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龙棺-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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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彝族就有老虎咬日的传说。

　　　　说是远古的时候，太阳和月亮曾经偷吃了长生不老药得以永恒不灭，于是天上出现了七个太阳和月亮，人类饱受干旱的灾难，老虎和黑狗也几乎被晒死。幸亏有一个叫叶若的神，用长生不老药救活了老虎和黑狗。老虎和黑狗为了报答叶若的救命之恩，在人类遭受干旱、万物将被晒死之际，到天上去咬太阳和月亮，使天下大雨，从而解除了人间的干旱之灾难。

　　　　包括哈尼族人在内的彝语支民族，自古以来都主要居住在西南地区的山区，这里群山连绵，山高坡陡，沟深水急，林茂崖险，云雾缭绕，气候多变，一山四季，一日几变。这些地方过去都是老虎栖息出没之地，老虎对彝族人民的生活构成了极大威胁。

　　　　当时，由于生存条件落后，人们不能抗击虎的侵害，因而时时处于对虎的恐惧之中，由对虎的恐惧渐渐形成了对虎的崇拜。由于虎的凶猛，便把它看成是有着超自然力量的神灵。

　　　　在彝族先民眼里，虎有非凡的速度和力量，只见它伤害其它的兽类，其它兽类却对它无能为力，虎自然成为他们对神秘力量崇拜的最好载体。如哀牢山虎街山神庙中就绘有虎，每隔三年在首月的第一个虎日举行祭祀，当晚参加祭祀的人都期待虎神的降临，期望得到虎神的保佑。

　　　　山海经中的神兽陆吾的原型就是是昆仑山的原始山神，其神状虎而九尾，人面而虎爪。西南彝语支民族中的山神，也多有虎的形象。他们甚至把山的名称直接以虎为名：纳西族的摩梭人聚居区，山川村落多以虎命名。

　　　　“摩梭语称纳喇山为‘纳喇瓦’，摩梭语‘纳’义黑，‘喇’义虎，‘瓦’义山，全义‘黑虎山’，是以虎冠以山名。”还有虎居山、虎头山、母虎分居的山等等。而“哈尼族的先民认为，虎与人曾经混居，因此，把虎的形象用石雕刻，立于寨门或村口奉为护寨神的狗，每年定期举行祭祀，有的村寨把石虎立于该寨神树下，一般多为一公一母，以崇拜之。”

　　　　其中土家族祭祀的梅山神即虎神，川东称为白虎娘娘。

　　　　土家族自称是“白虎之后”。相传，远古的时候，土家族的祖先巴务相被推为五姓部落的酋领，称为“廪君”。廪君率领部落成员乘土船沿河而行，行至盐阳，杀死凶残的盐水神女，定居下来。人民安居乐业，自然廪君也深受人们的爱戴。

　　　　后来廪君逝世，他的灵魂化为白虎升天。从此土家族便以白虎为祖神，时时处处不忘敬奉。据清代乾隆年间的《南安州志》载，滇中楚雄的彝族支系罗罗每年正月过虎节，村民化装为虎，跳虎舞。很明显，虎是彝族部落社会时期“罗罗”部落的图腾。

　　　　可以在当时人们的眼中，老虎是和其他野兽不同的存在，甚至有人认为，所有的老虎都有着神秘的力量，受到上天的管辖。

　　　　比如之前在来的路上，我们听到的三个故事，一个是许莉说的那个故事，还有两个，则是其他人说的。

　　　　那两个故事都很有趣，所以我到现在还记得。

　　　　第一个故事是一个山西的大学生说的，说是从他外婆那里听说的故事。

　　　　说得有名有姓，还说某某某是他外公的二叔公的后人。但是年久失其姓名。说是他外公的二叔公兄弟两人一次上山打猎，突然遇上老虎。老虎把弟弟一下子叼住并呼啸而去。哥哥很爱弟弟，也怕回家难以向父母交代。结果，哥哥边拼命追赶老虎，边不停地叫：“放下我弟弟！放下我弟弟！”追得将近时候开了一枪，轻伤老虎。

　　　　老虎大怒，放下弟弟，回头猛扑向哥哥。结果，弟弟得救了，老虎叼着哥哥不知所终。后来全村人翻了几座山岭去找，才在一个草丛找到破烂的、血迹斑斑的衣服。

　　　　七天之后的晚上，他二叔公家做完“头七”法事后准备睡觉，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并听见有人啼哭。二叔公家人从门里往外看，看见那个哥哥骑在一只老虎身上，形体憔悴干枯；门口则放着一只几百斤的大野猪。二叔公家人见状大哭，知道这是“头七”鬼魂回家，并不敢开门。

