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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婚悔嫁之无纸婚约-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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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都进场了,可惜不能旁观这场精彩纷呈的世纪争产案,记者们都很遗憾,大部分记者都散去了,偶有几个继续在附近转悠。
在看到程嘉莹的那一刻,安琪才想起闻风祺和她说过的话,一想起这回事,她立马附在霍筠彦耳旁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去电视台那天,闻风祺告诉了我一件事对不起,我是不是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没关系的,我让厉明跃去查实一下。”霍筠彦拍了拍安琪的手背,安慰她道,其实在听到安琪说的哪个地方,他是有印象的,只是不大敢确定,会是哪个人吗?
霍一行的葬礼上,离去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他看到的那一幕,至今没忘,陵园门口遥遥相对的两人,嘴巴没有动过,也没有任何的肢体语言,可直觉告诉他他们两人之间有些什么。
所以当安琪说起那个地方的时候,霍筠彦是知道的,他还曾去过一次,那一次是和父亲一起过去的,庆祝赵硕胤新居入伙。
赵硕胤跟随了父亲多年,所以他新居入伙的时候,霍一行带着他一起出席了,给足了他面子,霍筠彦还是不太希望赵硕胤和程嘉莹有任何的牵连。
听到霍筠彦这样说,安琪的愧疚稍稍减少,熟话说一孕傻三年,她好像也偶尔犯傻,这记忆力的水平跌的不止是一个级别的差距。
“你们在说什么?”陈淑芳听到安琪和霍筠彦在说悄悄话,脚步慢了半拍,等到他们跟上,狐疑地问。
“没什么,在聊公事。”霍筠彦抢先说道,拉着陈淑芳的手,看着审判庭的大门,望着率先进去的程嘉莹等人,他们今天是被告呢,“进去吧。”
陈淑芳没想到自己活到这个岁数了,还会来的这种地方,还要坐到被告席上,真的是活久了,什么稀奇事都会遇到。
开庭审理之后,霍筠彦他们终于知道了程嘉莹的底牌了,是霍一行写下的遗嘱,连笔记签定书都有了,证实是霍一行亲笔所写。
这张底牌对陈淑芳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她万万没有想到程嘉莹手头上居然会有这样的证据,然而她更加万万没有想到的事,霍一行居然想让霍云峰继承霍氏集团。
“不可能的,那一定是假的,他怎么可能他怎么可以”陈淑芳是崩溃的,完全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肃静”审判长敲了敲法槌,同情归同情,但法庭上还是得公事公办。
怪不得程嘉莹会有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怪不得她会在这个时候才提交这份证据,是想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旁听的安琪也是惊呆了,她倒不是怀疑那份证据的真假,程嘉莹脸上的自信,遗书大概是霍一行的笔迹,不然她也不会堂而皇之的拿出来。
可她还是有所怀疑,程嘉莹到底是怎样拿到这份遗书的,据她所知,这个女人是在霍一行入院之后才出现的。
而霍一行之所以会写下那份遗嘱,大概是对霍筠彦生还的几率感到了绝望,才会将霍氏集团全部的股份交由霍云峰来继承。
不然安琪想不到霍一行放弃霍筠彦的理由,如果说是因为她,所以霍一行对霍筠彦失望了,不想让霍筠彦继承霍氏集团,不可能的,霍一行没有那么愚笨。
他有一千种一万种手段可以分开她和霍筠彦两人,但绝对不是拿霍氏集团来开玩笑,安琪下意识地望着霍筠彦。
他,应该也能够想得到这一点吧。
霍筠彦看着那张经过平整的薄薄的纸张,霍一行的字迹他怎么会不清楚呢,是真是假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还看得出来那张纸曾经被揉成了一团,他大概能够想象得到霍一行,他的亲生父亲写下这张遗嘱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也能接受霍一行的做法,他有没有想过这样对妈妈会是一种怎样的打击,即便能接受他在外面有女人,难道还得看着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抢了原本属于自己儿子的一切吗?
