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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协议:离婚吧,韩少-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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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选谁（）
蒋峰坐得笔直，有些僵硬地问：“有什么不一样？”
倾陌依旧笑得从容，“因为我没有再开始一段感情的打算。”
蒋峰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瞧着她，眼中的不可思议几乎让倾陌觉得自己是一个异类。
“怎么了？你像是要吃了我一样。”她夸张地说。
“那个人就那么完美？”蒋峰控制不住地想发火，完美到让你搭上自己的一生？
这个人，明明是二十八岁的年华，什么都有了，什么也不缺，无论是长相，身材，才华，性格，地位，每一个方面都找不出令人诟病的地方。可就是这个人，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为了一个人，她这辈子就打算孤独终老！
倾陌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微微摇头：“他也是人，是人就不会有完美的地方，我倒不是有多痴情，只是觉得累，所以不想开始了。”
房间久久地沉默。
倾陌不再抬头，默默地瞧着自己的手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道：“蒋峰，我尝过固守一人的滋味，很难受，若是可能的话，我并不希望作为朋友的你，步我的路。”
蒋峰莫名的心虚，倾陌太聪明，这一句话的含义太多，多到他不敢探究，再多待一分钟，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刚刚的那一番话，实际上已经是一种委婉的拒绝了，聪明人，就该知道怎么做了。
他是聪明的，为了维持一段友谊，不敢冒险。于是和她贫了两句，以时间不早了为由离开。
倾陌上半夜睡得很好，因为妹妹的画带给她无限勇气，可下半夜没有理由地惊醒后，噩梦连连。
一会是熊熊大火，她被困在火里，绝望地等死，一会是寒冰，她掉进大海里起起伏伏，海水吞没她的神智，连求救的力气也没有。
最后再一次回到那个梦。
那么韩少，你选右边的，还是左边的呢？她们的命，可都在你的手里呢。
被掉在半空中，手臂几乎脱臼，摇摇晃晃不停，距离太远，她看不清底下的人，听不清他们的话，意识越来越模糊，腿上的伤剧烈疼痛，血似乎都从身体里流光了似的。
冷汗从额角躺下来。
她仿佛听到有人在说话，窃窃私语，又像是嘲笑。
突然，吊住她的绳子不再绷紧，身子急速地往下坠，耳边的风呼呼地刮像是谁扇自己耳光的声音，心脏如同要炸裂一样，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来自灵魂里撕裂的疼痛。
坠下去的那一刻，她竟然还在想，韩亦谦，下辈子，我们一定会是陌生人。
秦倾陌瞬间从床上弹起来，像是失去了氧气的鱼最后的挣扎，她死死地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后背冷湿一片。
她，还活着！
还活着！
真好，真好。
颤抖地打开房间的灯，她浑浑噩噩地下床倒了一杯冷水给自己，然后赤脚站在地板上，冷气从脚底心升腾起来，才有一些真实的感觉，她脚踏实地地站着呢，没有摔下来，腿上的伤实际也好着呢，一切一切都没问题。
那场噩梦，早已经在多年前结束了。
该忘记的，该忘记的！
凌晨四点二十五。
她睁着眼睛到天亮。
这种情况早已经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可多虑的。只是去接小草时，她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皱眉：“姐姐，你生病了。”
然后死活地要她去医院。
第511章 你对不起她（）
倾陌无奈，只好随便地去一家药店买了点感冒药算是敷衍过去了。本来以为妹妹回来后，她的情况会好转，但实际情况却相反。
也许是忽然见着韩亦谦的原因，倾陌再次整夜整夜地失眠，必须依靠安眠药才能睡觉。找心理医生也没有好转。