　　　　这个哥哥安慰家人道：“不用哭，我生前打虎太多，上天罚我被虎吃是应该的。”后来他爸爸对门外连叫了三声大儿子的名字，说：“你的孝心我领了！不过，你已经是伥鬼了，以后不要回家了！你走吧！”那个伥鬼闻言，行了个三跪九叩之礼，然后变成老虎恋恋不舍走了。从此以后二叔公家再也没有见老虎身影，二叔公家的后人也不再打老虎。

　　　　第二个故事说是在红河的彝族自治县，一个彝族的小村庄发生的故事，说是有一天村里有一个猎户上山打猎，忽然听见草丛有人对话：

　　　　“今晚吃什么？”

　　　　“按照上天的规定，今晚进村吃个独乳母猪。”

　　　　猎户寻声一看，看见草丛中卧着两个陌生人在说话。他正想上前去打招呼，那两个人忽然变成两个老虎。他吓得魂飞魄散，大气都不敢喘，等到老虎走后他立即蹑手蹑手逃下山。回到村后，他告诉村里人，村里人就寻找独乳母猪。但是家家户户找遍了都没有独乳母猪。于是，凡是有母猪的家庭，都准备好枪，晚上不睡觉，埋伏在安全的地方，准备狙击进村的老虎。

　　　　晚上，人们果然看见两个老虎进村。两个老虎凶猛且迅速，很有计划地直接扑进一个寡妇家，并很快叼着寡妇在枪炮锣鼓声中呼啸而去。事后，村中人才明白“独乳母猪”的意思，原来那个寡妇有一只**有伤残，她只有一只**。而老虎吃人，是不能随便吃的，究竟吃谁，吃多少个，是上天规定的。

　　　　这个故事很有些无厘头的意味，但是不难看出老虎在云南少数民族的一些形象。

　　　　在有了这些资料的前提下，我们几个也抽空讨论过圆觉大师所说的“虎”的意义。

　　　　不管怎么说，多半不是指的真正的找只老虎过来，而很可能是一种和老虎有关的神秘力量，或者是某种象征。

　　　　毕竟在三人身上留下印记的龙，同样是一种神秘的存在，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说古代，就现在而言，显然是没人见过真正的龙长啥样。我在八卦岛下马仪所建造的阵法密室锁链上看到的那具棺材，里面那只虽说疑似是龙王，可是起码表面看起来也确实是条鱼。

　　　　因此能解决这个龙印的虎，应该也是同样类型的存在。

　　　　这边听波英说了摩匹和虎尸的事情，我们几个都很在意，也没有闲逛的心情了，转身就回村里，准备去找摩匹。

　　　　虽然说是虎尸，但是估计也就是僵尸的一种，僵尸显然是不可能用来解除龙印的，所以我猜想，根源可能在那块墓地上。

　　　　因为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波英也不知道墓地的具体位置，更不相信什么风水，所以我们就准备直接去找摩匹问个究竟。

　　　　摩匹并不住在村子里面，而是住在村子更上面的山坡上。

　　　　哈尼族人的村寨大部分都建在山上，而且往往都很高，因为在他们的想法中，住的越高就能越接近天神，就会受到天神的保护。所以我们这一路走来，所见的哈尼族村寨，除了太和村这样汉化比较重的村落，其他都是在山上。

　　　　这样固然是符合了哈尼族人的信仰，可是同样的，也造成了交通困难，这也是哈尼族多贫困地区的原因，住在深山里也就罢了，还都喜欢住在山腰上，很难通路。俗话说要致富先修路，没有路的地方，如何能发达的起来。

　　　　不过哈尼族人世世代代都住在山上也住习惯了，你让那些山里的人搬出来，他们估计还不愿意。

　　　　摩匹身为村子里面地位很高的巫师，在哈尼族人的眼中是和神明沟通的人，一般来说，自然都会住的更高，有些地方的摩匹甚至离开村子住在山顶。

　　　　好在双子村摩匹老人并没有住在山顶，而是就在村后的山坡上，否则以这山顶的高度，爬上去少不得一番辛苦了。

　　　　摩匹就住在山坡上的一栋竹屋里面，单独居住，不像村里的村民，都是居住在连在一起的长屋里面。

　　　　竹屋的外面还围着一圈栏杆，波英站在外面喊道：“摩匹爷爷，你在家么？”