程嘉莹,她也太贪心了,居然想要整个霍氏集团,不是法律给予霍云峰的继承权,而是整个霍氏集团。
那份遗嘱是没有霍一行的亲笔签名的,只是盖了霍一行的私章在上面,这一点勉强让霍筠彦的难过少了一丁点。
但是私章?霍筠彦嘴角抽了抽,他又不是傻子,只是冷眼看着程嘉莹的得意,听着僵持不下的双方律师在激烈辩论。
他的律师向法院提出对遗嘱的字迹及霍一行的私章印鉴重新鉴定的申请,程嘉莹和她的律师也同意了。
法院随机选定一家鉴定机构重新鉴定,今天的审理也到此结束。
看到陈淑芳不再不可一世的样子,程嘉莹有点得意忘形了,望着陈淑芳他们一行人,以及他们身后遥远却又赫然入目的霍氏集团大楼,几乎是囊中之物一般,迫不及待想要入主霍氏集团,号令这个如帝国一般的产业。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霍筠彦回看了一眼程嘉莹,个中深意又有谁人知道。
程嘉莹也猜不透,正因为是猜不透所以才害怕,她手里的底牌是她底气所在,可是这份底气只能骗得过自己,却是骗不过旁人。
所以她才会有所躲闪,她可以挑衅陈淑芳,却不敢正视霍筠彦的目光,因为他的目光好像能够令她无所遁形。
不会的,应该不会的,就算他再怎么聪明也猜不到事情的真相的,程嘉莹安慰自己,即便猜到了又如何,法律是讲证据的,他有证据吗?
第一百零二章心结难解()
“安琪,你先陪妈妈回去,我有些事要处理。”霍筠彦松开握着安琪的手,小声地说道,看着失魂落魄的陈淑芳,望向安琪的眼眸满是忧伤。
“好的,筠彦你要早点回来。”安琪叮嘱。
“我会的。”霍筠彦扯了扯嘴角,想要微笑,却是笑得有些牵强,然后转身离开,留给安琪一个孤寂的背影。
看着霍筠彦转身离开的背影,安琪的心好像也跟着离开了,但是她不可以跟上去,他或许只是想要一个人静静。
而陈淑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霍筠彦的离开丝毫没有察觉,独自走在前面,也不理会律师在说些什么。
一出法院的大门,安琪他们又被记者围堵,她和陈淑芳都没有心情理会记者的追问,在司机和保镖的护送下安全离开。
程嘉莹稍微晚一些出来,心情大好的她表现的很友善,虽然还是沉默以对,但是答案都写在了脸上。
擅长察言观色的记者一对比两家的申请就知道谁暂时占了上风,只是这里面的文章就耐人寻味了,偏偏被吊着胃口,饶心饶肺的,好难受。
回到公寓,陈淑芳方才如梦初醒般,四下张望,看着安琪,有气没力地问,“筠彦呢?他去哪了?”
“他说他有事要处理,就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不过他说了会早点回来的。”安琪轻声说道,一推开门,就看到保姆抱着一一迎了上来。
看到一一天真无邪的笑脸,安琪稍感欣慰,便将那些糟心事暂时放到了一边,抱过一一,问了一一喝奶和臭臭的情况后便让保姆回家了。
陈淑芳听到安琪的话,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的,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就魂不守舍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琪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其实律师也说了,遗嘱没有亲笔签名的话不一定会被法官采纳,他们还是有胜算,但即便程嘉莹不能拿走霍一行全部的遗产,按照法定继承,她还是赢家,而陈淑芳不想看到这个局面。
再说了,现在的问题是陈淑芳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她在意的是霍一行心里的想法,霍云峰作为继承人,这样的想法连想一下都不被允许,何况还是白纸黑字的写了下来,她一时间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安琪自问如果霍筠彦面临同样的处境,做出同样的选择,她也是无法接受的。正因为是可以理解,所以安琪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希望她自己能够早日想明白,早日走出心里的阴霾,别让亲者痛仇者快。
原本安琪想做一顿好吃的缓和一下气氛,但是刚刚拿起一颗芹菜摘着叶子,手机铃声响起。安琪匆匆洗了一下右手,点开信息,是霍筠彦发来的,说是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安琪失望地放下了手机,看着左手里拿着芹菜,筠彦他不回来吃饭,顿时没有了做饭的兴致,放下手中摘得只剩下一片叶子的芹菜,左看右看,怎么看着都有些碍眼,却迟迟没有放手,也没有动手摘掉那最后一片的叶子。
最终还是将芹菜放回保鲜袋里,又丢进了冰箱,安琪洗了把手,闻了闻,隐约觉得手上还有芹菜的味道,又洗了一遍才放开了被困在婴儿车里的一一。
这个时候的一一正是好动的阶段,被安琪放到婴儿车里,都快要扁嘴了,安琪若是再晚一秒,他都要哭出来了。
不过看来安琪将他抱起来,一一顿时笑逐颜开,高兴的手舞足蹈,一会抱着安琪,一会又是扯着她的头发或者是衣服。
安琪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他抱稳了,小家伙好像又长肉了,她抱的时间久了都略感吃力,“爸爸说不回来吃饭了,一一,你陪妈妈吃吧。”
一一和安琪对视了几秒,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还以为是妈妈在和他玩呢,笑得很开心,双手向安琪的脸抓去。
安琪连忙躲开,抱着一一走向陈淑芳的房间,敲了敲门,听到陈淑芳的回应后才推开门,“筠彦他说今晚不回家吃饭了,要不我们今晚煮面吃吧?”
