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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宇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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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立时哗然。
我连连摇手,道:“不!公主,我怎能和祢交手?绝对不行!”
香格里拉道:“你瞧不起我?”
我道:“不,不是。”
香格里拉道:“那你就得跟我打。”
我道:“不打。”
香格里拉辞锋迫人,直把我往绝路上逼:“你若不打,你得撕毁和尸国的盟约。”
我苦笑道:“这……这怎么行?”
香格里拉道:“那咱们这一仗是打定了。”
她环视众人,说道:“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我不是岳钝手,可我乃史无前例、独步古今的日不落帝国独尊大帝之女,岳钝虽厉害,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哩。”
她面色从容,语带不屑,众人听了,均觉香格里拉所说未尝没有道理。
岳钝武功再高,也绝对比不上独尊大帝。
香格里拉虽一向藉藉无名,但此次率使团来尸国,本身已证明了独尊大帝对她的信任及器重,最大的可能是香格里拉已从父亲处学得了盖世武功。
我实在没有退路了,为难地道:“公主,祢何必……何必要逼我?”
香格里拉脸上忽然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道:“岳钝,你再听一句话,听完之后,你假如仍然坚持不跟我决战,那也由得你。”
我想:“不论祢说什么,我都不与祢交手。祢若硬来,我逃开便了。”
打定主意,我点了点头。
香格里拉轻移莲步,款款靠近我,那股熟悉而幽雅的体香霎时包围了我。
她以只有我一人能听得到的语音道:“岳公子,其实我绝不愿意与你动手,你一定要把我打败,那样便显得我尽了最大努力,返回帝国后容易交差,父亲也不会重责我了。”
我不由愕然,暗恨公主对我一往深情,怎会计较什么纯属子虚乌有的私怨?
我太愚蠢了,竟未能及时体会她的良苦用心?
香格里拉倏地退后,道:“岳钝,现下你可愿意与我交战,一决私怨?”
我赶紧点头,道:“愿意,愿意!”
众人无不大为奇怪,想不出香格里拉到底跟我说了什么话,竟使我的态度刹那间发出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香格里拉道:“那么我便亮兵刃了!”探手取出一只精致漂亮的线包。
打开线包,她以美玉般的手指绕起了一根长长的黑线,右手大拇指、食指夹起了一枚雪亮的绣花针。
她的姿势是那么的优雅,动作是那么地舒缓,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专注,仿佛她取的不是针、线,而是世上最宝贵的物事。
若换作其他人,旁观之人早看得不耐烦,大声鼓噪,可现下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香格里拉小心翼翼地藏好线包,道:“小女子一旦与人交手,下手绝不容情,针线无眼,请各位自重!”
最后“重”字说完,她满头乌发无风自扬,绺绺发丝绕过脸颊、眉目,妙目中精光隐现,使得她不再是一个人人心仪的美女,像煞了降临人世的杀神。
天空乌云疾走。
气氛异常压抑。
僵弃疾面色凝重,道:“岳公子,你若不愿和香格里拉决战,本总理可以担保,绝对没有人能够伤害得了你。”
人人都听得出来,僵弃疾已与我站在同一阵线,共同面对敌人。
无人认为僵弃疾在说大话,事实上,他若下令把我保护起来,仅在场的数千精锐战士,便没有人能讨得了好去。
除非独尊大帝亲至。
显然,香格里拉远远不及独尊大帝。
我诚挚地道:“谢谢僵总理,不过这一战我是非打不可的。”
僵弃疾叹了口气,道:“那你便小心了。”
刹那间,众人远远撤后。
偌大的空地,只剩下了我和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道:“岳钝,你以前是用刀的,刻下是否需要借一把来?”
僵直叫道:“岳公子,你要不要刀?”
我暗忖:“刀剑无情,倘若我收手不住,伤了公主,那可噬脐莫及了。”说道:“我用双手接公主的高招好了。”
香格里拉的语音如同寒冰一般从她的朱唇玉齿里迸激出来:“看招!”
