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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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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儿听到这一句,终于止住哭泣,重重的点了点头,对宛初哽声说了句,“姐姐,保重!姐姐的大恩大德,珠儿来生做牛做马,也定要报答姐姐。”

    说罢之后,她身体晃了晃,几欲晕倒,幸好阿奴及时上前扶住了她,轻声劝慰道,“你不要太过伤心,如今保住腹中骨肉才是最要紧的。宛初姑娘好歹是四王府的人,相信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不会拿她怎样。”

    珠儿也知道拓拔成对宛初的情份有多深,料想拓拔成也不舍得对宛初太过苛责,便稳住身形,随着阿奴缓缓走了出去。

    见到珠儿和阿奴的身影渐渐消失,宛初才叹了口气,对月华公主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和珠儿怨恨极深,一心想除之而后快。但珠儿生性单纯善良,她惹怒了你也是因我之故,此次她既离了宫,便与这北蒙皇室一刀两断。你若心中为此感到不快,只管向我发泄便是,她与你之间的一切,都由我一力承担。”

    说罢这一句,她便将室内点了一枝迷香。

    月华公主瞪圆双眼,怒目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却苦于口中塞着布条,双手双脚被绑,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宛初将点燃的迷香凑到自己的眼前。

    “唔。。。。。。。。唔。。。。。。。。。”月华公主摒着气闷哼了两声,却最后终是憋不住猛吸了几口迷烟,而闭上了她那对满含怨毒的双目。

    宛初替昏迷中的月华公主解开绳索,将她放到床上,又替她把口中的布条揭去。

    然后,她静静的坐在桌前,一点一滴的数着时间的流逝。

    望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宛初终于缓缓直起身来,径直向拓拔成的寝宫行去。

    拓拔成此时已经洗潄完毕,他端坐在案前,静静的等待着宛初的到来。

    一夜未眠的他神色看起来有几分萎顿,而他的十指因焦急而时不时的叩击着自己的膝盖。

    “禀报皇上,宛初姑娘求见。”这时,蒋公公恭敬的传话。

    拓拔成倏的站起身来,激动的说道,“快传!“

    蒋公公应声领命而去,而拓拔成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她终于还是来求自己了!

    虽然这时比自己预计的晚了几个时辰,但她终究还是来了。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自己那个贤良淑德的好皇后。

    正在心思辗转之际,宛初娇小玲珑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这么早来见朕,有何要事?”拓拔成正襟危坐,明知故问。

    宛初双手伏地,重重将头磕在地面,清朗的说道,"宛初犯下重罪,故一早便前来向皇上领罚。“

    拓拔成没想到她此时的举动,同自己设想的情形大相径庭。

    她并没有哭着求着向自己认错,而是镇定得出奇。

    “哦?你到底犯了什么重罪?”拓拔成皱起眉头,耐着性子问道。

    宛初抬起头来,直直的与拓拔成对视着,稳稳回道,“启禀皇上,宛初犯了两大重罪。第一条罪,便是袭击皇后娘娘,并将她禁锢在安乐宫中。”

    “你说。。。。。。。。什么?”单听到第一句,拓拔成便已惊得从座椅上弹了起来。

    宛初并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而是不紧不慢的接着说道,“第二条罪,便是私放淑妃娘娘和阿奴出宫。”

    “什么?”这第二句,令拓拔成已经惊得破了声。

    宛初依旧没有理会他,而是再次将头重重往地上一磕,大声说道,“这两条罪都是死罪,请皇上赐宛初一死。”

    这一句,令拓拔成当即气得脸色刷白,食指颤栗的指着宛初问道,“你。。。。。。。。竟然敢。。。。。。。。。。”

    说到此处,他声音已经因怒火上冲,而再也接不下去。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外表柔弱的宛初,竟然会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好大阵,他才稳住心神,沉声问道,“你为了救她腹中的骨肉,竟然不惜以命相护。你就真的不怕死?”

    “事已至此,一切已成定局。相信过不了多久,皇后娘娘便会赶来向皇上揭发我的罪行,如今宛初别无他想,只求皇上放过珠儿和阿奴,用宛初的命去抵偿便是。”宛初面无表情,声音坚如磐石。

    “放肆!你一条命,便想换淑妃母子和阿奴三个人的性命,你以为你的命真有那么贵重?你所倚仗的究竟是什么?“拓拔成被她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彻底激怒。

    自己不过是想让她向自己服个软罢了,没想到她竟然非要站到与自己对立的位置上!

