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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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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赵行远。”赵行远抱拳行了个礼。
“徐萧。”徐霄南抱拳回礼。
“苏平颜。”平颜微微俯身回礼。
时间也不早了，夜市里的人也都回去了，平颜和徐霄南也收拾了东西回了家，送周雨沁的事情就交给了赵行远。
“三哥，你觉不觉得要是小丫头没有那块胎记一定是个大美人。”
周雨沁知道自己的三哥是风流场上的人，所以问完之后也没等着他回答就自顾自的玩着自己的绣帕。
“这世间美貌女子众多，所以美貌并不是一个女子的真正价值。”
“什么？”突然的说话吓了周雨沁一跳，猛然抬起头。可是赵行远依旧在闭目养神，好像刚刚的话并不是他说的。
最近又有一个妃子得到了皇上的盛宠，其实原因这么多年只有那一个，就是因为这个妃子长得像曾经皇上最喜欢的那个贵妃。说起皇上最喜欢的那一位贵妃就不得不提起周家，周家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岁月却还能在朝堂之中有着这样的权利其实都是归功于当年的那一位贵妃。虽说周家三辈起就是在朝为官，但是官职始终都不是什么上几品，而真的在朝中开始掌握实权的时候就是这位周家三小姐周忆涵入宫为妃的时候。
说起这位小姐能入宫真的是极为巧合，这周忆涵的娘亲是江南人，周忆涵出生就体质不好，都说江南哪里养人，所以自小就生长在了江南。现在的皇上当时还只是个王爷，得到秘密消息要去江南捉拿一个犯人，没想到却在江南遭到了人暗杀，机缘巧合就遇见了这周府的三小姐，周忆涵本性善良，就将人带回去养伤，没想到两个人在慢慢相处的过程中居然生了情愫。可是当时的两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难言之隐，所以都没有说自己的真是身份，尽管有着满心的情谊，也都压在了心底。后来皇上回了都城，两个人也就断了联系。周忆涵还是在江南养病，可不成想周忆涵的爹病重了，周忆涵接到了书信就急匆匆的回了都城。在都城时的两个人又一次碰面，此时都已经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当时的皇上顺理成章封了周忆涵侧妃，后来进了宫就成了贵妃，享受着荣华富贵和皇上无尽的宠爱，连当时的皇后都没有这样的恩典，可所谓是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啊。但是离开了江南的周忆涵身体越来越不好，哪怕皇上找遍了天下的名医也无济于事，没几年就因病过世了，因为身体原因也未曾留下什么子嗣。
可能是皇上爱屋及乌，就算心爱之人已经离开了，但是周忆涵的大哥周毅轩在朝中依然被受重用，周毅轩也是很有政治方面的见解如今已是正二品太尉。虽说他的官职与自身的实力不能分开，但是毕竟周家是因为周贵妃而慢慢发展强大的，所以外面的人表面上是和和气气，背后却是没少议论。而且当今皇后当年可是没少受周贵妃的气，现在好不容易仗着有了子嗣和周贵妃香消玉勋得到皇上的重视，又怎么会轻易放任着周家呢？周毅轩一想到这些，反而是希望皇上早日放下自己的妹妹。可是这有谈何容易，天下人都知道这么些年皇上始终都只惦记着周贵妃，这历来受宠的妃子那个不是因为长得跟周贵妃相像，当初周毅轩有了女儿周雨沁之后担心了许久，就怕自己的女儿长得像了姑姑，还好想在周雨沁长得像了自己的夫人。
最近周毅轩听说那位得盛宠的妃子闹着要出宫玩，说是听说了都城有一家新开酒楼特别好吃，非要皇上陪着亲自去吃，皇上被迷了心，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就同意了。罢了，还是先去告诉自己那个总爱出去闲逛的女儿吧，万一冲撞了皇上和娘娘那可不是件小事啊。想到这里周毅轩上完朝之后就直接去了自己女儿的沁雨阁。
平颜像往常一样来教周雨沁绣活，没想到还没坐一会儿，周雨沁的父亲就来了，自己本想着避讳一下，却被周雨沁拦住了，告诉平颜说她爹说过：‘受之于人知识，乃师也，师也，则不分贵贱。’所以就不用避讳。周雨沁难道之乎者也的样子，逗得自己和平颜都咯咯直乐。
