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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谁与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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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送你回去吧!”

    温婉闻言也觉得自己看手机的次数有些频繁了,似乎有多期待他来接她一样,她连忙收起手机,笑着说:“不用,我再看会电视。”

    若她不在这里乖乖地等穆郁修,反而还让沈度送她回去,指不定穆郁修又要怎么折腾她。

    沈度沉静的眼眸里涌出了一抹伤痛,目光灼灼地凝着温婉,声音低沉地问:“你怕我对你做出什么,所以连单独相处的机会都不给我了?”

    “沈度,你太敏感了。”温婉这样说着,也没有再解释下去。

    气氛再次凝滞了。

    温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她还真不能和沈度维持以前那样的关系了。

    难道真要她跟沈度连兄妹或是朋友都做不成了?

    所幸董唯妆很快就下楼来,一边往沙发上走,一边接着电话,对电话那端的人说:“容总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在二少身边哪里说得上话?”

    “别,我不缺车子,对古董也没有什么兴趣,但你既然都开这个口了,我虽然确实左右不了二少的决定,但二少也是商人,商人讲究的无外乎就是利益,你想让二少帮容氏,那也得拿出点诚意才行,究竟二少能做出多大的退让,这还要容总自己去琢磨了。”

    温婉听着,觉得董唯妆这番话说得真是恰到好处,明着拒绝贿赂,见死不救,实际以念旧情的名义抛出盛氏的条件。

    所以很显然董唯妆不仅深知盛祁舟的心思,还竭力办成。

    果然商场不仅需要头脑和手段,一个优秀成功的下属,还要学会揣度人心。

    挂断电话后,董唯妆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沈度随口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容昭明早些年就背着他姐姐——也就是容氏真正的掌控人容昭媛,他私自开了赌场。最近他的赌场出了问题,就擅自挪用了容氏的资金。”董唯妆似乎并不打算避着温婉,颇有些讽刺地说道:“前几天容昭媛跟穆郁修竞争东城区的那块地皮,结果资金短缺,理所当然地就查了出来,这才发现容氏这两年在容昭明的手里,已经是内忧外患了。”

    沈度皱起眉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虽说容氏的实权还是在容昭媛手里,但她得了乳腺癌,在容氏的管理上越来越力不从心,一时让容昭明钻了空子……”

    因为董唯妆提起了穆郁修,所以温婉听得格外认真。

    她经常用穆郁修书房里的电脑,知道了不少有关穆郁修生意上的事,也就对这个容氏有所了解。

    容昭媛还是容氏总裁的时候,容氏在t市的房地产界也是几大巨头之一。

    当然,这些都是容昭媛这个传奇女人的功劳,但遗憾的是容昭媛今年40多岁,膝下却没有一男半女,她的父母也只生了她和姐姐,以及容昭明这个弟弟。

    容昭媛的姐姐虽说也是个人物,可惜的是姐姐在很年轻时就去世了。

    容昭媛患了癌症后,在找不到继承人的情况下,只好把容氏交给弟弟容昭明。

    温婉听穆郁修提起过,容昭明做得是黑道生意,虽然接管了容氏,但却一点都不上心,近几年容氏走的一直都是下坡路。

    如今容昭明的赌场出了问题,自然是要拆了容氏这座东墙来补了,容氏资金短缺了,容昭明又找上了盛祁舟,试图补救容氏。

    温婉觉得容昭明的赌场出了问题,肯定和穆郁修脱不了干系。

    穆郁修每天晚上回来首先跟她做完爱,再打电话,或是到书房安排各种布局,穆郁修不避讳她,她无意间就听到了不少。

    如今他真让容昭明腹面受敌了,容氏也随之出现了危机。

    温婉理清这些后,顿时觉得头昏脑涨。

    太复杂了。

    她仅仅是理了一遍前因后果,就觉得累,那么在幕后布了整场局的穆郁修,该有多么缜密的心思和多深的城府。

    七年后温婉对穆郁修的认知除了**强、精力超人外,他真就不会其他的了,此刻知道他为了得到容氏所用的手段,她才想起其实穆郁修的心机和头脑,远不是她能想象的。

    从他一步步逼迫自己成为他的性奴这件事上就可以知道,这男人的手段太多了。

    算了。

    索性她也不想管他生意上的事,何必想那么多?

