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女司农-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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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怎么没人给我送晚膳啊。喝惯的羊奶，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拍桌大恨啊。

　　　　后悔啊。

　　　　肠子都悔青了。

　　　　白天就该一鼓作气，求妹子求到死啊。

　　　　现在好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再过去求，这脸还要不要了。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妹子得意的笑容，不行，我不能这样，我要淡定。

　　　　不能去。

　　　　绝不能去。

　　　　坐好，坐正。

　　　　对了，现在我应该高兴。

　　　　哈哈。

　　　　没妹子管我了。我要熬夜。想干啥就干啥。

　　　　”本城主今晚要熬夜。本城主今晚要熬夜。“

　　　　败子先生自娱自乐地吼完，啊啊啊，看来妹子真不管我死活了。

　　　　呜呜呜

　　　　“不行，我要去找妹子。”

　　　　败子先生左顾右看，幸好晚上没人看到，唉，男人啊，要这张脸干什么，白天多求求，或许妹子就跟自己回来了，何至于此。

　　　　败子先生来到窗前，扒拉着窗户看半天，只闻见香味，隔着窗户纸，什么也看不到。

　　　　“妹子今晚做的什么好吃的啊，怎么那么香。”

　　　　败子先生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一个洞，朝里面一看，呜呜，吃醋啊。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没弄那么丰盛过，简直像喂小猪宰似的喂我啊。

　　　　憋屈啊。

　　　　这一大桌子菜，除了羊奶自己喝过以外，其他九成的东西，自己简直闻所未闻啊。

　　　　更可气的是，妹子给他喝的羊奶，晚上都是当饭吃，现在屋里桌上，那羊奶当饮料喝啊。而且还是酸溜溜甜丝丝，经过特殊发酵的酸奶啊。

　　　　闻闻这味道。啊啊啊，好想吃啊。

　　　　呜呜

　　　　可是还不敢吭声，白天装b拂袖而去，你不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吗，有种别回来啊。

　　　　现在又回来。

　　　　我这脸啊，往哪搁。

　　　　败子先生肚子饿得瘪塌塌，恨不得闯进去，抓一把花生米就跑啊。

　　　　绿豆突然看到窗户纸上有一个黑影：”姐姐，你快看，窗户上有人，趴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偷看我们。”

　　　　张氏摆摆手：“不用理他，是只大妖蛾子，除了会流口水。连声屁都不敢放。”

　　　　靠，被妹子发现了。

　　　　“不对，姐姐，不是妖蛾子。是人。你看窗户纸上被他戳一个洞，上面有他一只小眼睛，盯着咱们看呢。”

　　　　张氏一看，哟喝，还真有一只小眼睛巴巴地往里看呢。

　　　　”看样子真是人。那我开门出去看看。“

　　　　张氏走过去，打开门。

　　　　左看右看：”切，是个孬种。躲起来就算了。给你机会你不要，我可要关门睡觉了。“

　　　　张氏说完，正要关门，忽然一道黑影扑过来，差点把她扑倒。

　　　　“妹子妹子，别关啊。我这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张氏一瞅，这大晚上黑不溜纠，看不清脸啊。

　　　　小手一甩，见外地道：“你谁啊你。”

　　　　黑影一愣，带着哭腔：“妹子是我啊。你怎么说不认识我就不认识我啊。呜呜，我错了我错了。“

　　　　”还是想不起来。站这别动啊，我想你可能是要饭的，半天没吃，饿得乱认人。等着，我进去抓把花生米给你吃。“

　　　　”妹子别啊。我不是要饭的。别一把花生米就打发我啊。我可是你老板啊。”

　　　　“啥，你说啥。听不见。”

　　　　“我，我，我是你的小乖乖！“

　　　　张氏挑眉：‘咦，我的小乖乖”

　　　　用两只小手把败子先生的小脸抱起来，揉一揉，借着灯光一看：“这下看出来了。真是我的小乖乖啊。来吧，既然来了，我也不怠慢你。吃个饭再走吧。”

　　　　败子先生一看有戏，屁颠屁颠地追进去。

　　　　进去之后，败子先生感觉好尴尬，绿豆坐那吃的好好的，见自己来了，放下筷子，嘟囔一句：“姐姐，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转身就走。

