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莉凶猛-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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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林冲姑娘又露出个微笑后。把话题切到了比较私人的方面：“你是这里土生土长地人吗？”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他又问：“那这镇上地每个人你都认识喽。你这么温柔。镇上地长辈肯定都对你很好吧。你笑的时候也非常可爱。我猜，镇上地那些小伙子一定会为了你打破头的。”

罗林这番不高明的调笑逗得姑娘脸蛋更红了。罗林见此。坚信了调情这种事情，技巧只是一方面，对方有没有感觉才比较关键。

“还好吧。只是舞会的时候他们才会……不过我不太喜欢跟他们跳舞呢。”姑娘好似撇清什么一样解释着，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罗林，双手在身前的围裙边上绞着，指尖非常用力以至于泛出白色。

“美丽可爱的女孩都很矜持呢。你那样拒绝他们，只会让他们更喜爱你才对。我在想，如果我邀请你参加舞会，你会不会也拒绝我呢。毕竟，我只是个可怜的外乡人，在这个小镇无亲无故的。”

罗林做出很伤心的表情，这刻意的表演让姑娘咯咯笑了起来。她扭头看看面包房里面，见里面的师傅不注意，往罗林买面包的篮子里面塞了几块精美的小点

“我想……嗯，我会同意的。”

姑娘羞红了脸，这样回答道。

“呵呵，您的回答真是让我感觉到太荣幸了。估计面包店外街角处那几个小伙子听到了会嫉妒吧。他们好像一直看着您这里呢，他们是您的崇拜者吧？”

罗林没有回头，直接敲了敲盛放面包的玻璃柜。从玻璃柜的反光中，能看到几个人在街角处探头探脑，往面包店里窥视着。

“他们不是啦。我不认识他们，我想他们不是镇子上的人呢。从来没有见过。”

姑娘领罗林去结账，罗林在买面包的钱外又掏出一枚胸针送给姑娘，感谢她为自己所提供的服务。姑娘很害羞的拒绝了，又在罗林的坚持下忸怩地接了过去。罗林拎着面包走出面包店，觉得那样对一个处在对爱情有无限憧憬时期的少女，未免有些利用得过分了。不够，能够给对方一个很美妙的遐思，也是不错的吧。

罗林咬了口面包，发觉那姑娘推荐的品种的确很好吃呢。

回到旅馆，雷莉已经起床了，她在浴室中洗澡。听到罗林回来的关门声，她三下五除二洗完，裹着浴巾就冲了出来。

“少爷哇喔有食物！”

雷莉连头发也没有擦干，它们就那样湿漉漉地披散在她肩上。她跳到罗林身旁翻着面包筐，把看起来很好吃的那几种都放到了自己的身前，面包店姑娘给的精美点心也没有逃出她的魔爪。

“刚起来？我预定了两点地马车，吃完东西，我们就上路吧。我们的旅途不会寂寞了。我知道有些朋友已经加入了我们的旅途了。”

罗林实在看不过去了，走到浴室拿了条毛巾给雷莉擦干头发。雷莉地头发长及腰腹，他把它们上的水擦掉后。就笨手笨脚地开始编起了鞭子，把那些头发编成了一条很有亚平宁乡土气息地粗麻花辫。

“嗯。我们被人跟踪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雷莉马上领会了罗林的意图。她回忆着到达亚平宁后的一切事情，确定在火车上是没有异常的。但为什么对方会在这个小镇出现，并跟踪自己主仆呢？

“不知道，雇佣完马车后知道地。然后以买面包为借口，确认了一下。总之。我喜欢这种旅途，我在想，我们该怎么玩。要不要逮几个跟踪者，然后用泰西大陆自古流传的那些酷刑来逼供，譬如把人绑起来，塞到满是钉子的人形棺材中。或者给他们穿上烧红的铁鞋，看他们在地上跳舞。很美好吧？”罗林如是说。

“少爷……你不是人！”

雷莉皱眉抱怨着：“那样他们会很疼，反正就揪住几个，先问第一个说不说。他不说。就用半月斩直接劈成七八块，然后再问第二个。我觉得吧，最多劈到第三个人。就会得到准确的答案了。”

你才不是人！

罗林沉默几秒钟，忽然伸手把小女仆身上的浴巾给拉掉了。雷莉呆愣了半秒钟后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然后试图瞬间移动到浴室去穿衣服。可惜罗林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双手捏住雷莉的腰肢。看着小丫头满脸通红地样子。