话落招至。
黑线化作惊虹,射至我胸口,出招之快、准、狠、稳,实出乎所有人意料。
同一时间,香格里拉身上散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杀气,功力稍弱之人顿感呼吸不畅,心内悸慌。
我料知香格里拉虽不会真下杀手,但为了像模像样,能够骗过众人、尤其是僵弃疾、费萨尔、羽太子、僵直等高手的眼睛,必会使出全身解数,只有在关键时刻佯装不敌,让我大获全胜。
而我也只有“使出全力”,才能让这场决战变得精彩纷呈、扣人心弦。
我不敢怠慢,身形一飞冲天,高度约有五十几丈。
当初我坠落解家庄“眩晕院”地底,练成圣经功夫,犹如新婚之夜的新郎,劲力弥漫,不知收控,一下子飞起千丈之高,那才当真是惊世骇俗,几同神人。
现在圣经功力大多存于我体内,我虽得父亲传授导气运力的法门,但正如他所说,我只能使出十之一二功夫,即使如此,飞高三四百丈丝毫不成问题。
五十几丈对我来讲,简直是小儿科。
可众尸国战士已觉不可思议,掌声如雷。
香格里拉一声娇叱,如影随形般追至,黑线“嗖”地绕了个圈子,对准我脖颈缠来。
未等我作出反应,她右指一弹,那枚绣花针脱手射出,挟着海啸般的风声疾刺咽喉。
我暗吃一惊,方才明白香格里拉已非昔日阿蒙,若不打起精神应付,很可能被她误杀,当下双掌虚拍,身子再次快速无比地升起两百丈。
针、线立时落空。
众人之中,只有费萨尔见过我这等身手,僵弃疾、羽太子等人目睹之下,爆发出江翻海沸般的喝彩声。
香格里拉纤手一招,绣花针若有灵性地自行飞回她两指之间,待得我落下地来,黑线纵横挥舞,仿佛一块块、一团团、一根根的乌云,亲密而又残忍地缠绕着我,绣花针则化作了乌云中的闪电,倏隐倏现,防不胜防。
空中密云不雨,闷雷阵阵。
暴风雨即将来临。
数千人在这样的一种气氛下,再来观看我和香格里拉的恶战,那种惊心动魄、目不暇接的感觉格外强烈。
直撄其锋的我,更是手忙脚乱,好在我身法快捷,每每于生死一线间避过。
黑线化作的乌云愈积愈厚,愈积愈多,已与天空的乌云连接到了一起。
哪是真的乌云,哪是假的乌云,已没有几个人能分辨得清楚。
明亮至使人目盲的电光闪烁来去,有时真的有电光袭到我脸前,我居然错疑是香格里拉的绣花针。
我有二三十次险些丧命,心中惶惧,身不由己增加功力,屡次化险为夷。
在死神威胁下,我体内真气流转不息,由我的指间发出,一层又一层地环绕着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
“嘣”!
我一掌挥出,黑线断折。
漫天乌云猝然消失,唯有真正的乌云仍滚滚不绝,仿佛要压到人的头顶上。
香格里拉一声闷哼,樱口一张,接连吐出两口殷红的血。
就在我和香格里拉的身形交错而过的瞬息间,香格里拉压低声音道:“你再把我的针弹飞,便可获胜了。”
手拈绣花针,反刺我后脑。
我头也不回,以食指硬生生接住针尖。
此刻我的手指已蓄满圣经真气,是以不惧天下任何奇兵利器。
指、针相触,香格里拉身形一震,樱唇微张。
我以为她又要吐血,劲力微收。
便在这一刻,针尖蓦然涌过来一股股狂潮巨浪、无坚不摧的暗劲。
从这暗劲来看,纵使我使出全身之力,恐怕也招架不住,何况是心存怜惜、刻意容让之下?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欲待运功抵御已然不及。
香格里拉倏地弹指飞针。
“嗤”!
针闪电般从我左胸射入。
一副令数千人也想不到的情景发生了:我后背鲜血如泉,那枚绣花针竟带着我的心脏急飞而出。
一个人若没有了心脏,怎还能活命?
“轰”!
心脏、绣花针爆为碎粉,四处飞激。
我的心已彻底地毁了!
香格里拉下手不容情,发出一声凄厉阴森的长笑,双目射出诡异邪恶至极点的光芒,双爪凌空抓至我面门。
与此同时,天空一声闷雷,响彻四面八方。
暴雨倾盆而落。
由于变化太过突然,每个人的心中都一片冷寂,静如鬼域,对身外的雷霆、暴雨视若不见,充耳不闻。
没有人想到我在眼看胜利的情况下形势逆转,更没有人想到美丽优雅的香格里拉在这一瞬变得如此狰狞可怕!
