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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宇宙-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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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男女平等,互相尊敬、友爱,享有同样的权力、义务。
理想虽好,恐怕永远也无法实现。
此时我已改坐豪华气派的马车,尖头尼等人也跨上了高头大马。
虽然我们都不喜欢这样,但尖头尼说了:“这是上司的安排,我们总不能让岳公子以两条腿走入凤凰城吧?阴谐虽穷,却不能礼仪上失了面子。”
凤凰城在望。
阴谐众百姓听说闻名天下的岳钝到了这里,几乎万人空巷,都挤到大路上来看我。
我忍不住探头窗外,引来阵阵欢呼。
即使和无敌城那样的都城相比,凤凰城的规模至少小了三、四倍,可仍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城外驻扎了十座颇大的营帐,想是护卫京城的劲旅,旌旗似海,刀枪如林,丝毫没有因我的到来而改变肃穆森严的气氛。
忽然,一辆小而精致的红色马车在十名女武士的保护下从城门内驰出,径自迎了上来。
项雅等人无疑对红色马车很熟悉,并不阻止,任由它驰至尖头尼马前。
项雅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瞬即面色苍白,垂下头去。
尖头尼一边低声与车中人说话,一边不时回头打量我。
我大感奇怪,心想:“车中人见着尼上将亦无须下车行礼,想必是身份极高之人,但绝不会是巨禽公。”
我虽没有见过多大世面,也知道以巨禽公的身份,绝不会乘坐这辆体积极小的红色马车。
那么车中人是谁呢?
我终于见识了!
窗帘掀起,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来。
我见过的美女可谓多矣,甚至包括仙女级的圣女姐姐,但当目睹此女时,仍不由狂涌起惊艳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呼吸都似停止了。
那张脸清丽绝俗,美得无须任何脂粉、衣着、饰物,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来形容当真是恰如其分。
看到她,你自然而然地便会想起空山灵雨、行云流水,那种美丽是与生俱来的,绝非后天可以造就。
蓦然,她微微侧过头来,似有意若无意地与我目光相触,随又不着任何痕迹地转开了。
虽然四目相触了瞬间,我的心海已翻起滔天巨浪,久久无法平息。
此女容貌虽比不上圣女,但已与古精灵难分上下,那双眼睛,既如宝石般闪烁着神秘灿烂的光辉,又蕴藏着无穷的睿智,同时透露出看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意味,顾盼之间,魅力四射,连我这种修习圣经、非是登徒子类型的人都觉魂飞魄散,更何况其他人?
正当我惊异万分之际,那女子已垂下窗帘,车夫一声吆喝,马车掉转头来,飞快地驰入城门,渐渐隐逝。
我不禁生出怅然若失之感,望着红色马车远去,竟如呆了一般。
项雅一直在偷偷窥视着我,见此情状,樱唇欲动,似要说什么,但又不得不强行咽下。
耳畔传来尖头尼的声音:“岳公子,你在想什么呢?”
我这才发觉失态,连尖头尼纵马到了车边也未察觉,忙道:“没……没想什么。”
这是骗人的话,我的心里仍在回味着那美丽女子对我的一瞥,更对她的来意充满了困惑。
她出来办事吗,不像。
不然,她为何很快又掉头而归?
就为了和尖头尼说几句话,也不像。
尖头尼也已看出我口是心非,轻轻一叹,道:“男人为什么喜欢漂亮女人呢?
像我这种古怪丑陋的女人,恐怕男人看第二眼的兴趣都欠奉。”
我讪讪地道:“女人光有漂亮的外表远远不够,最重要的心灵要美。”
尖头尼道:“你想不想认识刚才那女孩儿?”
我红着脸道:“尼上将误会了。”
尖头尼道:“咱们边走边说吧。”
一行人继续入城。
我非常渴望知道一些关于那女子的情况,可尖头尼竟不再谈论她了。
我目视身外陌生的街道,装束大异的阴谐人,由不得矍然一惊:“岳钝啊岳钝,自从你尝到男女欢爱的滋味后,好像便变得对漂亮女子有兴趣了。你别忘了,你肩上担负着机器、阴谐联姻的重任,怎对仅见过一面的女子念念不忘?父亲也不知到了无敌城没有,没有了我,没有了司空大叔,他能否应付那层出不穷的明枪暗箭?”
我自责之下,思想果然转移。
京城里的红男绿女,显得阔绰多了,时见高大气派的亭台楼阁。
尖头尼一时没说话,我颇感窘迫,没话找话说:“尼上将,不知我何时能见到天后?”