　　　　竹屋里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声，过了一会，正当我们以为摩匹不在家的时候，竹屋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第257章　龙（。com）　
头发花白的摩匹从竹屋内走了出来，看了看我们。

　　　　“是你们啊，你们没有回去么？”

　　　　我摇头道：“其他人回去了，我们几个有些事情，还要在村子里面叨扰几天。”

　　　　摩匹缓缓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昨天晚上因为光线问题，看的不很清楚，现在我才看清摩匹的样子，他皮肤黝黑，面容看起来很和蔼。虽然他的年龄也快六十了，可是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只是头发变得花白，眼睛也很有神，看起来不像是快六十，倒像是不到五十的样子。

　　　　波英点了点头：“摩匹爷爷，我的朋友们有些事情要问你，我们能进来么？”

　　　　摩匹再次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屋内：“进来吧，我刚好在泡茶。”

　　　　我们几个走进屋内，这竹屋并不大，但是里面很干净，五脏俱全，丝毫看不出来是个巫师的房间，和普通哈尼族老人的房间没什么不同。

　　　　“没有那么多板凳，你们坐在床上就行，等一下，我给你们倒茶。”

　　　　摩匹的态度很平和，没有很热情也并不疏远，这种态度让人感觉很舒服，因此我们也没有多少拘束，随意坐了下来。

　　　　摩匹则坐在茶几边上，摆出几个杯子，给我们倒茶。

　　　　虽然年纪不小，但是他端着茶壶的手很稳，散发着清香的茶水缓缓的填满了竹制的杯子，然后波英很自觉的跑过去给我们端茶。

　　　　我捧着竹茶杯，喝了一口茶，只感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从口中一直蔓延到喉咙，再流入食道，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摩匹端着茶杯，开口道：“你们有什么事要问我？说吧。”

　　　　我放下茶杯，开口道：“是这样的，摩匹，我们刚才听波英说了，您三十年前解决了虎尸的事情。”

　　　　摩匹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会，似乎在回忆着，过了一会才开口道：“哦，虎尸啊，还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还是我刚刚来双子村没多久的事情吧。怎么了？你对虎尸难道有兴趣？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何况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村里的人早就不用那块墓地了，否则的话村民们可就要难受了。”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摩匹，其实我是个抬棺匠，对僵尸也有一些了解，据您说，虎尸也是一种僵尸吧？我却从来没听说过，和一般的僵尸，有什么不同？”

　　　　“抬棺匠？”摩匹似乎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是抬棺匠，说起来，我也有很多年没见过抬棺人了，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洛阳人，不过现在在湖南。”

　　　　“湖南啊。”摩匹微微点头：“怪不得，那里的抬棺人很多，不像云南，很少有抬棺人，毕竟我们哈尼人不讲你们八仙的那一套。”

　　　　确实，和一般抬棺材的人不同，我们这些真正的抬棺匠，也就是八仙，其实也算是汉族独有的，毕竟全国五十六个民族，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独特的丧葬传统，不是都需要抬棺的。

　　　　比如西藏，那里的丧葬制度和我们中原的完全不同，中原人讲究入土为安，认为只有下地了才能让死者安息去轮回，而在西藏那边却刚好相反，他们认为死者被埋在地下的话灵魂会受到折磨，日日夜夜被酷热和严寒困在地下，无法超脱。因此他们衍生出了天葬这种在我们汉人来看很惊悚的模式，将死者的尸体放在天葬台上，被鸟雀所食用。

　　　　西藏的人推崇天葬，是认为拿“皮囊”来喂食胡兀鹫，是最尊贵的布施，体现了大乘佛教波罗蜜的最高境界—舍身布施。

　　　　要是放在我们汉人这里，这简直就是死后最惨的境地了，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要是让抬棺人去西藏的葬礼，或者西藏住持天葬的喇嘛来中原住持中原的丧葬仪式，那就是真正的驴唇不对马嘴，完全没得玩了。

　　　　不过虽然天葬这种方式汉人是很不习惯，但是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之前陈籦湦就和我说起过这方面的事情。

