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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尽寒花不可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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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暖也笑：“哎，你和陆云什么关系？还用你来替他挖墙角？老实交代。”
乔月：“我为老板举荐良才，何错之有。何况这是每一个员工的应尽义务。”
闻人暖竖起大拇指：“你这位员工的思想觉悟很高啊。你们陆总知道吗？”
乔月笑着坦白：“我被总裁文荼毒多年，至今难以自拔。”
乔月的弦外之音不言而喻。想来她和陆行并不是多么私密的关系，不然怎么会不知道陆丫丫的事儿。身为闺蜜，她还是应当提醒她一句。
“陆行可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人。况且肖想她的不止你一个。明里暗里人数众多。我劝你还是早做打算，放弃为妙。”
“哎，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已这把年纪。又不爱好小鲜肉，小狼狗之流。乡野村夫自然是看不上。连总裁也不能也不能想想啦。”
两个人正说的投入，却没看到有人从门口进来，将她们的话听了个满耳。
那人将西装拿在手上，解开领口上的扣子。笑道：“你只怕是嘴上想想我吧，既然这么想我，为什么回来不在第一时间找我报告，却来找她这个家伙。”
俩人惊讶回头。陆行正在玄关换鞋子。乔月尴尬的顿时想找个洞钻进去。陆寻倒不以为然，将西装往沙发上一扔，说道：“这次有什么新的发现说来听听。”
乔月来找闻人暖本就想先将调研结果让她梳理梳理，再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谈一谈，等做好了提案再给陆行。没想到陆行自己来了……
她硬着头皮从包里掏出七七八八的纸张，摊在桌子上，想了想说道：“高端市场我没什么想法。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现象：很多出差一族，对酒店现有的布草并不是十分满意，他们更希望有个性，有选择性的产品出现。而不只是单一的白色白色。因此我抽了几天，对这部分出差人群做了一个调查。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这入手，开辟一块具有个性的酒店布草。”
陆行并不作表态，修长的食指敲着沙发，表示自己在听。
闻人暖起身倒了两杯茶，回来时乔月已经做完了汇报，正在等待陆行的看法。他转过头来问闻人暖：“你有什么看法？”
闻人暖：“你这算是咨询吗？咨询我可要算费用的。”
陆行：“反正你也不是薛氏的人了，有没有兴趣来洛洛工作？给你策划总监的位置。”
乔月听了喜笑颜开，这正是她所希望的。闻人暖看了乔月一眼，深深怀疑他们是商量好的。她是很想工作，可是仍旧有些顾虑，毕竟薛氏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
陆行早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当着乔月的面直言道：“薛氏你是回不去了，而且整合以后也就不复存在。以后面对市场的只有洛洛这个品牌。”
闻人暖大约知道他们的计划。可心中还有隐隐不安，薛氏这么庞大的企业真会在一夕之间就成为盛世的囊中物吗？万一定数中出了变数，陆浩川和陆行怎么办？
陆行以为闻人暖的犹豫是因为薛鸣慧，他不由的哼道：“就算你想救她，也无济于事。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没出现呢。”
闻人暖侧目，原来这还远远没完，她真是小看陆行了。
“哦？能不能先来个剧透？”说不好奇是假的。
陆行很直接的拒绝了她的要求：“不行，既然是压死她的最后稻草，压轴的大戏当然要在最后播出，先剧透，可没什么意思。拭目以待吧。”
他起身前又点了点乔月面前的文件：“想法不错，但是数据太少，只可以作为参考，并不能有决定性意义。让市场部去做份市调，然后你在考虑提案的必要性。”
