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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风华惊天下:娘娘万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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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将袁修月安置妥当,轩辕棠亲自开了方子命人去取药,深深的,看了眼凤榻上烧的迷糊的袁修月,她白皙的面庞上,因怒气泛着些许红晕。
不曾多做停留,她自寝殿内疾步而入,朝着钟太后所居的福宁宫行去
第26章 受委屈了()
凤鸾宫的寝殿内,香烟袅袅,温煦和暖。
迷迷糊糊睡了一日之后,袁修月终于第二日午时渐渐恢复意识。
恍惚之间,觉得有人守在榻前,袁修月艰涩的吞了吞口水,语焉不详的出声喃道:“汀兰水”
没有预期中的应声,却传来杯盏轻碰的声响,不等袁修月有所反应,她便觉有人轻抬自己的肩膀,将茶盏递到自己唇边。
属于男子的独特气息充盈鼻息之间,袁修月微眯着眸子,凝视着眼前无限放大的俊逸脸庞。明黄色的常服,风华绝代的容颜待看清眼前之人的是谁后,她神情微微一怔,原本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大:“皇上?!”
“水没有,苦口良药倒是现成的,喝不喝?”
幽深的黑眸中,仿佛散落着星辰,荧光点点,看着眼前虚弱不堪的袁修月,南宫灏凌的脸上,十分难得的,没有出现一丝嘲讽之意。
皇上亲自喂药,可以不喝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是以,在南宫灏凌的注视下,袁修月能做的,便只有乖乖张嘴,喝下送到嘴边的药汁。
药汁入喉,苦涩之味在口中弥漫,尚不及咽下,她秀气的眉头便已紧紧揪起。
“良药苦口利于病!”
看着袁修月眉头紧皱的样子,南宫灏凌心下莫名舒坦,淡笑着说了如是说了一句,他边继续喂她吃药边奚落道:“这是对你有病却依然逞强的惩罚!”
许是发热时间太长,即便是醒了,袁修月仍觉得晕眩依旧。
将汤药喝完,重新躺回榻上,她闭了闭眼,方才满是疑惑的看着南宫灏凌。
他对她的不假颜色,她早已领教过了。此刻见他如此柔情似水,倒让她一时间无法适应。
毕竟,他的转变,有些太快了些。
定定的,与袁修月四目相对,南宫灏凌微转着身,将手里的药碗递给身后的汀兰:“你在想一觉醒来,朕为何会守在这里!”
袁修月愣了愣,气息孱弱道:“臣妾生病一事,定是惊动太后她老人家了。”
身为帝王,南宫灏凌可说是一言九鼎,想要什么,便可以得到什么。
但唯有她的出现,并非出自他的意愿。
自定下由她进宫那一日,她便已然成了哽在他喉间的一根刺,是以,即便她病了,他只需做做样子,来瞧她两眼即可,根本无需在这里守着她。
可此刻,他却就在她的眼前。
她想,在这偌大的皇庭内院,能够左右南宫灏凌决定的人屈指可数,而这个人,应该是太后无疑。
“朕有句话说对了,你果真有些手段,竟会想着在皇嫂面前假意昏迷”讪讪一笑,南宫灏凌眸色一沉,冰冷的声音,冻了一地的冰碴子:“你昏倒之后,皇嫂便气冲冲的去找了母后,道是朕不满她替朕选的皇后,故意欺负你,把你推到河里,险些没淹死”
眉梢挑起,斜睇着南宫灏凌俊美柔雅的面庞,袁修月瘪了瘪嘴,说话的语气透着浓浓的委屈:“皇上觉得,我是假意在贤王妃面前昏迷吗?”
第27章 多谢成全()
第一次,袁修月在南宫灏凌面前,没有自称臣妾。这本是有违宫规的,但眼下本就一身病痛的她,在面对南宫灏凌的冷言冷语时,是真的觉得委屈了。
“怎么?”斜睇着袁修月,南宫灏凌眉形轻轻一挑:“觉得委屈了?”
轻弯了弯干涩的唇,袁修月有些倔强的将眉心拢起:“依皇上所言,若我趁着皇上还未离开前,假意在贤王妃面前昏倒,岂不是更有意义?”
