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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宇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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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想着明晨便要永远地离开圣姐姐和灵儿,以及心仪等人,心头似要滴出血来,怎能入睡?
大约在亥时末,古精灵轻若狸猫般回来了,似是害怕将我惊醒。
我开口道:“灵儿!”
古精灵诧异地道:“你还没睡?”
我道:“没有祢在身边,我睡不着。”
黑暗之中,只听得悉悉索索,古精灵脱光衣服,钻入被窝,紧紧地拥抱住我。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咭咭咯咯说个不停,也没有与我嬉戏,只是无声无息地紧拥着我。
我明白,她去求圣姐姐替我医治鸩毒,但圣姐姐也苦无良策。
灵儿这是在无声地哭泣呀!
我情不自禁反臂搂紧古精灵。
两具胴体相互摩擦下,都来了激情,掀掉被子,极端默契地开始欢好。
我明白,这是我最后一次和灵儿交欢,是以我全力以赴,几近疯狂。
古精灵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异样,只是以为我的勇猛乃是被她所激发,而我之所以迟迟没有入睡,正是期待这场持久、激烈的大战。
她想起我只有一年的寿限,偏偏自己束手无策,愧疚、绝望、悲痛,一古脑地涌上心头,奋力迎合,变换花样,比之往昔更加厉害。
一个时辰后,我们的激情才彻底平息下来。
古精灵心力交瘁,双手缠着我,很快便睡熟了。
我虽假装入睡,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万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
寅时快要到了,我轻轻从古精灵的手臂中脱出来,低下头来,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面颊。一吻过后,忍不住又吻一下。
“嘀嗒”,一滴泪水落在古精灵脸上。
古精灵实在承受了太多的心理负担,睡得甚酣,泪水落在脸上也未知觉。
我穿上衣服,并把《润妍日记》和七彩胡须老爷爷留给我的牌子藏妥,凝视了古精灵良久良久,心里默默地说道:“灵儿,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即使我死了,也不会让祢见着我的尸体。灵儿,祢务必要勇敢、快乐地活下去,只要能偶尔地想起我,我在九泉之下便感满足了。灵儿,我对不起祢,不能和祢亲口告别……”
我心痛难禁,忍不住扑在床上,无声饮泣。
屋外的风撕心裂肺般嘶吼着,似在催促我快点走。
我又凑近古精灵,在她的芳唇上亲了一口,深深地凝注一眼,转过身来,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
狂风暴雪中,我跪下身来,朝圣女居住的冰屋磕了几个头,心中说道:“圣姐姐,祢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也是我最敬重、最佩服的女子,灵儿发现我不辞而别,祢一定要阻止她殉情!若有来世,我一定会娶祢和灵儿为妻,就不知我还有没有这个福分?心仪、心如、心曲、心音……祢们多多保重!”
我茫然若失地呆望一阵,身后脚步声响起,吃了一惊,急忙回头,原来是夜月。
夜月脸上犹有泪痕,想必也早哭过了,低声道:“事不宜迟,快走!”
我站起身来,四面八方都是狂风,皆是一大团一大团的雪花,道:“我们怎么走?”
夜月倏地伸掌托在我胁下,我身不由己地腾身而起,乘云驾雾般随着她疾掠。
我又惊又喜:“原来夜月身怀绝技,我倒没有想到!”
疾奔数里,前方忽然有人自言自语道:“天上下了这么多大白馒头,你怎不吃个饱?你不吃饱,肚子会饿坏的。”
我一听声音,便知是吃吃吃,他发现我们,一旦大喊大叫,必会惊动圣女等人,不禁惊得“啊”的叫了出来。
吃吃吃更是害怕,道:“你……你是谁?”
夜月比我机灵得多,朝左一指,让我自行避开,口中答道:“吃吃吃,我是夜月。”
吃吃吃惴惴不安地走了过来,他怀里抱着一个泥娃娃,嘴里已被喂满了“白馒头”,当然身上也落了厚厚一层,此时我已走开,他瞧见果是夜月,大为宽心,道:“夜月,祢也来吃馒头吗?祢瞧,我的娃娃已吃了这么多。”说着,把泥娃娃举给夜月看。
夜月万没料到雪夜中会遇到人,虽然吃吃吃与常人大不相同,道:“我不是……来吃馒头的。这根本不是馒头,而是雪花。”
吃吃吃咧嘴一笑,道:“不是馒头,娃娃怎吃得这样开心?”
他侧着脑袋,瞪着夜月,道:“祢不是来吃馒头,那祢来干什么?”