她的情况不佳，韩亦谦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从宴会回来后，头痛持续性地发作，常住在他别墅里的家庭医生也没办法。
维斯对他进行的心理辅助治疗开始受到韩亦谦潜意识地抵触，气得某人想打人。
“你现在状况比我之前见过的情况更差，现在怎么回事？”某个下午，维斯和他沟通再一次出现了断层。
韩亦谦捏了捏鼻梁，“抱歉，我也不知道。”
“我听人说了，宴会上，你和你前期相遇了。”维斯说得直接。
韩亦谦皱眉。
“你”维斯无可奈何，烦躁地敲了敲书桌，忍不住地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完全可以告诉我，我还不可信吗？”
明明知晓韩少的病因是倾陌，可症结在哪，这个人偏偏不告诉自己，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真以为自己一个心理医生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明白？
韩亦谦缓慢抬眸，幽深的眼第一次在维斯面前露出几分孩子气的茫然和无措，“发生了什么？是啊，发生了什么？”
维斯心里一万头马奔腾而过。
什么玩意儿？
“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还是你忘记了？”他问得一针见血。
忘记？
脑袋又开始嗡嗡作响，头疼得厉害，韩亦谦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我没告诉过你？”
维斯冷笑，“你韩少什么时候会是个向人诉衷肠的性子了？”
少爷，这是夫人让我交给您的。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明天我们去办手续。
韩亦谦眼里的血丝像是要化作眼泪一样流出来，他身体绷得如一张开到了极致的弓，再稍微用力，整个人就会崩溃掉。
维斯被他的模样吓坏了，很快冷静下来，“你你真的忘记了？”不可置信地问。
韩亦谦喘了一口气。这三年，他犹如身处寒冰地狱。并不是找不到倾陌，也并不是见不到她。可是每每升起要去见她的念头，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总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说，放开她吧，还她平静生活。
他甚至在从报纸上看到那个人的身影时，竟然害怕，不是由于惊惧，而是发自内心的由愧疚升腾地害怕。
可是，当初离婚的原因呢？
维斯没办法了，只好仔细回忆三年前的细节，可是时间过得这么久了，谁还记得三年前的诸多小细节啊。
他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韩少第一次来找他时，脸白得跟一张纸似的，二人交谈中他也尝试着去了解对方，然而那个时候他整个人就是一身铠甲防备的状态，根本没办法深入交谈。而且，后来，韩少又开始间歇性地头痛，对于当初禁忌的话题，几乎都没有提起过了。
“我记得你当时有说过”维斯迟疑着道，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书桌后面的人，见他睁眼仔细聆听的模样，心软地接着说，“你对不起她，所以如果那样的决定对她好，你会放手。”
第512章 选择性遗忘（）
当时维斯还吐槽，韩少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不过或许，在心爱的人面前也许真的会有所收敛，那些阴暗的一面，都不想让人看见，更或者说，爱一个人的真正意义是，对她好，即使那个决定让自己会陷入深渊也不在乎？
维斯好像懂了，当年他以为自己给不了妻子的幸福时，他选择了放手，因此她提出分手，他没有拒绝。所以，当初的韩少也是这么个状况？
那既然如此，如今的情况是后悔了吗？
想要不择手段地将人重新追回来吗？
“你真的完全忘记了？”维斯喷了一口老血，但很快又想起来，“不对啊，一个月前，我一时口误谈到三年前，你当时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我还是记得的，那个时候，你是记得的吧？”
一个月前？
韩亦谦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也许是。”
维斯明白了，“难怪。”也只有在彻底遗忘当年为何会离婚的原因后，才会有想要将人重新绑回来的想法。