她的病,在她自己身上,也唯有她自己感受最为真切,若果真如他所言,她也就不必苦苦坚持。
换做别时,若有人一连两次在南宫灏凌面前自称为我,早已是杀头的死罪,但此时此刻,袁修月却这么说了在她看来,她对他如此不敬,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大发雷霆,治她个不尊之罪。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在听了她的话后,南宫灏凌不但未怒,反倒薄唇轻勾,似笑非笑的凝着她。
迎着他似笑非笑的眸子,袁修月心底一颤,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见她的神情,从倔强转为深深的戒备,南宫灏凌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如海的黑眸,渐渐眯起:“虽然朕讨厌你,恨不得将你从这宫中扫地出门,但袁修月,你曲线救国的路线走的极好,深的母后和皇嫂欢心,只为这一点,这皇后的位子,就得由你来坐!”
他说话的语气,平缓温和,似是在闲话家常,但袁修月却不曾错过,那抹自他双眸中迸发而出的锐利目光。
什么曲线救国?!
她根本想都没有想过!
眉心轻颦,袁修月思忖着他话里的意思,寝殿内静窒片刻,她心有提防的看着他:“皇上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没说另外一半!”
在她的印象里,他从来不像现在这么好说话。
她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因为太后的施压,他就会对她好!
“朕说过,最讨厌聪明的女人!”毫无保留的说出讨厌二字,南宫灏凌看着袁修月的眼神,却掩不去那丝隐隐的赞赏,左右打量着凤鸾宫里的摆设,他盛气凌人道:“你不是说只以这凤鸾宫中画地为牢么?朕今日就成全你!日后在这皇宫之中,你只需做个贤良淑德的皇后娘娘便可,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现在朕面前。”
“呵”
忍不住轻笑出声,袁修月不怕死的问道:“皇上的意思是,有皇上在的地方,让我绕着走么?”
“特殊情况下除外!”
眸光坚毅的凝视着袁修月,南宫灏凌赞叹一声:“如果是韩妃或是颜妃是你,此刻早已哭闹的不成样子,眼下看来,你这女人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一点都不稀罕朕!”
袁修月闻言,满是无奈的苦笑着,没有问他所谓的特殊情况只的是哪些,她轻叹一声,缓缓问道:“若我如她们一般对皇上哭闹哀求,皇上就会心软吗?”
只怕,到那个时候,他只会更加的厌恶她!
“不会!”
如袁修月心中所想,南宫灏凌冷冷一哼:“朕只会更加厌恶你!”
暗道一声果然,袁修月唇角微扬,同南宫灏凌一般似笑非笑的回望着他,饶有兴致道:“那我就此多谢皇上成全了!”
第28章 声音很像()
他给的,正是她想要的,是以,这句多谢成全,袁修月总是要说的。
“别太得意忘形!”南宫灏凌面色微沉,寒声提醒道:“你只要在这后宫一日,便仍是朕的皇后,母仪天下的风范,是不容有失的!”
“皇上放心,有我在,您的后宫,一定一派祥和!”后宫之中,从来都只有一个斗字。在这里,为博皇上欢宠,为各自家族的荣华富贵,你不斗,别人也会逼着你斗。但如果掌控后宫的皇后娘娘心中少了这个斗字,则整座后宫,会少却许多腥风血雨。
因袁修月的这句话,南宫灏凌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赞赏。
她曾说过,她不喜欢他,一点都不稀罕!
这话,对于帝王来说,虽是亵渎,但他相却信了!
“哼!”
轻哼一声,南宫灏凌眸色一冷,讪讪然道:“你以为你是皇后,在这后宫之中便无所不能了吗?莫要把话说的太满,否则以后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上是在关心我吗?”袁修月的脸上未见一丝惧意,满意的看着因为自己的话拉下脸的南宫灏凌,她淡淡一笑,轻勾因发热而泛白的唇瓣,低声轻叹:“皇上忘了,我有太后和贤王妃做住后台,更重要的是无欲则刚!”
一位对帝王没有觊觎的皇后,若行事起来,少了感情牵绊,必然超然洒脱。
“好一个无欲则刚,但愿你能一直如此!”眸中寒意不曾退去,南宫灏凌阴恻恻的凝睇着袁修月,在他的脸上不适时宜的划过一抹狠厉之色:“今日你身子不适,且就算了,日后若胆敢在朕面前不用尊称,朕不会留情!”
