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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莉凶猛-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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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柔软的手臂拥抱，罗林倏地清醒了。他想要回身，结果身后的小丫头死死不让他转过去。
“那、那啥……听白爷爷说……我昨夜很丢脸……”
雷莉说话都结巴了。
“岂止是丢脸。”还很火辣呢。差点就用那种姿势丢掉你的第一次。罗林在心中回答。
“啊，很丢面么！那、那……少爷，到到底都干了什么？”
喝得烂醉后，对自己没有任何记忆的雷莉咬住了嘴唇。
“……你还有脸问！”
罗林踢开被子，拎过雷莉，双手捏住她的脸颊拼命摇晃着。
“你是白痴吗？你是猪吗？喝得跟酒鬼一样。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小女仆啊。就算是英伦半岛的猪也比你聪明能干吧。”
罗林大吼。
“它、它、它没有我能干……起码我可以让少爷亲亲。它不可以。”
知道自己错了，但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雷莉心虚地说，还试图拉上英伦半岛的猪做垫背。
“我呸我宁愿去亲吻它也不愿意亲你。你还不如它呢。”
他妈的，当然小丫头的嘴唇还是比猪嘴要好很多的。
罗林虽然没亲过猪嘴，但对那形象还是很抗拒地。
“少爷你最喜欢的原来是猪么？那为什么在里峡谷，你没有去追猪族的美少女呢？”
雷莉勤学好问。
“吼
实在忍受不了地罗林喷火起来，把小女仆给丢出了房间……
刚过中午。街上的人还不算少。罗林和雷莉走在街上，享受维纳斯市地安宁和祥和。刚才罗林从房间出来，走到楼下去吃饭。看白爷爷笑得跟什么似的。小雷莉则很心虚地躲着他，甚至都不敢说下午想回学校去看看。
去就去吧。自己也没有读过书。不知道学校是什么样子。
罗林想到这层，忽然发觉自己的人生貌似也很贫乏，而且不太正常。从小到大，身边都没有多少可以交谈的对象。几乎所有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是从书本中得来地。别人说什么话的时候该如何应对。别人做什么举动的时候要怎样解决。那些所谓的生活常识都是很“虚无飘渺”的，丝毫没有雷莉这种富有“人间烟火”气息的过去。
她曾遭遇过冷漠，也曾被许多人疼爱。她知道自己跟旁边的人不同，但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跟大家一样，不让自己被别人讨厌。
罗林望着在身前不远处蹦跳于街头店铺的雷莉，忽然意识到，这个小丫头比自己想像得要坚韧得多。或许比他自己还坚韧。他有强大的力量，遇到事情，可以完全无视。哪怕对方是再厉害地人物。他也只有一个冷眼相对。但雷莉不是，雷莉是有耐心地将她自己融合到这个社会中去，磨合着她的性格。了解别人的感受，学习相处之道。本来可能也会很孤僻地她。就这样渐渐被旁人所接受。
“就算受到伤害。也还是会努力地去接触更多人吗？”
罗林凝视雷莉的背影，发现自己或许没有自己想像中地坚强。雷莉为了寻找她所要得到地幸福。可以一次次去尝试、受伤、爬起来、继续。可他自己，因为厌倦，因为不喜欢遭遇悲哀的结局，因为不信任绝大多数地人，所以连开始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少爷，你走得好慢了啦。少爷，你看，那就是我从前的学校呢。现在是十二点四十分。下午课要两点开始，我们可以在体育馆找到我的同学呢。他们和她们都喜欢在中午跑那里玩。我跟你说喔，那里有很多靠晶石和阵法驱动的器械，有一种还特别像是游乐园的过山车呢。”
雷莉快乐得跟只小鸟。她拉住罗林的手，想让罗林跟自己一起到旁边的成衣店，换件普通些的衣服。她现在穿的是质地华丽的女仆服，罗林则是标准的贵族少爷打扮。这形象走在校园里，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别人看上去会很奇怪不说，被看的人也会很不爽。
