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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总甜爱,千金归来-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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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型师看着她,忍不住拍着手称赞:“真是太美了……悦菱小姐和我想象中的新娘几乎一模一样……不,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好的诠释了我的服装。太美了……等等。”

    他拿了针线,在她的腰上稍加修改。

    悦菱已经有些腰身了,不可能像个小姑娘一样,把婚纱的腰部穿得服服帖帖的。

    “对不起……”悦菱看着造型师挑开了腰部的线。不能完美地展现这件衣服了。

    “没事。”造型师对她说,“这一点小改动,是很正常的。”

    门开了,悦菱穿着婚纱走了出来。

    瑜颜墨原本正靠在门旁,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禁回头。

    只一回头,他就不由自主地一怔。

    悦菱,他的新娘,此刻正穿着圣洁的婚纱,整个人,仿佛站在一圈美好的光晕之中,对着他微笑。

    那一刻,他眼中的惊叹,无法掩饰。

    “我……”悦菱被他如此直白又痴迷的目光看得抬不起头来。

    “等我。”他已经简短地打断了她,并且快速起身朝另一边的更衣室走去。

    瑜颜墨换衣服很快。

    他的尺寸本身就在造型师那里有存底,并且男人换衣服,比女人要简单便捷许多。

    柳清叶和瑜狄夜也来了,不仅如此,还带来了琳达。

    “悦菱,好漂亮。”看到悦菱的时候,柳清叶忍不住赞叹道。

    琳达拍着手:“小菱,我是伴娘,伴娘。”她提了提裙子,“事情太突然,我随便换了身裙子。”

    “那我就可以扔花球了?”悦菱惊喜地双手合十,“琳达狄夜和医生舅舅都可以站在后面抢对不对?”

    “对啊!”琳达咋咋呼呼地欢呼着。

    唯独有瑜狄夜,只是看着悦菱,微微笑了笑。他今天的神情,和往日大不相同。

    “我带悦菱入教堂吧。”柳清叶伸出手,示意悦菱挽住他,“虽然婚礼很简单,但还是必须像模像样的。再说了,我也算是个长辈。”

    对于这个提议,瑜颜墨没有反对。

    钢琴师就绪了,十指落在键盘上,一首《婚礼进行曲》庄重的响起。

    教堂的门打开,悦菱挽着柳清叶的手臂,缓缓地步入教堂。

    一袭光彩夺目的婚纱,长长的裙摆拖地,后面是两个天使般的小孩子提着尾摆,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面纱遮挡了她的脸,但在朦胧之后,是动人的眼神和宛若仙子的面容。

    瑜颜墨站在圣坛之上,注视着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那一时刻,他的目光,罕见的充满了柔情与期待。

    这一天,从相见的那一秒开始,已经画入了人生的蓝图……他等了很久,相信她也同样等了很久。

    如今像是他们突然闯入双方的视线那般,突如其来的降临。

    牧师庄严的神情,优美的婚礼进行曲,唱诗班银铃般的吟唱,让瑜颜墨相信一切事在人为,让他坚信人定胜天。

    柳清叶挽着悦菱走到了圣坛之上,把她的手交到了瑜颜墨的手中。

    牧师捧着圣经,看看悦菱,又看看瑜颜墨。

    他开始问话了:“瑜颜墨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悦菱小姐为妻,无论贫穷、富裕……”

    “我愿意。”瑜颜墨深深地凝视着悦菱,回答道。

    “悦菱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瑜颜墨先生……”

    ……

    悦菱微笑着,听着牧师的每一个字。

    宣誓的程序,在此刻显得异常漫长。

    柳清叶带着淡淡的笑,看着悦菱和瑜颜墨。无论如何,他想,他都会祝福他们的。毕竟,相爱的人,是没有错的。

    而琳达着双手合十,紧张又期待地看着这一幕。

    瑜颜墨和悦菱的婚礼,她曾经以为一定会非常盛大,全城瞩目。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夜里,以这么秘密又匆忙的形式进行。

    然而,看着这对爱人信任和幸福的眼神,谁能说这场婚礼有所遗憾呢?