这已经是对乔月工作的最大肯定。乔月双眼花痴，卖力的点头：“嗯好，保证完成任务。”
陆行又吩咐道：“在她还没有来洛洛之前，你所有的事情先向我汇报比较好。”说着向闻人暖笑笑。一副贱样，妥妥的欠揍。
第69章（）
陆行上楼去找陆浩川，陆浩川刚批复了关于和北野公司合作的文件。他扔给陆行，陆行打开看了看，道：“你太绝了，从根源上垄断了国内高端市场，纵使薛氏以后想翻出什么花来，也难了。”
陆浩川拄着拐杖从办公桌后起身，陆行皱了皱眉头：“怎么还拄着拐杖，不是好了吗？”
“马上要不变天，腿酸疼，是不上劲儿。”
那次的车祸后，陆浩川几乎手杖不离手，前段日子看到他能自由来去，陆行打心眼里开心，可是江市本就是个风多雨多的地方，只怕以后，拄拐的日子还多着呢。
陆行过来是商量一件事情：“陈老板约我们晚上见面，但是他指明，要带上闻人暖。”
陆浩川的眉头不经意皱了皱，问道：“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有，就这一个要求。”
陆浩川想了一会，点头同意：“可以，多带几个人。”
两人一起下楼，闻人暖和乔月正在评论杂志上的风格，聊得颇有心得。
陆浩川走到闻人暖身后，扶住她的肩膀俯身在她耳边道：“晚上要请你陪我去见一个朋友，你准备一下。”
乔月看到两人耳语，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只见陆行坐在了乔月的旁边，也低声对乔月道：“你有空，帮我个忙？”
“额……陆总请说。”乔月的脸微微一红。
陆行道：“有空帮我盯着点姚静。她最近不太正常。这也是你做为秘书的本职工作之一。”
闻人暖惊讶，乔月更惊讶：“秘书？”
“就在十分之前，我已经和人事说过了，从现在开始，你调入总裁办公室，和姚静一样，秘书。”
乔月霍的一下起身，正声道：“是，陆总。”
调任乔月是权衡后的事情，就在去陆浩川办公室之前，他接到杜柯的信息，姚静和薛鸣慧的何秘书在一家书店见面。两人逗留了一个小时之久，出来后姚静去了银行。
身为他的首席秘书，随便一个秘密都是要命的事儿，他不得不防。他要找的这个人，不但聪明，而且足够忠诚。乔月虽然在设计和策划上不如闻人暖，不过在社交上可是一把好手。
晚上八点三人一起到了约定的地点。这里是位于郊区的一幢别墅。看上去更像是私家花园。铁栅栏里种满了参天大树。他们的车沿着小路开上去，到了大门处，停了下来。一个门卫跑了过来，问了两句后。陆行的车开了进去。陆浩川紧随其后。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闻人暖几乎不敢相信，在江市还能看见如此具有明清建筑风格的庄园，雕梁画栋亭台楼阁这景致如同画中一般。连每一块石头都仿佛是精挑细选的精品。路边的石碑上，用小篆体写着一个字：陈！
车子顺着路开到内庭，有人引导着车停在花坛一侧。花坛的另一侧，朱门开启，有一个雍容优雅的人从门后走了出来，满面春风笑容可掬的和他们打招呼。
“大陆总小陆总，幸会幸会啊。”
陆浩川也伸出手去，客气道：“陈先生，您好。”
陈先生笑着将他们引向屋里道：“江市总共就这么大的地方，人际圈也就这些，我们应该时常走动才是。”
屋里是古色古香的中式陈设，客厅的正中已备下一桌晚宴。骨瓷和檀木碗筷，真丝桌布，极尽奢华。
陈先生做了个请的姿势：“来来，请坐，请坐，我特意请的厨子，不知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闻人暖也不拘泥，跟着陆浩川坐了下来。待四人坐定，陈先生对着旁边的人做了个手势，那人转身向楼上跑去。不一会儿拿了一个盒子下来，规规矩矩的放在闻人暖面前。
闻人暖不知是何意，只好礼貌微笑的看着陈先生。
陈先生看上去大约五十来岁，穿着衬衫和灰色的开襟针织衫。笑起来脸上有遮不住的皱纹。他指了指盒子，对闻人暖说道：“世侄女，这是见面礼，收下。”
闻人暖惊讶的打开盒子，盒子里星光一闪，晃了她的眼。她定睛一看，不由得怔住——那是一颗闪耀着微微蓝光的钻石，个头极大，令她不由得想起了传说中的鸽子蛋。陆浩川头一侧也看见了。他笑着回道：“陈先生，是我们来拜访您，你还准备了见面礼，实在是太客气了。”
陈先生极其和蔼的挥挥手道：“小意思小意思，古董古玩我没有，这东西我家里多的是！”
闻人暖一听更觉得骇人，不由的看向陆浩川。陆浩川点点头，示意她收下吧。
闻人暖盖上盒子：“谢谢您的见面礼。我很喜欢。”
陈先生哈哈大笑：“世侄女的性格和闻人先生很像啊。”
从一见面她就叫她世侄女，想来应该是和父亲相熟的人，不过这么多年她都没听任何人提起过。