若是还记得当初，恐怕会因为所谓的愧疚而不敢见那个人。
维斯本想劝劝一二，但是就接到了韩夫人的电话。
没什么例外的，就是问一问病情。
维斯并不是韩亦谦专门的大夫，所以对于韩亦谦的状况并不是很清楚。那么韩夫人打电话过来问自己，很有可能只是想要打探最新的消息。
毕竟昨天晚上，韩少和倾陌见面的消息，迅速席卷到上流社会的各位夫人耳中。而没隔多久，自己就登门了，韩少肯定会多多少少地透露出些信息来的。
韩夫人也许是想要知道韩少的想法。
要是在半小时前，维斯肯定是一问三不知的，可是，刚刚透露出的信息，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于是他问：“阿姨，韩少的身体情况您很清楚对吗？”他一个结婚的人了，整天围绕着自己的妻子转，对朋友的状况有稍稍的那么一点的忽略，他问的时候还是有点心虚。
赵落华顿了顿，轻声道：“嗯，他的头痛症状，有加重的趋势。”
维斯想要了解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他的记忆状况。”
“原来你不知道，亦谦这些年的记忆，出现了些问题。尤其是对于当初和倾陌离婚前后的一个多月，他几乎处于逐渐忘记的过程。”
“什么？”
赵落华声音依旧优雅，可任谁都听得见她声音里的担忧：“他在强迫他自己，忘掉和倾陌的不愉快。”
维斯张大嘴，书房门死死地闭着，雪白的墙壁完全不会出卖他和韩夫人正在交流的信息。他完全不敢相信，向来高傲自大的韩少，竟然会自欺欺人地选择遗忘来。
“三年了，他用了三年的时间将那些事情忘记，也许，只是想要再接近倾陌的一个借口罢了。”赵落华也不是吃素的，儿子潜意识的思想，被她看透。
维斯咽了咽口水，“那要不要阻止他？”
赵落华轻笑，“为什么要阻止？”
“可是韩少三年不敢见倾陌，肯定有他的理由。”
“不，维斯，他用三年的时间选择遗忘，肯定有他的打算。你觉得他忘记了当初的因果，亦谦会轻易放弃吗？”
维斯叹了口气，三言两语被说动了，而且这个是人家是家事，他总不好插手。“那，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
“啊？”
“两个孩子，都不愿提起，我也不知道缘由。”
第513章 真巧（）
五月十四日。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四面凉风习习，在这一片坟地里，风声扰扰，偶尔能够遇到几个来看过世亲人的。
倾陌站在一块墓碑面前，轻轻地将一束花放到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老人面无表情，眉眼透着一股子严肃和难以相处的劲儿。
“爷爷，我来看您了。”她慢慢地蹲下，手指拂过墓碑上的文字。
爷爷是倾陌和亦谦结婚后的一个月去世的。
一个月的相处，倾陌从他那学到很多东西，甚至是一个完整家庭应该有的氛围。
她生来被弃养，没有父亲，没有妈妈，没有爷爷奶奶。可就是韩家，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庭。一切都完整了一样，很美好的模样。
这些人，都是她放在心里的亲人。
即使和韩亦谦离婚，他们还是她的亲人。
这些年，没到忌日，倾陌都会来这看看爷爷。说来好笑，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韩亦谦，她是早上来，那个人也许是下午来的，不过这并不重要，而且她不想和那人相遇。
“爷爷，这些年，我过得很好。妹妹也过得很好，我不敢带妹妹来，因为她对墓碑有种天生的抵触，但是爷爷，她还记得您，她的画里，有您的影子。”
简单地说了一下近况，倾陌就慢慢地走出墓园，却在大门口遇到了一身西装的韩亦谦，男人也许是刚从公司过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服整洁，见到她也微微惊讶。
“倾陌？”他两步上前，声音的情绪有些奇怪。
倾陌颔首，“真巧，你也来看爷爷？”
韩亦谦没回答，黑色的眼如同水晶石，亮而有神，瞳孔里全是她故作镇定的微笑模样。“你要走了？”
“嗯，那我先走了。”
“倾陌。”韩亦谦一把抓住她，在她诧异的目光中道，“倾陌，陪我去看看爷爷。”
秦倾陌一愣，又见他微微扬唇，轻声问：“好不好？”语气小心翼翼得恰到好处。
她莫名地想起了爷爷去世的那一天。
他一个人坐在走廊上，当她赶到的时候，男人抬起发红的眼眶，声音嘶哑，也是说：“倾陌，陪我去看看爷爷，好不好？”