　　　　张氏拉住绿豆：”绿豆，你吃你的。咱不怕他。“

　　　　”好的。姐姐。“

　　　　绿豆又依旧坐回原位，继续吃自己的饭。

　　　　但是心里还是有疙瘩，败子先生之前叫人把她当叛徒抓起来的时候，的确太可怕了。有阴影。

　　　　败子先生坐下，看看绿豆，一直不理他，感觉好尴尬。

　　　　之前的确是自己不好。

　　　　有点太自以为是。

　　　　”那个，绿豆啊。之前那事”

　　　　绿豆只吃饭，把头微微一撇。不想听他说话。

　　　　张氏夹菜给绿豆：＂绿豆，这就对了。咱不理他。你吃你的。“

　　　　败子先生见妹子给绿豆夹菜，他也给绿豆夹菜。

　　　　”嘿嘿。绿豆，你要多吃。”

　　　　“谢”绿豆刚要开吃，张氏便拦住她：“哎绿豆，谢什么谢。对待他这种人，别以为他是老板。你是跟我混，又不是跟他，你怕什么。不必理他。”

　　　　绿豆暗笑笑，低头吃饭。姐姐要整老板，自己只要默默配合就是了。

　　　　败子先生一脸尴尬，半天没说出话。

　　　　自己可是老板，可是田城之主啊。

　　　　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呐。

　　　　妹子，咱们虽然不是夫妻，但是在一起也不止一夜了吧。这恩情加起来没一千夜，也有一千零一夜了吧。

　　　　”妹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败子先生放下筷子，瞪张氏，要吓唬张氏。

　　　　张氏打个哈欠，完全不理你。

　　　　“哦，放筷子就是吃饱了。眼睛瞪得像什么似的，想感谢我啊，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吃完我就送客了。”

　　　　啊啊啊。

　　　　败子先生站起来，腿软：‘妹子，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抱大腿。

　　　　“我怎么知道你想怎么样。吃完你就走呗。”

　　　　“妹子，我不走。”败子先生扯住妹子衣角。

　　　　“不走是吧。那就在旁边站着吧。”

　　　　败子先生乖乖站在旁边。只要不赶我走，怎么罚我都成。

　　　　张氏对绿豆道：’绿豆啊，咱们吃完了饭，就应该把这些盘子洗干净。不像某些人，吃完就脚底抹油，什么事都不管了，像大爷似的。”

　　　　“好的，姐姐，我们一起收拾吧。”

　　　　败子先生一看这情景，两眼放光，妹子这是点我呢。

　　　　这是在给我创造立功的表现机会啊，我这低情商的脑壳子啊。

　　　　败子先生赶紧跑过去：“妹子，别动。绿豆，你也别动。你们都去玩，这里面的东西交给我来做就行了。”

　　　　张氏冷冷地道：‘哦，是吗。我还以为你除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就什么都不会做了呢。”

　　　　“不行不行，你行不行啊。算了，还是我来做吧。笨手笨脚的。”张氏摆摆手，你走开，这里不需要男人，有我们女人就可以了。

　　　　败子先生硬往上蹭：“妹子，我可以的。给我一次机会的。”贱兮兮。

　　　　张氏咳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且给你一个机会。“

　　　　煞有介事地说完，转身笑嘎嘎，对绿豆做个完胜的手式。

　　　　“绿豆，有人帮咱干活，干嘛要拒绝，是吧。走，咱们躺床上玩去。嘎嘎嘎。”

　　　　败子先生涮盘子期间，看见自己的妹子和人家在床上耳鬂厮磨的，心里那个嫉妒啊。

　　　　妹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故意想气死我是吧。

　　　　不过他没这么吼。

　　　　因为他不敢啊。

　　　　低声道：”妹子，你能不能别这样。从来都没见过你和我这样亲密过。”

　　　　“咋啦。我和我好朋友亲密。关你屁事。”

　　　　啊啊啊，你说咋啦，老子吃醋啊。

　　　　“快涮你的盘子去，没涮完盘子不要和我说话，不要立马滚蛋。”

　　　　“是。是。我涮。我涮。”乖乖的。啊啊啊。

　　　　败子先生忍住内心的煎熬，饥渴难耐，终于把盘子涮完了。

　　　　”妹子，我现在可以和你说话了吧？“

　　　　”可以。“

　　　　”那个妹子，天色不早了，快跟我回去吧。天冷了。让我好好陪陪你吧。”

　　　　张氏推推手：‘我拒绝。今晚有绿豆陪我。“

　　　　”呃，那个，不是的，我知道你有人陪。我不是说你没我不能活，我没那个意思。我是哦，对了，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呢。“

　　　　”不行。你说的，天色不早了。天冷了，你早点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啊啊，不是的妹子。这件事可是很重要的。”