    唯独有瑜狄夜,从来到这里到现在,他都没有说过一个字,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可是,不管是柳清叶、琳达,还是悦菱,甚至是瑜颜墨,都没有过多的注意到他。

    是啊,谁会去注意瑜家的二公子,那个不成器,又一无是处的瑜狄夜。

    他活着,他死了,他悲伤,他快乐……有人在乎过他吗?有人关注过他吗?有人真的爱过他吗?又有谁,问过一下他的梦想是什么,想过要帮助他去实现……

    瑜狄夜的嘴角,挂着一个从未有过的,惨淡的笑。

    他的手,慢慢伸向了自己的衣服里。

    这里是教堂,这里只有牧师,只有唱诗班,只有钢琴师,有花童,有自称是伴娘的琳达,有充当长辈的柳清叶,还有作为唯一亲人的瑜狄夜。

    但是,唯独没有持枪的保镖!

    牧师已经问到了最后:“……请问,悦菱小姐,你愿意吗?”

    悦菱带着笑,凝视着瑜颜墨:“我……”

    愿意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偌大的教堂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大的枪声。

    嘭!

    枪声。

    没有安装消音器的枪声。

    在这个空荡荡的教堂里,显得那么惊悚和突兀。

    这枪声贯穿了悦菱的双耳,几乎震得她的头脑涣散。她只看到瑜颜墨几乎在那么一瞬间,就倒在了牧师的讲台前。

    他的右肩靠近后背处,立刻开出了一朵血花。

    悦菱的呼吸慌乱起来,她几乎站立不稳,跪了下去,扑到了瑜颜墨的身上。

    她听到教堂里一片混乱,唱诗班的孩子们在尖叫,不过好像叫得最大声的是琳达,牧师吓得丢掉了圣经,退到了上帝的雕像前面,不停用手在心口画着十字。

    保镖们被枪声惊动,已经涌了进来。

    然而,他们看到了谁也不相信的一幕。

    瑜家的二公子,瑜狄夜。

    此刻正站在教堂的前排,手里正举着枪,直直地对着地上的瑜颜墨。

    一旁的柳清叶,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试图把他扳到一边去,并缴掉他的枪。

    瑜狄夜任由柳清叶抢夺着他的武器,他只是神情呆滞地看着瑜颜墨,和扑在他身上的悦菱。嘴里喃喃着:“你不配……瑜颜墨你不配……”

    瑜狄夜,那个又欢快又没脑子的二公子,居然在刚才,对着自己生平最尊敬最崇拜的大哥开了一枪。

    “你干什么?”柳清叶夺下了他的枪,顺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瑜狄夜反应了过来,他突然拼命地想要抢回柳清叶手里的枪。

    “还给我!”他激烈地喊着,“你把枪还给我,我要杀了瑜颜墨!”

    柳清叶一个擒拿手,像是对付最狂躁的精神病人哪样,把瑜狄夜扭起来,反扣在椅子上:“他是你哥哥,有什么事不能沟通吗?你发的什么疯!”

    由于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瑜颜墨和悦菱身上,而瑜颜墨和悦菱的注意力都在彼此的身上。所以,谁都没有看到,瑜狄夜竟然掏出了手枪,对着瑜颜墨就开了一枪。

    他的枪法向来不准,悦菱和瑜颜墨站得那么近,这一枪居然能准准地打中瑜颜墨,而没让悦菱受到伤害,让柳清叶都感到震惊。

    瑜狄夜在柳清叶的压制之下挣扎着。

    “舅舅你没种!”他怒吼着,“你比我还没用,你见死不救,你懦弱,你无能!”

    柳清叶火大:“你特么给我住嘴!”被一个懦弱无能的晚辈骂自己懦弱无能,稍微有点自尊的人都不能忍受。

    柳清叶吩咐保镖:“把他给我压住。”他必须去看看瑜颜墨的情况。

    可是,就在这时候,从圣坛那里突然传来一声咬着牙的沉稳声音:“放开他。”

    柳清叶回头,只见到瑜颜墨已经站了起来。

    血浸湿了他的整个右臂,从他脸颊细密的汗珠可以看得出来,这一枪必然击中了他的要害。

    可是,短暂的晕厥之后,瑜颜墨还是在剧痛之中重新站了起来。

    悦菱已经吓得泪水不停,她扶着瑜颜墨,用全部的力量扶着他,浑身瑟瑟发抖。

    瑜颜墨只看着瑜狄夜:“放开他。”他再度命令道。

    柳清叶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瑜狄夜立刻站了起来,并且想要去抢夺柳清叶手里的枪。柳清叶刚刚和他争执,瑜颜墨冷冰冰地声音又传了过来。

