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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谁与度-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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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晕了过去。

    ***

    温婉再醒过来时,却是躺在床上。

    首先响起的是男人低沉的,丝毫不掩欣喜的声音,“温婉,你醒了?”

    一只手同时被握住。

    男人的手掌宽厚、干燥。

    不是穆郁修。

    温婉下意识地抽回来,但对方握得太紧,她慢慢转过去的目光里一点点结成冰,看向坐在床头凳子上的盛祁舟,她苍白的眉眼也微微蹙起来,“先放开我。”

    她的态度较之最近一段时间的温和,突然变得冷漠抗拒,让盛祁舟一怔,抓住她手腕的动作僵在那里,最终却还是放开她。

    温婉的一只手上扎着针头,她用一条手臂撑住身子,要坐起来。

    盛祁舟见状连忙俯身过去,准备扶住她。

    温婉却推开他伸来的手臂,淡淡地说:“不用麻烦二少帮忙了,我消受不起。”

    这话听起来很刺耳。

    这些年来盛祁舟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到如此地步,哪怕是之前温婉也并没有多待见他,但总归对他还算有礼貌,此刻他清楚地看到她目光里的厌弃。

    他的性子到底还是孤傲,也不再捧着她,冷着脸色重新坐回去。

    盛祁舟沉默几秒,还是问道:“温婉,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救穆清寒?”

    “不,我不怪你,这场局是我设的,最后发展成这个样子,也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温婉摇着头,看向盛祁舟,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悲哀和失望,“我只是怪我自己错信了人,以为二少会不遗余力地帮我,结果却没有想到你要借此报复穆清寒。”

    也就是说她对他刚建立起的信任,就这样被毁了吗?

    盛祁舟一双眼眸紧紧锁着温婉苍白却冰冷的脸色,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针了一下。

    疼痛短暂,却是尖锐。

    “我确实是想过报复穆清寒,但最后我还是听了你的,从陆卫航手中救下她。”盛祁舟淡淡地解释,“若不是我进去的及时,穆清寒早被陆卫航糟蹋了。”

    温婉闻言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眼中也是冷嘲热讽,“那么后来呢?二少你既然有本事从陆卫航手中救出穆清寒,为什么那个怀孕的女人进去闹的时候,你却没有拦住?”

    她是个律师,分辨判断能力要比一般人的强,很多时候在你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总会抓住你话里的漏洞。

    饶是向来说话处事都滴水不漏的盛祁舟,此刻也有些接不上话来,最终他低声说:“我当时并不在场。”

    温婉却笑了一声,“那就说明我还是信错了你。我请你带穆清寒过去,不就是因为相信你会保护好她,再安全地送她回家的吗?”

第208章 不用找证人了,我承认() 
盛祁舟还想再说些什么,温婉却不想再听。

    她把放在床沿的手收回来,搭在自己盖着被子的腿上,缓缓地闭上眼睛,平日里清润的嗓音里,此刻却透着浓浓的倦意,“已经很晚了,我也该休息了,二少请回吧!”

    以往她也总对盛祁舟下逐客令,那时盛祁舟顶多会觉得很没有面子,而此刻她眼中的厌弃,却像是化成了有形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脏,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在这一刻,他仿佛意识到了自己失去了什么,可具体是什么,他却不知道。

    因为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她,所以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失去。

    对。

    就是这样。

    他什么都没有失去,以前她对他就是这种态度。

    盛祁舟心中的失落感渐渐消散,一颗心恢复以往的坚冷。

    他是盛祁舟,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他更不允许自己有挫败和慌乱这些情绪。

    他只有一个目的——这辈子一定要得到温婉,不惜任何手段。

    “好,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盛祁舟站起身,目光落在温婉的手背上时,微微凝滞。

    还扎着针头,那么的瘦削苍白。

    盛祁舟的胸腔里泛起微微的疼痛,一双手慢慢地握成拳,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她依旧一脸的冷漠。

    他菲薄的唇角抿了抿,“我先回去了。”,打过招呼,他转身离开。

    温婉这才睁开眼睛,目送着盛祁舟孤傲挺直的背影消失在关上的门后,她摊开被子下握住的手掌,触摸到一片汗水。

    她在乎沈度,沈度却害她。

    她信任盛祁舟,盛祁舟却背叛她。

    她的人生怎么就那么悲哀?

