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女司农-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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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

　　　　败子先生猛然站起，将面前那盒看了一天的红衣，狠狠地，连盒带衣全摔在地上。

　　　　“他妈的。老子实在忍不住了。吩咐下去，打起火把，现在就随我杀将起来，到李四胡家里和他单挑！他妈的，欺人太甚，是可忍熟不可忍。关键时刻让我的工人罢工，现在又拿红衣派一些小孩过来辱骂我！你不就是想激怒我吗，老子就怒给你看。他妈的。”

　　　　“老板，且息怒。且听老奴一言吧！小忍则乱大谋也！”

　　　　“老管家，不要拦我，不然连你一块打！”

　　　　“唉！竖子！！不足与谋！！！”

第111章谯楼上，好个天（）　
败子先生的愤怒之声，先是惊醒韦宅内的田兵、下人，随后是韦宅之外的田官宫殿。

　　　　渐渐的，整个田城都陷入骚乱，不安，紧张之中。

　　　　“本以为老板能忍过这一关，没想到这么晚了，眼看事情就过去了，还是发火了。”

　　　　“是啊，看来火气不小啊。”

　　　　老管家劝不住老板，只好按老板的意思，吩咐田城内所有的人，全部出动，到田城校场上集合。

　　　　”老板有令，让所有人原地集合，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出征。集合之后，原地待命，不得喧哗！”

　　　　老管家命人调集了田城的所有人，到校场集合，并让大家保持安静。

　　　　败子先生说让大家在这里等他的命令，可是大家在这里等了半天，也没见老板的影子。

　　　　“这是叫我们原地等着，要带我们出征吗。这究竟怎么回事啊怎么半天也没见老板的影子”

　　　　老管家也奇怪，老板怎么到现在还没来。不是要全城出征，和李四胡单挑吗，这怎么又临时搁置不管了？

　　　　难道葫芦里另卖一副药了？

　　　　“老管家，老板有请。”

　　　　败子先生把田城有的人调集到校场之后，选择消失自有他的道理，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和李四胡单挑。

　　　　李四胡区区一件红衣，几个小孩的叫骂声，就能把他激怒了？

　　　　开什么玩笑。

　　　　他的忍性也不至于那么糟糕吧。

　　　　这一切都是假的，全是他故意演的一出戏。

　　　　看来效果不错，骗过了包括老管家在内的所有人。

　　　　败子先生独上谯楼，站在田城的谯楼上，在这里，败子先生可以瞭望到田城内外的所有情况。

　　　　”老板，老管家来了。“

　　　　”知道了。“

　　　　败子先生指了指椅子：”老管家坐着罢，我站着就好。“

　　　　老管家坐下来，虽然不满老板之前的庸怒，但是见老板态度好，让他坐着，自己站着，他也不好说什么，怒气也消了大半。

　　　　“老管家，你看这天色如何？”

　　　　败子先生望着清一色的天地，月光之清辉，朗朗乾坤，月照大河。

　　　　老管家不悦地道：“鸟儿晚上要归巢睡觉，大家累了一天了，也要睡觉。这天色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老板大晚上的把大家折腾的不得安生，就是为了让大家看这天色吗。那我可真要替大家好好谢谢老板的美意了。我呀，真是谢谢您了！”

　　　　语气中带着不满。

　　　　败子先生笑道：“嗯，老管家说得不错，晚上的时候，的确是睡觉的时候。所以该睡觉的时候，夜深人静，田城的人不会有任何理由外出。即使我把大家全部调出来，大家也没有任何理由外出。所以说，此时校场上的人，如果有人偷偷外出的话，只要他出了田城的门，那我们一直要挖出来的奸细，就可以找到了。”败子先生说完，回头朝老管家一笑。“对吗，老管家？“

　　　　老管家闻之，一阵错愕：‘原来原来老板是演了一出戏。这样做是为了挖出那个奸细。这，这出戏好啊。竟然连老奴都骗过了。“

　　　　败子先生笑道：’其实老管家应该能看出来的。一个能忍一天不发怒的人，难道不能再忍一晚上吗？为什么我偏偏白天不发怒，要选择晚上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呢。”

　　　　且看月色，良久，败子先生又问：‘老管家，你且再看看，此时的天色如何？“

　　　　老管家站起来，与老板同列：”好天色啊。“

　　　　”你我只需静观田城外，那个空空如也的月光下，暴露于原野的那个游荡奸细！”

