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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上花开-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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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头偏西,林近枫骑马追来,匆匆在他面前停下,翻身下马一揖道:“皇上,华妃娘娘受伤了。”
他脸色一肃:“伤在哪里?”
林近枫有些吱吱唔唔,半天才说:“脸上。”
华妃今天闲得无聊,一时兴起,跟几个侍女打野兔,没想到在树林里遭遇了黑熊。
皇帝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上缠了圈纱布,正在呜呜的哭。
“皇上。”她一下扑到皇帝的怀里,泣不成声。
“爱妃不哭”他脸色一肃:“林近枫,你是怎么护卫的?”
林近枫急忙跪下道:“请皇上恕罪。”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责你三十军棍。”他眼色严厉,口气不容反驳。
“谢皇上开恩。”
三十军棍听着数量极小,可是棍棍坚实,真要挨上了,这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了。
沫儿看了林近枫一眼,他脸色平静,似乎察觉到她的担心,不露声色的向她点了一下头。
“皇上,这可怎么办啊?”华妃哭着问,脸上尽是愁苦娇嗔之色。
皇帝安慰说:“爱妃莫急,朕定会请最好的太医为你医治。”
华妃仍是哭,这边脸恐怕是要毁了,她容貌本就不及沫儿,此时心里愈加的不平衡起来。
沫儿忽然发现她伤的脸正是昨天自己被她打肿的那面,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测,眼光向叶痕瞥去,只见他神色如常,丝毫瞧不出端倪。
会是叶痕做的吗?是他故意引来黑熊,又借机伤了她的脸?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这附近一带都是经过严密搜查的,如何会有黑熊出现,她又瞥了一眼皇帝,以他的精明,他会察觉不到吗?
华妃还在哭哭啼啼的,沫儿也懒得想那么多了,不管是不是叶痕做的,华妃的事,她都鞭长莫及。
因为华妃受伤,回宫的行程提前了一天
听说她毁容了,三宫六院的嫔妃都在暗暗窃喜,只怪她平时仗着皇帝的宠爱嚣张跋扈,这下可好,脸毁了,看她以后怎么再恃宠而骄。
嫔妃们都去探望,只有沫儿没去,她知那些人探望是假,幸灾乐祸是真,她与华妃没什么感情,也不想去装仁慈。
她倒是托阿秀去打听了一下林近枫的情况,他挨了那三十棍,正在府里养伤,阿秀悄悄说,皇上对林大人极好,虽是三十棍,但都没让他们下狠力,她今天去的时候,林大人正在院子里练剑呢,不出门是为了装样子。
沫儿掩嘴一笑,没想到皇上做事也会徇私情。
她转着手上的秋芒,想到他一回来就跟七王爷去了大郡,那里是楚昭国的防守重地,他这是去视察了。
而在华妃的院子里,惠妃一边哭一边说:“姐姐怎地这么命苦,咱们女人靠得就是这张脸,瞧瞧毁成这个样子。”
其它的嫔妃也在哭。
这时,不知是谁说道:“怎么那个大漠昭仪没来,恐怕是在宫里偷着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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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十六)()
这时,不知是谁说道:“怎么那个大漠昭仪没来,恐怕是在宫里偷着笑吧。”
“是啊,听说这次狩猎,只有姐姐和她去了,姐姐遭此横祸,以后皇上说不定就会独宠她一个,她不高兴才怪呢。”
“那个大漠女人,长得就是一张桃花脸,是专门勾引男人的。”
众嫔妃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华妃斜躺在玉榻上,此时听了心下越发的烦闷与气堵,慧妃在一边煽风点火道:“姐姐,你也莫要担心,就算这脸毁了,可是皇上还是会宠姐姐的,不过,倒要做点什么让那个大漠女人看看,姐姐不是她想取代就能取代的。”
华妃一下子坐了起来,眼光扫过下面那些看热闹的嫔妃,笑着说道:“妹妹们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我看那昭仪心性还好,断不会跟我争抢,妹妹们若是没什么事,就各自回去休息吧。”
她下了逐客令,一众嫔妃纷纷请安告退,只留下惠妃一个人。
待等大门关合,旁边只余了两个贴心的丫环,镂云的金鼎里燃着檀香。
华妃说道:“妹妹,你说那沫儿当真会跟我抢皇上吗?”