周毅轩本以为自己那个顽皮的女儿又在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没想到进屋一看自己的女儿居然在做绣活。
“爹爹，怎么想起来看女儿了，你看女儿绣的好看吗？”周雨沁看见自己的爹爹进来，忙拿起自己绣的锦帕，献宝一样递过去。
“不错，不错，比之前的不知道强了多少，我的宝贝女儿可是转了性？”周毅轩拿着锦帕看了看，还真是不错。
“女儿本就天资聪慧，当然还要有一个好绣娘，爹你看，这就是我的绣娘。”
“太尉大人好。”周毅轩的目光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可这一看却慌了神。
“抬起头来。”周毅轩故作镇定地说，顺着平颜的抬头，周毅轩眼里全是惊讶。这……这长得也太像了……太像了……
“你家是哪里人，父母是谁，性什么？”
“平颜家父姓苏，就是普通的山里人。”
“你父母现在身在何处？”
“父母早已双亡。”
山里人，父亲姓苏，父母双亡，那怎么会这么像，而且听着说话也不像是山里人，莫非是别国派来的细作？
“好，今日就教到这里吗，你先回去吧。”
平颜行了礼就退下了，周雨沁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爹爹，怎么就这么把自己的绣娘给撵走了呢？
“爹。你为什么问平颜的家世啊？”周雨沁看着眉头紧皱的父亲说道。
“无事，随便问问。这几日你不要乱跑，皇上和李婕妤要出宫，小心再冲撞了。”周毅轩说完就想走，没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对，你去告诉你这个绣娘，也不要出门走动了，他是你的绣娘要是冲撞了皇上也会牵连到我们一家。”
周雨沁小声的答应了，所有的心思都在不能出去玩的事情上面，所以对周毅轩的话也没有生出什么疑问。
第19章 暗潮（）
平颜前脚才到家，后脚周府的人就到了，说最近几日不用去周府教绣活了。难道是自己冲撞了太尉大人？想来也就只有这一个原因了。既然不去周府教绣活，平颜白天就在家做绣品，晚上照常去夜市买东西。
皇上一心放在了李婕妤的身上，对于朝政之事根本无暇顾及，而此时就是众皇子们拉拢人的好时候了。就在这朝堂之上暗流涌动之时，赵行远在这都城最好的烟花之地喝着小酒。半卧在小榻上，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拿着酒杯放在膝上轻轻摇晃，整个人好不悠闲。
“主子，五皇子暗地里一直在勾结枢密使方大人。”
“无妨，皇上不可能会放任不管的，他明里是沉迷后宫，实则啊，是在试探。”摇了摇手中的酒杯，不亏是上好的女儿红，就是清香甘醇。
“主子，皇上要带李婕妤出宫，那是不是应该让……避免一下冲撞了皇上？”
“如何避免啊，还能不让他们出门不成？”抬眼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那小的们应该怎么办？”
“暗地里打听着皇上什么时候出门，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是！”
赵行远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示意跪在地上的人退下去。难道皇上已经察觉到什么了，想要借着李婕妤出宫的名声来暗查此事？手一抖，握着的酒杯洒出了几滴酒水，滴在了墨色的衣服上，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
“你要记得，此次出宫一定要留心这些皇子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些看似没有行动的。”当朝皇帝一身玄色衣服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明明已经是近五十的年纪了，可是却没有太多岁月留下的痕迹，眉目之间是一种经历了世事变迁之后的沉稳感，天子的威严不发而散。
“是！”
“皇上，李婕妤催皇上去了呢。”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来报。
皇上点了点头，跪在地上的暗卫就消失在了偌大的皇宫中。
李婕妤特意选了天气甚好的一个日子，满心欢喜的和皇上坐上了早在数月之前就交代下去做的轿撵上，这轿撵用的是极为贵重的紫檀木，上面的花草风景图，皆是黄金为叶，宝石为蕊。轿撵上的靠垫全都是上好的丝绸所制，上面绣的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轿撵顶垂下的几层纱幔全都是难得的香云纱。这奢华的排场可是连当年的周贵妃都没有的啊，看来只要这李婕妤挣点气，怀上龙种，那距离贵妃之位可是指日可待啊。