　　　　校场的最后面，一个黑影渐渐表现出不安。

　　　　“哎，酒侄，你他娘干什么呢。等那么没见老板，我们已经够烦的了。你他娘还乱晃，像苍蝇一样。”

　　　　“大哥，别动气啊。我，肚子疼，憋着一泡屎。可是老板不让走。算了，我就在这里拉吧。省得憋着难受，惹大家烦。”

　　　　“我去你大爷的。校场是大家平时操练的地方，难道你想让大家走一脚踩一脚屎吗。快给我滚吧。”

　　　　“谢谢大哥。我到茅房，一定快去快回。”

　　　　这个叫酒侄的，是田城里一位酒晕子的侄子。

　　　　酒晕子负责看田城的某个偏门。

　　　　”二大爷，您又喝上了。“

　　　　”你他娘谁啊。没事叫人家二大爷干什么。“

　　　　”哎呀，二大爷喝起酒来不认人啊。喏，我打一壶酒来，专门来看您的。”酒侄说着，拿一壶提前备好的酒葫芦，交到二大爷手上。

　　　　“哟，原来是我的亲侄子。嘿嘿，你小子有心啊。大晚上的，大家都在校场，你到我这里想什么呢。不怕老板追你个逃兵的罪过。”

　　　　“嘿嘿，二大爷，我不当逃兵。我这不是想着，我拿酒专门来看您，有酒没菜不好。所以我出去一趟，再买点菜来孝敬您。”

　　　　“小子，你又有心了。二大爷高兴。放你出去。快去快回。”

　　　　酒侄以最快的速度，把田城的情状告知了李四胡。

　　　　李四胡得到消息，大喜。

　　　　“好，太好了。终于把这个败子先生成功激怒了。”

　　　　“你快回去，免得被怀疑。”

　　　　李四胡在暗处埋伏好人马，手里背着板砖，就等败子先生带人杀过来。只要败子先生先动手，那就正中我计，我还手那是正当防卫，到时候一不做二不休，反悔秧田、开闸浇地给田城优待的事情，那都是顺水推舟，顺理成章的事情。

　　　　李四胡给败子先生秧田、开闸浇上的优待，败子先生刚从杭州城迁到吃饱口建立田城的时候，李四胡即与败子先生就建立了这种利益合作关系。

　　　　刚来吃饱口的败子先生，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可是李四胡为什么要和他合作，他看中败子先生哪一点呢，而且还要在败子先生管理的田城里做田官，给败子先生当手下？

　　　　这里自有他的目的。

　　　　李四胡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保住自己在吃饱口的根基稳定，保住自己村中里正的位子。

　　　　李四胡在吃饱口有秧田，这似乎是造福吃饱口的事情，但是百姓并不傻，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李四胡在利用秧田对他们进行冷暴力、软威胁，仍然把李四胡视为剥削的大地主。

　　　　李四胡主要的收入，是伎馆和赌场，这对于连吃饱都成问题的百姓来讲，这种恶习一旦形成，对整个家庭来讲，都是致命的灾难。因为这一点，百姓对李四胡的恨，又给他戴一顶奸商的帽子。

　　　　奸商，大地主，都透露着百姓对剥削者的恨。这两个帽子都被李四胡摊上了，所以就算李四胡把吃饱口的秧田，转变为纯公益的事业，依旧难以抹杀百姓对他的怨恨与不满。

　　　　失去了民心，他又如何成为里正呢？

　　　　所以他需要一个挡箭牌，需要拉低身份，找一个能够常常与百姓亲密接触的借口，制造一种亲民的假象。或者说，他与百姓常常接近，由于抬头不见低头见，能够更好的对百姓进行威胁，控制，震慑。

　　　　所以李四胡选择在田城任职，归根结底，是为了保住里正的位子，对百姓进行有效的控制。

　　　　如果失去了田城的田官之位，虽然还可以到其他大地主家里任职，但是其他的大地主，县里还真没有能和败子先生这个大地主相比的，太不上档次了，有辱身份。

　　　　但是现在败子先生发展的太快了，岳飞的捕头身份，张氏的翠叶金花，还有他凭借草市与县大爷建立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在这场合作里，渐渐沦为被别人利用的垫脚石。

　　　　做折本的买卖，对于李四胡这种有商业头脑的人来讲，这太可怕了。

　　　　所以李四胡把千方百计地打压败子先生，但是又不是明着来，只能暗里斗。因为他们手里都互有对方的把柄，我有对你田城秧田、开闸浇地的优待，随时可有撤去，你有任免我田官职位的权力，也随时可以撤去。

