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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尽寒花不可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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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聿修文给曼曼预约的是私人医院的贵宾服务，不用排队，直接进了接待室。
薛曼曼紧张的躺在床上。医生很温柔，涂上耦合剂，用探头在肚子上轻轻的移动。闻人暖第一次看见，不免好奇。医生指着里面泛着微黄色的影子说道：“你看，这是小家伙的脑袋，这是他的手，这是腿……”
探头继续在肚皮上游走，经过医生指点，闻人暖能看出一个大概，于是指着光影中的一片问：“这是什么？”
医生笑：“这是另一个孩子啊！”
曼曼大惊：“你说什么？另一个孩子？双胞胎？”
医生：“是啊，你怀的双胞胎，我以为你知道呢。”医生选取了几个清晰的角度，截图打印下来，又放进光盘道：“把宝宝在肚子里的影像资料给你们一份，留个纪念。”
闻人暖赶紧问：“医生，双胞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有啊，营养要全面，妈妈不能挑食……双胞胎对母亲身体健康要求高，后期会有点辛苦，当然啦，快乐和幸福也是双倍的嘛。还有很多，让指导医生慢慢和你们说。”说着，把彩超报告单和光盘给了闻人暖。
曼曼从她手中拿过，她指给她看：“你看，这是宝宝的头，这里是眼窝，这是手……这是另一个宝宝，看出来了吗！和你有点像欸~~”
“这还没生出来，哪儿看出像了。”
“我说像就像啊！不着急啊，还有七个月就出来了，哈哈，双胞胎哦，我要做姨妈咯。”
闻人暖陪曼曼坐在走廊里等待。她反复看着手里的报告，看一看，摸一摸，仿佛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终于有护士喊到薛曼曼，她起身，走进了指导医生办公室。
指导医生约莫四十多岁，看着曼曼进来，不禁感叹：“年轻人，身体好，孩子肯定很棒的。”
曼曼莞尔。医生接过报告，笑的合不拢嘴道：“双胞胎啊，好福气啊！来，有些事情我要嘱咐你，你可听好了。
孕前三月和后三月不能有性生活。我开点叶酸和维生素，你要每天吃。正常饮食，不要挑食，多吃五谷杂粮和坚果。不能贪凉……”
医生仔细吩咐饮食和运动，然后给了曼曼一本手册，约好了下次产检的时间。
曼曼道谢。医生笑：“谢什么，你好福气，要珍惜。我丫头比你大，就是不生孩子，能把人急死。”
闻人暖下楼去药房拿叶酸，维生素。曼曼一看到药就皱眉头：“要吃这么多啊。”
“不只是给你吃，还有我的小外甥小外甥女，你可不能虐待他们，不然等他们长大了，我就告状，让他们虐待你。”
曼曼难得露出笑容，看样子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暖暖知道她忧愁什么，捏捏曼曼的脸安慰道：“别担心，他不会让你受委屈。妈妈那边总有办法解决，你不要擅自出面。保护好自己和孩子，懂吗？”
曼曼点头，伸手抱住暖暖：“真奇怪，早上还想着不要孩子，可是刚才一看到他们，我就心软了，心疼的不行，这就是母爱吧。如果妈妈知道我们这样对她，她一定很伤心。所以，姐姐，如果有一天我需要独自抚养他们的时候，你会不会帮帮我？”
闻人暖也抱住她：“会，我帮你。但是他或许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他很看重你看。”
聿修文已经从门口进来，看见姐妹俩抱在一起不由得一脸紧张。他搂过曼曼问闻人暖：“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曼曼把报告拍到他手上：“自己看。”
他眉头紧皱，看了半天，直到看到双胞胎二字，才难以置信的抬头，向曼曼求证：“双胞胎？两个？”
“嗯。”
“天呐，我聿修文何德何能，竟然有了一对双胞胎！”
他开心的抱起曼曼转圈，曼曼捶他：“快放我下来，我晕……”