夜月心中慌乱,道:“我是来找岳……找岳钝的。”
吃吃吃道:“岳钝他怎么了?”
夜月随手朝南边一指,道:“我看见他朝那边去了,怕他出事,是以赶过去瞧瞧。”
吃吃吃立时丢了泥娃娃,道:“岳钝可是个好娃娃,我也得去寻找。”
话声未绝,人已冲风冒雪地去了。
夜月松了口气,寻到了我,继续飞掠。
风雪太大,不断扑打在我脸上,我痛得睁不开眼睛,好在我向来不怕痛,能吃得苦,闭上眼睛,任由夜月带着我远离南极。
天色渐明,暴风雪仍未止歇,夜月忽地止住脚步。
我睁开眼来,道:“我们到哪了?”
夜月道:“不知道,但我们已经离开冰屋约有两千多里了。”
我吓了一跳,道:“这么远?”
看夜月气定神闲的模样,浑若闲庭信步一般,她道:“现下我们不能走了,得躲一躲。”
我道:“祢怕灵儿追来?”
夜月道:“此时灵姐姐应该已发现你不在她身边,必定开始寻找。她武功虽高,但要找到我们却也不易,我最担心的是圣姐姐……”
她忽地变色道:“快躲!”
不由我说话,夜月已紧紧把我抱住,一手托着我后脑,一手绕在我后背,嘴唇却堵住了我的嘴唇。
正在我意乱情迷、不明所以之际,倏觉身子一沉,双腿竟已随着夜月陷入地中。
只不过一瞬之间,我与夜月已到了地底,距地面约有三十几丈。
除了藏身之处,其它被身体破开的泥土自行弥合。
南极的地面积满了千万年的冰雪,坚硬之极,泥土同样结结实实,但对夜月来说,这些好比稀泥,她带着我一下子便洞穿了。
地底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到,几近真空状态,好在夜月把一股真气由她的嘴唇度入我嘴巴,使得我不致窒息而死。
更令我惊骇的是身子忽似被人以绳子缚住,以远逾光速的势道朝某一方向飞去,可身边的夜月、泥土却没有异样,便如真实的幻觉一般。
只不过转念之间,身体仿佛顿住,突然又朝相反方向飞去,瞬息间又停止了。
是真是幻,我根本分不清楚。
约莫过了两顿饭工夫,夜月忽又搂紧我,“噌”地蹿至地面,嘴唇方才离开。
我急剧地喘了几口气,心头怦怦乱跳。
夜月拍了拍胸口,叫道:“好险!若迟了一步,我们便被圣姐姐发觉了。”
我惊骇地道:“圣姐姐来过了?”
夜月道:“她刚才施展‘缩地成寸’绝技,数千里的土地尽收她眼底,幸好我们藏身地下,她未能发觉。”
我心下恍然,敢情刚才我的身体飞来飞去,并非幻觉,而是被“缩地成寸”
所致。
夜月道:“‘缩地成寸’极耗功力,圣姐姐短时间内必不会再用了,乘此机会,我们快点跑。”
我迟疑地道:“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圣姐姐?”
夜月叹道:“如果你想回去,我不拦你。”
我想了想,道:“我不能去!我一回去,灵儿一年之后便得陪着我死。”
夜月笑道:“那你还犹豫什么?快跑!”正如夜月所料,天色将明之际,古精灵醒转,发现怀中空空的,我已不在床上,也不在屋内。
古精灵并未在意,何况昨晚一战,她虽是仙女之身,亦难免腰酸骨软,不欲爬起来。
天光大亮,她见我仍未回来,略觉诧异,询问南极仙翁和众女,没有一人看见我。
冰屋、四周,也未发现我的踪影。
古精灵这才慌乱起来,急忙去找圣女。
圣女正为我体内的鸩毒愁眉不展,闻听我失踪,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施“缩地成寸”神功搜索。
她一无所获后,颇感劳累,道:“岳钝他并没有走远,我们在附近仔细寻找便可以了。”
南极仙翁道:“圣女祢先歇一会儿,由我带领她们去寻找。”
圣女双目盈泪,道:“岳钝是我的夫君,他好端端地失踪了,我岂能袖手不理?”
南极地势何等空旷,又有大海、冰川,暴风雪之中,以圣女、南极仙翁、古精灵等人之能,若想找一个人亦非易事。
找来找去,我没找到,却见着了迷路的吃吃吃。
吃吃吃指着南方,张惶地叫道:“岳钝跑了!他跑了!”
南极仙翁急忙问道:“你怎知道?”