　　　　但是暗里斗，败子先生太狡猾，他根本打不到败子先生的痛处。

　　　　所以他渴望一场明斗，但是他不能先动手，必须让败子先生先动手。

　　　　不过问题似乎没有那么难解决？李四胡为什么不甘脆退出田城，解除这种合作，直接利用自己的秧田来达到亲民的效果呢？

　　　　这不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最好解脱吗。到时候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他的秧田不是在吃饱口吗，把秧田扩建为田城那样的组织，招募佣工，他不仅能自己当老板，这多好，而且也能达到与百姓接触的目的。

　　　　何必恋着田城不放呢。

　　　　这是不可能的。吃饱口的秧田被李四胡视为控制百姓的终极法宝，秧田内秧苗的培育属于不可外泄的机密，秧田是一个严格的机密组织，是不可能对外招工，让闲杂人等入内的。

　　　　所以这场合作一旦开始，就注定全是局内人，谁也别想轻易脱身，只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接受成王败寇的天理恩赐。

　　　　由于李四胡和败子先生的这种相互利用关系，所以谁也不敢明着打脸，极力唯持表面的风平浪静，见面大家还是谈笑生风，演戏演到根本不像个仇人为止；而是选择暗地里勾心斗角。反正暗室欺心，你也抓不到证据，我死不承认你也没辙。

　　　　如果谁敢明着打脸，化天化日之下，还怕没证据吗。到时候谁先动的手，那就是谁的错，这就是江湖规矩，谁不遵守，县里那么多势力，可不光李四胡一个江湖恶人，必然成为中矢之的。

　　　　“那个奸细买菜回来了。装得人模狗样的。只可惜他不知道，站在谯楼上，竟然可以看多么远。”

　　　　“老管家，你可以下去了。让大家回去休息。对了，今晚让大家受累了。弄些酒菜给大家，让大家好好吃一顿。睡个懒觉，明早点名的时间推迟一个时辰。”

　　　　“那，那个奸细如何处理？要不要抓起来？”

　　　　“不必打草惊蛇。留着他，谁知道以后指不能能发挥大作用呢。李四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李四胡这次羞辱老板，老板打不打算回击呢？”

　　　　“当然要回击。不过不是今晚。这种暗室欺心的时候，我们去了，万一李四胡先动了手，可是他阴我们，还死不承认，黑灯瞎火的，有理说不清。本来好好一场明斗，却落个暗斗的憋屈，你说图个啥。老管家下去安排罢，早点休息，明个一早再去不迟。”

　　　　老管家下去，败子先生打个哈欠，冷笑道：“李四胡，你他妈现在一定很兴奋吧。是不是就等我过去拍砖了，想着我一动手，你就正当还击，打我一顿，是吧。是不是手里的板砖早已渴饥难奈。你就在那给我好好等着吧，老子困了，要睡觉，你慢慢玩，就不陪你了。”

　　　　败子先生回房睡觉，见妹子端详着李四胡送来雾绡红衣。

　　　　”老板，这件衣服好漂亮。”

　　　　“咦妹子，你喜欢啊。喜欢就送你。”

　　　　”不不不，我穿不起。老板穿这个最合适。我觉得老板穿起来肯定漂亮。“

　　　　”我不穿。“老板害羞了，不理她了。

　　　　人家怎么能穿这种衣服呢

　　　　”老板，穿一个给我看看嘛。我想看看老板伪起来的样子。一定很好看。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呢。”

　　　　“呃，“看张氏期待眼泪转圈的大眼神，败子先生心一软，“好吧。穿一下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老板穿上红衣。

　　　　张氏竟然让他这里扭一下，那里扭一下，这里翘一下，那里撅一下。

　　　　顿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啊

　　　　再看妹子的眼神，哇靠，你对着一个衣服穿的如此之薄的美男，流那么一大滩口水，这是什么个意思啊。

　　　　“妹子，你，你要干什么。”败子先生好慌，强行镇定。

　　　　“老板好萌啊。让人忍不住想用小棍戳一戳。”

　　　　“啥，妹子你说啥你，你不会是那种人吧！”

　　　　“我我我可是响当当的男汉子，岂容妹子你对我做做做，做这种事！啊啊啊，不要过来，不要啊。”败子先生彻底慌乱凌乱各种乱了

　　　　“吼吼吼，老板慌慌的样子真的真的真的让人家无法自拔呢，我最喜欢这个时候的板板了！板板，来嘛，别跑嘛，就一下，一下就好啦”