雷莉羞得腿脚都软了，她捂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不敢抬头看罗林。她就觉得罗林碰到的腰部地地方，好似着了火一般，滚烫滚烫的。让人心里痒痒着，说不出来地难过和紧张。

“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就是看看是你羞红脸地样子可爱，还是那面包店姑娘羞红脸的样子可爱。”

罗林貌似不怀好意思地说。

“那……谁比较可爱？”

雷莉很悲哀地想到了小兔子，觉得这个世界上可爱地小丫头实在是太多了。自己真的算不了什么。

“她比较可爱，你比较笨。白痴，去穿衣服吧。紧张个什么劲儿啊？要胸部没胸部，要屁股没屁股。你觉得男人会喜欢吗？”

罗林很恶劣地推开雷莉。

“喂，我是胸比较平了啦。可是屁股总有吧？你看这是什么？”

雷莉气鼓鼓地扭过屁股给罗林看，白白嫩嫩的两个小山丘就这样暴露在罗林的眼前。罗林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狂笑出声。雷莉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就又大声惨叫着冲进了浴室。

马车夫按时来了。跟踪者比马车夫来得还早。罗林没有结账下楼，就从窗帘的缝隙见看到一些跟镇上人打扮、穿着不同的人在马车前晃悠，还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帮白痴。

罗林在心里骂，拉着雷莉动身。比起赶路，他更需要的是跟马车夫聊天，了解“那个贵族”的情况。不过这种话题他一个贵族少爷问起来也蛮奇怪，他索性就都丢给雷莉了。这小丫头天真单纯起来别说是怪叔叔，就是怪爷爷都扛不住。

雷莉也很听话，启程后她没有进马车厢。她装出非常好奇的样子坐在了马车夫的旁边，跟年迈的马车夫谈天说地，摆出很好奇的模样。论年纪，她也就跟马车夫的孙女差不多大小。一口亚平宁话说得地道又流利，当她露出年少就因为家贫，所以不得不来侍奉脾气坏的贵族少爷的表情时，那老马车夫对她几乎就是有问必答，就算不了解的，也要拼命编出些什么能让小丫头开心。

一百一十节　瘟疫和魔女（下）

一百一十节瘟疫和魔女（下）

罗林坐在马车里听雷莉演戏，感觉这丫头在自己的身边有些浪费了。但同时又有些犹豫：她面对自己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开心？还是为了让自己开心，而故意做出很开心的举动呢？跟她比起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自己是不是更加幼稚，更不通人情世故呢？最起码，如果换成自己到她的身份，可能很难对一个看上去非常羸弱的少爷曲意逢迎，小心照顾和保护吧。

就这么想着，听着，一个下午又过去了。

马车到达了预定的村落。但不巧的是还没有进村，马车夫就惊恐地大叫了一声，拉住了马。雷莉问是怎么回事，马车夫就指着村口悬挂起来的牌子，手开始哆嗦。了什么事情？”

罗林从马车里跳下来问。

“流行病。少爷你看村口，那标示说明这个村子里的人染上了流行病，而且范围还不小。”雷莉皱眉。她看马车夫吓得要逃跑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流行病有很多种，最轻的，是流行性感冒，那种病只要不重到引发肺炎，可能就没有大问题，挂出牌子来，不过是让过路的人小心清洁。但如果是瘟疫……

“应该是刚挂出来的牌子吧。我听说一般这种情况都是要挂两种牌子的，一个是警示用的，一个是说明用的，说明到底村人是得了什么病。如果是大型瘟疫，应该会立刻想办法通知其他附近的村镇，然后避免大规模流行病的传播。”

罗林对亚平宁地预警机制有些了解。听雷莉那么一说，大概就明白了。

“应该不是太严重的病。”

雷莉看到村口岔路的另外一侧来了很多圣十字教廷地修士，知道情况不会太严重。因为如果是瘟疫类的。那来地应该是亚平宁国家的官方防疫人员，只有在一些类似流感和拉肚子之类的病时。才会请医疗经验不够丰富的修士们来。但看人数，好像村里的人还有不少病地呢。

马车夫犹豫退却了。他恳求罗林不要进村。他岁数这样大了，赚不赚钱倒无所谓，但总不能因为一场不知道来历的病把老命丢下。罗林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丢钱给他让他滚