换就换吧。随便小丫头折腾了。罗林也不希望自己跟珍稀动物一样走到哪里都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成衣铺子里面什么衣服都有，雷莉要了书包，挑选了一套很普通的中学生制服，她把行头换好后，又给罗林挑了套样式很休闲的衣服。让罗林看上去跟高级炼气学园的学生差不多。罗林穿上衣服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很是好奇。他从来没有穿过学生服，头一次穿，觉得这衣服蛮适合自己，让自己看上去都不到二十岁的样子，不过……
“这衣服怎么有些怪怪的？”
罗林拉扯着衣服，开始皱眉。这套衣服的腰部太窄了，肩部也不怎么宽，而且袖口的蕾丝花边看上去不太像是贵族服装的风格。
“不会奇怪啊。姑娘，这衣服很适合你啊。”
成衣铺的老眼昏花的裁缝认真地说。
一百二十九节 丫头的校园生活（中）
一百二十九节丫头的校园生活（中）
“……这是女装？！！！”
罗林一把揪起雷莉。
“嘿嘿，嘿嘿，开个玩笑，少爷你不要介意嘛。”
雷莉赶紧把自己的脖子从罗林的手中解放了出来。她这次不敢玩火。她帮罗林找了一套很正经的男学生穿的衣服。罗林换了一身后，把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跟着雷莉去她昔日就读的中级炼气学园。
午后的校园门口，学生三三两两围在卖冰激凌的手推车旁。看样子，都是刚入校门不久的人，那脸上一块块的污渍说明她们刚刚结束了火系阵法的训练，当然，成绩可能不尽如人意。雷莉看到校门口的守卫在那转悠，就拉着罗林拐到了操场旁边那侧的围墙。看着小丫头很熟练地翻上墙头，罗林心说这家伙从前跷课应该是一把好手啊。
“少爷，快点了啦。”
雷莉骑在墙头上眺望，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体育馆。从前她在学校的时候，通常在午饭后到体育馆跟人比试，嗯，准确地说是调教小弟们。离开学校这么久了，还有熟悉的身影进出体育馆，说明“她老人家”留下的良好风气还在。
嗯，很满意。我很满意。
雷莉笑眯眯地催促着罗林。两个人翻下墙头，借着操场旁林荫道的掩护走向体育馆。学校的林荫道旁，有很多舒适的长椅。还有一些小型的喷水池和石凳。罗林好奇地看着只在书上见过地学校，发现这里跟漫画中描绘得一样，有很多少年男女在那里甜甜蜜蜜地拉手、吃盒饭、聊天、打游戏、看漫画……嗯。还有人在接吻。
“真是堕落的小孩。”
罗林批评道。他也不想想，究竟是谁都快把跟那些学生同龄的雷莉吃干摸净了。
雷莉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了。她当年在学校里面混，对这些就见怪不怪。她手下地人里。也有谈恋爱的、单恋地、失恋的。她甚至还为一个被男孩欺骗的女孩子打抱不平过。但从前，她自己对这种事情没有半点感觉。
“难道偶是大叔控？”
雷莉回头看了眼罗林。见他依然饶有兴味地审视校园中的一切。本来很年轻英俊的面孔处在校园中，相对而言真地有些“老”呢。走到了体育馆门口，雷莉也没有按照正常的路进去。她还是把罗林带到了体育馆的偏僻角落，让罗林跟着自己沿着一个楼体外的楼梯爬上二楼的阳台，又从阳台的窗户翻了进去。。。
罗林跟在雷莉身后体验着从未体验过的一切。结果翻进窗户后，发现那房间竟然是洗手间，还是男洗手间。里面正站在那里解手的几个男生看到两人从窗户外跳进来，都瞬间石化了。
“嗨”
雷莉仿佛习惯了这一幕。她很友好地上前，拍了某个男生的肩膀一下，还低头看了眼那男生上厕所地“工具”，点评道：“这么久没见，你的怎么还是这么小啊？”
噗
罗林不厚道地喷了。他看到有些男生脸变成绿色冲了出去，有的男生哆嗦成一团闪到了格子间把门拉上。只有被雷莉说“小”地那个男生特别激动。他眼中闪动着泪花，抱住了雷莉大声吼道：“老大，你回来啦”
咳。
罗林被这称呼呛到了。他当初接受雷莉当他的女仆时。就知道雷莉有做不良少女地记录。昨天在白爷爷地旅馆看到雷莉那么受欢迎，还以为那是私家侦探瞎写的呢。今天听这少年地称呼才知道。雷莉那不良少女的名称好像是真实的。而且还颇有威信的样子。
“好了啦，不要这么激动。你先把裤子提上。”
