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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谁与度-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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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越帆抬起筷子敲了敲穆清寒的碗,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声音却是低沉无奈,“你这里还堆得下吗?赶紧把这些吃完了,爷爷就给你布菜了。”

    其他几人纷纷笑出来,尤其是穆正宏,仰着头笑声特别嘹亮,激动之下甚至咳了几声。

    温婉起初还有些局促,此刻发现穆老爷子这里并没有一般豪门里那些规矩,反而充满了欢声笑语,她这才放松下来,一边附和着几人,一边吃下穆正宏布的菜。

    很多年后温婉在冰天雪地中跪在穆正宏的墓碑前时,她仍能记得那晚在老爷子家吃过这世界上最好吃的饭、听到过两鬓花白的老爷子嘹亮爽快的笑声,以及那晚在温暖的灯光下每个人的表情、说过的每句话。

    席间,穆正宏又想起来一件事,转头问凌越帆和穆清寒两人,“你们的结婚证办了没有?”

    凌越帆闻言放下筷子,点了点头,“已经办过了。婚礼的话,我跟阿寒商量好了,等她出国回来再补上。”

    穆正宏听后露出慈爱又欣慰的笑容,看向穆清寒,“当初你就那样随随便便嫁给了陆卫航,不要说是婚礼了,他连彩礼钱都没有给。”

    穆清寒低下头去,“对不起……”

    穆郁修见状抬头问凌越帆,“我舅舅那边做了多大的让步?”

    凌越帆皱起眉头,神色有些凝重,“穆父把他手中穆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了阿寒。”

    穆父毕竟不是穆氏的最大股东,他手中的股份有限,转让百分之十给穆清寒,已经不算少了。

    只是几人心里都明白,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穆父现在做出的退让越大,也就意味着两家以后的矛盾越深,估计到时候又是一番你争我夺。

    穆郁修是注定要接管穆氏的,那么穆氏的动向和兴衰,直接关系到了穆郁修个人肩负的使命和责任。

    温婉蹙起眉头。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有些沉重。

    穆正宏的脸色比其他几人都要复杂,沉默半晌后,他摆了摆手,“吃饭吧!”

    至此无话。

    饭后凌越帆和穆清寒一起去收拾厨房,穆正宏则把穆郁修和温婉两人叫到书房里。

    他走到一面墙上,背对着穆郁修和温婉两人,似乎打开了什么,再转过身来时,他的手中多了一个不大的紫檀木箱子。

    温婉见穆正宏有些吃力,本来要去帮忙,看了看箱子觉得里面应该装着很贵重的东西,她只好上前扶住穆正宏。

    穆正宏把箱子放在了书桌上。

    穆郁修和温婉两人站在那里,一脸郑重地等待着穆正宏打开。

    谁知穆正宏却转过身,嘱咐两人,“这个箱子你们走的时候记得拿着,以后遇到什么事了,再打开。”

    穆郁修闻言攒起长眉,盯着箱子,眸光里一片复杂。

    停顿几秒后他敛起情绪,笑着打趣,“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还要等到出大事时再打开?该不会是锦囊妙计之类的吧?”

    “不是。”穆正宏摇了摇头,“只是给了阿婉一些珠宝首饰之类的财物,其他还有……总之不要问那么多。等到外公死后,你们若是遇到无法掌控的局面,就把这个箱子打开。”

    书房里的深色家具让整个屋子看起来很幽深,气氛也在这时显得特别沉重。

    穆郁修又听到外公说些他不久于人世这样的话,他的心里很难受,面上却带着淡笑,试图缓和气氛,“如此听来,这还是一笔巨大的宝藏,我是不是要用生命去扞卫?”