雷莉很抱歉地多塞给马车夫一些钱。。。算是感谢他给自己讲那么多东西。她跟罗林进了村子，在东南脚的街上找到了一个肮脏破旧的小旅店先住了下来。天色已经晚了，先休息下再说。既然村里有人在走动，旅店还开着，说明这个村子的情况不算太糟糕。

“跟踪我们的人也进村了。”

罗林说。

“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雷莉用亚平宁土话喊过小旅店的老板，让他上些牛肉汤和黑面包来，顺便问了问他村子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店老板的家里没人生病。加上接了罗林地钱，所以满面红光地告诉雷莉，村子里面前些日子有小孩子病了。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其他的小孩子也一个接一个地病了。白天里有医生被请来看病。那医生说他没有办法。这病是流行病，得找附近大教堂地修士们来办才成。于是村里生病孩子的父母都去找修士们。这不刚傍晚，那些修士就来了。正在挨家挨户给小孩子们做检查呢。

听旅馆老板讲了这些，罗林可以肯定这个事情跟自己和雷莉没有关系。自己到达亚平宁是前几天地事情，旅途地路线也是在蒸汽机车上定好的，连雷莉都不知道自己要走什么路线，更何况其他人。

“少爷，可是狗也进村了。”

雷莉暗指那些跟踪者。

“进村就进村吧，不叫就好。”

只要对方不招惹自己，自己也先按兵不动，看看对方是谁，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罗林喝着热乎乎地牛肉丸子汤，啃起了黑面包。他看着雷莉高兴地吃着这种食物，生出面前这家伙是很能适应环境的小狗狗的感觉。

雷莉喝着汤，发现罗林在凝视自己。她歪头看了眼罗林，露出个傻乎乎的笑容。她蹭到罗林的身边，拿起汤勺盛了个牛肉丸子放到罗林嘴边。这甜蜜的一幕让旁边吃饭的客人哄笑起来，那些粗手粗脚的汉子吹起了口哨，觉得这个俏生生的女孩子和这个英俊到不象话的男人之间总洋溢着暖洋洋的气氛。

罗林从来都不管不顾旁人的眼光，小女仆喂东西吃，他只轻轻一笑，就张口让她伺候自己吃东西。看小女孩忙碌得还挺高兴，他就掐碎了面包，跟喂小鸟一样把那些面包往雷莉的口中塞，让旁边那些男人看得更眼热了。

这顿饭吃得暧昧，所以两个人拖拉了一个多小时才吃完。这时候旅店吃饭的地方人也多了起来。雷莉问了，才知道这旅馆也做酒馆的生意，村里的男人们都很喜欢饭后来这里喝一杯。

雷莉打听起流行病的事情，知道了那些孩子都在拉肚子，不是疟疾，可这样下去，会导致体内脱水的。村里的父母们都很担心，他们请来了修士，是想彻底查找到底是什么原因。

试探了几句，雷莉没有深问，把话题又转移到了那不勒斯的马佐奥家族去了。

马佐奥家族就是罗林和她此行目的。这个家族在亚平宁的历史几乎跟这个半岛一样久远。有文献记载的时候，马佐奥家族就已经是这个半岛的贵族了。虽然随着时代的变迁，马佐奥家族也浮浮沉沉了无数回，但在当年亚平宁国王还是皇族子弟的时候，马佐奥家族的掌门人选择了帮助国王登上皇位。这种雪中送炭的帮助得到了现任国王无限的感激，也使得马佐奥家族在国王登基后实权在握。

罗林和雷莉要找的人就是马佐奥家族现任的掌门人，一个名叫唐•；马佐奥的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但据两人一路行来所知道的消息，这个人已经中风将近十年了。很多军界、政界的要人都几乎看不到他，他每年只在国王的生日庆典上坐着轮椅出现一次，被国王慰问一番，然后就被抬走了。马佐奥家族现在的实际掌门人，是唐的弟弟托托•；马佐奥。

这样的一个男人，就算再有丰功伟绩，就算真的杀掉了罗林的父亲，逼疯了罗林的母亲，又能从对方的口中知道什么呢？

雷莉理解罗林无论如何都要看对方一眼的心情。

她跟那些酒馆的大叔们闲扯着。从亚平宁小村落旁的农作物到每年狂欢的日子，从谁家的嫂子生了孩子到国王和大臣们之间又有什么新动向，一切都是她和大家的谈资。罗林在旁边听，只笑不开玩纯洁和天真，这点雷莉在行，他甘拜下风。

