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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宇宙-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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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犹在咀嚼着她最后说的两句话:“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多么希望同飞升的神仙一起遨游,伴着明月永世长存!”
拉车的共有四匹马,其中一匹忽然失心疯般前蹄人立,悲声长嘶。
我的思绪被打断,凶兆骤生。
第四十三回 错综复杂
从修习圣经以来,我对自己这种超乎“第六感”的感觉信之不疑,一觉不妙,立即大喝一声:“快闪开!”
马车是由巨禽公提供的,众护卫却由四百机器战士和四百阴谐女武士组成。
以巨禽公的意思,我的安全交由他保护便行了,可我留了个心眼,执意要求机器战士也参与其中,因我和机器战士对凤凰城人生地不熟,所以同意组成一支联合护卫队。
“砰”!
我撞破车厢,冲天而起。
“轰”!
又是一声巨响。
爆炸来自那匹惊嘶的马匹肚腹。
炸药威力强大,把其它三匹马及马车摧为碎片,众护卫伤亡了两百多人。
我身在半空,看着脚下的血肉横飞的惨景,悲愤万分。
敌人竟把炸药放置马腹,用心之狠毒、时间捏拿之准确,非是高手决计办不到。
可敌人似乎对我不大了解,前日出使尸国,以“太空热弹球”之厉害,我都安然无恙,即使被这种普通炸药炸个正着,亦不痛不痒。
早知如此,我绝不会仓惶逃走,至少也要救几名护卫脱生。
爆炸响起的同时,近三百名蒙面人仿佛来自十八层拔舌地狱,一下子冒了出来,对侥幸未死的众护卫发动突袭。
我落下身来,恰陷落包围圈中。
刀、斧、剑、矛……多种利器对准我招呼过来。
一众蒙面人均是一流高手,身手敏捷、招数奇快,我既不愿施展绝顶身法离开,只得应付。
我手掌一挥,几个蒙面人连同的兵器抛飞出去,死于非命。
我听着阵阵惨呼,心中一呆:“我这岂非是以暴易暴?这可万万不行。”
我不愿滥杀,一边躲避攻来的兵刃,一边狂呼道:“不要杀了!你们要杀,便来杀我来了,不要杀这些无辜的人!”
没有人听我的。
利器狂挥,喊杀震天。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京都的大街上袭杀来自机器国的贵宾,这是何等大事?
可阴谐百姓却对此司空见惯,大多远远的观看,并不如何惊惧。
蓦然,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从长街的另一端传来:“吾乃龙矛!杀岳公子者死,跪地投降者生!”
二三十个蒙面人同时惊呼:“龙矛来了!”
数百蒙面人顿无战意,纷纷作鸟兽散。
那个冰冷的声音已响自耳畔:“没有人投降最好!即使现下投降也已经迟了!”
一支长矛破空刺出。
只见矛,不见人。
矛如八月十八日的钱塘江潮,先闻其声,后见其势。
矛尖初时仅如一点银光,转瞬便奔腾汹涌,际天而来,声如雷霆,震撼激射,吞天沃日,势不可挡。
有的蒙面人已掠出百余丈外,有的已跃上高空,有的已窜入屋里,仍未能躲过席卷一切的狂潮。
惨呼声于刹那间结束。
长矛收回。
潮声消失。
数百蒙面人已没有一个生者。
我的众护卫却夷然无伤。
龙矛已站在我身前。
他五短身材,脸如铁铸,一双眼睛里射出冷酷无情的森寒光芒,左手持着一支银矛,收于背后。
虽然天地间近乎死寂,我的耳旁犹传来阵阵狂潮,像这种杀气纵横、从来不留活口的矛法,实令人胆战心惊。
过了好一会,我才从惨绝人寰的场景中醒来,抬起双目,打量龙矛。
龙矛毫不畏缩地迎视过来。
四目相触,恍如电光交击。
龙矛功力之高,比之我父亲岳战,似乎也不遑多让。
至于徐永贵、僵直,更差了几个层次。
龙矛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在下龙矛奉公爷之命,特来迎候岳公子大驾!”