　　　　“啊啊啊，救命啊”

第112章穿雾绡，送药膏（）　
次日清早。

　　　　张氏昨晚看老板可爱的样子，怎么看也看不够，兴奋到很晚才睡，但是早上起床时一点也不困，精神头十足。因为她知道自己有好多事情要做。早早起来，给老板煎了一个大鸡蛋，煮了一大碗羊奶，算是对老板昨晚那么可爱的奖励。然后就跑去研究自己改良的小型砻磨了。

　　　　现在她遇到了瓶颈，这几天一直都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所以这个时候必需发挥一下钻研精神。

　　　　小型砻磨的改良，之前的改造一切顺利，因为田城有大型砻磨作为参考。

　　　　而且书上也有砻磨结构的介绍：

　　　　“编竹作围，内贮泥土，状如小磨，以竹木排为密齿，破壳不致损米。”

　　　　这段话，如果仅凭想像，是很难知道砻的具体结构的，还好张氏在田城有大砻磨作为实物参考。

　　　　张氏脑海里已经清楚地印着砻磨的具体结构了。

　　　　”编竹作围，内贮泥土，状如小磨。“就是用竹子编出两个空心圆柱，稍扁的那种，里面贮上泥土，填平夯实。做出的这两个东西，即为砻磨的上下两层结构。

　　　　“以竹木排为密齿，破壳不致损米。”这说的是砻磨上下两层拼合在一起时，拼接处的磨齿制作。以竹木拼作磨齿，便不会伤米。磨齿的排法，像旋转的水涡。磨的上下两层，都要各自排上磨齿，方向是相反的。

　　　　砻磨的结构，对于张氏来说，并不成问题。

　　　　这是初期的顺风顺水。

　　　　她现在遇到的难题，是如何做一个转动装置来催动砻磨。这是后期的瓶颈。

　　　　田城里的大型砻磨，是用畜力来运转的。

　　　　大砻磨的传动装置，有一个轮轴，輓畜于转轴上，作为动力。

　　　　轮轴上又连着一个轮盘，轮盘和砻磨，用皮弦或大绳挽成形相连。

　　　　为什么连接的方式不是第一感觉上的o状？直接缠上不就好了？何必再绕个圈？

　　　　因为：绕成形，轮轴在转运的时候，皮弦就会产出一种好像交叉系鞋带那样的力量，这种系力让皮弦能够更牢稳的系在轮盘与砻磨上，而不会轻易脱落。

　　　　畜力拉着轮轴运转，轮盘也转，便带动砻磨转动。

　　　　轮盘的直径会大于砻磨，这样的话，轮盘转一周，砻磨便可以转十几辗。

　　　　把大砻磨的传动装置，拿到改良的小砻磨上，显然是不现实的。

　　　　因为大砻磨的传动装置是为畜力设计的，而小砻磨改良的目的是让人操作，而且是单人操作。

　　　　如果生搬硬套，四脚走路的畜力所使用的东西，对于主动要双手工作的人来讲，显然是不适用的。

　　　　所以转动装置必须要改，怎么改，才能配合小砻磨，与之更好的衔接，由于没有参考物，张氏苦思了几天，也没有什么结果，毫无灵感。

　　　　张氏苦闷，无聊，一苦闷一无聊，她就想让人陪她逛街，见老板刚吃过饭就要出去，一点也不关心她的事情，正值脆弱之际，便有些鼻酸：“老板，你干什么去啊。我现在好无聊。能不能陪陪我。人家好想去镇上逛街啊。”

　　　　“妹子，你等我回来，我先去会会李四胡，立马就回来。乖乖的哟。先让绿豆陪你玩会儿。”

　　　　没想到老板立马就答应了，开心。

　　　　”知道啦。李四胡可是个很可恶的人，老板一定要小心啊。到时候李四胡无论如何激怒老板，老板一定不要生气啊。”

　　　　张氏想想就来气，哼，李四胡太可恶了，他怎么能骂老板是男嬖呢！这不是诅咒老板丢下她不要，跟别的男人跑了吗。

　　　　哼，我不相信，老板会这么狠心。他才不会那么狠心地丢下我不管，跟别的男人跑了呢。

　　　　败子先生怀揣着李四胡送他的大礼雾绡红衣，到李四胡家里回礼去了。

　　　　李四胡昨晚等了一夜，空欢喜欢一场，等得都睡要着了，也没见败子先生的影子。

　　　　最后实在困得不行，坐椅子上睡着了。

　　　　梦里还骂道：‘败子先生这个妖孽，实在是太狡猾了！”