和父亲分手时,他老人家叮咛我,切勿直呼艳后之名,应称为天后。
这一点,我牢牢记住了,心里却大不以为然:“人家虽称她为天后,可心里谁都明白她是个荒淫无耻之人。”
尖头尼面色黯然,过了很久,才轻轻说道:“实不相瞒,不但是贫尼,纵是虎婆婆,也有好几个月没见着天后了。”
我失声道:“为什么?即使天后病重,祢们也应该经常去探望呀。”
尖头尼胸膛急剧起伏,显得极为激动,随又勉力克制,道:“阴谐有一个人,若他不同意,任何人也休想见着天后!”
我道:“他是谁?”
尖头尼道:“你说呢?”
我脱口叫道:“莫非是巨禽公?”
尖头尼目中精芒一闪即逝,那尖尖的头顶也在这刹那间明亮了起来,低沉着嗓音道:“不是他还有谁?”
在尖头尼说到巨禽公的时候,我感觉到她身上迸发出的冷森凌厉的杀气,虽然我内功奇深,也有一种如堕冰窖、毛发直竖之感。
巨禽公代表阴谐新兴势力,而尖头尼则属于传统的军方势力,由此来看,双方已势成水火,早晚有一天会撕破脸皮,一决雌雄。
可这情形却对我不利,这两股势力,我都开罪不起,夹在他们中间,那滋味绝不好受,弄不好还会惹火烧身,尸骨无存。
尖头尼满脸怒容,道:“更为气人的是这次阴谐、机器联姻,他也要……”
正说之间,前方行人走避,马蹄踏地以及车轮与地面磨擦的声音传入耳内。
尖头尼面色平静了下来,冷冷一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我心头大震,举目望去。
千余体形彪悍的武士纵骑驰来,后面还跟着一辆超级豪华巨型马车,几和尸国羽太子的马车不相上下。
引人注目的是这些黑甲武士无一女性,一看即知是一流高手,可他们与最前边的那人相比,几乎渺不足道。
我虽不认识最前面的那人,但一眼望去,便知他是巨禽公。
在阴谐国中,除了巨禽公,绝对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男人!
在我原来的想象中,巨禽公既能得宠于艳后的石榴裙下,并能通过她不断攫取权力,直到跻身权力的巅峰,想必是个狡诈阴险的小白脸。
谁知大错特错!
巨禽公的脸非但一点不白,反而是个地地道道的黑人,肤色黝黑,闪着亮光,方面,大耳,阔口,鼻梁高挺笔直,两排雪白的牙齿,头发短而微鬈。
他身材雄伟,足足比我高出三尺有余,眼睛神光内蕴,穿着一袭纯白长袍,迎风飘拂,黑白对映,异常夺目,形相威武,意态豪雄。
这哪像专靠“吃软饭”发迹之人,分明是一个威镇一方、结交四海的英雄好汉。
巨禽公跨在一头神骏的白马上,还未奔近,眼光便落到我脸上,哈哈大笑道:“这位想必便是岳钝岳公子了,在下未能远迎,还望恕罪啊!”
我为之一愣,自己的判断又错了,巨禽公并非独断专横之人,而像个谦退君子。
直至巨禽公到了身前,滚鞍下马,又向我问好,我才醒悟过来,连忙道:“岂敢,岂敢。”
巨禽公遂又向尖头尼微微一笑,道:“尼上将保送岳公子入境,劳苦功高,来日阴谐、机器结成秦晋之好,祢功不可47。”
尖头尼及众武士都下了马,一齐向巨禽公行礼。
不知怎的,项雅娇躯微颤,目光不敢和巨禽公相接。
巨禽公又对我道:“岳公子,在下已备好宴席,准备替你接风洗尘,希望你能赏脸!”
说着,他走到那辆豪华马车前,拉开车门,道:“岳公子,请!”
我万没料到巨禽公会对我如此客气,道:“这……这我怎么敢当?”
巨禽公长笑一声,道:“在下替为岳公子效劳,三生有幸!”
我这才想起自己仍坐在车上,急忙走下来。
巨禽公含笑道:“此乃阴谐专门接待贵客的专车,岳公子无须谦让,请吧!”