巨禽公书房之内。
我和巨禽公共坐长椅中。
巨禽公听了我途遭伏击的经过,好久才回过神来,怒不可遏地道:“欲置你于死地的人定是虎婆婆!”
我惊骇地道:“公爷如何这样肯定?”
巨禽公道:“除了虎婆婆,没有人有如此手段!”
他目光灼灼地审视着我,道:“你不相信?”
我唉叹一声,道:“在下实在想不出她为何要杀我?”
巨禽公不答反问,道:“你到了虎山白虎堂,虎婆婆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早已下定决心,不再轻易相信巨禽公或是虎婆婆任何一方的话,免致卷入阴谐国这场史无前例的权力之争中。
我默然片刻,道:“公爷你猜呢?”
巨禽公无奈地笑了笑,道:“这还用猜吗?当然是说我的种种不是啦,比如我是远古时期的王莽,比如我构陷、残杀特贝兹。老生长谈,毫无创意,实令人寡味。”
我不禁怔住了。
巨禽公道:“岳公子无须感到奇怪。只要外国来了人,虎婆婆都会把他请入白虎堂,如此这般胡说八道一通。你乃岳战之子,如此大好良机,他当然更不会错过了。”
这番话,差不多是虎婆婆的翻版,我听了更如堕入五里雾。
巨禽公道:“你此番险遭不则,更印证了我原先不敢相信的事实:虎婆婆绝非和我争夺权力那样简单,她的背后必有神秘可怕的支持者,否则她绝不敢杀死岳战之子,招致阴谐灭国。”
我面上变色,道:“那她的意思是……”
巨禽公愤怒的语音中也充满了浓郁的杀机:“希望阴谐越乱越好,最终为盟军所灭!不过,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便绝不允许她的阴谋得逞!”
他望向我,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道:“虎婆婆低估了你岳公子,也没想到我会派府内第一高手龙矛去接应。嘿嘿,她一着走错,终于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我想了想,决定什么都说出来:“另外,我还见着了妙玉。”
巨禽公雄伟的身躯为之一震,双目射出异样的光芒,道:“虎婆婆这么快便让你们见面了?”
我道:“可妙玉尽跟我说些渺无边际的话,什么生死,什么永恒,想想都令人头痛。”
巨禽公失笑道:“那丫头一向如此,我还以为她奉虎婆婆之命,以色相勾结你哩。”
我脸色红了红,道:“那倒没有。”
巨禽公携着我的手,道:“岳公子,你的身上沾染了不少血渍,与我沐浴去!”
水汽弥漫。
我和巨禽公光着屁股相对而坐,起始的窘迫渐渐地消失殆尽。
身后站着威廉、莫拉娜和两名美婢。
威廉是个男子倒也罢了,其他三个女子对此脸不红气不急喘,显然时常服侍巨禽公洗澡。
刚来之时,莫拉娜替巨禽公宽衣,那两个美婢一左一右来解我衣带,惊得我双手乱摆,轻轻一挣,“扑通”、“扑通”,两女摔入池中,待自个儿爬上来,身上尽湿,曲线玲珑,脸上却毫无嗔怒之色。
巨禽公呵呵笑道:“岳公子,你又不是童子鸡,害什么臊?等一会我叫她们赤条条地替你擦背,揉捏揉捏筋骨,保证舒服之极。”
方今不论哪个国家的权贵,即使满腔正气,亦妻妾成群,和女子发生关系更是呼吸一样,再也自然不过。
对此,我虽觉女子的地位未免低下,却也不能以此来非议男子的道德。
可以想象,往日巨禽公和艳后在一起沐浴时,亦有很多美婢服侍巨禽公,艳后亦不以为忤。
在阴谐这个国家,巨禽公是个特例,他可以任意使唤女子。
我连忙道:“公爷不要令我为难了,你尽管享受好了,在下确实不习惯别人侍候。”
我虽然极不欣赏黑人,但也不得不为巨禽公雄伟的身躯、结实的肌肉所惊叹。
特别是他胯下那活儿,巨硕无比,坚挺如矛,使用起来必定勇猛迅疾,难怪艳后那么喜欢。
巨禽公见我斜视那活儿,微微一笑,道:“岳公子,你这杆枪也不细呀。”
我面色涨得通红,道:“哪里,哪里?”
