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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你好辛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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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舶士关电视,卷杂志,K心爱的老婆,“不准,我们家禁酒!你讲话给我小心一点,你几岁了,用点大脑行不行?这种事能这样解决吗?亏你看那么多书,头脑还这么简单——”忽地,白舶士愣住了,怔怔看着沙发上的祖颖和嘉丽笑得东倒西歪。
    “我是开玩笑的啦!”嘉丽大笑。
    “她是开玩笑的啦!”祖颖大笑。
    可怜的白舶士,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只好尴尬地赔着笑,“是喔。”死嘉丽,扭头回去,打开电视继续看。但他不能专心,因为她们的对话越来越诡异。
    嘉丽继续推论:“喏,做那件事要两个人抱在一起,有可能不记得吗?还有,衣服要脱吧?照你说的隔天穿得整整齐齐,不可能吧?又不是十八岁,别让他唬了,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嘛!唉哟——亏你还是编辑,还在编《恋周刊》,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但万一是在我不省人事的时候,他……”
    “他轻薄你吗?拜托喔,虽然我跟柴先生不认识,可是看他写的书,觉得他不像那么卑鄙的人哪,我猜他是故意说得好像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让你点头跟他交往,跟他结婚。你别中计!” 
第一十六章
    “是吗?”祖颖低头,捧着咖啡,失神了。
    嘉丽问:“喂,被这么好的男人热烈追求,是不是很过瘾?老实说,心里很开心吧?”
    祖颖瞪着嘉丽,“哪有?我烦死了。”
    “是吗?”嘉丽望着祖颖,嗤地笑开。
    祖颖脸颊一热,坐立难安,拎了皮包告辞了。
    祖颖在街上晃荡着,周末的街头,来来去去都是一对对热恋中的男女。祖颖逛得脚酸了,走进咖啡厅,点了一客简餐,取了杂志翻看。邻桌,坐着两个女子,正热烈分享彼此的感情生活,讨论男友的恋爱态度。
    祖颖分神,听着听着,食不知味。买单走人,餐厅旁是一间婚纱店。薛祖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搞的,待醒过来时,她已经在人家的橱窗前发呆了很久,店员注意到她,走出来笑盈盈地请她进去参观。祖颖推拗不过女店员的热情纠缠,被拉了进去。
    “我只是看看而已,没有要结婚啊。”
    “看看也行,不一定要消费哪。”女店员笑眯眯地带她去二楼参观新娘礼服,“这件礼服前天才刚从伦敦空运过来,很美吧?”女店员指着模特儿身上的礼服介绍着。
    祖颖忍不住赞美:“设计大方,质料很好。”她摸了摸礼服缎面。
    “你穿这套一定很漂亮。”女店员拆下礼服,要祖颖试穿。“我没有要结婚。”
    “有什么关系,总有一天要结的吧?试试嘛,不一定要结婚才能试啊!”
    祖颖拒绝,可是在店员的坚持下,她还是试了。
    穿上礼服,站在镜前,祖颖拎着裙摆,望着镜中的自己,想起年少时自己最大的梦想,不是事业有成,不是功成名就,当上什么大人物。当时愿望渺小,只是想着要当谁的新娘,生一个胖小子,关照挚爱的人儿。
    曾几何时,变成如今这样——对婚姻和爱情不屑,踏上没有爱的路途。
    女店员喋喋不休,赞叹祖颖的美;祖颖望着镜子,却有点儿想哭。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祖颖打开皮包取出手机,“喂?”“我病了。”
    是柴仲森,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
    “什么?”
    他低哑地重复:“我病了。”
    “什么病?”怪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发烧。”
    “发烧?”
    “烧到多少度?”
    “多少度?”祖颖走进试衣间,边讲话边拉开拉链换下礼服。她的口气有些焦虑,“三十九度,很高唉,去看医生——”还打电话干吗?
    “你过来。”
    “耶?”这、这什么口气?
    “照顾我。”
    “唉?”有、有没有搞错?
    “我现在头晕。”
    晕?晕什么?祖颖急了,“快躺下,不对,打电话给你朋友,叫人送你上医院……”
    “你过来。”又是这句。
    很“驴”唉!“不然我帮你叫救护车?” 
第一十七章
    柴仲森听了,淡道:“算了。”挂电话。
    祖颖马上拨过去,响很久,柴仲森才接。她命令:“快去看医生。”
    “我想睡觉。”
    “会不会想吐?”
    “我很冷。”
    “我有认识的医生,请他过去看你。”够义气了吧?
    “不要。”
    “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够积极了吧?