    “把枪给他。”

    他的神情,阴沉得如暴雨即将来临的大海,满带黑暗的恐怖气息。

    柳清叶愣神之际,瑜狄夜已经抢回了枪。他立刻重新举了起来,对准了瑜颜墨。

    也就在同一时刻,所有的保镖都齐刷刷地举枪,对准了瑜狄夜。

    瑜颜墨抬了一下手:“放下。”

    保镖们迟疑了一秒,最终还是都放下了枪。

    瑜颜墨和瑜狄夜对视着。

    瑜狄夜的眼中,仇恨、泪水、偏执都显露无疑。

    “瑜颜墨,我要杀了你……”他咬牙切齿地对他说。

    瑜颜墨的眸色阴暗:“很好。”他的声音,和从前一般冷硬冰寒。

    他一步步地走了下来,直到走到瑜狄夜的面前,胸口就要抵住了他的枪口。

    “瑜狄夜,很好。”他眼中的暗黑之压剧增,他看着自己的弟弟,“如果你能开枪,那就证明你有资格坐上瑜家主位。我的命能换你成长,值得。”

    “别说这些虚假的话!”瑜狄夜狂躁地喊着,枪口又近了一寸,“你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吗?”

    “不要……狄夜,不要,”悦菱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从侧旁抱住了瑜颜墨,手臂正好挡在枪口前,“狄夜,求求你不要。”

    瑜狄夜的眼神从瑜颜墨的脸上移到了悦菱的脸上,他那狂暴的眼神稍稍平复了一些,却添染了一分悲怆的神色。

    “悦菱,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不能嫁给他。”瑜狄夜哀伤地说,“他是个没有心的人,他是个活生生的野兽。”

    “狄夜,你们之间一定有误会,一定是的。”悦菱哀求着他,“你们是兄弟,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行吗?为什么要这样?”

    “误会?”瑜狄夜几乎是怪笑了一声,“你问问他,当年带着我到森林里活埋了我,是误会?因为迷路找不到吃的,又回来挖出我,用刀割下我的肉来吃,也是误会?为了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用钝器打伤我的头部,也是误会?”在众人几乎窒息般的沉默中,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柳清叶,“是吗,舅舅?”

    柳清叶转过头了,不想看他:“……狄夜,”长久沉默之后,他终于说道,“这真的是个误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其实当初是我……”

    “住口!”瑜狄夜吼道,“你别再为他撒谎了,别再掩护他了。他不过就是给了你钱,给你修了医院。等我做了家主,我给你修十家医院!”

    “你真是疯了,”柳清叶不可置信地看着瑜狄夜,“我跟你说了当年的事不是那样的。”

    “那妈妈的事也不是那样的吗?”瑜狄夜突然问。

    “你妈妈是罪有应得。”瑜颜墨的声音冷冷地打断了他。

    瑜狄夜听到这句话,突然仰头大笑,他笑得又疯狂又悲凉。

    “哈哈哈……罪有应得……”他笑着,“好一个罪有应得。瑜颜墨,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妈妈已经死了。”

    死了?

    瑜颜墨的眉头深锁起来,他说什么?

    瑜柳珍莲死了?

    柳清叶大喝了瑜狄夜一声:“狄夜!”

    “想不到吧?我听到了,”泪水从瑜狄夜的血红的双目流了下来,他恨着柳清叶,“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妈妈死了,自杀身亡了。我全都听到了,是你!”他转过头来,看着瑜颜墨,“是你害死了她!”

    “我可以接受你讨厌我,可以接受你对我很差,但是,我只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妈妈和姐姐。但是,瑜颜墨,你害她们不能好好活下去。”