巨禽公仰面躺下来,道:“咱们都是男人,谈论这些无须顾忌。听天后说,她当年见到你时,你那活儿一柱擎天,比我这个还要威风十足,假如你没有身中鸩毒,她必定享用了你。”
我羞得脖子都红透了,道:“公爷休要取笑我了。”
巨禽公哈哈一笑,遂转轻松愉快的话题。
泡得足了,我自个儿搓灰、擦背。
那两个美婢便欲净衣,下池服侍巨禽公。
巨禽公挥挥手,道:“算了,衣服不要脱了,以免吓得岳公子眼睛都不敢睁开。”
几人都笑了起来。
巨禽公躺在池上的长凳上,微闭双目,一边跟我闲聊,一边让美婢搓灰。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巨禽公惬意地笑道:“好啦,让小秋来替我按摩。”
另一个叫小秋的美婢巧笑嫣然地走近,轻伸纤纤十指,为巨禽公按摩,技艺高巧,令人叹为观止。
突然,按在巨禽公胸口的左手弯曲如钩,猛力插落,似要把他的心脏活生生挖出来,而她的右掌疾击巨禽公腹部。
小秋出手之快,迅如闪电,均针对巨禽公要害而发,凶狠到了极端。
巨禽公当真了得,身子陡然一沉,压碎长凳,借势滚出数丈。
室内诸人都吃了一惊。
威廉、莫拉娜不约而同抢上来,意欲保护巨禽公。
我猝睹此惊变,体内圣经神功立即发挥至极致,倏地警兆再起,一股凌厉杀气发自莫拉娜身上,不禁脱口叫道:“小心莫拉娜!”
同时,我急掠向莫拉娜,希冀能制止她的异动。
众人都骇了一跳。
尤其是巨禽公和莫拉娜。
莫拉娜不意我竟能洞悉先机,更不意我来势如此之速,“砰”,顿被撞了个趔趄。
我这一撞力愈万钧,纵是一尊铁人也得碎裂,可莫拉娜娇弱的身躯竟似浑然无事。
与此同时,她檀口一张,一道细若丝线的青光电穿而出,直取巨禽公咽喉。
巨禽公怒喝一声,双掌疾拍,身形一飞冲天。
掌力碰到那道青光,立时青芒万道,夺人眼目,好似眼前突然出现一轮青色的太阳。
我顿感全身灼痛,双目如盲。
“轰隆”!
浴室屋顶已被巨禽公撞破,钢筋、水泥、花岗岩伴着血雨纷落而下。
此刻,我身上灼痛之感消失,双目始能视物。
莫拉娜一击之后,疾掠而起,意欲逃脱。
巨禽公忽然天神般由屋顶那大洞降落,半空中截住了莫拉娜。
劲气交击般闷雷般响起。
泥石飞溅,房屋大半坍塌。
耀眼阳光洒落而下。
莫拉娜哼也未哼一声,倒栽下来,七孔流血,哪里还有气息?
巨禽公屹立如山,左腰处鲜血汩汩,显然适才已被莫拉娜击伤。
那小秋早横尸当地,脑户破裂,鲜血、脑浆流了一地,她是死于威廉之手。
当莫拉娜口中吐出来的武器爆成万道青芒时,另一美婢不不会武功,已然被活活灼死。
威廉功力较深,抵御住了灼热的青芒,两眼却被刺瞎了,状极凄厉。
可他当真是一条硬汉子,半声呻吟也未发出来,反而关心巨禽公的生死:“公爷,公爷!”