    穆正宏闭了下眼睛,表情里露出了疲倦之色,摆着手对穆郁修和温婉两人说:“已经很晚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穆郁修握住温婉的手,笑着对穆正宏说:“我们今晚留在这里,明天一早再回去。”

    “也好。”穆正宏点了点头,拍着那个箱子,“把这个拿走。”

第221章 拒绝接受() 
那晚穆郁修和温婉两人都没有睡着,生怕这样一睡到天亮,他们就会错过什么,再也见不到穆正宏。

    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思,温婉更知道穆正宏若是逝世了,这个世界上最难过的人莫过于穆郁修。

    “阿修,你不要太担心了,我瞧着外公的身体还很健朗,至少……至少还可以撑一段时间。”除此之外,温婉说不出其他的安慰之词。

    穆郁修只是收紧双臂抱住她。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能听动他胸腔的剧烈震动声,他内心也定是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温婉的眼睛发酸,忍着泪用脑袋蹭着他。

    毛茸茸的,让穆郁修觉得就像是自己曾经养过的那只猫,在他怀里撒娇一样。

    他的大手突然扣上她的腰,把她的身体展平,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里翻涌着什么,“温婉,你会离开我吗?”

    “我不会!阿修,我不会离开你,这辈子都不会。”温婉摇头说着,语气里透着坚定,像是誓言一般。

    哪怕她真的无法陪伴他一生那么长,也或许只是那么短暂的几年时间,在这一刻,她还是想告诉他,她永远不会离开他。

    如果有可能,她会在天上看着她的阿修,总之无论是生,还是死,她都不会让他一个人孤独地活在这个世上。

    穆郁修缓缓地笑了,是发自内心的一种笑,同时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他沉重的身躯完全压在温婉身上,埋首于她的头发里,闻着她的发香,他的心平静下来,嗓音却是嘶哑,那么深的无助和悲伤,“我好害怕温婉,母亲和外婆都不在了,我怕外公也会离开我……”

    温婉伸出手臂抱住穆郁修的脑袋,让他趴在自己的胸口,“不会有事的。阿修,相信我,外公不会那么快离开我们。”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也一直紧盯着紧闭的房门,再没有这一刻这么害怕有人来敲门。

    希望时间再长一点,永远不要天亮,外公可以一直活下去,也希望时间再短一点,因为或许外公撑过了今晚,就不会再有事了。

    天刚刚亮的时候,穆郁修估摸着外公该起床锻炼了,他穿好衣服,连洗漱也来不及,立马下楼,直奔院子里。

    寒冬的天气,四周的景物都结了一层的白霜,而那个背对着他的老人,此刻正在晨曦里打太极。

    动作缓慢,却夹带着一股无形的魄力。

    穆郁修看着外公依旧挺直的背影,他只觉得喉咙里如火烧,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温婉从后面跟上来,看到这副场景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眼中的泪水涌出来。

    她伸手握住穆郁修。

    穆郁修转过头来,墨色的眼眸里碎芒闪动,唇角却是微微扬了起来。

    阳光刺破云层,从东方冉冉升起,橘红色的光芒洒满院子里,洒满几人的眉梢眼角、头发肩膀。

    时光静好。

    ***

    时间滑过,转眼到了月底。

    期间温婉接了几个案子,几场官司打下来,几乎没有败诉过,她在律师界展露头角,名气越发大了起来。

    各个公司和企业,以及t市几大有名的律师事务所纷纷对她发出邀请涵,都被她以各种理由回绝了。

    另一方面,由于上次开庭审理的沈度杀害董唯妆一案,被温婉推翻,警方再次展开新一轮的调查。

    按照规定,沈度在此期间,至少还要被拘留半个月。

    温婉和穆郁修商量好,到时再把沈度保释出来,索性沈度在牢里,对于穆郁修的安全就多了一分保障。

    通辑嫌疑犯陆卫航一案,据报道有几次陆卫航差点落,到目前为止还是下落不明。

    而在这几天内,盛祈舟几次打电话过来,温婉起初还会直接挂断,后来实在厌烦了,便把盛祈舟拉入黑名单。

    虽然盛祈舟有太多的办法找到温婉,但他到底还是孤傲之人,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再纠缠过温婉。