　　　　汉人讲究入土为安，而且会为了遗体寻找合适的墓穴，其实是为了利用地气，接着地气来连接阴间，让死者得以入地府轮回。如果死者葬在地气浓厚的宝穴里面，还会荫及子孙。反之如果是凶穴煞地，效果自然也相反。

　　　　而这入地选穴墓葬的一整套流程，是中原的汉族人经过了上千年的时间，依照着中原地区的环境，慢慢总结出来的，说白了，是有局限性的，只有在自古汉人的地盘上最适用。

　　　　而像是西藏这种地方，自古以来就不属于汉人，它整块区域都处于高原，平均海拔是在四千米以上。

　　　　四千米以上的海拔是什么概念，整个中原地区也找不到几座海拔在四千米以上的高山。

　　　　在西藏随便找个地方土葬，就相当于中原汉人葬在高山的山顶上一样。

　　　　山顶是整座山的地脉汇聚之处，是整座山的重中之重，除非是帝王将相一类，普通人是根本无法享受这个位置的。

　　　　而平均海拔在四千米以上的世界屋脊，在那种地方，土葬自然是行不通的。

　　　　虽然西藏本地人并不一定是这么理解的，但是从我们汉人的角度来看，西藏不能土葬确实和这个原因有关系。

　　　　想着想着我就出神了，这时候摩匹又出声，才让我回过神来。

　　　　“虎尸确实只是僵尸的一种，不算什么很厉害的东西，和旱魃那种东西自然是没法相比的，甚至虎尸大部分情况下，只是普通的僵尸，连活动都不会，仅仅是基础意义上，没有腐烂的僵尸罢了。”

　　　　摩匹又喝了一口茶，悠悠道：“但是旱魃之类的厉害僵尸，却并不一定有虎尸来的罕见。”

　　　　“用你们汉人风水的说法，虎尸只有在生虎之地的风水中，才能出现。”

　　　　“生虎之地？”我精神一振，开口问道：“什么是生虎之地？”

　　　　虽然和章锋学了一些风水的知识，但是我毕竟并不是风水师而是抬棺人，对风水的了解也仅仅限于基础罢了，还有许多东西都不知道，比如这个生虎之地，我就没听说过。

　　　　摩匹答道：“就像是你们风水中的龙脉龙穴一样，生虎之地也是一种风水，不过它不是龙，而是虎。”

　　　　“虎是我们哈尼族和彝族的祖先，也只有在云南，才有可能出现虎地，传说生虎之地是许多虎死去的地方，它们死后，身体腐烂在土地上，气息也融化进土地里，时间长了，就会变成生虎之地。”

　　　　“而虎是很有凶性的东西，葬在生虎之地的尸体，就会被虎的气息所侵蚀，变成虎尸，这种气息本身并没有恶意，但是虎是兽中之王，即便是什么也不做，它的气息也能吓跑周边的其他动物。而就像是葬在龙脉中的人会对子孙有影响一样，虎尸的气息也会对周边的人有影响。”

　　　　“三十年前，虎尸影响到了村里人，老人和孩子都受了影响，就如同山林间弱小的动物被老虎的气息所震慑了一样，他们的生气，也渐渐被死去的虎尸所夺取，所以我把那尸体烧掉，然后让村民们把坟墓迁移到别的地方。”

　　　　摩匹说完之后就静静的看着我，我则是若有所思。

　　　　虎的气息，难道这就是解决龙印的关键？

　　　　这时候摩匹再次开口了：“年轻人，你来找我问虎尸的事情，应该不仅仅是对僵尸好奇吧，虽然我听说湘西有很多喜欢研究尸体的人，但是你看着不像。”

　　　　我有些为难的笑了笑，开口道：“当然不是为了僵尸，虽然我经常和尸体打交道，但是基本上都是放在棺材里面的，能从里面蹦出来的我是很不喜欢的。”

　　　　我这么说波英却皱起了眉头：“世界上哪有能从棺材里面蹦出来的僵尸啊，所谓的僵尸，只不过是因为环境因素之类没有腐烂而僵化的尸体罢了。”

　　　　和波英争论这个无疑是自讨苦吃，所以我并没有反驳，只是摸着鼻子苦笑了一声：“是是是，我开玩笑而已，尸体怎么会蹦出来呢。”

　　　　这时候喝着茶的摩匹意味深长的开口了。

　　　　“年轻人，我看你不是在问虎尸，而是在找虎吧。”