巨禽公瞪视着莫拉娜的尸体,嘴里却在回答:“我没事,威廉。”
我惊魂未定,几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是真实的。
外面惊呼声、脚步声纷至沓来。
巨禽公大声说道:“本公安然无恙,尔等暂时不要进来。”
众人齐声应诺,霎时鸦雀无声。
巨禽府众护卫训练有素,略见一斑。
巨禽公忽然对着我一揖至地。
我慌忙也一揖至地,惶恐地道:“公爷,你何来此举?”
巨禽公拉着我一齐站起,犹有余悸地道:“刚才倘非岳公子及时示警,我已和那婢女一样死于非命,再也不能和你说话了。”
我不敢居功,道:“其实我当时只是感觉莫拉娜身上散发着一股杀气,想也没想便叫了出来。”
巨禽公诚恳地道:“就是你那一叫,才使我能急速反应,同时感激你撞了莫拉娜一下,她一个趔趄,从口中射出来的青光才略微偏了点,不然,我焉能化解得了?”
我非常憎恶这种行刺行径,道:“可她仍未能逃得了公爷的手掌。”
巨禽公叹了口气,缓缓转过身来,对威廉道:“威廉,你忠心护主,我颇为感激,从今而后,你便是我的好兄弟,我宁可自己喝汤,也要让你吃肉。”
威廉跪伏在地,泪涕俱下,道:“多谢公爷!”
巨禽公反手连点伤口四周数处穴道,血流之势立时减缓,他又从衣服中取出药粉洒在上面,撕下一大幅衣襟,极其利落地裹扎妥当。
我暗自佩服他镇定过人,沉吟道:“莫拉娜乃公爷心腹侍女,她怎会突然反戈一击?”
巨禽公握紧的拳头青筋怒凸,骨节格格格直响,道:“当然是受了虎婆婆的指使!”
我吃惊地道:“还是她?”
巨禽公冷笑道:“她先杀你,后杀我,杀手连环,你是你我命大福大造化大,她的如意算盘都落空了。”
我道:“难怪莫拉娜不会受别人指使?”
巨禽公道:“即使我作威作福,也只限于阴谐,是以在其他国家应该没有敌人;更重要的是他国政敌,理应希望阴谐内哄不止,越好越乱,最好我和虎婆婆来个玉石俱焚,假如我死了,由虎婆婆执掌阴谐,以她的作风,第五乘驾、僵直,或是铁无敌均不敢等闲视之。”
他目中杀机闪动,接着道:“只有虎婆婆才有除掉我而后快的杀人动机!”
我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觉得非常正确。
巨禽公仰首望着太阳,道:“照此推想,莫拉娜早已接受虎婆婆物色、训练,故意让她和其他吐焰人来阴谐寻找生计,她料知我会救济他们,缘于同乡之故,更会收几个作为侍婢。
“以莫拉娜的出众之姿,当然会被我选中。嘿嘿,好毒辣的手段、巧妙的计策!”
威廉一听这话,倏地抬起手掌,闪电般拍向自己脑门。
巨禽公一把抓住他臂膀,厉声道:“你要作甚?”
威廉道:“我和莫拉娜同被选入公府,逃脱不了嫌疑,我无法自辩,只有以死明志!”
巨禽公道:“经此猝变,你已完全没有嫌疑,府内若有人敢乱嚼舌头,我撕烂他的狗嘴。”
威廉匍伏在地,泪流满面。
我道:“威廉、莫拉娜这一身武功是谁传授?”