“随便。”陈淑芳和衣躺在床上,目光盯着天花板,仍旧闷闷不乐,脑海里不停地闪过程嘉莹得意洋洋的面孔,还有那张霍一行写下的遗书,连她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份遗书存在。
安琪关上门,对着一一笑了笑,做面去了,家里这气氛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她很不喜欢,可以说极其讨厌这种压抑的气氛,家应该是温馨的。
当年母亲在世的时候,应该是说自从被欧阳瑞贤发现她们的所在之后,她的那个小家也变得很压抑,比如今这样的气氛还要压抑。
虽然在那之前是她和妈妈相依为命,但是每一天她都觉得过得很开心,即便是父爱缺席,那个时候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父爱,所以无所谓,只要有妈妈就足够了。
妈妈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最温柔的,会给她讲故事,会陪她写作业,会和她一起做手工,她的每一个进步都会得到鼓励。
可是自从那些人出现之后,所有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妈妈突然之间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可是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也换不回曾经那个温柔的妈妈,那个时候的她活得小心翼翼,那个时候的她学会了察言观色。
她讨厌这样的压抑,安琪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会长进了些,原来还是老样子,从来就不曾释然。
安琪何曾见过陈淑芳这副模样,不过一生顺遂的她骤然间要接受连番的变故和打击,变成这个样子是可以理解的。
也许是同病相怜的怜惜,安琪不愿意见到陈淑芳变得这个样子,感觉好像又看到另外一个自己,一个自己不愿意想起的自己。
即便是傲慢如初,即便老是嫌弃自己,但却显得无比生动的曾经的陈淑芳,再看看如今的她,这样一对比,她宁愿回到和陈淑芳针锋相对的日子,而不是要对着陈淑芳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安琪觉得自己是在找虐。
而被安琪抱在手里的一一不大愿意再躺回手推车里,闹起了小脾气,安琪才刚刚弯下腰就扭来扭去。
安琪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一弯腰一一就扭着小身板,一站直了就不扭了,她还是想要放下一一,不过一一一躺到手推车里就哭了起来。
安琪只好马上将他抱了起来,在客厅里踱步慢走,哄了一小会才换来他的安静,小脸蛋上还挂着豆大的泪珠。
看的安琪心都疼了,抽了一张纸巾,印干泪珠,又帮一一洗了洗脸蛋,这才找来背带,将一一背了起来。
当面煮好了的时候,一一也睡着了,安琪将面分成了两份,一份送进了陈淑芳的房间,也不管她吃不吃,什么时候吃。
自己也背着一一吃完了面,碗筷都只是泡在水里,然后洗了手,这才回房间,将一一放了下来,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这回一一很乖,没有醒来,安琪也是趁着这段时间忙活自己的事情,忙完了才出了房间,到厨房一看,水槽里还是只有一只素瓷碗和一双木筷子孤零零地沉浸在水底。
这画面有些刺眼,安琪叹了一口气,但她还是任由碗筷继续泡着,转身离开,最近她叹气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了。
这样的她又开始失眠了,霍筠彦还没回来,更加是难以入睡,安琪辗转反侧,竟是一夜无眠,筠彦他昨晚一整晚都没有回来过!