惠妃的心思华妃怎能晓得,她见华妃容貌已毁,失宠只是早晚的事,而这后宫中,姿色唯一在她之上的就属沫儿,何不借华妃的手先除了沫儿,她坐享渔翁之利。
“那女人表面上与世无争,其实骨子里全是心眼。我听说数月前,她还给皇上画了幅像,皇上宝贝的跟心肝似的,挂在自己的未央宫中日日观赏。”
华妃皱眉说道:“可是皇上除了那日将她留宿在未央宫,从未在天芒宫里过夜。”
慧妃摇摇头:“皇上的心思岂是你我姐妹可以琢磨的,姐姐,此女不除,必成后患啊。”
华妃摸了摸脸上的纱布,怔怔的望向她:“妹妹有何妙计?”
惠妃诡秘一笑,悄悄附在她的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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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
浅浅提着鎏银八宝灯在前面探路,沫儿紧紧的跟在后面。
晚膳时分就不见阿秀来伺候,听说是去跟别院的小丫头讨要绣线了,但过了这么久,早该回来了。
沫儿心里担心,便和浅浅一起出去寻找。
“娘娘,那树底下的可是阿秀?”浅浅眼尖,指着前方的大榕树说。
一团模模糊糊的鹅黄,正是阿秀喜欢穿的颜色。
沫儿赶紧跑过去,嘴里喊着“阿秀”
方跑了几步,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香气,她只闻了一下便觉得头脑发沉,四肢无力。
身后的宫灯闪着忽明忽暗的光,她眼前一黑,所有的风景化成了一条漆黑的直线。
林近枫收起手中的剑,拿过一边的毛巾拭了把汗,刚要转身回房,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他心下疑惑,这个时候,有谁会来找他。
还剑入鞘,他大步走向门口。
拉开铁制的红漆大门,外面并不见半点人影,刚欲关门,忽然有什么东西挡在了门槛上,他低头一瞧,是个黑色的布袋子,而袋子里似乎还装着什么东西。
他四周环顾了一眼,俯身解开布袋,一头青丝铺散而出,衬着那张脸更加惨白如纸,而她的上身也只穿了一件肚兜,大片的雪肤露在外面,润如美玉。
“娘娘。”
他一慌,赶紧将她抱了起来,用袋子遮住她的身体。
林近枫将沫儿抱回屋内,找来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住,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气息微弱,是晕过去了。
“娘娘,娘娘。”他唤了她几声,她终于幽幽转醒,林近枫的脸庞在视线里逐渐的清晰起来,而周围的环境却是陌生的。
“阿秀。”她坐起来,嘴里念着阿秀的名字,看到林近枫,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问:“林大人,阿秀呢,你见到阿秀了吗?”
问完才发现,林近枫的眼神正奇怪的看着她,她往自己身上一瞅,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赶忙紧了紧身上的外袍。
“娘娘,这是怎么回事?”林近枫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似乎不简单。
沫儿回忆说:“我去找阿秀的时候好像闻到了一阵香气,然后就失去知觉了,醒来的时候。。”她看看林近枫,羞涩的垂下头:“就看到林大人了。”
“娘娘,怕是有人要陷害你。”林近枫将她从床榻上扶下来:“微臣马上送你回去。”
沫儿的脚刚着地,突听外面喧哗震天,她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下暗暗轻叹:来得可真快。
“皇后驾到。”
内侍所持的宫灯越来越近,明明亮亮的灯光簇拥着一身雍容打扮的皇后以及身后的华妃,惠妃等人。
林近枫脸色铁青,知道是中了别人的算计,他单膝跪下道:“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眼神所瞥之处,却见沫儿并不跪,他有意提醒,只听皇后怒道:“好一个大胆的昭仪,竟然私通御林军统领,见了本宫还不下跪。”
沫儿披着林近枫的青色长袍,目光淡淡的看向一众人等,嘴角一抹讥讽的笑意:“跪了就可以免罚吗?”
“你。。。”皇后气得花枝乱颤,背后的华妃和惠妃却在心里偷笑,这大漠女人竟然敢顶撞皇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皇后娘娘,请听微臣解释。”林近枫抬头说道:“事实并非娘娘看到的那样。”
皇后冷笑:“深更半夜,这女人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你的床上,你当本宫是瞎子吗?”