    “不要。”
    “啊!我有个朋友住你家附近,叫他带你上医院。”仁至义尽了。
    他很有个性地回一句:“不要。”
    “那快吃退烧药。家里有药吧?”最后的办法。是,她是薛祖颖,她有的是办法。
    “懒得吃。”无法无天的柴仲森,她再有办法也没辙。
    “你怎么这么懒?!”祖颖生气了。
    柴仲森讪讪道:“不来就算了,用不着一副关心我的样子,虚伪!”又挂电话了。
    祖颖眯眼,用力关上手机。不管他,都那么大的人了,还不懂照顾自己,病死活该。
    换回衣服,离开婚纱店,祖颖拦了出租车回家。坐在后座,心悬着——三十九度,不是开玩笑的,万一脑袋烧坏,以后变白痴,还写什么书?烧到三十九度,不看医生还跟她赌气,任性幼稚,以为她会心软吗?会去照顾他吗?别傻了,又不是吃饱撑着,别人的死活干她屁事。
    祖颖气呼呼地想——不能怪我无情,我已经帮他想法子了,是他不听,他如果出事,不关我的事。
    十分钟后,祖颖更气了,不是气柴仲森,而是气自己。她跟司机讲了地址,前往柴仲森住处。
    当柴仲森来开门时,祖颖劈头就骂:“你真爱给我找麻烦!”
    柴仲森挨骂,却笑了。下一秒,倒在她身上。
    “柴仲森?”祖颖适时扶住他,搀着他躺回床上。
    柴仲森望着薛祖颖,病得惨兮兮的,嘴角却带着笑意。他看祖颖从包里拿出东西放在桌上,听她唠叨着——
    “退烧药,四小时吃一次。冰袋,装冰块敷额头。觉得冷就撕开这个暖暖包,放棉被里。这还有葡萄糖补充粉,一天两包,冲温水喝,可以补充体力。”
    说完,她看着柴仲森,“明白了?”柴仲森点头,她又确定一次:“都清楚了?”柴仲森点头。嗯,好。祖颖拎起包告辞。手刚握上门把,后头,柴仲森丢来一句:“我饿了。”
    祖颖仰头,叹气,转身,板起面孔瞪他,“柴仲森,你——”
    “我想喝粥。”他贼贼地笑。
    祖颖趋前,手叉腰,弯身瞪他,“不要太过分了,饿了随便啃点饼干什么的,家里总有零食吧?”
    “唉。”柴仲森叹气,翻身背对她。
    祖颖气结,这像话吗?用那么哀怨的背影对着她,还要怎样?都已经帮他带药来了,为什么好像她很残忍?
    “零食放哪?我帮你拿来。” 
第一十八章
    “你走吧。”
    又……盯着那个背影,祖颖搔搔头发又拉拉衣袖,最后清清喉咙说:“顶多……顶多我帮你叫披萨,行吧?”
    背影顽固坚持,“我想喝粥。”他是很有个性的柴仲森,就算病死,也要死得有个性!
    祖颖抓起旁边的枕头想打他,转念又放下了。病人不经打,她忍住了。幸好平时常对付难缠的作者,祖颖吃苦耐劳脾气好。算了,不跟病人计较,尤其不跟个闹性子的病人计较。
    当然,她可以掉头就走,但是,想起柴仲森平日对她的好,祖颖叹气,问道:“什么粥?”冤孽、冤孽啊。
    柴仲森立刻翻过来,看着她,咧着嘴笑。
    那得意的模样让她想起了狡猾的狼,祖颖脸臭臭地说:“快说。”
    “你会煮什么粥?”
    “你要吃中式的皮蛋瘦肉粥,香菇瘦肉粥,还是西式的牛奶玉米明虾粥?”
    他眼睛一亮,“香菇瘦肉粥,谢谢。”
    她眼神一凛,“不客气。”柴仲森笑了,挺开心的嘛。祖颖警告:“上次你帮我应付车嘉丽的事,我当这次报答你,下不为例,听见吗?”
    “你不是一向都对作者很好?怎么忽然计较起来了?”他的笑意加深。
    “你又不是我的作者。”
    “如果我帮蓝鲸写专栏,你就会对我好了?”这也是个办法喔,柴仲森立刻动起歪脑筋。
    祖颖马上泼他冷水,“目前本周刊没篇幅可以登您的大作,况且您的风格也与本社不合。”马上用公式化的退稿话堵他。
    “我随时可以改变风格。”他是很有个性的柴仲森,但为了祖颖,个性可以多点弹性。
    “《恋周刊》谈的是风花雪月的爱情札记,并跟着市场调整内容。让你写这种东西,是糟蹋你。”祖颖端起应酬式的笑容,谢绝柴大作家赐稿。
    柴仲森叹息,“两年多了,我陷于苦恋中,不能自拔。累积不少心得,都写在日记里,句句动人心弦,刻骨铭心,很适合《恋周刊》。”柴仲森百折不挠,越挫越勇,或者他只是脸皮够厚?