人生就像一场闹剧。薛鸣慧罢唱，薛曼曼登场。周围人看着这一对喜获双胞胎的父母，纷纷拿出手机。闻人暖想阻拦已来不及，山雨欲来风满楼，撕破脸皮的时日只怕越来越近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江市又下了一夜的雨，路上落叶满布，环卫工人穿着橘黄色的制服，拿着大扫帚，一条街一条街得扫，哗啦哗啦的声音，似曾相识，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高三那年的时光。
那时也正值深秋，雨水繁多。陆浩川正忙着经营公司，他在郊区投资了厂房和设备。周末还要抽空帮她补习英语。一个周末，他公司突然来电话，说面料质检发现大量次品。闻人暖嚷着要去，他只好把她带上。那时已经是下午，还下着雨，晚饭都没时间吃，工厂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催，她说走吧，我不饿。他们驱车一小时到工厂，他立刻下了车间，她在办公室里等他。穷乡僻壤，土地便宜。极目远眺，周围全是圈好地还未动工的工厂，更别说什么配套设施餐饮娱乐了。她饿的发慌，找遍了他办公室所有角落，也没发现能充饥果腹的。于是窝在沙发里，饿着饿着，睡着了。她睡眠轻浅，陆浩川才将她抱进怀里，她就醒了。
她问，事情办完了吗？
陆浩川点头，带她回市区吃饭。她坐在副驾，肚子饿的叽里咕噜的叫。实在忍不住，啃起了手指头，陆浩川伸手过来，将她的手握住道：“别啃了，在啃要冬眠了。”
她哈哈的笑：“你当我是狗熊吗，啃啃熊掌就睡着了。”
他开到临近的镇上，买了面包和牛奶给她充饥。她是真的饿狠了，恨不得把包装纸都吃进去。吃完面包，喝完牛奶，她的脸色变了变，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他问：“怎么了？”
秋瞳剪水，看着他眨巴眨巴，然后道：“你买的牛奶和面包是不是有毒？我感觉我在流血呢……”
吓得他一脚刹车停在了路上，他手忙脚乱的去摸她：“哪儿流血了？哪儿……？”
闻人暖红着脸，异常不自在：“前面有超市吗，我要去买个面包……”
他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你伤到哪儿了？流血要去医院，面包等会再吃！”
她的脸更红了，屁股左扭扭，右扭扭……
陆浩川终于明白：她来大姨妈了。
第49章（）
因薛鸣慧结婚，全公司放假三天，发双薪，现在婚礼取消，但公司有如王朝，不能朝令夕改，于是维持三天假期加双薪不变。周五下午，全公司都沉浸在放假的喜悦中。
闻人暖原计划薛鸣慧度蜜月，她去陆浩川那里。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而且薛鸣慧最近都闷在家里，她能去哪里逍遥？倒是后院的菜园，荒废已久。现在已是秋天，趁着时节，还能种点萝卜豌豆鸡毛菜什么的。她下班打算去花卉农贸市场买点种子和工具，自己回家拾掇菜园。
上次来农贸市场还是七八年前。如今这里已经被整顿的大变样。她印象深刻的街边小店也早已消失，变成了蔬菜批发集散中心。
她靠着打听找到了买蔬菜种子的地方，那里临近花卉市场。花卉蔬菜多是清早生意好，现在家家门口冷清，有想做捡漏生意的朝她吆喝：“小妹要买的什么啊，来看看啊。”
她顺着吆喝，进了一家小店。她买些蔬菜，眼睛一瞟看到还有香菜的种子，也顺手拿了一包。上次在陆浩川家吃饭，他抱怨香菜不新鲜，买点回去种着，顿顿吃新鲜的。陆浩川喜欢香菜的味道，她又多拿了两包。
出来时天又下起雨，她的车停的太远，站在店门口等了等，雨势压根没有要小的意思，店主好心，拿了把雨伞给她。她推却，就买了十几块钱的东西，还借了人家一把伞，下次来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店家人好：“那去吧，一把伞的事儿，不用还。”
她道了谢，撑着伞去开车。停车场距离小店足足二十分钟。中途雨势很大，她的长裤被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她打开空调暖一暖，掏出手机，竟然有十多个未接来电。
薛曼曼五个。
聿修文三个。
薛鸣慧的秘书三个。
她预感不好，想了想，打通了薛鸣慧秘书的电话。
