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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上花开-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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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了眼中的泪,一矮身子坐入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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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的皇宫原来是这般繁华景象,三宫六殿顶层铺着金黄色的琉璃瓦,四角是铜铸兽形水漏,宫墙深红,绵延百里。
重重楼宇映着苍茫的天色,瑞气千条。
沫儿自喜帕缀下的密密流苏间望出去,只能看见旖旎的满室红光,想是案上高烧的红烛,流光潋滟,燃了一室落寞之色。
她心中忐忑不安,两只小手在衣摆下面绞在一起,耳边忽然响起他在林中的誓言:“你等我,我一定会带你走。”
她该信他吗?
可是她一大漠女子,不懂这皇宫险恶,又如何守身如玉,明哲保身?
焦愁之即,忽听外面扑扑跪地之声。
“奴才叩见皇上。”
两个内侍一左一右推开雕花的木门,灌进来的风吹得桌上那烛芯剧烈晃动了两下,一个宫女用画有寒梅的灯罩将灯扣上,然后一直弯身后退了出去,并轻轻掩上门。
沫儿心跳加速,知道这进来的人必定就是楚昭国的皇帝。
她急忙起身,在他身前跪了下去,“沫儿叩见皇上。”
她还未来得及全跪,一只有力的手便托住了她的胳膊,他身上有着跟叶痕一样好闻的檀香味,钻入她的鼻孔,让她恍惚是见到了那个人。
他的声音像是丝竹乐器,尾音落下的时候,还有余音。
“即是你与朕成亲之日,这跪便可免了。”
她依然慌乱,只记得说了声:“谢皇上。”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床榻边坐好,也没有用称杆,就那样随手揭下了她头上的喜帕。
红烛摇曳中,只见她的侧脸像是象牙纸剪出的美人影,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那一身大红喜袍将她的面色衬得越发白净如脂,不带一点瑕疵。
皇帝眼中波光一动,却马上归于平静,轻声说道:“大漠枯沙,竟能生出这样一朵奇葩,朕倒觉得三生有幸。”
沫儿轻笑一下,淡得像水,好像那一笑只是勉强。
这眼眸一转间,她也看清了皇帝的样貌,出乎她的想象,楚昭国的皇帝竟然这样年轻俊美,上挑的眼梢里,有一种锋利在里面,尊贵而冷峻。
空气中传来丝丝的声响,竟是一只小小的飞蛾扑在了床头的烛火上,瞬间被燃成了灰烬,她眼中忽得一片黯然神伤,看在皇帝眼中,竟然让他微微一恸。
“不早了,歇吧。”他将手中的喜帕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伸手抚了下金丝线绣大朵牡丹的被褥,沫儿心中一惊,脱口而出:“皇上今夜要在这里休息吗?”
江山美人(六)()
沫儿心中一惊,脱口而出:“皇上今夜要在这里休息吗?”
他正欲脱掉靴子的手忽然一顿,望向她问:“有何不妥?”
明知道出这样的话会惹来杀身大祸,但沫儿一咬牙,跪于皇帝面前说道:“沫儿长途跋涉,身体不适,惟恐不能伺候皇上。。”
皇帝眼中的颜色越来越深,竟似看不出喜怒。
她索性将头低至地面:“还烦请皇上到其它宫中安寝。”
沫儿说完这几句话,空气里是出奇的宁静,烛火映出皇帝细长的影子,他脸上的表情她不敢看。
一颗心惴惴不安,随时等着他大发雷霆。
明黄缂金九龙纹的长袍忽然掠过她的额头,带起的风像刀子一般划过她的脸,她紧闭双眸,头上薄有冷汗。
许久,才听得他带着愠怒的声音传来:“摆驾琉璃宫。”
大门被推开,几个宫女内侍次第而入,水晶帘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
沫儿一直跪伏在地上,头上的珠簪不住晃动,直到门外灌进冷风,许久没有了声音,她才敢缓缓抬起头。
殿外一片清冷月光,冷如寒霜。
别人求之不来的侍寝机会,她却以这样的方式将皇帝‘赶’了出去。
心中却并不后悔,只因可为那人保得一身清白,等他一句承诺。
阿秀匆匆忙忙的进来,见沫儿跪在地上,模样憔悴,她赶紧将她扶起,担心的说道:“公主,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皇上怒气冲冲的就离开了咱这天芒宫。”
这是皇帝特意为她修建的宫殿,因为她号天芒公主,所以这宫殿也得名天芒,他其实是在意她的,若不然也不会派八百御林军前去接她,也不会册封她为二品昭仪,更不会将这宫殿改成她的名字,可是后宫佳丽三千,她并无心与他人争宠,他的这番厚爱,她牢记于心。
沫儿坐在铜镜前,恍恍的镜面上映着她此时略带疲惫的脸容。
阿秀站在她的身后为她卸去头上繁杂的新娘装饰,脱去大红的喜袍。
“公主,我听说皇上去了琉璃宫,琉璃宫里的华贵妃是当下最得宠的妃子,他的父亲华丞相权倾朝野,连皇后都要让她三分。”
沫儿轻斥道:“这些消息你是从哪打听来的,切莫听别人的闲言碎语,惹了麻烦上身。”
阿秀吐吐舌头,拿了热毛巾给她擦脸。
沫儿接过来轻拭了几下,又用漱口水漱了口。
“公主,你累了吧,被褥我都铺好了。”
“嗯。”沫儿走向床榻,心思却是百转千回,一闭上眼睛,面前就显出他的影子,他眸中的孤独与哀伤像细细的绳子绞着她的心。
叶痕,我真的能等到你吗?