我的胸腔里已没有了那颗鲜活跳动的心,纵有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所以人人都觉得香格里拉再以双爪抓碎我头颅纯属多余。
僵弃疾、僵直等人虽欲舍命相救,可惜也万万来不及了。
我虽没有了心脏,但说来也怪,神志却比以往任何一刻清晰得多,明白香格里拉意欲一举摧灭我的元神,那样我便真正地死了。
香格里拉冰凉、坚硬的十指已触及我脑门。
我已必死无疑!
香格里拉正欲运劲抓下,但当接触我双目流露出的困惑、悲哀、痛苦、绝望的眼神时,心底深处忽然传来另一个香格里拉惊恐凄厉、十万火急般的呐喊:“岳钝乃是祢至爱之人,祢千万不能杀了他的元神!”
呐喊声中,香格里拉眼睛里那股诡异邪恶之色消减许多,手指虽按在我脑门,却凝力不发。
我得此空隙,体内受到强烈刺激的圣经神功山洪暴发般疾涌而出,大叫一声,身子倒掠而出,飞过众人头顶,飞出了五百丈开外。
与此同时,僵直及数百名卫士急冲而上,铁桶般护着我。
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我第一个尝到了真正心碎的感觉,不敢置信地大瞪着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暗叫可惜,倏地出手抓住费萨尔手腕,腾空而起,迅如鬼魅地远逝而去。
总理府纵然戒备森严,此处更集聚了大批高手,可香格里拉身法太快太诡秘,竟无一人阻拦得及。
我再也支持不住,轰然倒地,激起大片雨水。
僵弃疾情急之下,也不顾一切地奔将过来。
众人都以为我再也救不过来,岂知我的眼珠子仍骨碌碌转动,眼见每个人均以关怀惋惜的目光望过来,苦笑一声,道:“我……我没事,没事。”
众人给僵弃疾让开了一条大道,僵弃疾顾不得头发、衣服尽为雨水湿透,径直走至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说道:“岳公子,你居然……居然还活着,当真不可思议,太……太好了。”
他见多识广,更不知经历过多少惊险诡异之事,但眼前这一桩怪事,却是第一次见过。
我微笑道:“现下我已明白,我虽没有了心,元神仍然存在,因此我还活着。”
僵弃疾欣喜地道:“怪不得你如此了得,原来一身修为已得窥天道。”
僵直忽然叫道:“羽太子怎么不见了?谁看到羽太子了?”
僵弃疾闻言,目光四处搜寻,哪还有羽太子的踪影,怒道:“这畜生已趁机溜走了!”
适才我与香格里拉决战,已吸引了所有眼球,待我的心脏被绣花针带出体外爆炸,更是全场骚然。
羽太子是希望我被香格里拉杀死,那样他便有反败为胜的希望,孰知香格里拉迅即逃遁,我跌倒在地,再加上滂沱大雨,已经没有人留意羽太子。
羽太子奸猾无比,眼看最后的希望也泡了汤,哪还敢呆在这里等待父亲处置,趁着僵弃疾冲向我、众战士蜂涌而上保护的当口,展开身法,早溜得远了。
僵弃疾一边令人搜捕羽太子、缉拿其党羽,一边令人把我抬入宫殿。
嘈杂、混乱的局面渐渐平静下来。
唯有暴雨狂泻不止。
我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盖着柔软的被子,目注门檐处帘子般的雨水,心想:“香格里拉为何要骗我?是否我叛逃机器国,已伤透了她的心?她在把绣花针射入我心中的时候,好像一下子变成另外一个人,她的模样、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可怕,为什么,为什么?”
门外走来一名持伞卫士,伞盖下之人正是司空大胜。
我惊喜之极,撑起身来,叫道:“司空大叔……”
司空大胜急步跑入,双手按着我肩头,不让我坐起来,哽咽道:“岳公子,假如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向岳元帅交待?幸好你大难不死,九死一生……”
我道:“司空大叔,我只是流了很多血,现下胸背已被包扎妥当,一点不痛了。”
顿了顿,不安地问道:“廖大人呢?”