那边一秒接起，开口道：“薛总晕倒了，在人民医院。”
“什么情况？”
秘书似乎有口难言，只道：“你快来吧，来了就知道了。”
她再打曼曼，关机。打给聿修文，无人接听。
人民医院，秘书还没走，看到闻人暖来，似乎松了口气：“你可算来了，薛总她晕倒了……”
闻人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护士叫住：“薛鸣慧家属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
护士拿着一大堆化验报告领她进了办公室，吩咐道：“医生马上来，你在这里等一下。”说完又去忙别的工作。
她拿起桌上的报告看了看，心电图，高高低低的曲线她看不懂，又拿起脑CT，方格里一个个影像她也看不懂。于是拿起下一张检查报告，别的都不认识，只理解血腥两个字，那后面赫然写着O型。
O型？印象中她不是B型吗？！
她重新回看检查单上的名字：薛鸣慧。没错啊。
她掏出手机开始百度“父母子女血型匹配”。
医生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进来，看了她一眼问道：“薛鸣慧家属？”
她一心二用：“嗯……”目光在血型配对结果上徘徊，百度上分明写着：父母双方A和O，子女一定不会是B和AB。
医生：“你是她什么人？”
闻人暖：“女儿……”
她不相信，又点开一个网页，结果一样！
医生：“你母亲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最近要注意饮食，她有点低血糖。还有这种昏厥多半和情绪有关。虽然没看出有什么心脑血管的问题，但是这方面你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闻人暖：“嗯……”
医生：“我说的你在听吗？”
闻人暖：“……嗯，医生有个问题，这个报告会不会拿错了，比如同名什么的……”
医生喊道：“小严，今天有没有和薛鸣慧同名的病人？”
叫小严的护士一会跑进来：“主任，查了，没有，就这一个。”
医生看了闻人暖一眼。有些不悦：“你去病房吧，醒了通知护士。”
闻人暖拍了病例发给陆浩川，又去楼下住院部付款。上来的时候薛鸣慧已经醒了，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行尸走肉一般。
闻人暖闯入她的视线，晃了晃了叫她：“妈，妈，听见我说话吗？”
她转过头去，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她起身：“医生说你醒了叫护士，我去叫，你躺着。”
秘书在走廊里打电话，似乎在安排下周的事情。看见闻人暖招手示意等一下，挂了电话走了过来。
“薛总知道薛曼曼的事情了。”
“然后呢？她怎么晕的？”
秘书：“我在车里，没进去。大约进去了五分钟，就听他家仆人喊说有人晕倒了，我进去就看见她倒在沙发上。”
“没动手吧？”
秘书犹豫了一下：“可能是动手了。”
闻人暖扶额。让秘书先回去，然后叫了医生过来。
薛鸣慧没什么大碍，晕倒完全是情绪激动导致。观察一天，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
薛鸣慧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你早就知道了。”语气很是绝望。
“……”
“……你们都瞒着我。”
“你打她了？”
薛鸣慧突然笑了，笑的很讽刺，很寂寥，很绝望：“她，我女儿，抢了我男人。我养她，她却抢我的人……”
闻人暖很心疼她，但是又觉得悲哀。
“她也是一个单独的人。女儿不是附属品，更不是所有物，她已经十八岁了，她有独立的人格，她也有自己的生活。”
薛鸣慧终于转头看着她，是瞪着她：“帮她说话。你是在记恨我当年拆散你和陆浩川吧。哦，那年也是你十八岁。怎么，控诉我？哈哈哈……”
薛鸣慧受了刺激，像疯狗，见人就咬：“闻人暖，你也是个白眼狼！我给你吃给你穿，送你出国留学，到头来，帮着妹妹抢继父，两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们还有没有羞耻心。”
闻人暖握着衣袋里的化验单，忍了又忍：“妈，如果骂我能出气，你就骂吧。但是请你别动曼曼。”