　　　　“我知道这件事很重要。我也能猜到这是什么。明天吧。“

　　　　”妹子，我不走。“

　　　　败子先生彻底把老脸舍弃了，抱大腿，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张氏问道：“那你的意思，不愿意走了？“

　　　　”是是。“败子先生看到希望，赶紧再努力哭一把。

　　　　”好啊。那你就睡这吧。“

　　　　”真滴吗。“这简直就是神一般的恩赐啊。

　　　　”你确定今晚要睡这里？“张氏又问一遍。

　　　　”当然。“

　　　　”那好，今晚你就睡这吧。“张氏拍拍床：”小乖乖，来咯。上床睡觉觉咯。“

　　　　败子先生受宠若惊，扑上床，卧槽，用力过猛，这床有些硌人啊。

　　　　”妹子妹子你是不是又要给我唱安眠曲啊“

　　　　败子先生蹭半天，没蹭到人。

　　　　抬头一看，自己这边跳上来，妹子那边就拉着绿豆跳下床，朝门外走去。

　　　　”妹子，你干啥去。“

　　　　”你说睡这里，我和绿豆当然回去睡呀。“

　　　　”啥！妹子，不带你这么玩的好不好呜呜“

　　　　张氏没理他，丢下一句话：“你不是要和我商量很重要的事情吗。今晚睡这里，好好体验一下这里的生活。只有感同身受，才能真正为别人设身处地的着想，成为一位真正的城主啊”

　　　　”绿豆，我们走吧。“

　　　　张氏拉着绿豆的手离开。

　　　　绿豆：”姐姐，这样对老板真的可以吗？这里条件那么差，晚上就像闹鬼一样。有老鼠，蟑螂，还有很多虱子。屋里也潮湿得厉害。老板恐怕受不了吧”

　　　　“绿豆，你放心。他呀，既然能当上一城之主，自然不能拿他当一般人看，你不知道，皮厚着呢。不怕不怕。咱睡咱的，今晚舒舒服服睡个好觉。怎么样绿豆，这床软吧。“

　　　　”软，好软。姐姐。躺在上面好舒服。哈哈，跟姐姐混我好有福气。耶耶耶！“

第129章惊坐起，始思民（）　
夜深沉。

　　　　却不安静。

　　　　败子先生睡不着，因为所在的屋子，实在无法入睡。

　　　　屋里很潮，潮气混在灯油里，油灯燃烧时，便会发出爆炸的声音，噼啪作响，直冒黑烟。

　　　　黑烟很难闻，散发着某种臭味，刺鼻而且辣眼睛，呼吸也渐渐困难。

　　　　蟑螂、老鼠，在墙角那里乱蹿，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肆无忌惮。

　　　　此时的败子先生，就像是面对臭虫的大象，臭虫就落在眼角里，可是大象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他，完美主义者，在这种情况下，睡不着，抓狂，这些，开始的时候还很猛烈，但是现在他已经很累了，疲于理会。

　　　　他妥协了。

　　　　只能把油灯吹灭，眼不见心不烦。

　　　　他睡不着，在屋子踱来踱去。

　　　　但是感觉头发里有虱子在跳动，他又咬牙，恨恨地挠头皮。

　　　　但是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他太累了，身子使劲摔在床上，似乎想把自己摔死过去，这样应该更容易睡个好觉。

　　　　但是他还是睡不着，反而觉得一旦躺下，身子下面的被子像一片沼泽地，潮湿无比，把他的后背浸湿。

　　　　又湿又冷。

　　　　他试图忍受，要盖上被子睡着，因为夜里实在太冷了。

　　　　但是被子里总是更加潮冷。

　　　　总有东西在被子里，头发里，衣服里乱钻，折磨着他的每个魂，每个魄。

　　　　从来不能容忍卧塌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他，也不得不与这些渣渣“和平相处”了。

　　　　总算有一丝困意，却突然听到周围哭声大作，鬼哭狼嗥一般。

　　　　“他妈的，不睡了！”

　　　　他再也没有任何耐心去睡觉了。他宁可在外面冻着。

　　　　站在外面，吹着冷风，打一个哆嗦，他感觉冷静多了。

　　　　那些哭声依旧不停传到他的耳中。

　　　　站在外面，听得清楚多了。

　　　　“爹娘，你们在哪里啊”

　　　　这是年纪较小的使女房里传来的哭声。

　　　　“贱老鼠贱老鼠，专门惹老娘的贱老鼠，看老娘打不死你！”