对他的热情,我已有点招架不了,道:“我还是乘马比较适合。”
巨禽公伸手搭住我的肩头,低声道:“岳公子再不上车,便是有意让我在众手下面前出乖露丑了。”
我无奈地道:“好,好,我上车。”
见我坐好,巨禽公道:“请岳公子坐稳了,凤凰城虽不太安宁,但有在下保护,你尽可宽心。”
轻轻关上车门。
我起始有点担心这车厢类似铁寒北“挤榨室”的陷阱,伸手试了试,皆是木质,隐隐听得巨禽公说了声“尼上将,告辞了”,马车开始行驶。
坐在这样的车厢内,一点不觉颠簸,面前有长几,放着美酒及多种精美的点心,右侧居然还有书架,不仅有当世极为流行的书籍,还有从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名著《史记》、《红楼梦》、《三国演义》等。
行了约有一盏茶时分,马车停下。
巨禽公又替我拉开车门,微笑道:“敝府到了,请岳公子下车。”
我下得车来,不由又吓了一跳。
巨禽公的“巨禽府”足可与皇宫内院媲美自不必说,门前还站着四百多个女人,分作两排,从冠服上来看,应是阴谐文武官员。
她们有老有少,有丑有美,依品级高低逐一和我寒暄,谀辞如潮。
我大感头痛,巨禽公以如此隆重仪节接待我,简直把我当作一国之君了。
虽无虎婆婆等名将在内,但此排场之大,已足令我受宠若惊了。
由此可见,巨禽公在阴谐确实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进了大门,视线豁然开朗:正对着大门的是一条宽敞异常的大道,足供二十匹马并驰。
道路两旁尽是开满鲜花的花圃和面积之大超乎你想象的草坪。
茶花、菊花、牡丹、芍药、茉莉、丁香、素馨、朱槿等花卉竞相争艳,异芬袭人,大多为名贵之种,有的并不可能在同一季节开放,但在这里却出现了奇迹。
花香混合着清新的草气,更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我步入大道,左右是两排高大挺拔的棕榈树,树干几为棕衣所包,巨叶集生于顶,在微风的吹拂下,“哗啦哗啦”作响。
远处是一座座参差有序、大小不一的宏伟建筑,和宫殿没有什么分别。
我不禁暗叹:“阴谐百姓穷得都揭不开锅,巨禽公却过着穷侈极欲的生活,世道何其不公?唉,其他国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巨禽公的安排下,我被引入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客厅,端坐主席,顿有众星拱月之感。
精美的菜肴、佳酿流水价般端上来。
在众多黄肤、白肤人之间,除了巨禽公,另有两个黑人显得格外醒目,把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从服饰上来看,他们是巨禽府的奴仆,一男一女,男的高大英俊,女的风情万种。
自巨禽公进入府第,他们便贴近这位主人,女的为他解下披风,男的恭聆巨禽公悄声说些什么。
巨禽公见我注意两个黑人,便转过头来,对我道:“他们是我的贴身近侍,男的叫威廉,女的叫莫拉娜,都来自我的故乡吐焰。”
提起故乡,他的脸上现出极度向往怀念而又略带伤感的神色,道:“二十三年了,我都没有回吐焰看一眼,也不知那里变成了什么样子?我的祖母、我的母亲,还有……不知他们……”
说到这儿,巨禽公的眼里现出了泪花,语带哽咽:“我已打定主意,只要天后龙体痊愈,我便要回家省亲。”
我被他这番话勾起心事,颇为感动,心想:“其实巨禽公并非我想象中的那种人,只怪他得知他是男宠身份,便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他看粗豪,实则重情重义。”
威廉低声说道:“公爷,吐焰百姓的生活现下好多了,您的亲人身体都很好,无须您过分牵挂。”
巨禽公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乡情却是永远也割不断的!”
莫拉娜脸上带着笑容,甜甜地道:“公爷,刻下贵客云集,您可不能因思乡而破坏了气氛。”
巨禽公失笑道:“这倒是,多谢莫拉娜提醒。”
听到这番对话的官员争先恐后地大拍巨禽公马屁,说什么“公爷日理万机,鞠躬尽瘁,连回家省亲的时间都没有,阴谐之所以能屡败外寇,百姓能逐渐过上安宁富裕的生活,实拜公爷所赐”,云云。
巨禽公似对歌功颂德之辞极为厌烦,但又无可奈何。
我道:“这两个近侍是公爷从吐焰带来的吗?”