“皇后娘娘,这多半是奸人所害,昭仪娘娘是微臣在门外发现的,当时她身上衣衫单薄,臣恐他人窥见,才大胆带回来叫醒她。”
“住口,现在还枉想找借口推脱。”皇后勃然大怒:“昭仪沫儿素行不端,即日起褫夺封号,交由刑部发落。”
她又看了眼林近枫:“你是皇上的人,本宫暂时不发落你,看皇上回来怎么处置你。”
皇后一气说完,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自始至终,沫儿都只是静立在那里,似乎这件事跟她毫无关系。
“你们都吓傻了,还不把她给我拉出去。”皇后怒道。
这才有几个内侍走过来,伸手要去拉沫儿。
她甩开这些人,淡淡说道:“你们谁敢动我。”
江山美人(十七)()
她甩开这些人,淡淡说道:“谁敢动我。”
皇后冷笑出声:“你倒是猖狂的很,本宫倒要看看怎么个动不得?”
沫儿在众人的注目下向前一步,慢慢的撸起袖子,只见白玉般的腕上戴着一只黄金镯子,金黄的镯身在灯光下发出夺人心魄的光芒。
“这是皇上御赐的金镯,皇上口谕,见此镯如见皇上,只要我戴着这个镯子,你们就动不得我。”
她此时终于明白当初皇上为何要送她东西,还要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原来他早知这后宫险恶,事先便为她求了一道护身符,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见到这只镯子,不但是皇后,华妃和惠妃也吃了一惊,她们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身上会有这种东西,看来今天这场戏算是白演了,有皇上的口谕,她们依然动不了这大漠女人一丝一毫。
“哼。”皇后突然一声冷哼:“好啊,原来你就是仗着这个东西才敢跟本宫做对,本宫是不敢降罪给你,但本宫做为后宫之主,今天就有权利罚你,来人啊。”
几个内侍急忙走上前“在。”
“罚她三十大板。”
“皇后娘娘。”林近枫急忙阻止道:“万事且等皇上回来再议,如若查明是被陷害,那时便无法挽回了。”
“不用你教本宫怎么做事。”皇后一拂袖子对着后面的宫人说:“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按住。”
三十大板对于沫儿来说,非死也是重伤,更何况她身子本来就弱,恐怕连二十板都撑不过去。
眼见那些宫人对她推推搡搡,林近枫星目一眯,刷的一下抽出身上配刀。
听见这刀声,周围立刻停止了喧哗,再看他脸色阴寒,杀气弥漫,那些宫人更是吓得后退了数步,素闻御林军统领林近枫为人和善,性格不羁,没想到他此时横刀在前,怒目相视的样子竟也这样骇人。
“林近枫,你反了吗?”皇后怒斥道。
林近枫将沫儿护到身后,言词咄咄:“今天谁敢动她,别怪我刀下无情。”
“林大人。”沫儿担心而内疚的说道:“你不必为我做到如此地步,只是三十大板而已,我还挨得起。”
他轻笑:“反正已经被扣了罪名,我也不在乎多加一条了。”
皇后见两人低声耳语,那模样竟像十分亲密,她呼吸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抬起手指着二人怒道:“可惜皇上不在。。你们这对。。。奸。。”
话未说完,只听得后面脚步嘈杂,云骞的声音也随之传来:“皇上驾到。”
眼前忽的黑压压跪了一地,沫儿和林近枫也随着跪了下去。
沫儿心中滋味难辩,她本盼着皇上早些回来替她洗清这不白之冤,可是她又拿捏不准,皇上会帮她吗?