雷莉笑嘻嘻地蹲下看着少年的胯间，少年脸红得跟斗牛的布一样。他提着裤子，系上腰带，喃喃解释说他还是处男，小点也很正常，某个家伙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来厕所的时候大家比拼大小，“经常锻炼”的那个家伙就胜出了。
“你是白痴吗？你不是在追莉莉吗？怎么还没有追上？”
雷莉疑惑。她的措辞听得罗林十分十分地耳熟。
“老大，我、我……你不在，我没人支招，不敢表白嘛。”
少年弄停当，看了眼罗林，用眼神问雷莉，罗林是谁。
“我家少爷。嗯，我在一个贵族家做保镖。”
雷莉偷换概念，把女仆两个字忽略了。罗林也随她去玩，她说什么，他跟着点头就是。
“喔，那她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喽！”
少年看着罗林，忽然脸红了下。
“喂，你是白痴吗？你没听我介绍，这是我家少爷咩？”
雷莉撇嘴。
“啊，那就是有钱人家的娘娘腔少爷了。”
少年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跟罗林鞠躬，告诉雷莉很多兄弟都在体育馆的格斗室“玩耍”，今天他们跟高年级一个新转学来的人比拼，还有人下赌注呢。
“啊，还有赌注。你们这帮该死的家伙真不老实，快点带我过去吧。”
雷莉兴奋地拉着罗林和少年，飞奔向传说中的格斗室。罗林被雷莉拉得在走廊里面一阵踉跄。他四处看着，发现中级炼气学园也和漫画中的差不多。由此他肯定了，一些青春热血的少年少女漫画，在场景方面还是很写实的。
体育馆的格斗室在最顶层。它跟其他项目的房间不同，它的地板和天棚都是特制的，高度也相当于三四层楼地高度。虽然中级炼气学园依然是为了普及民用的控气方法，但很多搞怪的学生都会在这里尝试他们从各种途径学习来地魔法和武斗技巧。如果是普通的房间，恐怕早就被毁坏过十七八次了。
“老大回来啦
上厕所被看到地少年还没到格斗室的门口就嚷嚷了起来。格斗室门口挤着的一群人闻声扭头。发出了各种各样的感叹声。罗林起码听出了十个兴奋的叫喊、五个疑惑地感叹、二十多个大叫倒霉的声音，以及其他种种话语。看来雷莉在这个学校给人的印象也是很多样化的。
“哈大家还好么？”
雷莉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此时的她没有了跟在罗林身边的小女仆样，她现在的举动完全是那种很华丽的不良少女形象。集叛逆之大成者。
“老大？天啊，不是吧。”
格斗室里也听到了外面的呼喊。二三十号人呼啦啦从里面冲了出来，有男有女。这帮学生看到雷莉，就把她给围在了当中。罗林一个人被他们集体忽视掉，只能站在一旁当空气在格斗室门口看热闹地几十人中。也发出了罗林是谁的疑问。大多数是女孩子的问题，也有人关心他和雷莉之间是什么关系。但那些话就跟丢向海洋地一滴水，被雷莉受人簇拥的华丽给彻底掩盖了。
“安啦，你们先去给我比武，赢了后再来见我。输地话，就把你们地裤子丢给对方吧。”
雷莉没有得意忘形到把罗林给丢一旁的地步。她把迎接自己地同学给踢进格斗室，又跟罗林勾勾手指，让罗林也跟她进去。
罗林走进了那个格斗室，感觉这个地方和他在巴黎看到的魔法工会魔法师认证格斗场差不多。墙壁和地板都有阵法和晶石控制的防御壁。防止被强大的力量破坏，天棚也加持了魔法防御壁。他试探了一下，肯定这整个格斗室的防御体系能够让两个大魔法师在里面打斗。不至于损坏“公物”。
小小的一个中级炼气学园竟然能有这样的防御措施，可见做这个阵法的人是能力不错的家伙。就算在巴黎那类城市。都可以被大公司雇佣去设计保全系统呢。罗林心说看来世界上的很多高手。可能就这样隐藏在民间的普通城市中了。与世无争，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但每天都很轻松，不用考虑太多。
“如果一切都结束了，自己也带她回法国的那个房子去种花吧。或者，把那里的房子卖掉，搬回她成长的这个城市也好。”
罗林表面上不太喜欢葡萄街人和雷莉同学，但心中却对他们这样的生活和生活态度有莫名的向往。他的人生在雷莉出现之前，都是孤独而平静的，死水没有微澜。他不喜欢人群，也不喜欢跟别人说太多的话。可出来了，在人群中渡过一段日子，他又发现，自己似乎离不开这样的生活了。
雷莉在跟那些同学寒暄。欢迎她的人，都是她当初混迹学园时候的手下。她曾经带领那帮人做过很多“丰功伟绩”，还曾在学园间的地下对抗赛中赢了大笔的彩头。她的手指不停敲打着格斗室的墙壁，笑嘻嘻地感受防御阵引发的刺痛感。当初她在这间格斗室里一个人调教几十个手下打架的功夫，却依然无法破坏掉这间格斗室。但现在试试，她觉得应该没有问题了。“旅行就是成长呢。”