“皇后娘娘，今天一早皇上都没上朝就带着李婕妤出门了。”皇后的陪嫁宫女蒲悦一边给皇后捶着腿一边说。
“呵，李婕妤的好日子怕也是过到头了。”辛皇后躺在自己的凤榻上，轻轻地摇着自己手上的团扇。
这段时间以来，徐霄南二人的小摊子收益很好，在这都城也算是远近闻名了，每天晚上都会有闻名而来的客人，摊子的名声大了，摊主的名声也就跟着一起大了，这也就无意间直中了徐霄南的下怀。想着自己还是太天真，以为来到了都城就可以报仇，可是如何报仇，刺杀吗？凭自己的能力别说皇上了就连皇宫都进不了，所以要想报仇就得先得到皇上的赏识，得到皇上的信任，而自己刚刚到这都城中谁都不认识，根本没有人会给引荐，所以只能是自己弄出些大的名声来，可是弄出名声来谈何容易，没想到这个小摊子却帮了自己的忙。
在醉仙楼用过饭之后李婕妤还是不想回宫，反正也是，常年的再那深宫中，好不容易出一趟宫，怎么也得逛够了啊。一想到这里李婕妤像只小猫一样趴在皇上的腿上，只露出自己的侧脸。李婕妤知道自己为什么得宠，但是她根本也不在乎，既然可以荣华富贵管他是做了谁的替身呢，正主没有福气享受，自己一个年级小的帮她享受了也属于理所应当。
“皇上，臣妾在宫中听闻夜市上有一处小摊极为热闹，臣妾也想去看看。”
“夜市？可是那里人那么多，你平时不是最嫌吵嘛？”皇上摸着李婕妤的长发，看着这一摸一样的侧脸，感觉仿佛躺在他腿上的人就是当年青涩稚嫩的周忆涵，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轻柔了许多。
“皇上，臣妾就是想去看看，臣妾不嫌吵。”
“好好好，都听你的。”
得了皇上的准许，李婕妤安静的窝在皇上的腿上，心里好是得意。
可是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今日可能是摘星星取月亮的盛宠，明日可能就是那凄凉寒冷的冷宫。自古君王难深情，其实这是很浅显的道理，世间女子本是都懂的，但是一旦荣宠于一身，哪怕眼前就是万丈深渊也就都看不见了……
第20章 冲撞（）
不知道这么的，今日夜市的人特别少，这都已经摆出来好久了，可是却还没有人，难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或者新出现了一个夜市？平颜坐在摊位旁，手拄着脸，看着摊位上的锦帕发愁。
“霄南哥哥，你说今天怎么没有人啊。”
“我听说是因为皇上和一个妃子出宫了，大概人都去看热闹了吧。”徐霄南不慌不忙的研着自己的墨。
“啊，你怎么不早说啊，要早知道就不出来摆摊了。”平颜噘着嘴趴在了摊位上。
“这有什么的，万一皇上和娘娘来了这个夜市呢，那人不就多了，我们不就错过了一个机会。”徐霄南揉了揉平颜的头发，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平颜瞪着圆圆的眼睛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白眼丢给他。
“哎呦，你们小夫妻俩的感情是真好哟。”隔壁摊的婆婆端了两碗豆腐脑走了过来。
婆婆和她老伴是买豆腐脑的，明明孩子们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可是两个老人还是闲不住。平颜跟他们相处得很好，婆婆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所以衣服有什么破了的地方平颜就会给补上，所以婆婆一整就会端一些豆腐脑过来。婆婆和爷爷的性格都很好，明明年纪那么大了，可是却还是像小孩子一样，每天都要斗几句嘴，但是却从来不会很激烈的吵架。而平颜和徐霄南也是这样有事没事就斗斗嘴，婆婆就总说看见了他们就好像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和老伴，一辈子都在拌嘴，却就这样拌了一辈子。平颜每每都想如果自己以后也是这样就好了，而这个时候徐霄南就好像知道平颜在想什么一样，点点她的小脑袋笑她想要早一点嫁给他，然后平颜又羞又恼的追打着徐霄南。
“婆婆你真好。”平颜接过婆婆手上的碗也不客气。今天婆婆端来的是咸豆腐脑，熬得很浓稠的汁浇在豆腐脑上，在撒上黄瓜，香菜真是好吃的不得了。
