”

　　　　岳飞笑道：’谈不上抢，倒是正大光明的拿。“

　　　　其他人见了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找死啊。有好心的见岳飞是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劝他道：“不要争这一时的意气。到他手边抢瓢，便是死路一条。”

　　　　岳飞笑道：“大哥，他不让我们喝汤。这汤又不是他的，是他无礼。我拿瓢来，好让你我他都喝一口汤。”

　　　　“好大口气。就怕你没那本事。”

　　　　岳飞也不争辩，走到那个壮汉面前，伸出手。

　　　　那壮汉怒目圆睁，叉着手来拿岳飞。

　　　　大手抓住岳飞的手掌，攒在手心里，握得咔巴响。

　　　　众人都为岳飞叫苦：“你看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啊呀。

　　　　却听那个壮汉叫一声：“疼死我也。”

　　　　众人吃惊，原来被捏得骨头碎碎响的不是岳飞，是他！

　　　　岳飞拿过瓢，在那里喝汤，喝完及时把瓢分享，叫其他人也来喝。

　　　　大家正喝汤，却见一位四肢健美的青年走来，脸无疙瘩，好似冠玉。肤非紫肉，白如鲢鱼。道是哪家的书生，胸藏着许多书页，实是夜里的恶煞，手沾了多少鲜血。

　　　　此人是刀疤脸的弟弟，因曾经剿过贼，所以在特赦的范围内。只是后来知道了作贼好处，改去作了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因在山中打劫，劫杀的是越州一位知州的小衙内，被追剿，下在死牢里。

　　　　那个壮汉见他来了，便跑过去哭道：“刀弟大哥，你要为我报仇啊。”

　　　　岳飞见他时，只见一双血眼朝自己瞪过来。

　　　　岳飞暗惊道：“这个人的实力有可能在我之上。”

　　　　刀弟走到岳飞跟前，两掌叉在一起，握得咔吧响，笑道：“听说你很厉害，不如切搓一下。比比手腕吧。”

　　　　他笑得善，却是棉里藏针，要和岳飞比手腕，其实是要趁机扭断岳飞的胳膊。要是一般人遇到他，胳膊必废无疑了。

　　　　岳飞感觉压力很大，勉强一笑道：‘好啊。“

　　　　两人面对面站着，隔空伸出手，握在一起。开始比手腕。

　　　　你掰我，我掰你。都想掰倒对方，取得压倒性胜利。

　　　　可是两人棋逢对手一般，僵持不上，过了许久，岳飞的胳膊开始发酸发抖，刀弟突然冷笑道：”有点本事。不过！“

　　　　大喝一声，又爆出千斤力量，把岳飞的手腕压倒去。

　　　　旁边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完了，胳膊要断了。“

　　　　刀弟把要岳飞的手压下去，然后转个圈，把岳飞的胳膊扭断，作一个惹他小弟的下场。一阵噬血的笑。

　　　　不料岳飞手腕快被压平的瞬间，突然咬牙发力，又将手腕掰了过来，又僵持不下。

　　　　最后直到知县通知开始比武，刀弟才嘴角抽搐，不甘心地道：”咱们比武场上见！”

　　　　岳飞看着对方，答了一个字：’好。”

　　　　岳飞知道，这是一个很强的竞争对手。不过让岳飞奇怪的是，对方的力量积蓄能力怎么那么强，连续的爆发都不累。和这样的家伙比武，岳飞压力山大。

　　　　刀弟走到校场中间，准备比武。

　　　　许多人围在他周围，巴结道：“刚才您说比武场上见，岳飞还不知道死活，答一个好字。真是不知死活。”

　　　　“刀弟大哥不仅武功好，而且刀弟大哥的哥哥也是极为仗义的。哥哥为了兄弟之情，这次专门把自己御用食医借给刀弟大哥使用。刀弟大哥吃的是食医专供的营养饭，岂是岳飞这种吃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