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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风华惊天下:娘娘万福-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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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言语,虽然简单,却让袁修月眉心轻褶,随即心中有丝丝涟漪荡漾不息。

    “还活着就好!”

    似是被南宫萧然所感染,袁修月的脸上,也荡起了一抹浅笑。抿唇长叹一声,感觉到窗外的寒凉的夜风,她忍不住哆嗦了下身子。

    “那个”

    丰神俊朗的容颜上,笑容依旧,南宫萧然轻勾着唇角,轻指了指窗口,他含笑问道:“我不远千里而来,一路冷的要死,可能容我进去说话?”

    “当然!”

    喜笑颜开之际,袁修月微微侧身,于窗前让出空隙,容南宫萧然得以自窗口而入。

    见状,南宫萧然微眯了眯眸,腰力一提,正准备跃入窗口,却见汀兰打开房门,蹲着一碗参汤自屋外进来:“娘娘,奴婢新熬了您最喜欢的银耳木须汤,您赶紧趁热喝了”

    说话间,汀兰微一抬眸!

    待她的视线,瞥见跃然入窗的南宫萧然时,不禁心神一震,手里的银耳木须汤也跟着哐啷一声,摔落在地:“宁王殿下王爷”

    “可怜了本宫最爱喝的银耳木须汤!”

    眉头颦动,唇角却轻轻翘起,袁修月睇了眼怔在书房门口怔怔出神的汀兰,不禁有些好笑的回头与南宫萧然相视一笑,而后掩唇对汀兰调侃道:“先生,都怪你,来时也不提前先打声招呼,你看你把汀兰吓得这六神无主的样子。”

    “是本王不好!”南宫萧然淡淡一笑,遂对汀兰十分有风度的翩翩一礼道:“不小心惊着汀兰,本王再次于你赔礼了!”

    “呃王爷不必如此!”

    于怔仲中回神,汀兰慌忙摇头,眸中难掩激动之情,视线仔仔细细自南宫萧然身上扫过,她关切出声:“王爷何时来的?一切可都好么?可用过晚膳了?可”

    “都好!”

    轻笑着对汀兰点了点头,没有让她再继续问下去,南宫萧然转睛看向袁修月,视线自她隆起的腹部上移,直至与她四目相对,他含笑问道:“过的好么?”

    “都好!”

    迎着南宫萧然的眸,与他所言如出一辙,袁修月亦淡淡而笑。

    见南宫萧然的视线一直都停驻在袁修月身上,汀兰神情微微黯然!

    在心中轻叹口气,她抬眸对两人说道:“王爷不是一直都想要娘娘跟娘娘下棋么?这里有些冷,此刻还请娘娘和王爷移步暖阁,哪里比这里还要暖和一些,奴婢命芊芊收拾了这边,便过去与娘娘和王爷摆棋煮茶!”

    “既是汀兰丫头如此安排,那”南宫萧然微微挑眉看向袁修月,轻笑着询问道:“月儿,你觉得呢?”

    “如此甚好!”

    唇角的笑意,于这一刻更深几许,袁修月轻声笑道:“这阵子一直都是哥哥在陪我下棋,一点新意都没有,今日既是先生回来,一定要一起下棋品茗,才算不枉此夜啊!”

    闻言,南宫萧然不禁展颜又是一笑:“如此,正合我心意!”

    稷山行宫的暖阁,与寝室只有一墙之隔。

    这里之所以被唤作暖阁,根本是因此处于木质的地板下,乃是泥土掏空的坑洞,若到了冬日,命人在坑洞下填了上好的炭火,这里便会暖和的仿若春日一般。

    如此温度,与外面的寒冷天气,有天壤之别!

    不多时,汀兰便在桌上摆好了棋局,边上的矮桌上,亦已摆好了小灶儿和茶壶等一众煮茶用具。

    “先生可知,当初惊闻你自投乌江之时,我心中是何情景么?”与南宫灏凌一起在矮桌前落座,袁修月轻笑着瞥了他一眼,伸手便从棋罐里取了黑子,垂眸置于棋盘之上。

    “该是十分伤心的!”

    淡淡的扫过袁修月平静的脸庞,南宫萧然眸色微深,抬手取了棋子,落于棋盘之上,他轻蹙眉心,神情深沉:“当时安氏一族,一心要拥立我为王,而保皇一派,则一心要灭杀于我,这两方背后的势力一方是我的母亲,一方是我的兄弟,我实在无法取舍,便只想自投乌江,如此便可躲过一切,也可让事态平息!”