吃吃吃道:“我昨晚看见的。”
南极仙翁打了他一巴掌,骂道:“他妈的,你怎不早说?”
吃吃吃受了委屈,放声痛哭。
圣女等人虽知南极仙翁不该打人,但也无暇安慰吃吃吃,急展身形去了。
待得他们发现南方近千里范围中根本没有我的踪迹,再回转问吃吃吃,方知夜月也找我去了。
南极仙翁急得须发根根竖起,连声道:“我那傻兄弟为何要不辞而别?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心如接口道:“莫非他知道自己鸩毒无法可解,去寻了短……短……”
最后一个“见”字虽未说出来,但大家无不心知肚明,面色尽皆变了。
古精灵哭道:“不会的,他不会抛下我去死的。”
圣女已完全冷静下来,道:“岳钝不声不响地独自出走,正是因为祢灵儿。”
古精灵道:“因为我?”
圣女目中已欲流下泪来,道:“他知祢爱他已深,他若死了,祢必定不会独活,所以他……他宁愿远远离开,让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祢便不会殉情了。”
古精灵大叫一声,立时昏厥过去。
圣女一掌拍在她顶心百会穴,古精灵转瞬又醒了过来。
圣女道:“岳钝或许不会自杀,他只是躲了起来。以他的功力,根本无法离开南极。”
古精灵流泪道:“风雪这么大,他不会武功,万一摔倒,一时极难站立起来,很快便会被雪覆盖……”
她忽地凄叫一声:“岳钝,你不能死!”匍匐在地,双手扒开冰雪,希冀能寻找到我。
圣女强忍悲痛,道:“我们只能以冰屋为中心,从四周开始寻找,一处积雪、一个山谷,都不能放过!”
数天过去了,我当然未被寻到,连夜月也失踪了。
自我出走,古精灵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容色憔悴,伤心地低泣道:“岳钝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猛地举起手掌,直向天灵盖拍下。
一直看守在她身边的圣女一把将她手腕抓住,厉声道:“祢不能死!”
古精灵凄婉地道:“岳钝已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圣女道:“如果他活着,祢死了岂非白死?”
古精灵道:“他怎会还活着?即使没死,一年之后,他也得被鸩毒毒死。”
圣女道:“一年之后,如果还没有岳钝的下落,祢再自杀也不迟。”
古精灵道:“可是……”
圣女道:“起初,我们均忽略了夜月。”
古精灵一怔,道:“祢认为她是和岳钝一同走的?”
圣女沉吟道:“大有这个可能,夜月来历可疑,说不定身怀绝技……”
南极仙翁大踏步走了过来,闻言道:“圣女此言大有道理,灵儿祢此时千万不能做傻事。”
古精灵揉了揉红肿的眼睛,道:“好吧,我听你们的话,再等一年。”
圣女怜惜无比地把古精灵搂入怀里,暗忖:“许多人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带走一切,但愿一年之后,即使没有岳钝的音讯,灵儿也可勇敢地活下去。”
随即,她又问自己:“我能忘记岳钝吗?不能!他是第一个跟我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虽然他是凡人,但我已永远不能忘记他……”暴风雪、冰川、海洋、吃吃吃……都帮了我和夜月的大忙,两个月后,我们已踏上陌生的土地,南极,已只能在梦境中寻觅了。
我过惯了奇冷的日子,见惯了冰雪,对渐渐炎热的天气,以及周围的环境,反而有点不适应。
我和夜月已经进入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满目青绿,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纵是走在华美的地毯上,也没有这么柔软舒服。
野牛、大象、梅花鹿成群结队,当经过一条河流,一匹匹河马惊嘶着跑开。
夜月赞叹道:“好美的草原!”
我虽自知命不长久,也不禁畅怀怡神,笑道:“倘若我死了,能够葬身此处,倒也不错。”
夜月摘了一朵野花,凑到鼻前嗅嗅,叹道:“我带你出来,也不知是对是错。”
我道:“怎么了?”
夜月道:“以圣姐姐的神通广大,一年之中,她或可想到能解鸩毒的法子,但你跟我出来,我丝毫不懂解毒之道,你反而没有活命希望。”
我道:“只要灵儿能活着,我死不死都不打紧。”
夜月极目远眺,道:“你呆在南极,有圣姐姐保护,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你,但跟我走在一起,实是祸福难料。”到了草原,夜月已不再带着我疾掠,与我并肩而行。
我一边用手拨着长草,一边奇怪地道:“祢有什么祸事了?”
夜月道:“反正我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
我道:“那祢为何要离开南极?”