第50章（）
“呦呵，看不出来，你们姐妹还挺深情啊。如果我告诉你，当年陆浩川坐牢也有她的份，你还护着她吗。
哦，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刚回来的时候曼曼说你原谅她了，我还真为你感到惊讶，原来你还不知道……来来来，我告诉你，当年陆浩川猥亵你妹妹，曼曼那个时候才十四岁啊……哈哈哈，陆浩川猥亵幼女……”
薛鸣慧尖利的笑声几乎穿破她的耳膜，她笑的满目狰狞，狰狞的像梦里的妖怪，真想掐死她！
她诬陷陆浩川。他一定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他爱她，尚且因为她不满十八岁，克制了又克制。他教她发乎情止乎礼，他怎么会……
闻人暖理智尚存，她双手紧握，忍了又忍。
陆浩川曾经说，愤怒的时候别做决定。
她要听话。
1、2、3、4……闻人暖，你镇定，深呼吸，走出去，深呼吸……
薛鸣慧看她转身往外走，作死的喊住她：“别走啊，精彩的部分还没说完，你不想知道吗！”
“你闭嘴！”
“你胆小鬼！你不想知道在哪儿吗？就在你屋里，在你床上，那个你最喜欢的粉色的公主床上。”
“我让你闭嘴！”
“我还有照片，要不要看，发你，一饱眼福……看看你心爱的男人和你妹妹都干了什么！”
砰！
闻人暖摔门而去。
被雨水打湿的裤腿还紧紧的贴在腿上，本来快干了，如今又湿了。步伐沉重，心里灰凉。她拿出报告单，看了又看，是O无疑。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闻人礼是A型，薛鸣慧是O，为什么她是AB？！
原来她压根不是他们的女儿。多半是领养的吧。
嗯，一定是这样。这就能完美的解释，为什么薛鸣慧对曼曼的婴儿时期记忆的那么深刻，对她的却总是搪塞推脱，因为她是领养的。
曼曼的每一次生日都是奢侈的派对，而她的生日，薛鸣慧却总是缺席。
小时候的家长会从来都是爸爸去，而曼曼的，她从不迟到。
……
太多太多的事实印证了她的猜测，深感无力。
天在下雨，心在滴血。她站在雨里，仿佛被丢弃的小孩，不知所措。
爸爸，要是你在该多好。
进出医院的人都行色匆匆。偶尔有好心人停下关心她：“美女，需要帮助吗？”
有医院保安冒雨跑过来：“要不要帮你叫车？需要帮助么？”
她置若罔闻。
保安找了个地方避雨，无奈的看着她。
“哎呀，这姑娘怎么了？这么个站雨里淋，不得生病啊！”
“唉，医院出来的，还能有什么事儿，估计有亲人去世了，受不了这个打击吧。”
“走吧走吧……雨太大了。”
她抬头望天，雨算什么，再痛的都经历过。
五年前，爸爸去世的消息传来，她应该比这更绝望吧。薛鸣慧说发生了车祸，当场人就没了。然后以小孩子不能面对为由，将她和曼曼软禁在家里。等爸爸入土，一切尘埃落定，她都没能见到爸爸最后一面。
那个时候，心也是灰冷的，是死的。
第二次，薛鸣慧强制将她送出国，斩断一切和陆浩川的联系，她的心几乎死透。行尸走肉，蝇营狗苟的五年，如今不是又和陆浩川再次相见了吗。
置死地而后。闻人暖，你个懦夫，你都死了几回了，还不敢站起来面对吗。
一个薛鸣慧，不足为惧。
就算是养女的身份，也没什么关系。
她心里自愈能力强大。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冲着天空微微一笑。只是心中还有莫名的酸涩，在发酵，在咕嘟咕嘟的冒泡。
“暖暖！”
一个熟悉而焦急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陆浩川撑着伞，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这一刻，她突然清晰，心中的酸涩来源于他。她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她更不允许有人诽谤他。而他为了自己受了太多的污名，承受了太多的委屈。
一把伞撑在她的头顶，为她遮风挡雨。温暖的怀抱将她与人群隔离，与世事隔离，暂得片刻宁静。
她闭上眼，埋头在他怀里。
“你来了。”她的声音如鸿蒙初音，被雨水洗刷的飘渺不可闻。
他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我来了，来了，暖暖……”他以为她会抱着他哭，谁知她抬起头，目光清亮：