闻言,袁修月微皱了下眉心。
暗道这男人还真是小气,哪里像是胸怀军国天下之人,她微微抬眼,一脸苦哈哈的回道:“臣妾谨遵圣谕!”
见状,南宫灏凌极为隐忍的抿紧薄唇。
赌气似的不看袁修月,他转头对身后的汀兰吩咐道:“照顾好你家主子!”
听到他的话,汀兰的身形明显一僵!
没有去过多注意汀兰的异样,也没有再看袁修月一眼,南宫灏凌长身而起,转身向外走去。
有些艰难的坐在身来,袁修月微微垂首:“臣妾恭送皇上!”
“嗯!”
不曾回头,南宫灏凌挺拔的身形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寝殿门口。
眸华轻抬,看着仍怔在原地,仿佛失了神一般的汀兰,袁修月重新躺回榻上,似笑非笑的揶揄道:“美男已去,该回神了”
因袁修月的话,汀兰面色一红,紧蹙眉心道:“娘娘拿奴婢说笑了。”
“装!接着装!”淡淡一笑,袁修月对着南宫灏凌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如此美男,堪得风华绝代,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心动?”
“娘娘整日面对皇上,心可动了么?”反问袁修月一句,汀兰的脸色仍透着赧色,与袁修月奉上一碗参汤,她眉心紧锁道:“奴婢只是觉得皇上方才说话时的声音,跟那个人很像”
“哪个人?!”
拿着汤匙的手微微一顿,袁修月眉心轻颦,凝眸望向汀兰
第29章 再见宁王()
迎着袁修月的眸子,汀兰想了想,随即笑着摇头:“方才皇上说那句话的时候,跟无忧很像!”
“无忧?!”
听到这个名字,袁修月眉心的颦起渐渐舒展,内心深处,亦荡起丝丝暖意。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她以汤匙轻轻搅动着参汤:“你觉得以皇上的为人,会是当初救了本宫的那个人吗?”
汀兰抿唇,轻轻摇头:“那人与娘娘素不相识,却仍就体贴入微,不像皇上”话说到一半,才觉失口,汀兰抬眼瞄了袁修月一眼,便噤口不言。
“傻丫头,名字还不对呢!”淡然一笑,袁修月低头喝了口参汤,也不再作声。
记忆,回到三年前,她自关外回京的那个雪夜。
因一连几日的大雪,在距离京城几十里的地方,她所乘坐的马车遭遇雪崩,被如滔天巨浪一般奔涌而下的积雪所掩埋,千钧一发之际,汀兰求助于两个过路人。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在经历极寒之后,那个给予她无限温暖的怀抱。
醒来之后,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寻自己的救命恩人!
只可惜,因有急事缠身,那人在救出她后,便匆匆离去,那一夜,天色幽暗,大雪纷飞,汀兰只急着要救她,根本就无从看清男子的容貌,除了她曾听与他同行的人唤过他一句无忧,他未曾留下任何与身份有关的线索。
初时,在回到京城后,她也曾设法找过他。
但,茫茫人海中,仅凭一个名字,若想找到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袁修月烧退了之后,又一连休养了两日,身上的病,眼看着好了起来。
第三日里,一早起来,见室外阳光明媚,由宫人们伺候着洗漱梳妆后,袁修月病愈之后,第一次踏出凤鸾宫大门。她本是要到太后宫中请安的,却在得知南宫灏凌正在福宁宫,只能改变主意,百无聊赖的在御花园里晒晒太阳。
他,可是刚刚说过,不许她在他面前出现!
是以,他现下在福宁宫与太后请安,她便只能绕着走了。
微微抬手,拢起花圃中开的正艳的粉色牡丹,袁修月微微垂首,深深吸气,任牡丹花香充斥胸臆之间。
正是陶醉时,不远处箫声顿起。
那箫声清空飘渺,悠远绵长,让听者忍不住心情愉悦。
上前两步,在袁修月身前站定,汀兰微抿着唇,感叹出声:“这箫声真好听,娘娘可要去瞧瞧?”
“无论想与不想,有些人总是要见的。”别有深意的淡淡一笑,袁修月循着箫声缓缓向前,直至一座精致的别院门前,方才停下脚步。
汀兰上前,伸手嘎吱一声,将院门推开。
门扉响,箫声停。
原本正端坐在院中假山上吹箫的男子微微抬眸,与袁修月隔着一道门,一里一外,一高一低遥遥相望!