巨禽公道:“非也!吐焰百姓穷困,有很多人出来到其他国家寻找生计,因帝国、尸国等大多歧视黑人,唯独阴谐人没有这种心态,因此他们大多来阴谐。
数年前,我在街上看到一批又一批的吐焰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心生感触,禁不住泪如雨下,随后把威廉、莫拉娜两人选为内侍,并送给其他吐焰些许盘缠,叮嘱他们万一找不着活儿干,应急速回国,免得客死异乡,连尸首都没人收。”
我由不住肃然起敬。
巨禽公又道:“我虽然做了大官,可也不能把他们全部收为奴仆。无论是吐焰人,还是阴谐人、机器人,他们都要学习、掌握各种各样的知识、技能,那样方有立足之地,否则,便是不求上进,被饿死、冻死也没人可怜。”
我听了连连点头。
莫拉娜凑过头来,抿嘴笑道:“公爷,您不能只顾自个儿说话了,诸位大人还等着开怀畅饮呢。”
巨禽公拍了拍脑额,自责道:“我与岳公子一见如故,谈得投机,竟把要事忘了!”
随即,他宣布宴会开始。
酒过三巡,气氛融洽、热闹了起来。
自我记事参加宴会以来,从未像目下般轻松愉悦。
巨禽公待人亲切和蔼,语言诙谐幽默、生动有趣,更难得是自抛身份,酒酣耳热之际,令威廉取来乐器,自弹自唱,曲子多来自吐焰,音调优美,歌词感人,余音绕梁,赢得阵阵喝彩。
威廉、莫拉娜在席前以舞作兴,那种异国风情,尤令我如痴如醉。
直至夜色阑珊、酒宴结束,我被送至迎宾馆,看到那些早已随庞赛法蒂玛来到阴谐的机器战士,耳边犹萦绕着那动听的歌声。
迎宾馆专门接待外国贵宾,警戒森严,闲人莫入,内部装饰华丽,其精美的器具、高贵的地毯、彬彬有礼的侍从、娇艳如花的美婢,都给每一个来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自对这些不感兴趣,双脚刚踏入大厅,两个美婢便来为我宽衣,还请我坐到椅上,换上柔软舒适的鞋子。
另有八个美婢俏立一旁,恭候我差遣。
我措手不及,只得任由她们摆布。
净了脸、漱了口,又喝了几口侍从献上来的香茗,我才脱出身来,在美婢的带领下,到了寝室。
一个美婢含情脉脉地道:“公子,如果你嫌寂寞,我们可以陪你聊天……”
我明白她的意思,只要我愿意,馆内所有美婢都会脱光衣服来相陪,可我却非那种色狼,打断她的话道:“谢谢,我要休息了,祢们也回去休息吧。”
两个美婢满怀失望、恋恋不舍地去了。
一屁股坐倒床上,我才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在巨禽府内热闹的场景又浮现眼前。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巨禽公并非传闻中或像尖头尼所说的那样霸气凌人,若非他以男宠身份操握阴谐大权,情形必定会大为改观。
听灵儿说过,我曾毒死了艳后所养的两条蛭龙,她痛恨到了极点,如果她没有生病,决计不会选中我为联姻之人,恐怕没等我进入凤凰城,便被她杀了。
以虎婆婆为首的军方一直没有露面,我实难保证他们对我没有恶意。
爱坡为尖头尼所伤,不知还会不会来找我?
倘他不来,寻找夜月便等于大海捞针了。
由于我心情高兴,在酒宴上喝了很多酒,头一直晕乎乎的,现下思绪纷来,更觉头痛,倒身床上,便欲入睡。
当我移动枕头时,一下子愣住了。
枕下,放着一封信,上写:“岳钝岳公子敬阅”。
抽出信笺,只见上面写道:“岳公子:请与巨禽公保持距离,不然你将有头睡觉无头起床!”
这二十几个字似以鲜血写就,龙飞凤舞,大有鲜血淋漓、张牙舞爪之状,看得我血管中的血都似凝结了。
迎宾馆如此森严,什么人能人不知鬼不觉地把这封警告兼恐吓的信件放在枕下?
也许便是馆中的侍从、美婢!
对方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通知我?
第四十二回 是非
看到这样的一封信,我怎还能入睡?当下熄了灯火,端坐椅中,以防不测。
好在我已介于半仙半人之间,饮食、睡眠已无关重要,丝毫不觉疲倦。
天刚蒙蒙亮,我便走出寝室。
当值的侍从急忙迎上来,道:“岳公子,你起得好早啊。”
我不擅撒谎:“我根本就没有睡。”
那侍从惊疑地道:“为什么?”