    瑜颜墨看向了柳清叶。

    柳清叶别过头去,他的眼中,隐约也含着泪水。

    就在刚才,瑜颜墨打电话告诉他,他和悦菱要举行婚礼的前一刻。柳清叶才刚刚得知,瑜柳珍莲,竟然刚刚在拘留所里自杀了。

    他原本想要先去那边看看的,没想到接到瑜颜墨的电话。

    柳清叶犹豫挣扎了片刻,还是决定先来参加瑜颜墨的婚礼,紧接着再去处理瑜柳珍莲的事。

    他也不知道瑜颜墨是否知道这件事,他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个消息。

    从见到瑜颜墨到刚才,他一直忍着心中的慌乱,强颜欢笑,只想等瑜颜墨举行完婚礼再问他。

    因为,他不忍看到悦菱幸福的双眼会蒙上灰色,不忍打断这段美好的姻缘。他总想着,不管怎么样,悦菱没有错,爱情没有错。

    她不应该卷入瑜家从上一辈就延续到现在的这场纷争之中。

    然而,柳清叶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电话,竟然被瑜狄夜听了去。

    难怪,他从上车到开枪,都一直表情麻木。

206冲破记忆的屏障() 
他什么时候藏了枪,柳清叶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他还以为狄夜只是又有点犯糊涂了,从伤害瑜兰欣开始,他的情绪就经常起伏不定,他以为他不过是心情又突然不好了而已。

    没想到,瑜狄夜,这个平时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人,竟然能如此般的沉得住气,心头有怒和恨,为了报复,也能忍到最后一刻。

    还有……最让柳清叶,也同时让瑜颜墨震惊的是。

    瑜狄夜,竟然根本就没有忘记他小时候的那场经历……

    虽然说,他的记忆还是有一些偏差和误解。但是,他确确实实是,记得当初的大部分情节的。

    这和他平时看起来总是那么迷迷糊糊的样子,完全都不相符。

    “我不能再忍受你了,瑜颜墨……”泪水不断从他的脸颊流下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哥哥。你总是那么维护你,尊敬你,可是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你害死了我妈妈。我那么求你,你还是害死了他。”

    “是吗?”瑜颜墨眼色暗沉,看着瑜狄夜,“所以你就要来取我的命。”

    “是的。”瑜狄夜擦了一下眼泪,“我要杀了你。我要夺回所有我应该有的一切。”

    “好,杀吧。”瑜颜墨只这般沉沉地回答他。

    “不过,”他又补充道,“你不敢。”

    “我敢!”瑜狄夜听到这句话,当即吼道,枪口往前一伸,“我要杀了你。”

    “如果你敢的话。动手吧,别说废话。”瑜颜墨拿开了悦菱的手。

    “不要!”悦菱惊呼起来,“不要颜墨。”

    她的心已经要跳出来了,为什么瑜颜墨还可以这样坦然地面对瑜狄夜的枪口。

    “狄夜,”她转而苦苦哀求瑜狄夜,“求求你,放下枪好不好,我求你了……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很生气。但是有些事,真的不必要这样解决。我求求你……看在我,和我肚子里宝宝的份上,冷静一点。”

    “我和他今天必须要有个了断。”瑜狄夜重重吐了口气,重又看向往日里尊敬的大哥,“我不想再向从前那样活着了,我不想连我重要的亲人也无法保护。”

    “所以就要杀掉另一个亲人吗?”悦菱反问,她几乎用尽气息,“你们也是亲兄弟,也是亲人。”

    “你问问他当我是亲人看待吗?”瑜狄夜吼道,“他从来都没有过。”

    瑜颜墨不回答,他对待瑜狄夜怎么样,从来不需要用言语去回答。

    他是他的弟弟也好,是那个女儿的儿子也好,从小到大,都不是他所能改变的事实。

    悦菱哀伤地求着瑜颜墨,抓着他完好的另一只手臂,轻轻摇晃着:“颜墨,你说句话啊,你回答他啊。你告诉狄夜,你是把他当成弟弟看的,你是关爱他的。”

    见到瑜颜墨不答话,瑜狄夜只觉得心中的绝望又加深了一重。

    如果,瑜颜墨此刻会告诉他,其实他心里是有他这个弟弟的,其实他也是愿意爱护他,关心过他的……那么,他心中的围墙或许就可以倒塌。

    他会放下枪,跪在瑜颜墨的面前,痛哭并承认自己的冲动和错误。

    可是,瑜颜墨不说话,不表达。

    他只能依着从前的思维下去,认定他的心中是从来没有他这个亲人的。

    ……其实这一切一切,并不是突然发生的。

    而是多年来,瑜狄夜的心中压抑和希望破灭所致。这么多年,瑜颜墨从不正眼看他,每每对于他的失败,只会嗤之以鼻。

    从一次次的挫败、怀疑、放弃,到后面从此用嘻哈和糊涂来伪装自己,而瑜兰欣的事件和瑜柳珍莲的突然死亡,不过是导火线,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如今,他知道自己的手枪里是满膛的子弹。