    “可你没想到,在你自投乌江之后,事态不但未曾平息,安氏一族竟还是以你遗子之名举兵叛乱了”思绪飞转,想到安氏一族,又想到自己的父亲袁成海,袁修月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涩笑弧,轻轻落下一子,她不禁轻叹出声。眸色微深,她看向南宫萧然,继续低低哀哀的问道:“那乌江深不见底,乌江之水更是极寒,你投入江底,又是如何挨过的?”

    闻言,南宫萧然勾起薄唇。

    低眉深思棋路,将棋子落于盘上,他再抬眸,对袁修月苦笑了笑,脸上的神情略显萧索:“那乌江确实深不见底,乌江之水也确实寒凉,但我自小便深谙水性,咬了咬牙,便也就挨过来了。”

    他,不曾明言的是,那个时候,他之所以咬牙坚持,只不过是想再见她一面。

    哪怕,只有一面,只要确定她性命无虞,而她身上的毒也已然全解,他即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但这些,这些话,他可留在心中。

    可说与自己。

    却还不能于她明言!

    听了南宫萧然的话,再看到他略显苦涩萧条的神情,袁修月的心,不禁蓦地揪起。

    看着眼前一切都好的他,她心中微微舒了口气,唇角淡淡勾起笑意:“此去北域,先生是为了我,你受苦了!”

    闻言,南宫萧然嘴角的笑意缓缓加深:“能有今日,见你一切都好,我便一点都不觉得苦!”

    “先生”

    心中有着无尽动容,袁修月轻颤了颤眼睫,眸中隐隐有氤氲升起,她深吸口气,低眉拾了棋子,便又落了一子,籍此将自己的失态掩藏。

    并未继续落子,南宫萧然淡淡的看着她,“他对你好么?”

    闻他此问,边上的汀兰不禁微变了变脸色。

    若说,在南陵回宫之时,南宫灏凌对袁修月,好的简直没话说。

    但是如今

    微思量,以贝齿轻咬唇瓣,她张口欲言,却听闻袁修月轻笑着出声回道:“他对我很好!”

    闻言,汀兰不禁微皱了皱眉,终是开口说道:“王爷,世人皆知,如今皇上独宠虞妃,娘娘现在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

    “汀兰!”

    眉头不悦皱起,袁修月转头对汀兰斥责道:“多嘴!”

    见状,汀兰微翘了翘唇:“娘娘奴婢说的是事实”

    “事实?”

    自嘲一笑,袁修月转头看向南宫萧然,眸中苦笑,却十分平静:“事实是我的父亲,投敌叛国,皇上他手刃闫云涛,圈杀众人,才得以保全我,他如此对我,难道还不叫好么?”

    闻言,汀兰神情一怔,旋即噤声不语。

    而南宫萧然,则略有些冷清的淡淡一叹:“他若是能为至此,便也算没让我失望,但他不该将你丢在这稷山之上,多日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先生”

    扯唇苦笑,袁修月轻蹙眉头,“我觉得,住在这里,怡然自得挺好!”

第231章 心,好疼!2() 
闻言,南宫萧然不禁动作微微一滞!

    正在此时,汀兰已然端来了刚煮好的茶,只见她先奉于袁修月一盏清茶,便转而端了另外一盏,准备呈于南宫萧然面前,但就在她端着茶转身之际,却不期南宫萧然正要伸手取子。

    猝不及防,汀兰手中茶盏撞上了南宫萧然的手臂,瞬间洒落棋盘之上。

    “奴婢该死!”

    惊叫一声,急忙垂首,汀兰拿了巾帕便要擦拭南宫萧然的手臂,却见他对她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即指了指棋盘。

    见他如此,她脸皮一热,忙又拿着手里的巾帕拭在棋盘上,却也打乱了棋盘上的棋子。

    眼看着刚落了几字的棋局如此便毁了,南宫萧然不禁眉心轻皱。

    抬眸之间,睇见他轻皱的眉头,汀兰心头一颤,忙跪下身来:“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

    “赖不到你,是本王之错!”

    淡淡抬眸,看向一脸窘迫的汀兰,南宫萧然淡淡的勾起唇角,眸色微深,他眸看向袁修月:“棋局已毁,我们重新来过如何?”

    闻言,袁修月轻笑着道:“也好!”