翌日清晨,有内侍过来传话,皇帝新纳的妃子要去凤仪宫给皇后以及诸妃请安,沫儿不懂这宫里的规矩,让阿秀给她梳妆打扮了一番后便在内侍的带引下前去凤仪宫。
凤仪宫里热闹非凡,原来除了皇后以及四妃,很多妃子都在。
她对这些人不熟,在内侍的指引下向皇后以及四妃见过礼,那些品级不及她高的妃子又一一向她见礼,这样拜过一圈,身上不仅出了一层香汗,这宫中礼仪繁琐,不似大漠那样豪放,她需处处谨言慎行,不能行差步错。
“呦,沫儿妹妹当真是天香国色,连本宫这凤仪宫都顿显蓬荜生辉。”皇后笑道。
“姐姐说得极是,我还从未见过这么美的人儿,妹妹当真是大漠出生的吗?我听说那大漠人粗鲁奔放,哪及妹妹一分一毫。”说话的是华贵妃,也就是阿秀说的皇帝最宠的妃子,她嘴里虽是夸赞,但是眼中的嫉妒之色,沫儿不是看不出来。
她浅浅一笑,“贵妃娘娘夸赞了,沫儿的姿色哪及众位娘娘。”
众妃子正谈笑间,忽闻一声,“皇上驾到。”
大家立刻俯身跪了一地,沫儿跪在人群后,看不到那人的衣角飞扬,却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香气。
他端坐在御椅上,手握着皇后的柔荑,笑道:“众爱妃平身。”
“谢皇上。”
沫儿随着众人起身,却一直是低着头的。
“皇上,沫儿妹妹可有带了什么稀奇玩意,不如拿出来给我们姐妹鉴赏鉴赏。”闲谈间,华妃忽然提议。
皇帝眼光微一扫过沫儿,声音中听不出喜怒,“沫儿可有什么宝物带来?”
沫儿本无心听她们说话,此时提及她,她只得重新跪下,父王说,楚昭国的皇帝最爱两件东西,宝剑和夜明珠,她于是回道:“回皇上,沫儿带了大漠的宝剑想要献给皇上。”
“宝剑?”皇帝眉目一挑,眼中是看尽天下奇物般的讽刺,“呈上来。”
阿秀急忙取了剑递给沫儿,沫儿又将剑转给皇帝身边的内侍,他跪在台阶下双手将剑呈给皇帝。
华妃最喜出风头,赶紧走过去将剑拿了上来,送到皇帝手中说:“看这样子没什么特别嘛。”
皇帝却不语,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握着剑身,当的一声将剑抽出一半,剑出之声犹如龙鸣,偌大凤仪宫皆有耳闻。
寒芒如霜,剑光如虹,皇帝年轻的俊颜清晰倒映其上。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的光,脱口赞道:“好剑。”
沫儿心下舒了口气,只盼这剑献上后,不要再拿她来说事,谁知那华妃又道:“本宫听闻大漠人骑马擅射,武功了得,大漠女子亦会舞剑,不知沫儿妹妹是否可以为我们姐妹舞一曲呢?”