    “如今珠儿和阿奴已经走远,皇上再动怒也于事无补,请皇上勿大动肝火,以免伤了龙体。”宛初表面恭敬的说道。

    拓拔成的脸被她这句气得发青,双手紧紧攥成铁拳,重重往案上一击,“你以为你的计划能够成功?你以为他们能逃出朕的手掌心?朕便要让你看看,朕的势力到底有多强!”

    接着他转头向左右下令道,“立即传朕旨意,封锁各路出口,严把城门,全力缉捕淑妃和阿奴。朕保证,他二人就算化成了灰,也别想飞出北蒙的地界!”

    这一句,令宛初的心顿时悬了起来,但她知道自己再也无力帮他们什么,只得默默的向上天祈祷,希望他们能够逃出生天。

    拓拔成的圣旨下了没过多久,月华公主果然依时前来求见。

    她一眼瞥见旁边静静站立的宛初,顿时大惊失色。

    “皇上,快把她抓起来!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竟敢将本宫绑起来,又用迷烟迷晕了本宫,还放走了淑妃和那个贱奴。。。。。。。。”她指着宛初向拓拔成作了一连串的控诉。

    “住口!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一大早便向朕胡说八道一通。你说你被宛初绑起来,又用迷烟迷晕,可有人看到?再说,宛初与你并无来往,她又为何为如此做?”拓拔成不待她说完,便硬生生打断了她。

    “皇。。。。。。。上?”月华公主彻底懵了,她不知道宛初今天早上来给拓拔成灌了什么迷汤,竟然令拓拔成反过来指责自己。

    “不。。。。。。。臣妾没有胡说八道。她真的做了那样大逆不道之事,不信的话,皇上可以派人到安乐宫去查看,淑妃和阿奴都已经不见了。淑妃腹中的胎儿臣妾也还没来得及替皇上。。。。。。。”月华公主满眼不甘,继续向拓拔成告状。

    “够了!淑妃和阿奴两人私逃之事,幸好宛初及时发现,刚才已经来向我禀报了。朕如今已经派人四处缉捕,无须你在此添乱。”拓拔成烦躁的将手一挥,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什。。。。。。。。么?”月华公主被这一百八十度的反转给彻底弄糊涂了,明明一切都是宛初计划实施的,怎么反过来她成了举报有功之人,而自己倒成了添乱?

    还有,明明替淑妃落胎是他的授意,为何他却要阻止自己说下去?

    看样子,他是有心袒护宛初那个女人!

    自己如今无任何凭据,空有一张嘴,若他来个矢口否认,那自己不是反倒摊上个谋害龙裔的罪名?

    想到此处,月华公主只有将心中的不甘尽数压下,向拓拔成恭敬的施了一礼道,“请皇上恕罪,臣妾只是一心想为皇上分忧,而乱了分寸,还请皇上责罚。”

    “嗯,朕恕你无罪,你且退下!”拓拔成见她如此识趣,便冷声应了一句。

    月华公主离去之后,拓拔成一步步走到宛初面前,俯身掐住她的下巴。

    “你看到了,皇后恨不得朕拆了你的骨头。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可以赌?”拓拔成牢牢盯着着宛初,咬牙斥问。

    “赌?宛初不明白皇上此言何意。”宛初睁大无辜清亮的双眸,毫不闪避的迎着拓拔成的目光。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过是在赌,朕对你有多大的耐心,你在赌,即便你将天捅破个窟窿,朕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是不是?”拓拔成目中射出凌厉的光,渐渐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这句话完全出乎宛初的意料之外,她目中浮起几分迷茫和不解。

    “你别跟朕装糊涂!朕的心意已经向你揭露无遗,你不过是倚仗着朕对你的情意,便为所欲为罢了。其实。。。。。。。。你心知肚明。。。。。。。。”拓拔成双目深深的望着宛初的眼睛,渐渐放慢了语速,“你完全用不着做出如此过激的举动,你想要保住淑妃母子,或是你想要达成任何心愿,朕都会成全你,只要你。。。。。。。。稍微向朕作出妥协。。。。。。。即可!”