    汀兰见状,连忙收了棋子,待将棋盘擦干,她方垂首轻道:“请娘娘和王爷继续对弈!”

    微抬眸,见汀兰面色不郁,袁修月不禁淡淡说道:“只是一局棋罢了,你不必如此介怀!”

    闻言,汀兰不禁将头垂的更低了。

    见汀兰如此,袁修月淡淡摇头,伸手便要取子。

    但,她洁白如雪的柔荑,才刚伸到半空,与她对坐的南宫萧然便忽然抬手,握住了她纤细的皓腕。

    “先生?”

    纤细的手指,微微蜷缩,袁修月眉头微蹙着,有些愕然的抬眸凝着南宫萧然。

    迎着袁修月略显疑惑的眸子,南宫萧然神色微闪,温和一笑,他淡淡说道:“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与你对弈,一直都是你执子黑子!也一直都是你在占尽先机,今日换我如何?”

    闻言,袁修月的眉心几不可见的轻颦了下。

    并未等她出声,南宫灏凌已然微翘着薄唇,将两人手边的棋罐调换!

    见状,边上的汀兰,不禁面色微变了变。

    眉头微蹙着,她将茶盏斟满,先与袁修月奉上一战清茶:“娘娘,请喝茶!”

    “嗯!”

    轻弯着唇角,将自己的手腕不着痕迹的将南宫萧然手中抽离,袁修月接过汀兰手里的茶盏,低眉浅啜一口。

    伸手又端起桌上的另外一盏茶,汀兰抬眸看了南宫萧然一眼,遂垂眸上前:“王爷,请用茶!”

    “有劳汀兰了!”

    对汀兰温和笑着,南宫萧然接过她手中的茶盏,如袁修月一般,低眉浅尝一口,他抬眸笑看袁修月,伸手捏了一颗黑子,低垂眼睑,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微微垂眸,睇着棋盘上南宫萧然落下的一子,袁修月不禁眉头轻皱!

    “先生今日一上来,便封了我过去最常走的那条路”轻勾红唇,她取了棋子,垂首而落,随即淡淡抬眸,深凝眼前秀逸如风的南宫萧然:“如此,可是想要让我无路可走?!”

    脸上的笑,微微一僵,南宫萧然如她当年在安国侯府时一般,从容怡然,淡淡出声轻道:“你以前不是说过么?有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即便如今你的无路可走,只要我有在,便一定会与你重新开凿出一条路来!”

    闻他此言,袁修月唇角的笑意,不禁缓缓加深:“先生,我听闻你已入主安氏一族,如今接连内乱,遭殃的只是百姓,若是可以,我希望你可让安氏一族放下”

    “月儿!”

    虽尚未听全她的话,却早已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南宫萧然垂眸叹息一声,不等她把话说完,他已然打断她的话,而他白皙有力的大手,则置于棋盘之上,神情稍显默然:“离国祖训,后宫不得干政!”

    闻言,袁修月眉头微蹙:“先生唤我月儿,而不是皇后娘娘我如今只是与先生闲谈,并非是要干政!”

    “月儿!”

    在心头微微叹了口气,南宫萧然直直抬眸,望进她清澈却有深邃的眸底:“如今安氏一族与国军对持,虽不占上风,却也没有颓败之势你此刻希望我放手,可曾想过,让南宫灏凌放过手么?”

    经他如此一问,袁修月不禁心头一颤!

    是啊!

    她只是让他放手,又何曾想过,让南宫灏凌放手?

    静窒半晌儿,她心思微转,方才悠悠叹道:“无论如何,皇上这一方,才是离国真正的君主,而安氏一族,却只是叛贼啊!”

    “世上不是有句话,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么?”语气微凉,凉凉反问,南宫萧然苦笑着问道:“我不得不承认,南宫灏凌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皇帝,但你可知道,他从贤王手中接过的,到底是如何的一个烂摊子?”

    闻言,袁修月眉头一皱,虽仍然神情宁静的看着南宫萧然,但她心中思绪却是蓦地一沉!

    能够每日将皇上累到三更睡,四更起,离国的境况自然不会太好!

    如此暗暗在心中一叹,她轻颤了颤唇,苦涩抿唇:“先生不肯么?”