    11月底这天,穆郁修在中午时去了某市出差,在电话里说晚上八点回来。

    温婉去了超市采购,出来时一个陌生号码打到她的私人联系号码上。

    温婉估摸着又是盛祈舟,本来想直接挂断的,记起跟盛祈舟的约定,她还是接了电话,不冷不热地说:“二少,很抱歉,我不想做手术了。谢谢你那么尽心地为我安排,我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你二少身份尊贵,也别理我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了。就这样,再见。”

    自从上次在医院见过一次面后,盛祈舟好不容易才听到温婉的声音,没想到却是被泼了冷水,向来好脾气的他到底还是有了怒气。

    在温婉挂断之前,他提高声音急切地问:“温婉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是不是在担心手术会失败?你放心,我请了这方面的专家,并且让池北辙专门给你成立了……”

    “二少,我想你还是没有明白。”温婉打断盛祈舟,她站在冰冷的空气里,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我不再接受你提供的心脏,不是因为我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盛祈舟闻言愣了几秒,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无法掌控一个人,他的神色有些恍惚,“那是因为什么?”

    温婉抬头看到对面屏幕上滚过的时间,她沉默几秒,“二少有时间吗?我想有些话我们当面说,会比较清楚。“

    盛祈舟问过温婉在哪里后,他找了最近的一家咖啡馆,“你在那里等我,我十分钟后赶过去。”

    这边刚挂断电话,何熠提醒他会议时间到了。

    “取消。”盛祈舟丢下这两个字,心里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躁来。

    如果说提供给温婉心脏,是他拉近与温婉之间关系的媒介,那么如今温婉又突然拒绝接受,这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主张。

    盛祈舟抬起白玉一样的手指揉了揉额角,半晌后又按下电话,“阿熠,开车送我去咖啡厅。”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之后,温婉已经在某处靠窗的位置等他了。

    她正托着下巴,目光落在窗外,留下一半侧脸。

    没有挽起的卷发铺展在胸前和肩上,十分慵懒的模样,也因此衬得她五官精巧玲珑,侧面看过去,从眉眼到下巴处的弧线很优美,灯光洒下来,越加的柔和。

    盛祈舟淡色的眼眸一点点深沉,几步走过去,坐在温婉的对面,见温婉并没有点饮品,他自然而然地招来侍者,“你要喝些什么?”

    温婉收回目光。

    她自来是礼仪有度的人,说话时会认真地看着对方,此刻也不例外,她对盛祈舟摇了摇头,“谢谢二少,但我还要回去做饭,说完几句话就走。”

    言下之意我不是约你品咖啡的,更没有时间跟你多说。

    盛祈舟的手指一顿,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仿佛被刺了一下,片刻后却是笑着说,“那就黑咖啡好了。”

    温婉瞟过去一眼,有了讽刺之意,却也给他留了几分颜面,并没有再说什么。

    她一派的疏离冷漠,盛祈舟的内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垂着眼眸沉默片刻,他还是按捺不住地问:“温婉,既然不是担心手术失败,为什么突然放弃?”

    “没想到二少如此聪明之人,却连这个问题也想不明白,也或者你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温婉说到这里,看到盛祈舟皱起眉头。

    她摇头笑了笑,“果然,像二少这种为达目的,而不择任何手段的人,你永远觉得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对的,你所有的追求都是理所当然的。”

    盛祈舟脸上的表情转为一贯的倨傲,“你说的对。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掌控别人,别人无法质疑我,所以温婉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究竟想说什么?我是怎么样一个人,跟我提供心脏给你又有什么关系?”

    这不怪他智商不够,而是他认为他是在救温婉的命,除了担心手术失败外,温婉没有其他拒绝的立场。

    “那天那个女保安是不是你安排的?”温婉也不再拐弯抹角,沉了脸色问道:“而你这么做的目的除了报复穆清寒外,你更想利用穆家几人来拆散我和穆郁修,同时也让穆郁修误会我。”

    盛祈舟闻言噙在唇畔的笑弧僵了下去,半晌后他看向温婉,坦然自若的,“是我做的,如果你指的是这件事我错了,那么我问你,我错在哪里?我不过是喜欢你,想得到你,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我不过是用了点手段,你能怪我错了吗?”