巨禽公道:“龙矛和府中的众多武师。岳公子你想,我树敌众多,他们身为我的贴身侍婢,怎能不会武功?谁知莫拉娜来此之前,便已是一个高手,此番她串通小秋,明枪暗箭,实是防不胜防,幸得老天有眼,把你安排到了我的身边。”
他出了一会神,道:“好了,我们可以穿衣服出去了。”
我的心神都集中到莫拉娜身上,失笑道:“我把这事都忘了。”
穿衣之时,摸摸《润妍日记》和月牙刀,依然稳稳当当地躺在衣袋中,大为放心。
巨禽公穿衣之际,抖出一件黑色的软甲背心,道:“我的饮食起居大多为莫拉娜照料,她知道我平日都身穿这件刀枪不入的宝甲,所以选择我在洗澡时下手。”
我点点头,暗忖:“依靠护身宝甲化解危险之人,绝非绝顶高手所为。”
穿戴整齐,巨禽公左手牵着威廉,右手搂着我的肩头走将出来,外面闻声赶至的数千名护卫见此情景,无不惊得呆了。
巨禽公吩咐护卫把威廉领去治疗之后,悄声对我道:“有件事,我真的好为难。”
我停下脚步,道:“公爷请直说。”
巨禽公道:“你今日见过的妙玉,乃龙矛的意中人。”
我震愕之下,随即涌上酸溜溜的感觉,道:“他们……他们是情侣?”
巨禽公道:“阴谐几乎人人皆知,龙矛在追求妙玉,至于妙玉是否已经接受,便非外人所知了。”
我不争气地松了口气,道:“这事……虎婆婆和妙玉倒没和我说。”
巨禽公笑眯眯地看着我,道:“岳公子,你如实说,你喜不喜欢妙玉?”
我赧然道:“这……这……”
巨禽公笑道:“你无须回答了,你喜欢妙玉,对不对?”
我只得点点头。
点头之后,我暗自责备:“岳钝,你如何见一个漂亮姑娘喜欢一个?夜月便是因为我喜欢香格里拉被气走的,现下又多了妙玉……”
巨禽公道:“我本来决定,一旦彻底击败虎婆婆,便请天后正式下旨,把妙玉许配给龙矛,可如今你又喜欢上了妙玉。“你们二人对我来说,一个是鲜血,一个是肌肉,谁都离不了,可妙玉只有一个,所以我思前想后,仍感左右为难,刻下说出来,便是想与你商讨。”
我黯然道:“将来……便让妙玉选择好了,不过,好像我和龙矛均非她意中之人。”
巨禽公摇摇头,道:“她乃天后侍女,婚嫁自有天后作主。岳公子,你救了我一命,我无以报答,现下只好决定向天后央求,把妙玉许你妻。对了,还有我的干女儿伊涩儿。那时你左拥右抱,那风光无限了。”
我为难地道:“可龙矛……”
巨禽公道:“你放心,他的工作,由我去做。”
我道:“话虽如此,我仍担心妙玉……”
巨禽公亲热地搂着我,笑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就像我和天后一样!好了,事情便这么定了。走,咱们去喝杯酒压压惊。”
我想起下午和妙玉的约会,道:“公爷政务缠身,在下不敢打扰,还是回迎宾馆吧。”
巨禽公思忖片刻,道:“这样先好,迎宾馆虽加派了人手,不过你仍须小心。”
我真诚地说声“谢谢”,拱手辞别。
申时没到,我便到了“钓鱼台”。
钓鱼台位于城北,其实它是一个峥嵘突兀的高崖,大半凌虚,极其险峻。
一条大河,活像张牙舞爪、咆哮怒吼的恶龙,自崖下经过,起伏不尽地伸向远方。
寻常之人站此高崖,便觉头晕目眩,手脚发软,再加上轰然不绝的浪涛,不胆战心惊、魂飞魄散才怪?更遑论悠闲地垂钓了。
我的脑海中反复变幻着妙玉的身姿、笑容,实在想不出她会和我说些什么。
蓦然,我心生感应,回头一瞧。
急箭般掠来一人,赫然是爱坡。
果如尖头尼所言,他的右臂已然齐肩而断,神情依然笃定沉稳。
一见是他,我怒不打一处来,喝道:“你好个爱坡,你还敢来见我?”