    凝着袁修月苦涩抿起的唇角,南宫萧然的心,微微抽痛了下。

    “若是可以,我愿达成你所有的愿望!但如今不是我不肯,而是我不能!”轻轻的,而又苦涩的一叹,他紧皱眉宇,侃侃说道“如今这离国天下,除了我安氏,仍有虞家,如此局面,在先帝时便已然注定,莫说我不能左右安氏一众族老和母后的意思,即便我应下你今日之话,他日在这朝堂之上,他也还有一个虞家要对付。若是如此,倒不如我安氏一族入主朝廷,如此一来既能消磨掉虞家,又能保我离国天下仍姓南宫二字此乃一劳永逸之计!”

    “先生”

    深深的,凝望着南宫萧然眉宇紧皱,却略显薄凉的冷峻面容,袁修月的心不知为何,便是一阵剧痛!

    与南宫萧然相识数年,她一直都知他温和无争。

    可,现在的他,真的想要去争!

    她不想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去和南宫灏凌死拼到底。

    但却也知道,即便自己费尽唇舌,却也左右不了他的心意。

    毕竟,有一句话,他说的极对!

    如今,他左右不了安氏一族的遗老,也无法违背安太后的意思

    而她,能做的,便唯有无奈而又苦涩的喟然一叹!

    半晌儿,见袁修月神情稍显落寂,南宫萧然不禁轻叹口气:“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能说的准?我今日来时,便已然知晓宫中情形,此行也只是有句话要问你,月儿若是将来我执掌天下,你可愿意做我的”

    说话间,他微微抬手,想要抚上她的脸。

    察觉到他的举动,袁修月眸色一闪。

    于灯火下凝望着南宫萧然俊逸的面庞,她眸华垂落,凝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手掌。

    忽然之间,惊见一抹冷冽的光芒自眼睑晃过,她瞳眸微睁,不禁脱口喊道:“哥哥手下留情!”

    闻声,袁文德握着宝剑的手微微一顿,他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宝剑,亦已然横落在南宫萧然脖颈之上,而此刻的南宫萧然,却并未惊慌,只淡淡抬手,端起一边早已微凉的茶盏,不以为然的喝了一口,这才抬眸侧目,看向身边覆带着面具的袁文德:“文德,多年不见,这就是你送给老朋友的见面礼么?”

    闻言,袁文德眉峰微动,抬眸看了南宫萧然一眼:“道不同不相为谋!”

    “哥哥!”

    眸色深沉的看向自己的兄长,袁修月对他轻轻摇头。

    见状,袁文德拧眉看了她许久,终是眸色阴沉的将手中宝剑收起。

    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南宫萧然对袁文德苦笑了笑:“文德你方才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时,可曾想过如今你的父亲,与本王马首是瞻,身为他的儿子,你与他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最明智的选择,便是与他殊途同归么?”

    “他不配做我的父亲!我也没有他那样的父亲!”

    声音沉静的有些吓人,袁文德手中的宝剑再次缓缓抬起:“念在以前你我的兄弟之情,我不忍杀你,但我袁文德一日为臣,便终身对皇上忠心不悔,今日你既是来了,便将命留在这里吧!”

    “哥哥!”

    再次出声,袁修月快步上前,伸手握住袁文德的剑柄,对他摇了摇头:“他今日此来,只为看我,无论如何,你今夜都要放他走!”

    闻言,南宫萧然微微一怔,随即抬眸看向她。

    “丫头!”

    看着袁修月紧握着自己剑柄的手,袁文德眉头大皱,“你这样是放虎归山!”

    “即便没有他,安氏一族照样还在啊!”苦笑了笑,袁修月只看着自己的兄长:“还请哥哥看在他多次救我的份儿上,今日权当不曾见到过他!”

    语落,她蹙眉转身,对仍然镇定自若坐在桌前的南宫萧然催促道:“你还不快走!”

    “丫头!”

第232章 心,好疼!3() 
声音陡的一提,袁文德看向南宫萧然的眸光凛冽非常。

    紧握着袁文德剑柄的手,蓦地下压,袁修月微转过身,见南宫萧然只直直的望着自己,却一直不曾动过,她不禁哂然冷笑:“怎么?王爷现在不走,当真是想让我哥哥动手么?”

    “月儿!”

    缓缓自桌前起身,南宫萧然深凝着袁修月声音温柔动听:“我还有话不曾问过你!”

    “有什么能比你的性命还要重要么?我不想再听你说一个字!”面色倏地一沉,袁修月冷声问道:“你是怎么进宫的?现在便怎么出去!”言落,她转身对汀兰吩咐道:“汀兰,送宁王殿下离开!”

    “是!”