“方才甫一听到箫声,本宫便已猜到,吹箫的是你。”唇角边,一抹浅笑,微微荡起,袁修月提起裙板,抬步跨过门槛。缓行几步,在假山前站定,她微仰着头,因明媚的阳光,而看不清男子的脸:“现如今,本宫是该称你为先生,还是宁王?!”
第30章 先皇嫡子()
“若是可以,我宁愿只做娘娘的先生。”将长箫收起,南宫萧然轻抬袍襟,自假山上飘然而落。洁白的袍裾,不沾一丝尘埃,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他对袁修月无奈轻笑了下,仍是十分守礼的恭了恭身:“参见皇后娘娘!”
“这世上没有如果,只要一日在这深宫之中,你便还是宁王!”悻悻然一笑,袁修月转身向外。
如今,她们的身份有别,自然不能再入在安国侯府时那般随意。
有谁知道,在四周姹紫嫣红的百花丛中,又有多少见不得人的眼睛在盯着她!
“娘娘还在恼我对娘娘隐瞒身份”语气里,难掩失落之意,南宫萧然上前几步,跟在袁修月身后,却又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本宫恼你作甚?”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的南宫萧然,袁修月从容的面色中,透着些许淡漠与疏离:“你入安国侯府,为的是姐姐的,本宫于你,本就是个留在那里的借口罢了,你自然不必与本宫言明自己到底是何身份!”
他,可以在她面前自称为我,但她,却一定不能逾越了那层规矩。
深邃的目光自袁修月平静无波的脸庞上掠过,南宫萧然微微挑眉一笑:“娘娘何苦心口不一,你明明是在恼我,如若不然又岂会摆出这副面孔?”
在安国侯府三年,对她的脾性,他虽算不得了若指掌,却也知道一些。
她表现的越是淡然,便说明她的心底便是在乎。
念及此,他嘴角浅笑的弧度微微扬起。
看着南宫萧然脸上温润的笑容,袁修月的眉心飞快一拧!
清明的桃花眼中,仿佛缀满星光,南宫萧然轻轻抬头,任刺目的阳光直入眼底,似是希望借此扫去心底阴霾,他懒洋洋的低声喃道:“如若可以,我宁愿只在安国侯府当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也不想在这深宫之中,做个让皇上都有所忌惮的先皇嫡子!”
袁修月闻言,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倏然抬眸,见南宫萧然正似笑非笑的斜睇着自己,她眸华微敛,并未掩去心中情绪。
先皇嫡子?!
若他是先皇嫡子,则应顺理成章继承帝位,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并非是他!在入宫之前,她便听闻,当今圣上的生母,并非先皇中宫,而是在先皇在世时,居于贵妃之位的钟氏!
身为中宫所出,如若南宫萧然不成器也就罢了,但他文韬武略皆为上乘,却又为何没能继承大统?!
想来,这皇权更迭中,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皇上对他有多忌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很惊讶是吗?”收起笑容,南宫灏凌悠悠一叹:“但事实就是如此,我是宁王,是父皇与母后唯一的儿子,但却因缘际会无从继承皇位!”
“本宫确实很惊讶,不过听你话里的意思,仿佛仍旧十分介怀自己的身份!”看着南宫萧然,袁修月喟然一叹,凝眉说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既是没能得到,便不该再存幻想,如果放不下,到头来也许会害了自己!”
语落,见汀兰对自己点头,知南宫灏凌已经离开福宁宫,她不再多留,缓缓抬步向前。
“明明可以得到的,却仍是眼睁睁的看着从手中溜走”看着袁修月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南宫萧然瞳眸微暗:“有些东西,始终缭绕心头,从来拂之不去,又该如何放下?”