“慢点吃，一会在拿回去点。”
平颜一边吃一边摇头。
“哎呀，这夜市也没有人，做了这些子豆腐脑我们这老两口也吃不了，你们拿回去正好省的再做吃食了。”
平颜看着婆婆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又等了一会儿，感觉应该是不能有人来了，都已经准备收拾东西了，结果夜市里突然出现了很多的人，来来往往好像比以前都热闹，小摊的周围又都围上了人。
“苏小姐吗？我们家周小姐找。”
就在平颜忙着买绣帕的时候，一个她从没见过的小侍女告诉她，周雨沁在那边找她，平颜有些疑惑，但是那个小侍女拿出了周府下人带着的腰牌。可能真的有事吧，想了想就跟徐霄南说一声之后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有人在叫喊说什么皇上来了，没想到皇上真的来了。在经过徐霄南的小摊时，还停了下来。周围的人自觉地让出了地方，跪在地上，喊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随行的宫女们拿出了小凳放在了轿撵旁边，不不一会儿从轿撵上走下来了一个妙龄女子，身穿品竹色烟萝纱衣烟纱散花裙，发髻间插着朱红色茉莉小簪，镶嵌着红宝石的步摇上垂挂的玉珠随着步伐一摇一晃。
“你这是买什么的？”那女子眯着眼睛看了看摊位上的东西，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寒酸的不成样子，怎么还会被人传的神乎其神。
“回娘娘的话，就是一些题了字的锦帕和画了画的孔明灯。”
李婕妤翘着小指翻了翻摊位上的锦帕，满眼都是嫌弃。“呵，本位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没想到竟是这些破烂东西。就凭这些东西你也敢出来摆摊，来人啊，把这摊子给本位砸了。”李婕妤说完就让人扶着回到了轿撵上，周围的随从走到小摊前把什么锦帕都撕扯了，孔明灯也踩烂了。现场一片混乱，徐霄南低着头，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却没能出声反抗一句，因为自己就是一个逃犯，而轿撵上的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摊位上的东西毁的差不多了，轿撵也走了。周围一片狼藉，耳边全都是周围人的议论声。隔壁摊的两个老人过来扶起了还跪在地上的面无表情的徐霄南，帮忙收拾着残局。等到徐霄南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徐霄南匆忙的道谢，在准备回家的时候，却发现平颜至今都没有回来。
第21章 失踪（）
这皇上和李婕妤回宫之后将李婕妤送了回去，自己却并没有宿在哪里，而是回了养心殿。
“今天暗地里都发生什么事情了？”皇上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睛身边的公公给揉着太阳穴。
“回禀皇上，今日五皇子在自己府上宴请了枢密使方大人，节度使张大人，枢密院院事李大人。”
“呵，他可真当朕老了。那三皇子呢？”
“据说最近三皇子每天都会喝到很晚醉的不行了才会府上。”
“之前可不是这样啊？”
“奴才听说是因为快到三皇子生母的忌日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只认那一个母亲啊！”
皇上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旁边的公公忙退后了几步。
“继续日夜观察，一旦发现情况速来禀告。”此时皇上一脸疲惫，满眼都是一个五十来岁人的沧桑。
平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映入眼睑的就是木质雕花床架，床上铺的极为松软，周围挂着幔帐，身上盖的被子居然是绸缎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果香味，这……到底是哪啊？
平颜坐起身来，揉了揉疼痛的脖子，记得昨天晚上听一个丫鬟说雨沁来找自己，然后自己和徐霄南说了一声就跟了过去，可是好像就只看见了一辆马车，并没有看见雨沁，然后就觉得颈间一痛，之后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平颜下意识就躺了回去。
“小姐可是醒了？”