　　　　大清早，李四胡还坐在椅子上睡着，手里的板砖还抓在手里，毫无用武之地，好可怜。

　　　　”老板老板，不好啦。“

　　　　李四胡感觉耳边炸响，吓一跳，手里的板砖脱落，砸了自己脚。

　　　　怒地扯住小厮：”你乱叫什么！他娘的，这板砖没砸到败子先生，倒砸我自己脚了。”

　　　　“老板息怒老板息怒，是好消息。败子先生来了。带了不少人呢。”

　　　　“啥，他来了。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刻了。太好了。”

　　　　李四胡喜不能禁，摩拳擦掌，重新捡起板砖，嘿嘿，这回板砖终于有用武之力了。

　　　　”快快，叫人埋伏好。到时候只要败子先生一动手，我们的人就立马上。以我的板砖为号。“

　　　　李四胡双手背在身后，做出悠闲散步的样子，其实后面拿着板砖。

　　　　兴高采烈地迎接败子先生。

　　　　但见进来的败子先生怒容满面。

　　　　李四胡心中暗喜，假装啥也不知道。怒吧怒啊，老子期待那么久的明斗终于要来啦。

　　　　哈哈，败子先生，到时候只要你先动手，我手里的板砖，啊啊啊，早已饥渴难奈。

　　　　“他妈的！”

　　　　败子先生来至李四胡面前，就这么骂一声。

　　　　李四胡闻之，虎躯一震，手里的板砖饥渴难奈。来吧，动手吧。骂算什么，来打我啊。

　　　　可是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对，为什么他好像在骂自己手下。

　　　　不是骂我的吗？

　　　　哎，不对啊。一定是我眨眼的方式不对。

　　　　我再看看。

　　　　咦

　　　　”你们这些混蛋，太田正给我选了那么好的礼物，我说要回个大礼，你们没把我的事情办到十全十美。真是太可气了。”

　　　　败子先生转而对李四胡笑道：‘太田正。你送我的那个雾绡红衣好啊。我不回你个大礼，实在说不过去。惭愧惭愧。”

　　　　靠，看来真没被激怒啊。

　　　　可是昨晚眼线明明来报，说怒得不要不要的，怒火烧天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四胡不甘心，到手的鸭子怎么能飞了，我这板砖都备好了，你怎么能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且再激你一激，不信你不怒。

　　　　“呵呵，老板啊，看来我的眼光果然不错嘛。我就说嘛，这件衣服最适合你。”

　　　　李四胡说着，看败子先生一眼，你把之前的事忘了，那好，我旧事重提，这种耻辱肯定提一回让你怒一回，绝对。

　　　　不料。

　　　　“哈哈哈，太田正。你说得太对啊。的确很适合我。我昨晚还穿过了呢。这不，我还带来了。”

　　　　啊啊啊，没怒。这都可以。

　　　　什么，带来了。这样好办了。

　　　　“嘿嘿，看来老板的确很喜欢啊。竟然随身带着。既然觉得好看，不如穿穿给大家看，反正昨晚老板都穿上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说，是不是啊。”李四胡问家奴。

　　　　家奴纷纷附和道：“好好好。老板赏个脸快穿穿，让大家开开眼啊。”

　　　　败子先生优雅地将雾绡红衣从怀里拿出来，还翘个伪一般的兰花指。

　　　　李四胡带头哈哈大笑：“老板伪起来果然让人耳目一新啊。好好好。”

　　　　败子先生呵呵哒，夸奖加持的感觉让人家好高兴，好兴奋。

　　　　把红衣抖一抖，伪一般的穿上，又翘个兰花指，再抛个媚眼就更完美了。

　　　　“老板老板，再转几圈让我们看看啊。”

　　　　败子先生笑笑，配合地转转。

　　　　还问：‘大家说，伦家好看吗？”

　　　　“好看。果然是个绝美的男嬖，秒杀全世界所有男嬖。老板，看到你穿红衣的样子，我们实在太喜欢了，你出个价吧，我们要包养你。“

　　　　败子先生大笑道：’哈哈哈，原来有那么多男人想爆我啊。出什么价啊，伦家不值钱的。随便来爆嘛。”说着，表情瞬间收敛，微笑道，“那么，现在我就问，哪个要上前来爆我啊？“

　　　　此话一出，现场没人敢笑了，一下寂然无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败子先生扫视一圈。

　　　　“没有啊。真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