第一百四十八章皇权的力量() 
宛初这次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她直了直身体,迎着他期待的目光,一字一字的说道,“如果皇上口中所说的妥协,便是对皇上虚与委蛇,投其所好,那宛初只能让皇上失望了。”

    “你。。。。。。。。你竟敢将朕的一番好意如此践踏?你以为凭着朕今日的地位,用得着与你苦口婆心,好言相劝?朕既能得到这天下,难道还得不到区区一个女子?你对朕如此不屑一顾,难道就是为了那个失了势的四王爷?他到底哪里比得过朕,让你对他如此死心踏地?”拓拔成越说越火大,将宛初的下巴都掐出了淤青的颜色。

    宛初强忍着痛楚,费力的张嘴答道,“诚如皇上所言,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圣主,四王爷是一个失了势的王爷,你们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但于宛初而言,他永远是宛初的夫君,不管他是富贵也好,贫贱也罢,他都永远是宛初的天,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听到宛初这铁铮铮的话语,拓拔成不禁浑身一震。

    好半天,他才松开了宛初的下巴,将手负于身后,昂首说道,“好,很好!既然你意志如此坚定,那朕便要拭目以待,看你们之间的情意到底有多坚不可催。”

    说完这句之后,他思索了片刻,然后继续对宛初说道,“朕十分爱才,四王爷他向来以骁勇善战著称,那朕便命他为三军统帅。”

    宛初没料到拓拔成竟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不由满眼惊疑的看向他。

    “怎么,你不相信朕有这么大方,能将北蒙最最重要的任务交到情敌的手里?”拓拔成看出宛初的疑惑,眼中露出阴鸷的光。

    宛初不置可否,只定定的望着他。

    “你不用怀疑。朕如此安排,只因为朕相信,以他的性情,绝对不会做出背叛朕的事情来。而北蒙的统一大业,总要有人身先士卒,替朕披荆斩棘。朕相信,整个北蒙最好的人选,非他莫属。”拓拔成目光深不见底,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喜怒。

    宛初没有用任何应答,她心里根本不敢相信他口中的任何一句话。

    她只知道,如今的拓拔成已经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心性单纯与世无争的三皇子,而是一个一言定人生死的强势君主。

    他任命拓拔雷为三军统帅,目的绝非如此简单。但他到底有什么后着,却让自己无法猜透。

    见宛初没有任何反应,拓拔成挥了挥手,对她说道,“你跪了这许久,朕倒有些不忍心了。你且回去静待朕的好消息,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好姐妹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宛初听着他阴冷的话语,直感觉浑身凉透,她不敢想象拓拔成若是捉回珠儿和阿奴之后,会怎样对付他们。

    她强打起精神,站起身来对拓拔成福了福,然后缓缓转身迈步而去。

    回去之后,她不食不寐,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宫中的消息。时间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她滴水未进,所幸,也并没有等到任何关于珠儿的消息。

    她心里稍稍安稳了些,因为她知道,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这证明,珠儿和阿奴,至今没有被拓拔成派出的人搜捕到。

    她不知道阿奴和珠儿是如何躲过那些鹰犬,也不知道阿奴能将珠儿带到何方。她只有在心里祈盼着,他们一切安好。

    到了第三日,拓拔成却坐不住了,他再次来到宛初的面前,劈头盖脸的说道,“你还真有几分本事,竟将他们藏得如此之好。朕派出的人寻了他们整整三日,丝毫不见踪迹!”

    宛初听到拓拔成这句,心里越发松了口气。

    拓拔成看到她这个表情,眼中闪过一道冷冽的光。

    随即他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情,对宛初说道,“既然三天都没能寻到他二人,朕也不想再浪费工夫在他们身上。朕如今身为一国之君,最要紧的是完成先皇的遗愿,尽快完成统一大业。朕今日早朝的时候,已经同大臣们商议,即日出兵攻打西下国。”

    宛初不知道他对自己透露这些重要的决策是什么意思,不安的说道,“宛初不懂国事,不知如何应对皇上。”

    拓拔成的唇角勾起一抹轻笑,温和的说道,“你是一介女流,不懂国事实属平常。但朕这次出兵攻打西下,却不得依仗你。”

    “依仗我?”宛初眼中疑惑更盛,“宛初与西下国从无任何交集,不知皇上有何可依仗的?”