第31章 宫中私会()
时光如梭,岁月静好。
转眼间两年光阴如指尖流沙,袁修月已经入宫为后两载。
两年前,自她与南宫灏凌达成共识之后,她们二人在太后面前,从来都是相敬如宾。在她的执掌下,果真应了当初她与南宫灏凌说过的话,六宫之中,虽偶有宠妃争宠,但却也算风平浪静,一派祥和!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寒冷时。
凤鸾宫中,大殿上拢着袁修月最喜欢的薰衣草香,鹤鼎中香烟袅袅,缭绕飞旋,浸的正在与她对弈的轩辕棠黛眉轻蹙,忍不住轻掩口鼻道:“这香虽好,到底忧郁了些,娘娘进宫两年了,这大殿里一直都是这个味儿,总该换些其它的香料新鲜一下。”
与她对桌而坐的袁修月,额发挽起,发髻高高拢起,典雅庄重,不失皇后威仪。
“王妃觉得腻了吗?”抬眸之间,笑看轩辕棠一眼,她将手中白字落下:“薰衣草香清幽绵长,本宫觉得还好。”
世人皆知,贤王妃精通医道,而她虽通医理,却热衷于种植药草,有如此同好,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轩辕棠俨然成了中宫常客,与她更是亲密无间,已是无话不说的手帕之交。
“再好的东西,闻了两年也该腻了!”对袁修月无所谓的样子实在没辙,轩辕棠意有所指的轻叹一声:“我听闻颜妃为讨皇上欢心,正绞尽脑汁学着调配香料,最近这阵子,她极其喜欢用香她所用之香,却是皇上最喜欢的。”
语落,她再次落子,抬眸紧紧盯着袁修月,想要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些许情绪变化。
入宫两年,袁修月将后宫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深的钟太后欢心,但唯有她这个明眼人看的真切,表面上皇后虽与皇上相敬如宾,但却从不邀宠。
就如,她的宫里,从来都燃着薰衣草香,而南宫灏凌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味道。
“颜妃所调配的那些香料,本宫早已差人查过,与龙体无忧!”微抬起头,眸光淡淡的看着轩辕棠,袁修月弯唇笑了笑:“你的意思,本宫明白,不过本宫姿容有限,实在入不了皇上的眼,自入宫那一日,本宫便已知红颜未老恩先断是何滋味,如今这样的日子,正是本宫想要的。至于颜妃,她今日调了香料,韩妃和刘美人明日也许就会想着别的法子争着去讨皇上欢心最重要的是,皇上喜欢便可!”
“既是如此”
素手轻抬,自棋罐里取出一枚黑子,轩辕棠笑的无害:“皇后娘娘恩准袁大小姐进宫如何?”
闻言,袁修月嘴角的笑,微微一僵!
眸中闪过一抹慧黠,轩辕棠笑看袁修月:“我听闻她至今未曾嫁娶,且皇上对她亦是青睐有佳,娘娘觉得我这提议如何?”
“此事在两年前便已有了答案,王妃何以今日旧事重提?”眉梢几不可见的轻抬了下,袁修月有些好笑的问道:“你可是忘了当初本宫进宫前与你提的条件了?”
从袁修月的神情,便知她心意仍如往昔,轩辕棠将棋子置于棋盘,微微一笑道:“我答应过娘娘的事情,自然记得清清楚楚,只是”
“只是什么?”
垂首观察着看似平分秋色的棋局,袁修月神情渐变寡淡。
见袁修月如此神情,轩辕棠含笑道:“昨日我回府之后,袁大小姐亲自到过王府。”
听到轩辕棠的话,袁修月神情依旧不变,但眸色却隐隐发暗。
不用想她也知道,袁明月到贤王府所为何事!
她的姐姐,心心念念的,是后宫,是皇上,是天下女人人人梦寐以求的帝王荣宠!即便在她进宫前便与贤王妃提过不准她入宫的条件,但事后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她又岂能忘记?!
神思微凛,袁修月看向轩辕棠:“她的请求,王妃可应下了?”
轩辕棠淡淡摇头,道:“我曾答应过皇后的条件,自是记得清楚,不过除了我这里,她定还有别的出路。”
女人,往往如若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什么,便会不顾一切,哪怕前路荆棘,袁明月便是如此!昨夜,在她拒绝袁明月的入宫的请求之后,袁明月并未露出一丝气馁之色。由此可见,她到贤王府一行前,便早已料到会是如此结果。
而她,既能如此反应,便说明定是还留有后手的。
而这个后手,只可能是一个人,那便是
眸色微微一沉,袁修月伸手打乱棋盘上的棋子:“王妃指的是皇上?!”
能够让袁明月入宫的人,屈指可数!
除了轩辕棠,便只有那个人了
“是!”
轩辕棠微微颔首:“据我所知,近两年里,袁大小姐跟皇上曾在韩妃宫里见过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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