    温婉拿出手机来,并没有穆郁修的未接来电。

    那么穆郁修应该还在穆清寒那里,他没有让人过来找她,是不是代表并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温婉正这样想着,病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坐直身体,“请进。”

    “温律师。”

    进来的是个中年男人,身上并没有穿白大褂,温婉以为是穆郁修的下属,她问道:“是阿修让你来找我的吗?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说:“我去了血液检验科,听说你晕倒了,这才找过来。穆夫人让我来跟温律师说,如果方便的话,请你过去大小姐的病房一趟。”

    原来是穆家的佣人。

    “好,我这就跟你过去。”温婉毫不犹豫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一边按住创可贴,掀开被子下床,“阿寒的情况怎么样了?”

    出了病房门,佣人走在前面,“刚从手术室里出来,医生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目前处于昏迷状态。”

    “那就好。”温婉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待会就要见到穆家的人,她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好?何来的‘好’之说?”佣人突然顿住脚步,随着语音的上扬,他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愤怒而讽刺。

    温婉本来专注地想着如何面对穆母,佣人停下来,她差点撞到对方的身上。

    她往后退了一步,佣人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她心头一震,面色也是苍白的,“你这话什么意思?是阿寒出了什么事吗?”

    “我们家大小姐出了什么事,温律师不是最清楚的吗?”佣人似乎也不想跟温婉多说,转过身加快了步伐。

    一个佣人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并且还是这种敌视的态度,可见穆家人已经知道了什么。

    这个时候温婉反而平静下来。

    反正迟早也瞒不住,更逃不掉,无论穆母怎么对她,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果不其然,温婉刚进去病房,就感觉到气氛瞬间凝滞,屋子里几个人的眼神“刷刷”地向她射来。

    温婉看到穆郁修也坐在穆清寒床头的凳子上,转头看向她时,他脸色微变,神情也是惊讶的。

    很显然穆郁修事先并不知道她会来这里,穆母是自作主张把她带来的。

    算上穆郁修,病房里有六个人。

    三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应该是穆清寒父亲的姐妹一辈的,然后还有个花甲老人,温婉估摸着应该是穆清寒的外婆,再有一个男人也是坐在床头的凳子上,一双手握着穆清寒的。

    他的侧脸轮廓很分明流畅,跟穆清寒并没有相似之处。

    这个男人应该是……凌越帆吧?

    自从温婉进门后,除了穆清寒的外婆一直在用手帕抹着眼泪外,其他三个贵妇的神色都是冷冰冰的,并且夹杂着愤怒、怨恨,以及轻视。

    温婉垂着眉眼站在那里,没有人介绍身份,就连之前说过要护着她的穆郁修,也还是一言不发地坐着。

    有那么一瞬间,温婉感觉到穆郁修的眼神也跟其他几人一样,充满了怒和恨。

    他已经知道了,知道是她害了他疼爱多年的妹妹。

    他也怪她。

    虽然温婉早就料到了穆郁修知道后一定会怨她,但她心里依旧很不是滋味。

    几人没有刻意说明身份,很明显是不愿承认温婉。

    除了一直陷在悲伤情绪里的凌越帆外,其他几人的视线全部汇聚在温婉的身上。

    怨毒的、压迫的、审视的、犀利的……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在坟墓一般的死寂下,温婉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放在腰腹处的两双手交握在一起,一再地攥紧,掌心里一片黏湿的汗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沙发最左侧的女人开了口,语气淡淡的,却是透出豪门贵妇特有的尊贵,“温律师,你好,我是阿寒的母亲。”

    这个称呼,便是彻底否定了温婉。

    温婉眼中酸涩,却是上前一步,微微弯下腰来,不卑不亢的,“伯母,你好。”

    “大嫂,你还跟她客气什么?”穆母尚未说话,穆清寒的大娘刀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刮着温婉,见她始终那副从容坦然的姿态,她语气里的怨恨更盛,“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把我们家阿寒害成这个样子,我们绝不能轻饶她!”