    祖颖眯着眼,盯着他。基于职业道德、专业素养,她问:“OK,说说里边写的是什么?”也许真的可以用。
    “一个作者爱上编辑的故事。”柴仲森答。
    “退。”祖颖瞠目,“退退退,听见没?”
    “公私不分。”柴仲森嗤地冷笑。
    “拜拜。”祖颖拎起皮包就走。
    “喂,生气了?”
    祖颖转身瞪他,“话这么多,可见病得不重。”
    柴仲森撑起身子,推开枕头,拿出一个笔记本,“要不要看?我的日记。”
    祖颖盯着那本日记,摇摇头,“不要。”
    “你不好奇?不想知道我怎么写你的?”
    “不好奇,不想,不愿意,这样够清楚吗?”
    柴仲森收回日记,躺好,闷闷道:“帮我敷冰袋,我头晕。”不公平,虽然有许多女人倒贴,他要的却偏得不到,扫兴! 
第一十九章
    祖颖望着柴仲森,心里觉得酸酸的。不知是否伤了他自尊?然而她不愿再投入感情的漩涡,万一看了日记,被感动的话,下场不是她能承受的。
    过去正因为太容易动情,才吃足苦头,牵累亲人。而今好不容易振作,习惯独身生活,这个柴仲森却一直挑衅她。
    她刻意冷冰冰待他,这给她一种好分裂的感觉。如果早个十年五年,又会怎样?想必早对他投降,什么都愿意了。
    祖颖离开房间,轻掩上门。可惜她早不是当年的薛祖颖,那个天真的女孩已经离她好远。
    来到厨房装填冰块,她心里感到荒谬。莫非天生奴性太强,平时侍候那些刁钻古怪的大作家还不够,这会儿还来给柴仲森使唤?可恶的是,她又干吗要心软?
    拿了冰袋,进房,坐在床边,帮柴大病人敷额。小心地拨开他额前的发,将冰袋放上他的额头。
    柴仲森合着眼说了句:“谢谢你。”
    祖颖没立刻走开,她坐在床边看顾他。
    柴仲森躺着,黑发散在脸侧,长长的眼睫毛轻掩着,睡容沉静俊美。这迷人的家伙,即使在睡着的时候依然魅力不减,光是看着他,她的心就莫名地骚动起来。他穿着睡衣,贴身薄软的衣料,隐约地刻画出他的肌肉线条。尤其是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令她想入非非。
    他有股特殊的魅力,不说话时,令人觉得冷漠,不易亲近:说话时,眼色犀利,口气带股傲慢,有时会分不清他在开玩笑,还是在揶揄人。这男人在出版界是出名的怪脾气,写稿奇慢,偏偏一出书就卖到缺货,获奖无数。
    他个性中有股奇异的偏执和蛮劲,也许是因为这样,当身边追求她的人一个个被她的软钉子击退时,他还坚持着陪在左右。扪心自问,她是感动的。
    现代人工作繁忙,谁有耐性跟你耗?快餐爱情到处都是,你不爱我,我也没闲工夫浪费时间,谁还耐得住长久恋着一个人的苦?
    可是柴仲森竟这么跟她耗了快三年,害她渐渐习惯有他陪。嘴里嚷着只是朋友,心却早已依赖着他,跟他吃喝玩乐,是那么天经地义。她狡猾,不肯承认彼此的关系,满以为就这么暧昧下去,也是种幸福。可是柴仲森这次会在电台说出那样的话,可见是逼急了,唉,这份感情该怎么办?真苦恼啊!