雷莉歪着头，看手下和高年级的同学开始了打斗。那些欢呼和加油声把她带回了熟悉的往昔，身旁女同学的问题更是八卦得很有小女生特色。
“老大，这个人是谁啊？我们听说你当了保镖，那他就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吧。可为什么穿得这么普通呢。”
女孩子们并没有对罗林表现出某方面的兴趣。
“是啊，我是他的保镖呢。他的衣服是我帮助选的啊。你们想，他家那么有钱，如果他穿太好，被坏人盯上，我的工作量不又增加了吗？”
雷莉胡诌起来，说得还有鼻子有眼的。
“不过，他还是很奇怪呢，看上去很骄傲，不太理人吧？”
“我家表哥曾经去过巴黎和米兰，从哪里带了时尚杂志给我。你们看他的相貌和皮肤，我猜他的职业可能是平面模特呢。”
“不是吧，大少爷都不做事情的。不过，他岁数好大了吧？我还是喜欢隔壁班的那个男生呢。”
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起来。
一百三十节 丫头的校园生活（下）
一百三十节丫头的校园生活（下）
罗林的听力非常好，他把一切八卦对白都收入了耳中。他看了眼雷莉，发现小丫头一心看起了比赛，没有关注自己的感受。他现在终于有些明白，对于这帮青春期的小女孩来说，恋爱最好的选择应该是同龄的少年。这认知不是大人给的，也不是课本上教的，好像就是小女生们的本能。自己虽然也很英俊潇洒，但对于这帮孩子来说，距离她们的世界太遥远，遥远得跟她们的现实世界没有一点关系。
那她是怎么想的呢？她昨夜酒醉的时候说喜欢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呢？她也是个小女孩啊，还不满十六岁的小女孩。
罗林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老”了。面对这帮青春期的小丫头们，竟然没有什么市场。
难道自己真的对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们没有杀伤力吗？
罗林悲哀地站在了墙角，很想去画圈圈。
雷莉用眼角余光看到了这一幕。她很想笑，但不敢笑。此前她没有打击过罗林，是因为没有这个机会。回到维纳斯市后，很多人都帮助她打击罗林，让她暗爽都来不及，更不会去阻止了。罗林在她心目中是很强大，但并不是真正完美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做到真正的完美。人都会有弱点，有能够被别人刺痛的一面。就算是罗林这样看上去很冷漠的人，真心微笑的时候也是无比温柔的。
雷莉不希望罗林像她刚开始遇到地那样，只是个沉浸在他自己世界中的人，也不希望他因为身世的问题一直陷在无穷无尽地漩涡里。
世界这样大，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情。有那么多种类地人。每天都可以发现不同的东西，每天的阳光、空气、月亮都会变化。如果只拘泥在特定的心态中，不是很无趣吗？
雷莉走到罗林身旁。在大家没看到的死角里拉住了罗林地手。她冲罗林微笑，甜甜地称呼他为少爷。罗林察觉自己的感受被雷莉发现了。不由得尴尬起来。他推开雷莉，让雷莉继续去关注她手下的战况。那帮孩子打得热火朝天，学校教授的那些炼气技巧都被他们改动成了格斗技巧。这帮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用他们特有的方式发泄着，额头上的汗珠闪着光，看上去充满了活力。没有太多的悬念。雷莉原先的那帮小弟赢得了这场比赛。高年级地对手是新转学生。家里可能也有魔法师的背景，打起架来中规中矩。可他抵抗不住雷莉手下的那帮野路子。。。罗林一看就知道那些小子被雷莉荼毒得很深，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化用来当成攻击手段，一点不拘泥于传统地方式。
“老大，托你的福喔。我们赢了啦。老大你一回来，我们又会扬眉吐气，称霸学园了。”
少年们大声欢呼着。
“你们这帮猪头少拍马屁啦。好吧，既然赢了。我们就去吃东西庆祝吧。现在才一点，还有一个小时才上课呢。”