司空大胜这个硬汉面容抽搐,强忍悲伤,道:“他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我虽早有预感,但听到确切的讯息,仍不免愣怔许久,泪水无声地流下。
司空大胜道:“廖大人纵在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因为我们已完成了国王陛下、岳元帅交办的重任。岳公子,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香格里拉公主居然连你也下得了毒手……噢,总理来了。”
僵弃疾已沐浴过了,换了衣冠,不怒自威,龙骧虎步,形貌顿时大为不同,确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他在僵直及一班文武大臣的陪同下,亲切慰问我,并对廖夷及其他死难者深表同情、痛惜。
僵直道:“灭绝人性的罪魁祸首羽太子现下不知躲到了哪里,不过他的党羽已大多被捕,锒铛入狱,相信过不了多久,便可逼问出羽太子隐秘的巢穴。岳公子,尸国上下无不对你感恩戴德,若非你,父亲仍然生活在暗无天日之中,说不定已遭了羽太子毒手,我等仍懵然不觉。”
我连称不敢。
僵弃疾坐在我的床头,长叹道:“数年前我强练僵尸功,身体出现不适,不意羽太子狼子野心,在我的汤药里下了无色无味、药性极慢的‘冻心散’。我病情加重,卧榻不起,直待那个逆子更换了宿卫,并屡屡追问有关镜胶的秘密,我这才醒悟这一切都是由他操纵的。可惜那时我手足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虽然十一太子以及诸位大臣来探视,我亦没有良策表达自己的困境。哼,我知道那逆子一天不得悉镜胶秘密,便不会杀我,眼见我要支持不住了,岳公子从天而降,化解了尸国一场浩劫。”
我道:“可我怎能吸出你体内的毒质?”
一名太医趋前说道:“这个问题,总理已问过小人。据小人推测,因为岳公子体内仍然蕴蓄当世最厉害的鸩毒,当你把真气输入总理经脉之际,散布总理全身的‘冻心散’毒质依循群星拱月、百川归海之理,绝大多数被鸩毒吸了出来,然后又尽数和鸩毒溶为一体。”
僵弃疾笑道:“说白了,鸩毒便是老虎,林中的百兽之王,他一声虎啸,狐狸、兔子等小兽都毕恭毕敬地走出来,向它纳头便拜。老虎走到哪儿,它们便跟到哪儿。”
这个解说可浅白通俗得多了,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敢问太医,我体内的这只老虎,会不会有一天把我吃了?”
太医凝重地道:“是祸是福,小人实不敢妄自猜测。不过岳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谅必可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我笑道:“但愿如此。”
太医道:“总理体内的毒质仍未去尽,还要烦岳公子大展神功,施以援手。”
我道:“这个不消你吩咐,我自会做的。”
僵弃疾道:“岳公子,目下机器、尸国已然同仇敌忾,连成一体,你大可安心休息,我们便不打扰了。”
我道:“我的伤真的不碍事。”
僵弃疾起身,慈祥长者似地呵斥道:“不碍事也要好好地休息,毕竟你已没有了心脏。”
出乎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意外,只不过短短七日,我胸背伤口奇迹般愈合。
僵弃疾体内之毒已尽为我吸出,一身神功正逐渐恢复。
这晚,僵直带来了一大群人,其中有他的爱妃立碧华,还有岳父、岳母诸人。
原来第五乘驾为了抵御帝国进攻,非但早已主动和机器国结盟,还自行与尸国重修旧好,其时虽是羽太子执掌尸国大权,但他亦不愿树敌,当即同意和运日为互不侵犯的友好邻邦。
僵直立即带着立碧华返回运日名人镇,把她的父母家人都接到阴都,永享荣华富贵。
立家能成为皇亲国戚,固因女儿之故,但若没有我和古精灵,僵直、立碧华早已魂游地府,所以立家之人见我均感恩不尽。
正热闹间,僵弃疾率一众大臣走入,并当众宣布僵直为继承总理之位的唯一合法太子,若他遭遇不测,僵直便是总理了。
众大臣深知十一太子宽厚仁爱,尽皆衷心祝贺。
立家人更是喜出望外。
消息传出,亿万百姓敲锣打鼓,欢呼雀跃。
在僵家竭力挽留之下,我又在阴都过了数天,然后和司空大胜带着仅剩四十几人的使团成员,自然还有那份僵弃疾亲笔签订的结盟文书,出了阴都城。
僵弃疾等人一直送出城外,为防意外,并令五千名精锐战士护送至边境。
僵直最后一个和我告别,他握着我的双手,道:“岳公子,你我从此成为生死之交,自不必说。日后你和古姑娘成亲,千万不要忘了请我喝喜酒。”
我自修习圣经,虽相距离开南极仍不足一年,可我深觉自己体质大异寻常,很可能将不再被鸩毒毒死,那么和圣女、古精灵结为夫妇亦非水中花镜中月,听了僵直的话,满心喜欢,道:“如果那一天到了,我和灵儿一定不会忘了你和立王妃。”
僵直道:“说完喜事,我还要说一件不大令人高兴的事儿。”
我道:“你是担心羽太子死灰复燃?”