没有什么精神的安琪有些心不在焉,拿起洗面奶就往牙刷上挤,玫瑰的芬芳散发出来,唤醒了她的嗅觉。
安琪低头一看,苦笑着打开水龙头,拧到最大,冲刷了好几分钟才将牙刷上的洗面奶完全冲掉。
这回拿起牙膏也要多看一眼才安心地挤到牙刷上,安琪对着镜子刷了几下牙齿,仿佛满嘴都是玫瑰,感觉怪怪的,只好潦草了事。
洗面的时候总感觉泡泡都跑进嘴里了,看来得换洗面奶了,安琪又漱了漱口,不过在注意到自己的黑眼圈的时候,心思又被转移了。
正想要好好掩饰一下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一一的哭闹声,安琪只好放下手中的遮瑕膏,快速回到房间。
一一醒来没有看到妈妈,正哭的伤心,安琪抱着,哄了好一会才停止了哭泣。紧接着又是换尿片,又是帮一一洗面,刷刷牙槽的,最后才喂奶。
等忙完这一切,安琪都没有心思去看看陈淑芳到底怎么了,上班时间快到了,身为老板,她不想老是迟到,影响不好。
不过安琪看到放在玄关处的陈淑芳的红色手抓包不见了,看样子应该起床了,她出去了吗?比她还早起床,她竟是一点都没留意到。
陈淑芳确实是出去了,她是被陈淑芬约了出去的,陈淑芬也是动了很久的嘴皮子才让陈淑芳从床上起来了,陈淑芬叫陈淑芳陪她吃早餐,然后两人一起去附近的度假村玩一天,说是让她出去走走,散散心。
第一百零三章赵硕胤其人()
庭审的事情霍筠彦和陈淑芬说了一下,就是他叫陈淑芬开解一下陈淑芳的,有些话不方便由他的嘴里说出来,即便说出来了也大打折扣,所以他才找来陈淑芬做说客。
而他和安琪告别后去了赵硕胤所在的小区,是安琪说的那个地方,霍筠彦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来过一次,他就记住了,这次却没有第一时间敲门,又过了一分钟左右才伸手,迟疑着,终究是摁响了门铃。
“你怎么会来我这?”赵硕胤看到是霍筠彦,愣住了,他还以为是她,所以才会脱口而出地问,想要问她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找他。
他的这个家鲜少有人来拜访,当初入住的时候也只是请了一两个朋友和公司几个要好的同事,还有霍一行。
当时霍一行还带着霍筠彦来了,除了那次之外,这个家就是再冷清不过了,赵硕胤此时此刻看到霍筠彦的来访,心里打起了鼓来,他这是来兴师问罪吗?
程嘉莹的事情他很早就知道了,却是帮着霍一行瞒住了所有人,程嘉莹是他曾经喜欢过,也是唯一喜欢过的女人,却要帮着另外一个男人做着极尽讨好之事。
时至今天,赵硕胤仍觉得不可思议,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傻,故作不在意的样子,故作公事公办的样子,程嘉莹或许早就看穿他了。
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他,而他那天看到霍一行写了一张又一张的遗嘱,却又撕碎了一张又一张并没有写完的纸。
废纸篓都装满了,最后一张纸大概是写完了整份遗嘱,没有被撕碎,却是被揉成了一团,丢到了已经被填满的废纸篓,只是碰到了塔尖,然后滚落在地。
当时霍一行叫他把所有的废纸都全部碎掉,用碎纸机碎掉,即便是被撕碎了,还是让他用碎纸机再碎一遍。
而他鬼使神差地看了最后那张遗嘱,然后又鬼使神差地收了起来,那天的他心虚的都不敢出现在霍一行面前。
同样,面对霍筠彦的突然来访,赵硕胤还是心虚了,他是知道些什么吗?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他做的那么隐秘。
“赵叔叔,不欢迎我吗?”霍筠彦脸上还是挂着得体的笑容,站在门口,没有向前踏进半步,只是等着主人的邀请。
赵硕胤却是显得有些迟疑,但是他没有理由拒绝霍筠彦入内,所以最后他还是让霍筠彦进了屋子。
这个时间本是万家灯火,共聚晚餐的时候,但是赵硕胤的家却不见炊烟,屋子很大,一进门左手边就是厨房,右手边是入户花园,但只是放着一张盖着紫红色绒布的麻将台,台脚的胶纸都自然退化的七七八八了,大概就是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用过吧。
再进来就是餐厅,但是上面放着一堆杂物,眼睛,水杯,还有一袋刚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东西等等。
“家里有点乱,让你见笑了,钟点工要明天才会过来搞卫生。”赵硕胤见霍筠彦的视线落在餐桌上,默默走了过去,拿起眼镜戴上,又推了推购物袋,乱就乱点,不过乱成一堆比较没有那么扎眼。
“赵叔叔,你该找个女朋友了,家里有个女人才像家。”霍筠彦看着赵硕胤,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今年应该都快三十八了吧?