　　　　这是年纪较大的使女房里传来的叫骂声。

　　　　至于年老使女的房里，她们已经习惯了。已经习惯被这些坏东西折磨得睡不着觉的日子了。

　　　　于是屋里亮起油灯，在冒着臭气的灯下，就着微弱的灯光，一脸麻木的做些针黹。

　　　　败子先生第一次听闻到此处的夜间，原来是这个模样。

　　　　望着头上一轮冷月。

　　　　败子先生默默地站了好久。

　　　　直到困极了，他又回到屋里，忍受着坏东西的折磨，明明闭着眼睛，却始终无法入睡。

　　　　耳边各种声音，眼前似乎也有一道道血影。

　　　　猛然垂死病中惊坐起似的坐起来，望望周围黑漆漆的四周，又倒头睡去。

　　　　困极了，便自然睡去了。

　　　　第二天，他醒得很晚。

　　　　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醒来的滋味，让人痛苦到恨不得骂自己，脑袋里像凝结的血块。疼。闷。早知道醒比睡更痛苦，还他妈为什么要醒过来啊，该脆睡死过去吧。

　　　　这种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醒来的时候，脸肿胀，还瘙痒，用手一摸，上面疙疙瘩瘩，全是晚上困着时被虱子咬的。

　　　　败子先生就愣愣地坐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因为这种生活实在让人绝望。

　　　　这时候张氏推门进来，手上端着托盘，里面一杯羊奶和一碟煎鸡蛋。

　　　　”老板，吃饭了。“

　　　　张氏把东西放下，坐在床边：”既然醒了，怎么不起床，一动不动？“

　　　　败子先生不说话，还在癔症。

　　　　张氏问道：‘对了，在这里睡一晚上，感觉怎么样？”

　　　　败子先生忍不住了，抱住妹子大哭：“妹子，这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昨晚把人折磨死，第二天还怎么起床啊，又困又绝望，连起床的精神都抬不起来。睡到这个点我都不想起。简直生不如死。”

　　　　张氏淡淡一笑，因为这种生活她早就忍受过了。

　　　　她拍拍老板的后背：”老板，现在你应该知道，田城的子民，他们的生活有多么艰苦。晚上要忍受恶劣环境的折磨，第二天还得强行睁眼，垂死病中惊坐起似的爬起来，赶去上工。你已经够幸运了，昨天虽然睡不好，但是第二天你不用上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可是那些子民呢？他们有选择的余地吗？没有。人在这种情况下，田城的不公，外面的诱惑，那他们有什么理由要忠于田城，而拒绝外面的诱惑呢？而且他们能浪子回头，及时收手，这源自他们勤劳善良纯朴的天性，已经很好了。你有什么理由处置绿豆呢？”

　　　　败子先生坐在床上，好久，才恢复一些精力，起床吃点东西。

　　　　“妹子，我想好了。你的建议我知道了，我也体验过了，我全盘接受。那就从改善田城子民的住宿条件做起，这样岂码能让下工的他们，有一个好的睡眠质量。”

　　　　“老板的意思是，把这些住宅都拆了，全部重建？这样做现在沟渠和草市那边兴建，资金恐怕不够吧。”

　　　　“那就把重建的政策，留给那些有心改变的人吧。”

　　　　“老板想怎么做？”

　　　　“以后我会下一个政令，鼓励大家每天抽空打理自己的住房，保持卫生。子民住宅除了住宅建造低廉的问题外，还有子民自己的原因，比如懒惰，麻木，自抱自弃，不注重生活细节。政令下达之后，为了把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每天都会给保持者发10文赏钱。至于他们愿不愿意，坚持，领这份糖钱，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不过我会暗中派探子记录他们的保持天数，每保持一天记一工分，工分到达一定数目，把这些人圈起来，作为第一批改善田城子民住宅的受益者。其他人，连10文都不愿意捡的，这些房子他们也不屑于要吧。“

　　　　”可是老板，为什么不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有专门的人给他们记分呢？这样不就有更多的人可以积极地保持卫生吗？”

　　　　“那你觉得这样的保持有意义吗？除了会形成恶性竞争。而且还会出现记工分田官的贪污腐败。必须是探子，保持独立，保持隐蔽。妹子，无论任何政体，无论再发达，改善民生的政策，都只会作用于有志于改变眼前现状的那一小部分人罢了。而这一小部分人，只有用10文这样的普通人掉地上都不愿意捡的微渺诱惑，才可以像掏沙金一样淘出我要的这一小部分不含杂质的纯正沙金。”