平颜听见铜盆放在桌子上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在向床靠近，床幔被拉开了，突然的光线让平颜皱起了眉头。
“小姐洗漱完毕就可以离开了。”一个穿着十分整齐素净的小姑娘站在床边系着床幔说道。
“你是谁？这是哪啊，是谁抓我来的。”平颜坐起身一脸警惕的看着那个小姑娘。
“小姐叫我初瑾就行了。”初瑾系完床幔之后打湿了一块汗巾递给了平颜。
平颜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满脸怀疑的看着初瑾。“这是哪？谁抓我来的？”
“小姐，有些事情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马车已经在外面等了，小姐请尽快梳洗。”说完初瑾就端着铜盆走出了屋子。
徐霄南一夜没睡，整个夜市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人，连夜去了周府，可是怎么敲门小厮都不开门，徐霄南又不敢长留，怕要是平颜自己回家看不见他会着急。好不容易等到衙门开门的时候，徐霄南赶紧去了官府报案，可是像他们这种外来人口根本不给立案，也不会派人去找，徐霄南一脸懊恼的回了家，要不是昨天晚上自己粗心平颜也就不能走丢。正打算回家收拾收拾继续出去找，就发现了坐在大门口的平颜。
平颜别马车送到了家门口，一拉门却发现家门紧锁着，一想自己一夜未归徐霄南肯定是出去找自己了，自己也没有带钥匙，又不敢再乱跑，只好坐在门口等着徐霄南回来。
徐霄南看见平颜一幅做错事情的小媳妇似的怯生生的站起来是又气又喜。径直走了过去，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平颜，吓得平颜不住的往后退，最后被逼的靠在了门上，可是徐霄南却并没有停止前进，一直在向平颜逼近，直到平颜的额头里徐霄南的胸膛只剩下两拳的距离时徐霄南才停了下来。
“昨天晚上去哪了？”夹杂着怒气的声音就在平颜的头顶上，一阵压迫感逼的平颜不能说话。
“我……我……”平颜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就感觉头顶上的压迫感越来越重，平颜下意识就想跑。却突然感觉头顶上的压迫感没有了，一只大手在背后按着自己的后背，将平颜整个人贴在了徐霄南身上。
“只要你平安就好。”一阵闷闷的声音从徐霄南的胸膛传到了平颜的耳朵里，平颜觉得心里暖和和的。
“昨天雨沁来找我，说是有一件很急的绣活要我帮她，就没告诉你。霄南哥哥，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平颜怕徐霄南担心并没有说实话，第一次说谎话让平颜有点紧张，所以没有听见徐霄南再问什么顿时松了一口气。平颜的变化徐霄南全都感觉到了，而且早在今天早上去衙门之前他已经去了一次周府，周府的小厮说，周雨沁这几天都没有出门，昨天晚上也没有任何人到过周府……
徐霄南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在巷口街角处有一个人在向他招手，徐霄南开了门，让平颜先进去，自己则说要去买一些吃食。
“这些是我家主子给你们，收好了。”刚才招手的那个人一直转交处等着，看见徐霄南过来了将一个钱袋放到了徐霄南手上。
“我家主子还说了，既然还没有那个本事就别心急。”说完那个人转身就走了。
“你家主子是谁？”徐霄南看着那个人的背影问，可是那个人并没有回答他。
第22章 平静（）
平颜看着昨天收拾回来的东西，脏的破了的锦帕，被踩烂的孔明灯，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将破了的孔明灯和锦帕都丢了出去，然后又将脏了的锦帕洗干净。徐霄南买完吃食回来就看见平颜在忙乎，放下了东西也要帮忙，却被平颜制止了。
“昨天晚上怎么了？”
“皇上和李婕妤去了咱们的摊子，说咱们买的东西不好，就让随从给砸了。”徐霄南尽量说的风轻云淡。
“砸了？！”平颜一脸的不可置信。
徐霄南点了点头。“以后咱们还是不要卖这些了，被皇上砸了的摊子就算再开下去也不会有人来了，还好之前赚了一些银子，应该暂时的温饱没有问题了。”
平颜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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