僵直摇摇头,道:“纵使他得势,尸国百姓也不会拥戴,命运注定他迟早要下台。”
我道:“那你要说什么?”
僵直遥注远方,目中露出了惊惧与困惑,道:“你一定要提防无情先生!”
我想起无情先生的神秘莫测,以及他好似对我特别憎恶,还匪夷所思、恶毒无比地骂我“小杂种”,不禁打了个寒战,道:“你也要小心!”
言罢,我们洒泪而别。
我骑着马,望着身周围的大队人马,心头茫然,此行固然是成功了,对我来说,更多的是苦涩与悲伤。
廖夷死了,两百多名机器战士死了,最令我难过的是从此和费萨尔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
最最令我伤心的是香格里拉的奸狡无情,她怎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日后相见,又会有怎样的一番龙争龙斗?
在众人眼里,机器、尸国结盟自是好事,可我却隐然看到一场更残酷更灭绝人寰的战争已迫在眉睫。
夜月从此离开之后,再也没有现身,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更不知她会不会回来。
第三十四回 错综复杂
在我出使尸国的那一段时日,机器国无敌城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五王子铁修礼察觉父王最宠幸的“爱妾”力士居然另有私情,铁修礼本就憎恶这些不男不女之人,盛怒之下,双拳齐出,把两人打得七孔流血,当场毙命。
铁无敌虽心痛力士惨死,但面对铁修礼呈送上来的关于力士的如山铁证,也无话可说。
力士之死所知者极少,而且事关宫闱,更涉及国王隐私,没有人敢多嘴。
此事比起其后一连串的阴谋和暗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足一提。
岳战便是阴谋和暗杀的主要对象。
便在我离开无敌城的第五天,岳战一行人出城办事,遭遇一伙蒙面高手伏击。
岳战四百名近卫尽皆战死,岳战本人也浑身挂彩,最后野不名护着元帅突围而出。
当众人见着野不名之时,几不敢相认,他全身上下都是鲜血,连眼珠子都是红的,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据检视尸体者说,围攻岳战的共有九百多人,将近六百人死于野不名的绝情剑下。
野不名其貌不扬,个子不高,人瘦瘦的,几天也听不到他说一句话,尸国之人大多瞧不起他,现在却不约而同地改变了看法。
野不名在尸国一战成名。
可他始终躲在掌声和荣誉的背后。
野不名是个在深山老林长大的孩子,虽成为岳战麾下,但除了岳战,他谁也不亲近,谁也不搭理。
他不喜欢灯红酒绿,不喜欢权力美色,甚不大喜欢军纪严肃的军营。
他喜欢雄伟巍峨的大山、浓密茂盛的树林,喜欢一个人聆听鸟儿在枝头鸣唱。
他最喜欢的玩伴不是人,而是各种各样的野兽。
野不名一向认为世上最摸不透、最凶险的便是人心,相较之下,野兽却要诚实、善良得多了。
他是岳战的贴身近卫,当轮到休息之时,他便离开无敌城,跑到极远极远的地方。
这日,他又进入深山。
林木似有悬流飞瀑,如雷霆轰砰。
半山处飞云变幻不定,有时如玉带横束腰间,有时又浓如泼墨。
树木参天,几已看不到天日,地下铺着厚厚的落叶,有的已经腐烂,踩上去松软松软的,没有一点声音。
蓦然,左侧传来一声虎啸,紧接着是一个女子的惊呼。
野不名无暇多想,箭一般掠去。
一头斑斓猛虎正把一个女子扑倒,锋利的双爪眼看就要把她撕成碎片。
忽然,那女子只觉得身上一松,老虎不见了,定睛一看,不由惊得呆了。
老虎已到了野不名手里。
野不名高举着老虎,仿佛它根本不是重近千斤的猛兽,而是一只哈巴狗。
野不名冷冷地道:“这是个弱女子,你何必要欺负她?走吧!”
双臂一振,老虎飞出十几丈外。
老虎许久才翻起身来,威风尽丧,垂着尾巴,急急地蹿入林中不见。
女子惊魂甫定,没等站起身来,忽然双眉紧蹙,痛呼一声。
野不名本欲离开,听到女子的痛呼,不禁掉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仅是一瞥,他的心便猛地大跳一下。
女子约有十六七岁,虽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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