    温婉正想打电话问问穆郁修还来不来接她,刚拿出手机,董唯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柔声对她说:“阿婉,你离考试不是还有两个月吗?我们公司事务部刚好缺少一名律师。”

    “二少那边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你现在没有执业证,暂时就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去,想必旁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话。你看怎么样?”

第73章 昨晚他和乔菲敏在一起() 
盛家客厅里的沙发上,穆郁修和盛祁舟坐在一侧,对面则是盛祁舟的亲生母亲——如今也是盛家夫人邵曼珠,以及穆郁修和盛祁舟共同的父亲盛世昌。

    邵曼珠十七岁就生下了盛祁舟,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在政界已是市局级别,又因为平日里很注意保养,她看起来很像三十几岁的美丽少妇。

    “阿修,这次查封东城赌场,多亏了你的帮忙。”邵曼珠放下手中的文件,对穆郁修温和地说。

    穆郁修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说:“都是一家人,谈不上帮忙不帮忙。阿姨多一些政绩,我身为盛家长子也跟着沾光。”

    七年前母亲死后,又赶上温婉离开他,他消沉过一段时间,比如走私军火贩卖毒品这些不法行为他都做过。

    因为强大的家世背景和人脉关系,当年他在道上也算是个人物,所以即便是在容昭明有后台的情况下,他还是抓住了容昭明的把柄。

    牵一发而动全身,估计这次和容昭明的赌场有干系的相关官员,都会被革职查办。

    他给了邵曼珠一次立功升官的机会。

    盛父转头对邵曼珠说:“你也确实不用感激这个混账东西,查封赌场或是缴获毒品,依照他的本事,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盛祁舟刚刚收到董唯妆发来的短信,此刻正在回复,闻言却是手指一顿,英挺浓黑的眉毛皱起。

    他抬起的眼眸里一片深意,“爸,你教会你新买的那只鹦鹉说话了吗?”

    盛世昌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那只鹦鹉太笨,总是教不会。”

    说起盛世昌这个人来,其实一点本事都没有。

    通俗点说,他就是靠攀高枝飞黄腾达的典型。

    当年盛世昌有了糟糠之妻穆南烟,还生了穆郁修这个儿子,却为了事业抛妻弃子,用了各种手段把出身名门的邵曼珠的肚子搞大了,不仅娶了富家千金,还一夕之间有房有车,更有了公司。

    不要说是穆郁修本人,就连盛祁舟这样性子温润的人,都有些不待见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年仅25岁就架空了盛世昌在盛氏的总裁之位,前几年干脆就让盛世昌在家安享晚年了。

    平日里盛世昌只能养养宠物和花草,在家里根本没有任何地位。

    “那好,改天我找个人教。”盛祁舟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在骂盛世昌无能。

    你连一个畜生都驯服不了,还有什么立场斥责大哥?

    盛世昌性子懦弱,被儿子这样含沙射影地骂,他也不敢轻易接话,就怕儿子断了自己的财路。

    他只好把矛头转向穆郁修,“阿舟的话在理,阿修如今改邪归正了,过去的事我不应该再提了。”

    改邪归正?

    好一个改邪归正!

    这意思不就是在说最大的犯人就在我们家里吗?

    穆郁修轻薄的唇角勾起一抹阴冷讽刺的弧度,手指一根根捏起来,手背上的青筋暴突,连淡蓝色的血管都那么清晰可见。

    “阿敏怎么还没有过来?”邵曼珠眼看着穆郁修和盛世昌这对父子又暗自斗了起来,她连忙转移话题,吩咐佣人,“你去打电话催催。她若是有事不能来,我们就不等她了,饭菜都要冷了。”

    这边话音刚落,乔菲敏已经由佣人领着走了进来,笑声清凌凌的,“怪不得我这一路上老打喷嚏,原来伯母你一早就在念叨我了。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们一家人都等我。”