沫儿刚要推托,皇帝语气淡淡的说:“爱妃提议甚好,朕也想欣赏下这大漠的剑舞。”
乐师听及皇帝如此一说,立刻摆上乐器。
沫儿暗叹一声,只得缓缓起身。
大厅中间铺着上好的短毛地毯,上绣百花争艳图,奢华尊贵。
沫儿站在这毯子中间,眉眼也不看谁,内侍将伤别送到她的手中,她深思了片刻,慢慢抽出宝剑。
江山美人(七)()
音乐声骤然响起,如平地里生出的鼓点。
一身白衣如仙的女子,长剑在手,形态妖娆。
只见剑光闪闪,如日落大地;舞姿矫健轻捷,如同群仙驾龙飞翔。
她的面前仿佛呈现出大漠的天高地广,一片无垠,日落时,金黄如盘,而她常常舞动于其中,犹如日中的仙子。
她已经多年不舞了,只因为父王说,她的舞太魅惑,会让人乱了心智,而这大好河山,万万是不能被这儿女情长所耽误。
舞蹈结束时,手中的剑影却如海面上平静下来的波光,身形飞转,长剑入鞘。
四周的嫔妃看得眸中失色,神怡目眩,觉得连天地都旋转了起来。
沫儿脚步轻盈,重新回到皇帝身前,将剑双手奉上:“沫儿献丑了。”
众人还未从这惊鸿剑舞中回过神,皇帝却是面色如常,单手接过剑,嘴角蓄了抹阴晦不明的笑意:“黎国当真是人才辈出,让朕大开眼界。”
秋沫只是颔首听着,四周仿佛有无数嫉妒的目光将她穿透,她心中坦然,倒也无所顾及,初来皇宫,她不能太露风头,但是关系着黎国的声誉,她也不能让这些嫔妃小看了她。
“公主,您已多年不跳舞了,没想到依然跳得这样好看。”回去的路上,阿秀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场震撼人心的舞蹈里,不断的夸赞着。
她的神思却已游离到了太虚,完全没有听到阿秀在说什么。
“公主,小心。”
阿秀惊声尖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脚下一个踉跄直直的向前跌去,不知是谁将假山上的石头挪在了路中间,她一不留神就绊了上去。
眼见着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忽然黑影一闪,一双结实的手臂牢牢的将她接在怀里,他的衣衫上透着种寒凉,但心跳砰砰有力。
沫儿一站稳,那人便单膝跪下请罪:“微臣冒犯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林近枫。
眼中染了抹笑意,轻声说:“林大人帮了沫儿一把,何罪之有?快快起来。”
“谢娘娘。”林近枫直起身子让到一边,身上仍然留有她的余香,让他的心跳像是加快的鼓点。
见林近枫手中拿了个铁盒,那盒子看上去竟然有几分熟悉,她忽然想起叶痕在水潭里捞上来的那个夜明珠,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她理了理心神,尽量冷静的开口问道:“林大人,这盒子里装得是什么宝贝?”
林近枫低头回答道:“回娘娘,是七王爷送来的夜明珠。”
那句‘他在哪’马上就要脱口而出,却见前方的绿荫处闪过一抹明黄的衣角,他的后面跟着几个内侍和宫女,都是垂首前行。
林近枫先她一步跪地:“叩见皇上。”
沫儿也跟着随后跪倒。
皇帝的眼光落在沫儿的身上,似乎想探究什么,林近枫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铁盒子呈上:“皇上,这是七王爷刚送来的镇海明珠。”
“哦?”皇帝眉眼一挑,内侍赶紧将盒子接过去,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打开。
他看了眼,笑说:“七哥果然是有本事,这东西也能让他寻到,他人呢?”
沫儿听在耳中,恨不得林近枫马上说出答案。
他来了,是为了夜明珠而来?还是为她而来?