他一袭白衣,腰间系有明黄织锦白玉扣带,身上风尘味犹在,显然是刚刚回宫。
沫儿踌躇间,一双镶有红宝石的白色锦靴已经停留在她的视线下,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蹿入她的鼻翼,她似乎已经能感觉到他熊熊燃烧的两道目光,要把她穿透了一样。
“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声音低沉,显然是强压了满腔怒意。
皇后正欲说话,皇帝挥手止住了她的话头,她只得悻悻的退了回去。
沫儿抬起头,脸上犹带着月华的清光,一双剪水般的眸子直视着他说:“回皇上,今日晚膳后,沫儿一直不见自己的侍女阿秀,于是便跟侍女浅浅一同出去寻找,在天芒宫外东隅的芙蓉树前,沫儿发现树下躺着的很可能就是阿秀,只是没等上去查看究竟,就闻到一阵异香,醒来后便身在林大人的府中,再然后,就是皇上所看到的情景了。”
她看了眼人群后挤不进来的浅浅说:“沫儿的侍女浅浅可以作证。”
皇帝的目光轻扫过云骞,他立刻说道:“宣浅浅。”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路,浅浅匆忙跑过来跪在几人面前,头垂在地面上,战战兢兢的说:“奴婢叩见皇上。”
皇帝眯起眼睛,“刚才你们娘娘说得话,你可听到了?”
“听。。听到了。”
“所言属实?”
浅浅的身子仍是抖得厉害,像是从来未经历过这种场面,结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皇帝不耐烦的说道:“你尽管实话实说,朕定不治你的罪。”
浅浅这才抬起头,首先撞到的是沫儿的目光,沫儿向她点了点头,似乎是在鼓励她。
浅浅遂转向皇帝,又一叩首:“回皇上,娘娘所说的,无一句是真话。”
此话一出,沫儿当时惊得脸色煞白,林近枫跪在她的身后,拳头也不知不觉的收紧。
这个小丫头当初是被他救下的,然后被沫儿收去做了侍女,本以为她会对沫儿死心踏地,没想到却说出这样颠倒是非的话来。
“浅浅。。。”沫儿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浅浅磕了个头说:“对不起,娘娘,我实在不能再替你隐瞒了。”
她又转向皇帝,一字一板的说道:“娘娘其实早就跟林大人私通,经常利用午夜时间偷偷幽会,有一次甚至还被林大人带出了宫。我也曾暗暗劝过娘娘,皇上对她如此厚爱,她却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
“浅浅。。”沫儿从来没有这样气愤过,挥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已经无法容忍她再说下去,玷污她不要紧,她怎么可以把林近枫也一起诬陷了。
“住口。”皇帝神色俱厉,怒视着沫儿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浅浅立刻跪着爬向皇帝的身边,嘴里惊道:“皇上救我。”
沫儿跪在那里,目光与皇帝相对,只见他双目赤红,胸膛起伏,似有一种愤怒就要喷薄而出。
她流露出一种绝望的神色,原来,他也不肯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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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周四结局啦,撒花
江山美人(十八)()
她流露出一种绝望的神色,原来,他也不肯信她。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曾信过她,纵使她未把他当做情人,却也视为知已,也罢,也罢。
她重重磕头在地,声音中夹着一抹凄凉,“皇上,千错万错都是沫儿的错,是沫儿勾引林大人在先。林大人为人清白刚正,从未受过沫儿蛊惑,今日也是沫儿趁他不备,主动潜到林大人的院中,还请皇上恕林大人无罪。”
“好一对奸夫淫妇。”皇帝咬着牙冷笑:“到了此刻,还在为他求情吗?”
“皇上,事实并非昭仪所说的那样,这其中一定有人栽赃陷害。”林近枫语气焦急,他已看出,沫儿这是想揽下所有的责任,独自承担。
“住口。”皇帝恶狠狠的瞪了林近枫一眼,杀意顿生,他的四周似乎裹着一层森然的气息,让人不敢逼近。
殿中一时寂静无声,此时唯闻院中的林木被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仿若情人间的私语般。
皇帝的声音终于幽幽传来,“昭仪沫儿素行不端,即日起打入月寒宫,从此不奉旨不得踏出苑门一步。”
月寒宫,宫如其名,寒窑深苦,孤灯伴月,乃是冷宫。
华妃和慧妃不着痕迹的相视而笑,心中拍掌叫好。
皇帝又转向林近枫:“御林军统领林近枫,媾合嫔妃,知法犯法,即日起褫夺统领一职,发配南疆。”
林近枫跪在那里,嘴边一丝苦笑,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不但赶走了皇帝身边的得力大臣,而且也将最可能受宠的嫔妃置于冷宫,实在是妙极,妙极。
“还不快谢恩。”云骞深深看了两人一眼,提醒道。
林近枫叩首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沫儿,就见她长发铺散,表情看不真切,但是那眉宇间的轻愁却让他心中一痛。
月寒宫里住得都是失宠或犯错的妃子,沫儿站在宫门前,心中一片云淡风清,其实住在这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远离尘世纷扰,远离勾心斗角。
是谁叹落那一层新霜,是谁愁煞那一盏孤灯。
宫中似乎袅袅的传来唱歌之声:一别千万里,思离伴天芒。荣宠君王恩,冰清伴君侧。情知世事艰,玉燕投泥淖。一片冰心在,凄凄与谁说?