他连独自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倾陌心里竟然涌起波动，她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韩少，我还有点事”
“不可以吗？”他问。明明知道她在委婉拒绝，可他倒好，像是听不懂话里的意思。
倾陌叹气，男人神色都没变，然而和他相处了多年，如何不清楚他的情绪变化，委屈的同时，又在黯然，跟个孩子似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倾陌最终妥协了，韩亦谦如同得到一颗糖果的小孩子，眉宇舒展开，如沐春风。
韩亦谦在墓碑前，倾陌也不知道说什么，墓园本就阴气沉沉的，现在这边，更是沉默得厉害。
韩亦谦慢慢蹲下身，掏出随身带的帕子，缓缓拭去墓碑上爷爷照片上的尘埃，像是要将这些年的风霜雨雪都抹掉一样。
本来高大的男人蹲下来，她站在一边就显得格外的突兀。
他擦了大约五分钟，然后站了起来，蹲得太久又立刻站起来让他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这两天没有休息好，他差点直接跪下去，还是身边的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让他免于撞到石碑上。
第514章 倾陌，我痛（）
“你没事吧？”倾陌担忧的话脱口而出。
韩亦谦摇摇头，“没事，就是晕了一下。”他站起来，顺势就拉住了对方的手。
秦倾陌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她瞧着男人眼里的血丝，眉目间难掩的疲态，“你昨晚又熬夜了？”
韩亦谦心里一颤，这般关心的话，一下子砸中了记忆的门。
韩亦谦，你是不是又熬夜了？
我跟你说，你再熬夜，就别回房间了，睡书房吧！
跟你说了多少次，熬夜后不能不吃早餐，现在知道难受？
脑仁又再一次隐隐作痛。
他偏过头看着身边的人，她小巧的脸上还有不满，像是对他不照顾自己身体行为的控诉。这么好的人，他怎么会弄丢了呢？他怎么会离婚的呢？他怎么舍得放手的呢？
亦谦，我能够理解你的选择，可没办法面对这样的结果。
离婚吧，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朋友。
韩亦谦，别再来找我了，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倾陌被他看的不自在，突然手一沉，刚刚还好好的人一下子单膝跪地，她差点也直接跪了下去，然而那人嘴唇如雪，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像是难受到极点无法控制，秦倾陌被吓坏了，“韩少？”她去拉对方，然而死活拉不动，手腕被对方捏在手里，几乎要捏碎她。
“韩亦谦，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叫人来”
“倾陌。”韩亦谦只觉得脑袋如同被刀劈开了一样，翻天覆地地痛楚令他难以承受，耳边有焦急地呼唤，他想告诉倾陌别担心，然而连张口说话都变得格外困难。
韩亦谦，原来你也走到了这一步。
所以你看，男人都这样，爱美人，更爱江山。
当年你逼我做出的决定，如今一一应验在了你的身上。
倾陌颤着手去掏手机，想也没想地地就拨通电话，可还没接通，一股大力就将她的手机给甩了出去，紧接着她被扑过来的人一下子推倒在地上，手臂传来刺痛，腰被死死搂住，让她呼吸不过来。
“亦谦？”她赶紧喊压在她身上的人，推了推不开，冰冷的液滴落在脸颊上。也许是太过难受，他的冷汗滴了下来。
“倾陌？”那人试探性地喊自己的名字，眉头却皱起，而令她无法动弹的是，他睁开的黑色的眼里，浓墨得要滴出来的伤痛紧紧地包围住她，如同来自烈火地狱的绝望，无助席卷而来，他的眼里，装满了惊讶的她。
他抱住自己，像是抱住了此生唯一的救赎。
倾陌怔怔地不知反应，僵硬如木头。
深藏在黑夜里的不为人知的苦楚哀凉，被对方一个眼神撕裂开，当初血淋淋的伤口，以为用一层布掩盖起来就能够忽视，终究是自己骗自己。
“倾陌，痛。”韩亦谦将头埋在她的肩膀，轻声诉说，“怎么办？痛。”
倾陌狠狠闭眼，压下翻腾的情绪，“哪里痛？你先起来，我打电话让人来接你。”她有些担心这个人的身体。
韩亦谦没回答，只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脖子，发丝拂过白皙的肌肤，有些痒。