    “你喜欢我?你的喜欢就是把我推入那种境地,就是让几人逼我自杀吗?”温婉冷笑,语气越加嘲讽,“盛祈舟,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所谓的喜欢,所谓的想得到我,就是用尽手段,不停地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然后你再及时出现,你再救我对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这种爱真是太可怕了!”

    盛祈舟的脸色阴沉下来,冷声讥诮,“我用尽手段?难道穆郁修不是吗?当初他为了得到你,他做过多少伤害你的事?你怎么不计较?不过是因为你爱他穆郁修,如果你是爱我的,哪怕我做再怎么伤害你,你还是会死心塌地地跟着我。说白了温婉,你这种女人就是有受虐倾向。”

第222章 我只能远离【一一钻石加更】() 
“不,不是我有受虐倾向,而是穆郁修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这也是我从未真正恨过他,甚至是放弃爱过他的最重要原因。”相比较盛祈舟的激动,温婉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就仿佛盛祈舟在她眼中是个笑话,他说的话有多可笑一样。

    这让盛祈舟自己都开始质疑自己。

    他的目光恍惚了下,然而只是瞬间就恢复一贯的沉静,他反问温婉,“是吗?温婉,其实你们的爱情没有那么伟大,更没有那么纯粹,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强词夺理而已,他穆郁修对你,远没有你幻想中的那么好。”

    “所以你认为你的那些挑拨离间、阴谋诡计,就能轻易将我们分开了对吗?”温婉不答反问,唇畔含了一抹笑意,有些悲哀地看着盛祈舟,“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曾经他跟你一样也用过手段,我却不跟他计较的原因。”

    “也不怕你笑话,我的第一次是被他强上的,我没有任何的快感,能感到的只有疼痛,后来我晕了过去,可是醒来后却发现我在床上,我的下身早就被他清理得很干净。然后我又睡了过去,他起床,亲自去厨房给我煮了一碗粥,只是在此之前,我就离开了。”

    温婉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眼中的神色很温柔。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在感谢那段时间的纠缠,才有了后来的种种牵绊,他们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她继续说:“我去找了袁浅,他追过去,目的不是把我抓回去囚禁在身边,而是担忧我的安危。我不知道他其实一直跟在我后面,我晕倒的时候,他抱住了我。再后来他用尽了各种手段逼迫我做了他的女人,但是你知道吗盛祈舟?他用这些手段的时候,他半分没有让别人伤害到我,他折磨我的方式,只是在床上,或是言语中伤、羞辱我。从这点比较起来,你盛祈舟又做过什么?”

    盛祈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就是在这一刻,他大概知道了自己跟穆郁修的不同。

    他对温婉用的皆是置死地而后生,他可以狠下心把她推入地狱,是因为他同样有办法可以把她拉回云端。

    他一直以为他先伤害她,最终他总可以拯救她,让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她总会谅解他、接受他。

    但穆郁修不一样。

    她说穆郁修不允许别人伤害她。

    温婉见盛祈舟的神色有些迷惘,她接着说道:“我进入盛氏,你第一次设局企图让我误会他,你利用的是什么?你利用的就是穆郁修爱我。”

    “你坚信穆郁修会救我时,你就应该清楚,为了不让我受到伤害,他宁愿放弃自己筹谋多年的复仇计划,哪怕功亏一溃,从头再来,他也舍不得把我推到那种境地。而你呢?正好与他相反。”

    “你不会知道,我第一次离开他的时候,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砸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喝醉酒之后,他用玻璃渣子往手腕上划,你知道他这样做,让我的心有多痛吗?”温婉说到这里,又一次想起那次穆郁修眼中浓重的血色,他满掌心的鲜血,他满脸的痛苦。

    她的心疼得厉害,本来不想在盛祈舟面前哭的,但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泪珠子不停地砸下来。