    拓拔成瞳子深不见底,脸色晦暗不明,冷冷说道,“要攻打西下国,需要向南蜀借道。朕已经派你的夫君作为使臣,派往南蜀。朕听闻你与那南蜀皇帝交情不错,此次希望你夫妻二人共同为北蒙出力,不负朕的厚望。”

    “什。。。。。。。。。么?”宛初被他的话惊得舌头打结,“你要派我和拓拔成去南蜀借道?”

    “不错!朕考虑再三,觉得你二人便是最佳人选。朕相信,以你夫妇二人同南蜀皇帝的交情,这件事应当是举手之劳。“拓拔成昂首插立,轻笑道。

    宛初看着拓拔成阴冷的笑脸,心情跌至低谷。

    当天,宛初被拓拔成送回了四王府。

    拓拔雷一见到她,便将她一把搂入怀中。

    “宫中发生的事,我已略有耳闻。虽然皇上对外声称,淑妃和阿奴是私逃出宫,但我知道,此事一定是你从中安排。这一次皇上有没有为难你?”他满心关切的问道。

    宛初泪眼迷蒙,哑声说道,“这件事已经令他心生怨恨,我当时一心想着要救珠儿脱离魔窟,却不曾想竟连累了你。。。。。。。”

    拓拔雷轻轻抚着宛初的发丝,柔声安慰道,“如今他已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动辄得咎,就算没有发生此事,他日他也定会对我发难。如今事情已经没有转还余地,我们只有依命行事。”

    “但,你知道,南蜀是绝对不会同意借道的。”宛初声音哽咽着,轻声说道,“他这样做,无非是让你在北蒙失去威信罢了。”

    “那又如何?”拓拔雷声音坚定,“父皇仙逝之后,我本就无心战事。此次他若借机削了我的兵权,正合我意!”

    宛初心里隐隐感到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但她也不想烦扰拓拔雷,只得轻轻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这样想,那便好。”

    “宛初,别想了。即便天塌下来,也有为夫替你顶着!”拓拔雷抬起头来,深情的凝视着宛初的双眸,一边用手轻轻抹去宛初眼角的潮湿。

    然后,他再次俯下头,将唇熨帖着她的眼角眉梢,然后缓缓下移。。。。。。。。

    第二日,拓拔雷的队列便齐齐向南蜀进发。

    宛初和拓拔雷同乘一辆马车,两人紧紧依在一起,互相取暖。

    南蜀得知拓拔雷出使的消息,早早派出了官员迎接。

    贵诚再次见到宛初和拓拔雷,心里十分高兴。

    而宛初和拓拔雷也注意到,贵诚在南蜀的皇权比之前稳固,而萧弥远在南蜀的势力已经被大大削弱了。

    看到这令人惊奇的变化,宛初和拓拔雷十分欣喜。

    当晚,贵诚在御花园设宴,与宛初和拓拔雷把酒言欢。

    席间,拓拔雷对借道之事闭口不提。

    “朕没想到,时隔一年,你我三人便能重聚,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贵诚端起酒杯,向拓拔雷夫妇举了起来。

    “我也没想到,陛下在短短一年之内,便有如此大的变化,陛下处事越发沉稳睿智。”拓拔雷由衷的赞道。

    宛初也深有同感,但她不知道贵诚是出于什么原因,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而萧弥远在朝中势力庞大,他是用什么方法,令他在一年之中,便被打压下去?

    正在宛初心思辗转间,突然身后响起女子清亮的声音,“臣妾听闻宫中来了贵客,特意将家父珍藏多年的佳酿带来,请皇上与贵客享用。”

    宛初和拓拔雷扭头回望,却见来人头戴凤钗,身着凤袍,二人连忙起身施礼,“见过皇上娘娘。”

    贵诚见到美貌无双的皇后,脸上微微浮起愠色,“朕早已备下美酒,何须多此一举。”

    皇后却并不退缩,而是移着莲步缓缓走上前来,她将玉壶托在手中,娇媚的说道,“那臣妾便厚着脸皮向皇上讨个座,与皇上和贵客共饮佳酿如何?”

    一边说着,她的眼角一边富有深意的向宛初瞟了一眼。

    贵诚眼底是明显的不快,但他却不好发作,只能传宫女为皇后添了座。

    席间多了一人,原先畅快的气氛顿时化为尴尬。

    整个宴席,除了皇后一人自斟自饮了许多美酒之外,其余三人都只是浅尝则止。

    喝到最后,皇后脸已绯红,人有些微醉,她的话渐渐有些语无伦次,“宛初姑娘,本宫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便惊为天人。没想到,时隔一年,宛初姑娘更是越发明艳,难怪你离开南蜀这么久,还有许多人对你念念不忘!”