　　　　张氏点头：‘原来是这样。“有些事情自己比老板在行，比如民生问题，百姓疾苦上。但是治国理政，这方便，张氏也不想做官，一辈子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她就不如老板了。

　　　　败子先生感觉事情都处理完了，便起身回去写这项即要发布的政令。

　　　　被张氏叫住了：”等一等。再想想，所有的事情你都处理完了？“

　　　　败子先生问道：”应该没有遗漏吧？“

　　　　”你还没有向绿豆道歉呢。“

　　　　败子先生点头道：”是啊。还没有正式向绿豆道歉。”

　　　　幸好有张氏提醒，不然过了向绿豆道歉的最佳时期，再想通过这种方式挽回民心，效果就微乎其微了。

　　　　张氏道：‘绿豆还在睡觉。她说软床好舒服，我让她多睡会儿。现在差不多醒了。“

　　　　”那妹子你去叫吧。“

　　　　张氏把绿豆叫来。

　　　　绿豆低着头。

　　　　”绿豆，我已经派人叫大家都过来了。等会儿大家全来了。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正式向你道歉。“

　　　　绿豆听见老板这样说，很害怕，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田城的老板要向她一个婢女道歉。

　　　　张氏的一句话，让她释怀了。

　　　　“绿豆，别怕。你想不明白就心里暗念，因为我是跟姐姐混的。姐姐永远罩着你哟。”

　　　　“嗯嗯。”

　　　　田城的工人、田兵、杂役等都来了。

　　　　败子先生正式向绿豆道歉。

　　　　反响热烈。

　　　　效果明显。

　　　　“老板可真了不起啊。”

　　　　“大丈夫应当如此。”

　　　　“是个好汉。能屈能伸是条龙。”

　　　　“有句话叫礼贤下士，老板真没把我们这些下民当外人啊。”

　　　　败子先生的随和与亲民，让他的田城重新挽回了动摇的民心，且更加稳固。

　　　　道歉仪式结束后，老板和张氏一起离开，留下子民与绿豆。

　　　　绿豆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怕与惊怕之中。

　　　　她还是不敢相信，老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道歉。

　　　　这意味着什么？

　　　　其实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她不愿意这样想，她更愿意相信那些别人口中的所谓有意义的评论。

　　　　于是她特别留意个别人嘴里的评价。

　　　　“唉呀，绿豆，老板都向你道歉了。以后你就飞黄腾达了。以后我有什么事，都找你解决了。”

　　　　意思就是夸我牛b了，我怎么没想到，对啊，我跟了姐姐，老板又向我道歉，难道现在的我不是这样吗？既然大家这样说了，事实就是这样嘛。

　　　　骄傲了。

　　　　”绿豆，有件事，你帮我找你姐姐说说情吧。“

　　　　”好啊。举手之劳。“绿豆刚开始的时候很热情，很乐意为大家效劳。因为大家提的都是正当要求。

　　　　后来有一天，她真的很忙，有人来找她，她拒绝了：“对不起，今天我太忙。”

　　　　她是真的忙。

　　　　但是被拒绝的那个人不这么想，他琢磨，为什么这次不帮我？她是真忙吗？未必。我不管她真忙假忙，我今天就要达到我的目的，那就给她点好处费吧。

　　　　于是他拿着钱去找绿豆。

　　　　绿豆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的举手之劳能给自己换来收入。而对方也趁机提出了过分的不正当要求，但是绿豆还是收下了好处，帮了这个过分的忙。而且她认为这属于等价交换，不算官场那一套。

　　　　于是她收下了第一份礼。

　　　　随后她开始重新定位自己，审视自己的身份，自信心膨胀到一发不可收拾。

　　　　从此之后，她开始说谎，即使不忙，也说忙，为的是让别人给她送礼。

　　　　而别人也会趁机提更过分的要求。

　　　　看着别人不得不给她送礼，才能求得她给其办事的情态，她感觉自己高高在上，如似食物链顶端的爽感，比皇帝还要爽。

第130章窝里斗，背后捅（）　
“哎哎，小夫人，您息怒。您拿个竹竿干什么！“

　　　　李四胡家的小厮拦不住，大娇小姐派来的使女，手持竹竿，在院子里乱打乱砸。最后砸到屋里，当着正在屋里坐着的李四胡的面，把屋里砸得一片狼藉。

　　　　李四胡吓得一声也不敢吭，站在一旁，任由其打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