    她擦去时又想到他给自己擦眼泪时眼中的温柔和心疼,于是她的眼泪流得更凶,只能哽咽地说:“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些,但他为我所受的苦,为我所付出的一切,我全都记得一清二楚。他会在我来月事的时候,给我煮红糖水,买卫生棉,甚至是帮我换卫生棉,衣服他洗,饭也是他做。盛祈舟,不要说是我爱他穆郁修,换作任何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这样宠着,她不可能不爱他。”

    “如此说来,你还觉得我是自虐吗?你还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你做的都是对的吗?不,盛祈舟,你根本不懂得如何爱,也或者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我不懂爱?”盛祈舟这时才开口,听完温婉刚刚的一番话,他彻底失控,平日里深藏在心里的恨和痛全部爆发出来,他有些激动地抬高声音,“是你根本就不懂我!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你一直在拒绝我,你让我如何像穆郁修那样宠你?”

    “我也曾经爱过一个女人,我也会给她洗衣服做饭,我也会帮她买卫生棉,在她疼得时候抱住她、哄着她,可是最终我得到的是什么?我看到的是她赤身**地骑跨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是我大哥,是穆郁修!当时我也以为是个误会,于是我无数地哀求她,我给她要一个解释,可是结果却又是什么?她告诉我她怀孕了,孩子是穆郁修的,我还是不信。”

    “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卑微到什么地步吗?我就差点跪下来求她了,然而她却一走了之。我追到机场,中途发生了车祸,也是在那次,我的腿被截肢,醒来后的第一眼我最希望看到的人还是她,可是我在医院里待了那么久,她从来都没有来过。”

    “你还说我不懂爱,我冷血吗?我也想相信爱情的,也想用正当的方式追求你,但是我不敢了,我害怕被拒绝,害怕再被伤到那种地步,我宁愿掌控一切、不择手段,我也再不要让自己低到尘埃里去。”

    人之初,性本善。

    每个人的性格和三观的不同,其实都是成长环境和经历所影响的。

    比如穆郁修,比如盛祈舟。

    他因为曾经被背叛,所以不再相信真爱,把自己的心层层包裹起来,不愿意用真心去对待任何人。

    他自身的缺陷,更让他有了比任何人都好强的一面,越是追求完美的人,在某个方面就越缺失,他企图让人看到他最优秀的一面,其实不过是一种自卑的表现。

    对。

    盛祁舟是自卑的。

    因为自卑,所以他敌视、嫉妒穆郁修。

    因为自卑,他才会去抢别人的东西。

    因为自卑,他才更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往往这种人,其实是最可悲的。

    温婉能理解盛祈舟的伤痛和艰难,但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盛祈舟的所作所为。

    盛祈舟的这一番话说出来,她也只是相信了一半,关于穆郁修跟盛祈舟的女人纠缠在一起这点,她只当作是盛祈舟的挑拨。

    盛祈舟沉默了很长时间,温婉才开口说道:“其实二少,先不说我是否把你当做了真正的朋友,但至少在前段时间你对我的嘘寒问暖和帮助下,我开始信任你。我是给过你机会的,只要你不再陷害阿修,事实上到头来却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么多年来,盛祁舟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朋友,更没有真正关心他的人,但他觉得他不需要,他也不在乎。

    他从来不怕失去什么,因为他拥有一切,无谓失去。

    也或许他什么都没有,所以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然而在看到温婉眼中失望的情绪时,在心中的那种恐慌感再次涌上来时,他终于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哪怕曾经真正的袁浅离开他,他也没有这一刻这么深切地体会到这种失落感。

    这么多年来,只要是他想要的,哪怕是他不想要却必须要得到的,他都会去争、会去抢,他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大哥,是不是自己的嫂子,在他心中从来没有这些概念,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但实际上他得到了什么?

    至高无上的权利?

    千千万万人的膜拜敬仰?

    还是数不尽的钱财?

    他全部得到了,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一无所有。

    呵呵——

    原来在外人眼中完美非凡、风光无限的盛家二少,其实就是一个行尸走肉吗?

    原来他一直坚持多年的原则和信念,其实都是错的吗?

    原来让他看清自己的人,竟是他一直想要掌控,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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