“七王爷在怡心殿侯驾。”
“朕这就过去。”皇帝似乎十分欣喜,他果然是喜欢夜明珠。
沫儿一直跪在那里,直到他从她的身边走过,淡淡一句说道:“沫儿若是没什么事,就随朕一起前来吧。”
她掩住脸上的惊喜,回道:“是,皇上。”
她要见到他了,那种喜悦像是要在心里炸开了一般,她还没有想好要用什么样的表情,甚至要对他说什么,她的心里又喜又乱,这样一路遐思,手却被人握住。
他十指修长,掌心宽厚,握着她的手,有一种安全温暖的感觉。
她一怔,抬头看着身边正和林近枫说话的年轻皇帝,他仿佛只是随意一握,便掌控了她的半个人生,她无法挣脱,只能紧紧的跟着他。
怡心殿里,叶痕站在大殿的阴影处,低头似在沉思,他眼中的落寞与荒凉她一下便看进心里。
他自逆光中回过头,然后眸光落在她与皇帝相牵的两只手上。
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便俯首做揖:“臣拜见皇上。”
皇帝伸出一只手扶了他一下,爽朗笑道:“朕早与七哥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行这君臣之礼。”
叶痕看了林近枫一眼,他是皇帝的亲信,自然不是外人,可是她呢?
沫儿从一踏进怡心殿,眼光便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上停留,只是几日不见,他竟然憔悴了许多,但衣着依然光鲜,一尘不染。
她心中不免微微发痛。
皇帝牵着她的手走到御座前,他拂袖坐下,她便静静的立于一旁。
她不明白为何皇帝要带她前来,她明明昨日才忤逆了她,而且他刚才说‘没有外人的时候’她对于他,不算是外人吗?怎么会?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他又知她几分?
叶痕站在殿下,看着皇帝似乎对她极为的宠爱,那想要她的话迟迟没有说出口,正当他犹豫着,忽听皇帝说,“七哥,塞北的战事吃紧,看来这次又要劳你亲自前去督战了。”
叶痕说道:“自当不辱使命。”
他忽然跨前一步,一撩衣摆单膝跪地,眼神灼灼的看向殿上的皇帝:“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七哥有何话尽管说就是了。”
“如若这次能够解塞北之围,臣想跟皇上要一个人。”
他声音坚定,沫儿心中狂喜,他说得这个人,是她吗?
压抑住叶痕依然垂着头:“一个女人。”
皇帝大笑:“朕还以为七哥不喜女人,如此甚好。”
心中的激动,听见皇帝说:“七哥想要什么人?”
叶痕依然垂着头:“一个女人。”
江山美人(八)()
他声音坚定,沫儿心中狂喜,他说得这个人,是她吗?
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听见皇帝说:“七哥想要什么人?”
叶痕目光仍然低垂,声音却透着股韧劲:“一个女人。”
皇帝大笑,抚着案上一只黄金雕底,白玉为架的夜明珠说道:“朕以为七哥不喜女人,如此甚好。”
“谢皇上。”
他们又谈论了些朝堂政事,沫儿站在一边,根本无意去听,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叶痕刚才的话,如果他解了塞北之围,他真会带自己走吗?
皇上已经金口玉言的答应了,到时万万没有反悔的道理。
可是,听说他要带兵打仗,心中不免又涌起浓浓的担忧,禁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眸光正好也向这边移来,四目相对,竟然已似有了千言。
沫儿急忙收回目光,垂向脚面。
“皇上,若无其它事宜,臣先行告退。”
“云骞(qiān),送七王爷。”
殿门被推开一角,云骞,这位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刚刚办事回来,此时听到传话立刻走了进来,在叶痕面前行礼道:“王爷,请。”
林近枫也随之一起走了出去,在门外听候差遣。
沫儿刚要告退,皇帝忽然问:“沫儿可会研墨?”
她只得收回步子,应了声:“只怕研得不好。”
“研墨者贵在手细心诚,有何研不好?”他斜睥了一眼案上的砚台,沫儿立刻小步走过去,拿起桌上的墨条。
皇帝拿过堆积如山的奏折开始批阅,其间再不发一言。
沫儿一直静静的立在他的身侧,研过了墨就站着不动,烛光摇曳,墙上投下她淡淡的一抹剪影,似雾似烟一般。
皇帝不说困,她也不敢喊困,虽然眼皮子早有些睁不开了。
云骞送来几样茶点果脯,沫儿刚才还不觉,此时突然就有些饿了,望了那茶点一眼却悄不做声。
皇帝目光停在奏折上,修长的手却伸过去拿起了一块杏仁酥,沫儿见了,刚要替他拿,他的手却递到了她面前,“饿了吧?”
她一愣,颇有些尴尬的接了过来,“谢皇上赏赐。”
等她吃完这块杏仁酥,刚才的困意似乎也消除了。
她看到皇帝在案上摊开一张宣纸,提笔在上面正要写什么字,忽然侧过头问她:“沫儿可知朕的名字?”