    “你这孩子,一段时间不见,嘴还是这么甜。”邵曼珠笑着说,眼角到底还是显现出了深如刀刻的皱纹。

    乔菲敏跟邵曼珠打过招呼后,便把目光转向穆郁修,眼中柔情蜜意的,“阿修,你也来了。”

    穆郁修低头把玩着打火机,闻言抬眸扫她一眼,见她穿了一袭紫色的晚礼服,优雅大方,他勾着唇角说:“只是让你过来吃个便饭而已,你却盛装出席,倒显得我们这些人寒碜了。”

    这话听起来讽刺。

    再怎么说乔菲敏还担着穆郁修未婚妻的名分,即便知道穆郁修说话向来难听,她的脸还是白了几分。

    盛祁舟在此刻站起身,敛眉道:“嫂子。”

    乔菲敏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谁知耳边“叮”地一声响,穆郁修点了根烟,冷冷地说:“阿舟你不要随便给人套身份,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是我的未婚妻。”

    “你算什么东西?”盛世昌腾地站起身,抬高声音怒道:“不承认?!不承认你就给我滚出盛家!”

    穆郁修轻蔑地笑了一声,慢悠悠地站起身,抬脚欲走,却被乔菲敏拽住。

    乔菲敏转过头对盛世昌说:“伯父你发什么火?阿修只是不喜欢被婚约束缚。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伯父爱茶,我带了一套好茶具过来,伯父看看是否喜欢。”

    说完使了一个眼色,邵曼珠便去厨房让佣人上菜,盛祁舟则勾了穆郁修的肩膀往餐厅里走。

    饭后穆郁修跟盛祁舟谈了几句工作上的事,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打了招呼离开,准备去沈度家里接温婉。

    刚出了别墅,乔菲敏跟了上来,“阿修,我们找个地方说会话吧!”

    穆郁修脚步不停,一边打着温婉的电话,一边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如果是关于你母亲被害的真相呢?”乔菲敏见穆郁修猛地顿住脚步,她再次追上去,站在穆郁修面前。

    乔菲敏伸出纤细的手臂搂住了穆郁修的脖子,整个人紧贴着他,几乎就要挂在他的身上,“要我一次,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

    穆郁修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看了一眼熟悉的一串数字,食指慢慢地移到拒接上,轻轻地按了一下,随后又关了机。

    他伸出手臂,腰身一弯,打横抱起乔菲敏往车子里走。

    ***

    温婉站在窗前,电话打过去响了几次都没有人接,最后一次终于被挂断,她再打过去,传来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音。

    她慢慢地垂下手,掌心里一片汗水,手机快要从掌心里滑落。

    沈度走过来站在温婉身侧,“还是没有人接?”

    “不是!”温婉摇着头,声音清晰地说:“他说在外面等我,让我现在出去。我走了,你和嫂子去睡觉吧!改天有空我再来。”

    她说完就走,转身很快。

    沈度还没有来得及拉住她,她已经跑了出去,看在沈度眼里,却是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穆郁修。

    沈度的拳头紧握了起来,腰间一紧,董唯妆贴在他背上说:“大律师,送走了妹妹,我们是不是也要去睡觉了?”

    沈度转身反拥住董唯妆,用力闭上眼睛,眼前却还是浮现出温婉离开时那双通红的眼睛和踉跄的背影。

    ***

    温婉从沈度家里出来后,走到大街上,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了。

    这个时间车子不多,而且沈度的别墅也不是位于繁华区,她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打到车。

    回到公寓后,温婉先去了书房,又回了卧室,都不见穆郁修的人影后,温婉就确定穆郁修今晚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她拿了睡衣去浴室冲澡,坐回床上时才发现脚上磨出了泡,顿时觉得自己最近大概是真的娇贵了,这才走多远的路?