气氛正热闹时，有人从旅馆外闯了进来。店主和正在喝酒的客人告诉罗林主仆，领修士们冲进来的人正是村长。

“他们就在这里。”村长在大堂内扫了一眼，把罗林主仆指给身后的修士们看。

罗林和雷莉错愕中，见修士们虎视眈眈围了上来，一个年纪不大的修士还指着雷莉叫嚣说她就是导致村里小孩生病的罪魁祸首，是不敬伊甸圣子的邪恶魔女转生。

听了这指责，罗林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捂住嘴巴，控制自己踌躇的嘴角看向雷莉，心说自己这小女仆好冤枉，不过是泡泡村子里面的大叔，竟然还惹出这样的一个罪名。如此看来，这村子的流行病事件虽然跟自己没有联系，但应该是有“某些人”借这个机会让自己二人和此事有联系了。

可为什么圣十字教廷派出来这些蠢货？嘴上的毛还没长齐，就学别人搞诬陷。

罗林听那小修士说雷莉应该被烧死后，已经开始想槌桌子大笑了。

罗林想笑，可修士们不给他这个机会。有了他们的说法，刚才还跟小雷莉谈笑风生的村民大叔们已经开始后撤了。他们大多是圣十字教教廷的忠诚信徒，是不会怀疑修士们的话的。听到修士的话，很多人拿出了放在胸口的十字架，不停地画着，为自己刚才跟雷莉说过话而忏悔。旅馆老板怕染上瘟疫一样上楼拎出了行李，丢在了雷莉和罗林的面前，请那帮修士把两个人带走。

真是一帮过分的家伙哎

雷莉见罗林朝自己使了个眼色，就顺从地拎上行李，跟罗林一起被那帮修士给押走了。罗林在走出旅馆的时候，留意到附近有人在探头探脑的窥视自己这边。仔细瞅一眼，好像是从面包店那里就开始跟踪自己和雷莉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圣十字教廷的人，不过承接这个任务的主教十有八九在教廷内部不受人欢迎，不然应该有人会告诉他，来押送自己和雷莉的这些人实在太少、太逊，别说是自己了，就是雷莉一个人解决他们都绰绰有余。

好吧，反正是晚上了，先玩着也好。

罗林无视愚蠢村民们的那些要求审判女巫的呼声，跟雷莉一起坐进了马车，被修士们带走。

一百一十一节　一堆俘虏（上）

一百一十一节一堆俘虏（上）

“他们说的审判是什么？”

坐在马车上颠簸着，罗林闲极无聊，不耻下问。

“就是宗教审判喽。从前很流行的，不过亚平宁统一后，就被国王禁止了。现在大多数只在亚平宁的乡村中比较盛行。事情流行于圣十字教在亚平宁刚传播的时候，他们的人会把异教徒当成假想敌，让民众以为那些异教徒是罪人，然后对异教徒进行宗教审判，最后用火烧死。”

雷莉跟罗林解释着。她也觉得很可笑。那种感觉就跟在巴黎的高级公厕中，忽然看到了原始人用的粪坑一样。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看守他们的修士有些受不了了。在亚平宁，圣十字教教廷的修士地位很高，在民众的心中等于是伊甸神的使者。这种地位导致他们就算做出违背国王规定的宗教审判，也没有诟病，反而会更加虔诚。这次有人通风报信，说必须要抓住罗林和雷莉这样形迹的主仆，无论以何等方式，都要阻止他们的行程。

他们这些人不知道上面是个什么安排，也不清楚罗林和雷莉是怎样的人，反正上面要求，就正好趁这机会把两个人给逮到了。可看外表，这两个人明显是贵族的少爷和小女仆，养尊处优的，为什么要把他们给抓起来呢？

看守两人的修士想了很久，才想到，大概是雷莉太甜美可人，所以勾引得罗林少爷带着小女仆私奔了。而身为贵族的后代，家长肯定是不能允许孩子做出这样的丑事的。所以只能将小雷莉牺牲掉了！

“可怜地女孩。”

修士叹了口气，掏出十字架开始祈祷，希望主教他们对雷莉不要太残忍。

可怜的修士们。

罗林和雷莉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玩这帮人好了。

从村落拐上大路，最后马车停到了距离村子最近的一个小城。在这个城里也有个大教堂。修得富丽堂皇地教堂中也有个肥头大耳的主教。按照雷莉地话讲，在亚平宁，除了海边渔民捞上来放臭了的鱼，就属圣十字教教廷的教士多了。