沫儿一听,急忙跪下道:“沫儿不敢。”
自古皇帝的名字最为忌讳,文武百官说到皇上二字时都要拱手敬天,更何况皇帝的大名。
皇帝拉起她的手,笑说:“你可会写字?”
沫儿点点头。
“那沫儿不妨写个朕的名字看看。”
他眉宇间并无别的意思,只是笑,沫儿不知他为何有了这种兴致,但还是咬咬唇,硬着头皮走到桌案前。
拿起蘸满了墨汁的毛笔,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下皇帝的名字………………叶肖。
“沫儿竟然写得一手好字。”他端起宣纸赞道。
“皇上夸奖了。”
他又看了会才收起,宣道:“云骞。”
云骞躬身进来,“奴才在。”
“把这幅字装裱起来挂在朕的未央宫。”
未央宫是叶肖的寝宫,他却要把字挂在那里。
沫儿心中一时惊疑不定,只能站在一边静观。
“让近枫送昭仪回宫休息罢。”叶肖重新坐回案前,又开始批阅奏折。
“沫儿告退。”
沫儿一直不肯自称臣妾,叶肖倒也没有怪罪,任她依自己的性子来。
回去的时候已是半夜,林近枫护在她的身边,一身黑色锦衣,镶有宝石的宝刀斜挂身侧,他目光无意扫过她的脸,月色无边,她似一块美玉般莹莹生辉,他心中微动,急忙不自在的别开目光。
“林大人,前方就是天芒宫了,大人毋须再送。”沫儿停下脚步说。
林近枫自是不便出入嫔妃的宫殿,可又担心,于是说:“微臣在这里目送娘娘。”
话刚说完,忽听前方传来一声惨叫,“救命。”
林近枫身形一动,飞掠过去。
只见灌木丛后,两个侍卫正在亵渎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
“住手。”一声断喝吓得那两名侍卫顿时跪倒在地:“林大人。”
“大胆奴才,竟敢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来。”他一脚踹翻了其中一个,刀光一闪,刀尖逼近他的喉咙。
“林大人饶命啊,林大人饶命啊。”两人急忙趴伏在地。
“我御林军一向军纪严明,绝不允许你等这种败类混淆其中,来人。”
不远处的丛林中立刻走出数名黑衣人,抱拳道:“大人。”
“把这两个人交送刑部,严惩不贷。”
“是,大人。”
沫儿疾步走来,就见地上趴着一个妙龄少女,衣衫不整,发丝零乱,她眉头一皱,脱下自己的大氅盖在她的身上。
女子泪眼婆娑,爬到她面前泣道:“多谢娘娘。”
沫儿笑了:“你怎知我是娘娘?”
女子说:“看娘娘一身打扮,雍容华贵,绝不是普通的宫女和女官,长得又这样漂亮,一定是娘娘了。”
林近枫说:“这丫头倒也生得眼尖嘴厉。”
女子赶紧嗑头:“浅浅不敢。”
“原来你叫浅浅。”沫儿看向林近枫说:“林大人,这女子就交给你安顿了。”
“是,娘娘。”
浅浅一听,眼中立刻盈出泪来,抓着沫儿的裙裾哀求:“娘娘,浅浅本是乡下女子,初来这宫中不过几日,那些人见浅浅好欺,日日相逼,求娘娘收了浅浅做丫头,浅浅定当做牛做马,感娘娘大恩。”
她说着就给沫儿磕头。
沫儿苦笑:这丫头还以为跟了她就能少受些苦难,孰不知她也是前景堪忧,命运未卜。
伸出手扶了她一下说:“你既不嫌弃,那就去我天芒宫做名打扫的侍女吧。”
浅浅面露惊喜,连磕了三个头:“谢娘娘大恩大德。”
又转向林近枫:“谢大人救命之恩。”
“你叫浅浅啊?”阿秀给她找了套新衣服。
“阿秀姐,这是给我的吗?”浅浅欢喜的接过来。
“这是娘娘赏给你的,还不谢恩?”
浅浅赶紧跪在沫儿面前:“谢娘娘赏赐。”
沫儿扶起她,笑说:“在天芒宫里,没有这些跪来跪去的规矩,以后就免了。”
浅浅眨着大眼睛,高兴的笑道:“娘娘人真好。”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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