    温婉平日里都是一个人先睡,今晚也不例外,关灯后躺在床上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只是差不多到穆郁修每晚回来的时间时,她习惯性地醒了。

    没有了穆郁修垫在她脑袋下的手臂和他宽厚的胸膛,温婉翻来覆去很久都没有睡着,只好起身从包里拿了药,就着清水咽下去后,果然没过几分钟就再次睡去。

    谁知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外的天空还是黑的跟墨似的,她摸出手机。

    四点。

    四点。

    她的生物钟已经全部被穆郁修四点**的怪癖打乱了。

    索性也睡不着,温婉便把床单和枕套都洗了一遍,结果天还是没有亮。

    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又用吸尘器和拖把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清扫了后,这个漫长的夜总算过去了。

    温婉看到太阳从东边升起的那一刻,几乎有一种脱离黑暗,重获新生的感觉。

    穆郁修还是没有回来。

    温婉估摸着穆郁修应该去了公司,正准备去厨房准备自己一个人的早餐,门铃却响了起来。

    穆郁修没有带钥匙吗?

    温婉蹙着眉,疑惑地去开门。

    门开后,却见一个女人弯着腰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而她纤瘦的肩膀上,架着不省人事的穆郁修。

    温婉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自己还没有说话,那人倒先开了口,“你就是温婉吧?阿修昨晚在我家喝醉了,刚刚又要让我把他送到这里来。我可以进去了吗?”

    她的语气很礼貌,声音也温柔好听,一脸的诚恳真挚,根本让人无法轻易拒绝。

    哪怕是温婉有千万种理由把穆郁修扶过来,然后关上门,她看到穆郁修脖子上隐约的暧昧红痕,她还是僵硬缓慢地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道。

    乔菲敏道了一声谢,径直往卧室里走时,温婉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的,唯有手指一点点用力地扣住门框。

第74章 他一直恨的,是她不爱他() 
温婉转身跟回了卧室。

    此刻乔菲敏已经把穆郁修拖到了床上,脱下他的鞋子后,她又仔细地给他盖上被子,正要起身离开卧室,却被穆郁修突然伸出的手紧紧抓住手腕,“不要走……”

    他的力气大,乔菲敏被他扯得脚下踉跄,差点跌到他的身上,转头看到温婉靠在门边,她有些尴尬,想抽回自己的手,穆郁修却紧紧拽着不放开。

    “唉……?”乔菲敏无奈道:“阿修,我还要去公司,不能在这里陪你。”

    穆郁修双眼紧闭,半天没有回应,却还是抓着乔菲敏不放,就仿佛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仿佛就像他每晚即便熟睡,也会死死抱住温婉不松手一样。

    乔菲敏只好任由穆郁修抓住手,坐在床头,她转头对温婉解释,“不好意思,他一时半会离不开我,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我可以留在这里陪他吗?”

    他一个人在家?

    真可笑。

    她温婉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这女人是有多嚣张?

    温婉面上没有什么波动,甚至连线条优美的唇角也噙了笑意,“小姐请便。”,目光又落在穆郁修的身上,哪怕她的角度并不能看到穆郁修脖子下方的吻痕,她的眼睛还是仿佛被刺到一样,生疼生疼的。

    她还清楚地记得穆郁修承诺过只要他们还在一起,他就不会跟除了她之外的女人上床。

    现在呢?

    这算什么?

    还有她自己,也是自作自受。

    当时明明嘴里说不在乎他还会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此刻她又在心痛什么?

    早该料到像他这样浸淫情场多年,纵欲声色的男人,就算他管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一时腻味,或者已经完全腻味了她,换换口味也很正常。

    何况这个女人看起来丰满性感,不正是他喜欢的类型吗?

    乔菲敏听到温婉的称呼,脸色先是白了几分,又看到温婉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指和阴晴不定的脸,她笑道:“温小姐你误会了,我有正当的出身和职业,我更是阿修的未婚妻。我想他大概跟你提起过吧?我叫乔菲敏。”

    温婉只觉得耳边“轰”地一声响,像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她本懒懒地贴在门框上的脊背抖地挺直,一点一点变得僵硬,两片薄而柔软的唇瓣抿在了一起,先是轻轻地咬紧,片刻后倏地一下用力,唇角冒出了血珠。

    “阿修也跟我说起过你,就像是提起他的其他女人一样随意,他也不怕我吃醋。”乔菲敏说这话时,柔和的目光是放在穆郁修脸上的,语气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更像是嗔怪,叹息声里带着无奈,就像是父母对待自己犯错的儿子一样,包容而语重心长。