“随缘,随缘。”赵硕胤尴尬地应道,家里有个哥哥已经成家立业了,父母和哥哥住在一起,虽然也会催他结婚,但那么多年过去了,父母好像都放弃了。
“吃饭了没?要不要出去吃?我请你。”霍筠彦来到沙发坐了下来,打量着这屋子里的布置,和他第一次来没有变动过,要说有差异,大概就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浅灰色的皮沙发,银灰色的几何图案的窗帘,茶几和电视柜都是实木色加云石面,除了一台关着的电视之外,电视柜和茶几上都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沙发边上的小柜子上放着几本财经杂志,有翻动过的痕迹,霍筠彦收回视线,见赵硕胤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吃过了,你还没吃饭吗?”赵硕胤问,语气里有几分关心,但他却是没有再第一步的表示。
他希望霍筠彦能爽快些说明来意,无事不登三宝殿,赵硕胤可不相信霍筠彦只是想来看看他,关心关心老员工。
尤其是听到霍筠彦叫他赵叔叔的时候,赵硕胤既是愧疚,又是忐忑,在公司霍筠彦从来不会这样子叫他,只是在某些场合下霍筠彦才会叫他赵叔叔,可是今天晚上,他叫了他好几次赵叔叔了。
“在路上吃了点东西,今天我来是想讨点酒喝。”霍筠彦站了起来,研究起酒柜上的红酒,“你喜欢喝红酒?收藏了不少好酒,你也知道我老婆安琪,她现在做的就葡萄酒代理,改天让她送几支好酒给你。”
“不用,不用,我就是买来做做样子的。”赵硕胤连忙摆手,似下定了决心,直接开口问霍筠彦,“你就和我说实话吧,霍公子你什么好酒没喝过,你怎么可能只是想要来我这里讨酒喝,我这些几百几千的红酒哪会入得了你的眼。”
“我这个人喝酒不是看酒的价格,而是看和谁喝,在哪里喝,这里不就是有一瓶开了的红酒吗?就这瓶了。”霍筠彦指着摆放在吧台上的那瓶红酒,然后想要伸手去拿红酒杯。
倒挂在酒柜顶端的高脚杯,从赵硕胤这个角度望去正好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红唇印,所以他才抢先了一步,“还是我来吧,这杯子好久没有用过了,我去洗一下先。”
霍筠彦的手停了下来,收回,看着赵硕胤拿着两个高脚杯进了厨房,自己便再次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赵硕胤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冲刷着高脚杯,又用干净的抹布擦了擦残余的红唇印,心思却回到了那天晚上。
那天程嘉莹喝的酩酊大醉来找他,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看着她红着的脸和红着的眼,赵硕胤心软了,放了她进来。
他们从高三的时候就在一起了,高中一年,大学四年,毕业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感情,两人双双选择了留在市。
一起打拼了三年,正当他以为两人的关系会水到渠成,再进一步发展的时候,她却成了霍一行的女人。
她解释说是因为家庭变故才会一时冲动犯下了错误,八年的感情敌不过金钱的诱惑,赵硕胤无言以对。
可他还是回应了她的热情,可他还是在她诉说心中的苦闷时,告诉了她那份遗嘱的存在,一夜春宵后,她带着了那份遗嘱。
赵硕胤糊涂了,不清楚这样的感情算不算爱,那份他以为早已随着时光逝去而烟消云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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