    虽说穆母对自家女儿严厉,但实际上她是个很有修养和风度的女人,不会像穆清寒的大娘一样,不问青红皂白就责骂温婉。

    她蹙起眉头提醒穆清寒大娘的态度,“无论怎么样,先听她解释解释。”

    “解释?还解释什么?”穆清寒的二娘性子更是跋扈,接过穆母的话,冷笑着说:“我们人证物证俱在,就算她身为律师,我就不信她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为自己开脱了罪名。”

    恰在这时,穆清寒的手指仿佛动了一下。

    凌越帆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穆清寒,等了几秒钟,她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凌越帆的眼眶再次红了一圈,听着耳边喧杂尖锐的声音,他转过头来,用沙哑的嗓音低声说:“阿寒还在休息,请你们出去吵,或者尽量小点声可以吗?”

    “我们……”穆清寒的大娘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凌越帆苍白的眉眼后,她一下子哑然。

    穆郁修抬手拍了下凌越帆的肩膀,再转过头来,目光滑过穆母四人,慢慢地移到低头的温婉,看到她的一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他深不可测的眼眸里抿进一抹复杂的情绪,“给她个辩解的机会。”

    话语里透着讥诮和失望,仿佛他也已经定了她的罪,此刻不过是可怜她、同情她,他才宽宏大量地给她一个辩驳的机会。

    温婉用一只手的掌心掩住仍旧贴着创可贴的手背。

    大概是她太用力,那个细微的针扎伤痕让她很疼。

    她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我们给她留了脸面,她倒是不珍惜吗?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穆清寒的大娘不耐烦了,转头吩咐身后的佣人,“去把那个妓女找过来,让她当着我们众人的面说出这个恶毒的女人,是怎么收买了她,让她勾引陆卫航,把我们家阿寒引过去。阿寒先是与陆卫航发生争吵,差点被陆卫航侵犯,后来所谓的正室又来闹……”

    “不用找了,全是我做的。”温婉突然出声打断穆清寒大娘的话,诚恳的态度让穆清寒的大娘愣住。

    “我给钱给那个妓女,让她在陆卫航酒里下药,勾引陆卫航上床,并且打电话把穆清寒叫过去,让她亲眼看到这一幕……”说到这里,温婉很用力地咬紧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但她的嗓音却是颤抖的、嘶哑的,“所以是我害了穆清寒。”

    “我差点让她被陆卫航糟蹋,我让她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我让她差点丢了性命,我更让她此刻躺在这里,昏迷不醒……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害的。我甘愿接受你们的惩罚。如果可以为阿寒赎罪的话,你们怎么样对我,都没有关系。”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穆清寒的外婆又哭出声来。

    穆清寒的二娘则手指哆嗦着指着温婉,“你……”

    “呵呵……你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了,还是以为你主动坦白了,我们就会放过你?”穆清寒的大娘接过话,转过头对穆母说:“大嫂,既然她已经承认了,我们就把她送到警察局……不,我们让她以死谢罪吧?”

第209章 血债血偿 【票满800加更】() 
温婉闻言浑身一僵,原本低垂的眉眼猛地抬起,看向穆清寒大娘的那一刻,她的面色苍白,乌黑的瞳孔颤动着,露出了惊惧之色。

    穆清寒的大娘见状畅快地笑了一阵,一面抚弄着手指上的翡翠戒指,眼神幽幽的,像是抓住了猎物,“怎么?刚刚说什么来着?说是只要可以为我们家阿寒赎罪,让你怎么样都可以,现在做不到了?”

    “对啊!我看她就是虚情假意!”穆清寒的二娘附和,语气鄙薄地说:“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放过你了吗?我们同情你,谁来同情我们家阿寒?”

    穆清寒的大娘接道:“我们给你自行了断的机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若是稍微还有点良知的话,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挣扎?