    祖颖默默坐了会儿,起身离开,到厨房淘米煮粥。
    淘米时,手掌沁在水里搓洗,想起过去热恋时为男友煮饭的情形,不禁唏嘘。煮好香菇粥,进房想叫醒柴仲森,看他睡得沉,不忍吵醒他。
    这时,天色暗了,从窗外,隔着院子,可以看见前头的路灯亮了起来。祖颖写张便条,放在书桌上。临走前帮柴仲森替换冰袋,看他睡得像个无辜的孩子,她怜惜地笑了,想了想,将便条揉掉了。 
第二十章
    她拎着柜上的钥匙,到附近的面包店去。她想着,柴仲森病了,不方便出门,决定帮他买一些面包搁在家里。正值下班时间,面包店挤满人,一架架刚出炉的面包车推出来,人群便涌上去争抢。有位女士牵着小孩,抢挟面包时,小孩被人群推撞,跌倒了。
    “小心!”祖颖及时抱住孩子,高跟鞋一滑,整个人往后摔跌在地,手里还圈抱着小孩。
    “哎呀!不要紧吧?”妈妈吓得忙跟祖颖道歉。
    小孩在祖颖怀里咕咕笑起来,祖颖抱着这团软东西,不禁也笑了。
    “抱——”小男孩转身攀住祖颖的脖子。
    “好。”祖颖起身,顺手将他抱起,男孩的妈妈也笑了。祖颖问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啊?”小男孩伸手在祖颖脸上乱摸。
    “姨——姨——”口齿不清地嚷着。
    “他很重吧?”妈妈接过孩子。
    “不会啦。”祖颖笑着,拍拍身上的灰尘。
    “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祖颖觉得男孩好可爱,摸摸他的头,然后转身去挑面包了。望着一个个饱满松软的面包,猜想着柴仲森喜欢的口味,心里涨满着温暖,一股奇异的骚动在心里翻涌。
    是什么?这骚动的是什么啊?她不敢细想。拎着刚出炉还热着的面包,走向柴仲森的住处。她怀疑着自己根本早已爱上了柴仲森。
    取出钥匙,开门进屋,穿过院子,回到屋内。
    柴仲森已经醒了,坐在那一盏从天花板垂吊下来、有着美丽彩绘的美术灯下。穿着蓝色睡袍,他就坐在餐桌前,正瞅着粥发呆。较一般男人阴柔的侧影,散发着一种寂寞的氛围,分明是坐在灯下,却觉得他的人陷在黑暗里。
    他本来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见到她,表情迷惘。
    祖颖扔下钥匙,脱了外套走进来,“怎样?好点没?”她过去,将袋子挂在椅子边缘,“我买了一些面包。吃西药不能空腹,这几天要是懒得煮,就吃面包吧。”祖颖将面包一个个取出来,放在餐桌中央盛着一些苹果的木盘子里。
    柴仲森盯着她看,像还在梦里。
    祖颖眨着慧黠的眼睛,瞄瞄他,“还没醒啊?”摸摸他的额头,“嗯,退烧了。”
    “还以为你走了。”他反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神竟是哀伤的。
    祖颖怔住,望着那双黑眸,它们黑暗深邃,像具有魔力的磁石,在那刹将她整个人吞进那两潭黑暗的漩涡里。这样看着他的眼睛,竟有沦陷的感觉,只因那双黑眸透着寂寞……
    祖颖忐忑了,心跳慢了一拍,差点就情不自禁要抱抱他,给他安慰。也不懂为什么会忽然有这股冲动,强烈地想安慰他,仿佛那双黑眸里的寂寞和哀伤,是与她心意相通的。
    祖颖忍下冲动,轻轻抽回手,回避他的视线。 
第二十一章
    “喝了粥,该吃药了,我也饿了。”祖颖坐下,也给自己添了一碗,她捧着碗吹着热粥,心却像滚着的沸水,静不下来。奇怪的是,明明与他隔着张长桌,他的存在感却非常强烈,不用抬头,她的皮肤也能因感觉到他的视线,起了兴奋的疙瘩。就好像连空气中都充斥着他的荷尔蒙,那是一种混着檀香,很东方的气味,一种属于柴仲森的情调。像沉重、刺绣华丽的厚毯,无边无际将她遮蔽,秘密包裹,困在只属于他的空间里……
    祖颖将自己纷乱的情绪,归咎于柴仲森太强烈的个人特质,还有之前关于他说的那些他们酒后乱性的窘事,以至于此刻跟他独处,不再像以往那么自在坦率。不过,这显然只对她产生困扰,祖颖瞄他一眼,他正望着她喝粥,他的表情和动作从容不迫,很是惬意,甚至还不时对她挑衅地挑挑眉,嘴角带着笑意。“要不要听音乐?”大概是察觉到她的不自在,柴仲森走过去蹲在电视柜前,挑了张CD播放,灯号闪烁,吐出蓝色光晕,随着音乐节奏闪动。乐声自音箱流泄,祖颖认出了曲子。
    “是萧邦的《波兰舞曲》。”
    柴仲森赞赏地眼色一亮,问她:“好听吗?”