罗林和雷莉直接被带到了教堂地下的牢房，两个人被关在里面后。一个教士告知他们明天雷莉将被进行宗教审判。。。如果他们想摆脱这种命运，最后成为圣十字教的虔诚信徒，并让“罪大恶极地女巫”雷莉整夜在忏悔室里跟主教忏悔。

听到这个话，罗林和雷莉彻底无语了。看来这帮误打误撞的修士肯定是被人整了，没人告诉他们被他们关起来的人是什么等级的魔法师、炼气士。

“或许……难道他们是把这帮人当炮灰，让我们为此事血洗这里，然后借此发难，让教众对我们产生敌意……少爷，我想不明白了啦。好奇怪的说。”

雷莉摇晃着脑袋，一屁股坐在了牢房的干草堆上。看上去这牢房没关过多少人，基本就当仓库用了。里面都是干草，一部分估计是用来烧火的。一部分可能是拿去喂马。雷莉当年在养父母的家被养母赶出去过。她无家可归，就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息。那地方就是喂马的。雷莉记得那里也有很多干草。

“谁管他们怎么想地。反正我们是要去那不勒斯，跟他们玩完了这一局，我们明天上路就是。无论是愚蠢的还是聪明的试探，对方装出地刻意和非刻意，都是冲我们来的。”

罗林也爬上了高高地干草堆，躺在一堆柔软地干草中间。透过铁窗，他看着星群闪烁的夜空，好像想到了什么。他一骨碌爬起来，拿起干草在鼻子下面嗅着，那气味挖掘着他地记忆，让他想到了这味道似曾相识。

“我来过这里？”

罗林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不太肯定。

“少爷，你别傻了。亚平宁喂马的草都是这个味道。你觉得熟悉，说不定你从前是每天睡马厩呢。比我小时候还凄惨喔。”

雷莉在干草堆上舒服地打了个滚，屁股还弹跳了两下，没留意她自己都说了什么。

“你说我傻？”

“啪啪”

罗林抓雷莉过去，就打了她小腿两下，雷莉下意识地蜷缩身体，正缩在了罗林的怀抱中。

“要不是明天你还要玩一场游戏，我今夜绝对饶不了你。”

把雷莉压在干草堆和自己身体的中间，罗林体内的某种血液有些沸腾了。他手指抚摸着小丫头的唇瓣，考虑要不要先亲亲再说。反正都亲了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吧。

“主人是色魔

雷莉把红得滴血的脸蛋扭开，将眼睛合上。这种半嗔半喜的态度让罗林笑了出来，他没有再进一步。他翻身离开，用自己的胳膊给雷莉当枕头。比起“吃掉”怀中的小丫头，他关注的还是自己的身世。

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往何处去？

这种哲学问题可笑地成为了现实生活中的桎梏。

罗林听着身旁女孩的呼吸声，彻夜未眠。看过母亲的画，他更渴望了解那些染血的过去是怎样的了。诺顿的回答并不能全部解释那些记忆，那些抽象到不像是这个世界的房屋、天空，应该是地狱才有的景象吧。

清晨时分，两个人就被牢房外铁链的哗啦声给惊醒了。躺在干草堆上抻懒腰，罗林竟然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雷莉在他身旁爬起来，揉揉惺忪睡眼。她见两个修士走进来，说要把她和罗林给带到教堂中让大主教先审问一番。

“好无聊耶。都没有什么新意。”

雷莉跳下干草堆，用目光跟罗林抱怨着。罗林双手一摊，跟在雷莉后面走。想看看那帮人究竟想干些什么。两个人穿过修道院那些严谨缺乏变通风格的回廊，来到了修道院前面的教堂。在那里。主教和其余地修士已经穿戴整齐。他们手中拿着圣十字教的经文书，以主教为头领，跪在圣十字架前进行着祈祷。

“主啊，原谅这些迷途的羔羊吧。”

主教祈祷完毕，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把身前杯子里面地水在每个教士的额头上都点了一点。他扭头看向罗林和雷莉主仆，发现这两个人一点点害怕地样子都没有。两个被逮捕的家伙毫无自知之明一样审视教堂中的一切，好像是远道而来的两个异乡游客般。

“你们这些异教徒。不把你们的灵魂献给伟大地圣子，偏偏用它去作恶。我圣十字教可怜的子民就在你们的荼毒下染病，如果不是我洞察了一切，不知道你们还要肆虐多久。你们这些……”。

主教就那个村子里小孩子们染病的事情开始嗦。雷莉听得直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