    方才,他开了一枪,那一枪心中抛却任何杂念,只想取瑜颜墨的性命。

    可惜他平日缺乏训练,枪法不精,所以并没有打中瑜颜墨的心脏。

    现在,他们隔得这么近,瑜狄夜的枪口就临着瑜颜墨的心脏,只需要一枪……从此,这世上就再没有瑜颜墨,再没有那么专制霸道的大哥,再没有KEN集团叱咤风云的年少总裁。

    瑜狄夜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抖。

    “我再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他尽力稳着话语。

    “我说过你不敢。”瑜颜墨只冷漠地打断他道。

    “住嘴!”瑜狄夜受到了最后的刺激,“现在就是倒计时,三、二……”

    “瑜狄夜!”悦菱突然惊喊起来,她突然冲上前,抱住了他的手臂,“颜墨他是爱你的!”

    “他没有!”

    “他有的!”悦菱的声音大得整个教堂都是回声,“为了救你,他一个人闯入边境,被那么多雇佣兵围攻,几乎丧命。”

    悦菱的话一落地,在场的人,瑜颜墨、柳清叶和瑜狄夜都是一惊。

    瑜狄夜惊诧地看着悦菱,她的话他根本就不相信,她一定是为了防止他开枪,而胡乱编造的几句话。她休想要骗他。

    “你撒谎。”他恨恨地咬牙,为了瑜颜墨,悦菱居然向他撒谎。

    悦菱的泪水滴答不停,她哽咽着:“不,我没有……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我见到颜墨的时候,他正从那里逃出来……那些人,雇佣兵,说囚禁了你,要杀了你。让你哥哥单枪匹马,拿自己去换你……他受了重伤,几乎丧命,我看到,他满身都是伤,中了好几弹……狄夜,你哥哥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不能,你不能这样误会他,伤害他……”

    瑜狄夜摇着头:“不,你骗我,不可能的。”

    “是真的。”柳清叶忍无可忍地说,“水木华堂把你骗去边境,一边哄着你。一边给颜墨下令,说一天要剁你一个手指头。条件是颜墨亲自去一趟,把你接回来。颜墨明知道是计,但是因为你被对方捏在手里,还是前去救你。我、悦菱,都是这件事的亲历者。”

    瑜狄夜看着瑜颜墨,哥哥的目光,依然和方才一样,没有一丝温情和怜悯,有的只是暗黑的冰雪。

    “是……真的吗?”瑜狄夜的眼泪静静滑落。

    瑜颜墨看了瑜狄夜良久,才开口:“你救不救你,和你现在杀不杀我,没有任何联系。如果你要杀我,依然可以动手。”

    “为什么?”瑜狄夜把枪再度指向了瑜颜墨,“为什么……”他的声音低下去了,枪也从手里落下,“为什么你是这种人……”

    悦菱大口地喘着气,看着瑜狄夜慢慢跪下去,看着他咬着嘴唇哭。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我哥哥……为什么我哥哥是这种人……”他呜呜地哭着。

    悦菱觉得身子发软,情不自禁地靠在了瑜颜墨的胸膛之上,带着一种力量耗尽后的荒凉和心悸的感觉,喘息着。

    “没事了,悦菱。”柳清叶发觉了她的异样,忙劝慰道。

    悦菱只是目光有些恍惚,她几次开启嘴唇,最终却生生咽了下去。

    瑜颜墨伸出那只受伤的右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他埋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一个短暂又滋润的亲吻之后,他离开了她的唇。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他说完这句牧师应该说的话,就往后倒了下去。

    “颜墨!”悦菱忙着想要拉住他。

    “哥!”瑜狄夜也发疯似地叫了起来。

    深夜。

    拉斐尔医院里,悦菱依然穿着婚纱,坐在手术室的外面。瑜狄夜也埋着头,坐在一旁,双手不停地绞着。

    “我三岁的时候,哥哥有天说带我出去玩。”他怔怔看着地面,似乎在自言自语,“我跟着他出去,他带着我走了好远好远,一直到郊外的一个森林里。最后,他指着一个大坑,让我进去。我跳进去之后,他就用铲子,把各种树枝和杂草,都铲到了我的头上,把我埋了起来。”

    悦菱转头看着瑜狄夜,这是他第一次,很清晰而不是夸张的讲述小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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