    “嗯。”祖颖捧着粥,微笑道:“蓝天,绿树,白云,碧绿的草原,懒洋洋地和朋友们坐在草地野餐,吃三明治,做日光浴……”笑盈盈看着他,她说:“这首曲子,营造的就是这样的氛围,不开心时听一听,整个人就活起来。”
    “讲得好。”柴仲森回来坐下,“萧邦还有一首曲子,我很喜欢。”
    “是那首《离别曲》吗?”
    “对,《离别曲》。”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祖颖心里惊叹,但没说出口。低头,微笑地啜了口粥。只因发现与他契合的小事,心里竟莫名地好开心。
    “那么,你应该也熟悉贝多芬的曲子吧?有一首很动人,我有时会一个人坐在院里的躺椅,啜着酒,静静听,欣赏着夜色。”
    “《月光钢琴奏鸣曲》,是吧?”
    看着祖颖澄亮的眼睛,听着她慧黠的话语,柴仲森感觉有股暖流,悄悄漫过心坎。
    “是,你说对了,就是《月光钢琴奏鸣曲》。听那首曲子,仿佛真能感觉到月光映上了脸庞……”他黯然地想,假使能永远这样望着她,跟她说着话,听听音乐,吃吃喝喝,该是多美好的事。尤其在夜晚,跟这样的可人儿共处,多么愉快。
    “你懂的真多。”柴仲森赞美,同时感到寂寞。太清楚,为什么只对祖颖心动,为什么不能移情他人。那种共鸣感,只有她有。觅到了这种感觉,同时心里像被人落了锁,而只有她有钥匙。
    这感触就像有人打开宝库,叫你看一眼里边的宝藏,却在瞬间关上,取走钥匙。是那瞬炫目的感动,记住了,所以心才会失落了。他看见祖颖,记住她曾给的惊奇,和许多个瞬间的共鸣。从此心就不再是自己的,记忆被残酷地盖上戳记,标示着开始迷失的地方,迷失在她的美丽里,一颦一笑里。 
第二十二章
    他陷得深,可恨的是她没有。在这会意的浪漫时刻,她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吗?因为我的前任男友是玩音乐的,那阵子我跟着听了很多。”
    看吧,她要是够仁慈,就不会在爱她的男人面前提这个。
    柴仲森凛容道:“你煮的粥很好吃,很有家常味。”刻意忽略她刚刚提的前任男友,努力制止自己去想她与前任男友的事。祖颖又说:“只要用心地去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学到很多事,像这个粥就是跟一个老师学的,他是我的初恋情人,以前帮我补习功课,会熬粥给我吃。”
    “换个话题。”他从齿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该死,他得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掐她脖子。
    “我同意。”她点头,云淡风轻地喝着粥。
    然而柴仲森已经陷入她的前任男友、初恋情人的梦魇里,无法不胡思乱想,不胡乱猜测,不嫉妒、愤怒、气恼跟疯狂!
    终于,他忍不住发脾气了,“你真狠。”
    “是吗?”祖颖垂着眼,吹凉粥。
    “明知我喜欢你,还提什么前任男友、初恋情人。”他眼中闪着怒火。
    就在刚刚,他害她心慌意乱。而现在,像为了抵抗心里对他燃起的感觉,祖颖恶意地说:“我还少讲一位,是我念大学时认识的美术系同学,所以我对西洋画史也很熟。我一旦喜欢一个人,就会拼命了解关于对方的一切,我以为这能使得我们的感情更深入,可惜的是,我不知道太亲昵的关系会令人觉得有包袱,也忘了人类的本质是喜新厌旧,时间太长,热情有限。”
    他撇下碗筷,无心用餐了,“很好,说得很仔细,仿佛我不会痛。”现在,他的眼眸结着厚厚的冰霜,他伸直长腿,双手盘在胸前,觑着她,像做好准备,对抗她给的种种刺激。
    祖颖抬眼瞄瞄他,像在衡量他的反应。
    柴仲森则是对她挑衅地挑眉问:“怎么?还要说吗?”那自负的表情,好像不管她说什么都无所谓,这更激起她的脾气,她说得更彻底——
    “初恋的那位老师,曾说过不管压力多大,都不妥协,就算丢了教职,也要跟我一起。他要我跟他对抗外界的风雨,要我发誓不会屈服旁人的压力,可是后来他却先放弃了……现在我仍忘不了他,很想问他为什么把我撇下了?”祖颖激动的口气,像是在发泄什么积郁已久的情绪。
    柴仲森的表情莫测高深,一双黑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好,尽管说,说到你高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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