夜月道:“在那里太静了,静得让人心慌,我的事情一日未了,心便安静不下来。”
我道:“祢有什么事,可以说来听听吗?”
夜月侧着头,道:“说给你知道了,你也无能为力。”
一群野马疾风般从身旁掠过,夜月道:“这些马无拘无束、来去自如,不知我何时也能像它们一样?岳钝,我忽然想骑马,你若也想骑,我便去牵两匹过来。”
我道:“祢骑过马吗?”
夜月道:“没有。”
我道:“这些是野马,凶得很,驾驭不好会出事的。再说,祢跑起来比野马快多了,何必还要骑它?”
夜月嫣然一笑,道:“我只是想玩一玩。以我的本领,恐怕野马还摔不下我吧?”
我道:“这倒也是。”
夜月正欲追奔野马,正北方的天地交接处轰轰隆隆,蹄声如雷,隐隐夹杂着众多女子的呼喝之声。
我手搭凉棚张望,只因相隔太远,瞧不清楚,道:“我们也不知到了哪里……”
夜月显然想起了极恐怖之事,面色发白,道:“他们可不要是来抓我的。”
她抓住我的背心,一跃而起,落到一座长满荒草的高丘顶上,低声道:“伏下!”
我见她神情大为紧张,料想来抓她之人必是高手,当下不敢多问,在她身边伏下,紧盯着目标。
远方尘土飞扬,一百余骑奔驰而至。
跑在最前面的那人衣衫破烂,乱蓬蓬的须发,面黄肌瘦,积满了污垢,浑身散发着恶臭,肩头插着一支狼牙箭,右肋也被人以利刃劈开一条口子,鲜血不绝,手里仅拎着一具马鞍,看来他非但至少已有两三个月没有洗脸洗澡、一日三餐供济不上,还是经过浴血苦战逃出来的。
穷追不舍的百多人俱是女子,身穿兽国衣甲,勇猛凶悍,纷纷放箭,但那汉子身手矫捷,难以射中,射向马匹的箭也被他以马鞍扫落,有时他接过一两支箭反掷回来,总有兽人非死即伤。
一个兽女狂呼道:“刘方舟,你他妈的逃不掉的,识相的速速下马,姑娘们给你个痛快!”
我听着“刘方舟”这名字好熟,略一凝思,便想起来了,此人乃帝国名将,曾随父亲东征西杀,不知如何在这里出现?
那叫刘方舟的汉子大笑道:“老子即使死了也要找几个垫背的,祢便是其中之人!”
反转身来,手中马鞍脱手,挟着劲风袭来。
那兽女不意他把唯一的武器袭向自己,急忙挥刀把马鞍一斩为二,正在这时,只觉肚腹一凉,那刘方舟已拔出肩头利箭,乘虚而入,袭中她要害。
那兽女气绝落马,众人大叫声中,刘方舟的坐骑也中了箭,他倒栽下马,众兽女蜂涌而上。
岂知那刘方舟只是诈伤,倏地从马腹下钻出,又钻入另一匹马腹下,把马上兽女拖将下来,一拳打死,跟着翻身跃上马背,夺过一支铁戟,手起戟落,已有两个兽女落马,斜刺里冲杀出去。
众兽女措不及防,竟被刘方舟策骑狂奔远去,再难追上。
我虽憎恨独尊大帝,但对帝国其他人并无恶感,眼见刘方舟逃脱,不禁代他暗暗欢喜。
这时,远处出现一骑白马,速度快逾闪电,对着刘方舟迎头奔来。
众兽女大喜,也不管来者是谁,纷纷叫道:“截住这帝国狗贼,重重有赏!”
“休让这帝国王八蛋逃了!”
刘方舟已看清迎面而来的是个穿着黑色劲服的美貌少女,头上却剃得精光,尤其引人注目,摸不准是友是敌,调转马头,想从左侧掠过。
那光头少女冷电般的目光扫射过来,道:“你果是帝国之人?”
刘方舟一边打马飞奔,一边头也不回地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帝国刘方舟是也……”
正说到这里,陡听得背后风声急响,原来那光头少女已捷若鹰隼地攻了过来。
刘方舟大惊,反戟疾刺。
光头少女身在半空,翻腾转折,灵活巧妙到了极点,刘方舟连刺十几戟,尽被她避过。
刘方舟陡地一声大叫,但见半空中闪过一道血箭,光头少女拎着一颗鲜血淋淋、头顶光秃秃的首级已跃回自己坐骑。
再看刘方舟已惨死马下,身首异处。
众兽女早围拢过来,见此情景,齐声喝彩,一人问道:“敢问姑娘可是乐飞飞?”