晚宴开始，陈先生突然说道：“首先，祝福陆总和闻人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陆浩川心领神会，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陈先生回来后有什么考虑？”陆行见客套结束，直接进入了正题。
“我刚回国不久就听说薛氏出事，想来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且上面的人也挣不住，这一次估计薛氏真是气数已尽。我想要的不多。江市的海陆运输归我。其他我一概不问。”
陆行没说话，看了看陆浩川。心想这家伙的胃口真大。水路的可以，陆运已经许给了何国明，况且他们与何国明已有协议在先。一定要让他让出来，只怕会鱼死网破。
陈先生看了看两位陆总的脸色。哈哈大笑：“想必两位是只在担心如何跟何国明交代吧？”
陆浩川毫不隐瞒，直言道：“何国明不足为惧，只不过，我需要一个适当的理由。”
陈先生：“他白拿了二十个亿，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惠。正当的理由我已经帮你想好了。一箭双雕。既能杀杀何国明的威风和得意，也能让薛氏尽早结束。”
第70章（）
陆浩川闻言提起了兴趣：“哦？不知道陈先生有什么高招？”
“我的最新消息，金三角嘎多有一批货要入江市。他们想从陆路走。私下联系过何国明，但是被拒绝了。噶多这才找了另一伙人。可是那伙人到底不如何国明势力范围大，处处受牵制。我本以为何国明是个洁身自好的商人。仔细调查了才知道，何国明之所以不合作，是因为他心黑，他想拿的更多。
我想这次就是一个机会。出高价让何国明参与其中。安排何国明卸货在薛氏的仓库，然后通知警方，一箭双雕。
至于嘎多嘛，只是货丢了而已，人没事儿就行了。”
陆浩川：“陈先生费尽心思，不会只想让我捡个大便宜吧。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水路和陆路不是我家开的，我没权利掌控，你想要拿去就是，为什么顺便卖我这么大的人情？”
陈先生这才明白，他说的合理的理由，是这个意思。
兜圈子已然没有必要，陆浩川火眼金睛，一语切中关键，他也只能老实交底：“我和闻人先生当年签署过一份关于星辉公司股权的协议。他持有星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可谁知他意外去世。后来我得知他签署过一份股权转让书。我想知道那份股权转让书的内容。”说罢，目光看向闻人暖。
陆浩川突然明白他要求带闻人暖的含义。
闻人暖也明了。但是她压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那份股权书在哪儿她都不知道。但是她不能说。如果说出了，岂不是说明，他们已经失去了合作的价值？
陆浩川迎上陈先生探索的目光，陈先生也向陆浩川看来，四目相对，各有探索。
陆浩川笑：“你怎么肯定他一定留给了闻人暖？”
陈先生也笑道：“陆总，本来涉及闻人先生的家事，我是不便多说。但你要执意追问，我就说一说。毕竟那是很早以前的事儿了。”
听他这么一说，闻人暖不禁端正了身子。
陈先生将他所知往事一一道来。
二十多年前，闻人礼和陈先生相识，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在得知陈先生打算做珠宝玉石生意，但资金不够的时候，闻人礼提出出资三十万，占股百分之三十作为星辉集团的启动资金。可是就在大约六年前。他突然接到闻人礼的一个电话。电话里闻人礼告诉他，他打算把手上三十的星辉股份转让出去。但他还没来得及问转让给谁，电话就被挂断了。等他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也是关机状态。他觉得事有蹊跷，于是赶紧回国。回来之后就听到闻人礼去世的消息。
他乔装打扮了一番以后，去了闻人礼的灵堂悼念。不过有些事情让他觉得异常奇怪。闻人礼生前曾多次和他提到自己的女儿闻人暖。可是在悼念的当天，他没有并没有见到这个女儿。这很反常，自己父亲去世，哪儿有女儿不来的道理。
他侧面打听过闻人暖的消息，得到的回复是她就在本市。后来他命人在灵堂里等了一天，也没见到闻人暖的身影。
几天后，他看到了手下拍来的一段视频。那是在机场，闻人暖撕心裂肺的嚎叫，拽自机场的栏杆不肯走，最后被薛鸣慧毅然决然的送出了国。他料定一定是出事儿了。