第一百四十九章帝后之间() 
皇后说罢,满眼幽怨的望了贵诚一眼。

    宛初不知如何接她的话,只将头低埋着,神色尴尬。

    贵诚对皇后的失态越发不满,闷声说道,“你喝醉了,回去歇息吧。”

    不料皇后听到这一句,声调陡然提高,“臣妾没喝醉,这一年来,臣妾每天都比今天喝得多,皇上可曾听闻臣妾喝醉过?对了,臣妾忘了,皇上从来不曾到臣妾的寝宫来过,臣妾到底有没有喝醉皇上怎么会知道?哈。。。。。。。哈哈。。。。。。。。”

    她说到最后两句,竟然笑出了眼泪。

    宛初见皇后实在醉得不行,一脸担忧的望着她。

    这时贵诚再也抑制不住发了怒,“你看你这副样子,哪里配得上母仪天下四字。今日朕宴请宾客,却被你如此搅扰,你还不赶紧退下!”

    皇后娘娘被贵诚这一喝斥,当即酒醒了一半,惊惶的说道,”臣妾打搅了皇上兴致,请皇上责罚。“

    “你下去吧!“贵诚没有要责罚她的意思,只冷言冷语的说道。

    皇后眼中有些哀怨之色,悻悻的离去。

    “陛下,上次拓拔雷与宛初前来,正好观看了陛下的封后大典。如今时隔一年之久,听闻陛下并未纳过新妃。足见娘娘与陛下之间琴瑟和谐。今日陛下因拓拔雷与宛初而对皇后娘娘厉声喝斥,着实令拓拔雷与宛初心里感到不安。”拓拔雷见贵诚与皇后席间气氛不太愉快,连忙出声劝道。

    贵诚闻言,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与宛初并非外人,朕也不必相瞒。其实,皇后与朕之间的恩爱,不过是人前作戏罢了。她不愿禁足深宫,当年迫于形势才极不甘愿的作了朕的挂名皇后,而朕也对她并无任何情份。当年朕也曾对她许诺,一旦掌控实权,便让她全身而退,还她自由之身。”

    “什么?陛下竟然同她是。。。。。。。有名无实?”拓拔雷闻言大惊失色。

    贵诚点了点头,便将案上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

    拓拔雷眉头有些微皱,担忧的说道,“难怪陛下对娘娘如此冷淡,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但长此以往,陛下如何开枝散叶?”

    “没有子嗣不更好?免得被有心之人用来挟持朕!虽然皇后并不愿与朕做对挂名夫妻,但好歹这一年来,她对朕屡屡出手相助,好几次,朕的政令不行之际,她都力劝其父力挺朕。说到底,她也算是一个懂得大是大非的女子。”贵诚说到这里,眼中浮起一丝赞许之色。

    宛初不便插话,但她在心里隐隐感觉到,皇后先前对贵诚的那番作为,并不似对他毫不上心。

    相反的,她甚至明显感觉到,皇后望向贵诚的目光,满含着情意。

    还有,从贵诚刚才这番话中,她得出一个结论:贵诚能在短短一年之内,皇权得到巩固,这与皇后娘娘的从中周旋密切相关。

    若是她对贵诚毫不上心,她断不会如此。

    “对了,今日朝堂之上,朕还没来得及细问,北蒙皇上此番派你二人前来,究竟有何要事?”贵诚突然话锋一转,双目炯炯望着拓拔雷问道。

    拓拔雷淡然一笑,“皇上并无任何要紧的差事交给拓拔雷。”

    宛初听拓拔雷这样说,眼中不禁掠过一丝忧虑。

    贵诚注意到宛初这个细微的表情,敛下目光,对拓拔雷轻笑道,“难不成,北蒙皇上特意让你陪宛初回娘家?”

    拓拔雷知他话中之意,是并不相信自己这番说辞,便只得如实说道,“皇上此番差我二人前来,的确是有差事。但这个差事十分棘手,我知道无论如何不可能完成。故此,便没有必要向皇上言明。”

    贵诚听他话中之意,是要空着手回去复命,不由皱眉问道,“究竟是什么差事如此难办?不如你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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