　　　　摩匹这话一出，简直如同晴天霹雳，当时我就浑身一震，难道这摩匹也是有真材实料的道上人，看出了什么？

　　　　然而摩匹就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思一样，微微一笑，开口道：“我只是随便猜猜而已，你们这些人，我也是经常打交道的，你们从湖南过来吧，湖南那里老虎不多，不过听说有龙，你们过来寻虎，难道是和龙有关系么？”

　　　　“摩匹爷爷。”波英翻了个白眼：“龙是不存在的，那只是图腾而已。和老虎不一样，老虎是真实存在的猛兽。”

　　　　摩匹微微一笑，也没有反驳：“是啊，应该是不存在的。”

　　　　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可是，也不一定。”

第258章　办法（。com）　
听到摩匹的话，波英眉毛一竖。

　　　　“摩匹爷爷，怎么能说不一定呢？龙的存在是不科学的，从生理结构上来说，它——”

　　　　虽然被质疑了，但是摩匹却也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的看着波英，仿佛看着自己不听话的孙女一样，静静的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说辞。

　　　　眼见着波英大有说上一个小时的架势，我连忙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头，问道：“摩匹，您能告诉我们那片生虎之地在哪里么？我们想要过去看看。”

　　　　摩匹抿了一口茶：“是么？看看倒是可以，不过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是不要久留比较好。”

　　　　“不会的，我只是比较好奇生虎之地的风水是什么样子的而已。”我开口道。

　　　　“嗯，那就好。”摩匹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其实不远，村里的双胞井你们知道吧，就在井的后面山坡上没多远，有一小片林子，那里就是了。树都是三十年前村里人种的，现在也长得很高了，周围没有其他的林子，一眼就能看到。”

　　　　虽然说了很多，但是总算是达到了目的，问出了生虎之地的位置，我就没有继续坐下去的意思了。

　　　　我站起身来，感谢道：“谢谢摩匹，打扰您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摩匹微微点头：“嗯，走吧，我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就不送你们了，山路崎岖，要小心啊。”

　　　　我有些奇怪，这里到村子也就几步路，哪来什么山路崎岖。不过我还是点头道：“好，我们会注意的。”

　　　　告别了摩匹，我们一行人便往回走，路上波英还是有些不忿：“摩匹爷爷虽然懂得很多，但是和其他老年人一样，都太迷信了。”

　　　　我笑而不语，心想这位摩匹老人确实是懂得很多东西，如果不是见多识广，怎么会猜出我们的目的和龙有关，不过龙印这种东西，估计他也想不到吧。

　　　　不过说起来，这位老人倒不像是一位少数民族山村的巫师，而像是我们行里那些年纪大的前辈一样。估计在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在外面行走过的。

　　　　此时已经快要到黄昏了，波英说等吃完晚饭再陪我们去生虎之地，但是我说不用，毕竟已经知道在哪里了，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波英也没有多想，让我们小心山路，然后就先回家了，她要帮罗噶一起做晚饭。

　　　　我们几个就再次往另一面的村外走去，准备去摩匹老人所说的地方看一看。

　　　　但是考虑到那女鬼还不知道是不是在暗中窥视，我对波英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让老霍和波英一起回去，有他在，就算女鬼来袭也能挡一会，生虎之地距离村子不远，我们来回一趟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再次路过那口双胞井的时候，井亭里正有一个村民在打水，听到我们的声音，马上就回过头来盯着我们，似乎在防备我们一般。

　　　　想到白天村支书的态度，我明白他是不想让我们接近双胞井，我也无意去挑战他们的习俗，就和谭金楚思离从另一边绕了过去。

　　　　井后面的山坡上很空荡，估计是因为背阳，没什么树木，只在上面远处可以看到一丛面积不大的林子。

　　　　我知道那里就是摩匹说的地方了，三个人快步走了过去。

　　　　三人来到林边，我看了看林中的地面，看起来和其他的土地没什么区别，我对风水也不算精通，看不出这地方有什么异样。

　　　　“啧啧，这地方的煞气，有点不对啊。”谭金看着林子，摸着下巴开口道：“有点像是太岁煞气的感觉，但是又不一样。”

　　　　“怎么？你看出来什么了？”我开口问道。

　　　　谭金又看了看：“这林子里面煞气确实很重，这还是种了这么多树的情况，树就是木属，除了槐木柳木等少数种类，大部分都是增长生机的，在风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