她刚欲抬足迈进,忽听后面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回头一看,竟是浅浅。
她两眼通红,跪着爬行到沫儿面前,拽着她的衣角说道:“娘娘,浅浅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娘娘原谅,只求娘娘能听浅浅解释。”
不等她答应,她就急着道:“娘娘,浅浅本是乡野丫头,进宫只为讨口饭吃,养活家里大大小小。谁知刚进宫第一日就打碎了皇后的玉花瓶,是慧妃娘娘救了浅浅一命。慧妃娘娘将浅浅特意安排在娘娘身边,就是为了日日夜夜监视娘娘,浅浅有罪,但也是迫不得已,娘娘为人心慈仁厚,但浅浅不求娘娘原谅,今日唯有以死谢罪。”
她话音刚落,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猛的向自己的胸口扎去,沫儿大惊之下伸手去拦,却只触到冰冷的刀柄,一股鲜血喷溅而出,她只觉得脑中一阵空白,晕了过去。
沫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在马车之中,路上颠簸了一下,她便睁开了眼睛。
在看清自己确实是坐在马车里,她不由皱着眉头去掀前方的紫色帘子。
却有人先她一步掀帘而入,正是阿秀。
“公主,你总算醒了,你这一睡,就睡了三天呢。”她将一碗热乎乎的汤水端到她面前说:“公主,快吃些东西吧,要不然这身子也消受不住。”
望着面前热气腾腾的老鸭汤以及阿秀真实的眉眼,她恍惚是做了一场梦。
“阿秀,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不是失踪了吗?”
阿秀笑说:“失踪了可以找到呀。”
她又抓着她的手,紧张的问:“林大人呢,他怎么样了?”
“这一醒来就惦记着微臣,微臣真是受宠若惊。”那从外面传来的爽朗笑声,不是林近枫又是谁。
沫儿一时间惊喜交加,赶紧掀开面前的帘子,可是她首先看到的不是林近枫,而是坐在马车前一身黑色锦衣的叶痕。
她顿时目瞪口呆,如坠五里雾中。
叶痕此时轻轻回过头,一双潋滟凤目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仿佛凝着一池秋水。
她的心砰砰的跳起来,却小心而探究的将他望着。
林近枫亦回过头,笑说:“让娘娘受惊了,这其实是皇上和王爷的计中计。”
“计中计?”沫儿更不明白了。
“皇上早想找个理由让娘娘同微臣出宫一趟,却一直没有合适的借口,她们这一闹,正好给了皇上这个机会。”
“出宫?”沫儿看着两旁的道路村庄,不由惊喜道:“这是去大漠的路。”
叶痕终于在此时接过话,面上凝了丝浅浅的笑意:“华丞相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一直是皇上的心患,然以我手中的兵力还不足以跟华丞相抗衡,所以,我恳请皇帝向兵强马壮的黎国借兵,以助我楚昭国平定内乱。”
“向黎国借兵?”秋沫惊讶的看着叶痕,原来皇上和他早就打算好了,就算没有华妃她们的诬陷闹事,他也会想别的办法将她接出宫来,只因有她在,黎国国王定会答应借兵遣将,助他们一臂之力。
她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虽然她愿意父王派兵帮助楚昭国,但是她更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那浅浅呢?”沫儿想起自己踏入月寒宫时,浅浅挥刀在她面前自尽,那一切,应该不是梦。
阿秀自她身后气愤的说道:“那个贱人已经死了,公主待她如姐妹,她却诬陷公主,真是气死我了。”
沫儿叹了口气,心中不免悲凉,她想起浅浅临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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