    就算她挣扎,有用吗?

    她知道自己应该承担责任,但她不想死。

    她努力地活了这么久,这些年多少次心脏病发作,她都挺了过来,就算是苟延残喘,她也不想死。

    而且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定接受几天后的手术了,无论是否顺利,她还没有尝试,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死?

    她太惜命,此刻被逼到这种地步,饶是从容隐忍如她,她还是害怕了,眼中涌出一股酸热之意。

    温婉睁大眼睛盯着几个人,泪水在瞳孔里打转。

    “快啊!怎么不动了?还要我们亲自动手是不是?”穆清寒的大娘说完这一句,把脸转向床头的桌子上,点着下巴说:“看到没有?工具都有现成的。”

    温婉闻言似乎猜到什么,僵硬地转头看过去。

    那里有一把水果刀,刀面被灯光折射出银色的寒芒。

    明晃晃的,看得温婉一阵晕眩。

    真正持有决策权的穆母并没有跟着其他两人一样逼迫温婉,但她也没有出声,显然是默认了两人的决定。

    她也想让温婉在女儿的病床前自杀谢罪。

    又是一片死寂。

    温婉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在发觉自己无法保护自己的情况下,她的目光慢慢地转向穆郁修。

    她对上穆郁修眼睛的那一刻,她纤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眼中全是无助和哀求。

    阿修,救我……

    然而仅仅是那么一眼,或许穆郁修根本连一眼也没有看她,就把视线转向了床上的穆清寒。

    他留给她的,是一如往日俊美无俦的侧脸轮廓。

    “哗啦”一声,类似于玻璃碎裂的声音,温婉无数次从死亡边缘走过,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竟然是如此脆弱。

    仅仅因为穆郁修把目光转开了,她的心就如玻璃一样碎了。

    阿修,你也希望我为穆清寒偿命吗?

    为什么?

    难道在你心中,你的表妹比我还重要?或者你不敢忤逆穆家的这些人,连为我开口求个情也不能?

    不。

    这不是阿修。

    温婉用指甲用力地掐自己的掌心,让疼痛来转移自己的恐惧,保持清醒的头脑,想着究竟要怎么救自己。

    穆清寒的大娘和二娘等得烦躁,正想催促,始终身在局外的凌越帆放开穆清寒的手。

    他转过身来,很突兀地问道:“温律师,我有个疑惑。我记得阿寒是二少送进医院来的,那么二少为什么在场?他在这件事中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温婉闻言怔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弄清楚凌越帆的心思,她蹙起眉头看向凌越帆,直到接触到凌越帆眼中的笑意。

    意味深长的,带着安抚。

    温婉的心一阵颤动,恍然间明白过来。

    凌越帆这是在救她。

    她黯淡下去的眸光猝地亮了起来,捏紧的手指一根根松开。

    虽然她确实有错,但她还不想死,她只想自私地保住自己一命。

    温婉抬起脸看向凌越帆,她终究还是解释道:“实际上我安排这场局,只是为了让阿寒看清陆卫航的真面目,不要再让她错下去,然而我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有想到不仅没有拉回阿寒,反而……”

    温婉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失败,把穆清寒害成这个样子,她的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难受。

    她说了一半,就无法再说下去。

    凌越帆点点头,转眸看向穆母,“阿寒为了陆卫航跟伯父伯母断绝关系,确实是她有错在先,而且我还听说阿寒在法庭上帮助陆卫航,指认阿修为杀人凶手。”

    穆母向来很认可凌越帆,他说得话有很大的分量,而且穆清寒忤逆她也是事实,因此闻言她的面色稍微缓和下来,态度上也有所松动,“从这点上来看,阿寒确实不懂事。如果温律师说得是事实,温律师的出发点也没有错。”

    “大嫂!”穆清寒的大娘和二娘异口同声地叫道。

    穆清寒的大娘说:“什么她是为了阿寒好?你忘了这个歹毒的女人是个律师了吗?她太擅长歪曲事实了,你是不知道她在律师界的名气,她都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大嫂你不能也被她骗了啊!我们家阿寒受了那么大的罪,孩子没有了,医生还说以后很难怀孕。你怎么还要放过这个女人?”