爱坡惊异地道:“岳公子何出此言?”
我道:“你把我灌醉酒,让人来害我,到了此刻,你还想抵赖吗?”
爱坡一脸无辜之色,道:“那天因为你很快便可见着敝上,在下才劝你喝了一点酒,断不会蓄意加害。岳公子,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我道:“尖头尼。”
爱坡道:“是否便是那个手持丈二长刀的秃尼?”
我道:“正是。”
爱坡脸现杀气,喃喃道:“原来她叫尖头尼,在下绝不会放过她。”
他又直视着我,说道:“世事诡异,往往出人意表,有时亲眼所见之事都未必是真的,何况是听人所说?岳公子,你误会在下了。”
我见他满脸真诚,根本不似撒谎,叹了口气,道:“你把我扶入船舱不久,便有人以精神异力侵入我体内,你竟一点也不知晓?”
爱坡骇然道:“精神异力?它能杀人吗?”
我已经搞不清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了。
爱坡道:“那天晚上,岳公子入睡之后,我便走上后梢,可忽然之间便晕了过去,待得醒来,船已不见了,般夫也不见了,正莫名其妙间,那尖头恶尼赶了过来,不由分说砍了我一条臂膀。我打她不过,只得落荒而逃。我知公子必会赶往阴谐,于是潜入凤凰城,留意你的行踪。适才见你赶往城北,这才赶来与你相见。倘若我是害你之人,怎还有胆前来?”
我道:“可惜现在我已身在阴谐,无法与贵主人到运日救夜月。”
爱坡道:“敝上已到了凤凰城。”
我大喜之下,踏前两步,道:“他在哪里?”
爱坡正容道:“敝上虽到了凤凰城,目前却不宜与你见面,但他老人家要我透露一个消息给你:几经辗转,夜月已经落入虎婆婆手里!”
我不禁大为骇然。
今天发生的事怎么都与虎婆婆有关?
莫非她真是十恶不赦之人?
爱坡道:“敝上说了,一有机会,他便与主动与你见面。再见!”
他转过身来,迅速远去。
我想起虎婆婆,想起巨禽公,想起爱坡,一时也弄不明白谁好谁坏,忖道:“若我能见着爱坡的主人,当可得知确切情形……”
忽地心神一动:“我忒地愚笨!何不以元神暗自跟蹑爱坡?到了他居住之处,或可一辩真伪。”
想到这里,我沿着崖壁,悄无声息是滑入河底,把身躯嵌入两块岩石之间,免得被湍急的河水冲走,确定无碍后,元神出窍,直向爱坡消失的方向追去。
爱坡的身法快极,眨眼间已离开郊野,混合在涌入凤凰城的人群中。
由于他是独臂人,我一眼便认了出来。
爱坡当然不会想到我愚笨之人会以元神跟踪,他此时已收敛武功,行走间与普通百姓无异。
他走的慢,我更容易跟踪了。
穿过一条条街巷。
怎么道路越来越熟悉?
“我”一愣时,已醒悟再走一段路,便是巨禽府了。
难道爱坡和巨禽府有关?
正当“我”疑惑之际,警兆倏起。
“王霸精神”赫然幽灵般冒起,猛攻过来。
元神见着这“老朋友”,怎会肯放,毫不畏惧地疾迎上去。
高空中巨响连连。
交手数合,“王霸精神”深感吃不消,急落下来。
元神穷追不舍。
“王霸精神”回转头来,实施反噬。
这等元神、精神交锋,比之奇兵利器更为凶险,百余丈方圆内的房屋、树木尽皆化为齑粉,不幸的是数十名阴谐人也遭了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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