    急忙应声,汀兰上前扯住南宫萧然的手臂,“王爷还是走吧,莫要让娘娘难做了!”

    “好,我走便是!”

    视线自袁文德和袁修月身上扫过,终是深看袁修月一眼,南宫萧然眉目冷峻的自座位上缓缓起身,转身便出了暖阁。

    匆匆的,对袁修月福了福身,汀兰忙不迭的,便也就跟出了暖阁。

    待两人一走,袁修月心弦一松,握着袁文德剑柄的手,不禁微微一松。

    怔怔的,落坐与桌前,她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哥哥,我想念云阳的山,和那无边无际的沙漠了,跟想念阿桃婶的毛羊奶,这里让我觉得好累”

    闻言,袁文德不禁眸色微变。

    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轻轻一叹,伸手抚上袁修月的肩膀:“若是你想,有机会了,哥哥带你回去。”

    “会有机会么?”

    声音飘渺,心中却是无限向往,人们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袁修月此刻身在宫门之中,又岂能随随便便,再回她从小长大的那个地方

    跟着南宫灏凌出了行宫之后,汀兰才知寒冬的夜风,竟是如此冷冽。

    那冰冷刺骨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但看了眼前往的白色身影,她便只得轻颤着抱紧双臂,亦步亦趋的跟在南宫萧然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于枝颤枯寂的密林之中。

    头顶上方,月上梢头,却泛着冬的冷韵。

    微抬眸,看着身前于月色中白如谪仙,却一直沉默不语的英俊男子,汀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终是轻声问道:“王爷早前到底是如何进宫的,此刻又为何不下山,反倒往山上走?”

    闻言,南宫萧然停下脚步。

    转身看向身后冻得瑟瑟发抖的汀兰,他好看的眉形轻轻一皱,而后抬步上前,将身上的大氅褪下,披在她的身上:“你可知这稷山之后,便是一片汪洋,并没有宫墙!”

    “是是么?”

    因忽如其来的温暖,汀兰心神一颤,瞬间绯红了双颊,抬眸看向南宫萧然,见他反射着月光的眸子,璀璨铖亮,她不禁一阵失神!

    “前面的路不好走,你不用送本王了,本王自己离开便是!”淡淡的,自唇角勾起一抹笑弧,南宫萧然轻扶了扶汀兰的肩膀:“替我好好照顾她!”

    “唉王爷!”

    见南宫萧然的视线不曾在她身上停留,便转身继续上前,汀兰赶忙疾步上前,微喘息道:“娘娘让奴婢送王爷离开,奴婢一定要看着王爷离开,才能回去复命啊!”

    闻言,南宫萧然轻笑了笑,却不再出声。

    时候不长,穿过林海,汀兰便已然随着南宫萧然抵达稷山最外侧。

    立身峭壁之上,望着一望无垠的苍茫水泊,听着下方不停拍打着石岸的水声,她有些干涩的咽了咽口水,一脸惊颤的转头看向身边的南宫萧然:“这么冷的天,这里却不曾冰封,浪还如此的急,王爷是如何过来的?”

    南宫萧然笑了笑,道:“本王连乌江都不怕,难道还怕这里不成?”

    闻言,汀兰眸色微微一变,却只直勾勾的注视着他。

    她不敢想,为了来见袁修月,南宫萧然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汀兰你看!”

    伸出手臂,遥指水泊尽头隔着一片水泽的山峦,南宫萧然弯唇声音略微提高,以便汀兰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这里是稷山的外围,却与宫外相连,它之所以没有宫墙相阻,完全是因这里本就有一道又一道的天然屏障,只不同的是,一般人不明其真正地形,根本就进不来!”

    闻言,汀兰不禁身形皆颤。

    微抬眸,顺着南宫萧然所指的方向望去,见那里隐隐约约青山叠翠,汀兰不禁颤声问道:“王爷此刻过了这水泽之后,那边还有什么?”

    “绝巅!”

    淡淡一笑,在汀兰耳边如此说道。

    汀兰闻言,不禁神情一怔!

    见她如此,南宫萧然不禁讪讪笑道:“若非绝巅,人人都可上的,这离国皇宫,岂不是人人都可进了?”

    语落,她对汀吩咐道:“你已然送本王至此,现在便回去吧!”

    说话间,他抬步向下,借着月色便要朝着水泊前的停摆的一叶轻舟而去。

    “王爷!”

    急忙伸手,扯住南宫萧然的手臂,汀兰有些急切的出声问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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