我踌躇不答。
若我说出发现枕下那封信,非把侍从吓坏不可。
那侍从接着道:“公爷吩咐了,倘若岳公子需要,可以随时去找他。”
我想:“巨禽公既把我当作朋友,这事便不该瞒他。”随道:“这么早便打扰公爷未免不妥,再等一会吧。”
那侍从道:“公爷每天都迟睡早起,现下一定起床了。岳公子,请!”
工夫不大,我便在数百名阴谐战士的护送下抵达巨禽府,在书房中见着了巨禽公。
此时屋里已可清晰的看清物事,可这里依然灯烛明亮,长案上的茶杯犹冒着热气。
案上还堆积着小山一般的文件,以及那琳琅满目,不下五万册的图书,使我未等细瞧,便倒吸了口凉气。
像我这种不擅处理事务、不喜欢读书之人,绝对胜任不了巨禽公的工作。
巨禽公面带倦色,眼圈发黑,令我更为惊诧的是眼角还粘着两块眼眵。
他见到我,神情愉悦,热情地握着我的手,道:“我最喜欢你这种勤勉早起的年轻人。”
我正要说话,房门“咚咚咚”响了三声。
巨禽公道:“进来。”
威廉推门走了进来,向我点了点头,然后对巨禽公道:“公爷,饭菜已经第五次热过了,您……”
巨禽公皱眉道:“你没见我正和岳公子说话吗?”
威廉毕恭毕敬地道:“公爷,你整晚都没有安歇,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禁受不住啊。”
我这才明白巨禽公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了,打量着他,道:“公爷,你为何……为何不休息?”
巨禽公洒脱地摆了摆手,道:“我的身子骨非常硬朗,累不垮我的。”
威廉道:“岳公子你有所不知,自天后重病,公爷为了处理国政,几乎就没有睡过安稳完整的觉。有时,只睡了一个时辰,有时连吃顿饭的工夫都不到。”
巨禽公苦笑道:“我听你的话还不成?把饭菜端进来。”
须臾,丰盛的饭菜摆满桌上。
巨禽公拿起筷子,问已经落座的我:“你也吃一点?”
我忙欠身道:“公爷请,我不饿。”
巨禽公道:“那我便不客气了。”
三口两口把饭扒光。
威廉把碗筷收拾好,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并把门轻轻闭上。
我由衷地道:“公爷宵衣旰食,实令人佩服万分。”
巨禽公叹道:“比起天后,我差得远了。”
他亲自倒了杯茶给我,自己也倒了一杯,问道:“若我猜的不错,岳公子这么早来到敝府必有要事,是吗?”
我掏出那封神秘的信件,递了过去。
看罢信,巨禽公猛力一拍桌案,霍然起身,叫道:“这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把信送到迎宾馆,威胁岳公子的安全,倘叫我查知,绝不轻饶!”
他忽地紧盯着我,道:“岳公子把这封信交给我看,难道不怕‘有头睡觉无头起床’?”
我淡然一笑,道:“我虽非不把性命当回事,但区区一封信,决计吓不倒我!”
巨禽公大声道:“不错,面对困难和危险,我们绝不能畏缩!只要怕了,后退了,敌人便更会嚣张,得寸进尺,直至把我们完全消灭。”
顿了顿,又道:“在下非常感谢岳公子对我的信任,这封信便留在这儿,我定要把他查个水落石出。”
我道:“那人能潜入戒备森严的迎宾馆,身手大是不凡,希望公爷勿要追究有关人员的责任。”
巨禽公沉吟片刻,道:“岳公子推己及人,待人宽厚,我若不这么做,反显得不近人情了。不过,在下还要加派高手守护。岳公子武功高强,自不虞敌人行刺,但倘若叫那些唯恐天下不乱之徒骚扰了公子,阴谐国的脸面朝哪搁?”
我道:“有劳公爷费神了!公爷,你可能猜出写信之人是谁?”
巨禽公道:“在下扪心自问,所做每一件事均对得起良心,无愧于天地,可难免得罪一些人,招致某些人嫉恨,仅凭这封信,还无法判断写信者的身份。”
说毕,喝了一口茶,仰天长叹。
我道:“公爷因何叹息?”
巨禽公苦笑道:“从表面上看来,我富贵尊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其实内心的痛苦,又有几人能了解?”
我道:“公爷有何痛苦?”
巨禽公坐到我的身边,更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他双目射出深深的忧伤,道:“我和公子虽是初识,但仿佛便似见着了多年老友,心底有什么话,皆想把它掏出来。岳公子,你在来凤凰城之前,是否因我是男宠身份而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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