后来的几年，他曾派人暗中观察过薛鸣慧，也找人试探过她，发现薛鸣慧并不知道星辉集团股份的事情。他也曾派人出国找过闻人暖。闻人暖戒备心很重，对父亲的事情绝口不提。这件事情就被搁置下来。直到前段时间他回来得知薛氏出事了。又听手下人说闻人暖和陆浩川在一起。这局势终于明朗。他也敢在此时提出来，希望闻人暖和陆浩川能助他一臂之力。
陈先生回忆起往事，颇感无奈：“我曾许诺过闻人兄，将来请他出去看看我的珠宝帝国，没想到……唉，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太容易轻信人。我第一眼看见薛鸣慧的时候，就感觉她不是什么好人。我还提醒过闻人，可惜他没听我的，和这女人越走越近，结果呢！”
闻人暖：“结果怎么了？”
“结果你母亲知道了，一气之下。割腕自杀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陈年往事竟是这样。
本人暖几乎呆滞：“你说什么？”
陈先生也惊讶了：“你竟然不知道？”
她怎么知道？她应该怎么知道！
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她的母亲顾欣暖。甚至压根没有人告诉她亲生母亲的事情。要不是医院的化验单，要不是日本之行，她估计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将弑母仇人当做自己的亲娘。天呐，多么讽刺的事儿！她竟然和仇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八年之久，口口声声叫她妈妈，希望得到她的宠爱和关心。
呵，怒了这么多年，她对她都是冷言冷语，她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她才是这天底下最傻的人。
呜呼哀哉。
陈先生摇头：“我没想到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而你爸竟然什么都没告诉你……”
陆浩川：“后来呢？后来他们结婚了？”
“并没有。那时候闻人礼悲痛欲绝，并没有打算结婚。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带孩子。薛鸣慧打了闻人暖的主意趁机而入，闻人礼看薛鸣慧对女儿很真心，就默认了。”他讽刺的扬扬嘴角，继续道：“没多久，他们就结婚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抓着桌布的手指节发青，她克制了又克制，才勉力将泪水咽下。
陈先生不忍，长叹道：“今天真是抱歉，我以为你的父亲早就告诉你了。我暗中调查过你，发现你和薛明慧的关系并不好。我……”
闻人暖摇摇头：“不，陈伯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才不至于让我蒙在鼓里，将仇人当妈妈。”
闻人暖：“陈伯伯，对于我母亲，您还知道些什么？”
陈先生想了想：“所知不多，只是偶尔听你父亲说过一次，她出自医药世家。你外公是中医。你母亲当年嫁过来的时候，从家里带过一个阿姨来。想来现在应该也不在你家中了。”
“您说的是张妈？”
“我不知道她姓什么，只见过一次，貌似眼角边上有颗痣。”
是张妈无疑。
多年之前，她就被薛明慧赶走了，现在想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第71章（）
这顿饭真是收获颇丰。
回去的路上陆行开着车，精神异常的兴奋，薛鸣慧和闻人暖不是亲母子的事情让陆行大跌眼镜。在饭桌上听到更多真相时，陆行简直要对闻人暖刮目相看。此前对于闻人暖的内疚也消失了。他心里暗笑了一声，真是老天有眼。这次绝杀薛鸣慧的机会到了。
陆浩川也不知道事实真相竟然是这样，如果只是后妈，拿到也无所谓。哪料到两人还有杀母之仇。他极度心疼闻人暖，将她揽进怀里，低声道：“想哭就哭吧。张妈，我让人去找。天涯海角，也给你找到。至于薛明慧，道德谴责无用，还是法律来吧。”
在他的暖心安慰中，她埋在他的胸膛，哭了：“呜呜……”低低的啜泣，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
秘书也不忍心，看了她一眼。他以前觉得闻人暖可恨，现在觉得她可怜。
秘书：“陈先生的方案你赞同吗？”