雷莉昨天整理行李地时候就从罗林手中讹诈了不少金币。她丢出一枚给同学，那帮识货地家伙知道这枚金币可以让他们吃到很丰盛的大餐。
看来当了有钱人地女保镖就会很有钱呢。
少年少女们如是想。簇拥着雷莉往格斗室外走。一帮人熟门熟路找到了男厕所，按照雷莉爬进来的路线又爬了出去。
罗林在旁边看得满头黑线。对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一帮人叫嚣着说既然老大回来了。那就集体逃课吧。雷莉问明白了是她最不喜欢的炼金基础，就华丽地点头同意大家可以不用上课了。
“可是老大。我们今天晚上有场考试呢。”
一个低年级的女孩子怯怯地说。她很害怕一帮人折腾到太晚没有办法参加考试。旁边的人安慰她，告诉她到时候会有人送她回来考试的。反正大家闹是闹，都没有耽误过课业。毕竟当年雷莉“教育”得好，天下没有什么东西不可以学来当打架技巧的。
轰隆轰隆，一帮人背后冒起了滚滚的尘烟，从体育馆二楼男厕所的窗户一直滚到了林荫道，又从学校角落的围墙滚了出去。罗林发现这似乎是这帮人经常走的线路，因为很多人都把脚踏车放在了学校围墙对面的路旁。
互相招呼着，一帮人各自带了一个人在后座。有殷勤的少年想要载雷莉，结果差点被其他的少年打爆头。
“老大你也敢载啊。她可不是随便让人载的女生喔。”
有人这么说，说完把他的单车贡献给了雷莉。
“少爷”雷莉回头，冲罗林一笑。
“你们去哪里？告诉我地方，我等下再去。”
罗林已经被这帮人挤兑得认为自己“老态龙钟”了。他不会骑单车，他没有骑过这东西。他倒是会用白色的气翼飞，可总不能在这帮人的面前飞啊。
猜到了罗林的难处。雷莉耸耸肩，随便罗林去了。她告诉罗林她和小弟们会在一家名叫“五月天堂”的冷饮店回合，然后就骑上脚踏车，跟一帮少年男女扬长而去。
这个没有良心的丫头。
罗林徒步走在街上，感到自己挺可悲的。放着好好的男主角不当，非要陪小女仆回家乡，给她当男配角。这么一折腾，很多心思就少了许多。被暖暖的太阳晒着，听着维纳斯城中传来的各种声音，他整个人突然就懒懒了起来。什么都不想做，甚至也不想知道他自己的身世，不想知道那个唐•；马佐奥和他母亲有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那个骗子教士要卖给他什么东西。
回想刚才看到的少年们，他忍不住猜测，如果自己在这样地年纪进了学校。那今天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人生是不可能重新来过的。但偶尔，也会希望有些人、有些事情就停驻在某些瞬间没有改变。希望时间能够倒转、快转，嬉笑怒骂间，像孩子一样游戏在世界上，从清晨玩耍到太阳落山。
罗林拐了一个又一个弯，在维纳斯城的街头穿梭着。他不太习惯开口问路。但为了找到雷莉，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朝很多陌生人张开嘴巴，打听那个五月天堂冷饮店在何处。那些人很热心地给他指路，让他发现，其实跟更多地陌生人接触，也并没有那么难过和不舒服。
走过斑马线，罗林看到了五月天堂冷饮厅就在前方。他快赶了几步，推开了冷饮店的玻璃门。门上铃铛响了一连串。他看到门口有个穿粉红色侍应生服装地女孩子朝自己微笑。给自己领座位。
“我找人。”
这里的人跟巴黎的不同，服务并不是很熟练的样子。但她们的笑容却很真挚。罗林要了杯冰咖啡，拿着它走近了雷莉等人地座位。他几乎晚到了半个小时。他看见她和手下们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几乎把一整排的座位都占满了。这些少年少女旁若无人地喧哗着。服务生们也没有丝毫不耐烦。罗林甚至看到冷饮店的老板笑眯眯地望着这些年轻人。
“这帮小孩挺可爱吧。不过我很久没有看到雷莉了呢。”
老板对罗林说。把罗林当成了同辈。
“嗯。”
罗林听到这话，很识趣地没有往雷莉身边凑。他真的不想再当她身边的“老人”了。他寻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身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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