    很难再怀孕?

    难怪……难怪穆家几个长辈会那么生气。

    穆清寒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就算是做人工流产,也好过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杀死孩子,而她不仅做了一次侩子手,她竟然还让穆清寒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吗?

    也难怪穆郁修也不想救她,此刻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温婉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缓缓地滑落下来。

    穆母看了一眼病床。

    女儿的脸被坐在那里的凌越帆所挡,她只能看到盖在被子下女儿的身形轮廓,女儿以往很高挑的身形,此刻却是那么小小的小团。

    她眼中差点涌出泪来,转开目光淡淡地说:“我是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

    再度陷入死局。

    穆郁修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再握紧……寂静的房间里,似乎传来了指关节碎裂的声响。

    凌越帆看到穆郁修眸中的痛苦和煎熬,以及某种快要崩断的隐忍,他连忙抬手按住穆郁修的手臂,用眼神制止他。

    穆郁修用力地闭上长眸,掩去了里头浓重的血色。

    凌越帆这才不动声色地收回动作,再次开口问温婉,“温律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二少会和阿寒在一起。”

    “阿寒误会了阿修,她又听不进去我们的解释,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二少。毕竟他和阿寒没有矛盾,或是利益上的冲突,而且他盛家二少的身份对阿寒也有一定的震慑和说服力。”温婉觉得自己此刻已经不是在解释了,她对不起穆清寒,不想再找别的借口推卸自己的责任。

    她也只是出于礼貌,才回到凌越帆的问题。

    穆郁修闻言猛地睁开眼眸,里头的血丝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森冷,以及轻蔑,连语气都是讥诮冰冷的,“温婉,你不仅瞒着我这些事,你竟然还找盛祁舟帮忙?难道到现在你还不了解他的人品吗?他帮你?他怎么可能会帮你?!”

    最后几句话他扬高了声音,狭长的双眸紧盯着温婉,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自嘲,“温婉,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做,你太让我失望了。”

    温婉被穆郁修的话刺激到,再加上她被盛祁舟背叛,她自己也觉得委屈,质问她的又是她深爱的男人,她到底还是忍不住辩解道:“因为上次照片的事二少帮过我,再加上我没有什么朋友,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帮我,我也算是信任他,所以才选择他的。”

    “当时我想着正因为有他在场,阿寒才不会被陆卫航欺负,我以为二少会保护好阿寒的,没想到……没想到后来会那么巧,又出现了什么怀孕的女人……”

    “巧合?你以为那是巧合吗?温婉,你有点脑子好吗?”穆郁修打断温婉,冷声讥诮,“那个自称怀了陆卫航孩子的女人,实际上就是酒店的女保安,我们只要把人叫来一问,一切就都有结论了。”

    “不然你以为盛祁舟在场,他一个大男人和自己的下属,不能阻止悲剧的发生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根本就是一场局,你被盛祁舟利用了你知道吗?”

    那个孕妇实际上是盛祁舟找来的?这一切都是盛祁舟的阴谋吗?

    动机呢?

    报复穆清寒?

    不。

    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盛祁舟的另一个目的应该就是想让穆郁修像此刻一样,责怪她。

    原来说到底,盛祁舟还是要拆散她和穆郁修吗?

    这是温婉所没有想到的一层。

    她只是以为盛祁舟见死不救,并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盛祁舟的阴谋。

    温婉低下头去,眼中的泪珠子“吧嗒吧嗒”地掉出来。

    盛祁舟为了达成得到她的目的,从一开始到现在一步步设局,一场又一场的阴谋。

    她因为他无偿提供给她心脏,帮了她几件事,不仅对他放松了警惕,竟然还让他帮忙。

    她一心想让穆清寒回头,结果她自己却也那么愚蠢地被盛祁舟利用,被盛祁舟当成了杀人工具。

    穆郁修转开目光。

    其他几人听过这一番解释后,全都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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