陆浩川看着车外穿梭而过的光影，淡然道：“没有什么赞，不赞同。不过眼下这确实是一箭双雕的好方法。我现在考虑的是，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书究竟在什么地方？别看陈初时笑容可掬，那是因为有利可图。当他知道我们耍了他。只怕麻烦就来了。”
闻人暖擦了擦眼泪，说道：“他既然认定父亲会把那个留给我。我也觉得大概率有可能。这样想来，父亲这么多年都不跟我提母亲的事，想必他对我母亲是万分愧疚。很有可能，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和那把钥匙有关。”
陆浩川赞同。可是他心中又有疑虑。如果他算盘打错。那个肖洛并没有来找暖暖。他们怎么办？况且谁又敢百分百肯定股权转让书就在那里面。
但是焦虑没用，事情还需要推进。他打电话给陆行，将事情事无巨细的分配下去。陆欣在那边低低的笑道：“闻人暖，谢谢你的成全。我和梁舒都感谢你。”
陆浩川没说话，转头看了看她。闻人暖没想到陆行会跟他说这个，但此时他和她总算是统一战线感同身受，她哭了太久，笑不出来。只能瓮声瓮气的回道：“不客气。咱们现在算是一路人了。以后还要相互扶持。更加心狠手辣才是。”
陆行：“知道，放心吧。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回到锦山后，闻人暖将那颗蓝色的鸽子蛋锁进了陆浩川的保险柜。保险柜的下层放文件的地方，摆放着一些发黄的纸，似曾相识。她轻手轻脚的抽出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七年前她偷画他的肖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拿来了。
陆浩川洗完澡出来，看见闻人暖蹲在保险柜前发呆。于是凑上来看了一眼，就看见她捧着那一幅画，眼泪吧嗒吧嗒的，在画上砸出一个个水花。
“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
闻人暖擦了把眼泪吸了吸鼻涕，抬头问道：“什么时候拿来的？”
“你妈诬陷我那天，我顺手拿的。”
她扑哧一声笑，粉拳捶在他的胸口：“你心可真大呀！被人诬陷了，还能顺我一张画。”
他顺势将她拉进怀里，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啄：“因为那时我就知道，时间远远不简单。长路漫漫总要有点安慰和寄托。”
她不知道，他在牢里的时候，多少个夜晚他是捧着这画入睡的。他看着这幅画像，就像看着闻人暖一样。他依稀能看见一个女孩子，坐在纱窗边，在静谧的阳光下，细细的画着他的相貌。就是这样温暖而坚定的力量，撑着他走过了一劫又一劫。
画上的铅笔字迹已经被泪水模糊了。他捡起来，重新折好，放回了保险柜。闻人暖抱住他：“那幅画都花了，我再重新给你画一幅？”
“好，只要你画的我都要。但是那副旧的也不许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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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暖来锦山的时候只带了一些衣物，他的画板颜料全都扔在了家里。不过她也不想回去那个地方，于是开了车，出去买画板和颜料。
画板和颜料在艺术市场。没想到在那儿，她遇见了顾孟熙。
顾孟熙正在一家店门口买手串。让闻人暖给参谋参谋。闻人暖对手串并不了解，挑来挑去，看上一个小叶紫檀上面刻佛像的。店家马屁拍的好：“这位女士眼光不错，小叶紫檀上带释迦牟尼像的，稀少。”
闻人暖接过话问：“那如果是玉石上刻佛像和六字真言的呢？”
店家哎呦了一声：“那价值不可估量，本来能把佛像和经文刻一起的就少之又少，又是玉石，不过应该是好玉，不然费那事儿干嘛。”
顾孟熙：“就这串吧。”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聊聊，闻人暖才知道，薛氏现在是一团乱。顾孟熙请了一周的假期，打算回老家看看。她好奇。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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