光头少女笑吟吟地道:“祢怎知道我是乐飞飞?”
那人说道:“谁不知机器国有一位乐飞飞郡主,听说她不仅喜欢光着头顶,杀人之后更喜欢把对方的脑袋剃光。姑娘若不是乐飞飞,那才真是怪了。”
光头少女笑道:“算祢有眼力,本姑娘便是乐飞飞。”
我远远见了,暗自骇异:“这乐飞飞好厉害,她如何出手割下刘叔叔首级、又如何剃光他头发,我连瞧都没瞧清楚。”
随又感到奇怪:“兽国、机器国原本虽未结下什么深仇大怨,却也互相敌视,现今乐飞飞怎帮助兽人,而兽人也一点不忌讳机器国人?”
只听得乐飞飞道:“这姓刘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一名看似首领的兽女道:“两年前无忧谷一役,咱们不仅杀得帝国战士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还活捉了不少战将,刘方舟便在其中。这姓刘的自被关入大牢,倒也老实安分,谁想他扮猪吃老虎,昨日竟被他越狱逃跑,若非飞飞姑娘援手,说不定真让这家伙逃了。”
乐飞飞不屑地道:“像刘方舟这等大将,理应看管得严一些才是,怎么让他越狱成功?”
那兽女首领搔着头,道:“这个我也感到奇怪,本来牢狱戒备森严,他不应该能逃出去的。”
一人问道:“飞飞姑娘如何这么巧到这里来?”
乐飞飞道:“我来不得吗?”
那首领显然对乐飞飞颇为忌惮,连忙道:“这片大草原连接着敝国与贵国,乃两国的共同境地,姑娘若想来玩玩,谁也管不着。”
乐飞飞道:“谅祢们也不敢多管闲事。”
那首领正色道:“另外,烦请飞飞姑娘代我等向战神问好。”
乐飞飞冷冷地道:“你们兽国不是要坐山观虎斗吗,怎么问起战神的好来了?”
那首领面有愧色,道:“独尊大帝欺侮我阴谐太甚,我阴谐理应同仇敌忾,借此机会和战神联手,只是……唉,此事一言难尽,不说也罢。”
乐飞飞道:“战神的身体已经痊愈,即日便可亲自领兵上阵,直杀到独尊城去!”
兽人个个流露出激动、兴奋之色。
乐飞飞忽地一声娇笑,道:“这死人脑袋我留着也没用,给祢等拿回去领功请赏吧。”扬手掷出刘方舟首级,飞一般奔驰而去。
那首领把首级系在腰间,沉吟道:“乐飞飞怎地跑到了这里?难道真是来玩的?”
一个兽女道:“管她来作什么,只要不是来打咱们便行了!得了刘方舟的脑袋,咱们回去定有赏赐。”
那首领叹道:“可看管牢狱的姐妹们却得砍头了。”
又一兽女道:“乐飞飞好端端的一个美女,干么要剃成光头?难道她下边那地方也是白虎……那个光溜溜的?”
另一人笑道:“祢为什么对这个特别感兴趣?难道祢也是白虎……那个?”
众女嬉笑声中,收了同伴尸体,转掉马头,一阵疾风般去了。
夜月跃起身来,道:“看不出乐飞飞模样这等俊俏,竟是杀人魔王!”
我叹了口气,道:“机器国、帝国本为盟友,现下怎么相互打起来了?兽国原是机器国仇敌,反而止息干戈了。”
夜月也感迷茫,道:“这些国家首脑的心思,真叫人捉摸不透。”
我道:“那战神又是谁?怎有这么大的感召力?”
夜月道:“他这么有名,随便找个百姓问问便明白了。在南极呆了这几个月,想不到外面又出了个厉害人物!”
我道:“第五乘驾和艳后均与我有深仇大恨,我不想再到兽国了。”
夜月道:“你与尸国无仇无怨,但须穿越兽国、帝国方能抵达,另一个办法便是借道机器国,可机器国人不是也要杀你而后快吗?”
铁相如、燕峻等人虽是古精灵所杀,但已跟我没有什么区别,反正这个梁子是结定了,我想了想,道:“帝国、兽国认识我的人很多,可机器国只有一个铁烈火认识我。”
夜月笑道:“那咱们便到机器国去,正好我也要去找一个人。”
她手掌托在我胁下,带着我飞奔。
越过适才兽女留下的死马,我不由想起兽女临去前所说的玩笑之言,鼻中又闻到夜月的阵阵体香,不由自主朝她望去,心想:“乐飞飞那地方或许也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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