“亦谦，，你先起来。”这个人像一只大型犬趴在身上撒娇，她简直难以置信，三年未见，韩亦谦还有这种呆萌的属性。
韩亦谦被她的气味包裹，头痛欲裂的情况稍稍减缓，但不想放开她，放开了她又要走，真想在她身刻一个印章，刻一个属于他的印章。
第515章 复杂心绪（）
倾陌还要说什么，脖子就传来一阵刺痛，她倒抽一口凉气，好在对方并不想要她的命，只在几秒钟后就松开了牙齿。
真的是狗吗？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恶狠狠地瞪着他。
韩亦谦被她炸毛的样子逗笑了，“倾陌。”喊得心满意足，如偷吃了的小宠物。
“”倾陌忍不住地动了动，“你起来，我手痛。”刚刚跌到下来，压到了一颗石子，此刻钻心地痛。
起来看的时候，果然，手臂磨出了血。
血？
韩亦谦眼睛一花，眉心滴来一颗滚烫的血，顺着肌肤滑下来，忽然面前铺天盖地的红色液体涌过来，淹没了眼耳口鼻，他呼吸不过来，置身血海里，他焦急地要唤一个人的名字，猩红的血却立刻灌进了嘴里，胃里作呕。
他昏倒的一刹那，又听到心心念念的声音充满了急切和担忧。
若是身体状况的糟糕，能够换来她的注意，那也不错。
赵落华赶到医院时，倾陌还没离开，护士给她包扎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她又去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秦小姐不必担心，韩少已经没事了。”护士很有眼见地说。这家医院，韩氏集团韩亦谦是最大的股东，医护人员都认识大老板，当然也有大老板的女人。
倾陌点点头，她现在肯定很狼狈，衣服灰扑扑的，皱巴巴的，还挂了彩，她对护士笑了笑，“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阿姨马上就到了。”
护士一急，“可是韩少的情况不容乐观。”
倾陌脚步一顿，皱眉问：“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他没事了吗？”
护士眼神一闪，想起之前医生的交代，一定要把秦小姐留下来直到韩少醒，她咬咬牙道：“那是现在没事了。”
倾陌神情一冷，“说清楚。”
护士被倾陌的气势吓到了，见门口出现的人松了一口气，“那个夫人您来了，我还有其他病人要照看。”说着一溜烟地跑了。留秦小姐的事，就交给他们的夫人来吧。
赵落华明显很急，见一切正常才放松了地坐在了沙发上。“倾陌，来，坐一坐。手臂怎么回事？受伤了？”
倾陌坐到她旁边，，将衣服袖子拉下来遮住了纱布，笑笑道：“没事，不小心磕了一下。”然后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赵落华霎时沉默下来。
倾陌心里装着事，也没留意她的异样，“阿姨，刚刚护士说，亦谦的身体只是暂时没事，怎么回事？”
赵落华偏过头讶异地看着她。和倾陌一直保持联系，但是她从来不主动提起韩亦谦，她也不会提，这个人在她们二人的谈话里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地问，而且，还很关心。
赵落华一把老心脏终于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两个还有一点点的可能？可毕竟是儿子的身体，她的声音就沉了下去，“他的身体，这几年并不好。”
倾陌蹙眉，在她的印象里，亦谦的身体很少出事，就算是当初帝会有诸多麻烦事情要解决，他也没出现过这么脆弱的时刻。
“为什么？”
赵落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倾陌茫然。
本想说，自从你和他离婚过后，他的状态就没好过。可是这样说似乎在指责倾陌的不是，而且还有揭人伤疤之嫌。她伸出手捏了捏身边人的手，“不知道，查不出来原因。”
第516章 你陪陪我好吗（）
倾陌目光落到韩亦谦身上。“很严重吗？”严重到会陷入昏迷？
“昏迷倒是第一次。”
倾陌心里一团乱麻，有什么闪了过去，但又很快消失不见。她抓不住思绪，却又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一样。
“什么？那行，我马上给你送过去。”赵落华接了个电话，神色凝重，她站起来对倾陌道，“倾陌，你叔叔出差去了，我要给他爸发送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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