    “男人嘛,还不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有了正妻,还想着在外包养二奶。起初我跟他闹过,甚至拿取消婚约威胁他,他对我保证过无数次,我也自认为我可以满足他,但过不久他还是会背着我跟其他女人上床。”

    “时间久了,我也累了,在确定他不会为了外面那些莺莺燕燕而不要我时,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这并不代表我爱他……”乔菲敏话锋一转,目光里全是自嘲,“相反,正因为我太爱他,更害怕失去他,才会容忍这一切,只要他心里还当我是他的未婚妻就好了。”

    温婉一开始还凝神听着,到了最后只觉得头痛欲裂,一只手揉着额角,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摆了摆,“乔大小姐,你没有意识到自己很没有教养吗?你觉得对一个陌生人倒酸水合适吗?你有委屈、有怨念、想倾诉,怎么也不考虑考虑对方是否愿意听?”

    乔菲敏见温婉油盐不进,她带着挑衅笑意的眼睛便冷了下来,极快地闪过一抹狠毒的光,随即又抬眸平静地看着温婉,柔声问:“温小姐自己没有工作吧?”

    “其实我觉得无论怎么样,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才是,总不能一直靠着男人养,否则有一天那男人倦了你,你自己都没有单独生存下去的能力,除非还是继续被包养,继续被甩……如此循环下去,你也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是!你说的对!我是没有工作,我是被包养的!你的目的达成了?”温婉连连点着下巴。

    她的身形修长纤细,再加上眉眼清冷,抱着手臂站在那里斜睨着乔菲敏时,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气场上更是强势。

    “但是乔小姐……”她眼眸抖地眯起来,如刀子一样直直射向乔菲敏,锋利冰冷,“他难道没有告诉你吗?我是被你口中的未婚夫用尽手段强行包养的,你知道被土匪强盗劫掠的压寨夫人吧?哪个是出于自愿?”

    “也不怕你生气,这个被你当做宝的男人,在我眼里就是一堆玻璃渣,我早想摆脱他了,既然你愿意帮我这个忙,那么在他醒来后,请你转告他,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

    温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平静地说出这一番话的,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泣不成声,甚至她脸上的表情都是满不在乎。

    她几步走过去,看也没有看穆郁修一眼,便拿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

    “你全都听到了吧?”乔菲敏收回被穆郁修放开的手,上一秒还醉的不省人事的穆郁修坐起身,眼眸里一片清明。

    乔菲敏笑了起来,颇有些悲凉的意味,“她根本不在乎你。穆郁修,我赢了……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乔菲敏一边说着,一边脱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赤身**。

    她抬脚上床,分开腿坐在了穆郁修的身上,抓住穆郁修的手,摸向她的下身,“你看,这里有多渴望你的进入,已经这么湿了……”

    “她呢?她说她是被你强迫的,是不是你每次进入她的时候,她里面都是干的,她跟死鱼一样躺在那里,让你奸尸对不对?”

    穆郁修闻言,上一秒还深不可测幽暗森然的眼眸,倏忽涌起一**的痛苦和怒恨的浪潮,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温婉每次躺在她身下时紧紧咬住的唇,深深攒在一起的眉,痛苦屈辱的脸,还有她刚刚的那句“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她离开时冷漠而毫不留恋的背影。

    他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万箭穿心,千疮百孔,撕裂一般地疼。

    这些年所有的痛苦和思念叠加在一起,他再次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原来他真的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原来他爱她,比恨她多。

    原来,他一直恨的,是她不爱他。

    半晌后,穆郁修反抓住乔菲敏的手臂,翻身将乔菲敏压在身下。

    他的动作猛烈,也不知道手臂扫到了床头柜上的什么东西,只听一阵碎裂的声响传来,他回头看去。

    她买来做装饰的水晶玻璃球碎裂,里面本来面对面牵着手的男女娃娃,分开了很远的距离。

    他蓦地想起前天晚上她捧着这个水晶球时,那双被映衬得熠熠生辉的眼睛,她仰起脸问他:“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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