“我不是我父母的亲生女儿，你知道么！我发给你的化验单看了吗？”
看了，他第一时间看了，第一时间发现了重点，于是从锦山匆忙奔来。
“先上车，回家再说。“他开车往锦山走。刚才灰冷的心此刻有了暖意…………他说回家，他带他回锦山。
一路上，闻人暖平静的异常。他扭头看她，她神色晴朗：“别担心我，就算不是亲生父母，我也没什么损失。想来也是生母养不起我，或是重男轻女将我抛弃，才让我过上十几年公主一样的生活，够了。“
她越是这样说，陆浩川越心疼。他了解她，她是不堪一击的暖暖丫头，如今她做了多少心里建设，才筑起了又高又厚的心墙。
“暖暖，在我这里，你不需要坚强，依靠就好，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但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我一个大男人，什么不能承受。“
她扭过脸，看着他。五年的磨练，他不似曾经那样神采飞扬，他沉静了很多，他的眼睛里藏满了事情。他的眼角有皱纹，他泛起青青的胡渣。他穿着黑色T恤，被雨淋湿，紧紧的贴在身上，腰身修长健壮。曾经的他，举手投足都是贵气，是谦谦君子，现在的他更像盘虬卧龙的大树，根植于大地，沉稳安全。
这是时光与世事对一个男人的锤炼。要和他比肩，她也应该更坚强，更优秀。
所以，吃饱饭，好战斗。
薛曼曼孕期反应早，而且剧烈。一日三餐几乎吃不进，聿修文连哄带骗，毫无效果。有时候曼曼赏脸吃几口，聿修文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吐了出来。情况没好转就算了，结果今天被薛鸣慧一闹，更堵心。曼曼说没有个彻底的解决方法，她就跳楼。他急的无奈，只好打了闻人暖的电话。
第51章（）
聿修文来电话的时候，闻人暖正在大吃特吃。今天有大厨做饭，不用陆浩川动手。大厨到底是大厨，陆浩川吩咐了几句，大厨就发挥了一桌子的菜，而且，没有不喝口味的。
闻人暖沉浸美食，电话都不乐意接，响的实在不耐烦了，将电话扔给陆浩川：“看看谁打的。“
陌生号码，陆浩川接起，喂了一声，那边没了声音。
陆浩川正要挂电话。那边人问道：“我找暖暖，你是谁？“
他皱皱眉头，这声暖暖叫的好亲切，让他莫名不爽。
不知什么心里作祟，他利索的答道：“她在吃饭，我是她男人。“
闻人暖从碗里抬起头，看着眼前刚刚宣布了主权有点小得意的男人。嗯，秀色可餐。要不是有事儿急需商量，她会考虑先把他扑倒再说。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疑似询问的口吻，试探：“陆浩川？“
“对，就是我。聿老板。“
他知道他，他也知道他。
闻人暖一听聿老板，反应过来是聿修文，于是嘟着嘴问：“是不是曼曼出事儿了？“
那边聿修文喊道：“没有，她吃不下饭，我就想请教请教有没有什么办法！“
闻人暖哑然，这事儿问她算怎么回事儿？难道她应该有经验吗！
她正打算拿过电话回绝，就听陆浩川一本正经道：“孕妇食欲不振很正常，不要直接吃太酸太辣的，刺激胃以后更难伺候。可以用山楂果煮水喝。一日少食多餐，少吃油腻。“
他煞有其事的指点，闻人暖惊呆！
那边想问什么，但似乎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陆浩川不甚耐烦：“还有什么事情，不说我挂了。“
终于，那边人又道：“她还便秘，怎么办？“
陆浩川秒变医生，继续答疑解惑：“腿脚有没有浮肿？“
“有有有……而且不乐意运动。“
陆浩川：“孕妇腿脚浮肿，以前的鞋子不能穿，不舒服，买双合适的鞋子，散散步，多晒太阳。早中晚热敷，然后辅助按摩腿脚。便秘有可能是因为叶酸和维生素造成，换个别的牌子吃吃，多吃蔬菜和水果，水果不要寒凉的。“
陆浩川利索的挂了电话。闻人暖继续萌呆中。
他拿起筷子，给她夹菜：“好好吃饭。不是饿了吗，多吃点。“
“你怎么懂这么多？“关键是这是孕妇知识，一个没结婚又不是医生的男人，应该有这种属性吗？
陆浩川：“书到用时方恨少，以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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